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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革命家张闻天，早年受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影响，是反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斗士。他成为党的重要领导人之后，为促进党和国家的民主建设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晚年身处逆境，特殊的历史环境使他的民主思想得到升华。中国革命与建设的伟大实践反复证明，他的民主思想具有宝贵的价值；党的建设理论的深入研究也说明，他的党内民主建设的思想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张闻天民主思想的形成
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张闻天，是党和国家民主建设的开拓者。他的民主思想的形成，历经了五四运动启蒙、西方民主主义思想的影响和马克思主义观的确立三个过程。
“五四”爱国运动爆发之时，正在南京“全国水利局河海工程专门学校”学习的张闻天，立即投身于南京的学生运动，并成为该校最为活跃的几个学生之一。《南京学生联合会日刊》创办后，他是编辑科科员。张闻天之所以有此壮举并非偶然。其一，河海工程专科学校在当时着力传播西方先进科学技术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使张闻天从“自我”觉醒到关注社会改造；其二，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杂志对他的思想影响较大，正如他自己所说：“‘五四’前《新青年》的出版给了我很大的影响，我的自我觉醒也于此开始。”〔1〕“1917 年在学校中看到《新青年》，我的思想即起了很大变化，我开始对中国旧社会的一切发生了怀疑和反抗，而景仰欧美民主、自由、平等思想与生活。 ”〔2〕张闻天的民主思想从这里萌生。他决心“做自由的而非奴隶的，进取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固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进步青年，追求民主与进步是此时张闻天思想的主流。其三，他开始认识到封建专制主义的罪恶。提出对专横腐败的封建专制制度“一声不响无用；空文鼓吹无用；电报战争无用；切实劝告无用；奔走呼号无用；奔都请愿无用。”“换一句话说，就是吾们（把）增加大势的材料；武力政治、强横的中央集权、卖国贼、安福系、腐败的政党，一切费（废）除，然后建设这健全的民主共和国，吾想这也是很好的法则。”〔3〕如何达到这一目的呢？ 他指出：与其跳出旧社会另造新社会，不如钻进旧社会去改造旧社会。在民主思想中，政治民主是最重要的内容。不形成政治民主的观点，就无法对封建家庭进行反叛。张闻天毅然宣布与封建家庭脱离关系，不承认封建包办的旧式婚姻。并大胆地提出“凡已结婚的男子或已嫁的女子，如夫妇之间起初是有爱的而现在没有了，自始自终没有过爱情发生，那么为了增加人生的意义起见，可以和第二个女子或第二个男子发生精神上的恋爱。”〔4〕这是向封建礼教的公开挑战，也是他向民主自由与个性解放的厉声呐喊。
1920年7月中旬，张闻天和沈泽民一起到东京一所日语学校学习， 同时自学哲学与其他社会科学。他们在东京将近半年，萌生了主张民主与个性解放的新文学思想。因为新文学总是走在历史前面的，这对他民主思想的形成有很大的作用。张闻天又是我党历史上担任过主要领导职务的负责人中唯一早年考察过美国的人。“五四”运动后，张闻天加入了“少年中国学会”。1922年5月底， 在美国的该学会会员同致公总堂签订了合办《大同报》（中文版）的合同。张闻天凭借自己的翻译能力和才华，被选定为该报的编辑。他于同年8月20 日从上海乘“南京号”轮赴美，9月中旬抵达美国旧金山， 利用当《大同报》编辑的薪水进入加利福尼亚大学图书馆自学，他除了完成从各种英文报纸中选择“本埠要闻”刊登在《大同报》上外，还从事外国文学小说的翻译工作。如俄国作家柯罗连科的长篇小说《盲音乐家》和安特列夫的剧作《狗的跳舞》、意大利剧作家的《奇娥康陶》，特别是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的散文诗《热情之花》和西班牙作家倍那文德的剧本《伪善者》，通过描写爱情对封建的道德观念进行了猛烈抨击，这对张闻天民主观的确立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1925年5月31日， 在莫斯科学习和工作的张闻天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在入党时创作的书信体抒情小说《飘零的黄叶》中说：“妈妈，我更将借助你的精神上的帮助，自己变做光明，照澈这黑暗如漆的世界！”