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日本防卫与安全的变化_自卫队论文

2000年日本防卫与安全的变化_自卫队论文

2000年日本防卫与安全的变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日本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在过去的一年里,日本继续贯彻以“坚持日美安全保障体制、建设适当的防卫力量、推进旨在确保国际和平与安全的外交努力”为“三大支柱”的安全保障政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防卫、外交和地区安全方面采取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行动,表现出政治上愈加自信,军事上日趋自主,“正迅速向扮演主要地区安全角色靠拢”(注:[英]《情报文摘》周刊2000年10月6日。)。

一、加强战时立法。为修改现行和平宪法而使国家拥有集体自卫权,日本已于2000年1月在国会通过并成立了“宪法调查会”,计划5至10年内完成修宪过程。为配合美军的军事行动和适应战时需要,继1997年和1999年相继制订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及其三个相关法案后,2000年开始讨论和制订与之相配套的战时法律:3月份组成以防卫厅长官为首的研究小组,着手制订俗称交战规定的“部队行动基准”;7月制订了《〈周边事态法〉第九条实施要领》;日美着手签订《非战斗人员疏散行动协定》;9月日美安全保障协商委员会就建立“协调机制”问题达成协议,并已启动设在防卫厅的事实上的日美联合司令部——“日美联合协调所”,以便协调日美军的作战行动;10月8日,防卫厅同警察厅已决定重新修订《治安维持协定》;10月27日,内阁已拟定《船舶检查活动法案》,并计划在本届国会通过。上述种种举动均为推进《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的具体落实打下了基础。

二、重组部队编制。为适应新形势下战争特点与安全环境的需要,日本正加紧部队的重组与建设。防卫厅2月决定把陆上自卫队现有的13个师、2个混成团重组成9个师和6个旅,并根据防御目标的转变把上述部队划分为三大类型,即重点防卫大城市和战略要地的“政经中枢师”、防敌登陆的“沿岸部署师旅”和兼负防务与增援双重任务的“战略机动师旅”;日本防卫厅情报部新设了24小时监视“紧急情报”和“动态情报”的“紧急动态部”;海上自卫队以美国海军特种部队为范本新建了“特别警备队”,以负责检查海上可疑船只;5月,防卫厅批准建立陆上自卫队研究本部,下设“部队医学试验队”、“航空装备试验队”和“陆上装备试验队”,“任务是设想使用核、生、化武器进行的战争,研究自卫队的编制和装备”;组建一支由若干小分队组成的600人的步兵精锐部队分散在全国边远地区,以防御武装特工的入侵;不久还将建立一支6000人的快速反应部队,以便能随时对地区热点进行干预;防卫厅已开始研发“网络武器”,建立防备电脑病毒及“黑客”进行网络攻击的防御系统,并计划在下期防卫力量整备计划(2001~2005年)期间建立一支涵盖陆海空自卫队的“网络部队”。由上述举措可以看出,其在重组部队编制方面主要突出了“重点防西”、防特工、防生化、防“黑客”、灾难救助、海上护航和快速反应等特点。

