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移民汇款及其对国家发展的作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非洲论文,其对论文,移民论文,汇款论文,作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修订日期：2008-06-25
中图分类号：C922文章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9479(2008)03-0026-36
往发展中国家的汇款，比如往非洲地区的汇款已经成为当地发展资金的重要来源。在最新的“2005年全球发展金融：动员资金,降低脆弱性”报告中，世界银行指出，“工人的汇款给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贫穷的国家提供了宝贵的财政来源”。对于很多发展中国家而言,移民工人提供的汇款已经成为一个日益重要且高度稳定的外部资金来源。但是，几乎很少有人关注流往非洲、尤其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汇款，这部分是因为官方记录的汇款流量比较低。2002年，流往整个非洲的汇款占据流往发展中国家汇款总额(800亿美元)的15％,然而，流往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汇款只占流往整个非洲汇款总额的1/3(Ratha，2003)。
在非洲，汇款主要流往少数国家。2002年，流往非洲的120亿美元的汇款中,北非占80亿美元，而撒哈拉以南非洲只有40亿美元。来自欧洲和南非的可观的汇款流,乃是由非洲移民迁移模式驱动的。就移民和汇款方面来看，卡耶区(马里西部)很值得关注。在法国，来自马里卡耶区的移民组成了一个具有统一社会文化和种族的社区,而且这些移民组织的外籍协会在不断发展。最初，移民和他们的家人以为迁移是暂时的，但它已经逐渐成为乡村经济多元化收入方式中的一种常见的策略，并且已经成为弱势群体挤入上流社会的首选途径。因此,人们对迁移带来的收入的依赖程度增加，当地不利于经济发展的环境也强化了这种态势。
本文首先描述了移民模式和趋势,在探讨汇款对非洲经济发展实际的和潜在贡献的基础上，对汇款在马里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作出实证分析，最后总结了移民和汇款管理主要问题。
1 现代非洲移民迁移趋势
南部非洲、西部非洲和其他地方移民人数增多，部分原因在于其经济停滞和衰退。战争和内乱正在加剧非洲移民的迁移。和其它发展中地区的人们一样，非洲人为了减缓政治上、经济上的不安全性，为了给自己及留在身后的家人谋取更好的生活条件而迁移。可以按照移民所属的文化把迁移分成不同的组。有的部落或族群可能倾向于迁移，例如，在马里的一个干旱区，班巴拉族人迁移频繁，而富拉尼人和莫林人则较少迁移。
1.1 洲内移民
洲内移民十分常见，这反映在大陆移民方面。全球洲内移民中，非洲占据大约9％，东南亚、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6％，北美23％，西欧11％。
在非洲，西非和东非占据了大陆移民的最大份额，两者分别占42％和28％。
非洲各区域都包含一个或两个移民迁入中心。地区性经济组织的建立也常常会造成劳动力流动。例如，西非的科特迪瓦和尼日利亚吸引着来自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的移民；在南部非洲，博茨瓦纳和南非也是移民迁入中心。
西非和南部非洲的国内和区域内迁移经历了几个阶段。在西非，有一个不成文但历史悠久的传统，促进劳动力迁移的是超越了语言障碍的共同的社会文化。三十几年来，科特迪瓦的自由移民政策使其成为一个主要的移民中心，且汇款额也位居前列，但战争的到来破坏了经济，移民被迫离开。但科特迪瓦的移民仍约占科特迪瓦人口的四分之一。许多人在棉花、可可和咖啡种植园从事体力劳动。总体而言，在西部非洲，据估计有三分之一的人离开家乡在外谋生(De Haan,2000)。
几十年来，大部分迁往南部非洲的移民是合同工，尤其在采矿业中，这种现象最突出。因此，南非一直吸引着本地区的无技能劳工(unskilled labor)。据估计，南非约有300万至800万移民，其中许多来自津巴布韦、莱索托和莫桑比克。大多数劳工从事采矿业(斯托克,2000)。虽然在后种族隔离时代，合同劳工的流动性明显加剧，但是由于经济脆弱，矿山对外籍劳工的需求已经下降。关于东非，最广为人知的是难民流动，特别是非洲之角(Horn of Africa)和大湖地区的难民流动，但鲜为人知的是劳动力移民(ILO,2000)。
