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慰安妇”立像与日裔社会,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美国论文,慰安妇论文,社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14年,日本的“慰安妇”问题认识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先是2014年6月,安倍政权公开了关于“河野谈话”形成经过的调查报告书,接着是8月份《朝日新闻》取消了关于“慰安妇”的一部分报道并进行谢罪,到了2014年秋天后,日本国内关于“慰安妇”问题的舆论与数年前、甚至是数月前相比大为倒退。然而,伴随着日本国内舆论的走向及政治家不逊发言的曝光,国际社会在“慰安妇”问题上对日本的批判也愈加严厉。 本文拟就2013年美国格伦代尔市竖立“慰安妇”纪念立像所引发的争论与法庭斗争的情况进行梳理,分析了日本保守势力与美国当地日裔社会等团体的关系,并且探讨了日本国民与旅美日本人怎样与日裔美国人一同对抗否定“慰安妇”问题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一、在“慰安妇”立像问题上针锋相对的保守派旅美日本人与日裔美国人 格伦代尔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附近的一个城市。当地除了有包括迈克尔·杰克逊在内诸多好莱坞名人的陵园墓地、超大规模购物中心外,只是一个人口20多万普通的美国郊区小城。随着2013年7月,市议会竖立“慰安妇”立像之后,这个寻常的小城开始频繁地出现于日本保守派的媒体以及网络上。 “加州韩裔美国人论坛”这一组织是立像运动的发起者及费用承担者,然而在市民听证会上,旅美日本人和新一代日裔移民对此事表现出了反对态度,日本国内也通过网络发来了许多反对立像的声明。领导这些反对势力的是原南加州大学教授目良浩一,他也是保守派旅美日本人及新一代日裔移民读书会“日本再生研究会”的头目。 在《从麦克阿瑟的诅咒中苏醒吧,日本人!》一书中,目良浩一写道,他虽然出身于工学、经济学的专业,但是在准备引退的2006年夏天,开始对历史问题抱有了强烈的兴趣。当时,他通过当地的日裔社团渠道呼吁组织了一个读书会,第一次有20多人参加,这些人基本上都很早来到美国,“包括1980年代日本经济景气时期的移民”以及“成年后的移民(新一代移民)”。在格伦代尔市议会上拉开阵势反对立像的大多数都是目良2006年成立读书会时的参与者。 目良还与日本的保守派政客、活动家等人结成了“寻求历史真相世界联合会”(GAHT),并于2014年2月在美国联邦地方法院提起了撤除“慰安妇”立像的诉讼。GAHT分别在日本和美国设立了据点,目良担任了美国方面的代表,日本方面则由主张修改教科书问题的藤冈信胜担任代表。同时,在发起人的名单中,出现了原“反对在日特权市民之会”(在特会)副会长、现“大和抚子在行动”代表的山本优美子等日本右翼势力的名字。很明显,保守派旅美日本人与日本国内的右翼势力联合在了一起。 洛杉矶地区在二战之前就有大量的日裔移居,如今,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二代、三代、或是四代移民,基本上没有人会说日语。当然,在格伦代尔的“慰安妇”立像报道之前,他们中的很多人并没有对此问题抱有特别的关注或是认知。但是,在报道中出现的“慰安妇”否定论对他们来说,宛如看到了昔日日本帝国主义的亡灵突然苏醒一般,因此这些日裔美国人明白必须要向保守派旅美日本人发声。当地很有实力的日裔美国人团体“寻求回复市民权及名誉的日裔之会”(NCRR)、“日裔美国人市民联合”(JACL)圣费尔南多谷支部(格伦代尔隶属于此地区)相继与韩裔美国人团体联手,表明了赞成立像的态度。 