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的表演艺术_虚拟技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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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进入数字时代即第三次技术革命以后,电影艺术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从无到有、从虚到实的“视觉革命”,当代计算机技术的迅猛发展对电影的制作方式与“巴赞式”纪实美学的传统观念产生巨大的冲击。随着数字电影技术的不断完善与发展,好菜坞实践并发展出一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影片。《星球大战》开始了计算机技术在影片制作中的初期介入;《终结者》实现了传统特技手段与计算机手段的完美结合;《玩具总动员》是电影史上第一部完全由数字三维虚拟技术制作完成的动画长篇电影。

影片《最终幻想》的制作是对于仿真系统的贴图、毛发、流体等虚拟技术的一次全面升级与视觉挑战,它是首次通过虚拟技术尽最大可能复制和再现客观世界,对人类的视觉真实与物质再现提出了极限的挑战,甚至引起了好莱坞演员行业的极大恐慌。2005年美国电影《罪恶都市》第一次实现了演员在全虚拟环境中的表演,整个摄制组不需要走出摄影棚,就能完成整个影片的拍摄。

2008年《300勇士》更是进一步将这种影片制作方式与表演观念进一步发展。

从这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影片中可以看出,表演艺术的创作观念是逐层递进、日益创新的。数字时代的表演艺术,影视表演不仅仅通过演员(物质客体)的行为动作与精神状态来表现虚拟时空环境中的角色,更进一步发展成为虚拟角色与多种来源的视频素材(包括虚拟环境与数字拍摄)通过数字合成技术,完美地呈现数字影像艺术诉求的表演艺术形式。

一、数字虚拟角色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数字虚拟角色是指影片中的演员的物质载体不是真实世界的人类,而是通过计算机技术虚拟出来参与影片拍摄并担任片中的角色。虚拟角色的造型、表情、动作等都是通过电脑程序来建立并组织出完整的外在形象。虚拟角色具有极强的表现力,担任的功能与范畴也比传统角色大大拓宽,不仅可以表现极度真实感的人类,更适合于表现动物、幽灵鬼怪等角色,与传统手段所塑造的角色相比,具有历史性的突破。虚拟角色依据在影片中的不同表现职能以及技术应用可以分为动作虚拟角色(Motion Capture Act)与感情虚拟角色(Performance Capture Act)两类。

(一)动作虚拟角色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动作虚拟角色是通过运动捕捉技术(Motion Capture)将角色的外部动作依据剧本的要求,通过真实演员的动作表演,实现影片中虚拟角色的动作与场景内的人物调度。真实演员的动作通过多台高感度红外摄像机捕捉其运动路径,然后将数据传递给通过三维技术建立的数字虚拟角色。这样虚拟角色的动作频率,运动方式直接与真实演员的动作保持一致。

虚拟角色借助于真实的动作演员产生了电影场面的调度、推动了剧情的发展,所以真实的动作演员是数字虚拟角色表演的外在形式。另外参与表演的真实演员一定要熟悉剧本,与导演紧密沟通,才能实现数字角色表演的合理化与准确性。比如,在电影《绿巨人》中,导演李安为了实现绿巨人在现代都市的丧心病狂,除了在现场监督演员的表演外,他还亲自参与后期的演出,不仅穿上运动感光服,还要在一个缩小比例的坦克车上蹦下跳,以便获取角色的运动状态,赋予虚拟角色此刻激烈对抗的攻击心理。

为了使演员能够尽可能的体验真实的戏剧气氛,使虚拟角色表演能更加完美的融入影片,技术研发人员也在不断地升级运动捕捉技术,在早期运动捕捉往往要到影片后期阶段才展开,依据剧本要求和拍摄现场的参考画面来再次安排表演动作,获取运动的数据。这种方法的弊端是制作周期长、拍摄现场气氛僵化、重复的制作工序、动作表演和要求的戏剧动作难以获得一致,等等。《加勒比海盗2》在应用捕捉技术上终于有了巨大的突破,后期工作人员在现场演出的演员身上穿上了更为简洁的跟踪服装。它不需要红外摄像机,就可以获得运动数据,直接将现场演出的运动化为虚拟角色的动作。

