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富差距扩大：基于财富占有不平等的分析_贫富差距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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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富差距过大所带来的危害是多方面的，既会激发民族矛盾、区域矛盾、中央和地方之间的矛盾，又会引发和产生新的阶级矛盾。任其发展下去，必将导致经济停滞、政局不稳，国家走向解体。因此，任何一个负责任的政府，都非常重视解决贫富差距问题。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一方面，我国经济获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另一方面，伴随经济的发展，贫富差距也在不断扩大。近几年我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相关措施来缓解这一问题，但问题仍然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相对贫富差距仍在继续扩大；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财富占有不平等所致。因此，要解决贫富分化的问题，首先必须解决财富占有不平等的问题。

      一、财富的含义及其占有

      (一)财富的含义

      在不同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不同阶层的人对什么是财富的看法是不相同的。最早提出财富概念的是色诺芬，他认为，一个东西对于占有者来说是不是财富，关键看占有者会不会使用它。会使用，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的就是财富，不会使用，不能给他带来利益，则不是财富。所以，他说“一支笛子对于会吹它的人是财富，而对于不会吹它的人，则无异于毫无用处的石头”[1]。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卖掉它才是财富。重商主义把货币看成财富的唯一形态，认为财富的源泉来自流通领域，因此，强调通过流通贸易来增加社会财富。重农学派则认为财富是由土地生产出来的产品，农业是社会财富的源泉。物质财富本身的扩大是因为农业生产中除了补偿生产中消耗的生产资料、工人和农场主的生活资料之外，还有一个剩余的“纯产品”。古典政治经济学创立了劳动价值论，认为劳动是财富的源泉。所以斯密讲：“世间一切财富，原来都是用劳动购买而不是用金银购买的。”[2]所谓财富就是一切可供消费和交换的商品。边际效用学派和新古典学派则认为一切能满足人类欲望的东西就是财富。马克思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认为财富不过是生产关系的一种转化形式。本文所讲的财富是泛指一切具有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能够为占有者带来利益的有形和无形物品。既包括劳动创造的物品，也包括自然物品。

      (二)财富的占有

      财富的占有是指财富被不同个体或群体、阶层实际控制。财富是一个经济概念，财富的占有是一个权属概念，财富因占有转化为财产。财富的占有存在不同的情况：有的是合理合法的，如公民通过诚实合法劳动获得的财富；有的是不合理但不违法，如利用政策制度漏洞、市场不完善等获得的财富；有的既不合理又不合法获得的财富，如侵吞国有资产、贪污受贿、走私、非法剥削等。目前我国财富占有的不平等主要是后面两种情况引起的。

      二、目前我国财富占有极为不平等

      建国60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通过广大人民的辛勤劳动，创造了巨额财富。2010年我国GDP突破40万亿元人民币，首次超过日本，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二位。但广大劳动人民创造的巨额财富和国家丰富的自然财富并没有惠及到我国每一个公民。目前我国财富的占有在公民之间、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出现了严重的不平等。

      (一)公民之间财富占有量差距极其巨大

      目前我国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根据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于2014年7月25日发布的《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4》显示：“我国的财产基尼系数1995年为0.45，2002年为0.55，到2012年我国家庭净财产的基尼系数上升到0.73。我国三成以上的社会财富被顶端1%的家庭所占有，而底层25%的家庭仅拥有一成社会财富。”[3]西南财大与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报告》(精选)也显示：“处于财富分布90%以上分位数家庭的财富占社会财富的比例高达86.69%，在城市，这一比例更高，达到89.50%。”[4]到2013年，我国已超过美国，成为十亿美元富豪最多的国家。[5]一方面，我国目前是全球最大奢侈品消费国，2013年中国奢侈品市场本土消费达280亿美元，境外消费达到740亿美元，总额为102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6000多亿元，全球47%的奢侈品由中国人消费，我国已是全球奢侈品市场的最大客户。[6]另一方面，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3年中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公布的数据，按照年人均纯收入2300元(按2010年不变价格计算)的农村扶贫标准计算，2013年农村贫困人口还有8249万人[7]。由此可见，我国财富占有公民之间是多么不公平。

