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研究中的语境取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语境论文,取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近三十多年来,社会科学领域出现了大量的叙事研究,某些学科甚至出现了“叙事转向”(Hyv

rinen,2010)。“20世纪90年代,叙事分析已经成为科学研究方法中一种普遍的方法”(Czarniawska,2010),广泛应用于各学科的基础和应用研究。然而较之其他质性研究方法,对于如何进行叙事研究却存在较大分歧,尚未形成统一的规范。本文将关注于叙事研究中的语境取向,并针对其实际研究中的方法问题进行探讨。 较早的叙事研究关注的对象是事件与情节,研究方法也主要采用文本分析。然而随着研究不断深入,各种叙事分析方式开始出现,研究重点也各不相同。虽然存在差异,这些观点却有一个共同之处,即不再将叙事故事仅仅作为情节或事件的直接描述进行文本分析,而是强调叙事发生的背景。这一特点体现了整个叙事研究中的一种转向,即从研究作为文本的叙事转向了研究语境中的叙事:分析叙述内容当然重要,但是同样也需要对处于特殊语境中的个体“如何进行”叙事(即叙事的方式)进行更为细致的考察。 1 叙事研究中语境转向的出现 1.1 传统叙事研究中的事件中心取向 作为一种质性研究方法,叙事研究强调对行为的理解和解释,因此研究者最初将重点放到了讲述者所呈现的故事情节上。对叙事研究产生重大影响的Labov就是该取向的代表人物,他所采取的事件中心取向从事件表征的角度对叙事进行界定,关注对简单叙事进行结构分析,并认为这是最终理解复杂叙事结构和功能的关键。他认为在所有叙事沟通中,事件叙事处于优先地位,一个叙事就是一种解释事件的方式,对一个叙事的复杂化和评价会导致其最大的可述性事件,并且由此建构了该事件的理论(Labov,1997)。由于事件通过叙事在讲述者的认知中反复进行“播放”,因此该事件成为了其个人自传的一部分,而其他各种讲话方式则不会如此。正是基于“反复播放”这一假设,在Labov的故事讲述中叙事语境显得不那么重要。 叙事研究与语言密不可分,其分析资料的来源主要依赖于语言,因此叙事研究中事件中心取向的出现受到了当时语言学发展的影响。长期以来语言学界对语言本身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语境的关注(许力生,2006)。在Saussure所建立的现代语言学中,语境一般只用来指称单个语言项目前后毗邻的语音、词或短语,最多不过是指在句子层次上对语词和句子意义有制约作用的上下文。在随后相当长时期内的语言学研究中,语言的使用者与语言发生的现实语境并没有受到重视。到了20世纪下半叶,生成语法学占据了当时语言学研究的主流,而其开创者Chomsky更是彻底地将语言去语境化。受当时这种语言学研究主流思想的影响,在叙事研究的事件中心取向中语境也并未受到特别关注。 1.2 叙事研究中的语境转向 语言是交际的工具,而语言交际的成功终究离不开语境。近年来语境日益在语言学研究中受到重视,这已经成为了语言学中不可逆转的重要发展趋势。语境也不再被视为一个静态的、凝固的概念,而是一个动态的、发展的概念,因为交际本身就是一个动态过程,语境也在交际过程中随之改变。20世纪90年代以前,语言学家们多从静态的角度研究各种语境构成因素的影响。之后,随着语境研究引入动态的概念,语境的动态性也逐渐成为语言学家们研究的热点(路欣,2009)。这一语言学转向是叙事研究语境取向产生的外部语言学背景。 在叙事研究内部,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事件中心取向关注叙事产物(即叙事事件)的弊端也日益显现出来:该取向对事件的理解是通过文本分析完成的,而文本是对人生故事单一、静止的描述,只分析文本就意味着将人生故事作为一个静态物去阅读,而事实上人生故事本身却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因此,在关注叙事产物的基础上,研究者开始关注起叙事的产生过程,以往叙事研究中被忽视的一些内容逐渐进入研究者的视野并日益受到重视,其中就包括特定叙事所产生的语境。目前多数研究者普遍赞同叙事语境在叙事分析中占有重要地位。例如Gubrium(2006)提出研究者应该密切关注讲述者说了些什么、是如何述说的、以及一个特殊事件产生的叙事语境,同时也要结合文化进行分析。 2 叙事语境的构成 对于叙事语境的构成,学者间存在不同看法和争论,其中有一种分类相对简单明确,它将语境分为当下语境(访谈发生时的即刻语境)和社会文化语境(讲述者所处的更为广阔的语境),同时两者又密不可分。 