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法研究角度看《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综合本,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现代汉语论文,角度看论文,方言论文,语法论文,大词典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由李荣先生主编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综合本(以下简称《大词典》),是20世纪末汉语方言词汇研究的一个重大收获,同时也是新时期我国文化建设的一项重要成果。
一部高质量的词典,是能够涵容多方面的信息的。《大词典》就像是一个百宝箱,充分显示了它犹如百科全书的涵量,不同学科的学者都可以从中获取所需的信息,如社会学、宗教学、民俗学、文化学、历史学等等方面的研究,都可以从中找到珍贵的资料。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它不仅为普通话的词汇规范提供了重要依据,为汉语方言词汇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对于汉语语法,尤其是方言语法的研究来说,也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壹 《大词典》是方言语法研究的资源宝库
语言研究就是要考察事实,揭示规律,总结理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没有充分地占有事实,就难以有效地揭示规律,也不可能引发出科学的理论。《大词典》收录了将近30万条词语,以及大量的例句语料。这些词语和例句都是方言口语里常用常说的,自然而可靠,是方言语法研究的宝贵资源。从事实中,可以发现许多富有价值的现象,从而引发对相关理论问题的思考。比如,普通话里,修饰成分总是用在被修饰成分的前边,但在《大词典》中我们看到,南方的好些方言就表现出相反的语序。这不仅反映在司法层面上,也反映在句法层面上。例如,温州方言里,有的偏正式复合词,偏的部分是后置的,如“菜咸(咸菜)、墙围(围墙)、鞋拖(拖鞋)、江蟹生(用盐腌制的海蟹)、豆腐生(生豆腐)、甘蔗淡(甘蔗的顶梢部分)”;副词可以放在形容词后边,表示程度加深,如“好显、热显、甜最、苦爻、咸死、软甚”;副词还可以用在动词后边,表示动作先发生,或立刻要发生,或重复出现,如:
①浴洗爻先再走出嬉(先洗了澡再出去玩)
②门关拢快(快把门关上)
③你走来道(你马上就来)
④苹果买个添(再买一个苹果)
温州方言语序上的这种特殊安排,就特别值得注意,如果联系周边方言以及民族语言的相关现象进行考察,将会获得理论上的一些新的启示。
又比如,普通话里,否定成分总是用在被否定成分的前边,因此,有的学者就认为,汉语的否定是右向的,即否定成分只对右边的对象进行否定。可是,我们翻阅《大词典》,就发现方言事实并不完全支持这种看法。例如,西宁方言里,“不”如果跟表示时间、情态、程度等的状语同现,那么,时间、情态、程度等状语要用在“不”的前边,让“不”紧靠后边的动词或形容词,如:
⑤他常常按时不上班(他常常不按时上班)
⑥你阿蒙好好不学习(你怎么不好好学习)
⑦快点不走不行(不快点走不行)
⑧你凳子胡嫑拉煞(你别胡拉凳子)
⑨致个小说我仔细没看过(这部小说我没仔细看过)
例中的否定就是左向的。再如银川方言,否定成分“不、没、罢(不要)”既可以用在介词结构前边,也可以用在介词结构后边;“罢”还可以用在程度副词“甚、太”的后边,当然也可以用在“甚、太”前边。如:
⑩我不连你说了/我连你不说了(我不跟你说了)
(11)电视机我还没给你修好呢/电视机我还给你没修好呢
(12)这个话你先罢给他说着/这个话你先给他罢说着(这个话你暂时别给他说吧)
(13)辣子甚罢种得稠了/辣子罢甚种得稠了(辣子不要种得太密了)
(14)饭太罢舀得满了/饭罢舀得太满了(饭不要盛得太满了)
另据黄伯荣(1996),甘肃临夏方言里,“不”做状语时,往往用在其它状语之后,紧靠动词,如“兀一个尕娃好好不学(那个孩子不好好学习)”。又蒙周磊先生告知,乌鲁木齐方言中,否定成分也可以用在所否定的状语成分之后,如“他努力不工作”、“这个娃娃好好不吃饭”。
由此看来,汉语方言里,左向否定并不是个别现象,至少在兰银官话区是较为常见的。这一事实表明,关于汉语否定的“右向说”是值得怀疑的,它难以涵盖整个汉语;而西宁、银川等方言的这种左向否定在理论上怎么认识,还需作进一步的思考。
