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式主题服务的研究进展_图书馆员论文

嵌入式学科服务研究进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研究进展论文,嵌入式论文,学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G252

DOI:10.7536/j.issn.0252-3116.2013.22.002

以学科馆员为主体开展的学科服务是传统图书馆服务的拓展与深化,是图书馆走向知识化、个性化、泛在化、智能化的必然要求。国内外相关实践已充分证明学科馆员和学科服务在图书馆创新变革与服务转型中的重要价值。近些年来,由于新型科研学术环境的构建和用户信息需求的变化,图书馆已有的学科服务工作面临更大的压力和挑战。嵌入式学科服务(embedded subject service)作为一种最新的学科服务理念,它完全以用户为中心,以融入用户的科研过程、用户的物理空间或虚拟空间为手段,以满足用户需求为最终目标,是当前图书馆学科服务突破瓶颈、迎接挑战、实现与科研用户实质性合作的重要途径,逐步在国内外图书馆学界引起广泛关注和探讨。“嵌入式馆员:整合信息素养教育”多次成为美国图书馆协会(ALA)“在线学习”的主题。“嵌入式个性化学科馆员服务的组织机制”是2012年我国学科馆员服务学术研讨会的征文内容之一。

本文通过梳理国内外图书馆嵌入式学科服务相关研究和实践成果,对嵌入式学科服务的背景与定位、嵌入式学科馆员(embedded subject librarian)制度发展、嵌入式学科馆员职责定位及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发展演变等方面进行归纳和整理,总结出一些可供业界同行借鉴和效仿的经验,以期对我国图书馆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开展提供参考。

1 嵌入式学科服务的背景分析

1.1 外部科研学术环境正在发生变化

图书馆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发展与当前科研学术环境的变化密不可分。在网络信息技术的驱动下,当前科研学术环境呈现出泛在化、数字化、虚拟化、个性化等趋势:①泛在知识环境的发展。2003年6月,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NSF)在《知识在信息中迷失》(Knowledge Lost in Information)的趋势研究报告中将数字图书馆的未来描述为构建“泛在知识环境”,并认为“这种环境是更加普遍的、无所不在的、全面的数字环境,能够根据数据、信息、设备和工具形成交互的、功能完备的研究社区,并具备空前的计算、存储和数据传输能力[1]。②数字信息环境的发展。信息技术改变了用户的传统研究环境,用户科研过程所涉及的文献、数据、设施、机构、群体、活动、过程和工具等信息对象全面呈现数字化趋势,这些数字化对象在网络化空间中通过信息分析、挖掘和融合等技术关联起来,形成信息时代综合集成的新型科研环境——数字信息环境[2]。③虚拟研究教学环境的形成。E-Science、E-Learning等科研教学环境以及用于知识交流的各种社交网络,促使虚拟研究环境(virtual research environment,VRE)逐步形成。④个性化信息环境的发展。E-Science环境下,随着科研用户需求的多样化和个性化发展,科研信息服务机构都在积极构建个性化科研信息环境(Personalized Scientific Information Environment,PSIE)来满足E-Science环境下科研人员的多种个性化科研信息需求[3]。以上这些学术环境的变化对图书馆传统服务、学科服务的理念和工作模式形成很大的冲击,引起了国内外学者对嵌入式学科服务定位和模式等问题的探讨。

1.2 图书馆学科服务实践面临瓶颈和困惑

彭立伟通过对国外学科馆员制度发展历史的研究,把学科馆员的起源时间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4]。1998年,清华大学图书馆在国内率先正式引入学科馆员制度[5]。2006年,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实施了“融入一线、嵌入过程”的新型学科服务。经过多年的发展,国内已有百余所大学图书馆和专业图书馆设立了学科馆员岗位,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与此同时,图书馆学科服务也面临许多发展瓶颈和困惑。如,有人认为,我国高校图书馆推行学科服务多年,大多成效不明显,有的几乎没有成效[6]。即使“985”高校图书馆的学科服务仍存在不少问题,如服务深度过浅、服务广度不宽等[7]。部分人似乎有些怀疑学科服务的意义和价值,甚至有人存有“学科服务:能走多远?”的困惑[8]。面对这些质疑和困惑,图书馆学科服务工作在努力寻求突破,试图找到学科服务与科研用户更深层的利益结合点。初景利教授在分析当前学科服务工作的难点的基础上,强调学科服务工作必须转变学科馆员角色(从学科馆员转变为嵌入式信息专员)、转变学科服务工作的基点(从图书馆视角转变为用户视角)、融入科研过程和科研一线,以及建立以用户满意度为中心的效果考核机制[9]。因此,嵌入式学科服务以用户为出发点,将学科信息资源与信息服务融入用户实体空间或虚拟空间,试图构建一个满足用户个性化信息需求的信息保障环境,是当前学科服务突破发展瓶颈,实现图书馆服务与用户实质性合作的重要举措。

