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金融市场创新与金融呆滞，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呆滞论文,中国论文,金融市场论文,金融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本文首先探讨论述中国金融市场创新的内含；其次探讨论述金融市场呆滞的内涵和特征。
一、中国金融市场创新的内含
创新是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最重要源泉。创新是经济概念而不是技术概念，只有当他们被用于市场经济活动时，才成为“创新”。〔1〕在本论文中，该名词指的是金融市场结构领域的新发展。“创新”一词，在这里特别用于表示采纳和运用改变金融市场结构的金融工具……金融市场创新。创新可能具有惊人、不连续和根本性特点，但这并非律条。在金融领域，日积月累的微小改进可以改变经济的面貌。相反，“离开金融创新，经济舞台除了老一套的商品、服务、金融工具以及物质生产资料的单调重复之外，将一无所有”。正如欧洲的一批经济学家们所说的，因此，“经济学中对技术和金融创新的微观经济分析处于中心位置”。〔2〕
金融市场体制是金融体系的一个部分，有什么样的金融体系就会有什么样的金融市场。在计划经济的金融体系下，只能产生计划式的呆滞的金融市场，而在市场经济下的金融体系，必然要求金融体系是创新的，因而金融市场体系也必须是创新的。因此，要探讨中国金融市场创新的内含，首先要探讨中国金融体制及其创新的内含。
在我国，虽然人们对什么是金融体制可能有一些相同的直观认识，但在如何应用客观的词语来描述金融体制方面却大相径庭，缺乏一致的意见。什么叫金融体制呢？长期以来，我国出版的许多经济学辞典，对此没有条目，没有解释，一直是回避或者说是忽视了。〔3〕直到不久前，我国才出版的一本《经济体制改革与对外开放大辞典》，内中才有了金融体制的条目，对金融体制作了这样的定义：所谓金融体制指货币、信用和银行的内部结构及其管理制度的总和。我国的金融体制在一般的意义上包括以下部分：（一）货币调控体系，是指中央银行调节整个社会货币流通量的基本方式和程序；（二）信贷资金管理体制，是指专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信贷资金来源和运用管理权限的划分的制度；（三）利率管理体制，即信贷资金的利率决定的方式和管理权限的划分制度；（四）外汇管理体制，是外汇收入的分配，外汇使用和外汇汇率决定的管理制度；（五）银行体制，是指各类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及其相互关系”。〔4〕
而有的同志则认为，所谓金融体制，主要有四个方面的基本构成：（一）多元化的体系完整的市场主体。金融市场的主体，主要是金融机构，市场金融体制需要多元化的金融主体。（二）按照价值规律自由流动的客体。金融市场的客体，即市场主体之间交易、融通的对象，主要是资金。（三）反映灵敏的价格信号。金融市场资金交易价格，是利率、汇率、贴现率等。（四）健全而强有力的宏观管理与调控。中央银行是代表国家领导金融市场的管理者、调控堵、金融法则的制定和监督执行者。〔5〕
还有的同志认为：所谓金融体制就是金融模式，按照其构成要素的不同可划分为三种模式：计划型金融模式，计划——市场型金融模式，市场型金融模式。〔6〕
上述关于“金融体制”定义的三种观点，虽然各有千秋，但我认为都不全面，都有很大不足。那么什么是“金融体制”的完整、正确的定义呢？我以为，我们现在对“金融体制”下定义，首先应该基于（或者说要充分考虑）两点：第一，金融体制是和经济体制密切相联系的，有什么样的经济体制，就必然伴生有什么样的金融体制。金融体制是经济体制的派生物，是一定的经济体制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源于一定的经济体制，又服务、服从于一定的经济体制。因此，在给一定的金融体制下定义时，要充分考虑到一定的经济体制概念的内含。第二，货币经济是一门历史科学。〔7〕金融体制范畴是个动态的、历史的、 发展的范畴。我国目前正在建立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此，我们说我们目前在给金融体制下定义时，只能基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前提，在这个范围中，即在这个历史条件下给金融体制下定义。关于市场经济下的经济体制定义，瑞典经济学家阿萨·林德白克曾下过一个定义〔8〕根据林德白克关于经济体制的定义，我们可以看出我国经济学界目前对“金融体制”的三种定义，都是不全面的，不同程度地存在着片面性。那么什么是金融体制的正确定义呢？我以为，我们应该作这样的表述：所谓金融体制，是一定的经济体制下的派生物，有什么样的经济体制，才能产生什么样的金融体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金融体制一方面它是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货币、信用、银行的内部结构和管理制度及其金融市场、金融政策关系的总和。