因此,演员可以在现场投入地表现,而不是在后期一块四面安着摄像机的场地里模拟再现戏剧节奏,导演也只需要负责盯住此次现场的表演即可,极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保证了虚拟角色的艺术水准。

因此,现在许多大制作的商业电影都是采用了现场捕捉的运动捕捉技术。

(二)感情虚拟角色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感情虚拟角色的表演是通过表演捕捉技术将数字虚拟角色的感情内心状态表现出来,感情表演是虚拟角色的最高表演要求,也是数字角色“灵魂化”的实现途径。在数字虚拟角色的感情表演时,一般多采用近景、特写的景别。采用跟拍、长镜头的内部“蒙太奇”来尽可能的贴近虚拟角色,表现角色的感情状态,透析出角色的内心起伏。

我们知道人的视觉底限是9格(0.4秒)有印象,达到72格(3秒)后才会产生完整的形象。在上个世纪,电影制作凡是涉及到特效的镜头,往往采用快速剪接的手法来浮光掠影似的给观众一个视觉映象。过去限制特效镜头长度的因素主要是制作技术,镜头时间稍微一长或者景别稍微更紧一些,画面内容马上显得虚假,甚至有的地方穿帮,特效组的压力就会很大。因此,特效的角色在当时仅仅是点缀,绝对不敢成为画面的主体,更不用说表现情感了。而在当代数字技术的支持下,不少的数字虚拟角色已经深入人们的生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生命状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例如,英国BBC推出的节目主持人Maddy、Gorilaz乐队都已经依靠先进的技术和十足的个性获得了大量的拥趸。

虚拟角色已经实现了生命发展的萌芽状态,能部分的展现人类在银幕上的喜怒哀乐。例如电影《极地快车》,好莱坞著名男演员汤姆·汉克斯(Tom Hanks)一个人分饰了影片中的三个角色,制作人员将汉克斯的脸部划分出近百个表演部位,通过上百个面部感应器来捕捉演员的面部表情,并将其数据传递给虚拟角色,实现角色的感情世界。

在影片中小男孩见到极地快车的欣喜若狂,列车长对孩子们的和蔼可亲等人物的感情状态,都是通过汤姆·汉克斯丰富的演出经验以及勇于挑战的冒险精神而达到预期的艺术效果。在感情虚拟角色表演的发展历程中,有一位叫安迪·塞基斯(Andy Serkis)的人,他甚至改变了导演对数字角色的看法以及影片制作的方式。在传奇导演彼德·杰克逊拍摄的魔幻诗史巨片《指环王》系列片中,为了表现剧本中要求的小魔人咕噜,剧组于是找到一个三流的杂耍戏剧演员安迪·塞基斯,让他来模拟咕噜在影片拍摄现场中的戏剧效果。

