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性知识转移中的社会网络因素研究综述_隐性知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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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F27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2-1965(2010)12-0042-06

知识经济时代,随着知识含量的不断增加,知识能否有效转移对于企业来说起着重要作用。2000年以来,在Cross等人的倡导和影响下,社会网络理论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被逐渐引入知识管理领域。近年来,基于社会网络模式的研究为知识转移研究打开了一个新视野,学者们发现组织中的社会网络状况会影响到组织的知识转移,尤其会影响到组织中隐性知识的转移[1-3]。

从目前研究成果来看,从社会网络角度对隐性知识转移进行专门论述的主要是从团队中个体成员的角度来分析,如冯博等(2007)在前人工作的基础上,通过实证研究探讨了我国大学科研团队中,个人在组织中所处的社会网络位置与知识转移之间的关系[4]。Suh等人(2002)则是通过对项目组织中的知识转移进行了研究,得出在团队层面上网络密度对知识转移的影响以及个人层面上的强联结、网络大小以及结构洞的影响[5]。而对企业来说,不仅需要研究团队中个体成员之间在隐性知识转移中的社会网络因素,团队或组织之间的社会网络因素也对企业的隐性知识转移起着重要作用。从现有文献来看,这方面的研究较少。

本文在社会网络理论和知识转移相关概念的基础上,构建了社会网络三大核心理论和应用层次两个维度的分析框架,分别从强弱联结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和结构洞理论三个方面对个体、团队和组织层面隐性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进行评述,并进一步提出“情感距离”、“人情”等影响因素在隐性知识转移中的重要性。

1 社会网络理论与知识转移

社会网络的概念最早是在英国著名人类学家R·布朗对结构的关注中提出来的。布朗所探讨的网络概念聚焦于文化是如何规定有界群体(如部落、乡村等)内部成员的行为,他的研究比较简单,实际的人际交往行为要复杂得多。较成熟的社会网络定义是Wellman于1988年提出的“社会网络是由某些个体间的社会关系构成的相对稳定的系统”[6],即把“网络”视为是联结行动者的一系列社会联系或社会关系,它们相对稳定的模式构成社会结构。随着应用范围的不断拓展,社会网络的概念涵盖的范围越来越广泛,社会网络的节点不仅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团队或组织。人们可以通过社会网络了解谁拥有自己所需要的知识,利用社会网络中的关系进行知识的转移,从而最大限度的利用知识。2006年,第15届知识工程与知识管理国际会议(EKAW)[7]、第7届知识与系统科学国际研讨会(KSS)[8]和第3届知识管理国际会议(ICKM)[9]不约而同地把社会网络分析与知识管理交叉研究列作会议的焦点议题,这表明知识管理学界对社会网络研究范式的兴趣正在增加。

社会网络理论包含三大核心理论,强联结与弱联结理论、社会资本理论以及结构洞理论[10]。1973年Granovetter在《美国社会学杂志》上发表的《弱联结的力量》将联结分为强联结和弱联结[2]。强联结和弱联结在知识和信息的传递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前者是在职业、地位、收入水平等社会经济特征相似的个体之间发展起来的,后者则是在社会经济特征不同的个体之间发展起来的。强联结是群体内部的联结,获取的信息和资源常常是冗余的。而弱联结是在群体之间的联结,有助于获取无冗余的新知识和新信息。强联结是个人与外界发生联系的基础与出发点,网络中经常发生的个体之间的知识转移往往发生在强联结之间。强联结包含着某种信任、合作与稳定,而且比较容易获得,能传递高质量、复杂或隐性的知识[11]。而弱联结是在群体之间发生的,跨越了不同的信息源,将其他群体的信息、资源带给本不属于该群体的某个个体,对群体之间的知识转移有一定的影响。

1980年,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Bourdieu)在《社会科学研究》杂志上首次正式提出了“社会资本”概念。他将社会资本与社会网络连接起来,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体或团体通过与外界的紧密联系所积累的实际或潜在资源的集合,是与占有某种持久性的网络密不可分的(Bourdieu,1986)。科尔曼(Coleman,1990)从社会结构功能的角度,将社会资本定义为“人们在一个集体和组织中为了共同的目的而在一起工作的能力”[12]。在科尔曼(Coleman)看来,在复杂的行动系统中,人们通过各种社会关系形成的人际关系网络为个人提供了新的资源——社会资本。个人的社会网络规模越大,社会资本就越丰富,摄取资源的能力越强,从而就更有利于知识的转移。