这不仅是他向党立下的誓言，而且也是反专制、争民主的一声春雷。在对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比较中，张闻天转向了社会主义，成为莫斯科中山大学的首批学员。他为了更快的了解苏联，仅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就掌握了俄语，并能胜任翻译工作。他在“学习中最感兴趣者，即为列宁主义、无产阶级革命理论与实际。”〔5〕1927年9月，张闻天由于品学兼优而毕业留校，专门讲授“列宁主义”和“联共党史”，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功底主要是在这时打下的。1928年9月， 他又被选送到前苏联红色教授学院深造。当时人们称张闻天、王稼祥、沈泽民、郭绍棠为“四大教授”。他们把研究中国革命问题当作重点，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写出了不少有独特见解的文章，对中国的封建专制主义进行深刻的剖析。这时，他的无产阶级民主思想更加成熟。
确立民主观之后，他的民主思想的明显特点是：其一，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基础更加坚实，他对无产阶级民主思想的追求更加坚定；其二，他的民主思想来源是多方面的，既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影响，又有无产阶级民主思想的科学体系；既有文学上的进步思潮，又有政治大变革中的沉思；既有激进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认识世界的观点，又有共产主义者改造世界的思想；其三，他的民主思想有很强的实践性，身体力行是他的民主思想最后形成和不断完善的重要条件。
张闻天民主思想的发展
张闻天民主思想的发展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在遵义会议前后。遵义会议前，他运用马克思主义民主观指导中国革命实践；遵义会议后，他和毛泽东等一起，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结合起来，极大地发展了党内民主。二是抗日战争期间，这是我党发扬无产阶级民主精神最好的时期，张闻天的民主思想也得到了发展。这个时期他是党的主要负责人，他的民主思想影响着全党。
马克思主义认为，任何政党和个人完全不犯错误是不可能的。“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更快。”〔6〕1931年2月17日张闻天由苏联回到上海，担任党中央宣传部长。9月下旬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成立， 他是政治局委员、常委，直接参与第三次“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领导。他不可避免地执行共产国际关于中国革命的错误指示和斯大林的某些错误观点，把中间派看作是最危险的敌人，对中国革命形势也作出了错误的估计。由于“左”倾路线从理论到实践上的不断碰壁，加之“左”倾主要负责人不民主的家长制作风，引起了党内越来越多的人反感，这推动着民主意识较强的张闻天开始深刻地反思。他首先在上层统一战线和不顾敌我力量对比同敌人拼消耗等重大问题上，与博古产生了分歧，还遭到排挤，同时，封建专制的恶劣作风使他越来越感到毛泽东的正确。一个艰苦的由错误路线向正确路线的转变过程开始了，这是以巨大牺牲为代价并通过正常的民主程序所难以解决的历史过程，张闻天在这个过程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遵义会议后，张闻天的民主思想得到了不断发展。历史的辩证法往往是：参与制定和执行错误路线的人，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一旦觉醒，他纠正错误的决心更大，能站在一定的历史高度来科学地总结正面的经验与反面的教训。张闻天首先觉察到党内民主建设的极端重要性。他认为，遵义会议前在党内的封建专断作风比较严重，军委的一切工作都由少数同志“个人包办”，“把军委的集体领导完全取消，惩办主义有了极大的发展，自我批评丝毫没有。”