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献学看列宁的哲学注记_费尔巴哈论文

从文献学看列宁的哲学注记_费尔巴哈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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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的“哲学笔记”,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中一部非常重要的未完成文稿集。大半个世纪以来,特别是上个世纪60年代以后,不少中外马克思主义学者对这一被称之为列宁哲学“思想实验室”的文献群进行了潜心深入的研究,并形成了那个时代中为数众多有较高水平的成果。① 另一方面,当代的一些西方“列宁学”家和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对列宁的这一文本群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固然他们也在文本研究方面取得了相当瞩目的进展,但他们中一部分人的研究目的,却是试图寻求一个造成列宁哲学思想进程自我断裂的根据,这是我所不能苟同的。② 也由此,今天认真地研究列宁“哲学笔记”,尤其是其中最重要的“伯尔尼笔记”的真实逻辑思路,就成了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工程和当代意识形态思想斗争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特别是已经出版的中文版《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60卷集),又为这一研究的深入提供了相当关键的文本依据。③ 在此,我们先来从文献学的视角对列宁“哲学笔记”的文本进行一个基本的清理和分析。

一、列宁的“哲学笔记”是一部什么样的“书”?

我突然意识到,与原来所有的研究者的观点不同,列宁的“哲学笔记”并不是一本书,不是一本他自己写作的论著,不是完整意义上的学术文本。准确地说,这是由后人收集、整理和编辑出版的列宁在二十余年(1895~1916年)中陆续写下的各种不同性质的读书笔记、心得和阅读批注之汇集。前面我们已经指认过,这是一个包含了多重异质性的学术文献群。它的每一篇文献都反映了列宁在不同时期哲学研究的不同水平,绝不具有思想的同质性。所以,传统研究中那种由不同时期的异质文本假想出的同质性的列宁哲学思想,在方法论上是非法的,认知结果上显然是一种暴力性的幻觉。我认为,试图在列宁长达二十年的哲学笔记上,建立一种统一的辩证法或认识论逻辑体系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非历史的意识形态幻像和伪学术构境。

同时,我认识到,列宁的这些笔记完全是为自己的哲学学习和研究而作的,因此基本上没有外在的意识形态话语制约和语言文饰影响,所以,其中映射的列宁思想是更加真实的。我的一个最重要的观点是,在这些文献中,并非列宁的思想都显示出绝对的正确无误,特别是在他早期的读书过程中,无论是在对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理解,还是对其他哲学文献的理解,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问题。说得直接一些,列宁这些读书笔记和批注中表达出来的思想和观点并不都是正确的东西。这是需要我们认真区分辨识的,也是我与传统列宁研究在基本认定方式上的不同。前南斯拉夫新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弗兰尼茨基在他的《马克思主义史》中有一段话说得非常深刻,他指出,“在马克思主义的后来发展中,列宁的每一个观点(以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每一个观点)都被偶像化”,甚至经典作家的一些思想缺点也被说成优点,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④ 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剧。