另一方面它还包括六个具体的相互关联的六个部分：（一）货币的供给、调控体系，是指中央银行调节、控制整个社会货币流通量的基本方式和程序；（二）以利率、汇率、准备金制度和公开市场业务等富有弹性的控制手段为主的间接控制体系；（三）在中央银行主导下的，以商业银行为业务主体，多种金融机构并存的不同规模、类别齐全的金融组织结构体系；（四）以本币市场与外币市场并存，国内金融和国外金融兼容，间接金融与直接金融和货币市场、资本市场、证券市场相结合的发达的、全方位的开放的金融市场结构体系；（五）以稳定币值为目标的金融政策，决策组织体系；（六）以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审慎的金融监督方法和健全的金融法规为手段的有效的金融管理监督体系，以及金融与财政相互分工、配合、协调的体系。我个人认为，我的这一定义，较之上述几种关于金融体制定义，比较接近了林德白克的经济体制的定义，以及比较符合我们正力求建立，并即将建立的市场经济的要求。同时我的这一定义，创新的含义成份更大。因此，在某种程度和方面，也可以说是“金融体制创新”的定义。同时关于金融体制创新的内含和定义，我理解也可以说就是“金融体制改革”的内含和定义。〔9〕对“金融体制改革”， 《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大辞典》是这样论述和定义的：“金融体制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对现有的货币、信货、银行和外汇管理体制所进行的改革。根据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要求，金融体制改革的内容包括，建立一个富于弹性的，以经济手段为主的金融宏观调探体系，不断强化中央银行控制货币供应量的能力；建立一个多功能、多层次的金融结构体系，现有专业银行实行企业经营，并鼓励新的银行机构建立，把竞争机制引入金融体系，建立一个灵活高效的融资体系，开放金融市场，发展多种信用形式，调整利率政策健全信贷资金管理体制。”〔10〕这就是我国目前文献中唯一对“金融体制创新（改革）”所下的定义。我以为，这一定义也是不完全的，并且某些论述是不确切的。因此，我在本文中当论述和涉及到“金融体制”和“金融体制创新”概念时，基本上使用的是我自己关于这个概念的定义的。
那么什么是金融市场和金融市场创新呢？关于金融市场，我国大部分著作的定义的表述不一样，有的在金融市场的定义中包括了外汇市场，有的金融市场的定义中不包括外汇市场。我赞成金融市场的定义和内含应不包括外汇市场。因为，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金融市场和资金市场基本上是同一概念，并未把外汇市场、黄金市场放在金融市场的范围内。在我国，由于习惯上把黄金、外汇作为一种金融活动看待，往往把金融市场和资金市场在概念上分开，金融市场是个大的概念，包括黄金市场、外汇市场、资金市场，当然主要是资金市场。所以长期以来，金融市场在概念上比资本主义国家要宽些。我们国家还把资金市场分为长期资金市场和短期资金市场，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则把资金市场分为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我国目前正在全面走向改革开放，因此，为了更好地和世界经济理论接轨，本论文关于金融市场概念的内含，基本上倾向于西方国家统用的金融市场概念内含，将金融市场仅分为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加以论述，而未涉及我国的黄金市场和外汇市场。
什么是金融市场创新呢？我国学术界到目前为止尚无论述。我以为在中国所谓的金融市场创新，即是指在金融市场上，赤字和盈余经济单位以及金融中介机构“共同进行”金融工具交易。金融市场是金融体系的“发动机”，是利率和证券价格形成的战场，交易的金融工具的价格决定于金融市场的供应和需求，金融市场的某些特征导致形成一种高度竞争的市场。在那里，大量的资金在市场代理人之间流动。因此，中国的金融市场应该是一个以间接融资和直接融资相结合，以直接融资为主的市场，应该是证券为主，逐步证券化和国际化的市场；应该是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之间踊跃并竞争发行长短期金融债券的市场；应该是公开市场业务和共同投资基金成熟和发展的市场。以及应该是金融管制弱化（并逐步取消），利率完全市场化的金融市场〔11〕也正如爱德华·S·肖所指出的；“无论在落后经济和发展中的经济中， 长期证券市场上的试验或改革都很活跃的”。〔12〕“金融自由化过程对金融机构中这类‘无产者’主要有两层含义：其一，随着有组织金融体系的不断深化，场外市场必然面临竞争。它必须具备在所希望的自由环境中的生存的能力。其二，场外市场应该有机会加入到一体化的资本市场中去，在进行公开的而不是隐蔽的业务活动中，减少其他机构的风险和成本。……他们参与市场活动，有助于缩小存贷利差，有助于缩小各类投资者和储蓄者的利率差别，也有助于缩小不同地区之间的利率差别”〔13〕“在金融市场上，资产的期限拉长了，更多的，各种各样的债务人参与到了金融市场的活动中”。另外，“金融深化会扩大货币体系的实际规模，也给其他金融机构——从证券交易商到产业银行和保险公司——带来了获利的机会。金融深化意指金融职能和金融机构的专业化，以及相对于外汇市场和场外非法市场而言，有组织的国内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会获得利益。”〔14〕