二、遭到刺激的日裔美国人的历史创伤 笔者曾在2014年4月造访格伦代尔,采访了包括NCRR和JACL负责人在内的一些日裔美国人,他们在“慰安妇”问题上的认知以及其他一些政治问题上的观点大相径庭,但对于保守派旅美日本人提起的撤销立像诉讼均表示“无法理解”。NCRR的共同代表凯西·正冈证实了其曾在在听证会上曾表态同意立像,并作为嘉宾出席了2013年7月举行的立像揭幕仪式并致辞。在采访过程中,她不断复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由于美国政府进行了谢罪与赔偿,因此挽救了众多二战中遭受收容政策伤害的日裔美国人的人生。 “美国政府在25年前的1988年成立了市民自由法,这不仅抚慰了受到强制收容伤害者们的心灵创伤,而且展示了作为国家勇于承认错误的态度。日本应当向‘慰安妇’表示真诚的谢罪,在受害者在世之际向每一个人支付赔偿金,这不仅能够抚慰受害者,也表示出日本从过去的历史中有所学习。” 正冈所领导的NCRR成立于1980年,目的在于要求美国政府对日裔收容政策的历史进行谢罪和赔偿,并致力于处理日裔美国人及其他少数派族裔的人权问题,在日本国内也参与过一些维护人权的运动,包括支持在日朝鲜·韩国人指纹制度废除运动等。作为日裔,她肩负着人权侵害的历史及教训,是一名广泛关注人权问题的活动家。 相对于仅在南加州地区活动的NCRR来说,JACL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全美日裔团体。就像其曾经被批判在对待日裔美国人收容政策问题上过于宽容一样,JACL在政治上并没有显著的立场。不过,JACL圣费尔南多谷支部在格伦代尔市“慰安妇”立像问题上却独立性的表现出了支持的态度。当被笔者问到这样做是否过于冒险时,支部代表哈罗德·龟野答复说:“我个人不认为这是在冒险,格伦代尔是我们的庭院,作为人权团体却不表态的话将是我们的耻辱。” 龟野夫妇原本并不住在加州,二战的时候,龟野夫妇与年幼的孩子一起住在夏威夷。虽然在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美国掀起了强烈的反日情绪,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夏威夷日裔都被投入了强制收容所。原因:一是在于日裔人口众多,没法全部收容;二是全部收容,将会导致夏威夷的经济体系无法正常运转。相比之下,经历过收容的人们会禁锢于一个相对封闭的圈子,他们只信任有共同经历的人,而没有过收容所经历的龟野能够感受到与其他有过收容经历者之间存在的一堵墙。 JACL圣费尔南多谷支部的一名女性成员也受到过收容所政策的影响。她的父母曾经被关进收容所,直至80年代日裔要求美国政府谢罪赔偿的运动盛起为止,他们从未向女儿提及过收容所的事情。之所以保持了几十年的沉默,是因为他们一直感受到一种耻辱感。她说:“虽然有人质疑为什么直到90年代才出现‘慰安妇’的声音,我觉得一点没有什么奇怪的,我的父母也因为耻辱感而沉默了几十年,‘慰安妇’那样的受害女性们沉默那么长时间是理所当然的。” 从“慰安妇”问题联想到收容所经历的日裔美国人并不在少数,研究日裔美国人怎样看待日本右翼“慰安妇”否定论问题上,绝不能忽视日裔美国人曾经遭受强制收容这一国家犯罪所带来的心灵创伤。 日美开战之时,出于人种的偏见,即便是取得美国国籍的日裔,依旧被怀疑是日军的爪牙而被强制收容。战后,这种观点已经被证明是无中生有,但是经过了几十年,这一历史遗留的创伤并没有愈合,日裔对美国的忠诚心依旧受到质疑。但是在战后来到美国的保守派日本人不仅无法理解这一情况,而且摆出一副日裔代表的架势从事拥护日本帝国主义的活动,因此会遭遇到日裔美国人的批判也是难免的事情。 感受到日裔美国人批判的目良浩一联同日本的国会议员要求与NCRR和JACL进行会谈,议员们是日本维新会所属的众议院议员杉田水脉、西田让、中丸启等人。在“我们希望听听日裔美国人的意见,希望加以理解”这一说辞的吸引下,日裔美国人团体代表参加了这次的会谈。