美国学者Burt在1992年提出了结构洞的概念,他认为最有可能给组织带来竞争优势的位置不是处于关系稠密“地带”之内而是处于之间,他称这种关系稠密“地带”之间的稀疏“地带”为结构洞[13]。由于结构洞的存在,位于结构洞位置上的个体、团队或是组织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将原本没有任何联系的个体、团队或组织联系起来,传递他们之间的知识,这样就将原本有洞的网络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有利于知识的转移。

2 隐性知识转移影响因素分析框架

近年来,随着对知识管理的重视,利用社会网络理论探讨知识转移的研究不断增加,通过Social Network Analysis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Social Network Analysis AND Knowledge Sharing和Social Network Analysis AND Knowledge Transfer的关键词组合对管理科学和信息系统研究领域的四个大型论文数据库Business Source Premier(EBSCOhost)、Web of Science(SCIE,SSCI,AHCI)、ABI/INFORM(Proquest,包括博士论文库)和Science Direct进行检索,检索领域包括题目、摘要和主题词,选择条件为学术期刊类型,可获得497篇论文。清除重复和无效记录后可得到329篇有效论文,如表1所示。

此外,对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采用相同方式进行检索,分别得到20篇、13篇和9篇论文。

通过这些文献的阅读,本文构建了如图1所示的分析框架,构建了社会网络三大核心理论和应用层次两个维度的分析框架,分别从强弱联结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和结构洞理论三个方面对个体、团队和组织层面隐性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图1 隐性知识转移影响因素分析框架

3 隐性知识转移中的社会网络因素

3.1 强弱联结理论对隐性知识转移的影响

Hansen MT.(1999)将组织中个体间密切而频繁的直接联系称之为强联结(Tie Strength),组织间疏远、不频繁的直接联系称之为弱联结(Weak Ties)[14],如图2所示。

图2 强弱联结示意图

图2中多边形表示一个局部团队网络,多边形的顶点是同一局部团队网络的成员,它们之间的联系是强联结,即局部团队网络内个体间密切频繁的知识转移;多边形之间的联系为弱联结,中间大圆点是将两个局部团队网络联系起来的关键人物,关键人物可以不是一个人,可以是局部团队网络内或外的几个人。

3.1.1 个体层面影响隐性知识转移的因素。随着知识经济的迅速发展,个人很难拥有解决问题的所有知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有所成就,不仅因为他拥有渊博的知识,而且他可以在社会网络中及时找到他所需要的有效知识。有研究表明,人们在寻求知识时,往往首先选择向身边的人请教,而不是去图书馆或知识库查询[15],这样社会网络就成了个体搜寻知识的主要路径和平台。知识尤其是隐性知识存在于每个人的大脑之中,而且每个人拥有的专业性知识也各不相同,为了可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知识,就必然要进行个体间隐性知识的转移,社会网络理论为隐性知识的转移提供了独特的方法。

在社会网络中,节点之间的关系对知识的转移起到一定的影响因素。强联结能促进个体隐性知识在网络中的转移,强联结包含着某种信任、合作与稳定,因而能比较容易地传递和转移复杂的隐性知识[5,10,16,17]。

首先,强联结能提升知识转移方的转移意愿。知识转移方在知识搜寻以及知识的转移中网络联系、成员间信任不断加强,也增强了知识贡献的意愿,这样可以提升知识接受方的接受意愿,促进隐性知识在两者中的转移。

在Levin和Cross发表的“你可以信任的弱联系力量:信任在知识转移中的中介性角色”一文中,作者强调了“信任”的中介性作用,认为不管转移双方拥有什么样的关系,信任往往是促使知识成功转移和共享的决定性因素[18]。社会网络是一种关系网络,格拉诺维特也认为经济行为嵌入于社会结构中,嵌入的网络机制就是信任[19]。Andrews和Delahay则相信“信任在知识转移过程中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正式的合作程序,因为如果没有信任的存在,知识转移就不可能发生”[20]。Gulati也认为信任是知识转移得以高效进行的重要基础,特别是在隐性知识的扩散过程中[21]。Organ认为个体容易在执行组织公民行为时获得信任,个体之间的信任对交往的级别有积极的作用[22]。个体的信任程度越高,交往就越深入。交往可以使个体熟悉彼此之间的性格特征,了解对方行动的目标,提高预测对方未来行动的能力,从而形成个体间的强连带,在了解对方有对某种知识的需求的时候提供及时的帮助,有助于知识的转移。信任是相互的,而且在团队一致性高的团队中,员工更容易彼此信任,从而知识的转移也会不断地进行。

