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天和今天资本主义的综合比较研究--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的再认识_政治论文

对昨天和今天资本主义的综合比较研究--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的再认识_政治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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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全党的工作重心发生重大转移。改革开放,使闭锁数十载的国门豁然敞开。当国人涌出国门环顾世界时,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样。世界需要再认识,当代资本主义也需要再认识,这不但关系到我国改革开放事业,也关系到捍卫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事业,其现实意义不言而喻。

在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的研究中,有两种倾向值得注意,一是简单地套用马列主义现存结论,来图解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结论未免有教条主义之虞;二是片面宣扬当代资本主义的光明面,模糊资本主义本质特点,陷入全盘西化的形而上学的泥淖。当代资本主义研究,应该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客观地理性地分析新现象与新问题。既实事求是地承认并正视所发生的一系列新现象与新变化,又不停留于表象,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探寻其新的发展规律。既从历史发展的长河切入,将当代资本主义与传统资本主义进行纵向比较,又从各国现存的资本主义现实状况入手,进行横向比较。既考察当代资本主义统治与生产关系等基础部分,又分析研究它的政治、思想与文化等上层建筑部分。总之,采取综合比较研究的方法,是深化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研究的重要手段。

当代资本主义综合比较研究,是对人类文化遗产的继承与发扬;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关于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等理论的捍卫、丰富与发展;也是深化当代社会主义研究,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改革与开放大业的重大课题。不能科学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就难以确立对当代社会主义的科学认识。

当代资本主义的经济与传统资本主义经济相比较,其新变化是十分明显的。在第一、二次科技革命推动下所形成并发展的资本主义生产力,尽管比过去社会生产力有了长足进步,但仍欠发展。它以“三机系统”(动力机、传动机加上加工机)为特征的生产工具,以一次性地消耗自然资源为主要劳动方式,以缺乏文化知识的体力劳动者为主体的劳动大军,三者结合构筑了传统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基本特征。第三次科技革命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推动力。当代资本主义的生产力,由于新科技革命成果的武装,呈现了一系列新现象:“三机系统”普遍用电脑控制机武装,发展为“四机系统”;自然资源虽然仍作为劳动对象的重要内容,但它的利用不再是以毁灭性的采掘与生态破坏为代价,而是尽可能保护生态环境,综合利用自然资源。除此之外,人工合成材料与信息文字材料也成了日益重要的劳动对象。城市青年知识分子成了当代西方发达国家工人阶级的主要后备军,“白领工人”人数已占产业工人的半数以上,脑力劳动者成了社会主要劳动者。

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的新变化,加速了生产关系与分配关系的新变化。以垄断为特征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战后,逐渐由私人垄断向国家垄断发展,尽管私人垄断形式仍然存在。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普遍建立与发展,既对战后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又在实践中暴露了它的局限性。在维护现存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前提下,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无法根本协调国有制与私有制之间的矛盾,也无法弥合市场调节与政府计划调节之间的差距。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在资本占有形式上比私人垄断形式更进了一步,为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向更高级社会形态过渡,创造了物质与组织条件。

战后“福利国家”政策的普遍实施,是当代资本主义分配关系发生的一个新变化。当代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大多数成员的极端贫困状况有了改变。“福利国家”政策既是战后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产物,也是劳动大众长期斗争的结果;“福利国家”政策不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恩赐。“福利国家”政策的基金来源,无论是政府财政、雇主还是其它来源,都是雇佣劳动者创造的剩余价值的不同形式的表现,但是以国家政策的方式出现,比工资形式更具欺骗性。“福利国家”政策以收入均等为主要目标之一,要在财产占有不平等的前提下,求得收入均等,势必陷入无法自拔的“怪圈”。当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与分配关系的变化,带动了社会阶级构成的新变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都显示了某些新特点。

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相比较,资本主义政治现代化进程相对滞后。当代资本主义政治与传统资本主义政治对照,呈现出了一系列新的特点和表现形式。

尽管西方国家资产阶级革命的发生在各国并不同时,方式也不尽相同,但是大多在工业革命之前爆发,一些国家的工业革命,在资产阶级革命发生相当时间以后才进入高涨时期。这一现象范铸了传统资本主义时期西方各国政治的一些共同特点:1.工业革命相对滞后,工业资产阶级在资产阶级革命时或革命后相当时期内,仍未成为新兴资产阶级核心力量,旧生产力的阶级代表在政治经济上的势力却比较强大;2.在工业革命中逐渐壮大的工业资产阶级,往往带领无产阶级进行反封建残余的改革运动,以夺取政治权力。一旦政权到手,往往又与无产阶级分道扬镳。西方政治体制中,封建特权残余长期存在,资产阶级的政治原则在理论上与实践中,存在严重脱节现象。例如,英国资产阶级在政治改革实践中,首倡代议制、两院制、责任内阁制等政治制度,但长时间里,议会中,尤其是上院中,只有贵族头衔的人才有资格担任议员,封建残余阶级牢牢控制着立法大权。在地方政权中,乡绅地主阶级独揽大权。在政治权力中,“立法权至上”、“议会万能”现象盛行,三权尽管分立,但互相未必能制衡。

