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词信息在汉语句子加工早期的作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汉语论文,动词论文,句子论文,作用论文,加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引言
语言理解包括多种水平的信息加工,句子理解是其核心之一。句子理解以字词识别加工为基础,在提取字义的同时,进行句法分析和语义分析,建立句法结构,整合中心意义。近年来心理语言学家提出了两大类有关句子理解加工的理论,其争论的焦点是句法建构过程中使用了哪些信息,以及各种信息起作用的时间进程,研究者特别关心词汇的词典信息(以下称词汇信息)在句法分析早期的作用。一类理论认为[1],词汇信息在句法分析、语段加工和意义整合之间提供必要的联系,句法分析需要词汇信息的参与,这类理论被称为词条驱动模型(Lexical-Driven Models)。另一类理论认为[2],句法加工和语义加工分属两种相互独立的加工模块,句法加工自主进行,并为后面的语义加工提供输入。在句子加工的初期只用短语结构规则、句法类别信息(如词类)和一些简单的启发式推理策略(如最小附加策略,Minimal Attachment)等,而不使用词汇信息。词汇所包含的句法和语义等信息只在第二阶段用来对已形成的句法表征进行评价和修正。这类模型被称为短语结构驱动模型(Phrase Structure-Driven Models)。这两类理论都得到了一些实验的支持。
动词在句子理解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它是句子的核心,描述了关键的事件或动作。一些英文研究认为,在动词的心理词典中除了形、音、义等一般词汇信息外,还储存着许多特殊信息用于描述事件或行为,如表示动作的发起者/接受者的“动作参与者信息”、表示事件延续状况的“持续性信息”、表示完成动作所需工具的“工具信息”等。这些附加信息为读者提供了丰富的知识,帮助进行句法和语义加工。例如,动词的“及物性信息”限制了动词后面能否接直接宾语,像“看”、“吃”等是及物动词,后面要求有具体的动作对象;而“休息”、“出发”等是不及物动词,后面不能接宾语。又如,动词的“宾语动物性信息”限定了宾语是否必须有生命,像“杀害”必须后接有生命的宾语,而“修理”、“制造”必须后接无生命的宾语。当前心理语言学家非常关心的是,动词的词汇信息在句子加工初期是否起作用,即上述各种信息是在动词被识别后立即参与句子加工的,还是在句法分析完成后才被用于句子理解的?这方面的研究可以为短语结构驱动模型和词条驱动模型的争论提供重要的实验依据,也可以为句法加工自主性理论和相互作用理论这一心理语言学重大理论争论提供帮助。目前已有的研究还存在着分歧,如有一些研究表明,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很早就被使用[3-4],而另一些研究报道,句子分析初期没有使用动词的词汇信息[5-6]。
汉语语法同印欧语言相比有显著的特点[7],如形态变化少,词汇没有性、数、格、时态、人称之分,组词成句不靠形态变化,而是靠语序和虚词;汉语词类与句子成分的对应关系错综复杂,不像印欧语言那样有比较整齐的对应关系;汉语的复合词、词组和句子的构成原则基本一致,都具有主谓、偏正、联合、动宾、后补等五种基本结构,汉语的同种结构一般还能套叠。一些研究认为汉语读者有不同于西文读者的阅读理解加工过程[8-9],而汉语动词词汇信息在句子理解中的作用,特别是在句子加工初期的作用还很少有报道。
本研究试图改变汉语动词与其直接宾语的关系,使动-宾在搭配上形成句法、语义和语用等违反关系,利用听觉词汇监控和眼动两种即时探测技术,检查被试对宾语的加工情况,据此探讨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句子加工早期的作用。基本假设是,如果动词的词汇信息参加句子的早期分析,即动词的词汇信息对宾语的加工有即时的帮助,则动-宾搭配出现句法、语义、语用等方面的违反时,均会立即影响被试对宾语的加工,从而影响被试对宾语(目标词)作出的反应。如果早期句子加工只进行句法分析,没有使用词典语义信息,则动-宾搭配的语义违反应该不会影响被试对目标词的快速反应。英文的类似研究[1]结果显示,句法违反和语义违反条件下的反应时比正常条件下的反应时长且差异显著,因而认为动词的句法和语义信息在句子加工中有即时的作用。
2 实验一、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句子加工早期的作用
2.1 实验方法
被试 北京师范大学男女本科生共41名,来自各系,年龄为18到22岁,均以汉语作为母语,视力或校正视力正常。参加本实验获得少量报酬。
