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日常会话“笑”的语用特征研究
张廷群，程中芳
(亳州学院 外语系，安徽 亳州 236800)
[摘 要] 文章以话语分析为研究工具，经过语料转写、反复核对分析，发现儿童会话中“笑”的频率很高，而且功能展现显著。从其语用功能出发，将儿童的“笑”分成三种类型：距离调节型、情感型、互动型。三种类型频率分布不均衡：纵向来看，互动型呈递减趋势，距离调节型呈递增趋势。结合语料，用社会认知理论分别探究了其成因，包括参与倾向、互动中的协同、协同能力的发展。由此提出，为了儿童语言能力的发展和健康社会心理的形成，日常生活中务必注意给他们营造健康、和谐的话语生态环境，并对家长科学育儿和基础教育阶段语言教学提供建设性意见。
[关键词] 儿童；日常会话；笑；社会认知
一、引言
在日常交际会话中，人们通过言语和非言语两种方式传递信息，其中言语形式占据30%的信息传递，非言语形式占据70%的信息传递。[1]非言语行为包括眼神、面部表情、手势语等体态语，以及音量、语速等副语言。会话交际中，说话人经常用笑来传达信息，笑既是心理和生理的外化表现，又能辅助言语交际，促进交际目的的实现。在中国知网以“笑”为主题检索发现，相对于各种言语信息传递方式的研究，学界关于该主题的语言学研究成果并不多，主要从三个角度进行：跨文化视角探讨笑的文化内涵及文化交际策略；[2-4]幽默理论视角探索笑的产生及语言的致笑机制；[5-8]话语分析视角探索笑的语用意义。[9-13]众所周知，儿童处于语言发展的关键时期，关于其日常会话中话语特征的深入研究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也有很强的实践指导意义。文章试图以话语分析为研究工具，以儿童参与的日常会话为语料，探索汉语儿童“笑”的语用特征，并利用社会认知理论解释其成因。
二、关于社会认知理论
在认知主义等语言学理论的基础上，Dwight A提出了语言习得的社会认知理论，认为人类的语言和语言行为具有社会意义，存在于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物理环境之间，是人类互动会话过程中社会认知各种因素互动协同的结果和展现。[14]除此之外，他还提出了语言习得的社会认知三原则：不可分割原则、学习即适应原则、协同原则(语言习得的核心)。[15]会话过程中，人的心智和社会生态环境并不是完全分裂开的，相反两者功能上是紧密结合的整体。
可持续发展是全球出现能源危机以及全球环境问题时形成的一种可保障人们长久生存的主要理念。建筑业作为我国的支柱产业，消耗了大量的能源，因此，倡导绿色建筑，有利于节约资源，对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意义。本文对绿色建筑的发展情况进行了分析与说明，并结合绿色建筑发展情况，对绿色建筑发展取得的成就及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提出了我国绿色建筑发展的基本应对策略，以便为后期绿色建筑发展提供借鉴。
文章以社会认知为视角，话语分析为研究工具，试图回答以下三个问题：(1)日常会话中，儿童的笑有怎样的语用特征；(2)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日常会话中的笑有怎样的纵向变化；(3)儿童日常会话中笑的功能展现的成因或影响因素是什么。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是三岁左右女童张艺馨，性格开朗，活波好动，父母都是从事语言类教学的教师，日常生活中为其营造普通话语境。被试一岁多离开城市，跟随爷爷奶奶来到皖北农村生活，试验期间一直没离开那里。爷爷奶奶职业都是农民，操地道的皖北方言，生活中对被试比较宠爱。实验期间，被试的玩伴也多是爷爷奶奶邻居家的孩子，多数是女童。按照和被试日常亲密程度由高到低的顺序，被试的日常话语对象是奶奶、爷爷、玩伴、妈妈、爸爸等。出于研究的可行性和科学性考虑，实验执行个案研究，自被试出生开始就对其进行了长年累月的观察和语料收集。文章选取被试三岁左右，即2014至2015年的日常话语行为作为研究语料。
(二)语料收集
选取被试的日常互动会话作为语料收集对象，收集过程中确保被试不知情，从而保证了收集的语料为自然话语。会话语境包括吃饭、写作业、玩耍、做游戏、聊天等，利用摄像机和录音笔两种方式同时进行语料收集，从而能保证语料转写的准确度，预防语料收集和转写的偏差。根据实验前期制定的研究计划，每周收集两次语料，语料内容完整，每次时长为20-30分钟，利用FLV Cutter1.0软件将视频语料进行切分和编辑，选取每周一次效果最佳、研究价值最大的15分钟作为研究使用的有效语料，两年间共整理和存档语料时长约1 440分钟。