其次,强联结能使网络内部的知识运行效率提高。强联结可以有效地将知识的买方、卖方和中介者联系在一起,以互惠、名望、信任等方式推动知识在网络中的流动和转移。由于个体之间具有相似的社会经济特征、沟通频繁和相互信任,隐性知识的转移更加有效率。

最后,强联结维持着知识转移方和知识接受方的亲密接触,缩短了双方的距离,空间距离的接近则有利于隐性知识的转移[10]。空间距离就是个体在现实生活中能直接接触到的身边的人,空间距离短在一定程度上会在职业、地位、收入水平等社会经济特征相似的个体之间形成频繁的联系以及亲密的接触,从而形成个体间的强联结。有研究表明,在母子公司或跨国公司中,员工更倾向于在自己所在团队或公司寻求专业知识方面的帮助,而很少向总公司的相关专家请教,这就说明空间距离短有利于知识的转移[23]。近年来,实践社群作为一种非正式组织,在知识共享、转移方面的积极作用引起了知识管理领域学者的关注。实践社群是指一群人基于共同的兴趣和主题聚集在一起,相互学习,分享实践经验,寻求新方法[24]。在实践社群开展的各项讨论、交流等活动中,人们把从不同渠道获得的知识交流分享,从而内化为个人的经验和技能。

另外,团队外网络大小(Network Size)对个体隐性知识的转移也有一定的影响[5]。团队外网络大小是指个体在团队外与其他个体有直接社会联系的数量,可以用来评估个体在团队外联系的程度大小。也就是说如果某个个体团队外网络大,那么这个个体在团队外就与其他个体的直接社会联系比较多,这个个体就有更多的机会从这个网络中得到知识,知识在这个网络中的转移就会比较频繁、顺畅;相反,如果网络比较小,可能在这个网络中就无法找寻到所需要的知识,这样的话知识就很难转移了。

3.1.2 团队层面影响隐性知识转移的因素。从团队(群体)层面上进行分析,弱联结在隐性知识的转移中起着重要作用。Granovetter甚至强调弱联结在社会网络中比强联结更重要[10,25,26]。弱联结能在知识结构不同的群体之间起到信息桥的作用,在获取新知识方面更有优势。弱联结将两个知识领域不相关或关系疏远的局部团队网络联系起来,将不同局部团队的知识带给对方,有利于改善组织的知识结构,增强知识积累,提高群体的转移或吸收能力,扩大知识转移的范围。

网络密度(Network Density)对隐性知识的转移也有一定影响作用[5]。网络密度是指网络中一组行动者之间关系的实际数量和其最大可能数量之间的比率[25]。当实际的关系数量越接近于网络中的所有可能关系的总量,网络的整体密度就越大,就越有利于团队间隐性知识的转移。

3.2 社会资本理论对个体、团队和组织隐性知识转移的影响

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是个人在社会的结构位置上所拥有的资源,也是个人在一种组织结构中,利用自己特殊位置而获取资源和利益的能力。按照林南的观点,社会资本来源于嵌入社会网络的资源,静态的是社会资源而动态的是社会资本[27]。因此“社会资本可以定义为嵌入于社会结构中,可以被有目的的行动和动员获取的资源”。社会资本包含三层意思的叠加,资源嵌入于社会结构、个人摄取的意愿和能力、机会和才智的运用[28]。也就是说,林南认为没有“被动员”的是社会资源,而“被动员”的才是社会资本。“这一阐述,还没有得到学术界广泛的回应”[29]。Nahapiet,J.& Ghoshal将社会资本定义为:在个人或社会单位所拥有的社会网里所蕴含、提供或衍生的各种实际或潜在资源之总和,包括网络本身与透过网络所动员的资产。Coleman则将社会资本定义为社会结构中产生的一种特性,可以促成更多的合作行为并带来资源[30]。因此,从社会资本理论的观念来看,一个人成功的关键不仅在于个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个人在社会网络中的位置,这种社会关系可以提供个人所需要的知识。个人参加的社会团体越多,其社会资本就越雄厚;个人的社会网络规模越大、异质性越强,其社会资本越丰富;社会资本越多,摄取知识的能力就越强。在社会资本水平高的网络中,成员间建立起长期、稳定、平等互惠的知识协作关系,愿意在协作中耗费时间和成本为合作者传授默会知识和技术诀窍,因而形成稳定的知识转移通道,这有助于降低知识转移成本,加速信息和知识等资源的流动,促进隐性知识的转移。

