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社会主义相关范畴的思考_资本主义制度论文

关于社会主义相关范畴的思考_资本主义制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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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产生了两大震撼世界的事件:一是1917年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使世界上出现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40年代东欧诸国和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则进一步扩大了这一成果。二是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使社会主义运动跌入低谷。面对社会主义运动的重大挫折,有人认为十月革命的早产是苏联解体的“原罪”,有人对社会主义信念产生了疑惑、动摇,进而开始否定社会主义。

同样面对社会主义运动的挫折,有人仍能坚持社会主义信念不动摇,有人却动摇了社会主义信念,甚至否定了社会主义。对同一事物产生两种根本不同认识的根源是思维方式的不同。所以,以科学的思维方式来认识百年社会主义实践便显得格外重要了。列宁说:“社会生活现象极端复杂,随时都可以找到任何数量的例子或个别材料来证实任何一个论点”,[1] (P578)“要真正地认识事物,就必须把握、研究清楚它的一切方面、一切联系和‘中介’。我们永远也不会完全做到这点,但是,全面性这一要求可以使我们防止错误和防止僵化”。[2] (P419)对百年社会主义实践的正确认识应该是一个比较完整的思维逻辑体系。这个思维逻辑体系要求正确地认识如下几对有关社会主义的范畴的关系。

一、社会主义制度建立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20世纪最伟大的革命事件便是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但有人认为它是一个早产儿,因为社会主义制度是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产物,而落后的俄国显然远不具备这个条件。有人认为它是一个偶然巧合的产物,是列宁利用二月革命所创造的空前民主的政治条件,以阴谋的突袭手段侥幸获胜。

十月革命的胜利确实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但这些偶然性是寓于必然性之中的。恩格斯说:“被断定为必然的东西,是由纯粹的偶然性构成的,而所谓偶然的东西,是一种有必然性隐藏在里边的形式。”[3] (P244)

十月革命胜利的历史必然性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俄国村社土地公有制成为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支点。俄国历史上的源远流长的农村公社土地公有制延续到了俄国无产阶级起来进行革命的时代,为十月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社会基础。马克思说:“这种农村公社是俄国社会新生的支点”,[4] (P269)“如果革命在适当的时刻发生,如果它能把自己的一切力量集中起来以保证农村公社的自由发展,那么,农村公社就会很快地变成俄国社会复兴的因素”。[5] (P441)“因此,它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吸取资本主义制度所取得的一切肯定成果。”[6] (P451)恩格斯说:“假如俄国革命将成为西方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号而双方互相补足的话,那么现今的俄国土地公社所有制便能成为共产主义发展的起点。”[7] (P251)俄国农村公社在无产阶级革命中的作用果然被马克思所言中。20世纪初发生的席卷俄国大部分地区的维护村社的农民运动被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所借助、引导,使其果真成为俄国社会主义革命运动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促成十月革命胜利的一个重要原因。革命胜利后,村社制又自然成为实现土地国有化的主要基础。

二、民主革命的巨潮推动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成功。20世纪初,俄国形成了一个汹涌澎湃的反封建专制的民主革命浪潮。俄国无产阶级政党利用这股民主革命潮流的巨大惯力,推动革命进入一个更高的阶段——社会主义革命阶段,并在此基础上,一蹴而就,取得了革命的成功。俄国的反封建专制的革命运动经历了农民革命、十二月党人的贵族革命、平民知识分子的民粹派革命和无产阶级领导的民主革命等阶段。1905年1月至1907年6月,俄国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民主革命风暴。1910年后,俄国的民主革命运动重新高涨。1916年,全国各地几乎都发生了农民骚动。1917年1月至2月份,就有70万工人参加了罢工。如火燎原的民主革命最终于1917年2月(俄历)推翻了沙皇专制统治,并且进一步推动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发展。

三、俄国资产阶级对封建国家的依赖性较大,在反封建的斗争中软弱动摇,不能肩负起民主革命领导者的重任。而俄国无产阶级已经建立了自己坚强的政党,涌现出一大批出色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并有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这样,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领导权由无产阶级掌握便成为历史的必然选择。无产阶级掌握了民主革命的主动权后,在适宜的时机,把民主革命转为社会主义革命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四、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为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带来了“一个幸运的时机”。沙俄在一战中的惨败使俄国的封建堡垒已濒临瓦解,变得不堪一击。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在战争中也无暇干涉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

五、二月革命的胜利为十月革命的胜利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条件。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专制。俄国政治局面空前自由化。各政党都取得了合法地位。布尔什维克党借此迅速壮大了自己的力量,掌握了革命主动权。