实验材料与设计 先选择24个及物动词(如“看望”)作为关键动词,然后用每个动词造一个正常句子,以动词后面的宾语(如“局长”)作为目标名词。通过对关键动词进行系统替换,形成四种、共96个包含不同动-宾搭配关系的实验句:(1)正常句(如“看望局长”);(2)语用违反句,句中的动词为原动词的近义词,动-宾搭配不合习惯(如“观看局长”);(3)语义违反句,动-宾搭配在语义上不合适(如“邮寄局长”);(4)句法+语义违反句,使用不及物动词替换原及物动词,导致动-宾搭配在句法上和语义上均不合适(如“看病局长”)(见表1)。
造句时对每一组四种类型的句子在其它方面进行了控制,使得:
(1)关键动词及在其它条件下的替换动词的平均频率大致匹配。
(2)在所有四种条件下(包括在违反条件下),句子的本意都是大体可理解的;
(3)关键动词均为双字动词,后面紧接着是双字目标名词(宾语),且目标词到句尾至少有四个字;
(4)在所有的句子中,前半句的语境对动词加工没有影响,即在目标词出现之前,句子暂时是正常的,直到目标名词出现时才能觉察到动-宾搭配的违反;
(5)所有使用及物动词的违反句,如果将及物动词(如“邮寄”)之后的目标词(如“局长”)替换成与之搭配合适的名词(如“信件”),则整个句子仍是正常句。
96个实验句按拉丁方均匀分为四组,每组24个句子,某一关键动词及其替换动词形成的四个句子不出现在同一组材料中。另选48个填充句,它们的句型与风格和实验句相同,其中正常填充句42个,带有与实验句类似的违反错误的填充句6个。每个被试共接受72个句子,其中四种类型的实验句共24个,填充句48个,正常句与错误句的比例是二比一。
实验仪器与程序 DMaster和VMaster分别是用于视觉与听觉呈现、记录的专用认知实验系统,二者均由PC机、专用软件及配套外设组成,在本实验中二者配合使用。DMaster使用486微机,显示器分辨率为640×480像素。词汇采用黑底白字呈现,字体为宋体,字号为64×64像素。有专用的反应盒供被试按键,该设备以毫秒为单位记录被试的按键反应。所有刺激的呈现和被试反应的记录均由DMaster软件按事先编好的控制文件自动完成。VMaster使用486微机,内置专用声卡,语音信号事先用数字录音机录好,并存储在硬盘上。实验时声卡播放句子的语音信号,同时向DMaster输出控制信号,以控制屏幕刺激的呈现,并保证语音和屏幕内容的同步。被试头戴耳机收听句子。实验时语音刺激的播放和间歇由VMaster专用软件按事先编好的控制文件自动完成。
实验任务是听觉词汇监控。被试首先从计算机屏幕上看到目标词,约400ms后目标词消失,随后被试从耳机中听到一个包含该目标词的句子,被试的任务是认真听并尽量理解句子,当从耳机中听到目标词时立即按下反应盒右键,此时耳机中播放的句子仍在继续呈现。计算机自动记录被试的反应时和正确率。为了保证被试认真听并理解了句子,在某些句子播放完后,屏幕上会出现一个与该句子有关的问题,要求被试根据对句子的理解按键进行正误判断,计算机记录正误。然后屏幕上呈现下一句的目标词,开始进行下一句的试验。
正式实验前,被试先做12个句子进行练习,练习句的模式与正式实验句的模式相同。本实验以目标词语音信号的起点作为被试反应的计时起点,若被试在此之前按键,或开始计时后3500ms内未按键,均按未反应计。
2.2 结果与分析
各种动-宾搭配条件下目标词的反应时和错误率结果如表2所示。原始数据中超过平均反应时三个标准差以外的数值未计算在内。
对反应时数据进行方差分析(ANOVA),结果显示,动-宾搭配违反类型的主效应在被试分析(F1)和项目分析(F2)上都显著(F1(3,120)=39.56,P1<0.001;F2(3,69)=22.6,P2<0.001)。进一步的多重比较显示,与正常句中目标词的反应时(332ms)相比,语用违反条件下的目标词反应时(375ms)增加了43ms,两者差异显著(P<0.01);语义违反条件下的目标词反应时(415ms)增长了83ms,差异显著(P<0.01);句法加语义违反条件下的目标词反应时(451ms)与正常条件下的目标词反应时差异达119ms,差异显著(P<0.01)。上述结果表明,动-宾搭配的语用和语义违反均对目标词的加工产生了即时的影响。分析还表明,句法加语义违反条件下的目标词反应时显著长于语义违反条件下的目标词反应时(P<0.05),说明动-宾搭配的句法因素对目标名词的加工有额外的即时影响。几种条件下错误率没有显著差异。
2.3 讨论