三、增强军事装备。90年代后,日本的军费开支一直高居世界第二。已被获准的日本2000年度的国防预算为49995亿日元,比上一年度增加795亿日元(1.6%)。其中正面装备合同金额为8160亿日元,比上一年度增加2.5%。高额的军费确保了日本军备的迅速扩充。日本目前的海、空军力量已居世界第二位,陆军也与英、德、法等国不相上下,“今天的自卫队为保卫日本已拥有十二分的常规战力”(注:[日]《选择》杂志2000年7月号。)。尽管如此,日本增强军备的步伐不仅没有放慢,反而进一步加快。其重点是发展海、空军力量,更新现有装备,开发高技术武器,提高远程作战及反击能力。日本除计划在2015年前建造两艘4万吨级的轻型航母外,按计划,2000年度日本还将为海上自卫队采购配备先进系统的宙斯盾驱逐舰;购进两艘对付可疑船只的导弹快艇;为海上扫雷部队引进标准排水量为1.35万吨的第一艘万吨级大型补给舰;为航空自卫队购进计划10架中的首架空中加油机;引进4架E767空中预警飞机和改造现役中的E2C预警机,以加强空中警戒和监视能力;装备19架F2(F16的重新设计型)高性能战斗机;为海岸警备队引进两架续航能力达7500英里的远程侦察机,可从日本飞到马六甲海峡完成任务后再返回日本,能在不进入他国领空的情况下对中国和越南等东南亚国家的沿海进行间谍活动;从2001年度起开发80架海上自卫队下一代的预警机(MPA)和24架航空自卫队的下一代运输机(CX)。MPA将接替2011年陆续退役的P3C,MPA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预警机,其速度、飞行高度和续航能力等方面都超过P3C。CX是高性能的运输机,它将替换现有的C1,其续航能力达6500公里,载重量26吨,均是C1的三倍,主要性能超过航空自卫队主力运输机C130,不需补给就能飞往亚洲各地。陆上自卫队除换装高性能90式坦克外,针对未来战争的特点,还耗资1.9亿美元研制了演习用模拟战争装置,加快了对电子战和生化战的研究与防卫准备。在防卫方面,日本正在加速导弹防御系统的更新和建设,提高预警和侦察能力,以建立攻守兼备的空中护栏。即使在朝鲜半岛局势趋于缓和、美国推迟实施NMD计划的今天,日本转而继续渲染“中国的导弹已将包括日本在内的整个亚洲纳入视野”(注:[日]《日本的防卫》2000年版日本防卫白皮书。),依然不言放弃TMD,并于2000年8月起启动对TMD的研发工作;开始更新1997年从美国购进的爱国者导弹;把2000~2003年间发射4颗侦察卫星的计划改为2002~2007年间发射8颗。

四、加大地区安全中的军事外交力度。日本已故首相小渊惠三在2000年1月28日的国会施政演说中强调,日本在加强自身安全保障基础的同时,也要“为确立国际性的安全保障作出贡献”。一年来,日本在积极开展联合国外交,推动和参与地区安全对话,进一步巩固同东盟的传统关系和发展日美韩军事战略合作“小三角”关系的同时,除日俄军事交往因“间谍事件”使之暂时受到影响,原定的军界人士互访和演习被推迟或取消外,日本同印度间的军事交往活动频度之高、发展之快尤为引人注目。

2000年4月,日本以加强海上航行安全为由,首次提议派自卫队舰艇同东南亚国家联合巡逻马六甲海峡,以共同维护这一带的海上航行安全;5月,日本防卫厅长官先后访问越南和新加坡,同越南国防部长讨论了双方在涉及民用船只在南中国海搜索救援活动中加强合作的问题,并就两国国防部官员定期会晤讨论安全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同新加坡就日本自卫队撤离侨民和执行维和任务时使用其军事基地一事达成协议。

自1999年11月印度外长访日以来,日印间政府及军界高官互访频仍。1月,印度国防部长乔治·费尔南德斯访日;2月,日本前首相桥本龙太郎访印;3月,日印政府就两国每年一次定期举行安全对话达成协议;8月,日本首相森喜朗访印并在新德里发表演讲时直言,“关于日印关系,只要看一眼地图就可一目了然,在战略上也是重要的。我们想在国际政治和安全问题上同印度紧密合作。”由此,日印间拉开了安全合作的序幕;11月8日,日印两国的海岸警备队在印度东海岸港口城市马德拉斯附近的公海上举行了有史以来的首次反海盗联合演习。

对于日本的军舰跨出本国海域远至马六甲海峡和印度洋参加巡逻和演习,美国斯特拉福特公司的专家认为,“日本正逐步将其防御区的边缘向外扩展”。香港《远东经济评论》周刊的文章则指出,“日本将从此开始在该地区发挥与其经济实力相称的维护安全的作用”。