由此可见,十月革命的胜利是有着其深远的历史必然性的。

二、当今的挫折与必胜的未来

社会主义运动自兴起之时就是在斗争中发展,在挫折中前进。但20世纪80年代末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给社会主义运动带来的挫折非同一般。一是受挫规模之大、速度之快令人始料不及。在短短的两三年之内,欧洲9个社会主义国家全部相继土崩瓦解。二是受挫原因主要是国内的社会主义实践在教条主义的影响下陷入困境,并由本国执政的共产党主动地放弃了社会主义道路,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这次挫折似乎说明这些国家数十年的社会主义实践已经失败,社会主义已是“落花流水春去也”。

其实,社会主义运动虽然遭受了重大挫折,但并不意味着社会主义已失去了必胜的未来。社会主义最终取代资本主义依然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人所共知,人类社会生产力水平总是在不断地向上发展。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导致生产社会化程度的提高。因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分工越来越细,从而要求生产活动在整个社会中实现有机的协调。而生产社会化的发展必然要求生产资料的占有和生产活动的管理的社会化。这样,生产社会化的发展必然要与生产资料私有制发生冲突。而这一冲突的最终结果必然是生产社会化战胜生产资料私有制,同样也就决定了社会主义必将最终取代资本主义,取得最终的胜利。尽管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生产的社会化发展还要伴随着生产资料私有制共同存在,但随着生产社会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必将把生产资料私有制一步一步地消融掉。《共产党宣言》指出:“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8] (P284)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生产资料占有、生产管理和收入分配等方面的日益社会化都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随着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物质生产与人的矛盾和人与自然的矛盾等大量全球性问题的出现必将迫使人们对全部社会生产、生活加以自觉控制,使其服从社会整体利益和人类的长远利益。随着社会化在社会各个领域的全面而迅猛的推进,社会主义已经显而易见地成为全世界发展的历史趋势。

三、经典社会主义与现实社会主义

经典社会主义即马克思、恩格斯所构想的社会主义的主要特征是:一是拥有比资本主义社会更高的生产力水平;二是生产资料公有制,消灭私有制和剥削;三、是实行计划生产;四是实行按劳分配;五是阶级消失,国家失去政治性质;六是商品生产和货币流通消失。

现实社会主义即现实存在的社会主义制度。其主要特征是:一是建立在前资本主义的落后社会基础上,生产力水平较低;二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形式和分配形式;三是消灭剥削,共同富裕;四是人民当家作主等。

现实社会主义与经典社会主义的主要差别是:不具有比资本主义更高的生产力;所有制和分配形式的多样化;国家的政治性及商品、货币并没有消失;计划和市场相结合的经济运转形式等。面对这种差别,有人以现实社会主义为尺度,认为经典社会主义存在空想因素。有人则以经典社会主义为尺度来苛求现实社会主义,要按图索骥,希冀通过行政命令的方式在短时期内强行跨入经典社会主义。这两种认识都是片面的。前者容易放弃对社会主义更高阶段的追求,而裹足不前。而后者则往往是脱离实际,削足适履,犯教条主义的冒进错误。

其实,我们应该认识到,现实社会主义是产生于落后的国家,其经济基础主要是小生产的自然经济,其政治基础是长期的封建专制。而经典社会主义则是高度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的产物。恩格斯说:“我们对未来非资本主义社会区别于现代社会的特征的看法,是从历史事实和发展过程中得出的确切结论;不结合这些事实和过程去加以阐明,就没有任何理论价值和实际价值。”[9] (P676)马、恩在谈到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应采取的社会主义措施时说:“这些措施在不同的国家里当然是会不同的。”[8] (P293)所以,我们必须根据具体的国情来把握社会主义在不同国家里的不同特色,从而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

四、本质特征与非本质现象

在近百年的社会主义实践过程中,社会主义国家确实曾普遍出现了一些带有共性的不尽人意的现象,如平均主义导向,经济发展滞缓,家长制、官僚主义盛行,人们的政治参与热情和生产积极性屡受压抑,腐败之风愈演愈烈等。由于上述现象的普遍性,于是,有人认为这是社会主义的必然现象,甚至得出了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好的结论。

马克思说:“如果事物的表现形式和事物的本质会直接合而为一,一切科学都成为多余的了。”[10] (P923)其实,上述现象尽管曾在社会主义国家普遍存在,但却并不是社会主义制度本质特征的反映,而恰恰是违背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反映,是社会主义的非本质现象。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生产资料公有制、按劳分配、消灭剥削、共同富裕、人民当家作主等。在落后的国家建立的社会主义则要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实行与本国国情相适宜的有利于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变通政策,如采取以公有制和按劳分配的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和分配制相结合的形式等。既然,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如此,那么,显然平均主义不会是按劳分配的现象,家长制、官僚主义、以权谋私不会是人民当家作主的体现。这些现象与社会主义本质特征是根本对立的。它们是背离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产物,是旧观念抵触社会主义和主观主义脱离社会主义的产物。所以把上述现象归于社会主义本质的反映是认识方法上的一大误区。

