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乡镇企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思路与对策_国内宏观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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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调整和产业升级一直是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大战略问题。进入90年代中后期,当中国经济发展开始摆脱短缺约束,进入生产能力相对剩余,并朝着市场化、国际化和继续工业化方向迈进的时候,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问题便突显出来。作为国民经济和大工业重要组成部分的乡镇企业,也担负着产业调整和产业升级的重任。

一、乡镇企业产业现状与特点分析

50—70年代,中国实行了长达20年的重工业优先增长的发展战略,奠定了中国工业化基础,初步构建了中国工业结构。这时的中国农村乡镇企业,尚处于萌芽与初创期,是一种基本或完全依附于农业,没有脱离农村,仅为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和增加农民收入的简单产物。其形式主要有:(1)利用农业资源特别是农副产品资源, 发展一般的农副产品加工业,这一形式在农村占主流;(2 )利用地处城市国有大工业周边地区的地理优势,引进设备、技术、人才等,为大工业作一般辅助性生产,或成为国有大工业的一个生产环节,这一形式在城市国有大工业比较发达的东部地区较多,如江苏、浙江;(3 )利用当地矿产资源,发展原料和采掘业。如煤炭、矿产等等,然后将原料出售给国家或当地政府,这一形式在资源比较丰富的中西部地区较多。

这时的乡镇企业,由于规模较小,形式单一,从总体上看并没有呈现出明显的产业特点。经过发展《1979—1983)、 高速增长(1984 —1988)、整顿提高(1989—1991)和全面发展(1992—1997)近20年的历程,中国的乡镇企业才逐渐形成了产业齐备、工业门类俱全、内资合资企业均有的发展格局。然而,乡镇企业在发展中也暴露出许多问题,使得产业调整与产业升级显得急迫起来。

(一)乡镇企业以二次产业为主,缺乏带头与主导工业

我国乡镇企业在发展中,逐步摆脱了依附于农业的从属地位,建立起了以非农化的二、三次产业为主的产业格局(见表1)。 乡镇企业以非农产业为主的特征,形成了与城市、与城市国有工业企业千丝万缕的联系,形成了企业既来自于农业又游离于农业以外,既生存于农村又参与城市及国有大工业生产的特殊身份。从产业演变与发展角度看,乡镇企业已经跨过了一次产业为主要增长源的阶段,而上升到二次产业为主导。农村资源配置,如资金、劳动力已经集中倾斜于以二次产业为代表的非农产业,经济收入主要来自于非农产业,特别是来自于二次产业。

乡镇企业目前的产业结构,一方面推动了农村经济发展,提高了农业劳动效率,另一方面二三产业占绝对份额,也为城市经济、城市消费者、国有工业提供了帮助。就农村内部乡镇企业产业结构来讲,非农产业居主体地位,应该说是一种进步的表现,它比乡镇企业发展初期,更能够推动经济发展,也比较符合经济发展规律和方向。但从更高意义上看,目前乡镇企业产业结构,还是属于较低层次的:缺乏主导与带头工业,低加工度导致产品附加价值低,技术设备档次低导致产品缺乏竞争力,分散的组织结构导致整体效益差。

表1 乡镇企业三次产业比重单位:亿元

合计 一次产业 二次产业三次产业

绝对值 比重(%) 绝对值 比重(%) 绝对值 比重(%)

1991 11867.83 180.91

1.52

9840.58

82.92 1846.34 15.56

1993 31540.68 401.90

1.27

26673.91 84.57 4464.87 14.16

1995 14595.22 279.82

1.91

10285.39 82.80 2230.01 15.28

1996 17659 345 1.96

14065 79.6

325018.44

(二)乡镇企业以工业为主,但却是低水平构造

从乡镇企业行业内部划分来看,以工业企业为主,这与我国长期以来实施工业化战略有关。农村早期发展乡镇企业,也主要是在发展集体农村副业基础上的社办工业,以农机厂和农具厂等简单加工制造业为主。当然,劳动密集型工业企业就业空间较大,所需资金不多,大多可以就地取材发展生产,比较符合农村当时情况,加上城市推进工业化战略的带动作用,使乡镇工业企业获得了比其他行业更快的发展。到80年代初期,乡镇工业已占全国工业产值的11.7%,基本上形成了一定的工业生产规模。进入90年代,工业发展超前于其他行业,产值比重一直保持在70%以上,超过其他行业产值综合而居首位(见表2)。

表2 乡镇企业行业比重单位:%

合计农业工业建筑交运商饮

1991 100 1.5275.57

9.576.36 6.98

1993 100 1.2774.33 10.236.27 9.17

1995 100 1.9274.02

8.785.51 9.77

1996 100 1.9571.51

8.146.4911.91

从产业演进和工业化进程看,工业由轻工业为中心逐步向重工业为中心推进的阶段,是所谓的“重工业化”。从我国乡镇企业工业中轻重工业的比重看,虽然不能套用照搬工业化转进的一般理论,但却有某些相似之处,只是乡镇企业的重化工业率较低,质量较差。

从乡镇企业工业发展变化趋势看,轻工业以农产品为原料的产值比重有所下降,说明轻工业发展有从依赖农业到逐步远离农业的趋势。同时,乡镇企业工业中的重工业比重上升,也说明了城市工业重化工化的格局对农村乡镇企业工业发展的深刻影响。在乡镇企业重工业结构中,一般采掘和原料工业约占重工业产值的35.7%,其余的64.3%全部为加工工业所有,加工工业发展要快于其他行业,这是与城市重工业结构不同的地方。形成这一格局的主要原因是,我国经济长期以来注重发展加工工业,能源、原材料等基础产业和基础设施发展不足,越来越成为“瓶颈”制约部门,为了消除“瓶颈”制约,解决原材料不足的矛盾,国家在保持加工工业发展势头的同时,注重倾斜发展基础产业,因此,原材料工业获得了较快的发展,重工业结构开始发生变化,加工工业比重下降,能源原材料工业比重上升。在这期间,由于乡镇企业加工工业处于快速起步阶段,“瓶颈”制约影响没有城市工业明显,因而重工业中的加工工业依然以较快的速度发展,但一般加工企业较多,而高附加价值企业较少。