      (二)城乡居民财富占有差距巨大

      根据西南财大与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发布的数据，2011年我国城市家庭的平均资产为156.87万元，财富净值为146.79万元；农村家庭平均资产为15.44万元，财富净值为11.80万元[4]。从这个数据看，城市家庭财富净值是农村家庭财富净值的12.44倍。虽然目前这一数据存在一些争议，但结合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这一结论应该能够得到支持。1990年我国城市人均获得的财产性收入只有农村的0.44倍，但到2012年城镇是农村的2.84倍(见表1)。这一数据表明随着改革进程的推进，我国的财富确实在向城市集中。另外，如果把公共资源这一部份加入，城乡居民的社会财富占有差距更为巨大。

      (三)从区域看，东西部居民财富占有差距巨大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相关政策一直是向东部地区倾斜的。尽管2000年开始实施了西部大开发战略，但国家资源还是源源不断向东部地区聚集，像西电东送，西煤东运，西气东输等等。西部居民并没有因西部大开发和丰富的资源而增加多少自己的财富，即使有也集中在少数人身上。通过对《2013雅居乐海南清水湾胡润百富榜》公布的数据分析也可以看出，前1000富豪中，公司总部在东部的788位(不含港澳及海外)，占千名富豪的78.8%；西部的只有89位，占千名富豪的8.9%；出生地在东部的747，占千名富豪的74.7%；西部只有105位，占千名富豪的10.5%，不管从公司总部还是出生地东西部的差距都非常大[8]。招商银行联合贝恩公司发布的《2013中国私人财富报告》也表明，从2008年到2012年，50%的高静值人群集中广东、上海、北京、江苏、浙江五省市。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东西部财富差距的落差[9]。从国家公布的统计数据看，2012年东部城镇居民平均财产性收入862.01元，西部则只有432.55元，东部是西部的近2倍。东部农村居民平均财产性收入451.91元，西部则只有154.94元，东部是西部的近3倍。由此也可以看东西部居民的财富差距[10]。

      三、财富占有的不平等引发的贫富差距仍然在扩大

      贫富差距是指由于人们所处的地位和环境的不同对财富实际控制量的差别。导致贫富差距的主要原因是由收入差距引起的。收入来源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是两种收入：一种是劳动性工资收入。这种收入主要劳动者付出体力、脑力的一种回报。另一种是由财富转化资本所带来的财产性收入。这种收入主要是指财富转变为资本后，投入到再生产领域获得利润；用于购买股票、债券、房产、银行理财产品或现金存款所得的股息、债息、盈利、利息、风险收益等收入。这两种收入的积累都会导致贫富差距的出现，但就目前情况而言，由财富转化为资本而带来的收入所导致的贫富差距，远远大于工资性收入差距所导致的贫富差距。

      

      (一)巨额财富转化为资本投入到再生产领域所获得利润远远大于一般人的工资性收入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私营企业获得了巨大的发展，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不可否认的贡献。但我们也应该承认这一群体获得了巨额财富。这些财富除了自己劳动付出回报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其财富占有而获得的巨额利润转化而来。以2013年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为例：2012年按行业分工业企业私营企业的资产总额为152548.13亿元，利润总额为20191.9亿元。按25%扣除企业所得税后的净利润为15143.925亿元，这样净利润率为9.93%。假设一家投资1000万元的独资私人企业，那么年获得的净利润额为99.3万元。一般的工人如果要得到这样一笔报酬，他的月薪必须为8.3万元。2012年我国工资最高行业的金融业，其年平均工资总额也只有8.97万元，月工资也仅为0.75万元[10]。由此可见，私营企业所有人由财富转化为资本所获得的收入远不是一般工人的工资性收入所能企及的。

