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学与情报学教育的转型--国外图书馆学教育改革观察_情报学论文

图书情报学教育的转型——国外图书情报学教育改革研究之观察,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情报学论文,图书论文,教育改革论文,国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G259

图书情报学教育面向的职业实践处在当今变化最激烈的信息技术的应用前沿,信息技术日新月异,图书情报学教育自然要因应其变,与时俱进;高等院校的学科调整、就业市场需求的变化等因素也不断影响,有时甚至左右着图书情报学教育的进程。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图书情报学教育实际上处于持续变革之中,有时甚至是巨变。教育的核心是专业主干课程,其变化是衡量专业教育变化的风向标。80年代以来,图书情报学专业主干课程变化显著,大信息管理观念与信息技术已经渗透到图书情报学教育的核心领域[1]。图书情报学专业课程变革也是近年国外的研究热点,出现了一些研究规模空前的课题,如日本的LIPER、美国的KALIPER等。研究结果显示,图书情报学教育正迅速向情报学(information studies)或者说信息科学转型,70年代开始的“图书馆学与情报学”的联姻走向瓦解。

1 教育改革研究项目评介

1.1 日本的LIPER项目

LIPER(Library and Information Professions and Educations Renewal)是日本图书情报学会为庆祝该会成立50周年而策划的一项共同研究课题,2003年启动,2006年3月正式结项,资助机构是日本学术振兴会。LIPER可能在两个方面创造了图书情报学教育研究之最:一是耗资最多,经费额高达3159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220万元;二是集结研究人员最多,号称“倾日本图书情报学会之全力,集结相关领域代表性研究者”[2],课题组成员达30人之多。LIPER采用实证方法:调查不同类型图书馆(公共图书馆、大学图书馆、中小学图书馆)对专业知识、技能的特殊要求,收集所有图书情报学任课教师对当前培养计划、课程设置的评价与建议,调查的广度与深度前所未有。

LIPER的主要研究成果是“图书馆情报学核心领域及相应课程方案”(表1)。新方案清晰显示,图书情报学教育正在转型,培养目标由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培养向信息专门职务(information profession)的培养过渡。在LIPER确立的8个核心领域——图书馆情报学基础,情报利用者、情报资源组织化、情报媒体、情报服务、情报系统、经营管理中,面向开放信息环境、信息问题的课程占去大半,图书馆特色明显淡化。LIPER报告指出,现在的图书情报学课程体系落后于实践,其出发点仍是纸质媒体,不能反映信息环境及信息专业职务领域发生的巨大变化,也不足以支持多样化职业环境中的图书馆业务[3]。

1.2 美国的KALIPER项目

1998至2001年间,美国图书馆情报学教育协会(ALISE)在Kellog财团的资金资助下,对北美图书情报学教育实施80年来最大规模的调查研究项目——KALIPER(Kellogg-ALISE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s and Education Reform Project 1998——2000)。日本LIPER项目主持人、庆应大学的上田修一教授坦承,LIPER项目的策划与实施受到美国KALIPER项目的启发与刺激[4]。

KALIPER研究报告概括出课程变化的5种趋势[5],排在首位的即是“图书情报学的对象正从作为制度的图书馆以及图书馆特有的运作,扩大到更广泛的信息环境及信息问题”,专业核心课程几乎无一例外地强调大信息环境,而新增课程所探讨的问题,如许可证制度、信息法律与法规、信息产品创出与营销、数字信息组织与管理等,也都超出图书馆这一特定制度的范畴。与此同时,编目、分类法、参考咨询等传统图书馆学科目,或名称变更或重新构造,甚或从核心科目中移出,退居选修科目,一进一退,反差巨大。在美国图书馆协会(ALA)认可的56个教育机构中,越来越多的学校把“图书馆”字样从名称中抹去。KALIPER项目启动时,这样的学校只有5所,5年后的2003年猛增到14所,增加近两倍[6]。据US News.com2006年公布的最新专业排名,名列图书情报学专业前十的学校中只有一半左右在名称中保留了“图书馆”字样[7],有些学校甚至取消图书馆学专业,只保留情报学专业。更有一些学校一改图书情报学专业教育的传统,设置了信息技术、信息学、信息系统等专业的学士学位课程,开始从基础上改变图书情报学专业教育的性质,被认为是KALIPER报告发表以来专业教育领域发生的最激烈变化[8]。