(三)语料转写和编码
语料转写主要采用Jefferson G的会话转写规则，[16]根据研究需要进行了部分修改。在此基础上，对所有切分编辑后的语料进行转写，并结合视频和音频反复修正、核对，确保语料转写的准确。研究发现，被试在日常会话中频繁使用“笑”进行互动，并表现出多种语用功能，在语料转写过程中，对其进行了标注。三岁儿童处于语言习得的关键期，其语言能力远没达到成人的水平，参考其他学者的分类方式，①根据试验中被试的话语行为表现，从语用功能出发对被试会话中使用的“笑”进行编码，将其分成三种类型：距离调节型；情感型；互动型。距离调节型笑是指会话中说话人用笑吸引他人注意力，缩短与他人空间距离；情感型笑用于表达说话人的某种情感，多指积极情感，包括快乐、兴奋等；互动型是指用于会话中说话人之间互动回应的笑。日常会话中，汉语儿童的笑到底表现出怎样的动态和静态特征呢？
例2(第10题) 某高职院校一大学生毕业后为响应“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决定回家乡兴办一个现代化养鸡场．如图，该养鸡场场地是一个矩形ABCD，其中一面靠墙(墙足够长)，其它三面由100米长的竹篱笆围成，则该养鸡场场地的最大面积是
徐红罡（1967— ），女，云南昆明人，博士，中山大学旅游学院教授，研究方向：系统动力学、流动性、可持续旅游、出境旅游。E-mail：xuhongg@mail.sysu.edu.cn
四、结果与讨论
(一)研究结果
1.日常会话中儿童笑的频率分布
(3)妈妈：写字吧你不出去玩了吗
对于目前国内的建筑性工程项目，一般在施工性阶段的造价问题会出现25%几率的影响，而在工程项目的设计阶段则会出现高达70%的造价影响。特别是在目前造价的管理体系下，施工的设计阶段活动不能得到很好有效的监管与重视，而且施工单位也没有采取促进优化的有效措施。同时，一部分工程项目也没有按照标准要求去应用项目的招投标体制形式，这也就会导致预先提前设计的方案无法实现最优化的选择，这也就大大的增加了项目施工的预期成本。
表 1笑的频率分布
儿童会话中三种类型的笑都有出现，总计182次(百分比皆四舍五入保留整数)，互动型使用最多，占一半以上为53%，而情感型和距离调节型使用的频率相似，分别是45和40，仅占25%和22%。换句话说，儿童日常会话中使用的笑多数用来与人互动，而不是情感表达或调解与会话对象的人际关系。
儿童处于语言发展关键期，其语言能力发展迅速，甚至儿童说的话一天一个样，经常家长会突然发现孩子说起了“大人话”。因此，为了更好地了解儿童“笑”的语用特征，研究儿童三种类型笑的动态变化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从表2可以发现，从2014年7月到2015年底的三个阶段，儿童使用的互动型笑由57%下降到49%，即随着时间的变化呈递减趋势。情感型由26%，到24%和26%，无显著变化。而距离调节型由最初的17%到2015年上半年的22%，再到2015年底的26%，显然，被试日常会话中的距离调节型笑随着时间的增长呈现明显的递增变化。因此，分析儿童日常会话中笑的这些静态、动态语用特征背后的影响因素，对家长科学育儿有很大的帮助，对从事基础教育教师的教学工作也有很好的指导意义。
2.日常会话中儿童笑的纵向变化
2.互动中的协同
表 2笑的纵向变化
(二)成因分析
1.参与倾向
Dwight A研究提出，人类交际过程中，说话人总是参与心智—身体—外在世界中，因而说话人在互动会话过程中具有参与倾向。[17]被试日常生活会话中，半数以上的笑用于互动，这正是说话人会话过程中参与倾向驱动的结果。
例 1
与其它化学消毒剂相比，SAEW杀菌后可完全还原成无毒、无残留的普通水，排放后对环境无任何污染，对生态环境不会造成危害，而且制作成本低廉，使用简单方便[13]。但单独使用SAEW，药浴后蒸发较快，尤其是冬天可能引起奶牛的干裂和冻裂等缺点。本研究旨在SAEW内加入甘油而研制一种安全、对环境友好、无残留、成本低廉并且能够保护皮肤的新型药浴剂。
通过进行深化设计+材料及加工的策划，能提高材料加工的便利性和高效性[4]，有效的缩短了各个施工环节的衔接环节所需加工等待的时间，保证从选材到使用的无缝连接，保证施工的工期进度，切实降低了材料的损耗和浪费概率。
(2)张艺馨：妈妈我来写字
如前所述，经过细致地观察和反复地语料转写，发现被试儿童日常会话的笑呈现显著的功能展现，并频繁使用，根据其语用功能进行编码，分为三种类型，如表1所示。
(4)张艺馨：(( 笑 ))
实践表明，在蓝印花布的发展过程中，蓝印花布纹样数量、种类不同，从而导致其参照的比对纹样在数量上不同，进一步造成其比对值分布密度不仅不同，而且是随机变化的。采用空间二叉树则可根据蓝印花布纹样数量分布的密度，动态调整索引表的内容。当然，可采用固定数目的标准纹样在整个时间段内将空间划分成固定的几块数据区域，识别比对数值将落在固定的几个区域内，形成一个静态的二叉树。