坦桑尼亚、几内亚和苏丹的难民人数最多，而几内亚、刚果、赞比亚的难民比例最高。在利比亚，有大量马格里布地区的移民(20万摩洛哥人，6万突尼斯人和2万～3万阿尔及利亚人)。利比亚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生产国之一，吸引了大量外来移民，有200万到250万外国人，占全国人口总数的25％-30％。利比亚和突尼斯之间、马格里布地区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之间的人口自由流动，增大了穿越非洲和马格里布地区和停留在这些地区的流动人口规模。
引发上述人口流动的因素中，地理环境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由于摩洛哥与西班牙及突尼斯与意大利之间距离接近，直布罗陀海峡和西西里已经成为非法越境(尤其通往欧洲)的“桥梁”。
1.2 洲际移民
非洲特别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向海外的移民，没有其它发展中地区明显。尽管如此，仍意义重大。许多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的人们，在比利时、法国、葡萄牙、西班牙和英国接受过高等教育机构的培训后留在了当地，西欧国家大约有340多万非洲人，其中，约230万人来自北非。
欧洲和中东地区已经是移民的主要目的地。观察非洲国家往海外移民的目的地可知,迁移原因包括社会经济因素、社会网络、地理接近性或机会、历史上的联系以及社会文化因素(比如语言)，这种情况造成了非洲国家和其前殖民地国家之间的强大的技术和非技术移民流。
移民渠道的建立，如法国和马格里布地区移民渠道，已经存在几十年，这种格局一直持续到今天；而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突尼斯相对没有那么明显。这种迁移格局支配着地中海南部向欧洲的迁移。历史上，马格里布地区移民移居欧洲，和欧洲(即法国)与马格里布地区国家之间的殖民关系密切相关(Safir,1999)。
大体上，在马格里布地区和北非的国家中，摩洛哥迁往欧洲(尤其是法国)的移民人数最多。在欧洲的摩洛哥移民总数约为132.3万，占全欧洲马格里布地区移民的56％。大多数的摩洛哥人都集中在法国(占46.5％)、德国、英国、比利时、西班牙和意大利。在欧洲，阿尔及利亚移民仅次于摩洛哥移民，排名第二，有67.9万，这大约占全欧洲的马格里布移民总数的31％。传统的移民目的地是法国，欧洲90％以上的阿尔及利亚移民集中在法国。欧洲的突尼斯移民占全欧洲马格里布移民的13.4％，其中约75％的人在法国，而大约15％的人在突尼斯移民的第二目的地国——意大利(Safir,1999)。
战后，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出现了大规模的全球移民流，移民主要流向前殖民地的国家：尼日利亚、坦桑尼亚和乌干达，亚洲人和近期的津巴布尔人迁往了英国；中非人和西非国家的人迁往法国；扎伊尔(刚果)人迁往比利时。然而，经济发展与合作组织提出，这种人口流动源于非洲内部区域性迁移。区域内劳动力主要流向尼日利亚、南非、加蓬和科特迪瓦。
最大的移民迁出国是扎伊尔(今刚果)、安哥拉、莫桑比克、喀麦隆和博茨瓦纳以及所有的北非国家，然而穿越撒哈拉的移民很少。1980年代初，经济中心向市区迁移，随后大规模的驱逐移民深刻反映了西非国家迁往石油资源丰富的尼日利亚的移民规模十分庞大。
南非政府开发了另一个主要移民中心，劳工往金矿区迁移已经是悠久的传统，因此，德兰士瓦金矿才能够继续运作。一个多世纪以来，这个地区的移民主要来自博茨瓦纳、莱索托、马拉维、莫桑比克和津巴布韦。
马里国内就业机会有限，每年数以千计的马里人出国寻找就业机会。2000年，关于马里有多少人居住国外并无详细数据。但如果整个1990年代，每年的移民速度至少相当于1980年代末的移民速度，也就是每年4.8万到5.4万马里人移居国外，那么到2000年，估计有440万马里人居住在国外。这意味着每2.7个马里居民中就有1个居住在国外，据此估计，到2002年移民国外的马里人总计达1200万。
当时，主要的移民目的地是科特迪瓦、塞内加尔、法国、美国、利比亚和少数其他中部非洲和欧洲国家。
2 移民汇款及其发展效应
2.1 发展中国家及非洲的汇款流
近年来，全球汇款额稳步攀升，且作为贫穷国家发展基金的一个来源，它的重要性也日益增强。
1991年外出移民工人寄回发展中国家的汇款额达33亿美元，2002年上升至800亿美元。若将并未计入统计数据之内的非正式国内汇款额计算在内，预计每年汇款额高达2000亿美元。
