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经济不发达的成因分析与战略思考*——以新疆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疆论文,成因论文,为例论文,绿洲论文,不发达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 干旱区在世界和我国都占有较大面积，绿洲作为干旱区经济活动的主阵地，绿洲经济的发展对世界和我国都具有重要作用。通过对我国新疆绿洲经济特性的研究，深入分析了绿洲经济不发达的形成机制，指出绿洲的孤立、封闭更有甚于水资源不足对其经济发展的影响，要加强绿洲与外界的经济联系、区域组织管理和现代绿洲经济体系的建立。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环境与经济要协调发展、发展目标和措施要与绿洲自身状况相适应、培养内生机制、建立绿洲高科技工业园等战略框架。
关键词 绿洲 不发达 特征 成因 战略
分类 中图法 F127
绿洲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区域，它分布于占世界土地面积1/3的干旱荒漠之中，并养育了世界上10%以上的人口，绿洲经济的发展对于全球经济的繁荣具有重要作用。绿洲在我国分布广泛，它的范围波及新疆、青海、甘肃、宁夏和内蒙古，其中以新疆占有的面积最大。绿州经济是干旱区经济的主体。正确认识绿洲经济发展现状，深入洞察其原因，对于选择适合绿洲特性可持续发展道路有着积极作用。本文试图以新疆为例来剖析这些问题。
1 绿洲经济的不发达特性分析
在干旱区两种最基本的经济类型——绿洲经济和荒漠经济中，绿洲经济是其主导经济类型。以新疆为例，通过粗略计算，在1995年新疆的国内生产总值中，来自绿洲开发的约占75%左右，而源于金属、煤炭、石化等工业行业的产值只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25%。绿洲经济的初始形态为农牧渔业经济，继而演变为工农经济、二元经济等。绿洲经济的不发达特性可从贫困、依附、落后三大层面加以认识。
1.1 贫困程度分析
从财政状况看，在新疆86个市县（含县级市）中，1995年财政赤字县市已达近80个，占其市县总数的90%以上；从贫困率看，按新疆农村经济调查队长达九年（1980～1989）的调查统计资料表明，新疆贫困户数占总户数的比率高达25.2%；从恩格尔系数分析，1989年新疆处于绝对贫因的户数占总户数的比率为26.78%，勉强度日的户数占总户数的比率为43.06%，二者之和占新疆户数的总比率为69.84%。基尼系数是用于衡量社会收入分配公正程度的指标，它可用于反映区域相对贫困状态。根据对新疆31个市县调查结果计算的基尼系数看，基尼系数在0.2以下的占其总人数的10%，基尼系数在0.2～0.3之间的占其总人数的65%，基尼系数在0.3～0.4的占其总人数的25%。这说明，新疆农村居民分配收入较为平均，从而印证了经济学上的一个理论，即区域的极端贫困，必然伴随着社会收入分配的高度平均。从社会文化方面看，绿洲经济的文化贫困较之物质贫困更为严重，按照1988年的调查结果，新疆整体文化程度只有5.3年，不到小学毕业水平，其中文盲率达28.82%，小学为42.35%，初中22.45%，高中为5.38%，中专只有0.88%，而大专仅占0.33%，物质上的贫困尚可通过财政补贴等其他措施加以解决，而深层次的文化贫困却是绿洲经济难以形成内生发展机制的桎梏。
1.2 依附程度分析
对外经济的严重依附是绿州经济不发达的又一特性。这主要反映在对中央政府的依附和对发达区域的依附两个方面。50年代以来，中央累计向新疆给予财政补贴达460亿元之多。尽管改革开放以来中央在地区发展战略上偏向沿海地区，对中西部地区的投资减少，但对新疆各个五年计划时期的财政补贴却在增加，由“六五”时期的79.3亿元、“七五”时期的121亿元上升到“八五”时期的164亿元。如此同时，其经济发展呈现这样一个势态，即愈是新疆经济好、发展速度快的时期，其财政自给率愈低，财政补贴系数愈大，这说明新疆经济的依附程度较大，其经济的快速增长，是建立在依附中央财政补贴基础之上的。在基建投资上对中央政府的依附是新疆绿洲经济不发达的又一印证，长期以来，绿洲经济投资有一半以上来自中央。直到1995年，新疆投资总额中有54.58%属中央政府投资，这说明不发达的绿洲区域在维持其简单的扩大再生产上又离不开中央的扶持。绿洲区域对发达区域的依赖主要表现在不合理的区际贸易形式上，原材料、初级产品的输出以及高附加值产品的输入，使得绿洲经济处于被动、低效的状态。
1.3 绿洲经济落后程度分析
1.3.1 绿洲产业结构陈旧 唐立久等人将新疆1989年国民生产总值结构与发达区域1957年、1965年、1978年的国民生产总值结构进行了相似系数计算，所得结果分别为0.8757、0.698、0.2274，其中与发达区域1957年的相似度最高，落后了32年[1]。近几年随着沿海地区经济发展速度的加快，地区经济差距的拉大，东西部产业层次差异更加明显。
