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的教育影响与启示
刘灿姣1,姜 薇2
(1.中南大学 中国村落文化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083;2.中南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
[摘 要] 博物馆数字化战略是博物馆在3.0时代对未来发展实施的全局性规划,教育作为博物馆的基本功能,是数字化战略中很重要的内容。对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博物馆教育相关研究进行述评,能够发现国外博物馆教育中的亮点,对于我国博物馆教育实践有借鉴意义。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的实施深刻影响了博物馆教育,增加了博物馆教育的形式、延伸了博物馆学习的空间、丰富了博物馆教育的内容,提供了“个性化”的学习体验。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下教育活动的成功经验对我国博物馆教育的启示:加强对学习者心理及体验的研究;提升学习者的数字化学习能力;满足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加强馆校合作,提升中小学研学旅行的效果。
[关键词] 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博物馆教育 ;研学旅行;启示
数字化战略(digital strategy)是一种全局性的策划,区别于英文的Tactic,从战略实施角度来说是一种全局性规划。2017年3月英国政府颁布了英国数字化战略,旨在建立一个更加公平地服务民众的更强大的国家。英国数字化战略主要分为七个部分:[1](1)为英国建立世界一流的数字化基础设施;(2)个人获得他们需要的数字化技能;(3)使英国成为数字化业务领先的国家;(4)帮助英国企业成为数字化企业;(5)使英国成为在线生活在线工作最安全的地方;(6)建立数字化政府,使英国成为政府在线服务公民的领先国家;(7)释放经济数据的力量,增强民众对其使用的信心。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是博物馆响应英国国家数字化战略的一种具体体现,在实践深度、实践内容方面各个博物馆之间存在着较大差距,各有所长。
一、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发展现状
博物馆数字化战略是对英国数字化战略的一种具体实践,从博物馆管理角度来说,是一种前进的管理意识,在开放展品、数字空间构建、个性化方面有了更深层次的规划。具体来说,学者Girotto(2015)认为数字化战略更像一个博物馆项目(project),目的是使用数字化技术加深参观者对于展品的认识,使其在参观博物馆前后可以选择个性化的路线,可以分享他们的体验。其次是使用数字化技术满足全部各层次参观者的参观体验,使展览更丰富、更活泼、更满意,制造难忘的回忆。他认为博物馆数字化战略的主要目标有:[2](1)使字幕更容易阅读,并方便视障和听觉受损人士阅读;(2)实现便捷管理展陈工作,降低成本及对环境的影响;(3)展示保存在文物库里的部分藏品;(4)实现沿展示线路的“沉浸式”体验;(5)增加访客的参与;(6)筹集资金;(7)鼓励公众的具体参与。
英国泰特美术馆(Tate gallery)在其手册和年报中明确提出了博物馆“数字化战略”,主要确立了“观众中心制”(Audience-centred),从多平台共同构建,同时提出了开放、共享、可持续、规模化的发展理念。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V&A museum)的数字战略主要侧重于开放渠道、自给自足的数字出版(Self-sufficient Digital Publisher),同步数字和博物馆的实践。[3]英国大英博物馆(British museum)主要侧重于增加数字内容,通过出版、广播、数字媒体实现“口袋里的大英博物馆”,与数字企业建立合作;实现个性化学习导览;建立全球社区,容纳博物馆策展人、管理员、科学家、工作人员。英国科学博物馆将数字化融入游客体验,通过数字实验室提供尖端数字体验、生产符合受众需求的数字内容、增加数字筹款渠道、改变数字筹款方式、增加数字出版、启动众包计划、扩展提升在线游戏。