1.3 英国图书馆与信息专家协会的课程认定标准

英国图书馆协会(LA)与信息专业协会(IIS)经过多年的折冲樽俎,终于2002年合并,变成图书信息专业协会(CILIP)。两会曾于2002年联合修订颁布“课程认可规程”(Procedures for the Accreditation of Courses),作为英国图书馆与信息本科及研究生相关课程的认可标准。受其影响,近年来图书馆学在课程体系中的主体地位逐渐消退,代之的是信息系统、信息管理等面向更广泛信息环境的课程,其中图书情报学专业的就业市场改为信息科技与行业被认为是导致这一变革的深层原因。“课程认可规程”要求图书馆与信息研究教育课程涵盖下列五大领域:信息生成、传播与利用:信息管理与机构环境;信息系统与信息及传播技术;信息环境与政策;管理与交流技能。每一个领域的知识范围及具体课程内容也作了规定(表2)。

1.4 IFLA“图书馆与信息专业教育指南”

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2000年对“图书馆与信息专业教育指南”(Guidelines for Professional Library/Information Educational Programs——2000)的修订,在更广泛意义上显明专业教育面向信息环境、信息问题与信息管理的转型。指南规定图书情报学专业核心课程应该涵盖下列10个要素:①信息环境、信息政策与伦理、专业领域的历史;②信息生成、传播与利用;③评估信息需求与设计响应式服务;④信息传递过程;⑤信息的组织、检索、保存与维护;⑥信息研究、分析与阐释;⑦信息与通讯技术在图书馆与信息产品及服务中的应用;⑧信息资源管理与知识管理;⑨信息机构管理;⑩信息与图书馆利用绩效的定量与定性评价等[10]。

2 问题与思考

总体而言,图书情报学教育的转型与图书馆工作的数字化、网络化趋势,与图书馆员职务内容的变化是相适应的,是信息管理相关行业及其知识体演化、重组的必然结果。信息技术的发展与普及导致信息业内不同职务种类所需知识体趋同、职种之间的界线日益模糊、机构特定性降低。例如,图书馆员与网络专家现在都需要具备以下主题的相关知识:网络运作、信息组织与检索、知识产权、信息公开、隐私保护、信息安全以及服务业政策法规问题等等。对信息管理职位所需知识与技能的调查亦显示,不同行业、不同岗位信息管理人员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小。这一趋同趋势的影响已开始在图书馆职业实践中显现:越来越多的图书馆员感受不到工作的“专门性”或“专业性”[12]。

图书情报学教育转型也带来了一些新问题,比如学科身份问题、师资知识结构问题等。

2.1 学科的身份或定位问题

近年,国内外高校存在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信息科技学院、管理学院、传播学院等相关院系在扩张和增设新专业过程中,往往主张将情报学或信息管理专业划入他们的学科范畴。图书情报学教育向情报学和信息管理学的迅猛转型实际上肯定了他们的主张,向大学当局发出不利于本学科生存的信号。如前所述,美国一些学校一改图书情报学专业教育的传统,开设信息技术、信息学、信息系统等专业的学士学位课程,其课程计划与图书情报学教育渐行渐远,与信息科学与技术越走越近,以至形影难辨。如何确立自己的身份,区别于强势的信息科技学院,成为它们的新课题。日本一些图书情报院系也面临相似的问题,他们尝试改称“文化情报学院”或“社会情报学系”,将自己定位于信息的文化或社会领域、信息技术的应用领域等,以示不同。

