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大文明:新世纪的计算机文化_电脑论文

挑战大文明:新世纪的计算机文化_电脑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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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文化”只是时髦的名词组合吗?

比较起人们早已耳熟能详的工业文明概念,计算机文化不单指生产力,也不止有相应的社会体制,还有生产线模式一样配置严密的交响乐团,演奏那个时代才能创作的繁复宏壮的精神乐章,再通过大众传媒灌输给千百万人。这可以象征近代以来西方人最先适应的大文明。

20世纪后期,世界没有大战,只有恐吓性的“原子时代”冷冷地伴随人类一程,随后却有些庞大和伟大不声不响地起了变化,像一尊冰雪巨人先在脚底解冻。就在美利坚帝国大厦脚下,充作微型计算机摇篮的那些车库、地下室和实验室里,活跃于近代科技中的发明创造力像一些小精灵,出来“解构”工业文明神话。说:社会的民主、经济的平等和文化的共存,皆需要信息共享新机制。说:如同老亚里斯多德预言,小的是美的,今天的阿基米德支点就是硅晶片——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再假以时日作杠杆,人们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和思维方式,都要在微芯片支点上翻它一个个儿!这些话语本身表述着新的文化约定。

随便在身边举个具体例子。我所认识的北京城两位文化人,甲先生有20多年“精神个体户”从事基础理论研究的简历了,还是不能适应仿佛“无组织无纪律”似的在自家书房里过那8小时, 每天大老远准点奔赴办公室读书写字,但是偶尔你能听到他的自我困惑:“这学问怎么就做得这么苦?”另一位乙先生则正好相反,单位里人事纠葛曾闹得他郁闷不已,没想到退位后赢得了大面积时间,60岁上把一台多媒体PC买进家,一天里敲着“全拼输入”竟能写出上万言文章!从此后那书房内外全新的弹性工作,和弹性使命感,令他乐滋滋必能长寿。

这两位老先生所不同的生活、工作和思维方式,恰好代表行将改变的大文明和方兴未艾的“小”文化。工业化大生产所带给千百万人的标准化起居作息,标准化消费时尚,标准化信息内容,早已为一些未来学家和社会哲学家所诟病。如今发达国家已经有了相当比例的人,依靠计算机联网留在家里工作。我们呢,至少想一想大城市上下班高峰期的交通湍流, 怕就是交通民警也恨不得这样来指挥:快快! 让更多的职业PC化了算了!

PC机是新文化的象征

从距今50年前第一台电子计算机的发明,小小的晶体管的发明,随后是20多年前微处理器的发明,10多年前微型计算机的大规模面市,一直到几年前信息高速公路开始以Internet方式铺向全世界、铺向新世纪。技术、市场加上功能扩展,这个时代并非偶然地返过身来,大其小,多其少(中国的老子在上一个2000年后期所表达的意思),就是个大小多少的辩证法。

其一技术:1946年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占地170平方米、使用81万个电子管、 总重量达到30 吨, 每秒可进行5 千次运算; 而今天1998年一台2千多克重的笔记本PC,在其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中集成了7百万个晶体管,每条线路的宽度仅及人头发丝的1/25, 峰值运算速度每秒65亿次,真所谓天文数字,方寸之中的宇宙了。

其二市场:1982年IBM出产的第一台Personal Computer,被著名的《时代》周刊戏剧性地授予当年风云“人物”称号,从此这“个人计算机”就有了与推广运用价值同在的象征意义。推广当然靠市场,按照所谓摩尔定律,前后几十年间计算机的体积、重量、功耗、速度、存储容量等综合提高了1亿倍!而市场价格也下降了1亿倍!

其三功能:就说这Computer“计算机”术语本身,它来自早期发明被用于加速求解弹道轨迹和数学问题的年代,如今只有指机器低层运算语言的技术才有意义。所以台湾同胞在中文意译时干脆地把PC改称“个人电脑”,既非个人的电手电脚,那就是强调它的智能机器功能(留待以后的文章说,我个人更愿意强调PC是“人性化工具”)。有如IBM 的一种笔记本电脑品牌叫ThinkPad(“思考簿”),按今天全世界正在使用中的PC机平均计算,那就有2亿台电脑在辅助人脑思考。

新型的人—机文化,应了后现代式的某种哲学宣言:相对于启蒙时代的西方,“人”从“神”那里获得分离,而20世纪是“个人”再从“人”那里分离出来。这或许有特指的道路。从上一世纪晚期的意志论、悲观论哲学,现代主义文艺,到本世纪下半期的美国黑人民权运动、反战运动、摇滚乐狂欢、60年代法国学生运动,看来大都有政治性或哲理性的“个人”色彩在其中。不过当年嬉皮士们所代表的某些阶层和年龄层,影响着中产阶级、然而又自我晦涩和悲观着的萨特哲学,以至借用中国“文革”思路去批判西方社会的“新马克思主义”者们,他们都差那么一点时运,都略早于PC和网络的问世,所以不止没有新型硬件去作“武器的批判”,更不能看到新型的“软件”——信息化网络化社会的技术现实,有可能铸造新文化新思想,新的“批判的武器”。