曲美他嗪对高血压性心脏病患者心肌重构和氧化应激水平的影响 ………………………………………… 武文君等(1): 89
数字化战略的实施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博物馆确立了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实施过程还包括方法、试点项目、战略部署、反馈与分析、提升和重复。数字化战略的实施内容主要分为以下六个方面:传播、展览与策展、观众与社区、界面与空间、数字化基础设施、展品管理。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并不是停留在“口号”阶段,而是在具体的不同内容方面更加细化了实施步骤。从藏品管理角度来说,网站、应用、程序属于界面,云存储、藏品软件属于数据库。网站、编程和云存储是开放性的,藏品软件是闭合性的。数字化基础设施的建设,首先是基于购票系统,其次是储藏室的数字化,最后是自建应用系统,设施和营运管理方面数字化,是软件与硬件的结合。数字化战略下的参与策略主要是从博物馆空间、展览、观众管理三方面来加强。对于博物馆空间来说,空间规划、策展、教育化是最重要的内容;从展览来说,主要是能够充分体现展览的主题,呈现最完整最原始的状态;从观众管理来说,参观路线、活动策划、参访指标是要实现数字化的主要方面。数字化战略下的传播策略主要针对社交媒体、传统媒体和观众,也就是分为在线传播与人际传播。基于数字化战略的博物馆将更加开放,开放资源、开放知识;其参与性也在加强,主要是社区参与和博物馆教育中的参与度在增强;也有助于博物馆的展示创新以及延伸服务。
在高中机器人编程学习课堂上,高中生不仅要学习基于硬件的编程,更是要注重基于任务的编程学习,基于任务的编程学习主要是以执行任务为学习中心,并且要以完成任务为学习目的,所以学生在判断应该选用那个传感器进行接受信息,应该选用哪个传感器来进行命令的下达,都要以任务本身为依据,要给于任务来开展机器人的编程。所以在进行基于任务的编程学习,要注意以下几点内容:
二、国外博物馆教育研究
在学习目标方面,De等(2015)认为非正式学习环境不同于正式学习环境。研究人员Tost和Economou(2009)从学习成果、游客感知和社会互动等不同角度对信息传播技术在文化遗产中的适用性进行了评估。[13]从参观者的感知来看,科技展览为观众创造了积极的学习成果,因为他们对个人展示印象更深刻。女性比男性对展览更感兴趣,女性似乎比男性更能接受技术展示。此外,VR适合儿童学习,因为它可以更容易地提供一个愉快的体验。通过充分的身体和社会互动,及体验元素,给游客一种发现文化遗产的探索体验感,例如声光感官设置可以带来身临其境的体验(Wang,2012)。[14]此外,博物馆在选择数字化设备时需要充分考虑参观者的喜好和展览的属性。需要注意的是,参观者在观看视频和聆听音频时感到轻松,这提醒了博物馆的教育者应该正确使用这些设备来提高学习体验。
中国水利: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对水利工作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规划计划是水利工作的基础和龙头,请您介绍一下规划计划司围绕新形势新要求开展的主要工作和取得的成效。
近年来,博物馆在社会中的角色发生了转变。在过去,博物馆被视为学术和专业知识的中心,拥有文化知识。[4]现今博物馆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形象,成为公共学习机构,教授公众历史、科学和文化,同时丰富他们的互动体验。研究人员倾向于使用许多强有力的词汇来描述这种变化,例如,引人入胜、[5]参与性[6]和交互性。[7]其他文献关注博物馆在教育中的作用,关注博物馆工作人员、儿童及其父母和大学生。
现代市场经济规则和现代企业制度要求企业的权力机构、经营机构和监督机构三者相互分离且制约,对于中央企业而言,如果从原有党政一体的领导体制中分离出来的党组织,无法通过其制度建设合理规范自身的职能和作用,那么整个中央企业的领导体制、用人机制、职能分配等问题都会陷入混乱,党员不能很好的参与企业的科学决策和管理,企业党组织的意见得不到尊重和理解,管理机构的决策遭到党组织的阻挠,就会造成企业的管理机构与党组织之间的相互扯皮和对立,导致中央企业陷入经营风险,进而损害国家和公众的利益。
③Tobin J.,“The New Economics One Decade Older”,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1975,89(4).