      (二)高净值群体通过金融、房产等投资获得巨额收入也远远大于一般人的工资性收入

      所谓高净值群体是指个人的金融资产和投资性房产等可投资资产较高群体。根据招商银行联合贝恩公司发布的《2013中国私人财富报告》，2012年我国个人可投资资产在1000万元以上的高净值人群数量超过70万人[9]；按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12年年末大陆人口总数13.54亿人计算[10]，这部分人群约占总人口的0.52%，他们的平均可投资资产约3100万人民币。其可投资资产包括金融资产和投资性房产；金融资产又包括现金、存款、银行理财产品、股票、债券、基金、保险、境外投资和其他境内投资(如信托、私募股权、黄金、期货等)等。这部分群体就是坐在家里，仅以现金形式一年定期存在银行，按2014年四大国有银行公布的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3.25%计算，1000万元所获得的银行利息收入一年也高达32.5万元；而且高净值群体的资产一般都会通过不同的投资渠道和产品组合，获得更高的资本收入。以山西煤老板杨三俊为例，2006年以每平方米1万元，耗资1.3亿元购得北京和平里8号锦鸿阁小区B栋住宅，现在以均价约每平方米5万元出售，8年时间，这百套房子升值约5倍以上，市值已达到近7亿元人民币[11]。如果销售顺利，其所获得的投资回报率年均达54.75%。这些高净值群体的财产性收益是一般人的工资性收入望尘莫及的。

      (三)资源型财富占有者源源不断地从资源开采中获得高额回报

      这里讲的资源型财富主要是指不同群体所有占有的石油、煤炭、水源、土地、景区和森林等自然资源，这些资源能够向实际控制者源源不断输送财富。这些资源原来属于国家所有，在改革开放进程以各种方式转让、承包给相关人员开发经营，由此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以福建省泰宁景区为例①，2001泰宁县转让大金湖、上清溪、状元岩和猫儿山景区30年的经营、开发权，受让方按合同规定，受让方需先支付3500万元许可经营费，在合同生效后的5年内，投入建设资金不少于5000万元。每年分别按当年门票总收入的8%—10%比例上缴给出让方[12]。合同规定的受让方的支付费用和建设资金，以及上交政府的费用，仅仅是日后景区门票收入的区区一小部分。以2009年的数据核算，当年接待游客量243.1万人次，[13]仅按大金湖和上清溪两个单点门票计算，假设散客、团体各占30%和70%，团体门票价格按7折计，门票收入就达3.17亿元，扣除上交政府的10%后也还有2.85亿元，这个数字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估计数据。可见在其长达13年的经营时间里，所获得的收入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其它象煤炭、石油资源，南方的集体林、计划经济时代建设的小水电等资源廉价转让、承包开发经营，给受让方带来了巨额的收入。

      总之，今天的贫富差距既有工资性收入差距造成的，但更重要的是因财富占有的不平等所带来的财产性收入所造成的。公民之间、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因财富实际占有量的不同，由此造成的贫富分化远远大于因工资性收入差距所造成的贫富差距。虽然这几年在国家相关政策引导下，工资性收入差距在慢慢缩小，但是，因财富占有的不平等引发的贫富差距还在不断扩大。

      四、防止财富占有不平等导致贫富差距继续相对扩大的对策

      财富分配的失衡所带来的危害远比工资性收入分配不公带来的危害更大，会使富者更富，穷者更穷，更容易引发不同群体间的对立和冲突，影响社会的稳定。因此有必要对财富占有不平等进行调节和控制。

      (一)防止国有资产在发展混合所有制过程中进一步流失

      党的第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要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混合所有制目的是要有助于国有资本功能放大、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②。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仅仅是指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更要推动公有经济和非公经济共同发展。即使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也是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而不仅仅是公有制企业、集体企业引入私人资本；也可以是私人企业引入公有资本。目前要高度警惕的是防止借发展混合所有制之机，继续低价或变相侵占国有资产，使财富继续不断向少数人集中。而要防止在发展混合所有制过程中国有资产进一步流失，第一，必须保证现有国有资产总量不减少。国有经济可以有进有退，但前提是国有资本总量不能继续减少。相反，必须在现在国有资本总量的基础上，通过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进一步增加国有资本总量，做大做强国有经济。第二，国有企业确实需要通过资产、股权等出售引进私人资本的，要建立不同私人资本主体进入国有资本转让市场的公平机制，保证不同的私人资本主体能公平公正地参与到对国有资本的竞价过程。第三，出让国有资本的程序必须合法，对拟转让的国有资本必须在主流媒体(如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各大门户网站、资产交易平台)上进行公示。对入围竞标的企业进行严格的资格审查，并公示名单，竞标现场有广泛的专业人士代表参与监督。总之，让整个国有资本转让过程在广大人民监督下进行。