交互式界面有利于交互论哲学

试想笛卡尔转世用电脑来写作,会不会把他的“我思”命题改作“我发E—mail(故我在)”?萨特再生, 也要把他的反论“我在我不思之处”,改作“我在我的586死机之时”吧?这纯粹笑语。要害是, 今日的和短短几年后的个人计算机,越来越不等于“我的”计算机,谁只要盯着PC机屏幕里天涯若比邻的那些WWW网页, 还有视讯手段让我近乎伸手可及的大洋彼岸同样“此在”着的对话者(当然我屏幕上方的摄像头也能同时卖掉我的尊容),这时刻,任谁玄思中的“我”也不再是自明的逻辑前提,即使严守主体论,也不必再借用过时的自恋式隐喻。

Internet到1996 年末已经连接起186 个国家和地区, 预计到公元2000年将连接全世界100万个网络、1亿台计算机和多达10亿的用户。如今的硬件软件功能,已能够保证跨越任何空间界限的协同写作、群件式小组工作。这时候该让“我思”和“我不思”的哲学派别们都去上网对话,其结果,是形而上下的新“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 ),还是使“视界交融”具体化的解释学?存在论是否要阐释为“齐物”论式的“同在”论、交互论?甚至,是主张无中心无主客的后现代,还是重新论证科技文化有危机、试图为人本主义重觅信仰的什么派别……总之,“网友”们都“存在”都不要“不在场”(absence), 利用电子信息每秒绕行地球七圈半的速度,同步交流,现场讨论吧。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汉字不封口

读到国外评论,说计算机鼠标是自有老鼠以来最伟大的发明,如此的洋想象洋夸张,令我忍禁不住。不过食指点击之下的鼠标,在“的的”声中打开光盘上或网页中那些超级连接标志,打开之后是旧世界新世界天南海北许多个世界!这时刻让人切身体会,不像从前轰轰烈烈的工业革命,今日的信息革命据说就是一场“大音希声”的变革。

随之想到,20世纪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是,汉字文化在世界秩序和现代科技的双重巨变中得以保持。从世纪初年古老的毛笔工具,到钢笔铅笔圆珠笔,再到世纪末期渐成气候的计算机键盘录入、扫描输入、光笔手写录入、以至语音输入:从传统印刷厂里一次拣字便需成吨翻铸的铅模,到计算机印刷系统将输入、排版、出片、印刷一气呵成。今天我们的同胞开始适应着这一切。可是就在70、80年代,还有人惊呼:方块汉字既然是如此地不同于世界上绝大多数拼音文字,进入计算机时编码方式也独特的困难,那怎么办,也走拼音化方向?还是秉承老祖宗,先天地落后于信息时代!可谁又想到,短短十数年过去,汉字编码在软、硬件方面都不再成问题,“软”的有号称千军万“码”的输入法,硬呢,区区200多KB国标二级显示字库,在如今动辙配置到几万KB 的计算机内存中潇洒有余。至于中外文手工输入速度的比较,国粹论更有了新证明,说是组词方便的汉字反而比西文字母在平均输入速度上胜出一筹。

好在我们没有对汉字动大手术,没有像同样“方块”的近邻日本,曾走过一段叫做“PC98”系统的纯日文弯路,实质是高科技时代的文化壁垒。再到后一个转折期,面对环球网络的中外文“乱码”冲突,我们静悄悄地学聪明了,也叫“不争论”策略吧,结果迎来了在线翻译、网际翻译、中日韩大字符集同屏显示、全中文信息源和导航工具……一系列飞快发展。

从此后,很多事还将是如此的不大不小,不会天塌下来那样严重。要紧的是不必把“汉”字写封了口,像那一年国际“家庭年”,有位老外显然借助汉字的象形意味设计专用标志,但特别强调地留出供人喘息新鲜空气的缺口。其实也包括喘息空气中的、和作为计算机破坏性程序的“病毒”,免疫之所需。

病毒也属后现代

1988年全球首例计算机病毒破坏大案,出自美国23岁的“电脑奇才”莫里斯,他所编制的“蠕虫”病毒进入Internet后,上万台计算机被感染,直接经济损失8800万美元。谁知道呢,如果计算机病毒不是出自同样后现代的“个人”,不是出自大文明规范压抑不了的什么下丘脑部位的原始冲动,不是最简单的恶作剧心理加最玄乎的社会不公,那它们何以繁殖到如今3000种以上的名牌和1万种左右的杂牌? 如果把难题重新理解为大大的政治,或者玄玄的文化,1990年海湾战争期间,美国所指挥的联合国军利用计算机病毒弄瘫了伊拉克的军事指挥系统,就此不妨猜想:以有限战争包括有限的信息战为例,相对于无限的时间、空间和事件,正义与否也相对。留给人们去想的,还有新信息时代新的经济难题、政治矛盾、文化冲突、人性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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