转型升级工程推进以来,在政法、地质、海关等专业出版领域,已经构建出相对完善的大数据平台,确立了数据采集、数据存储、知识体系、知识标引、知识计算、大数据模型、大数据服务的“七步法”原理,探索出一条将大数据应用于新闻出版业的可行路径。累计出版了AR出版物300多种,基本形成了“3D模型库、AR编辑器、输出展示系统”的AR出版产业链环节;虚拟现实(VR)技术不断应用于在线教育和教育装备领域;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语音识别、机器人新闻、智能教育机器人、智能科普机器人、图书馆智能盘点机器人等创新型数字产品层出不穷、不断涌现。
Brulinghaus-Knubel(2009)认为博物馆教育是一种非正式的学习形式。他认为,博物馆为学校教育增添了独特的价值,并已成为学校教育的一部分。博物馆教育超越了正规的教育方法,提供了一种不同的学习、享受和讨论的方式。[10]此外,Zmuc(2005)认为博物馆是学校教育的补充:学校对孩子有太多的要求,博物馆必须以一种愉快的体验方式来补充现在的教育。Henry(2007)和Kydd(2007)指出小学生是博物馆教育项目的主要目标群体。由于班级变动和日程安排的问题,中学生越来越难以加入博物馆教育项目。[11]
在过去的30年里,博物馆的专业人员更加注重发展远程学习和面对面教学的方法,例如工作坊、讲座和戏剧方法。虚拟现实作为文化遗产领域的学习工具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它受到了很多关注。文化遗产工作的研究人员和从业人员都对评估信息和通信技术(ICT)的影响很感兴趣。他们认为虚拟现实适合儿童在非正式的学习环境(Tost和Economou,2009)中学习。[12]
19世纪初出现了以教育为目的的博物馆,其被确定为一个教育机构,鼓励人们进行自我教育。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博物馆在向儿童提供学校教育和通过展览向公众传播思想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20世纪60年代,博物馆教育被定义为与学校合作。从那时起,博物馆教育本身就成为了一个职业领域。在20世纪末,博物馆教育强调收藏,并利用现有资源提供不同形式的学习等。随着国际环境的变化,博物馆扩大了与学校、社区和其他社会机构的合作。博物馆在扩建的过程中,创造了各种各样的教育项目,如教育课程、学校旅游等活动。同时,博物馆也反思和修正了教育理念。
社交网络的发展使得在线互动成为博物馆教育最重要的方法之一。使用数字化工具可以增加学生的学习动机,增强他们的学习体验(Livingstone,2009)。[15]博物馆的Facebook页面有利于教学方法的更新和多样化,可以满足学生的需求,使学习变得更具吸引力和互动性。社交网络还可以促进学校与课外环境的合作,增加学生的好奇心和课堂参与度。这是吸引访问者注意力和提高他们学习效率的有效方法。Depover(2010)和Vidal(2012)发现信息技术(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对博物馆教育做出了贡献,并带来了额外的价值。
与传统的教育方式相比,新型的学习体验将文本、音频和视频结合起来,通过社交网络提供更多的视觉内容。博物馆可以分享游客的意见,并通过社交网络传播信息,这可以促进博物馆教育的改善,向公众宣传文化遗产(Universit and France,2016)。[16]社交网络在博物馆教育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基于社交网络的教育方式对于学校教育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例如,内容的选择必须在严格的监控下进行,否则,用户可能会接触到社交网络上不健康的信息,这可能会带来负面影响。
Falk和Dierking(2000)将博物馆教育的概念理论化,认为博物馆学习是一种发生在个人、社会和物质环境中的体验。[8]Lord(2007)基于Falk的概念,对博物馆教育提出了一个坚实的定义,因为博物馆教育是一种非正式的、自愿的、基于物理环境的体验形式的教育,我们在这种体验中培养他们的态度、兴趣、欣赏、信仰或价值观。博物馆教育可以通过解读文本、实践活动、互动信息技术等方式变得更加有效。[9]
三、数字化战略框架中的博物馆教育
广义的博物馆教育是指在博物馆内的教育活动以及博物馆与学校合作的教育活动,博物馆教育面向整个社会,提供展览和其他教育活动。既能满足不同年龄的参观者的需求,又能进行成人教育,所以博物馆也被称作是“没有围墙的大学”。在博物馆数字化战略中,博物馆教育又增添了新的内容,实现了新的规划(见表1)。