在我们面前的这部中文第2版的《列宁全集》第55卷,现在一共收录有列宁1895~1916年期间学习和研究哲学时所写的摘要、短文、札记和批注总计38篇文献。这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列宁的“哲学笔记”。这些文献在列宁生前没有公开出版,也不是一次性发表的。最先进入人们视野的文献,是列宁写于1914~1915年的关于黑格尔、费尔巴哈等哲学研究的摘录性笔记,这共有8册较为完整的笔记。这也是后来列宁“哲学笔记”传统研究中的主要对象。1925年,这批文献最初是在苏联著名的《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德波林任主编)当年的第1—2期合刊上部分发表的。同年,苏联《布尔什维克》杂志第5—6期又发表部分笔记文献,列宁的《谈谈辩证法问题》就在其中。1929~1932年出版的《列宁文集》俄文版第9卷(前三个笔记本)和第12卷(后五个笔记本)上基本上全文发表了这些笔记本,当时的标题为“哲学笔记本。黑格尔、费尔巴哈及其他”。1933年,在增加了列宁的《神圣家族》的摘要和费尔巴哈《宗教本质讲演录》摘要两个新的笔记本后,这些不同时期的十个哲学笔记本被编辑成书单独出版,命名为《哲学笔记》。当时的编者为弗·戈·索林。从1934年到1958年间,此书又连续出版了六版。此后,又陆续发表列宁的一些其他读书笔记和相关文献。值得注意的是,在斯大林在世期间,列宁的这一重要文献集并没有被收入《列宁全集》,原因很简单,即为了维护《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已经取得的意识形态理论权威性。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斯大林才指认列宁的“哲学笔记”为不成熟的“思想实验”。在斯大林去世之后,1958年《列宁全集》俄文第4版对列宁的这些笔记进行了重新编排和补充,首次在第38卷中出版。1963年《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编者又对这些笔记作了重新编排,并增加了非常重要的列宁关于《狄慈根哲学著作集》和斯切克洛夫的《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生平和活动》二书的批注,在第29卷中出版。我注意到,国内在上一世纪80年代研究列宁“哲学笔记”的版本考证和前苏东学界的相关研究综述上,王东博士的工作是非常系统和完整的。⑤

1956年,我国中央编译局首先翻译出版了单行本的列宁《哲学笔记》,此版依据的是俄文1947年版的单行本。1959年,中央编译局出版《列宁全集》(中文第一版)刊有列宁“哲学笔记”的第38卷,其主要文献和编排结构译自俄文《列宁全集》第4版第38卷;而1990年出版的《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的第55卷中的新版“哲学笔记”,则主要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9卷。与中文第一版的《列宁全集》第38卷相比,内容和结构上都有比较大的改变。下面,我们主要来看一下这几个版本的基本情况。

1956年中文单行本的《哲学笔记》共收入27篇文献,这也是中文版《哲学笔记》中收文最少的一个版本。其中,列宁附带写在《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一书摘要》后面的一篇札记,即关于弗·费舍的一段文字在此版中被独立为一个文献。以后两版均将此札记合进前一文献。这里的文献分为两个等级,一是十个笔记本中的摘录性笔记和心得,共计十二篇文献;二是一个次级的文献群,其中有札记和批注计十五篇。这是一个没有结构的编辑路线,并且文献整理也略显粗糙。这里,我们将不作为重点研究的对象。

中文第一版的《列宁全集》第38卷(俄文《列宁全集》第4版第38卷)的总体编辑思路是历史性逻辑构架。我后面会谈到,这是唯一正确的编辑路径,其中收录了46篇文献。这也是历来列宁“哲学笔记”版本中收录文献最多的一个版本。可是,编者在具体编辑过程中,文献结构却是十分混乱的。在这个版本中,全部文献分成三个重要性不同的级差等级:一是摘录性笔记和读书心得,以及一部分读书札记,这里的文献主体是列宁的十个独立的笔记,其中再加上写于1903~1904年的三篇札记,和写于1909年的一个书目。一共二十七篇。这一部分文献完全按照时间线索编排的。其中,没有标注时间的费尔巴哈《对莱布尼茨哲学的叙述:阐发和批判》一书的摘录笔记被编排在十个笔记本的最后。我基本赞成这一做法。这是文献的第一个重要等级。可也是在这个时间线索的最后,出现了作为相对独立的第二部分文献,这是列宁写于1913~1916年的部分读书札记,一共十四篇。这里面又人为地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列宁在1912年以后到1916年写下的一些书目和极简短的评语。这一部分中的五篇在中文第2版《列宁全集》第55卷被删除;二是1913~1916年写下的四篇札记。其中,最后一篇(希法亭《金融资本》一书的札记)在新版中也被删除。这是次一个等级的文献。第三部分文献是1908~1911年,列宁写下的五篇读书批注。这一批文献的编排又是在总体时间线索之外的。显然,这也是文献中的最末一个等级。这个版本中,刊有列宁笔记手稿照相复制件五页(另有三张相片,分别是列宁头像一张、列宁“《逻辑学》一书摘要”第一册封面和伯尔尼图书馆相片各一张)。这个版本是一个不三不四的逻辑结构:不彻底的历史性线索加等级制。