      (二)加大打击腐败力度，堵住权力变相转化为财富的通道

      财富的源泉有两个，一个自然界，一个是劳动。而财富的创造只能是劳动，这是获得财富的正确途径[14]。一切离开劳动获得的财富都不具有正义性，甚至是非法的。长期以来，权力阶层利用手中权力“变现”，从不同渠道为自己和利益相关人员输送财富。如审计署公布的《2013年城镇保障性安居工程跟踪审计结果》表明：“2013年有4.75万户不符合条件家庭违规享受保障性住房实物配租(售)1.93万套、住房货币补贴5035.99万元。”[15]这里面有的是工作人员资格审核把关不严、纠错清退等基础工作薄弱造成的，但不排除像前任舒兰市常务副市长韩迎新那样利用职务便利和职权影响，为他人和自己谋取利益情况。以北京市为例，2005年天通苑的经济适用房每平方米约为2650元左右[16]，按照当时的政策，经济适用房满5年就可转为商品房，2014年天通苑的二手房均价约为2.2万元左右③，通过权力输送一套100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不到十年就变相获得约200万左右的财富。因此，必须堵住权力变相转化为财富的通道，防止财富的不平等占有。为此，第一，必须尽快全面真正实行官员任职前财产公示制度和官员财产定期报告、审查制度。对于容易产生腐败的领域的官员，财产的公示不分级别大小，以防止小官巨腐。同时官员财产必须在主要媒体上面向广大人民群众公示，而不是像现在官员财产只向组织报告。第二，尽快实行不动产登记制度。不动产的登记全国要统一平台，并且保证同级纪检监察部门有权进行查询。第三，要对官员的亲属、交往密切的人员的财产进行动态监控，防止腐败官员把财产转移至亲属及相关人员的名下。第四，对现有的腐败官员加大查办打击力度，加强打击腐败行为的国际合作，防止腐败官员财产向境外转移。

      (三)加大财富分配和优惠政策向农村及落后地区的倾斜力度

      目前城乡之间、地区之间财富占有的不平等，很大程度上是政策造成的，是长期政策偏向导致的结果。以财政转移支付为例，2012年我国城镇居民获得的转移性支付收入是6368.12元，而农村人均获得的转移性支付收入只有833.18元，城市是农村的7.6倍(见表1)。过去我们为了国家建设的需要，牺牲农业发展工业，牺牲农村保证城市，国家一系列优惠政策向东部沿海倾斜，以鼓励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帮助后富，使得各种生产要素向城市、向东部发达地区聚集，广大城市和东部地同胞率先走上了富裕小康道路。如今，这种优惠政策应该反过来，更多地向农村、向西部地区倾斜。第一，必须加大对农村和西部落后地区的财政转移支付力度。建立财政转移支付的目的就根据各地财政能力的差异，为实现公共服务均等化而实行的平衡制度。财政转移支付应该向财政能力弱、公共服务水平低的地方倾斜。目前我国西部地区财政能力较弱，农村地区的公共服务水平较低，因此，中央政府必须加大对西部地区财力性转移支付和专项转移的比例，以弥补西部省份财政的不足。省级财政则应该加大对农村的支出比例，以实现城乡公共服务的均等化。第二，出台对西部省份优惠的相关政策措施，促进西部经济增长。在沿海建立自贸区的同时，也可以把这一政策推广到内陆边境省份；国家要有意识地向中西部地区部署有地缘优势和产业优势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增加中西部经济的造血能力。第三，出台相关优惠政策鼓励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参与农村土地流转，发展现代大农业。农民以土地入股，同时进入农业企业就业，这样有利于增加农民的收入，缩小城乡贫富差距。