(5)张艺馨：这个
(6)张艺馨：这个
甜玉米（Zea mays L.）因其营养丰富和口感香甜而深受消费者喜爱，在鲜食和深加工市场消费量均很大，市场前景非常广阔［1，2］。 要提高甜玉米的效益，在生产中既要提高其产量，更要关注其品质［3］。钾对玉米产量和品质的影响研究表明，施用钾肥一定用量内可不同程度地提高甜玉米产量［4－7］，可明显提高甜玉米子粒可溶性糖含量［8－10］，也可减轻作物病虫害的发生。但中国现有耕地的有效供钾能力明显不足，56%土壤速效钾含量偏低，南方地区尤为严重，因此，增施钾肥已成为实现甜玉米高产优质栽培的重要途径。
鸡肉的常规营养成分是评价鸡肉品质的重要指标，包括氨基酸、蛋白质、脂肪等[8-12]。游离氨基酸是重要的肉的风味呈味物和香味前体物，是由内源蛋白酶对蛋白质的分解产生的[13]，鸡肉的风味不仅受到氨基酸绝对含量的影响，还受到氨基酸平衡的影响[14]。因此对鸡肉中氨基酸及其构成进行测定，是评定其肉质的主要手段[15]。
社会认知理论认为，会话过程中说话人的话语主要是社会认知因素协同的结果。换句话说，人类利用各种类型的协同(与自身、说话对象、工具、场景、社会关系等)实现互动会话。
例 2
(1)奶奶：那你爷爷叫什么
(2)张艺馨：叫元军(( 笑 ))
(3)奶奶：(( 笑 ))你奶奶叫什么
在例1中是被试和妈妈之间的一段日常会话，六个话轮，内容完整。妈妈提出和被试一起出去散步，被试没有明确拒绝妈妈，而是要求在房间里写字，并非常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妈妈在第三话轮处的提议，被试没有应答，而是用笑给予回应，显然属于互动型。被试用笑和其他身势语言表示对妈妈提议的反对，被试又在第五和第六两个话轮处强调了自己要求。
(4)张艺馨：树霞
(5)奶奶：树霞(( 笑 ))
(6)张艺馨：(( 笑))
试验期间，被试大多数时间都由奶奶照顾，奶奶对被试要求相对严格，不会对其过度宠爱。在例2中，奶奶在第一和第三话轮处连续提问，被试立刻作答和回应，形成毗邻对。显然在第二和第六话轮处被试的笑属于互动型，既是与即时语境协同，也是被试与会话人社会关系的协同。
第四次中国城乡老年人生活状况抽样调查结果显示，中国失能和半失能老年人约4063万人，占老年人口总数的18.3%。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认为，这个数据是制定宏观政策的基本依据，但是这些人的具体信息，如住在哪个社区、失能半失能程度如何等，社区并没有掌握，导致在社区中如何解决这类人员的生活困难还不可能有具体措施。
(1)张艺馨：好
3.协同能力的发展
随着思维能力的发展，儿童与各种复杂社会认知因素互动中的协同能力(即社会认知能力)也得到不断发展和完善。会话过程中说话人距离调节的能力显然要比会话对象的互动要高级的多，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儿童的互动型笑的频率总是高于距离调节型。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协同能力的发展，儿童会逐渐熟练使用距离调节型，导致其距离调节型笑的频率递增。
例 3
(1)张雅琪：=给我(( 夺走 ))
确保项目申报、落实从贫困户的意愿和需求出发，引导贫困户实施高收益项目；项目落实做到前期培训、实施指导、后续服务，保证项目充分发挥作用。
(2)张艺馨：(( 笑 ))她给你了
(3)张雅琪：给我 (( 夺走 ))
(4)张艺馨：(( 笑 )) (( 沉默 ))
例3是被试和玩伴张雅琪之间玩游戏过程中的日常会话。张雅琪比被试大两岁多，会话中多使用强势话语，被试多表现出了顺从和支持。张雅琪在第一和第三话轮处两次发出指令“给我”，并夺走玩具，被试虽然不情愿，但是言语和非言语中表现出了妥协和顺从，此处被试试图利用笑拉近彼此距离，在第二和第四话轮被试的笑都属于距离调节型。因此，可以预见，随着儿童协同能力的发展，儿童将逐渐可以熟练使用这种类型的非言语形式。
五、结论
经过长年对被试日常话语观察和语料分析发现，会话过程中儿童频繁使用“笑”，而且其语用功能展现显著。为此，根据其语用功能将会话中儿童的笑分成三种类型：距离调节型、情感型和互动型，随后细致分析了三种类型笑的静态分布和动态变化特征。以社会认知理论视角分析了其形成原因，包括：参与倾向、互动中的协同、协同能力的发展。为了儿童语言能力的发展和健康社会心理的形成，需要给他们营造良好的语言和话语生态环境，让他们尽量多地接触多种年龄段的人群，对他们多一些理智和陪伴，少一些溺爱和过度保护。
注释：
