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究竟是不是服务业？
◎李镇西
一
我的旧文《家长，我教育的最大阻力就是你的不信任》重新推出后，依然引起热烈反响。许多老师很有共鸣，都认为教师和学生家长的彼此信任和相互配合是教育孩子的基本前提。
有老师在我的微信公众号上留言道：“现在教育已经沦为服务业了，教师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我回复说：“教育本来就是服务业呀！从根本上说，所有行业都是服务业。”有老师想不通了：“教师属于技术行业。科学家说到底也是为人民服务，属于服务业吗？属于技术行业。”我回复说：“所有行业都需要不同的技术。之所以有人反感‘教育是服务’这个观念，是因为他们对服务的理解很狭隘，把服务理解为服侍。”
我知道，自从“教育是服务业”这个说法出现后，一些老师很反感，他们觉得把教育看成服务业贬低了教育事业，也贬低了教师。
这里，我觉得有必要简单谈谈产业划分的常识。
根据社会生产活动历史发展顺序对产业进行划分，有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之说。产品直接来自自然界的产业称为第一产业；对直接来自自然界的材料和第一产业提供的初级产品进行加工处理的产业称为第二产业；除第一、第二产业以外的其他产业称为第三产业，即为生产和消费提供各种服务的产业。现代服务业大体相当于现代第三产业。国家统计局在1985年《关于建立第三产业统计的报告》中，将第三产业分为四个层次，其中第三个层次就是为提高科学文化水平和居民素质服务的部门，包括教育、文化、广播电视事业，科研事业，生活福利事业等。
以往的评价体系，往往是教师一锤定音，而教师的评价，往往带有成人化的要求倾向，往往容易求全责备，当然也不利于学生自我管理约束、自主评价、自主管理能力的培养。
5) customary ['kʌstəməri] adj. 习惯的；通常的；照惯例的 n.习惯法；风俗志
为什么有老师想不通甚至很反感“教育是服务业”这个观念呢？一方面是因为这些老师担心家长把自己当作服侍者，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些老师骨子里总觉得为别人服务就低人一等。实际上，这些老师的大脑里还残存着“万般皆下苦，唯有读书高”的陈旧封建思想，殊不知在现代社会，各行各业从根本上说，都是互相服务的。
(4)在不同掺砂率混合物中,掺砂率越高其单位质量膨润土中所含NaCl的质量越高;又因为掺砂率30%和50%两种混合物试样的强度是由膨润土起主要作用,同时NaCl浓度越高,膨润土试样强度越大.因此,在一定浓度的盐溶液饱和条件下,不同掺砂率混合物试样的掺砂率越高,其强度及内摩擦角越大.
Delphi专家评议赋权法是一种主观赋权法，是基于专家组给出的评价指标的重要性序列值，构造两两比较设计矩阵，这种根据序列值的两两比较相对于层次分析法的比较矩阵的构造要简单，且比较矩阵也非常简洁，元素只有0和1，从而大大减少了计算上的复杂性，且其结果建立在多位专家的两两比较设计矩阵基础上，从而使获得的权重具有可靠性。但使用该法时要注意专家必须是相关领域具有丰富的专业经验和知识。专家在植物观赏性综合评价上，不管是指标体系的建立，还是指标重要性序列的给定都必须是专业的，既要避免遗漏重要指标带来评价上的偏差，又要避免纳入过多无用指标带来判断的失误和不合理的评价。
“教育就是服务业”，这不是我个人的学术观点，而是写入我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国家标准并且是国际公认的行业划分准则。
二
再看2012年国务院通过的《国家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十二五”规划》，这份规划明确了“十二五”时期基本公共服务的范围和项目，其中就包含基本公共教育。其实，教育属于服务行业早已是国际共识，世界贸易组织(WTO)将全世界的服务贸易分为12大类，教育服务就是其中的第5类。
李希贵说：“说到底，学校通过开发自己的产品——课程，为学生提供服务，教育也由此演变为了服务业。”在《面向个体的教育》一书中，李希贵写道：
走入兵团、爱在兵团，了解兵团、融入兵团，是刘宇星来新疆工作一年后的真实情感，尤其是在红色革命基地参观了当年兵团战士生活、工作、学习的场景，看到兵团战士和北大荒拓荒者一样，在条件极其恶劣的情况下，与大自然展开了殊死较量。条件虽然艰苦，可是大家仍饱含着乐观主义精神和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操，使他对兵团发展的历史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对老一辈兵团战士的无私奉献精神肃然起敬，援疆让他收获了知识、开拓了视野，也感觉到身上的担子更重了，立誓要让自已在援疆本职岗位，用心、用情、用智、用党的好政策援疆，敢于担当，做一名无愧于党的援疆好干部。
由此，我想到李希贵所领导的十一学校的教育改革。李希贵也认为教育属于服务业，贯穿十一学校教育改革始终的正是“教育是服务”的理念。在十一学校的行动纲要里，课程被定位为学校的产品，学校的办学目标被确定为通过对课程的构建和开发，最大限度满足不同学生的成长需求。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几年下来，十一学校把国家、地方和学校的课程进行整合梳理，形成了203门校本课程，其中199门为选修课程。即使是“数理化生”这样的必修课程，针对每一门学科，学校也设计了5种不同难度的分层课程供学生根据自己的需求自由选择。
三