2 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概念界定

虽然目前国内外学者对于嵌入式学科馆员、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定义还存在争论,但是通过分析也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把握嵌入式学科服务的相关内涵。

嵌入式学科馆员的提法起源于20年前“嵌入式记者”的概念[10],代表性的观点如:田纳西州立大学的馆员认为,“嵌入式馆员是将自己作为助教、联合指导者或者是联合设计者添加到在线课程的馆员”。D.Shumaker认为,“嵌入式馆员是在可扩展的一段时间内专门为某一用户(群)服务的馆员;是由用户而不是图书馆付费的;也许有一个办公室,但是在用户区域而不是在图书馆内”[11]。在美国专业图书馆协会(Special Library Association,SLA)资助的“嵌入式学科服务研究”的课题研究中,D.Shumaker和M.Talley认为,“嵌入式学科服务是用于描述一个研究型图书馆员持续地参与研究型课程并且在课程中教授信息素养技能,也包括馆员需要将工作场地从以图书馆为中心转移到用户身边,这样便于他们与用户充分沟通与合作”[12]。

国内关于嵌入式学科服务的研究滞后于国外,代表性的观点如:刘颖和黄传惠认为,嵌入式学科服务是以用户为中心,以有机融入用户物理空间或虚拟空间、为用户构建一个适应其个性化信息需求的信息保障环境为目标,主要以学科为单元提供集约化的深入信息服务,以及以此为基础的机构重组、资源组织、服务设计、系统构架等的全新运行机制[13]。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张晓林馆长在2012年学科馆员服务学术研讨会上进一步提出以“user-based、覆盖知识能力、嵌入教学科研过程、what you need”为要义的学科馆员服务3.0。学科服务1.0到学科服务2.0的飞跃借助了数字信息技术,学科馆员开始更多地使用信息技术工具,以用户为中心,为相应学科提供高层次的、精准的文献与信息服务。学科服务2.0到学科服务3.0的飞跃则要求学科馆员嵌入用户教学和科研过程而不仅仅是2.0时期的融入一线,全方位满足用户在科研立项、中期和审查不同阶段或者技术转化等不同方面的需求,为科技创新和科技决策提供个性化的服务,用户需求彻底变为服务的出发点。从嵌入教学科研过程来看,学科服务3.0即嵌入式学科服务[14]。

本文认为:嵌入式学科馆员是指融入用户过程和场景提供信息服务和知识服务的图书馆员。嵌入式学科服务(或嵌入式图书馆服务)则是通过图书馆员嵌入用户过程和场景,有机地将图书馆的资源与服务与用户的需求相结合,在用户的需求点,主动地根据用户的科研教学需求,提供即时、有效、有深度的信息服务与知识,直接支撑用户的科研与教学,与用户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充分实现图书馆的功能与价值。

3 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的发展

伴随嵌入式学科馆员的内涵演变、实践拓展及其素质和能力的不断提升,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逐步建立和发展起来。

3.1 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的起源

1993年,T.Davenport与L.Prusak发表《引爆合作型图书馆》[15]一文,提出馆员应该走出图书馆,积极融入用户环境,评价用户需求,并为用户提供信息服务,这可以看作是对于“嵌入式服务”基本内涵最早的阐释。

同年,M.Bauwens在文章《电子图书馆的宣言》[16]中,描述了他自己作为图书馆员而脱离图书馆提供服务的经历,他的角色包括与用户一起紧密合作,参加用户定期的现场会议,关注如何在虚拟远程环境中利用电子资源满足用户的信息需求。他建议以“电子网络”的模式来为机构提供信息需求服务。在这种模式中,“具有重要信息需求的公司将战略性定位遍及整个公司的网络布局,同时密切关注是否具有很好的电子图书馆。那些受过良好培训同时具备IT知识的个人将被整合进入管理团队”。