出乎意料的是安迪·塞基斯在拍摄现场对咕噜这一角色的准确把握与生动鲜活的现场表演相得益彰,从而令一场虚拟的场景再现变得趣味盎然,甚至为咕噜这一角色形象还设立了声音标准,这是由于首次试镜时安迪·塞基斯对于一个大家都不甚了解的虚拟形象展现了全方位的理解,不仅仅在角色的肢体以及心理状态上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还发出了嘶哑的独特声音,这甚至让导演彼特·杰克逊都出乎意料,因为连导演本身都没有预料到咕噜应该发出什么样特殊的语气,后来的角色配音标准就是建立在这次试镜的基础上的。这是首次由真实人物表演从而影响并决定虚拟角色形象的实例。安迪·塞基斯那忘我的投入、卖命的表演、与虚拟角色灵魂上的统一为他赢得了摄制组成员的尊重,也获得了三年的工作合同。导演彼特·杰克逊在看到安迪·塞基斯的现场表演后感叹到:没有安迪,咕噜真的不存在。他在现场感染到每一个人,尤其是与咕噜对戏的演员,这对调动他们的反应与感情有直接的影响。后期的动画员通常是依据安迪·塞基斯的现场表演来调整咕噜的动作及表情,甚至安迪·塞基斯的口形与发音都成为影片最终角色完成的依据标准。通过安迪·塞基斯不懈的努力,他本人以及咕噜这一虚拟角色也获得奥斯卡的青睐,安迪·塞基斯与咕噜这对“拍挡”几乎获得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安迪·塞基斯在彼特·杰克逊另一部视觉大片《金刚》中饰演主角大猩猩金刚,尤其是虚拟角色金刚那伤感郁抑的眼神,令全球观众黯然落泪。因此安迪·塞基斯透过表演捕捉技术饰演双重人格,数字技术造成的角色也是根据安迪·塞基斯的面部特征、声线及动作所组成。另外安迪·塞基斯及咕噜隆重出席了美国2003年MTV电影颁奖典礼,咕噜获得了最佳虚拟演出奖,并发表了演说。此刻,由真人表演来体现数字虚拟角色的表演形式达到了数字表演艺术的巅峰。

回顾数字虚拟角色近十年的发展,人物也由呆板单一的“木偶式”表演演化到灵活丰富的现实主义表演。这当中不仅有技术上的一次次突破,更有人类对数字艺术观念的创新。但是对人类精神层面无止境的自我探索,才是数字虚拟角色发展到今天烨烨生辉的根本原因。

二、数字虚拟空间内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数字虚拟空间内的表演是指影片中的演员是由真实的人物来饰演,但是演员的演出环境是通过数字技术来建立的。因此,如何在一个虚构的时空内来体现演员在典型环境中的角色塑造是表演艺术家在数字时代所要面临的挑战。虚拟空间内的表演可以分为半虚拟空间内的表演与全虚拟空间内的表演。

(一)接景绘画式的半虚拟空间内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在此类影片的拍摄中,真实演员通常是在带有局限性的场景中展开现场表演,场景的局限性体现在实际搭建的景物是影片中实际所需场景的部分环境。场景空间的无限大对实现影片的“假定性”和画外空间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在摄影棚有限的空间内,以及预算内的置景费用往往难以达到电影剧本中的宏伟场面。因此,就需要通过数字虚拟技术延展空间,加强场景内画面镜头的表现力和展现更为丰富的画面内容。在经典好莱坞时期,接景绘画(Matte-painting)技术就已经被广泛运用,通过在摄影机镜头前的玻璃幕片来构建更为壮观的场景内容。早期的演员们则在局促的场景内,在炽热的灯光下,在拥挤的工作人员中,在笨重的仪器设备面前等一系列不利条件下,忘掉客观条件的限制,深情地沉浸在角色的自我状态中,塑造了一大批鲜活的银幕形象。在数字制片时代,场景的延伸通常都是通过大面积的绿幕来实现,在这种条件下,往往需要尽可能的帮助演员展开想像力,对绿幕产生心理延伸,产生戏剧元素,以角色的自我状态和条件反射来弥补场景表现力的局限,为最终的影片合成效果提供出色的原始素材。例如,2007年美国大片《金刚》为了构建大工业时代的曼哈顿街头,美术部门联合置景部门,在特效部门的指导下,只搭建了那个时期曼哈顿的局部街道,所有临街建筑两层以上部分与延伸出去的街道背景,都是由绿幕遮挡,通过后期数字接景技术来构筑繁华的纽约街道。

(二)场景匹配全虚拟空间内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与完善,传统接景绘画技术手段已被数字技术彻底取代,数字虚拟场景的真实性有了极大地提高,镜头的运用形式也由静止发展为多个轴向的运动镜头。其中三维动画软件功能的日益完善与强大、三维虚拟空间专业化流程的建立、运动匹配追踪软件的问世、电影特效合成软件的不断升级、电影制作人员在数字制片条件下水平的不断提高以及硬件运算能力的高速发展,都为虚拟空间这一新兴学科的繁荣,提供了强有力的实现依据与技术保证。