分地区而言，流入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汇款额为40亿美元，占全球汇款总额的5％，流入中东和北非地区的汇款有140亿美元，占全球汇款总额的18％。流入北非地区的汇款约80亿美元，约占全球汇款总额的10％。对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很多国家而言，移民汇款对经济发展的贡献显著。
在过去十年里，寄往非洲的大部分汇款流入北非(占75％)，其次是东非(占13％)，再次是南部和西部非洲，分别占7％和5％。据记录，流向中部非洲的汇款不到一个百分点(表1)。少数国家主宰着流向非洲的汇款的整体局势。非洲人口的迁移模式可以解释这种现象。北非地区人民主要迁入欧洲和中东地区的迁移模式可以解释流向北非地区的强大且持续的汇款流。
表1 流入非洲各地区的汇款额及比重(单位：百万美元)
地区 200l％1990至2001年的平均值％
东非 126313
564
6
中非1 023
0
北非 709975 6626 72
南非 63l 7
722
8
西非 453 5 1330 14
数据来源：Ratha(2003)。
马格里布地区国家宣布独立后，往家乡汇款成为人们迁移的主要原因。在微观层面，汇款对马格里布经济的发展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的数据报告(货币基金组织，1990年至2003年)，摩洛哥是世界第四大官方汇款流入国，2001年汇款总额达3.3亿美元。流向摩洛哥的汇款主要来自法国，占到一半；大约40％的汇款是来自其他欧洲国家(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卢森堡、英国和德国)，来自阿拉伯海湾国家和美国的汇款微乎其微。来自这些国家的汇款额所占比例，与对应分布在这些国家的摩洛哥移民人数成正比。
表2 移民汇款主要来源国(2002年)
目的地国占流入摩洛哥的汇款总额的百分比(％)
法国48.6
其他欧洲国家40.3
阿拉伯海湾国家
4.6
美国 4.2
其他国家 2.3
总计
l00
数据来源：Sorensen(2004)。
2.2 移民汇款的发展效应
汇款是移民产生的发展效应中的一种。如果非正式的汇款也在考虑之列，汇款的重要性就变得更加明显。对汇款的这种效应感觉最明显的是个人或家庭，其次是社会和国家。
到2001为止的十年中，埃及一直是最大的汇款流入国。2001年，流入摩洛哥的汇款额超过埃及。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最大的汇款流入国是尼日利亚，流入该国的汇款占据流入整个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地区汇款总额的30％-60％(Orozco，2003a，2003b)，流入汇款总额排在第二位的是莱索托。
国际货币基金的国际收支统计中，最主要的数据资料来自官方汇款，该统计数据揭示了显著的移民汇款增长趋势，从1980年的430亿美元到1995年超过700亿美元。在大多数非洲国家存在着同样的趋势。在佛得角、喀麦隆、加纳、马达加斯加、马里、摩洛哥、塞内加尔、多哥、突尼斯，年度官方汇款总额均增长了将近100％。
虽然没有统计上的相关性，但迁移模式与汇款流密切相关却是不争的事实。迁移是促成汇款的潜在动力。撒哈拉以南和北非的迁移模式并不相同。北非的人口倾向于前往海外，而撒哈拉以南人口的迁移行为更多地发生非洲内部，甚至撒哈拉以南区内，而且历时更短。
非洲汇款的主要流入国和流出国部分对应于非洲人口迁移模式中的主要移民流出国和流入国，异常的汇款流向由下述原因造成：尽管国际移民人数小于国内移民人数，国际汇款额远远大于国内汇款额，这可能是异常汇款流形成的原因之一；第二个潜在原因可能是，难民的汇款来往通常发生在本国与邻近国家之间，而非本国内部。
2.3 移民汇款、外商直接投资(FDI)和官方发展援助(ODA)
汇款构成了家庭收入中重要的一部分，同时也是仅次于外商直接投资的流入发展中国家的第二大资金流，排在第三位的是官方发展援助。尽管如此，汇款在许多发展中国家都是资金流量的一项重要组成部分，由此成为一个不应被忽视的经济现实。
图3 资金流入(1980年至1999年的平均值)
数据来源：国际移民组织，2002年；依据2001年世界银行数据计算。
此外，比较官方发展援助的年流量、外国直接投资和汇款数据可知，除了尼日利亚和喀麦隆外，汇款在资金流量中的份额大大超过了外国直接投资所占的份额(见图3)。如果非官方的汇款也在考虑之列，那么汇款的重要性就变得更加明显。诚然，由于目前缺乏可靠的数据，很难得出更深刻的结论。