中文第2版《列宁全集》第55卷(俄文第5版第29卷)的编辑思路,干脆彻底放弃了第一版第38卷中原有的历史性时间逻辑,而强化了文本的非历史的等级结构。这倒是一种理论上的彻底。在文献选择上,这一版本删除了原来札记中的六篇⑥,将原来版本中的另外五篇札记合并为两篇,此外,增加了两篇份量较大的读书批注。这使得文献从原来的独立的46篇下降为现在的39篇。我认为,这里的文献结构是一个典型的人为理解逻辑,原来三个不太清晰的文本等级现在被显性化了。第一组是列宁正式写下的研究性摘录笔记和心得,这是列宁十个笔记本的主要内容,一共11篇摘录性的文献,这些文献被编者命名为“摘录和短文”。其中,编者为了使列宁关于费尔巴哈的研究性笔记在文本上相关,将《对莱布尼茨哲学的叙述、阐发和批判》一书的摘录笔记放在了八个笔记本的最前面。这个改动是有讨论余地的。因为从这一笔记的思想内容上来看,它应该是在黑格尔哲学研究基本完成以后写下的东西。这是被判定为第一等级的文献。有意思的是,其中列宁在黑格尔哲学研究中写下的八本笔记本里命名为一本“哲学笔记本”中的文献被一分为二,其中在这一等级的文献中保留了三篇摘要、两篇心得,其余的部分则被流放到第二个等级中去了。第二组文献被命名为“关于书籍、论文和书评的札记”,一共21篇文献,首先是原来版本中第一部分按时间线索编排结构中1903~1909年的四篇阅读札记性的文献也被下放到这一等级,相同命运的文献还有刚才我们已经提及的“哲学笔记本”中的11篇札记性文献。其中一篇被改名。⑦ 原来第二部分中的札记中,由五篇合为了二篇。另外直接删除了六篇。可能因为它们直接收入了列宁的“关于帝国主义的笔记”。⑧ 文献的顺序上也做了较大的调整。最后一个文献等级是与原来版本一致的读书批注,只是增加了两篇新的文献使这一部分的文献从五篇上升为七篇。此外,新版本在原有的五页笔记手稿照相复制件的基础上,又新增加了七页(另外,原有的三张相片中去除了列宁头像,保留了其余的两张相片)。在中文的翻译上,有一些关键词发生了改变。这些具体内容我将在解读分析中一一指认。

依我的看法,这两个版本都不是理想的编排结构,因为这里面都有太多的人为因素,都是那个时代专家主观意图的人为表现。在这种非历史性的文本座架之中,在这种重要文本的突出和不重要文本的放逐中,文本之外的意识形态强制才可能在场。我反对这些文本之外的理论强暴。其实,让“物物着”(海德格尔语),让文本在原来的时间中流淌,是一种最自然的方式。这部长达20年的哲学笔记,唯一不会引起争议的做法,就是严格按照时间顺序,打破文本的等级,将每一年中列宁写下、留下的东西自然地排列开去,这就很容易地给人们呈现最真实的文本存在方式,而不会因为某个专家和他的理解死亡之后,让后人感觉他座架文本的历史性可笑。

所以,我主张以文本的总体时间线索来解读和研究列宁的哲学思想流变过程。我注意到,前苏联学者沃洛金提出过一个新的编辑方案,他认为,因为列宁的哲学笔记并不是一本独立的书,所以应该“把现在收入第29卷中的摘要、概述、札记和其他材料加以分解,按写作时间顺序把这些内容编入到《列宁全集》的相应卷次中”。⑨ 我以为,沃洛金的基本思考方向是正确的,可是,将列宁的全部哲学笔记打散,淹没在其他文本之中,这实际上是取消了呈现列宁的哲学研究历史线索的生成性文本群,这绝不是一个好的方案。我的看法是仍然保持列宁哲学笔记的全部文本集中刊排方式,但应该严格按时间顺序编排,时间不能确定的文本,可以作为附录。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正是最真实的。当然,这只是一个研究者的建议。