二、金融市场呆滞的内含和特征
所谓金融市场呆滞，我认为，主要指金融市场体制较之经济发展、经济体制改革滞后，金融业对经济体制的变革和经济的发展反应迟钝，不敏锐，甚至麻木，金融整体上是呆滞的，对经济和金融信息的反应是迟钝的。社会已经发展，保守僵化的体制已经在向市场经济的新体制转变，经济运行已由计划模式向市场经济模式转变，资源的配置方式已经由计划配置模式向市场配置模式转型。而面对一巨大的转变，面对这一历史的必然，金融业反应呆板，金融市场体制依然如故，抱着国家专业银行为主，银行金融机构为主，非银行金融机构为辅，间接金融为主，直接金融为辅；货币市场为主，资本市场为辅，以及计划和配额等僵化的体制和方式死死不放。因而金融市场呆滞某些时候又表现为金融僵化，金融僵化在某些时候是金融市场呆滞的特征之一。
金融市场呆滞在行为方式上指的是传统、僵化的金融体制在面对变革的大潮时，它以一种麻木的，反应迟钝的外表，反映或掩饰着内在必灵深处的对抗。而金融呆滞又不同于金融压制〔15〕，金融压制只能是金融呆滞的状态之一。它不能完全说明和反映受长期计划经济体制、观念影响下形成的中国金融市场体制的特征，中国金融市场体制现状也与爱德华·S ·肖和麦金龙提出的金融抑制状态是有一定的区别和不同的。〔16〕金融抑制是由爱德华·S·肖和麦京龙提出来的， 它主要是指金融业在行为方式上的一种不自觉的、无意识的状态。金融抑制理论的根源来自于凯恩斯，由于一些国家领导者他们并不清楚凯恩斯理论的缺陷，乃至失败和破产，而在本国的金融业上不自觉地采用凯恩斯的金融管制理论，他们的本意是想为市场经济和本国的经济飞速发展服务，而实际上却破坏了市场经济，阻碍了本国的经济发展。因此，我认为，金融抑制是一种不自觉、无意识的状态，或称是一种被动状态。例如，发达国家或地区美国、日本、英国、德国、以及韩国、台湾、新加坡都曾有过金融抑制，但当他们意识到金融抑制与市场经济不相容，破坏市场经济，并严重阻碍经济发展时，很快地就抛弃了金融抑制，转向金融深化，转向金融市场体制创新。
而金融市场呆滞的根源来自于计划控制模式。在计划经济时期，金融呆滞、金融僵化牢牢服从于计划经济。而在计划经济面临失败、崩溃，市场经济要逐步代替计划经济，即计划向市场大转轨的时期，作为计划经济附属物的金融呆滞，必然也牢牢地服务于计划经济，拒绝金融体制变革、创新，阻碍市场经济。因此，我们说金融呆滞不同于金融抑制，它包含金融抑制，金融抑制同样只是金融呆滞状态的特征之一。当金融抑制由不自觉、无意识状态转向自觉和有意识状态时，就成为金融呆滞。从理论特征上说，金融呆滞（A），即是计划金融理论（B）+金融抑制理论（C）。 用公式表示为：金融呆滞＝计划金融理论+金融抑制理论，即A＝B+C。
具体说，我认为，金融市场呆滞主要有以下几点特征：
（一）整个金融市场是管制型的、集权型的。银行业只有少数几家较大的国家银行，并以高成本高利润的寡头方式经营，实行金融垄断，缺乏必要的竞争机制。非银行的金融系统更不完善，它们一般来说是受压抑的，甚至不允许发展。
（二）利率和汇率刚性。在金融市场呆滞状况下，利率是由金融当局硬性计划规定的，因而不能正确地反映和调节国家资金的供给和需求情况。人为地压低利率致使名义利率低于通货膨胀率，实际利率为负数。负利率必然不利于组织社会资金和引导投资。由于利率不能反映投资的真实效率，资源的使用缺乏信号引导而存在严重的不合理现象。汇率也是由金融当局硬性规定的，不能反映外汇的供求状况。由于官方汇率通常总是高估本国币值而低估外国币值，这样必然造成对外汇的过度需求。汇率偏低对出口不利而对进口有利。利率偏低不利于储蓄而鼓励消费，民间利率和官方利率相差很大，从而加大了货币流向控制的难度。
（三）实行的是高度集中的垂直领导，并且实行的是统负盈亏的“大锅饭”和行政管理的专业银行为主的金融市场体制。它是金融经济成份一元、所有制单一、功能单一的金融组织结构。
（四）在金融市场中，排斥和不平等地对待非银行金融机构。对非银行金融机构进行贬低和抑制，而过分看重银行作用，看不到随着经济的发展，银行资产在金融机构全部资产中的占有比重将会下降，其他金融机构的资产占有比重相应会大大提高，甚至会超过前者。
（五）贷款大部分是以计划配给方式供给的，能获得信贷者大多数是享有特权的企业和机构。贷款是所谓计划型贷款，企业贷款需求严重超过贷款供给。使得信贷计划分配机制越来越强化。贷款总规模及资金的双向指令性计划控制，以及指标的层层切块，使社会资金的流动与市场导向不协调，大部分是背道而驰。
（六）在货币供给上实行的是货币扩张。货币的投放跟着贷款的规模走，货款规模越大，货币投放越大，因而出现货币投放失控，货币超量发行，通货膨胀日益严重。