那么教育提供的是什么样的服务呢？基础教育是提供科学、民主、公平的，符合不同儿童个性发展需求的服务，以满足儿童成长的需要。也就是说，教育是为孩子的成长提供精神服务的。
随天然胡杨林退化程度的加剧，土壤非毛管孔隙、非毛管孔隙度占总孔隙度的比例、土壤通气度均值增大。与轻度退化相比，中度、重度退化下分别增加79. 65%、69. 65%、8. 92%和163. 22%、141. 79%、23. 17%。相反，毛管孔隙则减小，中度、重度退化下分别比轻度退化降低了12. 92%、26. 82%。此外，退化过程中尤其表层土壤总孔隙、非毛管孔隙显著增加(P<0. 01)，而毛管孔隙则显著降低(P<0. 01)。垂直分布(0～80 cm)上土壤毛管孔隙随土层加深而增大，而非毛管孔隙减小。
另外，有的老师把服务简单理解为服侍，认为服务就是像儿女服侍父母长辈，像护士照料病人或者像餐厅服务员那样服侍人。且不论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单就“服务”二字的本意(为他人做事，并使他人从中受益的一种有偿或无偿的活动)来说，从事服务业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因为所有不以实物形式而以提供劳动的形式满足他人某种需要的工作，都是服务，公务员、科学家、军人和警察所做的工作从根本上来说也都是在提供服务。
当教育成为服务业，研究学生的需求必然成为工作的前提，而他们的需求千差万别又千变万化，挑战自在其中。于是，对话、谈心、咨询、诊断，挖空心思弄清学生，成为校园教育工作的重头戏。
当然，教育属于现代服务业。之所以叫现代服务业，就我个人的理解而言，是因为教育有别于传统的简单服务，它提供的服务能满足服务对象更高层次的需求。比如军队的服务是提供安全保障，警察的服务是维持社会秩序，科学家的服务是让科学技术创造美好生活，公务员的服务是提供民主、公平而有效的社会管理服务以满足国民对美好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需求。
教育服务当然要通过教师每一天的教育教学行为来实现，但这是着眼于学生一生健康成长与发展的服务，而不是简单地为了哄孩子，或者满足家长急功近利的需要。
当教育成为服务业，就必然以客户的满意度作为衡量学校工作的重要指标。过去的教育，可以仅仅让上级肯定，或者让家长满意，学生的苦累都是我们追求业绩的代价。而今天，学校必须把学生的酸甜苦辣放在心上，把创造快乐的校园当作共同的追求，由学生来评价学校工作也就成为常态。
四
我认为说“教育是服务业”一点也没有贬低教育与教师，因为我们提供的是面向心灵、面向未来的服务，是关注个性、关怀灵魂的服务，是立足个体又指向国家未来发展的服务。
当教育成为服务业，师生平等成为校园生活的基本状态，教师居高临下的姿态、高高在上的架势、教训的口吻、不屑的眼神全都无法在这样的校园里藏身，它需要的是每一位教师放下身段、敞开心扉，以长者的责任和平等的身份与学生对话、沟通、合作，共同成长。
教育工作者只有尽早认识到教育就是服务，才能真正回归教育的本质。素质教育就是服务于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而目前许多卓有成效的教育改革，恰恰体现了“教育是服务”的内核。
对“教育是服务”这一理念的认同将有助于每一位教师时时提醒自己：我是为每一个孩子的精神成长服务的，我的工作具有所有服务业的共性，就是尊重每一个服务对象，根据不同服务对象的不同特点而提供“私人订制”的服务。
对教育工作者来说，教育就是要根据每一个孩子的特点实施富有个性化的教育。这里引用加拿大著名教育学者马克斯·范梅南著的《教育的情调》一书中的几句话，来强调一下针对每一个孩子的“独特性”开展教育是何等的重要。
每一个孩子都具有独特性。
培养和提高一个人的教育敏感性和教育机智就是在迎接这样一种挑战——针对不同的个体实施不同的教育行动。智慧的教育者形成了一种对独特性的独特关注，他们关注孩子的独特性、情境的独特性和个人生活的独特性。
近年来，各行各业掀起了一股“岗位练兵”热潮，煤炭行业也非常重视，各单位纷纷开展了多形式的“练兵”活动。但在岗位练兵活动的实际开展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持赞成态度，有的人认为：为什么要搞这些活动？现在工作这么辛苦，哪有时间、哪有精力？其实不然，开展岗位练兵活动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意义：能弥补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培训是岗位练兵活动内容之一，对员工按照各自岗位的不同，进行不同的学习培训，有理论的，有实践的，通过培训，对员工业务素质会有很大的提 高，可以发现自身存在的不足，使员工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并在以后的工作中对发现的问题及时进行学习、探讨和改进，达到“干什么、练什么、缺什么、补什么”的目的。
世间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孩子们也不可能用完全相同的方式去体验相同的情境……没有一条明确的规则可以确保我们获得恰当的教育敏感性和机智。
是的，教育的确是服务，教育工作者就是服务者，但教育服务是一种极为精细而精湛的服务，它事关每个孩子的心灵，事关整个国家的明天。这样的服务，朴实而神圣；这样的服务者，平凡而光荣。
(李镇西，四川省语文特级教师，多年从事中学语文教学和班主任工作，其教育理念是：朴素最美关注人性做真教育，幸福至上享受童心当好老师。)
(实习编辑：祝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