Nahapiet,J.& Ghoshal认为社会资本具有三个基本维度:关系性维度(relational dimension)、认知性维度(cognitive dimension)和结构性维度(structural dimension)[31]。关系性维度,又称为关系性嵌入,是指通过运用关系或由关系手段获得社会资源的过程,包括信任、互惠等。知识个体之间的关系对知识转移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两个人可能在相似的网络结构中占领相等的位置,但是如果他们对其他的网络成员的个人的或感情的依附程度不一致,他们的行动也有可能发生不一致。举例来说,一个知识个体可能因为其对同伴的依附感而转移自己的知识。但另外一个知识个体可能会由于缺乏此类关系纽带而保守自己的知识,即便转移这些知识可能为他自己带来好处。

认知维度,是指提供网络成员共同理解话语、知识与意义系统的那些资源,如语言、符号、文化和习惯,在组织内还包括默会知识等。实现知识转移需要知识转移的双方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解释方式、共同的意义系统。有相似知识的人才相对于知识相异的人才更有可能也更容易共享知识。因此,在知识个体之间构建共同的语言、文化和目标对于知识转移是十分必要的,而这可以通过组织知识个体的知识结构多样性和重叠来实现。Nahapiet,J.& Ghoshal认为,尽管认知性维度超出了一般社会结构的概念,这类社会资本在以往的社会资本研究中未得到充分注意,但是其重要性日益增强,特别是对于组织智力资源的产生和积累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而后者是组织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31]。

结构性维度,又称为结构性嵌入,是指行动者之间联系的整体模式。强调社会关系网络的非人格化一面,分析的重点在于网络规模和网络结构的特点,包括网络联系存在与否、中心性、网络密度等。网络联系为知识的转移创造了机会,知识在有联系的网络中得以转移。在团队的层次上,主要表现为团队与团队之间、团队内的人际关系网络及其特征。

不仅个人、团队具有社会资本,组织也有“企业社会资本”。通过在社会网络中联结摄取企业所需要的知识或资源的能力就是企业的社会资本[32]。社会资本就代表了一个组织的社会关系,因此,在一个网络中,组织的社会资本数量决定了其在网络结构中的地位,也就决定了组织在社会网络中进行知识转移的难易。

3.3 结构洞理论对隐性知识转移的影响

根据Burt在1992年提出的结构洞理论,结构洞(Structural Holes)就是社会关系网络中相互之间不直接或间接连接的,拥有互补资源或信息的个体之间存在的空位[33]。也就是说社会网络中的某些个体与有些个体发生直接联系,但与其他个体不发生直接联系,无直接联系或关系中断的现象,从网络整体来看好像网络结构中出现了洞穴,因此称作结构洞。占据了结构洞位置的个体、团队或组织,能将关系稠密地带连接起来,有机会接触到异质的知识,并获得无冗余知识,将网络完整连通,从而促进了知识的转移。

3.3.1 个体层面影响隐性知识转移的因素。研究个体层面上隐性知识的转移,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中心性。中心性(Degree Centrality)就是网络中指向这个节点以及从这个节点出发的线的数量[34]。中心性高意味着他与大多数人都能产生联系,也就比较容易获得多方面的知识,在众多联系中就有可能把原本毫无关系的几个网络联系起来,也就是充当了结构洞的位置。但是,网络中具有过高或过低的中心性都不利于知识的转移[30]。中心性过高会造成向他请教的人过多,负荷过多从而压力变大,而且一旦这个人离开这个网络,就会对网络的连通性造成一定影响,甚至出现分裂的网络;如果中心性过低,整个网络就十分分散,缺少关键人物,同样不利于知识的转移。