2.1 当下语境 叙事是发生于某个特定时刻和地点、与访谈者之间的特殊对话,因此讲述者的访谈期望以及对当下时空和访谈关系的觉察等构成了叙事的当下语境。叙事研究关注个体自我与认同,而在事件中心取向中叙事语言的角色纯粹是参考性的,其功能主要在于表征。这一观点在较长时间曾占据了叙事研究的主导地位,认为叙事本身不过是将已形成的认同外显出来。 关注当下语境的学者则认为叙事的本质是互动性,强调语言的建构功能以及它对于认同在当下互动中“如何形成”的作用。这种观点关注的是讲述者如何呈现、以及如何在当下的谈话中完成其人生故事:讲述者在与访谈者的互动中讲述自己的故事,故事是双方共同建构的,其意义也会随着双方之间的共同建构、互动以及讲述的当下背景(如特定个体的在场)而发生改变。讲述者在互动中整理着自己的人生故事,并在讲述中完成叙事行为。Bamberg(2006)指出了互动性在叙事研究中的重要性及其未来发展前景:“(一种)新的叙事转向将不得不将重点放在自我与认同是如何在互动中‘呈现的’……认同研究中的互动过程取向,即关注认同如何呈现并且如何通过使用互动中的叙事而对其进行管理,将为未来的认同研究带来累累硕果。” 当下语境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副语言(paralanguage)目前也日益引起研究者的兴趣,它包括讲述中的语调、停顿和笑声,以及身体变化如眼睛的运动、面部表情、身体姿势与其他各种情绪。副语言在传统叙事研究中常常遭到忽视,然而作为互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具有丰富的内涵,也参与了故事的讲述,有助于研究者了解那些讲述者并未直接呈现、甚至有时无法明显进入叙事的重要内容。对于那些身患生理疾病或者部分身体功能丧失的访谈对象,在叙事研究中就需要格外关注副语言问题,因为身体状况可能会影响他们进行正常的交流,如各种脑部创伤、阿尔茨海默氏症以及学习障碍等,从而影响其叙事内容和叙事过程(Hydén & Antelius,2011)。 2.2 社会文化语境 在更深层次上叙事也需要关注更为广阔的语境,即社会文化语境,它是与当下语境存在内部联系的另一种语境。“叙事理论家们的不同在于有多少种剧情的可能性,以及它们有多大的普遍性。然而一致的看法是,不符合一种文化剧情可能性的故事通常要么就不成其为故事,要么就令人无法理解”(Polletta,1998)。实际上叙事研究自诞生之日起就与文化存在内在关联:叙事依赖于语言,而语言是文化历史的凝聚物。因此在传统的事件中心取向中,文化的身影必然会出现在叙事内容中,在文本分析中涉及社会文化因素是不可避免的。 在叙事语境取向看来,要真正了解社会文化如何渗透影响了个体的叙事,一方面不仅要关注讲述的内容,通过对事件本身的分析来发现其中的社会文化作用,另一方面也要超越事件本身,发现其背后的社会文化作用。因为社会文化不是以一种静态的方式对事件产生影响,它也与当下语境有关,故事从来就不是也不可能完全是个人的,个人叙事常常依赖于文化脚本和语境。因此对社会文化语境进行分析能够有助于发现个体叙事中的自我和认同如何受到了文化的作用和影响。正如Taylor(2006)所言,“我们对自己是谁、以及认同的理解,都剥离自构成我们生活中更广阔的社会文化语境的那些积累起来的想法、形象和联想等”。此外,当讲述者建构共享意义时社会文化语境是公共的,讲述者通常会假设访谈者与自己享有共同的社会文化背景。近来甚至有学者采用文化观点,引入哲学家的思想来进一步探讨自我,以寻求新的方式来描述叙事,并将该观点应用于叙事研究和心理治疗实践中(如Sermijn,Devlieger,& Loots,2008;Vindevogel et al.,2011;Winslade,2009)。 3 如何研究叙事中的语境 由于对叙事的理解不同,不同叙事研究取向所使用的研究方法也不相同。许多质性研究例如扎根理论和解释现象学分析,都已经清晰阐述了如何对所收集的资料进行分析,但这在叙事研究中却颇为少见(Squire,Andrews,& Tamboukou,2012)。对叙事语境的研究方法可以大致分为二类:一类适用于来自口头与书面语言的材料,一类适用于来自副语言的材料。这二类研究方法在所分析材料的性质、表现形式和所需要的设备上都存在根本差异。 口头与书面语言即叙事内容,它与叙事语境密不可分,前者主要通过后者体现出来,而后者也要依托前者才能有更好的理解。因此,对叙事语境中来自口头与书面语言材料的分析可以借助于叙事内容的一些研究方法,例如将以往叙事内容研究中常用的宏大故事法与近年来出现的微小故事法结合起来,这会有助于对叙事语境更全面的分析和理解。 3.1 宏大故事法 在以往的许多社会科学领域叙事研究中,宏大故事(big stories)法一直占据着优势地位,与传统事件中心取向相一致,这种方法假设故事是了解自我的优先形式与结构,它可以将时间、空间、人格等整合到一个统一框架中,从而使得这些表征之下的内容呈现出来,并通过对认同等的分析而进行更进一步的分析理解。