二、“哲学笔记”文本的基本概况

从文献上看,目前我们手上的“哲学笔记”(《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三十九篇与中文第1版中的第38卷四十六篇),一共有四十八篇。根据编者的考证,我们可获得这些文本以下相关的信息。

第一篇文献是青年列宁写于1895年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神圣家族〉一书摘要》。⑩ 列宁阅读的版本由莱茵河畔法兰克福文学出版社1845年出版。据编者的推论,这是青年列宁为了建立与劳动解放社的联系,第一次出国赴德国时写下的笔记。列宁当时没有标明具体的日期,很可能是他于1895年8月在柏林皇家图书馆读书时写下的。这个摘要写在一本单独的笔记本上,手稿共计45页,列宁是用德文完成的摘录笔记。该文献1930年首次发表在《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2卷上。

第二、三篇文献是青年列宁写于1903年的弗·宇伯威格三卷本的《哲学史概论》(1876~1880年,莱比锡)的札记,以及弗·保尔逊的《哲学引论》(1899年,柏林;1899年,莫斯科(11))一书的札记。(12) 这两篇文献都是列宁1903年在日内瓦完成的。札记写在一个单独的笔记本中,前后都是经济学的笔记。两篇文献都是1930年首次发表在《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2卷上。

第四篇文献是青年列宁1904年写下的关于海克尔《生命的奇迹》和《宇宙之谜》两本书的一篇书评的札记,作者为 E·泰希曼。(13) 此书评刊登在1904年12月15日的《法兰克福报》上。列宁的这个札记写在一张单独的纸上。在这张纸上,主要记有关于土地问题研究的许多外文书目。该文献1958年首次发表在《列宁全集》俄文第四版第38卷上。

以上这四篇文献属于青年列宁早期学习和研究哲学的笔记。这可以看作第一组文献。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说列宁系统地研究过哲学。列宁第一次系统地学习和研究哲学理论,是从1908年开始的。这是他为了反对马赫主义所做的理论准备。从第五篇到第十七篇文献,真实地反映了列宁的这一读书过程。以下这十三篇文献是第二组。

第五篇文献是列宁在约·狄慈根《短篇哲学著作集》(1903年,斯图加特)上留下的批注。(14) 此文本在《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中首次译为中文发表。列宁对该书的阅读批注不是一次完成的,他所写下的批语和记号由不同颜色的铅笔构成。其中主要部分是在他撰写《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时所作。所以,这篇批注的起始时间大约为1908年(2~10月)。1913年,列宁为了撰写纪念狄慈根逝世25周年的文章,曾经再一次阅读过此书。需要专门说明的是,这显然是一份在不同时间里复合而成的批注,好在时至1913年,列宁的哲学观念还没有发生重大的改变。所以,这一差异性文本在总体上是同质的。该文献1963年首次发表在《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9卷上。

第六篇文献是列宁在1908年5月前后写下的普列汉诺夫《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问题》(1908年,圣彼得堡)一书和批注。(15) 这实际上是列宁在开始写作《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时,对普列汉诺夫新书中基本理论立场的了解。该文献1933年部分发表于俄文版《列宁文集》第25卷,1958年首次全文发表在《列宁全集》俄文第四版第38卷上。

第七篇文献是列宁于1908年10月前后写下的弗·舒利亚季科夫的《西欧哲学(从笛卡尔到恩·马赫)对资本主义的辩护》(1908年,莫斯科)一书的批注。(16) 这是列宁在写作《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中所完成的阅读和批注。该文献1937年首次发表在苏联《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8期上。

第八篇文献是列宁在1909年写下的关于阿贝尔·莱伊《现代哲学》(1908年,巴黎)一书的批注。(17) 这是列宁在《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中批判莱伊的另一本书《现代物理学家的物理学理论》(1907年)的继续。该文献1933年首次发表在俄文版《哲学笔记》单行本上。