有研究表明,在正式网络中,个体的职务对知识的转移有显著正向影响[4]。也就是说职务越高,其专业知识及经验越多,所以就有越多的组织成员会向其征询建议或指导,而且职务越高,就越有机会、越有能力接触更多的人,这样位于高职位上的个体就促进了知识的转移。但是在非正式网络中,却得到相反的结论,即职位越高,在非正式网络中的影响力越低[35]。因为随着职位的提高,工作就包含了很多管理性的任务,这样就使得他们在日常的工作中很少与下属联系,与下属交流的机会也比较少,这样子就造成了在非正式网络中影响力较低。

对于个体在非正式网络中的知识转移,通常要借助信息中介,而组织也就是利用信息中介来管理非正式网络[36]。在非正式网络中,个体之间的信息会通过信息中介进行交流,同样的,个体的隐性知识也会通过信息中介在非正式网络中传递。

3.3.2 团队层面影响隐性知识转移的因素。Granovetter指出,相同群体内的成员会因为内部社会网较密,也就比较容易互有连接,但不同群体间却很难建立关系,其间的沟通就有赖于两个团队中各有一名成员相互认识,从而形成唯一的一条通路,这条唯一通路就称为“桥”(Bridge)[2]。桥在知识转移上极有价值,因为他是两个团队之间知识转移的唯一通道。但是往往团队之间充当“桥”的人比较少,主要因为大多数人可能并不具备广泛的专业知识能在两个不同的团队之间联系,或者不容易具备可以被多数不同的团队接纳的个人特质。

3.3.3 组织层面的隐性知识转移。知识在社会网络中的转移,可以以群体为单位,同样也可以以组织为单位。组织间的知识转移实际上也是通过个体来完成的。也就是说个体是组织间知识转移的代理(Knowledge Agent),可以有“发送代理”和“吸收代理”两种形式[25],即知识发送组织派有某方面知识的专家到知识接受组织进行知识传授和指导的知识转移模式,或是知识接受方派人员到知识发送组织内部学习,然后再将知识传递给其他人的知识转移模式。在这两种知识转移模式下,派出的知识专家或是学习人员其实都是位于结构洞的位置,通过他们将知识进行转移,将原本两个基本没有联系的组织联系在一起,加强了双方的知识转移。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将影响隐性知识转移的社会网络因素整理,如表2所示。

4 进一步讨论

当前研究中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a.知识链层次的隐性知识转移。随着知识更新速度的不断加快,未来的竞争将不再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是知识链与知识链之间的竞争。由于企业自身所拥有的知识量有限,为保持竞争优势,企业与供应商、客户、大学、科研院所甚至竞争对手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通过知识流动,不断吸纳和创造新的知识,这种知识流动形成了知识链。一个知识链在与其他知识链的竞争中所表现出的相对优势就是知识链的竞争优势。积累了大量社会资本的知识链,也就是社会网络比较发达的知识链具有显著的竞争优势。

b.对“空间距离”因素重新定义。在之前的研究中,对空间距离的界定仅限于现实生活中可以直接接触到的个体之间的距离。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尤其是互联网络的广泛应用,空间距离的概念可以延伸到更广的范围,即可以使用任何便捷的方式(如电话、网络),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所需要的知识的距离,这个距离就不再是一般意义的物理距离,我们定义为“情感距离”。

c.引入“人情”作为影响个体隐性知识转移的一个因素。在用社会网络理论研究影响隐性知识转移的因素时,上述的文章并没有完全针对中国的国情,因此引入边燕杰(1997)提出的“人情”因素[37]。人情因素不同于强联结理论中的强联结因素,强联结包含着某种信任、合作与稳定,而且在情感网络中是个人关系比较好的人之间存在强联结,强联结的个体在进行知识转移时是心甘情愿主动将自己的知识转移给对方,而且不求回报。人情因素则不同,人情关系不一定是强联结关系,人情关系可能是别人将知识转移给你,但不是在强联结关系前提下,出于还人情的目的,可能下次在别人需要某方面知识的情况下,自己也会贡献自己的知识。但是随着人情的发展,个体之间的关系趋于稳定,或许人情关系会转变成强联结关系,这只是在对个体隐性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引出的一种想法,并没有得到实证的证明,可以在以后的研究中对人情影响因素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收稿日期:2009-07-02

修回日期:2009-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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