2007年6月,D.Shumaker和L.A.Tyler撰写了题为《有关嵌入式学科服务发展、管理以及实践最初调查》[17]的文章,认为自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各类型机构的图书馆通过开展嵌入式馆员和深入用户群体的服务,探索了不同的管理和提供服务的途径。他们通过文献调研和对嵌入式学科服务的调查,发现在高校、健康科学领域、政府、非盈利机构以及盈利组织中,嵌入式学科服务在服务提供的方式中存在有相同点和不同点,但在经费和管理方面则存在很大不同。

在此期间,不同机构类型的图书馆员根据T.Davenport与L.Prusak的推荐以及M.Bauwens提出的模式进行了不同形式的实践。与此同时,“嵌入式”这个词汇被用来描述在新服务模式下图书馆员的职位。

3.2 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的发展

国外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理论研究是在嵌入式学科服务实践过程中逐步发展起来的。相关的实践如:V.Matthew和A.Schroeder[18]提到,2004,年春天,其所在的Vermont社区大学就开始尝试借助网络工具CCV,远程参与课程并根据学生的研究需求,实时给予定制式的馆员指导。这种嵌入式的馆员服务项目在课程开始之初就与教授进行沟通和联系,同时根据学生的需求定制服务。嵌入式馆员服务项目证明其在某些专业课程的学习环境中对学生的意义更大,针对性更强。G.Freiburger和S.Kramer[19]是亚利桑那健康科学图书馆(The Arizona Health Sciences Library,AHSL)馆员。在2002年多学科研究大楼建造之初,他们就设想将亚利桑那健康科学图书馆学科馆员和科学与工程图书馆学科馆员派驻到该大楼以提供现场的信息咨询服务。2007年新馆落成后,健康科学院主动要求学科馆员为该院单独提供服务,学科馆员为16个基金申请提供文献检索服务,定期为学院员工开设信息素养培训,同时于2008年秋季学期开设了7个重要讲座。

总之,不同机构的图书馆提供的嵌入式学科服务内容不同,嵌入科研(主要是研究型大学)、嵌入健康科学领域以及嵌入其他类型机构的服务实践呈现不同的特点。

·嵌入科研:大多数的嵌入式学科服务项目都有两个特点,即数字化合作以及物理嵌入。几乎所有的数字化嵌入式服务均与在线课程相关,他们寻找的创新方式包括借助电子资源,提供超越书目指导和信息素养的服务。通常,嵌入式学科馆员承担以下功能:鼓励某门课程的教师确定支撑需求;准备教案、学习指南或者研究目标;随时关注网络为学生提供帮助,同时积极参与在线课程;与课程教师一起,提供课程作业及预期的描述;给出资源利用建议,建立针对课程需求的资源培训专题以及推送相关信息至课程网络社区。另一个特点是嵌入式大学的学科馆员在物理位置上无限接近于他们服务的对象。如早在1993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以及杜克大学就已经考虑将参考咨询台从图书馆柜台移到用户中去的模式。当然,还有部分嵌入式学科服务项目具有设置上的独立性,如对时间的管理、人员特点、空间管理、个人提升以及经费资助等。其中有些是针对嵌入式学科服务管理机构而言的。

·嵌入健康科学领域:临床医学的图书馆员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融入医治病人的过程中。后来,这个概念延伸至专家服务层面,图书馆员经常出现在实验室或者病房中。在医学领域,嵌入式学科馆员通常被称为“信息专员”。2004年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NIH)开始建立信息专员模式,在医学领域提供嵌入式学科服务。尽管文献查找还是信息专员的主要职责,但是他们期待能在文献检索结果之上提供与研究相关的检索结果提炼、综合与分析。

2008年国际图联(IFLA)社会科学图书馆分会卫星会议中将“改变图书馆服务模式,例如学科馆员或嵌入式馆员,改变学术氛围”作为议题之一[20]。美国图书馆协会(ALA)也于近期创建了名为“嵌入式学科馆员”的播客(webcast),用于展示嵌入式学科服务项目在院系中的成功案例。

