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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 万失业者一直是压在欧盟各国肩上的一副沉重的担子。 去年11月,欧盟15国首脑曾召开就业问题特别会议共商对策。毫无疑问,经济增长是促进就业的关键,但与会人士同时强调不能忽视操作层面的问题,即如何能够“对症下药”地开出“方子”。
法国:政府出资增设新职业
失业问题一直困扰着法国左右两派的历届政府。每届政府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失业率仍旧居高不下,达14%,而青年失业率则是这一数字的两倍,已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法国总统希拉克曾将1997年定为“青年就业年”。
1997年2月,当时的朱佩政府出台了一项毕业实习方案, 打算在当年安排40万青年轮流接受培训,以此降低25岁以下青年的失业率。
然而,没等方案付诸实施,朱佩政府就在5月份的大选中下台。 新上台的左派总理若斯潘曾在竞选期间承诺为青年创造70万个工作机会,为了不失信于选民,若斯潘政府于8月20日出台了新的青年就业计划。
这项就业计划适用于26岁以下以及30岁以下但从未领过失业补贴的青年。其最大特点是在教育、文化、环境、社会救助、家庭以及卫生等部门新增22种职业,以适应现实情况,或者更好地满足社会需求。这些新职业有的规定其限期为5年,到期取消,有的为不定期。 若斯潘政府计划在1997年内先创造5万个就业机会,1998年再创造10万个, 在1998年以后的一年或者18个月内继续增加20万个。这样在公用事业部门就创造了35万个就业机会,其余35万将在私营企业逐步解决。
该计划规定,在新增岗位就业的青年其报酬不应低于最低工资,在这5年中,青年收入的80%由国家负担,其余部分则由集体、 各种协会或者私有单位承担。为此,政府在1997年花费了20亿法郎,1998年准备开支100亿法郎,在以后就业措施完全运转的2 年半中每年的开支为350亿法郎。
英国:从依赖失业补助到进入劳动市场
今年1月5日,为了兑现去年大选时许下的诺言,英国工党政府正式启动了“国家就业运动”计划,劳工大臣布朗将此称作“布莱尔新政”。“新政”先在12个试验区搞试点,然后从4月份开始在全英推广。
“布莱尔新政”的主要目标是让25万长期失业青年重新就业。为此,政府将向18—24岁的失业者提供3种可供选择的安排, 如果失业者拒绝接受任何安排,那么政府将暂时取消对他们的失业补助。这3 种就业选择是:一,6个月全时制工作或部分时间工作,外带一天培训。 国家将补贴那些愿意接受上述青年的企业,补贴额按每人每周60英镑计算。二,在环保部门或者慈善组织工作6个月,包括培训。三,6个月进修或当学徒。通过上述就业方式向青年提供所需的职业培训和劳动经验,以便他们在劳动市场谋得职位并保住饭碗。至于为解决这一计划所需的35亿英镑,政府规定对已经私营化的公用事业企业征收特别利润税,所获共50亿英镑税款除用于上述计划外,还能留有一部分作为专款帮助成年失业者再就业。
英国被称为“福利国家”的创始国,失业补助实行不与工资挂钩的定额补助办法,失业者每周可领取50英镑。布朗解释说:“我们面临着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在某些社区,高达25%的青年没有工作,有些地方失业已经成为‘地方病’,以致一些家庭老少三代没有干过活儿。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准躺在家里靠失业补助与救济度日。”在布朗看来,有必要重建“工作道德”,必须在人们的思想中去除那种吃失业补助的“依赖文化”。目前在英国,平均每5 个家庭中有一家(退休者除外)全家待业,900万人靠救济度日,1300万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这项计划一经颁布,虽令工党中的左派分子大感惊讶,却获得了英国大部分公众和舆论的支持。工党政府将此项计划的成败寄希望于资方。目前,许多企业,其中包括一些著名的大公司如罗尔斯·罗伊斯、福特等已纷纷表示支持政府的新政,并承诺增设新的岗位供青年就业。但也有企业还有观望,他们担心那些素质低下的青年的“可用性”。还有人担心在安置青年就业的同时会挤了部分成年人的饭碗,即增加了成年人的失业率。
不管怎样,布莱尔已将此项运动作为其雄心勃勃的建设新英国规划中的一部分。至于这一就业政策实施以后的结果如何,几个月后就会有评估报告出来。
丹麦:失业不准超过13个星期
一方面是庞大的失业队伍,一方面有些工作却没有愿干。高福利政策无疑助长了这一倾向。号称“福利国家”的丹麦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了很大改变。
丹麦青年西蒙想去澳大利亚当皮划艇教练,阿布杜拉则希望成为FC—哥本哈根足球队的职业球员。他俩今年都20岁,做梦的年龄。然而,西蒙却发出这样的感慨:现在丹麦的就业政策还允许我们做梦吗?