〔7〕张闻天痛切地感受到， 第三次“左”倾错误之所以持续4年之久，并给党造成极为惨重的损失， 除了其他原因之外，封建家长制作风的盛行和党内集体领导遭到破坏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方面。从遵义会议到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张闻天主持党中央的工作，初步提出了改善党的领导方式与扩大党内民主的问题。他在这一阶段发表了不少重要讲话，也作过不少报告，几乎都专门论述了如何发展党内民主的问题。特别是在1937年5月召开的党的苏区代表大会上，张闻天作了关于党的组织问题的报告，着重强调党的集体领导问题。他指出：“必须大大地发展党内民主”，在民主集中制的基础上“实行党内生活的民主化”。“党的委员会必须按期开会，一切重要的问题必须经过全会一致讨论与决定”，“常委会应该是集体的工作，在严密的分工和个人负责制的基础上，一切工作应经常委会之集体讨论与决定”，用“民主与集中的领导来取代命令主义与包办的领导。”〔8〕1938年，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召开， 张闻天又作了关于组织问题的报告，提出了关于发展党内民主四个方面的内容：（一）召集必要的经常的会议，集体讨论，共同决定问题，报告党的工作；（二）各级党委负责人的选举和定期改选；（三）发展党内的自我批评，下级可越级控告；（四）上级对下级多采用说服教育的工作方法。这些规定使党内民主生活制度化。张闻天还把自我批评当作发展党内民主的一项重要内容，提出“自我批评，对于党的需要，正象空气太阳之于人身”一样，对于领导者来说，敢于自我批评的人，肯定是民主作风很好的人。抗日战争进入最艰苦的战略相持阶段后，张闻天更是大力倡导“党必须大胆地发展党内和群众中的民主作风，建立多种组织的民主制度，以有力地消除那些不民主的恶劣现象；要通过发扬民主使群众在新的民主生活中切身感到自己的主人翁地位，并善于使用各种民主权利，进而选择真正为自己服务的干部，罢免那些不称职的坏分子。”〔9〕列宁说：“任何由选举产生的机关或代表会议， 只有承认和实行选举对代表的罢免权，才能被认为是真正民主的和确实代表人民意志的机关，这是真正民主制的基本原则。”〔10〕张闻天强调，罢免权可以使人民重视选举权，从而抓住了发扬民主的要害。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民主思想，主要体现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之中。此时，张闻天对不善于同广大党外人士合作的“光荣孤立”政策，进行了尖锐地批评，指出这是民主“精神不足和党包办一切的工作作风”的表现，要做到“统一战线的扩大与巩固，没有民主主义的工作精神与工作作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强调必须坚持“一切取决于大多数、 经过大多数”〔11〕的基本原则，用共产党员的模范行动与国民党的作风划清界限， 真正发挥拥护民主、尊重民主、实行民主和更好地实现党的领导的作用。
张闻天民主思想的发展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由于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事业发生的两次历史性的转折，特别是遵义会议生死攸关的历史性转折在他思想上引起的触动与反思；同时，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使我党的民主精神得以较好发扬。第二，由于毛泽东思想在抗日战争时期走向成熟，使作为毛泽东思想组成部分的张闻天的民主观，也必然地得到了发展。第三，张闻天个人的优秀品质是他的民主思想发展的重要条件。他一贯坚持民主的工作作风，从不独断专行。毛泽东就赞扬张闻天的民主作风，被誉为“开明君主”〔12〕。张闻天坚持真理，从不“看风使舵”，他常说“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走”，谦虚让贤。在中央六届六中全会上，他提出推举毛泽东为中央总书记，毛泽东不同意，但他主动地将工作转移给毛泽东，甚至政治局会议的地点也定在毛泽东的住处，一切重大问题都请毛泽东定夺。毛泽东深有感慨地说：“洛甫这个同志是不争权的。”〔13〕张闻天的这些优秀品质包涵着强烈的民主精神，他从来就把自己的民主思想看成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张闻天民主思想的升华
庐山会议后，张闻天身处逆境，使他更能冷静地思考党和国家的民主问题。“文化大革命”中个人崇拜泛滥成灾，身遭迫害的张闻天为党和国家的民主建设大声疾呼，并使自己的民主思想得到了升华。