但是日本议员们只想以“‘慰安妇’是自发性质的妓女”为由说服日裔美国人团体,完全没有聆听的意愿。 在会谈中,日本议员提供了自认为是决定性证据的资料——“美国战争情报局心理作战班”1944年的报告,报告中以“慰安妇们仅仅是妓女”开题,描述了“慰安妇”的生活水准比较良好的情况。这一报告在日本也经常被“慰安妇”否定论者不断拿出来作为否定“慰安妇”是人权受害者的论据,但是如果仔细阅读这份报告的话,其实可以发现更多的内容,例如妇女们遭受欺骗或是身负重债而被强行要求卖春、许多未成年的女性沦为“慰安妇”、因被老板榨取生活陷入困境、日军制定政策直接参与慰安所运营等事实,其实也在这本报告中有所体现,绝非一份否认日本政府及日军责任的报告。但是日裔美国人团体缺乏与“慰安妇”否定论者对峙的经验,在这一资料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此外,日裔美国人团体在接触了身为女性但却对“慰安妇”非常冷酷无情的杉田议员后感到非常诧异,认为“难以置信身为女性政治家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杉田在后来的采访中则评价日裔美国人团体的代表“与日本左翼没有两样”,“(他们的)反驳毫无道理,(中略)结果分道扬镳”。 有关JACL圣费尔南多谷支部独立表态支持立碑一事,有证言表示称,日本总领事馆召见了JACL全国本部的负责人,试图封住JACL的口,令其在历史问题上不再发声。JACL全国本部是一个与日本财团、日本政府关系密切的团体,作为“感谢东日本大地震时美国的援助”而进行的“心连心工程”的一部分,自2013年开始由其组织邀请日裔美国人中的年轻人前往日本做短期访问。也就是说,JACL是接受日本财政援助的窗口,在立场上不可能无视日本政府的意向。不过就我所采访的JACL职员来看,他表示自己的观点与支部的观点是一致的,到目前为止JACL上层还没有向支部提出指责的意见。 三、右翼媒体宣传的“日本人受欺”事件传言及真相 自从格伦代尔市立像之后,日本保守派媒体出现了“由于‘慰安妇’立像的影响,当地日裔及旅美日本人的孩子受到了欺负”的报道。这一事件首先以保守派媒体“樱花频道”记者大高未贵的采访报道形式出现,经过2014年1月“抗议慰安妇立像的全国地方议员之会”(以下简称“地方议员之会”)成员们访美后被广泛传播开来。《产经新闻》、《周刊新潮》、《周刊SPA!》等保守派媒体轮番刊登,将其作为事实一样进行了报道。 例如“地方议员之会”代表杉并区议员松浦芳子说道:“格伦代尔市竖立慰安妇雕像后,韩裔居民欺负当地日本人的事件剧增。(中略)特别是孩子们成为了目标,一旦被韩国人发现,就会被唾为‘日本是一个性奴役(韩国人)的卑劣国家’,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重复发生,甚至还出现了自认为‘我流着日本人肮脏之血’,用头撞桌子自残的孩子。” “地方议员之会”的原东京都议会议员吉田康一郎说道:“格伦代尔市人口中,韩国人12000人,日本人只有100人,比起韩国来说属于极少数族群。当日本人的孩子被问及是不是日本人的时候,如果回答是,就会被唾骂‘独岛是韩国的领土!’、‘你们日本人流着肮脏的血’。有日本人家庭表示他们只能隐瞒日本人的背景才能生活,因为一旦被发现是日本人,就会被人唾口水到食物中。由于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侮辱,日本人在当地只敢说英语。” 然而,这些报道并非来自于当事人或是日本人家庭的诉苦,而是“听说有那么一回事”式的传言而已,仅凭这些报道,无法判断这些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传说故事。“地方议员之会”议员们的报告中也有很多疑点,例如原中央区议员二瓶文隆表示说,针对日本人的欺辱行为过于严重,导致孩子们不敢一个人出门去上学。但事实上,格伦代尔是一个典型的美国郊区城市,基本上不存在一个人徒步去上学的孩子。 