1.3.2 绿洲经济发展水平低 按照配第－克拉克定律所论产业结构的演进规律，新疆绿洲经济仍然是第一产业（主要是农业）占GNP和从业人数份额极高的初级经济类型。同时，农业产值中的非农份额居低不上，增长速度缓慢。非农份额在农业生产总值中快速增长是我国发达区域农村产业结构变化的新形式。按1995年的统计，我国发达区域的乡镇企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份额已达81.61%，新疆农牧绿洲则不存在这样非农快速增长的二元结构，而是以农业为主体的传统结构，其乡镇企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份额仅为21.35%。自80年代以来，新疆非农份额只按0.8%速度增进，而发达区域达到5.85%，速度相差悬殊。
1.3.3 工业结构层次和工业化水平低下 工业化水平是衡量一个地区发达程度的重要标志，而工业结构层次则是地区工业化水平的重要反映。1995年，新疆绿洲工业总产值中，轻工业占34.5%，重工业占65.5%。在轻工业产值中，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工业占91.4%，以非农产品为原料的工业只占8.6%；在重工业中，加工工业的比重只占15%，而原料和采掘工业却占85%。这种结构说明，尽管其工业的重型化程度很高，但加工水平并不高，深加工程度低，主要是以原料资源的初级开发和利用为主，工业的技术进步贡献率在全国统计计算的22个省、市、自治区中是最低的，只有21.68%，还低于宁夏和内蒙古两自治区[2]。
2 绿洲经济不发达的原因探析
世界经济的发展是极不平衡的，贫穷与富裕、发达与不发达并存。从区域联系的观点看，发达区产生于外围区对中心区的“极化”。而从区域发展的内因上分析，常涉及“人”与“地”两个紧密联系的要素。按照维特佛格尔（K.A.Wittfogel）的观点，在人地复杂关系中，“自然首先把作为人类活动的一般对象条件赋予劳动的人类，其次自然为人类通过劳动获得粮食、果实等手段而出现”，并且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自然的作用越来越小，而人的作用则越来越大。缪尔达尔（G.Myrdal）在对贫困根源的论述中认为：贫困和不发达首先来自制度和民族文化内涵的，自然资源条件、气候条件会给区域经济发展带来影响，但那只是第二位的[3]。这些观点在对新疆绿洲经济发展的若干相关分析中得到了充分印证：
2.1 水资源不足不是新疆绿洲经济不发达的关键因素
对我国绿洲经济发展水平低下原因的分析时，一个牢固的观点是由于缺水。缺水决定了贫困，缺水决定了不发达，于是将一切都怪罪于干旱的大自然。这一观点是自然给我们的，因为我们的很多经济活动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水资源不足的限制，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全部。笔者通过搜集全新疆绿洲经济与水的资料进行统计相关计算（表1）发现，绿洲水资源拥有量与各经济参量之间的相关性是不显著的，或者说它们之间并不存在特殊的相关性，其相关系数的最大值Max｜R｜＝0.205，Min｜R｜＝0.099，均低于95%的置信度水平。这说明：绿洲经济发展与水资源之间的相关性不同于绿洲存亡对水资源的依存性。绿洲与水的关系不同于绿洲经济发展与水的关系。前者，水资源是序参量；后者，水资源是生产生活要素之一，所以绿洲经济的不发达并不能全部归结为干旱缺水，其它因素有着比水资源更为重要的经济决定意义。
表1 新疆水资源与各经济参数的相关系数
Tab.1 Relative coefficient between water resources and everyeconomic index
注：①表中分析样本数N＝86，置信度水平a[,0.1]＝0.1829，a[,0.05]＝0.2172，a[,0.01]＝0.2830
②水资源值取自新疆1989年水资源调查报告，各经济参数来源于1995年新疆统计年鉴。
从另一个角度，张家诚教授在对我国水资源的社会经济负荷进行分析计算后指出，新疆、河西走廊、内蒙古西部和柴达木盆地的水分在我国所占比重显著超过人口、经济在全国比重，属于水分社会经济负荷最低的地区之一，并认为，将这一地区经济发展较差的原因归之于水分不足的传统观念有必要进行重新思考[5]。事实上，资源的稀缺性是区域发展过程中的共生现象，只是在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发展阶段，存在稀缺性资源的形态不同。绿洲的形成是以水资源为基础的，而绿洲的开发又会受到来自水资源不足的限制，这只能说绿洲开发过程中会受到水资源稀缺性的限制，而不能说水资源决定了绿洲的经济发展，问题就在于如何对待和处理资源的稀缺性，这是我们在发展绿洲经济时必须逾越的一个障碍。
2.2 交通条件有着比水资源更为重要的经济发展意义
干旱性和分散封闭性是绿洲最明显的二个自然特征。以上从干旱性方面就水资源不足问题对绿洲经济发展的影响进行了探讨，下面考察分散封闭特征对绿洲经济发展的影响。干旱表现在缺水，而分散封闭表现在对外联系上，也就是交通发展程度方面。表2是全疆绿洲经济发展状况与交通条件的相关分析结果。
表2 绿洲经济的发展状况与交通条件的相关系数
Tab.2 Relative coefficient between transportation condition andevery economic index in Xin jang oasis