（七）金融市场是分裂的。金融具有典型的二元结构特征，现代金融部门同传统的金融部门同时并存。“现代金融部门”指以现代管理方式经营的银行组织和其它种种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而传统金融部门则指国内按旧式方式经营的小规模地下钱庄，放债公司，民间金融互助会之类的金融组织，私人高利贷者，以及公开或半公开的民间融资市场，另外，在呆滞、僵化、落后的金融市场结构里，非银行性金融机构处于附属地位，证券市场（包括各种金融证券如股票和债券的发行和交易）相当落后，尤其是二级市场，金融资产的需求被低水平的实行利率所压制，初级证券的供给，被信贷配给所压抑。
（八）企业在融资方式上排斥或者基本没有内源融资，占绝大部分的是外源融资，越来越过度依赖国家财政和银行。
（九）自觉的有意识的实行金融抑制和金融管制，对金融抑制、管制有着特殊的偏爱和感情。当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金融抑制和管制对金融业和市场经济的发展有着严重阻碍的时候，仍然抱着金融压制和管制的政策不放，不愿做大的或根本的改变。
注释：
〔1〕参见J.a.shcumpter,The th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34.
〔2〕〔3〕见欧州投资银行编：《创新、技术和金融》，中国审计出版社1993年版，第1页、第11页。
〔4〕参见《经济学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许涤新主编：《政治经济学辞典》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出版； 许涤新、苏星主编：《简明政治经济学辞典》，人民出版社1983年3月版； 马洪、孙尚清主编：《政治经济学管理大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苏）M.N沃尔科夫主编：《政治经济辞典》，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4年10月版。以上几本在我国流行的权威性经济学辞典，均未有“金融体制”和“金融体制创新”条目，对“金融体制”和“金融体制”创新均未作任何解释。
〔5〕邓旭主编：《经济体制改革与对外开放大词典》， 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3月版，第223页。
〔6〕许树信：《谈谈市场金融体制的基本构成》载《财贸经济》1993年12期。
〔7〕扬凌云， 徐学庆《论金融模式的差异及模式的转换》载《财贸经济》1993年第5期。
〔8〕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 曾指出过：“政治经济学是一个历史的科学”。货币理论属于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它必然也属于历史科学。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A.萨谬尔森和威廉.D.诺德豪斯也指出：经济学是“一门演化的学科”。（保罗.A.萨谬尔森和威廉.D.诺德豪斯著：《经济学》（上册）第11页，中国发展出版社1992年版。）
〔9〕见（美）保罗·R·格雷戈里罗伯特.C.斯图尔特著：《比较经济体制学》，上海三联书店1993年4月版第7—8页。
〔10〕日前，在我国出版的所有经济学辞典和金融辞典中，尚没有“金融体制创新”的条目和解释，只有新近出版的邓旭主编的：《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大辞典》中出现了“金融体制改革”的条目。
〔11〕参见赵海宽：《金融理论与实践》，中国金融出版社1992年10月版，第184—185页。
〔12〕参见欧州投资银行：《创新、技术和金融》，中译本，中国审计出版社，1993年8月版，第116—117页。
〔13〕〔14〕〔15〕Fdward S.shaw,Financial Deopening In Econnornic Development,oxford University press,P149、P144、 P7.1973.
〔16〕金融压制的概念最初是由爱德华·S·肖和麦金龙提出的， 他们在70年代初从金融系统发育的程度来划分经济的发展阶段，研究了金融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参阅肖：《经济发展中的金融深化》，纽约，1973年麦金龙：《货币资本与经济发展》，华盛顿1973年。
〔17〕关于金融抑制理论不能完全适合受长期计划经济影响下形成的中国金融市场体制现状问题，黄志凌在《资金形成与金融发展》》一书中对此作过一些论述，其观点某些方面与我有共识，我基本赞同。例如，黄志凌指出：“金融压制理论的前提是企业的大量内源融资，而我国的现状却恰恰相反”。请参见黄志凌《资金形成与金融发展》一书第255页—260页，中国金融出版社1992年版。又例如，爱德华·S ·肖曾指出：金融压抑的特征之一是“内源融资盛行”。《经济发展中的金融深化》一书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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