贰 《大词典》展示了汉语方言语法的基本面貌
《大词典》虽然不是方言语法的研究专著,但词典中的大量语料透露了大量有关方言语法的信息。通过每卷分地词典,人们可以把握各个方言的语法的总体格局;通过整部词典,可以了解整个汉语方言语法的基本面貌,比较清楚地看到汉语方言语法的个性和共性,即分歧点和一致性。比如,从《大词典》中看到,上海方言里:
(1)跟普通话“着”、“了”、“过”功能大体相当的语法成分分别是“辣海/辣辣”、“仔/哉”、“过/过歇”,如“门口头有交关人立辣海(门口有许多人站着)”、“水开哉(水开了)”、“迭只电影侬看过歇(这部电影你看过吗)”。
(2)动词重叠后可以带补语,如“做做好”、“拿拿进去”、“侬快点拿房间收捉收捉清爽”;重叠的单音动词中间还可以插入“个”,表示强调,如“跑个跑”、“听个听”、“问个问”。
(3)表示被动用“拨”,而且老派还要求“拨”后出现施事成分,如“搿本小说已经拨人家借脱勒(这本小说已经被人家借走了)”、“有几棵树拨台风吹倒脱勒(有几棵树被台风吹倒了)”。
(4)表示处置用“拿”,如“拿人家打伤勒(把人家打伤了)”。
(5)表示否定用“勿、呒、呒没、”,如“勿动(不动)”、“呒啥道理(没什么道理)”、“我呒没搿本书(我没有这本书)”、“一辈子做过一桩对勿起人家个事体(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人家的事)”。
(6)表示疑问可以用“阿”或“”,如“侬阿是学生子(你是学生吗)”、“侬准备到松花江去(你准备到松花江去吗)”。
(7)双宾句既可以采用“表人宾语+表物宾语”的格式,也可以采用“表物宾语+表人宾语”的格式,如“我拨伊两张电影票/我拨两张电影票伊(我给你两张电影票)”。
(8)单音节补语和代词宾语同现时,否定式的语序可以是“动词+勿十补语+宾语”,也可以是“动词+宾语+勿+补语”,如“一祇鸡也捉勿牢伊/一祇鸡也捉伊勿牢(一祇鸡也抓不住)”、“侬勿要看勿起我/侬勿要看我勿起(你别瞧不起我)”。
上面例举的这些项目都是上海方言语法中一些特殊的语法成分和句法形式,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吴语(如苏州方言、崇明方言)的一些重要特点,而最后两项所表现的语序差异,代表了南北方言交互影响而形成的不同格式共存并用的事实。当然,从《大词典》中也可以发现,上海方言里有好些说法是跟北方方言一致的,如副词一般用在动词、形容词前边,动词重叠一般表示时量短、动量小等等。
又如广州方言:
(1)量词可以直接跟名词结合,组成“量·名”结构,并且能够出现在主语位置,如“祇猫几靓啊(这只猫多好看哪)”、“座楼好高噃(那座楼挺高的啊)”。
(2)“有”可以用在动词前边,表示动作已经发生,其否定形式用“有”,如“我今年有来过广州”、“我今日有出街(我今天没上过街)”。
(3)可能式“动·补”句的否定形式用“唔”,它或置于动词之后(“动+唔+补”),或位于动词之前(“唔+动+得+补”),如“睇得到(看得见)→睇唔到/唔睇得到(看不见)”、“食得落(吃得下)→食唔落/唔食得落(吃不下)”。
(4)有的状语置于动词之后,如“食晒嘞(全吃光嘞)”、“你行先喇(你先走吧)”、“买多一祇添喇(再多买一祇吧)”、“落少啲糖(少放点儿糖)”。
(5)双宾句中,指物宾语在前,指人宾语在后,如“寄封信佢(寄一封信给他)”、“买件衫我(给我买一件衣服)”。
《大词典》虽然是词典,但从中我们看到了广州方言在语法上好些不同于普通话的地方,了解到其语法的大致轮廓。从某种意义上看,这部方言词典也像是一部方言“法典”,如果能把整部《大词典》中所反映的语法现象都一一排比出来,并加以归纳和总结,就可以把整个汉语语法的基本面貌比较全面地展示出来。
叁 《大词典》为汉语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比较是科学研究的基本方法,只有通过比较,才能显示出事物的个性和共性。过去也有学者做过一些汉语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工作,但由于单点方言语法的基础研究相对薄弱,因此这些比较大多是局部的、小范围的,比较的结果有时难以客观,不一定能全面准确地反映方言的实际,有的跟整体汉语的实际情况相比,还存在着相当的距离。《大词典》覆盖了汉语各大方言,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因此,它的出版为汉语方言语法全面系统的比较研究提供了便捷条件。无论是考察某种语法形式,如结构助词、程度副词、构词方式、重叠方式、双宾句、动补句等等,还是考察某种语义范畴,如指代、体貌、比较、可能、疑问、否定、被动、处置等等,都可以从《大词典》中找到相关的内容。比如,考察人称代词的复数形式,就可以很容易地从《大词典》中了解到各点的情况:官话方言一般用“们”,如哈尔滨、乌鲁木齐、济南、银川、西宁、洛阳、徐州、牟平、南京、武汉、成都等。南方方言大多不是用“们”,而是用“里/俚、底”,如崇明、萍乡、于都;或用“地/哋”,如广州、南宁、东莞;或用“侬”,如海口、雷州;或用“拉、徠、浪”,如宁波、温州、金华;有的还用“丁人、伙人、屋里”,如梅县、建瓯、长沙。这样,借助《大词典》,得到了具有代表性的各点方言的材料,省去了我们好些查找的功夫。
