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生死场》中的“出发点”论文_张钰唯

萧红《生死场》中的“出发点”论文_张钰唯

(浙江海洋大学,浙江 舟山市 316000)

一直以来人们对于生命都是在不断地探寻与摸索,从阶级地位高低决定生命轻贱到家族兴盛、个人才能决定生命贵贱,社会在进步人们对生命也进行不断地思考,才致使现在所有人获致生命平等与尊严。但在这长期的对生命的黑暗探索历程中,旧中国的女性与未成劳动力的孩子付出的代价更甚。读萧红《生死场》后,对萧红小说中东北人们对于生命的态度更是可以看出。

1938年在《七月》座谈会上的一次讲话中萧红谈到“作家不是属于某个阶级的,作家是属于人类的。现在或者过去,作家写作的出发点是对着人类的愚昧”。我的理解是萧红认为写作的必须与作者的思想情感和社会环境联系起来,不能割裂,所以萧红一直坚持写作的出发点是站在“人类愚昧”的原点出发,不断认识从而获得生命的尊严,而不是站在阶级的立场或者其他的立场上。以致我们在读《生死场》时也可以看到人类对待生命是愚昧的、无知的。甚至可以看到人与动物类比,人的生命如同动物一般轻贱。

中国旧社会的男权主义使女子的地位低下,也可以说是没有地位,她们或许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女子如是,未成劳动力的孩子也是,更不用说新生命更是轻贱。他们活下来是贱命,死了更是无人问津,从萧红《生死场》的中看来人们对于这样的死亡似乎还是有淡淡的喜悦,必进人死后他的口粮也会节省下来不至于其他劳动力饿死。萧红的有一段描述使我印象深刻,她说“……一个孩子三岁了,我把她摔死了,要小孩子我会成了个废物。……那天早晨……我想一想!……早晨,我把她坐在草堆上,我去喂牛;草堆是在房后。等我想起孩子来,我跑去抱她,我看见草堆上没有孩子;看见草堆下有铁犁的时候,我知道,这是凶兆,偏偏孩子跌在铁犁一起,我以为她还活著呀!等我抱起来的时候……啊呀!……啊呀!……我把她丢到草堆上,血尽是向草堆上流呀!她的小手颤颤着,血在冒着汽从鼻子流出,从嘴也流出,好像喉管被切断了。我听一听她的肚子还有响;那和一条小狗给车轮压死一样。我也亲眼看过小狗被车轮轧死,我什么都看过。这庄上的谁家养小孩,一遇到孩子不能养下来,我就去拿著钩子,也许用那个掘菜的刀子,把那孩子从娘的肚子里硬搅出来。孩子死,不算一回事,你们以为我会暴跳着哭吧,我会嚎叫吧。起先我心也觉得发颤,可是我一看见麦田在我眼前时,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一滴眼泪都没淌下。”萧红笔触下的王婆是悲凉的,惨无人道的。她在写王婆讲述的这个故事时,王婆最终对于孩子生命,女人生孩子的痛苦似乎是无所谓的、她也是无所谓的、甚至可以说在劝诫周围的人也要看成是无所谓的。正是这样的无所谓、漠然也让我更懂萧红,更懂她的处境与她写《生死场》时站在人类本是愚昧的立场以此引导人们如何对待生命。萧红从书中想告诉我们在那个时期东北的这个贫穷的小村庄人们心中或观念中对孩子的生命是不屑一顾的,他们认为孩子在没成劳动力之前吃东西便是在与其他人争口粮,其他已经是劳动力的人少口粮就有可能饿死,女孩更是赔钱货。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以致人们觉得孩子的命是不值钱的。用萧红书中“农家无论是菜棵,或是一株茅草也要超过人的价值”这句活来形容人们对待孩子再贴切不过了。那是的人们贫穷更是愚昧无知,人们对一个小的生命是如此轻贱的态度也可体现了萧红写《生死场》的原点是“人类愚昧”。故事中王婆对待自己孩子的死和庄上其他不能养活的孩子的死的态度其实也是当时东北甚至是整个中国人们对待生命态度的缩影。萧红便是想要从“人类本是愚昧的”对待小生命这种愚昧的做法更是荒唐,人们应该醒悟尊 重生命,不然必将固步自封,自取灭亡。

前面内容我写了《生死场》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人们对待小生命愚昧无知的段落以及一些看法。它也仅仅是书中精髓之一毛。读完整本书,深入思考书中内容其实还有许多的细节也揭示了萧红写作是站在“人类愚昧”的原点来劝诫人们给人以警示。书中萧红在细节的写作时也在无形中体现当时的人是没有自我意识和价值的,把人与没有思想的动物类比,人与动物互为背景,同时在描写一些人物当时状态时把他们用动物的状态表现出来,展现“生”“死”的纯粹动物性。以此来表现人如同动物一样无思想般的愚昧以及如动物一般麻木的生活状态,更深层次的把人性本能的怯懦自私与“动物般”的愚昧表现的淋漓尽致。如书中在写女子生育过程时,频繁地与动物的交配繁衍并列在一起。书中王婆作为产婆,当她为女子接生回来,会写到"窗外墙根下,不知谁家的母猪,也在生小猪。"女子生育孩子和母猪下崽类比,女人的生育等同为低等动物的本能繁殖活动,甚至连动物都不如。如菜圃中写到金枝老鼠一般地整夜好像睡在猫的尾巴下,母非母,子非子,最亲的母女之间没有爱,只有如同动物天敌一般的暗中较量和谨慎小心的生存。五姑姑的姐姐即将生产的时候“光着身子,像条鱼似的”在灰尘中爬行、号叫;从前打渔村最美丽的女人,在丈夫冷漠无情的摧残下像一头患病的猫儿,孤独而无望的苟延残喘;金枝在去哈尔滨打工后,在哪里无依无靠,独自流浪。她好像一个垃圾桶,好像一个病狗似的堆偎在那里。这些都表现出整个村子的人或者直接说是村子中的女人都可悲的喘息着,她们活着,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死了,也没有被记住的可能。女人和动物互成背景类比,更是从潜移默化中将人的生命价值看的卑微与轻贱。

综上我们可以看出《生死场》怵目惊心地为我们展现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封闭的东北乡村社会的生存状况。村子中对待女性、孩子的生死是如此的淡然就如同事实本就是如此一般。也是在这种愚昧、麻木的生存状态下,村子中的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混沌、愚昧的近乎原始的生存状态中麻木的活着。这也就恰好凸显了《生死场》中萧红的写作原点是站在人类愚昧的立场。但也正是萧红从人类本是愚昧的原点写作出发,在文章的后面面对日本侵略着的惨无人道的杀害和对领土的侵略,人们在对比下开始醒悟,也开始积极反抗并在斗争的过程中逐渐获得和明白人应该有的尊严而不是如死了一般活着,更能表现人们逐渐的认识清楚不在处于愚昧的状态,而是追求平等的尊严与人权。

作者简介:张钰唯(1994.07-),女,学历:本科。

论文作者:张钰唯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9年4月下

论文发表时间:2019/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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