(1)综合性。企业财务风险能够关系到很多的部门,其范围很广,并且是企业在不同的矛盾中出现的综合性的表现。
表1 数字战略框架中的博物馆教育
英国泰特艺术博物馆“艺术融入生活”社区学习计划是数字化战略下博物馆教育与社区活动相结合的一个实验性项目,招募成年人加入社区学习工作坊,博物馆艺术工作者予以辅助,目的是使社区成员能够熟练地使用博物馆的艺术资源进行学习。每个参与小组由5-15名不等的成年成员构成,在博物馆艺术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在每幅艺术作品前停留10-15分钟,大家通过平等地交流,在艺术工作人员的启发下,对艺术作品的含义进行解读,使用学习工具建立与艺术作品更深层次的联系。Eamonn McKeown等学者对其进行了跟踪研究发现,参与这个社区学习计划的学员幸福感得到了提升,参观艺术博物馆不再是走马观花,而是与艺术作品有了深层次的交流。工作坊提供的参观指引和交流是暂时的,但是社区参观者所学会的鉴赏艺术品的能力和方法是永久的。[18]
举例来说,皇家不列颠哥伦比亚博物馆(ROYAL BC museum)在其数字战略文件中明确提出振兴教育(Revitalize learning),[17]一方面在场馆内设计数字教室供专家学者、学生、老师进行数字化学习;创建更多的教育伙伴关系,将学习门户都集成到博物馆课程中,并实现与博物馆所在省份所有学校进行交互;建立一个数字化学习平台,供未成年和成年用户学习远程课程,该平台依赖于可行性研究和教育部课程设置。可以看出,博物馆数字化战略对于博物馆教育的规划,以及数字化技术给博物馆教育带来的改变。
泰特美术馆邀请有特殊教育需要以及情感和行为障碍的学生与艺术家对话,他们一起探索实践感官学习方法。这个项目致力于为年轻人提供与艺术作品交流、与艺术家交流,促进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提升,探索艺术如何影响课堂实践。在泰特美术馆,这样类似的活动还有很多,关注到特殊群体的需求,尝试用艺术的方式让他们融入,也体现了博物馆教育的包容性理念。
博物馆教育与社区融合的功能还体现在对于不同社会群体的关注。例如,利物浦博物馆组织LGBT群体性活动,意图消除隔阂,真正为他们的社会生存现状呼吁。博物馆通过自身组织相关活动,能够改变与周边社区之间的关系,并为其社区融合起到促进作用。另外一些博物馆通过自身的努力,提供了大量有益的博物馆活动,吸引了更年轻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群体与其建立社区合作,给社区建设提供新的思路。博物馆作为公共组织,为社区建设增添了活力。
博物馆教育效果的评估是一个尚未解决的问题,主要是目前博物馆普遍缺乏对参观者心理的研究。心理学研究者认为博物馆应该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能够及时提供反馈,包含每一个微小进步,参观环境产生的反应,这才能保证博物馆教育的效果。博物馆实施数字化战略之后,博物馆建立教育效果评估机制成为了可能。通过研究参观者使用移动数字化设备进行互动留下的痕迹,会对他们感兴趣的内容,他们的创造、标注、阐释进行分析,会对教育效果产生初步的评估。然而,其他学者认为博物馆教育本属于通识教育的范畴,刻意追求“教育效果”会适得其反。
四、 英国博物馆数字化战略带来博物馆教育转变
博物馆教育所包含的是“博物馆教育”和“博物馆学习”两个概念,博物馆教育的本质是文化意义的输出,文化内容的展示、传播,而“博物馆学习”是文化意义的习得。博物馆开始实施数字化战略之后,对博物馆教育产生了深刻影响。无论是针对不同类型的受众的非正式的、无意的或结构化的教育节目,博物馆学习都以学习者为中心。它不是基于知识的传递,而是建立在知识的构建和对个人、社会和物理环境的积极参与之上。在博物馆里学习不仅仅是获取知识,还能带来一种幸福感。具体来说,博物馆教育空间从物理空间延伸至虚拟空间,博物馆教育内容从展览主题相关内容、到线上数字衍生内容到社区融合,其中还包括对于参观者使用数字化设备进行学习的习惯养成。教育形式也愈加丰富,在分年龄层的博物馆参观、互动体验课、线上视频、网页游戏、数字化社区讨论等等,逐步建立了“无边界”的博物馆教育环境。
(一)教育空间的延伸
传统的博物馆教育活动发生在博物馆物理环境中,基于人与人、人与藏品、人与环境的互动行为产生的学习,博物馆数字战略框架下的博物馆教育实现了教育空间的延伸,使观众不必拘泥于物理空间中学习,在虚拟空间也可以进行互动学习。虚拟空间、虚拟博物馆并不是传统博物馆的替代品,而是对实体参观、学习进行补充。博物馆数字战略下的博物馆教育更加注重虚拟教育空间的建构,通过社交媒体、博物馆网站、博物馆移动手机应用等载体传递有价值的数字化内容。