从表2看，对于绿洲经济的发展来说，交通条件的好坏比水资源的多少意义更大，各项指标的相关系数都高于99%的置信度阀值，呈现极显著相关。这就说明，如何克服绿洲的孤立、封闭，扩大绿洲开放度，增强绿洲对外联系，比克服绿洲水资源的不足效益更明显。绿洲分散、封闭恶化了经济发展的软环境。如，产品运输成本上升，工业的规模经济不易形成，绿洲市场狭小，城市规模与形态由于受到绿洲空间格局的限制而难以形成最优整体系统等。这就需要大力改善绿洲交通条件，并通过建立现代型绿洲经济体系来促使绿洲走向开放。
在表2中，商业发展水平与交通条件的相关系数最高，为0.743，呈极显著相关。说明绿洲市场的发育与其交通条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而农业产值与交通条件的相关性最小，仅为0.296，这反映了绿洲农业的传统性。单个绿洲的粮食自给原则长期以来将农业圈在绿洲以内，农业的创值创汇能力差，绿洲农业的区外市场极小。绿洲是以农牧业为其初始经济形态的，绿洲经济阶段的递进必须要将农业放于资金积累的地位，这就涉及到传统农业的改造、农业结构的调整问题。绿洲必须走贸易创汇型农业的道路。
2.3 绿洲的社会、经济尚未步入良性发展轨道
在探讨新疆绿洲经济滞后的自然原因时，我们必须认识其社会经济动因。如果说早期新疆绿洲经济发展受到的主要威胁是自然的话，那么，现在自然的限制作用相对变小了，来自社会经济方面作用的强势更加明朗化。事实上，作为更普遍的规律，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技术进步因素使自然与社会因子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权数在发生变化，而政策则是这个变化的速率函数，于是在经济发展理论的研究上，人们越来越重视人的文化素质、区域经济发展政策及区域组织管理体制等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也越发感到传统的经济发展理论并不能全面地阐述区域经济发展问题。
阻碍不发达区域发展的主要因素是一个区域的人员素质、固有体制、制度和结构。启动发展的一个重要步骤就是提高人口素质，改革旧的体制，“不发达区域获得发展最为重要的是自身所需的改革政策”（Myradal，1970）。从绿洲的社会经济状况看，阻碍其经济发展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归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1）生产者思想观念陈旧，降低了绿洲经济发展最重要因素的活性；（2）科技力量薄弱，科技水平落后，使绿洲经济发展处于一种粗放状态，难以参与市场竞争，导致了自然封闭上的又一封闭状态——市场封闭；（3）传统的绿洲经济体系使其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效率不高，生产要素没有得到优构；（4）区域自组织能力低，缺乏内生机制，使得外来经济援助变成了输液管，产生过度依赖性，一旦外援减少或中断，经济就会滑坡；（5）经济力量薄弱，投资环境差。
3 绿洲经济发展的战略思考
绿洲经济的发展应以自身基础为条件。对不发达区域经济的发展问题，在我国理论界长期以来存在着两种指导思想，即“赶超式”发展和技术梯度推移式发展。笔者认为，超越式发展和推移式发展都不能用来指导绿洲经济建设。超越式发展在绿洲经济发展的现阶段只能造成资源的掠夺和环境的破坏，促使粗放经营，不利于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而推移式发展的必然结果是：（1）将本来不发达的区域变成了发达区域废弃产业的收购站，发达区域现在的包袱变成了不发达区域未来的负担；（2）不发达成为永远的不发达，发达区域与不发达区域之间的差距愈拉愈大。笔者认为，绿洲经济发展战略的取向应该是：将绿洲经济建设和环境建设置于同等重要的位置，加强绿洲人地关系的协调，促进绿洲的可持续发展。绿洲的经济基础薄弱，自然环境条件的限制较大。绿洲经济建设不能以全盘模仿发达区域为目标，应该有自己的发展方式和途径。认识、保护和建设绿洲是一个密切联系的过程，注重绿洲经济建设的同时，千万要注重绿洲的环境保护，没有绿洲就没有一切。长江、黄河流域的水土流失带来的是土地贫瘠，而绿洲的沙漠化带来的则是土地消失，这是两个性质绝然不同的过程。不顾绿洲环境而搞“经济为纲”式发展，其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绿洲经济发展战略的制定和实施应从自身状况出发，分阶段进行。绿洲受到孤立、偏僻地理定位与干旱气候等不利条件的限制，经济建设条件是极其艰苦的，发展经济需要克服的困难很多。哪些经济行为与手段更有利于这些困难的克服，是决策层及生产部门应认真思考的问题。应有阶段性和长期性发展目标和战略。近期依靠其丰富的自然资源，换技术、换资金，变潜在资源优势为现实的经济优势，并积极促进传统型经济体系向现代型经济体系转变。远景则应发展技术型产业，绿洲经济是技术经济，以技术兴绿洲。
建立绿洲高科技工业园区是其产业发展战略的最佳抉择。美国在其西部率先发展了硅谷，中国亦在其西部建立了航空工业发展中心，这给我们很好的启示。绿洲的空气、光照条件都是很好的，但技术条件却极差，能否将我们的注意力转到发展中国的高技术产业地带上来，将更多的财力投向培养人才上去呢？高技术产业具有耗水少、环境破坏小且产品附加值高等特点。一旦中国西部形成了绿洲“硅谷”，那将是中国区域经济发展史上的又一奇迹。尽管走这一步是艰难的，一是在文化技术水平还不高的地方发展高科技产业让人难以置信，二是将绿洲有限的财力投资科技与教育不可能立见回报，但这一战略的实施将是绿洲发展史上的一次革命。正如缪氏所说，发展需要更多的在许多方面更为彻底的努力[3]。对于一个区域也是这样，绿洲要发展，必须大力改革其生产组织方式，培养现代型区域经济体系。实现这一战略主要靠绿洲人民自己，同时要争取外援。
