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城市更新研究的知识图谱演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谱论文,知识论文,城市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9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398(2011)06-0083-06
修订日期：2011-09-20
1 引言
城市更新是城市化所必然经历的城市再开发过程，由于当前全球城市发展背景的多元化和区域间城市化进程的非均等性，城市更新的动因机制、方法模式、结果效应等不断涌现出各种复杂的演化形式。而城市更新作为解决各种城市问题的首要途径，已由早期单一的物质环境改观发展成为实现城市各项经济，社会，环境复兴的多目标复杂体系。城市更新逐渐成为涵盖经济、公共政策、社会管理、生态环境等多学科领域的热点问题，形成了一大批内容丰富的文献群。
城市更新起源与西方国家战后对毁坏城区的重建活动，称为“urban renewal”，这种大面积的拆除重建活动破坏了城市原有的社会肌理，在一些地区激起弱势民众的反抗，而受到广泛的批判；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和生产链的区域性转移，以应对旧制造业中心城市经济衰退和人口消减为主要目的地“urban regeneration”逐渐成为西方国家尤其是英美等国城市更新的主要手段。英美国家在政治，经济，社会管理上的城市企业化、公私合作开发等各种城市策略的变迁；城市产业由福特式向柔性生产的后福特式、去工业化转型，以及经济社会领域的文化转向等各个领域的复杂变化均对城市更新活动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全球更多地区城市发展的不断高级化，城市更新逐渐从西方城市的典型代表，扩大为全球性的城市发展问题。更多非英语系国家的城市发展面临与本国发展阶段和历史背景相关的城市更新需求，这种广泛的城市更新(urban redevelopment)活动，在丰富了城市更新研究案例的同时，增加了城市更新研究的复杂性。
当前我国城市发展的非均衡性也使我国不同地区城市产生不同的城市更新需求，如快速城市化地区亟须利用城市更新缓解土地资源紧缺问题，而东北老工业地区面临产业升级提高城市土地产出效益的问题。这种多类型再城市化并存的局面，需要对不同发展阶段和环境背景下的城市更新有一个整体的把握和归纳，特别是以“urban regeneration”和“urban redevelopment”为主的海外城市更新研究的系统梳理，为我国城市可持续再开发提供借鉴和启示。城市更新作为复杂的系统性工程和周期性城市再开发活动，涉及研究学科和研究内涵非常广泛，研究的关注度也将继续维持很长时间的高峰期。本文利用文献引文网络分析软件CiteSpace所绘制的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城市更新知识域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前十年的发展趋势与动向，评价其研究前沿领域的演进历程。
2 数据采集及方法介绍
文献引文网络分析软件CiteSpace是在科学文献中识别及显示科学发展新趋势和新动态的一种文献计量学方法，主要是利用可视“共引网络”JAVA应用程序，分析特定知识领域中的发展趋势。软件利用信息科学中“研究前沿”和“知识基础”间的时变对偶关系，动态显示突现的动态概念和潜在的研究问题。利用聚类视图和时区视图，在动态中了解知识基础及研究前沿术语的趋势与变化，并通过确定研究前沿的关注焦点，揭示导致研究前沿演变的重要知识转折点，并发掘不同研究前沿间的联系[1]。该软件描绘的知识图谱利用不同颜色反映各个知识节点出现及发生联系的时间段(图1)。其中，节点的年轮状同心圆结构反映了节点(代表共引文献及研究突变词或文献中出现的关键词)在不同时段的出现情况，各同心圈的大小反映了节点在所出现年代的数量多寡，具有紫红色外框的节点被视为发生研究转向或引发大量学者关注的突现节点，需要重点分析。各个节点之间不同颜色的连线反映了节点之间发生关联的年代，其连线的粗细反映了两者之间关联性的大小[2]。
图1 软件基础图例表征