（一）坚持党的集体领导，反对个人崇拜。张闻天对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是始终坚持不动摇的。他认为，没有严格的民主集中制，党在政治思想上的一致就无法实现和保证。所谓民主集中制，即必须在广泛发扬党内民主的基础上集中正确意见，作出决定，并在相当的党员群众或其代表会议上讨论通过，然后付诸实行。少数应该服从多数，但同时有权保留自己的意见。要坚持民主集中制，必须克服两种错误倾向：一种是片面夸大民主、反对集中的极端民主化；另一种是片面强调集中、无视民主的“一言堂”现象。前者要犯无组织无纪律、无政府主义和宗派主义的错误；后者会造成家长制作风和专制主义的错误。张闻天特别重视反对家长制作风和个人专断。早在抗战时期，他就提出：“中央要经常保证四、五人的集体领导”〔14〕。庐山会议前夕，他与彭德怀议论的要害问题，就是关于领导作风和如何避免“一言堂”的问题。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张闻天目睹“个人迷信”恶性膨胀以及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遭到严重破坏的现象，从而他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写下了不少闪光的文字，发出“民主为什么在中国难以实现和斯大林式的个人迷信何以在中国重演”的疑问。他认为，造成“党内常常出现的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的情况，同党内那种言者有罪、闻者不戒的家长作风和军阀作风有直接关系”。因此，“居于领导地位的党员，必须勇于负责，但我们所要的是集体领导，而不是个人专断，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党的领导组织，首先是党的中央机构，有广泛的权力处理各种问题。但是，这种权利不应该是在党员群众之上，而应该是在党员群众之下。”〔15〕为了加强党的集体领导并有效地防止个人专断，张闻天提出了三条措施：其一，各级领导组织成员应该由党员群众或其代表大会选举产生，要使他们清楚自己是受群众的委托出来工作的，是人民的勤务员；其二，领导部门的所有重要决议，都必须得到党员群众或其代表的批准。领导机构在其工作过程中，必须按期向党员群众及其代表做工作报告，听取党员群众或其代表的批评和建议，接受他们的监督，及时改正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其三，领导机构定期改选，免去不称职的人，选进德才兼备的干部。这些观点看似平常，但在“文革”十年内乱的年代，这些文字的份量和坚持发扬民主的胆量，是无法估量的。
（二）“人民群众是主人”的人民当家作主思想。1971年11月，张闻天在艰难的岁月里写出了《人民群众是主人》一文，大胆地否定个人崇拜。其要点如下：（1）“人民群众是主人，党是勤务员”。 无产阶级的群众观点，就是公仆意识，这是区别于一切剥削阶级政党的主要标志。（2）党成为执政党后，最容易犯的错误和最致命的错误， 就是脱离群众。一方面，党是国家机关唯一的最高领导者，党的领导者也是国家机关的首长。这种特殊的地位，容易颠倒主人和勤务员的关系；另一方面，由于人民群众自身的弱点，容易把党政领导看成是“官老爷”，往往对他们唯命是从，把领导一切理应尽到的责任和义务都看成是恩赐，把某些领导人当成救世主。（3 ）人民群众是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力量。革命胜利和幸福生活的获得固然是由于有了共产党的领导，但使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原因是人民群众自己的力量。这些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在口头上承认它的正确比较容易，而在实践中坚持实行就非常艰难。既使在今天，颠倒主人与公仆关系的领导者也不乏其人。这很值得我们警惕。
（三）用无产阶级的民主精神克服官僚主义。官僚主义是旧社会的腐朽产物，是人民民主的大敌。人民群众的文化素质和民主意识的低下，是官僚主义得以继续和蔓延的社会条件。党和国家发扬社会主义民主不充分，则为官僚主义的盛行提供了市场。张闻天十分重视反对官僚主义。早在抗战时期，他曾严厉批评某些领导干部身上和某些党政机关中产生的官僚主义作风。他尖锐地批评官僚主义者是骑在人民头上的“党老爷”、“党官”，并指出这是党内的最大隐患。官僚主义者在群众中所实行的命令主义，其结果没有不遭失败的。群众在某种压力之下，可以一时勉强的服从，然而一切不以群众自觉服从为出发点的做法，最终必然会引起群众反抗并推翻那些企图以强迫命令的方法来“驱使群众为己用的老爷们！”〔16〕