当代后期技术已经能够确保各类影片的制作要求。全虚拟空间(Virchal Space)内的影片拍摄,是指演员在没有任何空间坐标与参考物的全绿幕环境中展开表演。首先通过摄影机将全绿幕环境中的表演纪录,并依据该素材的光线、透视、角度、运动等元素来运用三维动画软件构建角色所处的空间环境,然后运用电影合成软件将原素材的绿幕部分替换为通过三维动画软件构建的虚拟场景,最终合成在同一画面内。全虚拟空间的构造需要导演与美术指导提前进行充分的构思与设计,在全虚拟空间内的表演,也要求角色符合剧情的发展与整场戏的氛围。对于演员而言,全虚拟环境中的表演是极富挑战性的,传统的表演是通过美术师搭建的场景环境,道具师提供的典型道具,以情景再现的表演方法,来帮助演员进入角色状态,使演员“触景生情”、“睹物思情”,推动戏剧冲突。当演员面对全绿幕的空间环境时,由于没有环境参考、场景氛围,往往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连基本的视线都显得散漫,没有方向感。此时,就需要摄制组来协助创造有利于演员的工作条件与精神状态,摄制组可以通过设置辅助点,参考物等辅助手段来指导并提示演员在场景内的活动,也可以通过建立一些等比例的绿幕模型来协助塑造演员在特定条件下的形体状态,以配合摄影机的调度。例如:美国电影《肥佬教授》中由美国著名喜剧演员埃迪·墨菲一个人分饰家庭中的四个成员,其中一家四口在餐厅吃饭谈笑的场景成为影片戏剧冲突的高潮,也是影片拍摄最为困难的场景。演员独自在场景内需要拍摄多条分饰老奶奶、教授、妻子、孩子相互递餐以及谈笑风生的诙谐镜头。演员不仅仅要进入每个家庭成员不同身份的角色状态,并且彼此间的交流沟通也要分毫不差。为了让不同角色之间配合默契、动作无误、沟通顺畅,摄制组通过铁丝为每个成员分割了不同的空间范围,这样为每个角色保证自己的活动空间提供了参考。用绿色网球来代表家庭成员之间的身体接触点,当家人互相亲吻,传递餐具就有了准确的接触依据。用深入场景内的绿色长条端头来代替人们的眼睛,这样就为演员的视线匹配与感情诉求准确定位。

再比例如,在2008年贺岁电影《长江七号》中,为了让小演员产生与外星生物嬉戏打闹的欢快情绪与动作,剧组制作了一个等比例的模型,由专人控制来启发小演员的戏路。

在拍摄《金刚》的过程中,为了捕捉女主角被金刚初次俘获后的惊恐和不安,摄制组制作了一个巨大的绿色猩猩前爪模型,将女主角固定在绿色模型之间。当她惊恐地望向金刚的头部时,猩猩的扮演者安迪·塞基斯站在相当于猩猩头部的高台上,对着女主角大声的咆哮,以此来启发对方的感情,只有这样对手戏的条件反射才会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摄制组对全虚拟环境中演员表演竭力提供的有利条件。另外,就演员自身而言,也必须克服虚拟环境中的自我障碍,首先必须熟读剧本,深入了解角色在该环境中的表现意义,也可以向视觉导演要求观看影片先期视觉化的动态叙事板(Motion Storyboard),详细了解场景内的戏剧元素与场面调度,便于准确的感情进发与戏剧动作的展开。所以先期视觉化阶段不仅为制作提供了现实参考,也为演员在虚拟空间内的准确表演提供了精确的蓝图。2004年,具有完全意义上的全虚拟影片《罪恶都市》轰然出世,2007年代表着目前电影制作最高技术水准与完美的全虚拟空间美学观念的特效大片《300勇士》继而问世,全特效虚拟影片顿时大行其道。