图书情报学教育的社会效果从一个侧面佐证了学科身份问题的存在:“图书情报学”在美国现在几乎是“信息技术”的同义词,毕业生进一般公司就业的现象相当普遍,是外国学生留美的“热门”专业[13];在日本,这一专业毕业生的社会形象是:电脑水平高、基本上持有“基本信息技术者”、“系统管理员”、“.com Master”等专门资格证书,作为图书情报学专业的毕业生,他们对本专业的支持实体——图书馆——的认同度越来越低。

2.2 师资知识结构问题

随着信息技术、经济与管理理论、数理科学等科目及教学内容的大量增加,一大批来自其他学科领域的专业人才进入图书情报学教育领域。KALIPER研究显示,教员构成的日益复合化是美国图书情报学教育最显著的特征之一,来自公共政策、电子工学、计算机科学、经营学、言语学、心理学、经济学、医学、心理学、企划、通讯等领域的教师,正越来越多地被图书情报学院系聘为专任、兼任或临时教员[14]。他们通常既缺乏图书情报学教育背景,又缺乏图书馆实践经验,如何使这部分教师将所学有机地融入图书情报学专业课程体系,并最终融入专业课程之中,而不是游走于体系和专业课程之外、自话自说,仍然是一个挑战。

3 结束语

20世纪80年代,传统图书馆学教育在美国出现危机,相当一批图书馆院校关闭,其中包括“理念”与“实用”图书馆学派的旗舰校[15]。一个重要原因是图书馆学院系缺乏与其他系科的联系,百余年来从未与学校整体真正有机融合过:不存在学校其他系科间广泛存在的交叉研究、教学合作、课程互选等等,形单影只,几如一座孤岛。图变自救的结果,是图书馆学院系全部变成“图书馆与情报学”(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院系。外延的扩大的确增加了其与外部的联系,也提高了对生源的吸引力。然而,正如学科名称——“图书馆”与“情报”学——所昭示,“图书馆学”与“情报学”是两个不同的学科,它们从未真正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有机的学科体。当信息技术渐渐成长为信息科学,成为一个强势的学科门类时,图书馆学与情报学的拉郎配也就走到了头。学科名称的演化生动地记录了这一历程:图书馆学——图书馆与情报学——情报与图书馆学——情报学(Information Studies)或信息管理。回头看去,与情报学这场姻缘并没有改变图书馆学教育的处境:幸存者现在是信息管理或情报学下的一个专业,孤独依旧,瘦比西风;不幸者则被一举铲除了。筚路蓝缕二十年,图书馆学教育再履80年代初的险境。不同的是,当年的关闭风潮突如其来,铁靴踏处尖叫声四起;而这一次,改名以先,瘦身其后,抹杀收场,似乎名正言顺、水到渠成,故能无声无息。

当然,以上说的主要是美国的情形,国情不同,同样的问题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结局。LIPER项目主持人、日本图书馆情报学会会长上田修一就相当乐观。他认为,图书馆情报学教育在日本已有50年的历史,能生存这么久,自然有其存在的理由,现在它拥有自己的专业协会、专业杂志,有一大批从业人员,应该没有理由不继续存在下去,悲观论者历来有之,原因是他们对这一领域缺乏了解,也缺乏远见。

(来稿时间:2007年1月)

注释:

①关于LIPER项目更详细的资料,可参阅该项目主页http ://wwwsoc.nii.ac.jp/jslis/liper/index.html

②“情报专门职务”作为源自图书馆学领域的一个概念,原指图书馆员在信息社会中担任的角色与职能,信息处理与传播技术的巨变不断促其内涵和外延发生变化,图书馆员之类特定机构从业人员的印记日益淡薄,正在围绕信息技术与信息服务形成的一个知识共通而领域、机构不特定的职业群

③前一次大规模调查是1923年,调查结果的Williamson 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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