      (四)完善相关税收制度，充分发挥税收在财富分配中的调节作用

      税收是社会公平的调节器，合理的税收制度有助抑制贫富两极分化，实现社会公平。为了防止我国贫富差距的继续扩大，有必要进一步完善我国的税收制度，充分发挥其在财富分配中的调节作用。为此，第一，必须进一步完善财产税的税基、税种和税率。财产税是以纳税人所有或属其支配的财产为课税对象的一类税收。它既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一类税种，又是世界许多国家税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税种。为了防止贫富分化的进一步扩大，我国应该建立新型的财产税税收体系。尽快实现全国性的房产信息登记联网制度，在房产、储蓄、证券及其他资产实名联网的基础上，确定财产税的合理税基、税率和种类，在现有房产税、契税的基础上开征资本税。第二，适时开征遗产税和赠与税。目前世界有100多个国家开征遗产税与赠与税，而且税率都高达40%—50%以上，以美国为例，2013年遗产税起征点为100万美元，且税率最高税率达到55%。我国适时开征遗产税和赠与税，有利于调节社会财富的公平分配，抑制财富的代际积累，削弱后辈们对前辈们的财富依赖，鼓励他们通过劳动而致富，激发社会创造力，防止贫富差距的扩大，增加政府收入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五)提高国家资源开发利用的相关补偿费用和税率

      矿产、水利、景区等自然资源是一个国家的重要财富，也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基础，有些资源具有战略性和不可再生性。必须纠正改革开放进程中一些地方把属于国家的资源性财产贱卖给私人的错误做法。第一，对现有已出让开采权的国家资源进行分类评估，对于不遵守合同，超量开采，越界开采、造成环境污染，安全设施达不到国家开采标准、拒交少交矿产资源补偿费和资源税的资源开发企业，终止开发许可，收回国家所有。第二，对符合相关规定，可以引入私人资本进行开发、开采的国家资源，一是要信息公开，二是要引入竞价机制，三是程序要合法。第三，要相应提高资源开发利用的补偿费用和资源税税率(目前资源补偿费率最低的是0，最高的4%)。④而不是取消资源补偿费和降低资源税率，这样才能防止国有财产流入少数群体引发财富占有的不公平而导致的贫富分化继续发展。

      ①福建泰宁景区为国家4A级景区，是世界自然遗产和世界地质公园。1997年时已经形成五大景区：金湖、上清溪、状元岩、罗汉山、泰宁古城。2001年，新恒基联手福建煤炭集团(后退出)与泰宁县达成大金湖旅游区30年的经营权转让协议，并组建金泰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依法获得了大金湖、上清溪、状元岩和猫儿山景区30年的经营开发权，以及尚书第景区的门票收入分成权。2007年大金湖景区各单点门票价格分别为：上清溪85元，大金湖80元，猫儿山30元，尚书第34元，寨下大峡谷40元。在国家相关政策规定下，2009年开始，泰宁县与承包方经过多年的艰苦沟通与谈判，已于2013年12月收回景区的经营权。

      ②混合所有制经济和混合所有制企业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指一个国家有不同的经济成分，如公有、私有，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就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形成了今天的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并存的局面。混合所有制企业是指不同性质的经济成分组合在一起的企业，如公私合营，不同性质的经济交叉持股的股份公司企业等。

      ③数据来源：根据“搜房网房天下”网站，二居室，面积90—110平方测算得出。采集时间2014年8月。

      ④根据1994年2月27日发布的《矿产资源补偿费征收管理规定》(国务院令第150号令)和1997年7月3日发布的《国务院关于修改〈矿产资源补偿费征收管理规定〉的决定》(国务院第222号令)，目前我国矿产资源补偿费率最高为4%，最低为0.5%。而根据《关于调整原油、天然气资源税有关政策的通知》(财税[2014]73号)取消原油、天然气矿产资源补偿费费率降为零，相应将资源税适用税率由5%提高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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