当代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政治现代化过程中,尽管仍然维持18、19世纪创立的一系列政治原则,诸如主权在民、分权制衡、天赋人权、代议制等;但政治体制的性质特点有了一系列新变化。例如,政治体制中的封建特权残余逐渐被铲除,即使在英国议院中,上院的立法终审权也被下院所剥夺,下院三次提议的议案不再需上院审决,而自然成为法律。由政党选举的行政内阁(包括美国的民选总统与国务院),凌驾于立法权之上,昔日三权分立中的“议会至上”现象,已被今天的“行政专横”所取代。内阁、议会、政党组成了“现代民主政治”的三个支柱,而政党在传统时期,则与一般民众团体没有更多区别。公职任用制度由“君主恩赐”、“政党分赃”演变为公开竞争、择优录用的现代文官制度或现代公务员制度。资本主义社会形态随着人类社会发展也处于不断演变过程中。当代资本主义政治现代化取得了一定成果,荡涤了传统资本主义时期封建残余的污垢,扩大了民主的范围,其政治体制的结构、程序和功能日臻完善。但是,政治的阶级实质至今仍无改变,资本主义政治现代化过程,显示出鲜明的改良与补天的局限性。例如,当代西方国家宪法,都有公民权利与义务的条款,其内容与昔日比较,大大增加,“普选权”范围不断扩大,而无产阶级在选民人数上又占大多数,但是普选产生的代表,不是垄断资产阶级的直接代言人,就是资产阶级化的工人贵族。垄断资产阶级操纵政党竞选,收买工会领袖,左右国家政治权力,因此当代西方发达国家的政治,尽管其表现形式呈现新的特点,但始终秉承了垄断资产阶级的旨意。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在尽力利用宪法规定的各种政治权利与政治讲坛、迫使资产阶级做出更大让步的同时,对现行政治不能抱过多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近代以来的西方社会思潮纷繁斑斓,令人目不暇接,但似乎有一条主线贯穿其中: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本主义、17世纪的近代自然法学说、18世纪的法国启蒙思想与大革命原则、19世纪的自由主义与保守主义。传统资本主义时期,西方思想史上颇引人注目的事件,应推近代自然法学说与法国大革命思想原则,遭自由主义学说(英国以边沁的功利主义为代表)的打击,由盛转衰,陷入困顿境地;自由主义由弱转强,逐渐盛行于西方。产生这一现象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有:1.资产阶级在不同历史阶段,需要不同的思想武器;推翻封建君权的革命时期,自然法学说、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等思想较能启发、鼓动民众革命意识与激情;巩固与维持资产阶级政权时期,以安全、富足、自由、平等为目标的自由主义学说,更符合资产阶级的政治需要。2.科学发展,使人们更笃信实证科学,一切主观假设与杜撰的理论,遭人们怀疑。以人的苦乐感觉为出发点构筑的功利主义,是一种易被凡夫俗子认同的实证学说;以先验理性为前提的自然法学说,则开始遭人排斥。3.倡导个人自由权利的自然法学说,对一切国家权威构成威胁,掌握政权的统治阶级、包括资产阶级,为了巩固统治,而排斥这一始终包含威胁性的学说。

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思想史上出现过一个“思想重建”时期,尽管涌现了不少新思潮,但不少只是对昔日社会思潮在名称或方法上加以重新包装。当代西方主要社会思潮,一般可分成四大类:1.关于社会价值观与伦理观的思潮,例如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等;2.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再认识的思潮,例如,西方马克思主义、存在主义等;3.关于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思潮,例如,民主社会主义等;4.关于科学方法论的思潮,例如,行为主义、功能主义、结构主义等。

当代西方社会思潮中呈现出三种令人关注的表现形式。1.西方学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发生变化,由敌视排斥转为承认与研究。一些西方学者从现实政治问题出发,有目的地研究马克思主义。然而由于立场、思想方法等原因,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出现了流派纷呈、理论混乱的状态。2.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分别向自己的对立面演变,出现严重错位与互补的新现象。当代西方自由主义的一些观点与19世纪保守主义相吻合,当代保守主义情况亦然。3.大量应用或套用自然科学研究方法,却研究社会科学,只注重方法论,忽视价值观与道义论,无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性质差异。人们尽管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学科研究的路子,但收效并非显著,社会科学研究反而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

历史证明,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科学理论、政治运动与社会思潮,走过了曲折的发展道路,但至今仍具强大的青春活力。当代西方社会任何一种有影响的学说思想与社会思潮都无法动摇其历史地位。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最终也无法改变马克思主义已为它指明的历史必由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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