又如重叠,过去由于对方言的有关情况了解不够,因而难以通过方言的比较来获得对汉语这一重要的构形形态的总体认识。应该说,我们从《大词典》中所见到的方言重叠的材料是相当丰富的。从词类分布上看,不但动词、形容词和量词可以重叠,官话和晋语的好些方言里,名词也可以重叠。如:
乌鲁木齐:门门子|眼眼子|洞洞子|绳绳子|刷刷子|腿腿子
西安:帽帽儿|桌桌儿|盆盆儿|箱箱儿|房房儿|棍棍儿
银川:裤裤子|碟碟子|风风子|店店子|书书子|人人子
成都:皮皮|沙沙|盆盆儿|桶桶儿|柜柜儿|虫虫儿
贵阳:葱葱|草草|灰灰|水水|杯杯
太原:刀刀|碟碟|牛牛|鸡鸡
万荣:布布|线线|棒棒|叶叶|盒盒|板板
重叠方式不限于二叠,有的方言还可以三叠甚至四叠。如:
厦门:乌乌乌(极黑)|红红红(极红)|长长长(很长)|绿绿绿(很绿)
南京:他喫睡着了|英语学学学学,他又学不下去了
上海:走走走走,天就暗勒
这种三叠式和四叠式不仅反映在动词和形容词上,也反映在名词上。如:
徐州:天天天(每天)|底底底(最下面)|边儿边儿边儿(最边缘处)
丹阳:家里顿顿顿喫粥|他年年年都来拜我格年
有的方言里,重叠式中间还有嵌入成分。如于都方言,单音量词重叠后中间加“打”,如“斤打斤”、“瓶打瓶”;上海方言,单音动词重叠后中间加“个”,如“听个听”、“问个问”。
从重叠式的句法表现看,北京话重叠式动词一般不能直接带宾语、补语,但吴语的好些方言里,动词重叠后可以直接带宾语、补语。例如:
上海:跑跑脱|拿拿进去|侬快点拿房间收拾收拾清爽
南京:放放直|煮煮烂|扫扫干净|听听清楚|商量商量好
崇明:衣裳着着好(衣服穿整齐)|眼睛看看清爽(眼睛看清楚)|事体交代交代清爽(事情交代清楚)|小囡教料教料好(小孩教育好)
杭州:立立牢|坐坐正|说说灵清|拨衣裳摺摺好|拨炉子生生旺。
至于重叠所表示的语法意义,也因形式和功能的不同而呈现出种种不同的情况。如西安方言,名词重叠作主语宾语,表示小;作定语,则表示方式或状态,如“盒盒儿粉(用盒子装的粉)”、“片片儿面(片状的面条)”。南京方言,单音动词的两叠式跟普通话一样,表示短时少量,四叠式则表示动作持续。杭州方言,形容词通过不同的重叠方式,表示出程度的不同级别,如:“白”指一般的白色;“雪白”比“白”深一层,程度加强;“雪雪白”比“雪白”更深一层,程度更强;“雪白雪白”表示白到了顶点,程度最强。
上面所排比的材料,既显示了方言和普通话在重叠问题上的一致性和差异性,也展现了方言重叠形式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这种比较,从一个方面深化了我们对汉语形态问题的认识。当然,要使比较研究深入细致,还需作进一步的调查,更详尽地占有材料,但作为对基本事实的反映,《大词典》无疑是一部不可多得的著作。
肆 《大词典》为汉语语法史和语言类型学的研究提供了富有价值的资料
汉语语法史的研究,一方面固然需要利用文献资料,通过历代语言资料的发掘,来刻画各种语法成分和句法形式的发展轨迹;但另一方面,也需要利用方言资料,因为历时的演变往往会在方言的共时平面上有所反映,从方言中可以发现某些语法成分和句法形式的演变线索或证据。比如,“得”字作为助动词表示可能,先秦是用在动词前边,有肯定式,也有否定式。例如:
①先为之极,又焉得立?(《左传·闵公二年》)
②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论语·八佾》)
到了东汉以后,“得”字就开始用于动词之后。例如:
③田为王田,卖买不得。(《后汉书·隗嚣传》)
④留宿此,必救得君母之患。(晋·干宝《搜神记》)
唐宋时期,“得”字的后置已经成为主流形式;到了现代北京话,“得”就只能后置了。历史文献中没有见到“得不得”的反复问形式,这是因为在反复问形式产生之前,“得”就已经后移了。“得”字的这种演变过程,在《大词典》中就可以得到一些印证。如成都方言,“得”字仍然用在动词前边,既有肯定式和否定式(“得行”“不得行”),还有反复问形式(“得不得行”)。这种情况,在别的方言中也有反映,如湖南常宁方言(吴启主1995):
⑤你明日得勿得去(你明天会不会去)?