国内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的建立和研究,以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于2006年起开始的融入一线,嵌入过程服务实践和研究为标志,此后其他高校和专业图书馆也陆续开展相关的实践探索。

4 嵌入式学科馆员的职责定位

4.1 嵌入式学科馆员的主要职责

学科馆员的职责定位与学科馆员的服务模式与机制的变化关系密切,其中最重要的变化就是嵌入式服务(embedded services)。这种服务强调图书馆员(学科馆员)走出图书馆的围墙,走到用户中间去,融入到用户群体之中,将图书馆的服务嵌入用户的科研、教学和学习过程,从从前的信息中介关系转变成为用户的伙伴关系。这是一种意义深远的变革。其实,早在2005年,美国的一份大学图书馆愿景报告就提出[21]:馆员是否还要呆在屋子里?更多地将是走出去,主动地与用户面对面交流,进而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

国外同行认为[22]:嵌入式学科馆员职责变化很重要的一点是学科馆员作为学科联络馆员的角色更加突出。学科馆员在院系的教学和科研中的作用已远远超出了提供学科信息、开发学科馆藏的范围,而是拓展到课程设置、教学资料的选择、学生能力的培养等方面。在一篇题为《2015年医学图书馆的未来》的文章中[23],作者认为:随着电子信息变得无处不在,到2015年,更多的图书馆员和信息专家将在图书馆以外的“情境”(context)中发挥作用。许多图书馆员将接受在特定学科和情报学两方面的高级训练。图书馆员作为科研团队的一部分将司空见惯,如撰写项目申请书、担任机构评审组成员、担任生物信息学的数据库专家、担任开设循证医学课程的教师、参与多语种健康素质计划、成为社区的合作伙伴。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图书馆馆长N.Roderer曾提出[24]:“我们的确不再真的需要拥有一个集中的服务点。到2012年,我们有望离开图书馆的大楼。这种分布式的服务模式不仅体现在每个科研人员的计算机能查询图书馆的网站及电子期刊文章和电子图书的内容,而且图书馆员还嵌入到各个院系,与科研人员所在的机构开展合作。”为此,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图书馆设立了嵌入式信息专员制度(embedded informationist),主张“在用户的空间里利用我们的专长为用户提供服务”(our users+our expertise,in their space)。该馆认为:图书馆作为科研基础,应该向用户呈现新的维度,将图书馆员作为信息资源融入到临床、研究和教学队伍中。信息专员是“受到多方面训练的专家”,有具体的内容知识,能够提供深度的信息服务,并能独特地把他们的专长应用到具体领域中,解决实际问题。嵌入式信息专员服务模式由一系列个性化信息服务组成:在用户所在的科研、教学和临床医疗的地点提供服务;随时随地与用户合作,将图书馆员嵌入用户工作流程,更快地回答用户的问题,更有效地满足用户的信息需求,努力成为用户在科研上和医疗团队中的信息专家。美国国立卫生健康研究院(NIH)图书馆也建立了信息专员服务,由14名信息专员与40个临床和基础科学研究团队合作。

在大学里,嵌入式服务与课程的结合非常紧密。教师可以请求图书馆员嵌入到自己的课程网站中,以方便研究过程。嵌入式图书馆员负责维护与课程网站链接的论坛。在评估了课程大纲和科研研究作业后,图书馆员将相关的图书馆资源、检索技巧和学习指南或视频等信息加以发布,指导学生怎样开展图书馆研究。学生们利用课程的这个园地发布其研究问题,并在整个学期都能得到个性化的帮助。一旦学生选修了该门课程,课程图书馆员(class librarian)就将提供下列帮助:缩小论文的主题,并就研究的问题实行头脑风暴;确定改选题的最优关键词和检索词;在学校图书馆目录中查找图书;检索期刊和期刊文章;选择大学水平的网络资源;查找参考文献引用格式范例。此时,嵌入式图书馆员起到研究指导教师的作用,并通过网络、电话或到身边与用户保持随叫随到。