（四）正确对待党内斗争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精神在党的建设中的重要体现。张闻天是党性很强的马克思主义者，把维护党的团结看得高于一切。他有不少关于正确进行党内斗争的论述。一是关于党内斗争的性质问题。他说：“党内不仅是人民内部的矛盾，而且是为了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革命同志之间的矛盾。因此，决不能用镇压的方法去解决。党内的思想斗争，是党内生活的正常现象，是党内民主的主要标志，是党具有生命力和战斗力的具体表现。”二是关于进行党内斗争应注意的两种错误倾向问题。（1 ）不敢甚至害怕进行党内斗争的调和主义倾向；（2）压制民主的专制主义、军阀主义倾向。他十分强调后者， 告诫全党决不能因为人家讲了几句不同意见，就给扣上种种帽子，这是十分有害的。三是提出正确开展党内斗争的关键在于领导。对发扬党内民主，“如果上层领导没有这种态度，即喜欢人家讲阿谀奉承和歌功颂德的话，而不欢迎人家讲不同意见的话，如果表现出这种骄傲自满的态度，那是不能真正发扬民主的。”〔17〕
张闻天民主思想对我们的启示
张闻天是我们党内和社会主义国家民主建设的楷模。他提出：“为了坚持真理，每个党员都要有不怕撤职、不怕离婚、不怕开除党籍、不怕杀头的气慨。必须同压制批评、打击报复的错误做法，特别是同诬陷同志、妄图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错误做法，进行坚决的斗争。”〔18〕张闻天就是以这种精神，推进了党和国家的民主建设。
（一）党和国家的民主精神发扬得如何，关系到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党和国家的发展史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党和国家的民主建设搞得好，我们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就蓬勃发展；什么时候党和国家的民主集中制遭到破坏，革命和建设事业就蒙受损失，乃至失败。由于多种原因，民主在中国显得尤为重要。当然，民主的发扬受着种种条件的限制，但民主进程的推进是历史和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
（二）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表明，什么时候党和国家的社会主义民主发扬的好，国内就出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国家就稳定；什么时候社会主义民主发扬的不好，甚至遭到破坏，国民经济就面临困难，甚至走向崩溃的边缘，国家的稳定就要受到影响。稳定对发展中的中国显的尤为重要，没有民主，也就没有真正的稳定。
（三）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关系到亿万人民社会主义积极性的调动。因为旧中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性质的国家，民主极端缺乏；建国后，人民真正享受到了当家作主的权利，人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空前提高。当党和国家的民主建设受到个人崇拜的干扰时，人民群众一时被激发起来的热情虽然也可以称之为积极性，但是决不能持久。只有当人民真正享受到当家作主的权利之后，才能焕发出巨大的精神力量。
注释：
〔1〕《洛甫自传》（1941年1月14日）
〔2〕张闻天：《1943年延安整风笔记》
〔3〕〔4〕《张闻天文集》第2、24页。
〔5〕前苏联外交部：《中国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教员班登记表》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85页。
〔7〕〔9〕〔11〕〔14〕〔15〕〔16〕〔17〕〔18〕《张闻天选集》第54、262、279、159、529、18、357、601页。
〔8〕《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卷，第212—213页。
〔10〕《列宁全集》第26卷，第314页。
〔12〕孙晓阳：《风雨同舟——张闻天与刘英》
〔13〕王震：《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革命家——忆闻天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