⑥得去(会去)/不得去(不会去)。
⑦明日你得去吗(明天你会去吗)?
⑧明日我勿得去(明天我不会去)。
湖北恩施方言(屈哨兵先生告知):
⑨他得来(他会来)。
⑩他不得来(他不会来)。
(11)他得不得来(他会不会来)?
“得”字反复问形式的存在,说明成都、常宁、恩施等地方言并没有完全跟着“通语”走,而是保持着自己的相对独立性。
又比如,赵元任先生(1979)和吕叔湘先生(1982)都说“吧”是“不啊”的融合,“吧”还是“罢”弱化的结果,但他们都没有提供实际语言的证据。现在我们从《大词典》中就可以找到一些“不啊”融合的有关线索。如济南方言,反复问句有三种平行的说法:
A 你去啊罢? 学习啊罢? 能行啊罢?
B 你去啊还是不去? 学习啊还是不学习? 能行啊还是不能行?
C 你去不去? 学习不学习? 行不行?
由此可以推测,济南方言反复问句中的“罢”就是“不啊”的融合,只是它还没有弱化成“吧”,“你去啊罢”当是“你去啊不啊”,也等于说“你去啊还是不去”。我们还注意到,济南方言反复问句的三种说法中,第一种老派说的较多,第三种新派说的较多。这种实际运用上的区别,似乎可以解释为语言观念上的差异所导致的一种结果:老年人偏于保守,乐于沿袭方言固有的说法,年轻人则趋于开放,容易接受普通话的影响;同时,这也透露了反复问形式在济南方言的一些演化信息。其实,存在“不啊”合音的并不只是济南方言,其他方言中也有类似的情况。如山东临淄方言(史冠新1989):
(12)今后晌演电影啊吧?=今后晌演电影啊不啊?
(13)他明天来啊吧?=他明天来啊不啊?
湖北大冶方言:
(14)你喫吧?=你喫不啦?=你喫不喫?
(15)渠安电话吧?=渠安电话不啦?=渠安不安电话?(渠:他)
这些方言“遗存”,犹如语言化石,为汉语语法史的研究提供了鲜活的证据。
语言类型学的研究,同样也可以从《大词典》里获取有用的资料,收到有益的启示。比如,从《大词典》中可以看到,差比句由于构成项配置的不同,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格局(类型),一种是“甲+比+乙+形”,一种是“甲+形+过+乙”。这两种不同的格局明显地呈现出不同的地理分布:前者主要见于北方方言,如乌鲁木齐(“他比我高”)、西安(“伢都比我强”)、济南(“他学习比我强”);后者主要见于南方方言,如广州(“我高过佢”)、梅县(“行路快过佢”)、柳州(“走路舒服过坐车”)、南宁(“渠年龄细过我”)。
又比如,表示动作的进行或状态的持续,有的方言跟普通话一样,通常是在动词后边加“着”;有的方言则是在动词前后加“勒浪/辣海/赖搭”等,前加表示动作进行,后加表示状态持续。翻阅《大词典》,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表达同一范畴的这两种不同的语法形式的分布情况:前者主要分布于东北、北京、冀鲁、胶辽、中原等官话区,如哈尔滨、济南、牟平、徐州等;后者主要分布于吴语区,如:
苏州:吾勒浪看书,倷来烦(我在看书,你别来烦我)
吾就要回来葛,倷等勒浪(我就要回来的,你等着)
上海:伊辣海写文章(他在写文章)
门口头有交关人立辣海(门口有许多人站着)
杭州:她赖搭唱歌(她在唱歌)
你睏赖搭,不要动(你睡着,不要动)
伍 结语
《大词典》的价值不仅仅限于上述几个方面,更不仅仅限于汉语方言语法。其价值是多方面的。它是一座蕴涵丰富的文化宝库,可供语言学及其他学科的学者开发和利用。邢福义先生就曾利用《大词典》分卷本所提供的语料,从“整体汉语”上证明“小句中枢”说,并指出,研究汉语语法须以小句为中轴,以句法机制为重点,注重观察句法规则对各种语法因素的管控作用(邢福义2000,2001)。随着人们开发和利用工作的深入展开,《大词典》将会越来越显露出它作为一部里程碑性著作的学术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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