Fig.1 Software Legend
注：年环代表这篇文章的引文历史。引文年轮的颜色代表相应的引文时间。一个年轮的厚度与某个时间分区内引文数量成比例。
本文在web of science引文索引数据库中以与城市更新相关的“urban regeneration”，“urban redevelopment”，“urban renewal”等为主题词检索从1998年到2010年间发表的有关城市更新和城市再开发的文章(数据库有效年限从1998年开始，该时间点以前的研究将图通过引用参考文献的年代进行追溯)，共得到680条记录构成文献数据库。文章首先通过简单统计与建模，宏观论述文献研究学科领域及研究地域的发展，其次通过对参考文献的时段聚类分析文献引用信息，利用关键词和文献突变词的时间划分判定各关键词的演化趋势，接着对突变关键词和参考文献进行引文聚类分析，生成知识基础和前沿领域的演化网络。追溯还原各研究热点的演变关系，最后提出地理学视角的未来城市更新研究方向和可进一步深入领域。
3 城市更新研究相关领域概况
1998-2009年有关城市更新相关内容的研究文献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进入2000年以后出现大幅度增长，特别是09年以后出现了新一轮研究热潮。城市更新研究文献量的激增表明，全球更多城市正面临城市转型和城市再开发，从而引发城市更新的需求。由图2文献出处共引图可以看出城市研究(urban studies)的文献量最大，其次是环境研究(environmental studies)、地理(geography)，以及其他规划、经济、管理类学科。城市更新作为城市研究的重要问题，地理学以及城市地理学领域的研究占了绝大多数，而对城市土地再利用的用途和布局引发了城市规划和城市设计学的关注；同时城市更新作为城市再开发的建设活动，引发了很多工程学领域的研究热潮；有关更新过程中的再发展问题吸引了环境科学对可持续再开发等问题的研究与思考；城市更新中所涉及的资本流动、经济复兴成为经济学研究的主要内容；城市更新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应对城市衰败等城市问题以及城市更新项目的管理等方面引起了公共政策学科的关注。此外，对于城市更新产生的社会效果，如绅士化现象、社会剥夺、阶层置换等社会效应吸引了社会学界广泛的研究。从城市更新相关学科领域的演化关系可知，城市地理、交通、社会科学以及公共政策等是引起城市更新研究内容深化，促进研究范围扩散的关键学科。
图2 城市更新相关学科领域关系演化
Fig.2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Renewal Evolutions of Related Disciplines
城市更新英文文献主要来自英国和美国，但两个国家的研究重点有所差异。其中，英国出现城市更新研究的时间最早且研究数量最多，这与英国作为工业革命发源地，具有众多旧制造业中心，因全球生产链条的生产环节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而出现的工业城市衰退等城市现状密切相关。因此英国城市更新的研究内容主要有和英国经济、社会发展政策相关的城市更新策略研究及城市土地再利用的各类更新项目评价，以达到实现内城经济复兴、社会融合以及产业升级的目标；相比较而言，美国的城市更新研究范围更加广泛，不仅涉及美国“铁锈地带”的各项产业复兴研究，还包括其他“棕地”再开发、废弃军事用地的土地整治和再利用开发，以及旧商业区的复兴活动等多目标的城市更新项目的研究；由图3不同研究地区的节点圆心颜色可知其他欧美国家在02、03年前后开始出现各种针对本地区实际发展需要的城市更新案例，其间的代表国家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威尔士和苏格兰；之后08、09年更新案例扩散到了更加广泛的国家和地区，同时更新案例及更新目标也更趋于多元化。
4 城市更新研究热点、前沿和主要发展趋势分析
4.1 城市更新突变词的共引聚类分析及热点判读