实验一采用听觉词汇监控任务,通过操作及物动词和直接宾语之间的搭配关系来考察及物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的作用。由于在各种条件下到动词为止的前半句都是正常的,直到目标词出现才产生违反,因此可以认为实验结果反映的是及物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对句子加工(将目标词整合进句子)的即时影响,或者说反映的是及物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句子加工初期的作用。结果显示,在各种违反条件下,目标词的反应时均显著长于正常条件下的反应时,说明汉语及物动词与其宾语搭配不当时,句子加工到宾语处立即受到影响。这一结果证明汉语及物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动词被识别后立即被激活并用于句子加工,与词条驱动模型的预期一致。从结果还可以看出,即使句法分析正常,语用和语义违反条件下目标词的反应时也较正常条件下的反应时长,表明语用和语义违反也有明显的即时影响。这说明句子分析的初期使用了词典语义信息。本实验的结果模式与英语类似研究[1]的结果模式相同,与相互作用理论的预期相一致。
3 实验二、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作用的眼动研究
实验一采用词汇监控任务研究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句子加工早期的作用,结果可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由于被试在听句子之前先看到目标词,所以不能排除预期和策略对结果的影响。另外,听觉理解与阅读理解也可能有不同的加工过程,因此实验一的结论能否推广到正常阅读理解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在实验二中,我们用与实验一相同的实验材料,并采用更接近正常阅读、同时又能探测到即时加工的眼动技术,进一步探讨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句子加工早期的作用。
3.1 实验方法
被试 北京师范大学男女本科生共22名参加了实验二,被试年龄在18到22岁,视力或校正视力正常,均没有参加过实验一。实验之前先让被试进行练习,如果发现被试眼睛的注视情况不好,则不再进行正式实验;如果被试在正式实验中表现出眼睛的缺陷,则该被试的数据作废,最终的有效数据来自16名被试。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及设计同实验一,但实验二增加了抽查被试阅读理解情况的问题的数量和难度。在生成显示实验材料用的图像文件时,保证关键动词和宾语出现在同一语句行内,避免因换行而影响被试对关键动词和宾语的加工,也使数据分析更准确。
实验仪器与程序 本实验使用SR Research Ltd.的EyeLink眼动仪。该设备由两台奔腾微机组成,通过以太网连接,用其中一台微机显示实验材料,另一台微机记录眼动。屏幕分辨率为640×480像素,蓝底白字,字体为宋体,字号为24×24像素。被试与屏幕的距离约为60cm,眼睛正对显示器的中心,颌下使用小托架帮助固定头部。被试头戴一个轻便头盔,上面有一红外定位摄像机,帮助在被试头部发生轻微颤动时进行方向校正。被试眼睛的注视情况通过两个微型红外摄像机输入计算机,数据采样率为每秒250次,相邻两次采样的间隔为4ms。为保证记录的准确性,在实验过程中进行多次休息和校准。所有材料的呈现和眼动记录均由专用软件自动完成。
实验时,屏幕上呈现一个句子,要求被试正常阅读并理解句子,尽量只读一遍,阅读不限时,读完后按键清屏。为保证被试认真阅读并理解了句子,在某些句子读完后,屏幕上呈现一句话,要求被试根据对句子的理解进行正误判断,并作按键反应。然后进行下一句试验。正式实验之前,先进行12个句子的练习,练习句的模式与正式实验句相似。实验分成4轮,每轮开始之前先按眼动仪规定的方式进行校准,然后再开始正式阅读。两轮之间被试休息5分钟。
3.2 结果与分析
分析方法
利用眼动技术进行阅读研究的主要依据是眼脑一致假设和即时加工假设[10],一般使用注视情况来分析阅读加工。注视(Fixation)正眼睛在某一位置的短暂停留,从一个注视点到另一个注视点之间移动的过程是眼跳(Saccade),如果眼跳是从后往前的,则称作回扫(Regression)。只有注视才能接受信息,眼跳的过程不接受任何信息,回扫反映了某个区域需要进行再分析。
汉语在书面形式上不同于英文,分析起来较为复杂。本研究采用区域分析法,即将若干个字组成的区作为一个整体来分析。区域定义见图1。其中,O2代表双字目标词(宾语)区域,V2O2代表由双字关键动词和双字目标词组成的4字关键动名区域。
分析指标
有许多指标可以用来研究区域的注视情况,本研究计算了多种指标,以便对动词词汇信息的早期作用进行全面检查。限于篇幅,本文仅给出三个指标:(1)第一遍阅读时间(First Pass Reading Time)。从注视点第一次落到某区域起,直到注视点离开该区域为止所花的时间,称作该区域的第一遍阅读时间。该指标反映了某区域的早期加工负担。(2)总阅读时间(Total Reading Time)。某区域所有注视时间的总和,包括回扫到该区域的注视时间在内。(3)从此回扫次数(Return From Number)。注视点落到某个区域时开始发生的回扫的次数,该指标反映了被试在该区域发现问题的程度。