第九篇文献是列宁在1909年上半年写下的一个关于索尔邦图书馆中自然科学和哲学新书目的札记,这主要是1908~1909年刚刚出版的新书和部分期刊的情况。(18) 其中有1908年出版的六本物理学方面的书,两本列宁查阅过的期刊及页码,一批1908~1909年出版的欧洲现代哲学和科学哲学方面的书目。其中,有几篇详细标注了相关主题的页码。(19) 该文献1933年部分发表于俄文版《列宁文集》第25卷上。

第十篇文献,据推断有可能是列宁撰写《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前后写下的《费尔巴哈〈宗教本质讲演录〉一书摘要》。(20) 之所以是一种推断,因为这篇文献同样没有标注具体的时间,并且这有两种时间上的可能:一是在1909年至1912年之间,列宁曾经于1909年1~6月在巴黎国立图书馆从事研究工作,可是他一直在巴黎住到1912年6月;第二种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去巴黎是在1914年1月。所以,编者对这篇文献只是标注了“不早于1909年”。从我的文本研究结果上看,我显然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并且,我主张将此笔记的写作时间推断为1909年1~6月。这是因为,列宁在这一摘录性笔记中的思考焦点是与《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相关的哲学唯物主义。这个笔记,列宁没有使用独立的笔记本,而是写在了一些对折的大开纸张上。(21) 当然,列宁后来在1914年前后又看过自己的这个笔记,因为这个笔记的第一页上列宁补写了“费尔巴哈第8卷”的标注,并且使用了与著名的“伯尔尼笔记”系列相同的蓝色铅笔。此文献1930年首次发表在《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2卷上。

第十一篇文献是列宁在1909年写下的关于德波林《辩证唯物主义》(刊于《在时代的分界线上》,文集,1909年,圣彼得堡)一文的批注。(22) 此文献1958年首次全文发表在《列宁全集》俄文第四版第38卷上。

第十二篇文献是列宁在1909年1O月到1911年4月之间写下的关于普列汉诺夫《尼·加·车尔尼雪夫斯基》(1910年,圣彼得堡)一书的批注。(23) 此文献1958年首次全文发表在《列宁全集》俄文第四版第38卷上。

第十三篇文献是列宁在1909年10到1911年4月之间写下的关于尤·米·斯切克洛夫《尼·加·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生平和活动(1828~1889)》(1909年,圣彼得堡)一书的批注。(24) 这是新版中增加的一篇文献。此文1959年首次发表于《文学遗产》第67卷上。

从第十四篇到第十七篇文献,是列宁在1913年写下的几篇读书札记。这些札记被零散地写在一本《奥地利农业统计及其他》的笔记本中,这显然不是列宁专门的哲学研究,只是第一次系统哲学研究中思考的继续。第十四篇文献是两本哲学与科学书籍的篇目记录,一本是弗·拉布的《理查·阿芬那留斯的哲学》,一本是佩兰的《原子》。(25) 第十五篇文献为关于约·普伦格《马克思和黑格尔》一书(26) 的一篇书评的札记,其作者是奥·鲍威尔。(27) 第十六篇文献是关于拉·巴·佩里《现代哲学倾向》一篇书评的札记,书评作者为席勒。(28) 第十七篇文献是关于安·阿利奥塔《唯心主义对科学的反动》一篇书评的札记,作者为塞贡。(29) 这些文献于1938年首次发表在《列宁文集》俄文版第31卷上。

三、“伯尔尼笔记”的文本结构

从第十八篇文献开始,我们进入到列宁哲学学习的第三个阶段,也是他第二次系统研究黑格尔哲学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列宁的思考焦点是辩证法思想。这也是第三组文献。这主要是列宁在1914~1915年问在瑞士的伯尔尼系统研究黑格尔哲学时写下的非常重要的摘录性笔记和心得。这组文献可以被称为列宁的“伯尔尼笔记”。这也是过去我们在《哲学笔记》研究名下主要面对的东西。我们知道,列宁开始阅读黑格尔哲学,是他从奥地利的波罗宁到达伯尔尼不久,时间是1914年9月。从手稿上的书号和后来能够查到的图书馆索书卡的记录,我们可以肯定列宁是在伯尔尼图书馆完成全部阅读和研究性笔记的。