博物馆网站所公开的藏品数据库允许观众建立自己的数字化收藏,规划自己的游览路线,在藏品数据库中放大图片,观看藏品的细节、了解背后的历史文化内涵,形成虚拟的学习空间。依托社交媒体形成的互动场域,也被视作是参观前与参观后的重要学习空间,虽然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参观者乐于在社交媒体进行打分评价和分享体验,学习的目的和效果并不是很突出。
(二)教育内容的扩展
数字化战略下的博物馆教育内容实现了扩展,不仅仅关注博物馆展览内容,对展览的文化背景阐释更加丰富,数字化内容的出版也为感兴趣的普通观众、专家学者提供了解博物馆展品的权威资料。除此之外,在数字化战略下博物馆教育内容的广度和深度在不断扩展,在教育内容的设计上不仅考虑到在校的各个年龄层的学生,也考虑到成人教育,特殊群体的学习需求。
犍为县母猪存栏较少,自产苗猪难以满足繁殖的需求,为满足肉猪市场需求,每年需要从外地调入大量的苗猪。部分养猪户存在侥幸心理,在自产苗猪生产后未能及时注射猪瘟疫苗,增加了疫病发生的几率;部分养猪户从外地采购苗猪,这些苗猪未经过检验、隔离观察,就与原猪舍的生猪混群饲养,一旦疫病发生,将对养殖场造成较大的危害,严重影响生猪养殖事业的发展。另外,生猪病死后,养殖户未能采取无害化处理,只将尸体掩埋在土壤内,加剧疫病的传播速度。
泰特博物馆的社区学习工作坊的终极目标还是服务于参观者的互动,提升学习体验,所以在整个参观浏览过程中,采用的方式是平等地交流而不是普通民众与艺术家之间有距离地对话。在整个工作坊结束之后,研究学者发现这样的形式不仅帮助社区的参观者学会了如何与艺术展品互动,延长了他们在收藏品之前所停留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这项活动提升了参观者的幸福感。博物馆社区学习工作坊延伸了博物馆的促进“社区融合”功能,真正为普通公众服务,使博物馆不再是封闭的孤岛。
在数字化战略下,培养学生使用数字化设备的能力,帮助他们使用数字化设备建立个人收藏或者进行艺术创作、标注、阐释已经成为英国博物馆教育的重要内容。泰特美术馆与伦敦CLC (教育发展信托)合作组织的活动,教儿童使用数字化技术进行创作、实验、设计、探索,在家庭和学校之间建立联系。
(三)教育形式的丰富
博物馆教育形式主要分为以“研学单”为导引的任务驱动式参观、以动手操作为导向的实践体验、以讲解员为导向的拓展学习。[19]在博物馆教育实践发展过程中,又出现了“角色扮演”、“情境再现”等演绎类教育活动。博物馆教育的目的是成为大众终身学习的“第二课堂”,与学校“正规教育”形成了互补互惠关系。近年来,将博物馆作为学校研学旅行的重要阵地,主要是由于博物馆教育形式灵活多样,教育内容丰富。学生能通过探索、动手操作、幻想、闯关、社群互动等形式受到激发而进行学习,博物馆教育与学校教育形成教育互补,惠及学生群体。
馆校合作的模式在英国博物馆教育实践案例中也是最基本最常见的,学校通过网上预约,可以安排博物馆的集体参观和互动体验课。互动体验课程的设置通常是根据不同年龄段的学生进行设计的,针对低年级的学生,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是主要的教育目标;针对具备一定认知水平的中学生,则是激发他们的兴趣,完成探索式的任务;针对高中年级学生,则偏向使用“学习手册”驱动他们的学习。数字化战略推动了馆校联合模式的发展进程,涌现出更多的有趣好玩的具有科技性质的博物馆教育活动。
(四)学习体验的“个性化”趋势
博物馆教育是面向大众的社会教育,是终身教育的大学堂。从儿童到老人,都可以在馆内学习。相比于学校教育,博物馆教育是“非正式”的,表现出“非强制性”,博物馆教育在形式、内容、体验上都显示出比学校教育更丰富、更自由、更多元、更开放的特征。博物馆数字化战略中提出以观众为中心,以观众体验为中心的首要目标,其中,学习体验就是观众体验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在博物馆数字化战略的大框架下,观众的学习体验也趋向“个性化”发展。这与博物馆数字化战略中的个性化服务密不可分。一是因为博物馆面向大众,需要满足不同年龄、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的学习需求;二是个性化服务会提升他们的学习体验,更能解决他们在博物馆参观中的问题。