五、日美同盟泛涟漪。近年来,因日美同盟关系的重新定位,日美安全保障体制虽得到加强,但随着日本政治上愈加自信和军事上日趋自主,两国间也时有磨擦发生,同盟关系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首先是日本要求减少它对驻日美军承担的费用。根据《日美特别协定》,日本每年向驻日美军提供约25亿美元的维持费。2000年,日本以本国财政困难,而美国经济持续增长为由,要求2001年期满后重新修改协定,减少所提供费用的额度。美国则表示反对,要求日本政府继续做日本国民的工作。

其次是美军普天间机场代替用地协定的设限问题。冲绳地方政府强烈要求日本政府在同美国进行的关于驻日美军冲绳普天间机场代替用地协定的谈判中,把“使用期限为15年”的内容明确写入协定。日方虽据理力争,但美方强硬坚持不设限,致使谈判迟迟难有进展。

其三是《非战斗人员疏散行动协定》的“公开”与“秘密”之争。该协定是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的补充性协定,日美双方在围绕签订这一协定的谈判中,美方以迄今它同其他盟国之间的此类协定均为“秘密”为由,坚持签订为“秘密协定”;日方则认为协定需经国会批准,不可能保密,而要求签为“公开协定”。因而谈判受阻。

其四是日本国内要求撤除美军基地的呼声增多。据《朝日新闻》2000年1月19日报道,以前首相细川护熙为代表的一批政治家和政府官员认为,“保持日美军事同盟可以,但美军基地应撤走”,大藏省国际局亚洲室室长岸本周评指出,“过去,在美国的保护伞下日本得到了很多好处,但是却丧失了国家战略和国家利益的观念。如果将来冲绳的美军基地永远存在下去,那么这对日本来说是可悲的”。至于冲绳县民的这种呼声就更加强烈。

其五是日本国内出现要求重修《日美安全条约》的倾向。1960年修改的《日美安全条约》已逾40年,冷战结束也已10年,日本的新一代官僚、政治家和学者正在对冷战后的日美安保体制进行探索。据《朝日新闻》2000年1月19日报道,日本驻美国旧金山总领事田中信明认为,“在冷战时期,日美的国家利益是一致的。冷战结束后,日美安全保障的意义随着情况的不同而相对发生变化。日本必须确定自身的国家利益,描绘自己的形象。”也有人主张应重新审查和修改《日美安全条约》,以淡化其“单边性”,体现其“双边性”,使日本更具“自主性”。

其六是美国国内对日本增强自主防卫力量存在两种不同的观点。《日本经济新闻》2000年5月10日报道说,以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院长约瑟夫·奈为代表的乐观论者强调,日本已成为“世界和亚洲政治的主要角色”,“减少对日本参与维和以及在安全方面发挥较大作用的政治约束是件好事”,“一个强大而积极的日本对美国在东亚的战略至关重要”。他甚至认为,“在联合国宪章下,日本显然拥有集体自卫权”,“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对日本和联合国都是有益的”。2000年2月23日的《洛杉矶时报》认为,悲观论者则担心,“由于日本集中精力发展自己独立的军事力量,它对美日联盟的关注将减少”。

综观一年来的上述种种变化,未来日本的防务将何去何从?日本《朝日新闻》1月19日的社论指出,“日本脱离日美安全保障体制和专守防卫的框架,从而采取自主防卫路线并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即使是抑制性的,但是日本在军事上‘独立’也可能会引起美国和近邻国家的警惕”。文章主张,日本在继续参与并维持日美安全保障体制的同时,应“在积极建立各国之间的信赖关系,努力促进裁军,并为构筑也包括中俄在内的松散而多边的地区安全保障框架方面,发挥主导作用”。这可能反映和代表了广大日本国民的主流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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