全虚拟高成本的特效大片要求严密的财政预算和拍摄蓝本。因此,在影片开拍前,通过三维动画演示将全部影片进行虚拟制作及动态故事板,就为影片精确拍摄提供了规范,每个镜头的制作犹如工厂流水线式的准确。

在《罪恶都市》的拍摄中,美工师依据每个场景的设计稿,通过组合不同坡度、形状、大小的绿色反光物体,为演员塑造一个“接近”现实场景的空间环境。只有局部与演员有身体接触的场景道具通常会采用真实的物体。例如:《罪恶都市》中,展示怀抱大树的镜头,杀手开着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的镜头等,除了大树与汽车外,其余部分都是用绿幕物体构成。这些也为演员提供了一定的空间参考。

总之,在全虚拟空间内的表演艺术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与挑战,当代的艺术表演家不仅要有深厚的传统戏剧表演经验与理论学习,更需要及时了解先进的影片制作方式。这样就为演员在现场与影片拍摄人员顺畅地沟通提供了保障,也对表演在全虚拟空间中的展开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与心理准备。导演尽可能地通过剧本,通过情感诱发来引导演员的情绪,诱发其在典型环境中的精神状态;摄影师可以在机位设置、镜头运动方式等方面为演员提供准确的讲解;特效工作人员可以在技术允许的条件下,以标志点、方向指挥棒特殊道具来提醒演员表演的空间、走位、视向。

(三)特殊效果表现力的表演形式及方法

在数字电影制作千奇百怪的特殊效果中,除了要求演员在数字化制片条件下,要适应虚拟空间内的表演方式外,还必须对剧本中一些特殊效果的表现展开准确的表演,在拍摄“无中生有”的戏剧元素时也必须通过角色的真实感触与反应来获得“假定性”上的真实。数字技术直接支持甚至改变了许多传统电影拍摄时的制作流程和思考方式,如果此刻演员不能够准确地了解这一场景拍摄的意义,往往会令人忍俊不禁。例如:在拍摄冷兵器时期的战场厮杀,过去角色通常持道具刀剑,依照动作导演事先的排练,摄影师通过降格来拍摄往往显得场景虚假,动作散漫,场景失真,效果差强人意。而在数字技术支持下,演员可以只是手持剑柄演戏,而剑刃部分可以通过数字技术在后期弥补。在现场演出中,演员不仅可以迅猛地挥动剑柄,打斗的动作更是肆无忌惮,刀剑砍下人头,刺穿躯体等效果可以通过数字技术表现得直观、强烈。不仅完全保障了现场演职人员的生命完全,更极大保障了动作场面的真实性,提高了战争场面的表现力。电影《特洛伊木马》中,希腊联军与特洛伊军队双方混战的中近景镜头,中国电影《天地英雄》中校尉与中村的持剑对打镜头都是通过此方法来实现的。

《格林兄弟》中的意大利著名女影星贝鲁卡·莫尼奇所饰演的女巫,在被格林兄弟击碎赖以生存的镜子时,女巫那迷人的脸庞,也像逐层破裂并剥落的玻璃球体。

此时莫尼奇的表演丝丝入扣,准确到位,令人魂牵梦萦的妖艳女巫,此刻变得歇斯底里,并逐渐面目狰狞,不仅惊恐万分地沥沥尖叫来表达自己末日将近的恐惧,也对昔日迷人脸庞所剥落的碎片感到震惊与怜惜,再通过后期制作人员对特殊效果细节进一步的修饰和加工,最终的艺术效果令人赞口不绝。《我,机器人》、《黑客帝国》这类视觉特效大片在特效的表现力上也各具特色,也成就了一批像威尔·史密斯、布拉德·皮特等耀眼的新星。他们对影片制作方式驾轻就熟,使自己的演技日趋完美,从而成功塑造了一批具有时代意义的“新潮流”的人物。