个性化旨在调整和转化文化体验,以满足个人或群体层面的体验、兴趣和知识。博物馆提供的个性化服务就是为了满足不同人群的学习需求,定制他们个性化的学习体验。个性化需求的实现主要依赖两种技术服务,一是个性化定制内容,主要依靠数字化设备的定位技术来确定学习者的位置,通过设备进行游览路线定制、对展品进行标注解释、以及分享体验;二是个人数字化收藏,参观者通过博物馆网页使用数据库进行检索,对感兴趣的藏品添加至个人页面收藏,对藏品细节、藏品的历史文化背景都可以进行观看学习。个性化学习体验是基于博物馆个性化服务的,博物馆通过对信息进行过滤和个性化处理,让用户可以方便地访问它们。因此,个性化交互工具和方法的使用是会拉近学习者和藏品之间的距离,学习体验也能得到个性化定制,这对建立学习者与博物馆之间的联系起到了助推作用。
五、数字化战略下的英国博物馆教育的启示
(一)加强对学习者心理及体验的研究
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英国博物馆领域专家学者对于学习者体验、学习者心理的研究是非常深入的,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才能对博物馆教育形成反思。尤其在数字化战略下,博物馆数字化进程加快,对博物馆教育产生的影响是深远的。一味追求数字化形式教育,可能忽略了学习者的内心感受,可能阻断了学习者之间的有效沟通,而这种沟通往往是提升学习效果、学习体验最有效的方式。不同的博物馆倾向于不同的体验偏好、不同的游客轨迹、不同的叙事方式,例如,艺术博物馆被指定为对象体验,科学博物馆则倾向于认知体验。因此我国博物馆教育活动也要从博物馆性质、内容、体验类型出发进行设计,博物馆结合学校研学旅行的要求与校方进行有效沟通,形成研学旅行课程体系,馆校达成互助互补关系。
(二)提升学习者的数字化学习能力
随着博物馆数字化进程加快,学生利用数字化设备进行学习已经成为常态,但是很少有博物馆会关注学生使用数字化设备的情况。英国泰特美术馆的教育活动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教会学生使用数字化设备与艺术品进行互动,一定程度上提升他们使用数字化设备的能力,使他们能够有效使用这些媒介进行学习和体验。其次是带领学生群体鉴赏艺术品,使他们主动建立与艺术品之间的联系,从主动建立联系、平等交流观点的过程中提升艺术鉴赏能力,有效增加了他们的参观时长。这样的活动使学生的参观不再是“走马观花”,而是有了与艺术品更为深度的联系,同时也掌握了如何使用数字化设备,实现与艺术品对话。
在多列车优化模型中,需要建立地铁线路全天的列车运行时刻表。列车运行时刻表由两方面组成,一是单列车在各站台的停站时间,另一个是每列车之间的发车间隔[11]。本文采用遗传算法对多列车运行优化进行求解。地铁线路全天停站时间和发车间隔示意如图4所示。
(三)满足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
博物馆教育是面向大众的,并不是只面向在校学生,它应该成为人们的“第二课堂”,尤其是对于被社会边缘化的特殊群体,他们也具有正常的学习需求。数字化战略框架下的博物馆教育在这方面做出了许多努力,依靠数字化技术为残障人士定制他们能够感知的数字化内容,使他们能够平等地观展。不仅是儿童和特殊群体教育,正常成人的教育也是博物馆通过个性化想要提升的目标。英国博物馆教育活动关注社区、关注女性,不同形式的工作坊活动和数字化项目满足了他们的个性化学习需求。
(四)加强馆校合作,提升研学旅行的效果
近年来,我国中小学生研学旅行受到广泛关注,其中率先公布的204个中小学研学实践教育基地中,有51家博物馆、36个具有科技馆、博物馆性质的纪念馆、4个科普中心。足以见得,博物馆已经成为了研学教育的重要阵地,馆校合作的教育模式进入了新的阶段,增添了新的“旅行”元素。[20]研学旅行作为馆校合作模式的新形态,关键环节是把控博物馆自身的课程体系,需要校方和馆方通力合作,整合博物馆的资源和研学旅行的要求,形成一套针对研学旅行的课程方案,才能最大化地达到研学旅行的目的。研学旅行实际上算是一种“旅行+教育”的新模式教育活动,意图使学生在集体旅行的过程中经历和体验,开阔眼界、拓展思维。为了达到研学旅行的目的,在博物馆课程内容设置上必须符合研学旅行的要求,学校方面也应该在研学旅行前对这个教育活动的前中后进行规划,[21]在活动前注意以“研学单”为主要的学习内容,要求学生在博物馆网站、博物馆移动应用等平台查阅学习资料;活动中,要求学生积极互动,完成“研学单”上的内容;活动后,安排学生在馆分享体验,加深对博物馆活动内容的理解,形成问题。回到学校之后,将问题带入课堂,进一步讨论、拓展延伸,促进课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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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and Revelation of Digital Strategy of British Museums and Education