学科馆员的模式可以多种多样。密歇根大学图书馆在院系内设立现场图书馆员(field librarian),与院系合作产生,直接为教师的科研教学服务。耶鲁大学医学院建立了个人图书馆员(personal librarian)制度,认为[25]:图书馆员需要走向不来图书馆的学生,这些学生可能对请求帮助显得犹豫不决,或可能不了解图书馆员能给他们做什么,主张到用户所在的地方(go where they are),利用的手段包括即时通讯(instant messenger)、电子邮件、漫游咨询服务(roaming reference),并将服务阵地扩展到Twitter、Facebook和博客中。国外有人提出了学科馆员2.0的概念[26]。

4.2 学科馆员未来职责的展望

2012年1月,由英国大学图书馆委员会M.Auckland完成的研究报告《重新确立支撑科研所需的技能》(Re-skilling for Research)对当前和今后2-5年学科馆员所需要的潜在技能和知识进行了研究,提出学科馆员必须具备的32种技能和知识,涉及专业知识和学科知识、研究过程、合作、信息、研究数据、信息素质、学术交流、与资助机构要求、评估和其他“合理”要求相关、元数据、新兴和Web 2.0技术等方面[27]。

如果传统的学科馆员是第一代学科馆员的话,那么提供嵌入式的学科服务的学科馆员则可以称为“第二代学科馆员”[28],其最突出的特点和本质就是嵌入性,强调“融入一线,嵌入过程”。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系统“十二五”规划明确提出:融入科研,支撑创新,需求驱动,持续发展。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学科服务则提出了“走进教学、融入科研”的战略。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提出的IC[2](Information Commons与Innovative Community)实质上也是强调要融入用户社区。

5 嵌入式学科服务演变与阶段特征

嵌入式学科服务是伴随着用户信息需求和学科服务的深入开展而逐步发展起来的。通过分析嵌入式学科服务制度的发展、嵌入式学科馆员的职责定位等,可以从时间轴上归纳出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发展演变和阶段特征。

5.1 国外(美国)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演变

5.1.1 嵌入式学科服务实践的出现

时间范围:20世纪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2006年)。

主要线索:随着数字图书馆技术的普及,以及来自E-Science、E-Learning、E-Print等新理念的影响,在学科服务实践和理论进一步发展的基础上,国外图书馆纷纷重视学科馆员服务的创新问题,以期实现深层次、贴近学科需求的信息组织与服务,出现了以“嵌入式学科服务”为代表的创新服务实践项目。从2000年前后开始,美国许多著名大学(如哈佛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加州理工大学、杜克大学等)图书馆的学科馆员开始利用电子资源、网络技术手段尝试嵌入网络在线课程的教学,帮助学生和老师完成信息查找、课程作业辅导等指导性工作,并尝试将工作场地从以图书馆为中心转变为以用户为中心。也有专业型图书馆(如NIH图书馆)的学科馆员将工作场地转移到医生的实验室或病房,并尝试通过更专业的综合分析等服务让用户满意。

阶段特征:该阶段的环境因素使图书馆不得不重新思考学科馆员服务模式的定位问题。这段时期是美国学科馆员服务发展比较成熟的时期,学科馆员服务已经普及到近乎所有的图书馆,但同时对于图书馆而言又是急需寻求变革的时期。在数字图书馆时代,学科馆员的信息技术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很显然,这个时期的学科馆员服务由于用户行为与需求的变化而发生了新的改变,如出现了新的角色职责[29],服务模式更加多样化、需求驱动、个性化、嵌入式服务成为这个时期学科馆员的服务目标。学科馆员与科研用户、领域专家间的关系开始从合作(cooperation)、协同(collaboration)走向伙伴式关系(Partnership),即从相对独立、面向特定业务或项目的协作与合作关系,转变为彼此相互渗透、相互依赖、更加亲密的战略伙伴关系。

5.1.2 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深入发展

时间范围:2007年至今。

主要线索:随着大规模嵌入式学科创新服务项目实践的不断出现,图书馆界开始从理论层面上对嵌入式学科服务模式进行总结和研究。D.Shumaker和L.A.Tyler[17]于2007年6月发表的《有关嵌入式学科服务发展、管理以及实践最初调查》拉开了图书馆界对学科服务嵌入式转型发展模式进行深入探讨和实践的帷幕。随后,D.Shumaker与M.Talley受SLA资助,对嵌入式学科服务模式进行了广泛调研,并在报告Models of Embedded Librarianship中对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有效模式进行了阐述[30],为嵌入式学科服务转型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