五、具体制度与基本制度

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是直接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制度,如经济方面的生产资料公有制、政治方面的人民代表大会制。社会主义的具体制度是在特定时期为适应各个特定领域里的实际情况而制定的针对特定问题的制度,如三级所有制、联产承包制、村民自治制、监督制等。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和具体制度既密切联系又有所区别。基本制度是具体制度的基础和依据。具体制度是基本制度的体现。但二者又有本末之分,基本制度直接体现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具体制度只是具体操作的制度。如人民代表大会制是基本制度,而人大实施权力的具体程序则属于具体制度。

在基础落后的国家,要建立健全符合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各项具体制度,需要有一个长期的过程。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许多具体制度不够成熟和完善。有些具体制度具有明显的时限性,只适宜于一定时期和一定的范围。如不考虑其时限和范围的适宜性,则容易产生阻碍社会发展的反作用。我们实行的改革,就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前提下,改革那些不利于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具体制度。邓小平说:“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以后,还要从根本上改变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起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这是改革。”[11] (P370)如果我们把由于具体制度的不完善和不妥当而造成的种种失误归罪于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这显然是错误的。

六、社会主义社会与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社会理应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特征和优越性的社会。正因为如此,所以人们常容易把现实社会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混为一谈,因而也容易把现实社会主义社会存在的一切问题归罪于社会主义。实际上,现实社会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是两个不同的范畴。现实的社会主义社会之所以称之为社会主义社会,并不意味着这个社会所包含的一切内容都是属于社会主义这个范畴之中的,而只是因为现实社会主义社会中占主导地位的经济政治制度是属于社会主义性质的。实际上,现实社会主义社会还包含了许多非社会主义特性的东西,包含了封建主义的残余,如家长制、一言堂、特权思想和行为等;包含了资本主义的东西,如金钱至上、见利忘义,由国家控制的资本主义经济成分等;包含了一些为几种社会形态所共有的东西,如小生产所有制、商品经济等。社会主义社会中的社会主义成分也是处在一个发展的过程中。所以,我们不应把社会主义社会中的非社会主义因素所产生的问题归于社会主义。

七、社会主义模式与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模式是实施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而采取的在一定时期有一定稳定性和政策倾向性的具体的管理体制。它包括管理机构的设施、管理的规范和管理运行方式。社会主义模式具有明显的政策倾向性。

由于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各国的具体国情不同和各国领导人的具体策略方法不同,或是对于理论和实际的有机结合的科学性的认识和把握的程度有所不同。社会主义各国或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不同的时期所采取的实施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具体管理方式便明显不同,从而形成了种种不同的社会主义模式。列宁在其执政的短短的6年中曾先后采取了两种明显不同的社会主义模式:一是战时共产主义;二是新经济政策。前者是以全面的彻底的国有化来迅速地消灭个体经济和私人资本主义经济,而后者则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恢复个体和私营经济。斯大林执政后,很快建立了一种高度集权的政治经济体制,即通常所说的斯大林模式。这种模式对苏联变为工业强国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但它给苏联后来的经济发展及社会主义声誉造成的损害是非常令人遗憾和发人深省的。在中国,有过分重视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反作用,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毛泽东模式;有把发展生产力作为最根本的任务,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邓小平模式。在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有铁托的人民自治的社会主义模式,杜布切克的“布拉格之春”的社会主义模式,桑戈尔的民族社会主义模式等等。社会主义的种种模式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密切相关,在很大的程度上反映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一些特征。但社会主义模式不等于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有其稳固的同一的基本特征。社会主义的模式却是千差万别,有适应国情的、有脱离国情的;有冒进的、有僵化的;有适应此国而不适应彼国的;有适应此时而不适应彼时的。在社会主义的实践中,如长期实施某种错误的模式,势必给社会主义事业造成巨大的损害。东欧和苏联的挫折正是由于僵化的模式扼杀了社会主义的生机所导致的。这种挫折实际上是一种模式的失败,而并不是社会主义的失败。

八、具体人的社会主义实践与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制度的实施是由人来进行的。人们在实践社会主义时,自觉和不自觉地将自己的主观意图贯彻于其中。如果具体人的主观意图和所制定的政策切合实际,则能促进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反之,则会阻碍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