因此研究者通常将讲述者呈现的宏大故事(即自我传记故事)作为分析单位,并采用认知的观点关注个体对其自我和经验的内在表征,分析其认同的获得与状态。在宏大故事法中,由于讲述者是生活在社会文化中的个体,受社会文化的浸润,述说的故事常常会不可避免地与其所处的社会文化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因此社会文化在这种宏大故事的分析中是经常涉及的主题。 采用宏大故事法对语境进行分析可以从关键叙事(key narratives)和权威叙事(canonical narratives)入手。从叙事语境分析的角度出发,二者的根本区别之一在于前者主要指向的是个体,而后者主要涉及的是群体。 事件中心取向关注于文本分析,而其核心构成之一就是对人生中关键叙事的分析,因为将这些故事组织起来有助于探究个体宏大人生故事的讲述方式。这些关键叙事通常在各类故事中都会反复出现,围绕这些故事中不断重复出现的内容而聚集起来就形成了关键叙事。不过它们并不一定会在叙事中直接显现出来,因为讲述者可能在表达这些关键叙事时使用不同词语,它需要研究者对叙事文本进行分析辨别。随着人生叙事的多次重复讲述和加工,关键叙事也可以进行重构,其结构会逐渐变得更加清晰。对研究者而言,它可以作为个人的象征性符号用于解释和澄清讲述者的行为和决定。因此,通过分析讲述者的关键叙事,可以理解叙事中的语境。虽然此时的语境既涉及当下也可以与社会文化有关,但归根结底它是属于每个独特个体的叙事,更多指向的是对个体而言有意义的社会文化语境。 对于叙事中更具有普遍性的社会文化语境,可以通过权威叙事来了解。作为区别于个人叙事的一个概念(Bruner,2004),权威叙事是指讲述者如何理解在其当下所处群体的社会文化中,群体成员对于允许范围内的语言与行为的一致看法,它是在该社会文化中应该如何生活的叙事,即社会文化期望的叙事。实际上,权威叙事的重要性就在于它表明社会文化限制了个体所能呈现出的叙事格式,即决定了讲述者能够说出的故事框架。 权威叙事会在授权分类(category entitlement)中表现出来。授权分类是指讲述者将自己归为某一特殊群体,而该群体成员具有与正在讨论的主题相关的专业知识或特殊经验。授权分类的主要目的在于“任何谈话包括访谈中的被试,都必须表明他有权谈论正在讨论的主题”(Phoenix,2012)。对研究者而言,授权分类实际上反映了讲述者在其认知中对不同群体较为明确的构成、分类标准、类别行为等,而这显然是其所处的社会文化影响的结果。因此对授权分类进行分析可以将其背后的权威叙事剥离开来。不过正如关键叙事中会体现社会文化的作用,权威叙事也必然涉及属于讲述者的独特性,因为讲述者特有的价值观以及与访谈相关的各种预期都会作为叙事语境的组成部分而影响其授权分类。因此通过分析授权分类,研究者可以了解叙事的当下语境,更重要的是,研究者还可以了解叙事所反映出的更广阔和深层的社会文化语境。 3.2 微小故事法 与宏大故事法相反,近来出现的微小故事(small stories)法关注那些不经意间讲述的、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彼此相遇中所讲述的故事,或者互动中的叙事(Bamberg,2006)。它关注的是“表征之下的叙事行为,例如讲述那些正在进行的事件、未来或假想事件、共享的众所周知的事件,同时也关注间接提及的、拖延的、以及拒绝讲述的事件”(Georgakopoulou,2006)。 微小故事法尤其适合叙事语境的分析。首先,微小故事法也非常关注那些与宏大人生故事不一致的叙事材料。有时讲述者会反复提及一些似乎不太重要的故事,它们也不遵循某种明显的时间顺序,从而无法将其整合成一个时间上渐进的故事(如Hydé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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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v,2009)。这些传统上故事显然与宏大故事法提取人生故事的目标不一致,因此传统上对其处理方式通常采用以下两种:一种是将其作为不良访谈结果而忽略,另一种则是虽然也接受了这些材料,但最后却由于它们与宏大故事不协调而无法将其整合到人生故事中。相反,微小故事法认为在叙事中呈现的那些前后矛盾、模棱两可的材料本身可能就是故事,是真实叙事的体现,具有重要意义并值得关注。它们同时也表明个体认同本身就是复杂的、多侧面的,通过考察这些材料,我们能够发现个体如何在互动的语境中运用各种不同的技巧发展其认同、如何呈现以及管理其自身的感受与情感。 其次,叙事的语境取向强调了叙事是从情境互动中呈现出来的,而微小故事法同样也格外关注叙事中的互动,并视其为叙事发生的基础和分析的重点,这一点无疑与叙事的语境取向颇为契合。