发展教育和科技是绿洲经济起飞的前提和先决条件。美国在其西部发展过程中，教育发展政策是促进其经济发展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早在1862年，美国国会就执行了“Morril ACT”行动计划，意在提高西部科技教育水平。现位于美国干旱、半干旱地区的一些最著名的大学就是这一行动的产物。换句话说，美国西部开发的成功与其说归功于西部牛仔、联邦军队和印度战争，不如说归功于这些大学。以色列、印度在其干旱区的开发中都将教育作为一个重要措施。可以预言，干旱区对科技的要求在将来比其它地区都要强烈。
培养内生机制是绿洲经济发展的关键。培养内生机制就是逐步克服绿洲经济的对外依赖性。经济上的严重对外依赖最终仍然是自己的贫困和落后，内生机制的形成不仅表现在传统输血型经济向造血型经济的转换，还体现在区域自身持续造血机制的增强，具体实施过程应体现以下几点：（1）以科技教育为重点，以提高生产者素质为目的，加大以拓展高科技产业为重点的智力投资，培养高科技人才，形成配套的技术人员与职工队伍；（2）以市场为导向，培育资源合理开发和利用的产业结构体系，强化具有竞争力的优势产业和基础产业的发展；（3）大力改善绿洲的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条件，改善投资环境；（4）改变传统产业组织与管理模式，走技术型、节水型、外向型三位一体的产业发展道路。
*本文承蒙李文彦先生指导，胡序威先生提出宝贵意见，并取用了唐立久等人有关调查分析资料，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收稿日期：1995-12-09，收到修改稿日期：1997-04-14
THE CAUSE OF THE FORMATION OF UNDERDEVELOPED OASIS ECONOMY
AND ITS DEVELOPMENT STRATEGY
——TAKING XINJIANG AS AN EXAMPLE
Ren Wangbing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and Tech-Economics,SPC Beijing100055)
Wu Wei
(Institute of City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ECNU Shanghai 200062)
Abstract
Arid land has a larger proportions both in the world and in China.Thedevelopment of oasis economy will and have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the world and in China.By analyz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Xinjiangoasis economy,the paper has examined thoroughly the informativemechanism of underdeveloped economy,and revealed that the solitaryand seal of oasis has a worse influence on its economic development thanthe shortage of water resource.The author thinks that it is imperativeto strengthen the oasis'ties with other regions,to improve regionalorganization and management and to establish modern oasis economicsystem.On the basis of above analysis,the author puts forward thestrategic thinkings,which include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oasiseconomy must cohere with its environmental construction,thedevelopment objectives and measures must fit in with itself conditions,endogenic mechanism of oasis economic development must be developed andthe high technological industries should be set up.
Key works oasis,underdeveloped,characteristics,cause,strate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