吉田所述的“格伦代尔市韩裔居民人数是日裔的120倍”也是一个大胆的杜撰,最新的人口调查显示,这个数值只有8倍。 笔者自2014年4月访问格伦代尔以来,就此问题向各个方面进行了求证。不仅警察局、学校方面完全没有欺辱事件的相关报告或者投诉,日裔美国人圈子内也全然没有这样的谣言。受保守派媒体的报道影响,洛杉矶与旧金山的日本总领事馆在网站上开设了寻求“因历史问题原因遭受欺负、辱骂的受害者以及掌握具体受害情况者”联络的窗口,并通过面向日本人发行的免费杂志上进行呼吁,但是据《东京新闻》的报道称,目前还没有收到具体的情报。同时,在美国当地的《洛杉矶时报》等媒体采访中,也没有确认过任何一起欺辱事件或者投诉。此外,在GAHT发起的要求撤除“慰安妇”立像起诉案中,如果上述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相的话,理应作为对原告方有利的证据而被提交,但是原告方并没有这样做。 当然,即便表面上没有出现迹象,也不能作为完全不存在的证明。如果受害者忍辱负重保持沉默的话,再多的证据也不能否定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令人难以理解的一点是,为何传言中当事人的声音没有传到当地日裔圈或是学校,而是仅仅流向了日本保守派一方?)不过,像是大高等“地方议员之会”成员所叙述的广泛出现“日本人受欺”的说辞,完全可以断定为谣言。 在关东大地震时曾因“朝鲜人正在制造暴动,井水中被投了毒”之类的谣言,引发了日本人针对朝鲜人的暴行与屠杀,受害者被反指为加害者的例证与如今出现的情况如出一辙。或者说,创造出这一谣言的人都是那些主张因北朝鲜政府导弹试验、绑架日本人,就应该欺负在日朝鲜人、韩国人(例如压制民族教育权)的右翼论客。 四、“胜负并不重要”——右翼势力的诉讼战略 GAHT于2014年2月,以洛杉矶近郊的圣莫尼卡邮政信箱为住址登记了法人资格(报道中将其称为非营利团体,但实际上无论在日本还是美国都并非如此),仅仅两周后就成为了起诉格伦代尔市的原告。原告方的名字中还有目良浩一以及居住在格伦代尔市的90岁女性,其主张格伦代尔市“慰安妇”立像一事,侵犯了美国宪法赋予的联邦政府外交权,因此违反了宪法,但其中其实并未涉及对“慰安妇”问题历史事实进行争论的内容。然而GAHT却将此宣传为“通过审判公布历史真相,揭露所谓‘从军慰安妇’一说的虚假面目”,因此募集了许多捐款。 这一诉讼引起了美国媒体及法律界的强烈抵触情绪,例如绝非左翼媒体的经济类杂志《福布斯》因此事将受理GAHT诉讼的知名公司美亚博律师事务所斥责为“让人恶心想吐”,数周之后美亚博便宣布放弃代理这一诉讼案。此外,日裔律师协会与韩裔律师协会也发表了批判目良浩一、支持格伦代尔市的联合声明。此份声明中,除了日韩团体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法律团体也表示了赞同。 诉讼案中,在审查格伦代尔市的行为是否侵害联邦政府权限问题之前,GAHT是否具备提出诉讼的原告资格问题首先成为了争议点。因为假设联邦政府权利遭到侵害,导致美国的外交政策受到了恶劣影响,那么对格伦代尔市提出诉讼的原告理应是联邦政府自身,而作为私人身份的GAHT、目良浩一等人提出这样的诉讼显得不可理喻。因此,他们如果希望行使原告权力的话,就不应该去证明市政府的行为违宪,而是去证明因为违宪行为造成了什么样的具体伤害。 在媒体及法律界的批判下进行的这一诉讼在2014年8月份宣告了审判结果,由于原告方无法提供因“慰安妇”立像而造成具体受害的证明,因此没有必要再进行违宪与否的审查。GAHT自吹自擂的“通过审判公布历史真相,揭露所谓‘从军慰安妇’一说的虚假面目”说辞,实际上没有经过任何的审理就被法律拒之门外。 但是,GAHT对于败诉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就在胜负已定的判决之前,在洛杉矶举行的演讲会上GAHT日本方面代表藤冈信胜不断提及原“慰安妇”起诉日本政府一事,并表示此次的胜负并不重要,他说道:“慰安妇诉讼中,原告方的原‘慰安妇’全部都已败北。