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社会主义的时代发展--论党的十五大报告中的“初级阶段”_非公有制经济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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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模式,长期以来,所有制结构和产权制度改革问题,是理论上比较困惑,在实际中又不可回避的难点和关键问题。在实践中及理论上虽然自十四大以来对上述问题进行了有益的探索,然而在思想上仍未有个高度统一的认识。党的十五大上江泽民总书记的报告,根据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精辟地阐述了这个问题,在这个真正意义的关系到改革能否深入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能否建立起来的攻坚战上,使改革理论有了新的突破。从而使全党和全国人民进入了新的思想大解放时期。

一、历史回顾

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的经典理论中,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指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未来前景。然而,由于历史的局限,没有明确在社会主义社会建立以后生产资料公有制在商品经济存在条件下的历史选择,只是从理想的目标上指出高度的计划统一取代市场商品交换关系。到列宁时期,列宁虽然在当时国外资本势力围攻和粮食征集制实施困难中,已意识到且高度重视了社会商品问题,但也未来得及对新生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同商品经济运行的结合,而在理论上进一步发展马克思主义。我国从新民主主义社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后,相当长的时期基本实行了前苏联斯大林时期所实行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模式。实践证明,这种模式虽在建国初期发挥了重要的历史作用,但却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的一段很长时间里走了很大的弯路,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生活没有得到多大的发展和提高,妨碍了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因为这种模式不符合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发展的特定历史要求。这一历史选择的偏差其根本原因在于对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这个根本问题的认识。对此,我们党经历了长期曲折的艰难摸索过程。回顾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至今天,在邓小平理论指引下,我们经历了三次大的思想解放运动。第一次: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及十四大之前,我们党遵照小平同志提出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确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基本路线。在所有制问题上我们打破了过去社会主义经济成份单纯追求公有制,加快集体所有制向全民所有制过渡,限制非公有制经济成份的错误做法。制定了以公有制为主体,非公有制经济为必要补充的方针。如1979年后,实行地方财政包干,扩大企业自主权,包括收入分配权,形成较为完整的“国家——地方——企业——个人”多元主权机制。这就为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所必须首先确认的各种类型的市场主体地位奠定了理论与实践基础。从而带来了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思想大解放。第二次:党的十四大明确了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式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界定了宏观调控与市场的关系和国有企业的体制改革目标,实事求是地确定“三步走”的战略目标,从而不仅使“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根本问题在理论认识上有了新的飞跃。而且使我国这些年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各项改革得以不断深入,经济持续保持较高增长。第三次:如果说改革开放19年来前两次思想解放沿着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使农村经济,使城乡集体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得以迅速市场化发展的话,那么,国家所有制经济的改革由于直接关系到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深层次问题,因而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前提下,按市场经济规律和社会化大生产要求对国家所有制经济在体制、机制上进行全面改革,尤其是所有制结构的改革,进入了日益突出的严峻的攻坚阶段。所以说,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进一步改革全民所有制经济体制即国有经济体制日益成为关键的突破口。江泽民同志代表党中央所作的十五大报告继承和发展了邓小平理论,对事关继续保持我国繁荣稳定,健康发展的战略问题,即调整和完善所有制结构、国有企业改革等作了全面而深刻的揭示。因而,使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面临着第三次思想大解放。

二、产权关系的核心问题——所有制与党的十五大的历史贡献

近几年经济理论界和实际经济工作者对如何进行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围绕产权关系作了大量的探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提出了建立“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及与此相关的公司制改革问题。但对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所有制结构究竟是什么样的格局,特别是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和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究竟怎样体现还很模糊,或者说还未充分结合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要求的程度上来。江泽民同志的十五大报告,作为全党全国人民的智慧结晶,作为十一届三中全会和十二大、十三大,特别是十四大其理论基础的继承发展,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市场经济所有制结构的调整和完善构筑了基本框架。这个框架主要表现在以下十个方面:①发展模式。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份共同发展。②公有制经济包容范围。“公有制经济不仅包括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还包括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国有成份和集体成份”。③公有制主体地位的主要体现。一是量的优势,即“公有资产在社会总资产中占优势”;二是中枢地位。“国有经济控制国家经济命脉,对经济发展起主导作用”。④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与比重的关系。国有经济起主导作用,主要体现在控制力上。“对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国有经济占支配地位。”对其他行业和领域,国有经济“可以通过资产重组和结构调整以加强重点,提高国有资产的整体质量。”⑤公有制实现形式的多样化。包括股份制在内的“一切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都可以大胆利用”。⑥非公有制经济的历史地位。非公有制经济在我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⑦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地区不平衡性。公有制主体地位“是就全国而言,有的地方,有的产业可以有所区别。”⑧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⑨公有制企业中的国家与企业的权责关系。⑩公有制经济的政治保证。为保证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性质与发展,要“探索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和我国国情的企业领导体制和组织管理制度,建立决策、执行监督体系,形成有效的激励和制约机制。要建设好企业领导班子,发挥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段的方针。”