社会主义事业是前无古人的事业,在历史上无先例可鉴。人们在实践社会主义时,免不了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而最容易犯的错误常常是教条主义和急于求成的“左”倾主义。列宁实行战时共产主义,固然是战争环境所迫,但也是受希望以军事手段按马克思的设想尽快向共产主义过渡的主观意图所驱使。但列宁很快发现并纠正了这一错误,而改行新经济政策。斯大林执政后,结束了新经济政策,把商品经济视为资本主义的东西,并犯了肃反扩大化的错误,给社会主义的声誉造成了严重的损害。赫鲁晓夫上台不久即宣布苏联已进入全面展开共产主义社会建设时期,宣称共产主义是最近的明天。毛泽东在50年代后期,脱离国情冒进,随后又搞了10年文化大革命,长期忽视经济建设和民主法制建设,使国民经济面临崩溃的边缘,使家长制普遍盛行。这些失误主要是由领导人的指导思想上的偏差所造成的,并不是社会主义本身的必然产物。

九、优越性的内涵和优越性的发挥

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是指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比以往其他社会形态更为进步和优越的内在特征。社会主义可以实现人类的真正的平等,可以更好地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本身所具有的这种优越的内涵,只能说明社会主义具有了发挥其优越性的可能性,但这并不能说明这种可能性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转变为现实性。

如果一种社会制度不具有某些优越性,那么,无论在什么条件下,它都不会展现出这些优越性。如果一种社会制度具有某些优越性,它也不是在任何条件下都可以展现出这些优越性。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内涵和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尽管是紧密关联的,但并不是同一个概念。事实上,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受制于多方面的因素。一是受制于社会主义制度建立的社会基础条件及国际环境等客观因素;二是受制于其实践者的指导思想、政策倾向、管理体制等主观因素。可以说社会主义制度问世后,其命运是坎坷多难的。首先是先天不足,诞生于落后的国度;其次是屡遭磨难,外有资本主义势力刁难围堵,内有左、右倾错误的干扰。社会主义制度的处境制约了其优越性的发挥。那种认为社会主义既然具有优越性就会随时随地、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既然没有发挥出来就是没有或少有优越性的看法显然是片面的,也是一种期待坐享其成的幻想。

十、社会基础与社会制度

人们在评价一种社会制度的优劣时,习惯以在该社会制度下的生产力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为依据。在相当长的时期内,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的生产力水平和人民的生活水平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相比,都有很大的差距。于是,有人便得出了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的结论。实际上,这种差距并不是因为我们选择了社会主义制度和西方选择了资本主义制度而造成的,而是由于其他原因造成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建立现实社会主义制度国家的社会基础比较落后。社会主义制度大都是建立在落后的国度里。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建立在封建专制刚刚倾覆的社会基础上。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则是建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基础上,而且资源贫乏、人口众多,人口素质较差。这种落后的社会基础是数百年历史的落后所造成的,并不能仅靠建立一种新的社会制度就能在短时期内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社会制度对生产力发展的影响必然受制于现有的社会基础,并且只能在现有的社会基础上发挥作用。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社会主义不仅拯救了中国,而且极大地促进了中国生产力的发展。如果能避免在实践社会主义的过程中出现的重大失误,那么,社会主义制度对生产力的促进将会更加明显,社会主义制度所产生的社会效益将更加辉煌。

同样,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现有的生产力水平也并不是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制所造就的,而是由其他因素所促成;一是商品经济发展的历史悠久,二是科学技术的发展,三是剥夺落后国家的资源,四是受社会主义的影响和推进,适时地调整了生产关系,缓和了阶级矛盾。商品经济和科学技术并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品。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调整更不等于资本主义制度。只有剥夺才体现了资本主义制度的性质。

十一、社会主义改革与走资本主义道路

有人认为,我们的改革开放及吸收资本主义国家的文明成果,是补资本主义的课,认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羞羞答答的资本主义。这种认识也是错误的。首先,社会主义社会本身也必须经历从低级到高级、从不成熟到成熟的发展过程,是一个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恩格斯说:“所谓‘社会主义’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12] (P693)其次,我们的改革是改革那些脱离实际和违背客观规律的具体制度和政策,而不是放弃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是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而不是社会主义的自我否定。再次,我们吸收资本主义国家的文明成果,并不等于采用资本主义的基本制度。这些文明成果也并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品,而是几种社会形态所共有的,由人类共同创造的,如市场经济、科学技术、管理制度和经验等。这些文明成果在不同的社会形态和不同的国家里都有程度不同的表现,只是某些成果在某些国家形成得更早一些,发展的水平更高一些而已。我们吸收这些文明成果并不是补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的课,而是在以公有制为主体和共同富裕的前提条件下,补私有经济的潜力尚未充分利用的课,补市场经济不完善的课,补科技和生产力落后的课。

总之,我们只有以科学的思维为导向,走出对社会主义认识上的种种误区,才能更明确地把握社会主义的方向,才能更妥善地处理好现实社会主义的问题,才能促进社会主义事业的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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