(中略)这次即便败诉,也就此机会成功生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因此作为诉讼战略来说是成功的。只要是诉讼就有败诉的可能性,我们一点也不介意。”就像此言所述,为了进一步的扩大宣传,GAHT以“‘慰安妇’立像违反了法律下的平等原则”等为由向州法院继续提起了上诉。 五、历史论争的战场移向美国、联合国 日本的右翼势力为何试图在美国的“慰安妇”立像上大做文章?解释这个问题的一把钥匙在于《正论》杂志2012年5月号上记者冈本明子的一篇报道,这可能是日本保守派最早提及这一问题的公开资料。报道在开头部分写道,冈本一直认为“慰安妇”问题“很明显只是一个从谎言开始的虚构物”,但其一度认为日军“慰安妇”问题“只会停留在一个过去时上”,即便在听说日本、韩国出现的支持“慰安妇”活动时,也只是“感受到愤怒而已”,并没有与其正面交锋的意愿。 冈本的意识发生改变的转折点在2010年,那一年,她从旅美日本人那儿听说在新泽西州帕利塞兹帕尔克区的图书馆前竖立了“慰安妇之碑”。 冈本认为,就在日本国内关于“慰安妇”问题中“狭义上强掳行为的有无”争论点上保守派不断得势的同时,在欧美、联合国内,韩国人和韩裔居民的公关活动“给日本烙上了道德恶劣国家的印记”,这使冈本感受到了危机。对于这一现实情况,即便日本政府提出抗议也收效甚微,因为政府的官方见解仍然继承了河野谈话中对日军直接参与强掳慰安妇事实的承认。所以,“撤销河野谈话才是在国际上对反日势力进行反击的第一步。” GAHT目前虽然主要在美国进行活动,但是其网站上仅有日语一种语言(英语版面自成立以来半年间依旧显示为准备中)。使用日语的说明会在美国当地也开了很多次,不过所有的记者见面会、采访中,他们只与日本媒体打交道,丝毫看不出通过宣传试图博取美国社会理解的意图。也许他们所说的“诉讼战略”其实只是为了加强日本国内宣传而已,这样的话即便败诉也可以将话题引到“因为河野谈话的存在导致无法捍卫日本人的名誉,所以必须要撤销河野谈话”这样的方向上去。 冈本还表示说,这个问题“在事实上不可能单独依赖政治来解决”,因此有必要通过“笼络各国的保守派市民团体进行民间外交”。2014年7月,山本优美子与目良浩一等人以“慰安妇真相国民联合—联合国委员会调查团”为名,向日内瓦“联合国自由权规约委员会”派遣代表团一事恐怕就是第一波的攻势。今后需要密切注视日本右翼势力在美国及国际社会中的动向。 今夏,笔者与日美两国的研究人员及熟悉的活动家们组成了“旨在去殖民地化日美男女平等联盟”(FEND)。创办这一团体的目的在于与GAHT之类的旅美日本人右翼势力的历史修正主义进行对抗,并且旨在反对日美的军备强化与军国主义、殖民地主义。眼下,团体正与洛杉矶地区的日裔团体携手致力于化解旅美日本人圈子与日裔美国人圈子对立的局面,今后还将把视野拓展至冲绳、夏威夷地区日美共谋的军国主义、殖民地主义问题。 笔者之所以感受到创办此类团体的必要性,在于洛杉矶地区的日裔美国人团体虽然对日军战争犯罪及人权侵害表现了强烈的反对立场,但是他们并不清楚历史上具体发生过什么,且缺乏与日本右翼势力进行论战的知识,完全不理解目良浩一等人基于何种认知、何种主张、何种论据。当然,这些人都是美国人,所以对于日本国内发生的论争显得比较无知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他们不会听从于右翼势力,但也缺乏有效的反驳声音。FEND希望通过与日本的市民运动、美国的日裔及其他亚裔美国人联手,克服眼下活动中的一些弱点。美国和日本社会中的“慰安妇”形象_美国社会论文
美国和日本社会中的“慰安妇”形象_美国社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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