分析结果(注:限于篇幅,此处只给出O2、V2O2区域的几个主要指标,其它区域及其它指标内容太多,无法一一列出。)
(1) 第一遍阅读时间
O2区域的第一遍阅读时间表明,几种违反条件下的阅读时间均比正常条件下有增加的趋势,但动-宾搭配违反类型的主效应不显著[F2(3,69)=1.77,P2=0.16]。如果将第一遍阅读时间的分析扩大到V2O2区域,可以看到动-宾搭配违反类型的主效应在被试分析上显著[F1(3,45)=2.83,P1<0.05],在项目分析上接近显著[F2(3,69)=2.22,P2=0.09]。与正常条件相比,句法加语义违反条件下的阅读时间显著增加(P<0.05),语义、语用违反条件下的阅读时间的增加接近显著,表明各种动-宾搭配违反使该区域早期加工负担有增加的趋势。
(2) 总阅读时间
总阅读时间的分析表明,无论在O2区域[F2(3,69)=6.24,P2<0.001;F1(3,45)=3.77,P1<0.05],还是在V2O2区域[F2(3,69)=8.3,P2<0.001;F1(3,45)=7.52,P1<0.001],违反类型的主效应都非常显著。进一步的多重比较显示,动-宾搭配的句法加语义违反(P<0.05)和语义违反(P<0.05)是导致区域总加工负担明显增加的主要原因。
(3) 从此回扫次数
对O2区域的从此回扫次数进行的分析揭示,违反类型的主效应的项目分析显著(F2(3,69)=3.3,P2<0.05),被试分析不显著(P1>0.10)。被试在动-宾搭配违反条件下从目标词区域进行回扫的次数多于在正常条件下的回扫次数,尤其是在句法加语义违反条件下,回扫次数的增加达显著水平(P<0.05),表明在目标词处出现的违反被及时觉察,并对句子的整合产生了较快影响。
3.3 讨论
尽管部分指标不显著,但综合多个区域、多种指标的结果仍可以看出,当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受到破坏时,句子加工在关键动词和目标词附近受到即时的影响。如果进一步的实验可以证明这一结果的可靠性,则说明汉语及物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在动词被识别时立即受到激活并用于句子加工,反映了词汇信息在句子加工早期的作用。结果还显示,语义违反条件下对目标词附近区域的加工比正常条件下困难,且差异显著,说明语义违反有明显的即时影响。这一结果再次表明,动词在对宾语进行选择时很可能使用了语义信息,目标词的语义信息被激活后也立即参与了句子加工。
4 综合讨论
本研究发现了词汇信息在汉语句子加工的早期起作用的趋势,倾向于支持词条驱动模型。实验通过操纵及物动词与其宾语(目标词)的搭配关系,发现在不同违反条件下,对目标词的加工存在差异。由于动词与目标词的词类信息和结构信息在所有条件下一致,被试必须依赖动词的“宾语选择性限制信息”和目标词的语用、语义等词汇信息才能进行搭配合适程度的判别。在目标词上出现的加工差异说明句子加工时不仅使用了结构信息,而且确实使用了词汇信息。由于在所有的条件下,到动词为止的前半句都是正常的,只是目标词出现后才开始出现搭配违反,因此对目标词的加工出现的差异说明,动词被识别后,它对宾语的选择限制信息立即被激活并处于可用状态,目标名词被识别后,其词汇的信息也立即被激活,并马上参与句子加工。实验一显示,被试对目标词的平均反应时在400ms左右,且已经出现明显的差异,表明这种差异不是后期再分析的结果。实验二使用眼动技术进行探测,所有材料都是整句视觉呈现,被试的任务是单纯阅读理解和回答抽查的问题,在阅读过程中没有其它限制,阅读状态接近自然。眼动实验的结果趋势与使用听觉词汇监控技术得到结果趋势基本一致,说明听觉词汇监控实验观察到的现象不是任务效应,确实是汉语句子加工的结果。实验一和实验二都包含了动-宾语义搭配违反的条件,结果都发现了语义因素的早期作用,也为相互作用理论与模块化理论的争论提供了证据。
本研究使用不同技术对同一问题进行了探讨,听觉词汇监控和眼动实验的结果基本一致,增加了研究结果的可靠性。结果显示,虽然视觉加工与听觉加工所接受的输入刺激编码形式不同,但句子的加工、包括句子的早期加工具有相同或类似的内部机制。
5 结论
听觉与视觉句子加工时:
(1) 动词被识别后,其词汇信息立即激活并用于句子早期加工。
(2) 句子的早期加工不是单纯的句法分析,还包含了语义加工。
由于句子加工的复杂性和实验手段的限制,本文的结论是暂时的,还需采用其它材料、任务、实验设计和测试手段加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