选取被引文献和关键词，并通过调整低阀值和路径搜索剪枝形成精简合并后的共引关系网络图。通过最优聚类选择程序，以文献关键词形成共引聚类关系图，可以有效识别在城市更新同一知识域背景下不同被引文献所形成的知识基础和突变关键词的出现时间，及其衍生出的前沿研究的共生关系。由图4的城市更新的参考文献与前沿关键词组成的共引聚类关系图可知，不同时期与城市更新相关的共引文献可根据彼此之间的共引关系归纳为18个聚类。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图3 城市更新研究的国家和地区分布
Fig.3 Distribution of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根据聚类之间和聚类内部各关键词之间发生联系的连线数可知，聚类1#“城市转型(urban transformation)”和聚类2#“绅士化(gentrification)”作为城市更新产生的原因和引起的效果获得了最多的共被引文献。有关城市转型的解释长期以来存在两种主流的学派：一种注重对城市结构的研究，关注资本、阶层、生产和供应关系的力量，强调从全球化和资本空间的视角研究经济全球化和生产链转移背景下的不同地区，不同发展阶段的城市转型与重构；另一种更多地强调文化、消费以及新需求、选择的角色在城市转型中的重要性，认为新中产阶级(new middle class)的生活方式与审美需求推动了城市从生产的空间(space of production)向消费的空间(space of consumption)的转变，新经济和高新技术的引导，引发了城市经济、产业和就业结构的重构。
图4中，1#彩色同心圈代表了第一种有关城市系统和结构的解释，包括全球城市[3,4]以及大卫·哈维关于资本推动的城市转变[5]等一类经典文献，并形成了城市更新领域一个重要的溯源知识基础。而另一种有关文化和消费需求所推动的城市转型体现在7#“新中产阶级(new middle-class)”和9#“创意阶层(creative class)”两个聚类中。其代表人物Zukin S强调从行为研究出发[6]，认为正是新中产阶级的消费需求和生活方式推动了城市转型和城市更新的文化转向。新中产阶级的艺术性(aesthetic)审美情趣与消费需求激发了众多城市以形象塑造(image production)和符号经济(symbolic economy)为目标的城市更新项目的广泛流行，形成了11#“城市形象再现(re-image city)”和10#“文化主导的城市更新(culture-led regeneration)”聚类。这种文化转向不仅仅是城市更新的表现形式，更成为推动城市经济复兴的重要手段。聚类12#“文化产业(culture industry)”解释了文化、创意产业推动的城市经济的高级服务化和消费性倾向。同时，伴随文化消费产业的兴起，以及信息、科技、管理行业在城市的大量集聚，使城市社会阶层的二元极化特征出现了新的现象，由专业技术人才和咨询、管理人才、创意艺术人才等组成的高收入阶层以及从事服务行业的低收入人群进一步分化。
图4中的正方形节点的大小反映了关键词的共引频率，由图4可知以复兴为主要目的的城市更新(urban regeneration)是近年来共引频率最高的词汇，反映了城市更新在全球城市转型和发展中扮演了愈来愈重要的角色。城市更新作为城市转型过程中重要的城市再开发活动，推动了城市发展规划，城市公共政策以及城市历史与环境保护产生一系列变化，由此衍生出了对城市规划、城市保护、城市公共政策等不同领域的研究热点，形成了有关8#“城市联盟(urban coalition)”、16#“文化遗产保护(heritage conservation)”、15#“城市规划与管理(planning and management)”等不同方向的前沿研究聚类。进入去工业化阶段的英美国家，在城市更新及其相关城市管理建设活动具有从城市管理(government)到城市管治(governance)以及城市管理主义(managerialism)向企业型城市主义(entrepreneurialism)转向的鲜明特征。城市政体，城市公私合作开发引导私人商业力量更广泛的介入到城市各项再生和管理活动中。
图4 城市更新知识前沿的共引聚类关系
Fig.4 Cited Clustering Relations of Urban Regeneration Knowledge Frontier