①梁晓波在文章《笑的语用研究初探》中把笑看作是话语中的一部分，将其语用功能分成五类：话语交际功能，交际引导功能话，语润滑剂，话轮的一部分，话语活动的结束或预示结束。陈靖在文章《笑的语用功能：会话分析的视角》中认为会话中笑有三种语用功能：邀请与接受功能，表达功能，缓和功能。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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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agmatic Functions of Chinese Children ’s Smiles in Daily Conversations
ZHANG Ting-qun，CHENG Zhong-fang
(Bozhou University，Bozhou 236800，China)
Abstract ：With conversation analysis as research instrument，the data have been rewritten and checked repeatedly. It is discovered that children smile a lot in conversation with distinctive pragmatic functions. Pragmatically，there are three types of functions：distance adjustment，affection，and interaction. The frequency distribution is not balanced where vertically the interaction type tends to fall and the distance adjustment tends to rise. Combing the data information，the cause is analyzed with socio-cognition theory including participation and tendency，cooperation in the interaction，and th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on competence. Based on the analysis，it is proposed that a healthy and harmonious discourse environment in daily life should be provide for children in order to push forward their development of language competence and the formation of healthy social mind. There are also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for parents and the language education for infant and elementary stages.
Key words ：children；daily conversation；smile；social cognition
[收稿日期] 2019-03-05
[基金项目] 安徽省职业与成人教育学会教育科研规划课题，课题编号：azjxh17140；安徽省教育厅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委托研究项目，项目编号：SK2018A1158；亳州学院2018年校级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项目，项目编号：2018zykc01。
[作者简介] 张廷群，男，安徽宿州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话语分析、语用学研究；程中芳(1978-)，女，安徽亳州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语用学研究。
[文章编号] 1004— 5856( 2019) 10— 0115— 04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004-5856.2019.10.028
责任编辑：孙 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