但是，对苏丹、埃及和几个东南亚国家的一些研究都作出如下估计：非官方汇款是移民资金转移总额的两倍，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达到三倍(Lowell，2001；Puri和Ritzema,1999)。使用非官方渠道汇款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汇款流入国的银行系统不完善。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可以推断非官方汇款的总金额对于非洲有多么重要。
非洲的数字少得可怜。只有少数几个国家的流入汇款占GDP比例较高。一般来说,只有撒哈拉以南的非洲，依赖官方援助(资金)流量甚于汇款。但是，从汇款资金占GDP百分比来看，对于一些马格里布国家和非洲东部国家，如摩洛哥、埃及、突尼斯、厄立特里亚，汇款资金比外商直接投资更为重要。1992年摩洛哥的官方发展援助资金比外商直接投资资金还要多。
3 马里的个案
汇款是马里收入的主要来源。由于很多人在正规银行系统之外进行资金流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可能低估了汇款的数值。一个显示汇款之重要性的事实是，法国每年为马里提供约五千万美元的援助，因此估计法国与马里之间的汇款交易不会少于五千万美元。
3.1 海外马里移民对本地GDP的贡献
大部分马里移民来自于邻近塞内加尔的卡耶地区。据估计有近100万的马里人居住在科特迪瓦，他们几乎贡献了西非共同体近40％的GDP。科特迪瓦对于布基纳法索和马里来说，是汇款的一个主要来源。尽管马里和布基纳法索的汇款数额开始出现下降的趋势，但在90年代中期马里仍然收到了约1亿美元的汇款。移民对本国经济发展的贡献，不仅通过资金来源，还利用他们的劳动技能、创业活动以及对民主和人权的支持。例如，诸移民团体经常会联合起来为家乡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创收活动以划账方式提高资金支持。与在法国和墨西哥的马里移民不同，在美国的马里移民则已经支持本国卫生诊所、建造学校、修建公路，并且在家乡投资小型企业。
3.2 移民汇款的公益使用
很多汇款都在个人或家庭之间转移，但是一些移民参加社区或教会的团体，这些团体给他们的家庭所在的社区带来了集体汇款。这些汇款通常是通过募捐活动收集的，它们被用于一系列投资，包括修建或者修缮学校和教堂。然而，由于这些汇款是共同的或集体的，所以非常不同于家庭的或个人的汇款(在规划使用和额度上都不同)。
随着90年代末马里行政权力的下放，不同部门发展政策之间协商程度的加深，对移民最初的项目投资方式产生了重要的影响(Rouchy and Gourvez，2004)。过去由移民协会管理的部门(如水利、教育、卫生健康和农村水利等)现在被归入自治区单位(领土的集体性)的责任范围，这意味着每个项目必须和社区总体发展计划相一致。
尽管对来自移民的集体投资很难进行定量评估，新近的一项研究讨论了移民在社会投资和相应投资汇款方面的作用，提供了详尽的信息(Gauvrit and Le Bahers，2004)。该研究基于对法国和马里的42家移民协会、31个村庄和26个城市同时进行的调查。在31个调查村中实施了总计220个项目。汇总各个项目的实际支出达到了80亿CFA(1560万美元)，其中60亿CFA(1170万美元)来自于移民协会。根据这个数据，卡耶地区的集体投资额预计为每年36亿CFA，大概占法国每年援助马里资金总额的10％。图4显示了220个项目的分布情况。由图可知，投资主要被用于清真寺的建造(32％)，其次是水利(25％)、卫生健康(19％)和教育(11％)。
表5更详细地显示了移民对发展的重要作用。它提供了2004年卡耶地区巴夫拉贝、杰马、卡伊、纽罗、耶利马内五个省来自法国的马里侨民在水利、教育和健康项目方面的参与程度的详细资料。由于耶利马内的项目最初大多由在法国的移民协会发起，使得移民的参与热情很高。
移民汇款之所以没有更多地促进经济发展，主要是因为有一些限制，首先是没有合适的投资环境。但无法获得贷款，支持和救助企业的系统缺失，长距离管理方面的问题，对投资监管的中间人的不信任，对本国行政管理的不信任等都使得汇款并没有被投入到经济方面。
4 对移民和移民汇款的管理：合作和协商
移民、流动、永久居留、定居以及相关政策所产生的种种问题，都十分不同，而且似乎非常棘手。
4.1 跨区域迁移的合作管理
许多非洲国家都在半心半意地——只有少数在断然地——推进区域的一体化。他们的信念是，次级区域的和区域性的经济组织就能够促进区域内劳动力的流动性，推进仅仅依赖自身的发展。