聚类2“绅士化(gentrification)”与共引关键词“urban renewal”和“urban redevelopment”之间直接的共生关系，反映出学者对城市更新效果尤其是有关城市社会结构变迁研究始终具有持续的关注度。绅士化作为城市更新的典型特征，其研究方向主要包括对绅士化过程的解释和其引发社会效果的分析。包括资本回流内城(rent gap)理论以及对置换阶层(gentrifiers)的身份界定和城市绅士化运动所引发的社会置换、社会隔离和空间剥夺等社会负面效应的探讨。近年来随着政府对更新项目在社会效果方面的强调，通过涓滴效应带动地区原居民的生活本质提升及其他社会结构的变迁逐渐成为研究的主流。基于对社会底端阶层重返社会主流的目标，逐渐衍生出聚类3#有关“社会融合(social cohesion)”的各项研究，并在应对绅士化破坏原有社区肌理的研究中，进一步探讨基于当地社区邻里参与的自建式更新，社区更新等内容的思考(即聚类17#“公众参与(participation)”的研究前沿)。
在早期英美文献中“urban renewal”特指对内城区大范围的拆除重建，后来在一些非英语国家用来泛指与城市再开发相关的各种城市更新活动。对旧工业用地的再开发，在英美国家也称“棕地”再开发活动，是城市再开发活动中的重要内容。在英美的用地政策中作为与可直接进行开发的“绿地”对应的“棕地”，特指废弃的：已使用、开发、污染的旧工业用地。大多由于遗留土地环境污染问题需要在二次开发中支付高昂的土地清理费用，而不具有商业开发吸引力。随着英美政府城市发展策略的转移，“棕地”逐渐成为缓解城市蔓延，解决城市社会性住房及其他商业开发的重要土地来源。并进而推动了聚类6#“可持续开发(sustainable development)”和聚类5#“原土地所有权开发者(private developer)”的研究。早期的“棕地”再开发强调对废弃污染土地的环境治理与生态恢复，属于环境学领域的可持续发展观念。随着城市更新项目由注重单一物质景观更新到对经济复兴和社会融合的复合目标的设定，强调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更新理论在2008年以后成为城市更新知识域的重要突变节点；此外，西方的土地产权政策决定了“棕地”原有私人业主在更新中具有重要关系，因此涉及原私有业主对“综地”的保护再开发研究组成了对私人开发的研究点。
节点之间连线的不同颜色与表上方的时区颜色对应，反映了不同关键词和聚类词汇最早发生共引关系的时间。大部分关键节点之间的共引关系发生在2000年以后，而与城市更新专项基金以及投融资密切相关的聚类18“融资(financing)”主要集中在2009年前后，反映出金融危机同样影响了研究者对城市再开发中有关融资与金融风险之类的关注。
图4城市更新知识聚类关系图体现了丰富的高频引用词及互引共生关系，反映出城市更新作为复杂的城市再开发系统对城市经济、社会、环境多方面的影响。城市转型的相关理论在用于解释城市更新的产生原因方面出现了功能与结构两种不同的理论分析框架，分别从文化和资本的角度阐述城市更新的动力机制；绅士化作为城市更新的重要结果反映了城市研究对社会空间的关注；有关城市更新的应用研究涉及了城市更新过程中的更新策略，公共政策，环境保护等方方面面的研究。总之，城市更新作为全球城市转型的重要表现形式对不同地区的城市发展与社会空间重构已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将不断在今后的城市发展中持续影响着城市的演化。对城市更新研究的理论提升及各个应用领域的深化研究将作为我们未来研究的重点。
4.2 城市更新引文时段分化与高被引文献
选取城市更新的突变词和关键词经过路径剪枝处理后的时区演化图5可以追溯不同研究前沿的出现时段及彼此之间的衍生关系，进而对未来城市更新研究的发展趋势做出合理的判读。表1反映了引发研究突变的关键节点的高引用文献情况，可以看出被高频引用的经典性文献和基础文献主要与城市更新产生的动力机制即去工业化以及后现代化时期的城市转型，城市更新引起的社会效应绅士化现象，文化力量催生下的一系列城市更新形式有关。高被引的文章包括有关城市转变的研究[7]、Logan有关城市社会学的研究[8]，以及Paddison有关城市创意阶层的研究[9]。结合图5和表1对文献的分析可以看出文化主导、后工业时代的新经济、可持续发展依然是城市更新研究三个主要演化方向，并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引起更为广泛的关注。