从1992年起, 丹麦劳动法规定25 岁以下的丹麦青年失业不能超过13个星期,去年夏天开始,这一法律扩大到30岁以下的青年。如果失业超过这一期限,丹麦青年必须在以下4种选择中择其一:一, 接受私营或公共企业的招聘。二,根据市政的需求,接受一份期限至少6 个月的工作,或者清扫海滩,或者看护自行车停车场。三,接受一项培训。四,获得贷款,自办企业。如果拒绝上述建议便自动失去失业补贴——最多每月可达700美元,如果从来没有参加过工作的话。
另外,丹麦政府还规定,如果青年做点坏事、犯点错误,都有可能被取消失业救济。更有甚者,从1996年4月起, 丹麦规定凡是“肮脏者”——醉鬼或衣着不整齐者一律吊销其领取失业补贴的资格。
这样做的结果,根据丹麦劳工部的说法是“出现了奇效,所有青年都找到了工作。当然应该说首先我们的经济形势是比较好的”。3 年来,丹麦青年的失业率已降低了一半,只有5.2%, 是西欧国家中最低的,按西方经济学的说法属于充分就业。
格雷韦是哥本哈根郊区的一个小镇,人口4.8万。 这是一个非常洁净的镇子,地上见不到纸屑,墙上也没有涂鸦之作。草坪修剪整齐划一,落叶清扫得干干净净。镇长是一名自由党人,他采取了比政府更为严厉的就业措施,“本镇不养懒汉。青年人可以随时来,但他们不能不干活。从他们来本镇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让他们在工作与培训之间作出选择。”每年大约有600—800失业者向镇里的青年之家申请就业机会,只有百十来人不能马上找到工作。“这些不能马上找到工作的不是病人就是吸毒者。当然,我们首先得帮助他们戒毒,如果他们不愿意配合,我们就切断他们的生活来源。然后我们再给他们找一些简单的活儿干,如看自行车等。但这已经很好了,因为这样就迫使他们7点起床, 阻止他们整天在电视机前消磨时光。他们因此可以获得一份与失业补助等数的报酬,但意义不同,这会儿是他们劳动所得。”
从去年7月1日开始,格雷韦镇还开设了一个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商业之家”。迄今“商业之家”帮助失业青年创办了11家小企业。它的宗旨是,通过向青年介绍关系联系生意、提供低租金房子、提供办公材料、提供咨询等办法,支持青年创业。镇长说,丹麦青年从没有像近几年那样创办过如此多的企业,这完全得益于中学教育模式,丹麦的教育从中学就开始灌输“企业精神”。
对于那些实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青年,丹麦还有“提示学校”可接纳他们,这里是他们的最后希望。这里的教师将辅导他们确立自己的志向,引导他们接受某项培训。
西蒙尽管觉得丹麦政府的严格措施逼着他接受培训——否则他会失去补助,但他不得不承认,“在丹麦有太多的选择,你必须清楚自己真正想干什么,如果你不知道,还会有人向你提供一些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