LIU Can-jiao1,JIANG Wei2
(1.Research Center for China Folk Culture,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83,PRC;2.Collage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83,PRC)
[Abstract ]The museum digital strategy is the overall planning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useum in the 3.0 era.Education,as the basic function of museums,is an important part of museum digital strategy.A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the British museum digital strategy and museum education reveals the highlights of foreign museum education,which sets an example for museum education in China.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digital strategy in British museums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museum education,which enriches the form of museum education,extends the space of museum education,supplements the content of museum education,and provides“personalized”learning experience.Such successful practice provides valuable lessons on museum education in China.That is strengthening the research on learners’ psychology and experience;improving the ability of learners’ digital acquisition;satisfying learners’“personalized”learning needs and enhancing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schools and museums to increase the efficiency of research travel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Key words ]Britain;museum digital strategy;museum education;research travel;revelation
[中图分类号] G 56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5779(2019)03-0038-07
[收稿日期] 2019-04-11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一般项目“新农村建设中农村教师的文化责任与践行路径研究”(13YJA880030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刘灿姣(1976—),女,湖南双峰人,中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文化产业研究
(责任编辑 陈育/校对 云月)
标签:英国论文; 博物馆数字化战略论文; 博物馆教育论文; 研学旅行论文; 启示论文; 中南大学中国村落文化研究中心论文; 中南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