由图5可以看出在城市更新相关研究的时段分布上，早期的更新研究者更注重从城市策略的角度分析不同利益集团在城市更新决策中的权力角色与关系。主要包括研究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在更新中的权力关系及不同层级政府推动的城市更新的效果对比，及对后续更新项目的投资与决策的影响；以及利用“城市政体”[10]和“企业化城市”[11]等城市理论，对大量私人经济单位介入政府公共服务职能的建设，运营，管理的政策背景下，对公私合作城市再开发项目中各关系主体之间的权力角色和决策机制及所产生的不同更新效果之间的对比。
图5 城市更新研究热点词汇的时区演化
Fig.5 The Time Zone Evolution of Hot Words in Urban Regeneration
2002年和2003年作为城市更新研究的增长期，出现了大量涉及去工业化背景下的城市产业升级，创意文化思潮以及可持续发展相关主题的前沿性词汇。在文化方面，出现了探讨城市更新的文化策略以及从城市的生产和消费入手研究文化产业及文化经济产出的理论和实践研究[12]。文化主导的城市更新内容主要包括：早期依托更新地原有工业文化遗产进行商业化用途的功能置换。其后在应对内城衰败为目标的更新案例中，利用文化力量，以大型旗舰式更新项目的开发重塑城市形象[13]，成为文化主导的城市更新的主流，包括大型主题购物广场[14]，国际性重大赛事或展会活动及体现现代艺术或高科技成果的城市新地标的建造[15]，以及文化创意阶层在地区的集聚，利用创意文化生产消费活动实现对地区的产业升级和更新等；在城市社会学方面，出现了以绅士化为切入点的，有关城市社会极化、城市更新公众参与的思考。包括市场主导的城市更新对更新地区原有弱势社会阶层的空间剥夺的研究以及如何通过更新项目的设计，解决更新地区原有弱势群体重返社会主流的思考。还有更多城市社会学家通过对城市更新的社会效应分析，探讨城市管治理论[16]在城市更新决策过程中公众意愿表达的可进入途径。在产业发展方面，通过对“棕地(brownfield)”再开发的研究，引发了从环境角度的可持续发展的探讨。城市更新的可持续发展观，不再仅仅界定与环境与生态，而成为对追求城市更新实现社会融合，经济持续增长的多元目标的表达。同时可持续的概念还涵盖了不同社会阶层之间通过城市更新对城市福利的再分配公平享有城市资源的理念，强调在城市更新中对社会公平的思考。
进入2009年以后，城市更新研究呈爆发式增长。全球其他地区和国家的研究案例更加泛化，不同国家根据本地区城市发展的实际情况和所处的区域背景，探讨与本地区城市发展现状目标相符的城市再开发活动。但更多的是基于对英美国家成功更新案例的经验借鉴和对具体更新模式的更细化研究，而较少出现新的研究热点与突破。说明09年以后更多学者关注与同类研究的案例丰富与补充，同时也预示未来城市更新的研究将进入研究文献数量增多，但研究前沿突破点匮缺的瓶颈期。
5 结论与启示
基于城市土地再利用的城市更新研究作为出现年代较早，研究内容较完善的知识域，无论是学科领域还是内部的知识点，都拥有了大量的相关文献。但是，城市更新活动作为城市化发展到一定阶段所必然出现的周期性城市再开发活动，在不同的城市发展背景下，具有不同的目标需求和更新模式。借助文献引文网络分析软件CiteSpace，本文追溯城市更新研究不同时期的演变趋势与研究方向，并对城市更新研究的未来发展方向作出合理判读。城市转型作为城市更新的产生原因和动力机制，其相关理论和研究学派对于构建城市更新的理论分析框架具有重要借鉴意义；绅士化现象是城市更新在社会空间中的重要表现形式和作用效果；而城市更新作为一项城市开发活动，在经济、社会、环境等不同的应用领域引发了不同方面和维度的深入应用型研究。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城市更新研究以城市复兴“urban regeneration”为主要研究方向，出现了文化、可持续以及社会层面的三个方面的倾斜。衍生出来针对不同更新案例地区(如废弃棕地、原军事基地、旧商业区以及内城衰败区)，不同更新策略(大型文化项目主导、文化产业和新经济推动的产业升级)，不同更新模式(市场推动、邻里自建式更新)等多元化的前沿知识。未来有关城市更新的研究，需要对广泛的城市更新内容进行系统化的归纳及理论性的提升；同时还应着眼于具体地区的实际发展情况及更新需求(如针对我国当前快速城市化地区因土地紧缺所推动的城市再开发与利用活动)，并结合其他学科领域的研究方法，寻求不同城市化阶段的深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