虽然宏大故事法也认为讲述者会试图在自己与访谈者的生活世界之间建立一种联系,但是它仍然将叙事视为一种自我表征,尽管也将访谈者纳入叙事分析中,却并未真正考虑到叙事是在讲述者与访谈者的当下互动中完成的。Bamberg和Georgakopoulou(2008)对某希腊小镇中的成年女性进行的叙事研究就是采用微小故事法的典型研究之一,研究较为详细地探讨了微小故事的语境与互动特征。 第三,微小故事法的另一个独特之处在于可以通过该方法进行无意识语境的分析,这类研究思路既可以采纳精神分析取向的无意识概念,也可以采纳从内隐认知角度出发对无意识的界定。这可能是未来叙事研究中一个值得关注的方向。对于如何看待叙事研究中的无意识还存在许多争论,很多研究者避免对叙事中的无意识动机进行解读,而有些研究者则试图从叙事角度出发研究无意识问题。无论从以上何种概念出发,无意识动机的特性使得它尽管渗透于日常生活与社会交往中,但是通常不会以明显的、连续的方式体现在宏大的叙事故事中。因此从微小故事着手,分析那些犹豫不决的思考、中断的讲述、前后矛盾的叙事才更有可能发现个体的无意识语境,更好地理解讲述者如何建构与呈现其叙事,以及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所试图解决的困境。 较之宏大故事法,微小故事法在当前的叙事研究中仍然处于弱势。虽然许多叙事研究者已经认识到了对微小故事的分析也可以与宏大故事法一样具有整体性,也普遍赞同在叙事分析中需要关注微小故事,但是在实际研究中一般仍然继续采纳宏大故事法。不过,目前已有越来越多的叙事研究者开始同时关注叙事中的微小故事和宏大故事,甚至有学者认为微小故事法应该与宏大故事法占据同等重要的位置。例如Bamberg(2006)认为微小的和宏大的故事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叙事提问方法。他提出宏大故事取向在传统的叙事分析中占据了优势地位,但这种优势地位应该被打破,微小故事也不仅仅只是传统宏大故事取向的一种补充,而是与宏大故事同等重要,能够丰富传统的叙事提问,有助于我们对叙事的整体理解。 尽管对于宏大故事法与微小故事法,学者们在一些重要问题上还存在较大分歧,但是由于它们关注的是叙事中的不同组成部分,因此将这二种方法整合起来无疑将促进对叙事语境的理解,这也是未来的必然发展方向。总体而言,宏大故事法的相关研究已经较多,而微小故事法的理论和应用研究还相当缺乏,因此还需要进行更多的理论探讨和进一步完善,并开展更多的相关研究。在此基础上,思考如何将二者进行理论整合并将其付诸研究实践,只有这样,才能促进对叙事语境真正全面的研究和了解。 3.3 副语言分析 较之于运用口头和书面语言材料进行叙事语境的分析,对叙事中的副语言材料进行分析更为棘手。由于其本身的微妙性与多变性,对未来的叙事研究而言,它是一个需要发挥更多创造力的巨大挑战。目前副语言的一些相关基本问题尚未得到解决,例如应该如何对其进行界定,并根据其不同程度进行划分和解释(如讲述停顿时间的长度)?其中的社会、文化与情境差异、以及个体差异又该如何进行解释?也许方法之一是使用生物学仪器对讲述者叙事过程中的某些生理指标变化进行监测。但在实际操作中,要想实现全面监测讲述者各种副语言的同时又不影响其叙事过程却很难做到,此外监测本身就已经成为了叙事语境的一部分,也会对叙事过程和叙事结果产生不可预知或不易觉察的额外影响。即便这些问题获得了一定的解决,那么副语言的分析还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作为与口头和书面语言截然不同的符号体系,如何将其分析结果与已有的基于叙事内容的叙事分析整合起来,较之叙事故事,副语言材料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和解释的空间,也许研究者本人在叙事理解中的作用会更加重要和明显。这些问题都增加了整合的难度。作为叙事研究的组成部分之一,未来还需要对其研究方法和手段进行更多的尝试和探索。 4 结语 就叙事研究本身而言,对故事的理解可以是多取向和多水平的,各种取向和水平之间可以是一种很好的互补关系而并非相互排斥,事件中心取向与语境取向正是如此。讲述者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建构了叙事,关注叙事语境就有可能更清晰地看到其关注的主题和内容。因此叙事研究不仅需要关注叙事产物(即讲述者呈现出来的故事),对事件进行文本分析,同时也需要探究叙事过程(即故事呈现中的当下语境与更为深层的社会文化语境),将这二者结合起来无疑使我们能够更为全面地理解所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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