我们看到,列宁的“伯尔尼笔记”一共有八个笔记本。从第一本笔记开始,列宁系统地研究了黑格尔哲学。当然,首先他面对的是黑格尔的《逻辑学》。列宁阅读的黑格尔“逻辑学”,主要为德文的《黑格尔全集》第3~6卷,其中,《逻辑学》为第3、4、5卷,《小逻辑》则是第6卷。第十八篇文献,即《逻辑学》一书的主要摘录完成是“1914年12月17日”,这是列宁自己写在笔记本上的日期。(30) 列宁对黑格尔《逻辑学》一书的摘录是在三个笔记本中完成的。(31) 第一个笔记本已经使用的部分按列宁的编号页码共有四十八页(第1~48页)。其中的摘录内容为《逻辑学》一书的第一、二版序言,导言、“存在论”和“本质论”的第一部分。第二个笔记本的使用部分共有三十八页(第49~88页),摘录内容为《逻辑学》“本质论”的第二部分以及“概念论”的开始部分。第三个笔记本中关于《逻辑学》摘录用了二十六页(第89~115页)。其内容是“概念论”的主体部分。另外,列宁穿插地阅读的《小逻辑》(《黑格尔全集》第6卷)的摘录分散在第二、三笔记本中。第三笔记本的后半部分还有另外两篇札记。其一是第十九篇文献,关于“论述黑格尔的最新文献”(32);其二是第二十篇文献,关于莱伊评论贝兰《物理学化学论文。原理》一文的摘录(33)。这些文献部分发表于《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1925年第1—2合刊上,并在1929年首次全文发表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9卷上。

在一个写有“(其他的+)黑格尔”的新笔记本中,列宁先写下了三篇读书札记,这分别是第二十一篇文献,彼·盖诺夫《费尔巴哈的认识论和形而上学》一书的札记(34);第二十二篇文献,保·福尔克曼《自然科学的认识论原理》一书的札记(35);第二十三篇文献,麦·费尔伏恩《生物起源假说》一书的札记(36)。此后,列宁又开始了对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一书的摘录,这个作为第二十四篇文献的摘录笔记使用了两个笔记本。(37) 随后,列宁又启用了一个新笔记本,封面上写有“黑格尔”。这本笔记主要是列宁对黑格尔《历史哲学讲演录》一书的摘录。(38) 这是第二十五篇文献。在这一笔记本的封里上,列宁还记有一个“黑格尔论柏拉图的对话录”的摘要,这是对《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黑格尔全集》第14卷)最后部分的补充笔记。(39) 所以,它不是一个独立的文献。这些文献是在1930年首次发表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2卷上。

最后的一个笔记本,是列宁关于黑格尔哲学研究的最后阅读和思想实验的记录。封面上写有“哲学”的字样。其中,共有十篇独立的文献。这是列宁继续研读的自然科学部分书籍,以及有关古希腊哲学中相关思想的哲学文献和研究性著作,如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和拉萨尔的《爱非斯的晦涩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哲学》,以及诺埃尔的《黑格尔的逻辑学》一书。其问,还有列宁对整个黑格尔哲学研究的两篇自我小结性的心得。这些文献按顺序分别为:第二十六篇文献,弗·丹奈曼《我们的世界图像是怎样构成的?》一书的札记(40);第二十七篇文献,路·达姆施泰特《自然科学与技术历史指南》一书的札记(41);第二十八篇文献,拿破仑《思想》一书的札记(42);第二十九篇文献,《诺埃尔〈黑格尔的逻辑学〉一书摘要》(43);第三十篇文献,《黑格尔辩证法(逻辑学)的纲要》(44);第三十一篇文献,阿·埃·哈斯《现代物理学中的希腊化精神》一书的札记(45);第三十二篇文献,泰·利普斯《自然科学与世界观》一书札记(46);第三十三篇文献,《斐·拉萨尔〈爱非斯的晦涩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哲学〉一书摘要》(47);第三十四篇文献,《谈谈辩证法问题》(48);第三十五篇文献;《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一书摘要》(49)。这些文献中,除了《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最早是1925年发表于苏联杂志《布尔什维克》第5、6合刊上以外,其余的文献都是在1930年首次发表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2卷上。