人员的自由流动已经被东西非共同市场(尤其显著地被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制度化了。1993年，阿布贾条约开始生效，它规定成立非洲经济共同体，并允诺帮助促进区域内的流动性。新非洲发展计划还包括了促进非洲地区的劳动力流动和区域的可持续发展。这种一体化模式可能还会进一步深化，为区域内更紧密的经济合作和劳动力转移做好准备。
4.2 国际移民和汇款管理的合作
尽管大多数的非洲政府和管理者在金融服务的问题上仍有所保留，但有一些人意识到汇款对于他们的国家和人民的重要性，开始寻找能够促进金融服务发展的方式。汇款流出国和流入国之间有多种实现合作的方式，包括双边协定及国际组织的协商。比如，马里就积极致力于吸引汇款，创造条件刺激投资，并通过制定一些计划来吸引大量本国移民返国投资。马里政府已经尝试通过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来刺激国际移民，为海外马里人民提供国外就业信息(De Haan，2000)。马里政府同联合国发展署合作，制定了“通过侨民传播知识”计划。
该项计划为暂时归国的马里教授提供资金以进行科研。由联合国发展署支付薪金和其他费用，从1996年计划开始到目前，已经有133个马里专家回国科研。一些法国和马里政府共同合作的项目也开始出现。巴黎三家银行塞内加尔人居银行,马里人居银行及最近新开设的科特迪瓦驻法银行的经验表明了官方正规汇款机制的发展潜力。通过发往科特迪瓦、马里和塞内加尔的汇款日程表可以发现，该银行目前的日交易量超过400次，收费也大大低于私人快递服务(Enogo，2002)。以1999年为例，2400万美元经由官方渠道汇到塞内加尔，占该年汇款总数的近26％。
4.3 移民咨询
例如，马里和法国在年度部长双边讨论会上，签订了马里—法国移民征求协议。在2000年12月正式签署的协议中，两方代表同意每年至少开会一次，主要处理以下三个问题：整合那些希望继续留在法国的马里人；共同管理移民潮和合作发展马里移民区。
由于法国政府积极鼓励人力资本投资，这使马里的情况尤其令人关注。2002-2004年间，将近260万欧元的资金用于资助在法国的马里人，主要用于教育系统、经济和小企业发展。在法国的马里人的技能被系统地登记下来，这些信息由法国—马里委员会共同管理。投入的基金也会为马里侨民的地方项目提供支持。此外，可以与马里银行签订合同以保证那些需要额外资金用于扩展的小企业获得贷款。
4.4 协助返回方案
在发展中国家，个人汇款对于很多家庭来说仍然是重要的生活来源。政府之间可以通过相互合作来促进这种转移，提供技术支持以确保其有效使用，提供资金支持以增加额外贡献，调节转移所需费用和汇率以降低交易成本，或者采取其他步骤，以促进为了经济发展(它是汇款发展战略的一部分)而对汇款进行的有效利用。
在法国大约有500个马里人自愿同意携带250万法郎(3600美元)返回。他们开办的企业多数与农业相关，也有人开发廊、进口二手汽车零部件、缝制传统服饰和挖砂等。他们接受马里项目建设办公室为他们安排的一年一周的访问，据报道80％的人在两年后仍然从事着企业活动。这种法国模式有助于重新聚合海外移民，但是它的扩展潜力可能有限。很多由回国人员开办的小型企业在获得银行贷款方面往往存在困难，这部分地由于他们在马里没有信用记录和担保人。
5 结论
在非洲，移民是一种有历史传统的生活方式。好几代的人们往往由于人口的、经济的、政治的和其他相关的原因进行移民，包括人口压力、环境灾害、贫瘠的经济环境、宏观经济调整的冲突和影响等。有研究估计，从非洲内陆国家移向非洲其他地区或海外的移民活动仍然会继续发生。在一些贫困大量存在的国家汇款起着至关重要的经济和社会作用，并且汇款对于生存和生活具有本质重要性，汇款对于个人的家庭和社区来说，很可能仍然是一项重要支持。当地政府努力将汇款往基础设施发展的方向分流。收入增长也应被鼓励。目前许多非洲国家在接受大量汇款收入方面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将收到的汇款投入那些能造福于整个社会的项目。
2005年，在南非开普敦召开的非洲地区(GCIM)会议上，与会代表们一致认为，虽然汇款有助于减少贫困和实现发展，但是这一地区的各国仍需要继续努力，以增进汇款的积极作用。为此，各国政府呼吁：
(1)应继续加强有关国际移民管理的双边和多边合作，寻求汇款和移民回归的效用最大化，例如，促进对那些能够创造就业机会、减少移民的项目投资。
(2)应密切同当地社区的合作关系，促进移民的社会融入，消除合作的紧张感。
(3)应尽量创造交流机会，分享在促进移民的经济、公民和社会融合方面的经验。
(4)最后，在必要时，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应能够共同处理目前在汇款流量的统计制度方面存在的不精确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