以上十个方面是党的十五大对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特别是在所有制这个剖析社会生产方式的核心问题上丰富和发展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例如在公有制实现形式的问题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基本路线、基本原则前提下,究竟怎么搞,当前最迫切的具体关键是公有制经济及国有经济的改革问题。江泽民报告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以极大的理论勇气和科学态度,在全面地概括公有制经济含义的基础上,提出公有制实现形式的多样化。这就为不同所有制产权关系的立体式构架与完善铺平了理论道路,因而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与完善能真正和谐地统一起来。股份制作为现代企业的一种有利于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有利于提高企业和资本运作效率的资本组织形式。十五大报告明确地指出:不能笼统地说,股份制是公有还是私有,关键看控股权掌握在谁手中,国家和集体控股,具有明显的公有制,有利于扩大公有资本的支配范围,增强公有制的主体作用。”显然这段论述扩大了人们对公有制经济范围认识的视野。由此认识出发,不仅得以理解,即使是少数股权只要实现公有资产的保值增值,从宏观上看也有利于公有资产在社会总资产中占优势,况且政府作为公有股权所有者,企业也不能不受所有者约束,因而有利于扩大公有资本的支配范围,而且对其它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公有制经济也可以根据需要,大胆地渗透。公有制实现形式的多样化,不仅符合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公有制经济与多种经济成份共同发展的需要,而且使这种发展能够相互交叉,密切联系,相互促进,有力地推动国有企业的战略性改组,通过对资本为纽带的现代企业制度的公司制改革,形成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和跨国经营的具有较强竞争力的大企业集团;有力地推动国有小型企业通过改组、联合兼并、租赁、承包经营、出售和股份合作制等形式进行符合市场经济发展要求的所有制结构和经营方式的调整。且使集体经济作为主要通过劳动者的劳动联合和劳动者的资本联合的劳动者的联合体,真正实现其经济运行具有资本合作与劳动合作相结合,按份共有与共同共有相结合,按劳分配与按股分配相结合的特点,使企业成为适应市场的法人实体和竞争主体。这种所有制结构框架及其丰富的运行制度创新,在理论与实践上无疑充分体现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特色,这是对马列主义时代发展的重要历史贡献。

又如,非公有制经济的历史地位问题。江泽民报告明确指出非公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基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基本国情,也为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经济实践所充分证明了的科学论断。①所有制关系决定于生产力。小平同志说:“坚持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就要肯定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逐步摆脱贫穷,使国家富强起来,使人民生活得到改善”。“社会主义的任务很多,但根本的一条就是发展生产力”,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和生产社会化程度都较低的历史条件下,不从发展生产力这个根本任务出发,片面地依据所有制确立某种经济形式姓“社”姓“资”,重蹈旧辙,违背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违背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发展的规律。所有制作为人们对“生产条件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第492 页)实质是人们在对生产资料占有关系中的人对人的生产关系。所以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实行何种所有制结构只能是决定于现实的社会生产力,这是基于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变革生产关系其政策的根本界限。②非公有制经济的市场客观性。对市场经济而言,不论所有制主体是公有制还是非公有制,都必须将市场作为一种资源配置的方式和手段,因而要求是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参与市场竞争的法人实体和竞争主体;要求企业在竞争中调整结构,推动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以实现利润最大化。显然无论何种所有制,都须按市场规律行事。其次,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如股份公司,因所有权经营权分离,因而不论持股或财产所有者是“公有者”还是“私有者”,在保有参与董事会的选举与被选举权和收入分配权的条件下,一般都不直接握有经营管理权力。可见,市场经济本身对市场参与者无须过问姓公姓私,市场经济的运行要求、运行方式本身与公有制经济成份的控股地位没有必然的内在联系。因而,没有理由以所有制属性而否认非公有制经济与参市场竞争、实现资源优化配置的市场客观性。③改革开放以来的事实证明,在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和防止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的原则下,非公有制经济对促进国民经济发展已经和正在发挥其重要作用,无疑显示着客观的历史必然性。总而言之,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非公有制经济只有不违背市场经济运行规律,符合“三个有利于”,可以实现其发展形式与社会主义内容一致的相容性。江泽民报告重申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关于多种经济成分与公有制共同发展的方针,全面地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分析出发,因而更鲜明地将非公有制经济摆在了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整个所有制结构的统一的调整和完善框架之中,在这生产资料所有制——社会经济关系的核心问题上,无疑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