伯尔尼笔记最后还有一个列宁关于费尔巴哈的一本书的摘录,即《对莱布尼茨哲学的叙述、阐发和批判》的阅读开始的。我有理由认为,这是1913年底列宁在读完《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之后思想变化的一个副产品,因为列宁在那里读到马克思在1868年1月11日的信中谈及费尔巴哈不懂辩证法(50),另外,列宁又看到马克思说过这样一句话,即他自己是“佩服莱布尼茨”的(51)。这两个因素导致列宁在研究黑格尔之后选读了费尔巴哈的这本书。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52) 另外,从这一笔记的具体内容上看,其中列宁在评论中表现出来的思想观点,也不会是在《逻辑学》研究之后的观念。这第三十六篇文献写在一本独立的笔记本上,封面上写着“费尔巴哈”,列宁没有标注写作的日期。这一文献于1930年首次发表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2卷上。

最后,两个版本都收入了列宁写于1915~1916年的“帝国主义笔记”中的部分文献,第1版第38卷收录有十一篇文献(第三十七至第四十八篇)。其一是九篇书目和少量评语,这基本是以原文的方式刊出(53)。其二,是列宁在笔记中对希法亭《金融资本》一书的少量评论,其中主要是希法亭对马赫哲学的讨论(54)。最后,是列宁在帝国主义笔记第二册中写下的一篇相对独立的读书笔记,即约翰·普伦格博士《马克思和黑格尔》一书的笔记(55)。这是他原来曾经翻阅过的文献。第2版第55卷中则删去了上述文献中第一部分里的大部分书目和列宁关于希法亭《金融资本》的评论,只保留了其中两份书目和评语(56),以及约翰·普伦格博士《马克思和黑格尔》一书的笔记(57)。这些文献分别在1933~1936年首次发表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22卷、第27卷、第29卷上。

在笔记的文本中,列宁是通过在文字下划线来标识出着重号的。其中,有下划一条线的强调,也有下划两条以上的横线来表示更加重要,或特别值得注意。在中译本中,列宁原文下划一条横线用黑体字表示,而下划双线则用黑体字加着重号来表示。一般看来,列宁总是用大小方框标注出自认为比较重要的独立见解。不完全统计,整个笔记中约有170个方框。有的前苏联学者认为,方框中的内容都是列宁的“成熟意见”,是列宁思考的“最终结论”(58),这是不准确的。此外,在笔记中还有大量其他符号,这些符号多数与列宁在特定文本语境中的使用相关,并没有什么绝对固定的意义。我以为,不必对这些符号做硬性的所指确认。

*本文为国家十五社科规划重点研究项目“列宁哲学思想发展的历史逻辑”(04AZX001)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① 参见凯德诺夫:《列宁〈哲学笔记〉研究》,求实出版社1984年版;黄楠森:《〈哲学笔记〉与辩证法》,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王东:《辩证法科学体系的“列宁构想”》,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

② 最近,我与南京大学的张传平博士开始组织一个小小的西方列宁学研究方面的翻译系列,目前已经购买了一部分相关论著的版权。其中凯文·安德森的《列宁、黑格尔与西方马克思主义》已经翻译完成,不久便可以在我主编的“当代学术棱镜译丛”中出版。

③ 新版“哲学笔记”系《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的第55卷,由人民出版社1990年12月出版。此卷新版文稿中的许多重要改译和总体编排均参考了林利同志的新译文本。参见《哲学笔记》,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0年版。新版《列宁全集》第58~60卷的内容为列宁的其他摘录笔记和批注,这同样是一批极为重要的原始文本和似文本。

④ 弗兰尼茨基:《马克思主义史》,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25页。

⑤ 参见王东:《辩证法科学体系的“列宁构想”》,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33页。