阶段特征:该阶段的学科服务已经明确将“参与”、“合作”、“融入”作为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核心要素,也体现了“嵌入”的主要特征。同时各机构类型图书馆也根据实际服务内容、服务方式以及管理体制等进行创新和转型发展。如在图书馆学科服务人员与项目雇佣关系、学科服务人员获得项目资助等方面的有益实践,是图书馆适应未来可持续发展所进行的转型探索。

5.2 国内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演变

1998年清华大学在国内首次引入学科馆员制度,建立学科馆员服务,标志着国内学科馆员服务的开始。以高校图书馆开展的学科馆员服务为代表,国内图书馆界在学习和借鉴国外图书馆学科馆员服务模式的基础上,探索建立了本土学科馆员制度,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在服务组织模式上与嵌入式学科馆员服务有差别,“嵌入”的广度和深度都比较有限,真正意义上的学科服务是2006年起步的。

时间范围:2006年至今。

主要线索:2006年,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在面向所有用户提供学科服务基础上,进一步拓展为向重点课题、重点人员和重点任务提供深度的情报分析与知识服务,通过自主设立预研项目和广泛设立院所结合的学科服务专项,探索嵌入科研过程的深度知识服务,并吸引了部分研究所课题组主动将学科馆员纳入项目组,成为项目组成员,对项目过程提供全程式的信息服务与信息支撑,实现了嵌入式的学科服务。国内其他高校和专业图书馆也开始了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大胆探索。CALIS连续举办5期学科馆员培训班,培养了一大批学科馆员业务骨干。

阶段特征:学科馆员的服务场所从图书馆转到用户的过程和场景,在用户的办公室、实验室、野外台站和虚拟空间提供个性化、知识化、泛在化的学科服务,实现了图书馆服务的“融入一线,嵌入过程”的战略目标,有效地拉近了图书馆与用户之间的距离,解决了“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图书馆和图书馆员也在服务的过程中赢得了用户的信赖和肯定,树立了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新品牌和新形象。

由图1可见,嵌入式学科服务是在图书馆学科服务实践发展成熟阶段和寻求变革和创新的阶段产生的。由于学科服务产生时间和发展程度不同,国内外嵌入式学科服务的产生和发展程度也是存在差异的。国内嵌入式学科服务的产生比国外要晚,但已经显现出良好的成效。

图1 国内外嵌入式学科服务发展演变图

6 结语

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的发展与嵌入式学科馆员的职责定位、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发展水平关系密切,相互促进。纵观国内外嵌入式学科服务的发展历程,虽然各国各馆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但发展态势异乎寻常,探索的步伐在加快,取得的成效也比较显著。目前国内很多大学和专业图书馆都不同程度地实施了嵌入式学科馆员制度,开展了形式多样的实践探索。嵌入式学科服务是未来我国图书馆学科服务的重要方向。

在相关实践和理论探索过程中,我们需要思考和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如:①重视学科馆员能力建设。图书馆建立学科馆员制度的前提是能够拥有各类专业人才[31]。为此,应科学地设置嵌入式学科馆员岗位,加强团队建设,重视学科馆员的能力培养。②加强目标建设和过程管理。各图书馆必须统筹协调,加强协作,制订相应的配套措施,特别是应有明确的发展规划,主动应对环境的变化,确立学科服务的远景目标,制定一整套战略行动计划并保障落实,循序渐进地推进学科服务战略的实施,保障图书馆的学科服务能够满足用户显性和潜在的信息需求。⑧重视营销和推广。根据D.Shumaker的研究,营销与推广被放在了嵌入式学科服务成功因素的第一位[32]。目前国内图书馆嵌入式学科服务仍处于理论和实践研究的探索初期,在这个阶段加强对用户的宣传和推广尤为关键。④重视信息伦理建设。随着嵌入式学科服务的深入开展,其所带来的信息公平、质量、交流、保密、隐私等信息伦理问题将会日益突出,只有较好地处理这些问题,才能推进嵌入式学科服务的良性健康发展[33]。

收稿日期:2013-10-10 本文起止页码: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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