混合所有制经济。江泽民报告在所有制结构和国有企业改革问题的阐述中,贯穿着一个很重要的思想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仅指出公有制经济包括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国有成份和集体成份,而且指出在国有企业的战略性改组中,包括以资本为纽带的企业跨所有制结合以及国有小型企业进行改组,联合兼并等多种方式的改革。同时指出“对国有大中型企业实行规范的公司制改革”,所有这些内容表明在我国市场经济中,混合所有制经济将进入一个新的大发展时期。列宁曾强调“物质生产力的状况是所有一切思想和各种趋向的根源”。(《列宁选集》第2卷第586页)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仅符合我国现阶段作为生产方式其物质内容的生产力状况,而且符合当代市场经济,作为生产方式其社会形式的生产关系或具体说产权关系日益交叉的趋势。由于坚持以邓小平理论为党在新时期的指导思想,因而对所有制问题及国有企业改革的认识不断深化,使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仅已形成共识,而且也带来了其它方面改革的深入和突破。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其好处简单地说:①加快公有制经济所有制结构的调整与完善,改革传统计划体制下公有制经济所有制结构形式比较单一的状况。②改变过去公有制与非公有制经济之间及公有制经济内部主要以产品为纽带、以商品资本构建经济关系,因而市场性较低的状况。③与上相关,改变目前多数国有大中型企业单纯产品经营的状况,从产品经营跨越到以资本经营为核心的全面经营。这是与国有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密切相关,与能否适应当代市场经济发展相关的重大课题。④扩大了公有制的发展空间。混合经济的联合所有制体系内尽管是多种所有制形态并存,且不同类型的联合体具有不同的所有制性质,但是公有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显然具有明显的公有制性质。大力发展公有资本控股为主的混合经济,无疑使公有制经济突破了原有的公有制经济发展的空间局限性,为公有制经济的不断壮大开辟了新的路径。⑤混合所有制不是作为旧体制向新体制过渡的所有制形式,它是整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随着市场经济不断发展,公有制实现形式多样化、成熟化的重要标志,对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将来发展及其地位作用有着深远的战略意义。总之,江泽民同志在十五大报告中,对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不同方位的相关分析是改革理论和实践上的重大突破。

三、理论发展的“根”

生产资料所有制是生产关系的基础,它决定社会再生产各方面的经济关系,然而生产资料所有制又寓于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诸经济关系中并由其实现。因此,不同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其实现在生产、分配、交换、消费诸方面都各自有不同的形式,且不同所有制间相互交叉,并非所有方面截然区别。显然,从事生产经营的企业其组织结构,可以有多样化的形式,实现同一所有制的内涵要求。在传统计划体制下,政企不分,不仅违背生产经营本身的客观规律,而且政企不分的另一结果是政府作为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的代表,直接管理企业,势必影响实现公有制的最终目的及其根本任务,其方式手段的多样化及其相互间的组合关系。公有制经济内在矛盾,诸如所有权与经营权的矛盾等的时空发展,就其外部表现及相应的矛盾解决方法,正如任何运动的事物一样,存在表现形式与解决手段的多样性,对此应根据外部条件,也即我国国情及其它方面因素的具体情况而采取不同政策。公有制经济本身其内涵要求或本质内容虽决定相应的生产经营组织形式,但并不是说同一内容,只能有一种形式,由于条件不同,它可以有多种形式。股份制和股份合作制及其它一切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完全可以作为公有制经济其本质内容要求的实现形式。如果说,股份制及其它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可以用,是一种实现经济增长内容要求的外在形式,那么公有制经济通过国家和集体控股、参股,则股份制必然成为公有制内涵所指的,即和公有制内容紧密相关的本质的内在形式。党的十四大以来,之所以人们还存在怕公有制经济搞股份制会私有化,怕国有企业牌子丢了等疑虑,或者说对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份共同发展的相互内在关系的认识还受传统观念约束,归根到底是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关于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论断尚欠深刻理解。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在党的纲领中明确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概念,这在马克思主义历史上是第一次”,江泽民报告对十三大提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定位予以了更透彻、更深刻的阐述,指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九点基本特征,这是我国至少需要一百年时间不懈奋斗的历史进程的基本国情,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的“根”。是我们制定方针、路线、政策的依据。以江泽民为首的党中央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在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一马列主义发展史上从未有过的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开创上,深刻论述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纲领,从而科学地建立起既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又克服超越“初级阶段”实际的所有制结构调整完善框架,这必将为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奠定坚实的经济基础。这是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代表大会对马列主义时代发展的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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