⑥ 王东博士将其误认为删去了“夹杂在《关于帝国主义的笔记》中的七篇”,其实情为六篇。参见王东:《辩证法科学体系的“列宁构想”》,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32页。

⑦ 原来版本中“关于论述黑格尔《逻辑学》的各家著作的书评的札记”,现在被命名为“关于论述黑格尔的最新文献”。从文献内容上,这个更名是合适的。因为原来的文献中包括了一些并不是研究《逻辑学》一书的东西。文本结构上的两个部分也前后做了调整。

⑧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4卷。

⑨ 沃洛金:《列宁和哲学:不该重新提出这个问题吗?》,《列宁研究》第1辑,第132页。中共中央编译局,1993年。

(10)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5~38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36页。

(11) 《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同时注有俄文版的页码,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12)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9~42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36页。

(13) 《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刊有原文期刊名、书名与原作者的名字,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3~44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27页。

(14)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59~444页。

(15)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57~461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445~448页。

(16) 这篇批注原来在《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列在德波林《辨证唯物主义》一文的批注之后,而在中文第2版第55卷中,则被调到了莱伊《现代哲学》一书的批注之前。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5~38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45~564页。

(17)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62~536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465~515页。

(18)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5~49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28~330页。

(19) 《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刊有原文书目、作者名,以及列宁写下的俄文札记原文,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20)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51~79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7~59页。

(21) 王东博士的说法是一个没有封面的“单独的笔记本”。参见王东:《辩证法科学体系的“列宁构想》,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28页。

(22)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编者将此文题目错为“阿·德波林《辩证唯物主义》一书批注”。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537—545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16~522页。

(23) 普列汉诺夫的这本书先是在1892年以论文的形式发表,1894年曾经出版德文版单行本,1909年由普列汉诺夫重新修订后,1910年在圣彼得堡出版了俄文版。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565~626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23~559页。

(24)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60~610页。

(25) 在《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这两篇札记在目录中是分列的,而在新版第55卷中,则合为一目。另外,写作时间也从1912年改为1913年。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44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34页。

(26) 列宁在他第二次系统研究哲学中阅读了此书。

(27)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49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31页。

(28)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50~451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32页。

(29)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52~453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33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这四篇札记均刊有原文书目、作者名,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30)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02页。但在此之后,列宁又阅读了《黑格尔全集》第6卷中《小逻辑》的结尾部分。

(31)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81~257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71~206页。

(32)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259~267页,原文献名为“关于论述黑格尔《逻辑学》的各家著作的书评的札记”;《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36~340页。

(33)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67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0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此文献刊有原文书目、作者名,而第2版第55卷则将其全部译为中文。

(34)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69~371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5~36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这篇文献是以列宁所写的原文与中译文对照的形式刊出,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35)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72~373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3页。

(36)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74—375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4页。

(37)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269~339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07~268页。

(38)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41~353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69~278页。

(39)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39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67~268页。两个版本都是将其置于列宁关于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的最后。

(40)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76~377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7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此篇札记刊有原文书目、作者名,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41)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78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8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这篇札记刊有原文作者名,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42)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79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9页。

(43)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59~366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79~285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文献中刊有部分原文书目、编辑名,而第2版第55卷则将其全部译为中文。

(44)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54~358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86~291页。

(45)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80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49页。另外,《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此篇札记刊有原文书目、作者名,而第2版第55卷则删除了这一信息。

(46)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81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50页。

(47)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384~402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292~304页。

(48)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03~412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05~311页。

(49)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13~423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12~319页。

(50) 列宁:《〈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提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8卷,第61页。

(51) 列宁:《〈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提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8卷,第145页。

(52) 《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中,这一笔记被置于伯尔尼笔记的最后,而《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则将其放在了伯尔尼笔记的首位,我赞成后一种做法。

(53)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45~448页。

(54)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54页。

(55)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38卷第440~443页;《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53~356页。

(56)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51~352页。

(57)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第353~356页。

(58) 吉谢辽夫:《关于列宁的“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4页;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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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献学看列宁的哲学注记_费尔巴哈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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