三、我国现阶段的数字表演艺术

随着好莱坞视觉大片在全球市场的热映,中国的电影工作者也在艰难地探索视觉特效大片的民族视角与制作方式。我国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导演的作品相继问世,显示出中国数字电影高速发展的强劲势头,市场票房所蕴含的巨大商机也彰显无遗。我国的影视表演艺术家也应当紧紧地把握时代的脉搏,积极了解并参与影视表演的实践。我国一些著名的演员也体现出深厚的表演功底与顽强的适应力。例如:古装大戏《东归英雄》中,演员斯琴高娃在全虚拟环境中忘我投入的表演,也让在场的导演不禁感慨,不仅戏剧动作准确到位,感情表现也是炙热动容。

另外虽然现场不是同期录音,但是她严谨、准确的台词功夫,也都是深深地感染着场景内的其他演员。这就足以体现出一个优秀的表演艺术家在外部环境发生质的变化时,依然体现出处惊不变,技压四座的内在修为。冯小刚的贺岁片《天下无贼》中,有关车厢内的场景及车厢顶的打斗场景,都是演员在虚拟环境中完成的角色塑造。不仅保障了演员的拍摄档期,准确执行制片方的拍摄计划,也降低了剧组四处奔波的辛劳与费用,更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演员的生命安全。演员们互相启发,配合默契,对环境空间与彼此的戏剧动作做到了心有灵犀。香港演员刘德华凭借以往的数字表演经验,不仅生动的塑造了贼头王薄这一角色,也在与葛优等大陆演员的配合中,成功的引导并启发大家的表演状态,显示出一个明星演员应具备的责任感和核心作用。

演员王宝强也正是参与了这一复杂的拍摄方式,才对现代电影制作手段有了更为深切的感受,从而为日后的演艺事业打开了宽阔的视角并积淀了宝贵的演出经验。

目前,受我国电影产业总体发展水平的限制,演员所获得的数字虚拟表演的机会并不是很多,除了每年几部视觉大片外,其他影片所采用虚拟表演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可喜的是,中国庞大的电视剧产业也不失时机地吸收了数字电影的制作方式,许多具有影响力的电视剧都在暗暗孕育着中国电影通过数字产业革命,实现全面复兴的历史机遇。曾获得中国电视金鹰奖及高收视率的央视电视剧《乔家大院》隐藏着大量的数字特效表演。

2007年央视热播的电视剧《为爱结婚》中男女主角在屋顶通过萤火虫来传递脉脉传情的浪漫场面,所有的萤火虫就是通过演员的主观想象与后期特效来最终完成的。

因此,中国的表演艺术家必须做到与时俱进,才能在不期而至的演出机会中厚积薄发。中国的数字表演艺术也必将伴随着数字电影的发展而迎来一次理论与观念的全面突破。

四、表演艺术的时代展望

美国著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评价数字技术的意义:“我们甚至应当以一次文艺复兴的态度来对待它。”1999年美国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拍摄的高仿真、全虚拟影片《最终幻想》曾经引起整个好莱坞及世界各地制片业的“地震”。

从表面上看,通过计算机技术所制造的虚拟人物,以其逼真的外表,丰富的肢体语言及外部表情,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影片中的虚拟场景也是效果逼真,令人赞叹。似乎演员、摄影机、包括制片厂、甚至地球都成为无足轻重的客观物质,数字虚拟技术仿佛被赋予造物主的灵性,能再现一切。好莱坞演员工会甚至组织大规模的抗议游行以抵制数字虚拟角色对他们生存的威胁。一场人类与机器之间的争论似乎愈演愈烈。时至今日再看,这场争论早已烟消雾散,《最终幻想》在全球受到冷遇的票房惨败与制作方对其先进技术的狂热吹捧,形成强烈的反差。事实证明,冰冷的当代科技并不能取代人类追求真、善、美的原始情愫。真实演员身上所散发出的鲜活气息与深邃的人文思索,是任何技术也无法企及的。对人类世界的自我思考与灵魂磨砺,才是表演艺术所追求的永恒主题。“人工智能”依旧在一个极低的水平下徘徊,也许当它真正具有人类那深邃的思考能力之时,我们或许才将真正面临技术上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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