(三)乡镇企业以劳动密集型为主,技术含量、产品档次低

由于乡镇企业脱胎于农业,且初始目的是为了安置农业剩余劳动力,加上资金有限,因此,乡镇企业以劳动密集型为主,高技术含量和资金密集型企业不多,直到到在,这一状况没有根本改变。据资料统计,乡镇企业绝大多数是劳动密集型的中小企业,约占全部乡镇企业的99.8%,技术装备水平较低,资金密集度低,平均每个企业固定资产净值只有5.35万元。其中个体乡镇企业占全部乡镇企业总数的89.2%,平均每个企业拥有固定资产净值1.51万元。乡镇企业同城市国有企业相比,数量多但规模小,而且劳动密集。如非金属矿采选乡镇企业职工人数是国有企业职工人数的3.5倍,食品加工是1.03倍,服装是1.36倍。 劳动密集型企业固然可以安置更多的劳动力,但同时却降低了企业的有机构成和层次,使企业的技术含量与产品档次,基本停留在较低水平上。

(四)乡镇企业产业、 产品与国有大工业企业同构现象严重,缺乏竞争力

乡镇企业发展初期靠的是模仿国有企业的产品和技术,从而以低成本、低门槛进入市场,加上原来的国有企业发展战线又很长,因此,乡镇企业与国有企业之间产业、产品同构现象严重。其表现特征是:

1、乡镇企业工业结构与国有工业结构相似。据测算,80 年代末乡镇企业与国有工业的结构相似系数就达到了0.7539 , 其中制造业为0.8767,轻工业为0.9160,纺织、食品和机械三大行业达到0.9851。这种高度同构现象,进入90年代以来并未得到多大改善,在煤炭、食品、纺织、服装、皮革及其制品、造纸及纸制品、化工、机械、电子等行业仍然严重同构,造成资源浪费,生产能力过剩和产品市场竞争激烈。

2、乡镇企业产品结构与国有工业企业产品结构相似。目前, 乡镇企业主要产品有化工类、机械类、矿产类、轻工类、食品类、土产类、畜产类、纺织品类、丝织品类、服装类、工艺品类等,几乎城市工业所能生产的产品,乡镇企业都能生产,而且其中有的产品还占整个产品总量的较大份额。例如,乡镇企业生产的原煤占全国总产量的45%,水泥占40%,服装占80%,中小农具占90%,砖瓦占95%。

(五)乡镇企业产业结构高加工度化不足,附加价值低

1、产业间具有高加工度特征的部门比重较低。 通过部门间比较可以发现,我国乡镇企业工业高加工产业发展相当不足,不仅远低于世界发达国家中小企业的水平,而且也低于城市国有同类企业水平。如从重工业中的金属与机械类增加值的比例来看,韩国是4.69(1991),日本是7.26(1992),巴西是2.75(1989),我国是2.29(1994),而乡镇企业则仅是1.23(1996)(见表3)。从统计数字看出, 我国工业高加工度产业发展落后状况没有明显改变,乡镇企业的高加工度产业更是落后,甚至远远低于印度的水平,仅相当于发达国家日本的18%。

表3 制造业高加工度比较

服装/纺织印刷/造纸机械/金属

韩国0.441.34 4.69

日本0.472.27 7.26

巴西0.580.86 2.75

印度0.101.00 2.41

中国0.340.82 2.29

乡镇企业0.640.30 1.23

2、产业内部加工深度不足。目前,在相同的产业部门内, 受我国整体产业内部加工深度不足的影响,乡镇企业产业部门内附加价值更低。劳动密集型的食品、纺织等轻纺工业,资本密集型的石油加工、化学工业的增加值增长率低于国有企业,加工程度高的金属制品、机械工业、运输机械、电子电气、仪器仪表等增加值的增长率尤其不如国有企业,更不用说与世界发达国家的中小企业相比了。

二、推进乡镇企业产业调整面临的难题

80年代以前的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主要解决各大类产业之间的比例失调问题。所以,结构调整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国家计划的资源配置功能,但对于乡镇企业来讲,国家并没有给予计划指导,更没有予以资源配置来引导乡镇企业的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90年代以来,随着各产业深层次结构矛盾的突出,国家计划配置资源功能在产业结构调整中的作用下降了。每一个国有企业必须根据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化,而不是国家计划安排来进行自主性的生产结构调整。对于乡镇企业来讲,本来也没有国家计划安排,主要是依靠市场来自主经营和调整,因此各个产业或工业部门如纺织、轻工、机械、电子等,较早就领略了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压力,尤其是在国民经济全面结束短缺束缚以后,面临国内国际两个市场需求压力的今天,调整和升级的任务更加迫切和艰巨。然而,由于以下问题的存在,使得乡镇企业产业调整和升级步履维艰。

(一)资金匮乏,税负沉重

任何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都必须有雄厚的资金作基础,都是资金投入的结果,尤其是技术改造的投入更不可或缺。但反观乡镇企业,除了少数具备经济实力,拥有一定的自有资金,可以进行技术改造,提高产品竞争能力外,大部分企业很少或根本没有资金来对企业进行投资,更不用说是大规模进行技术改造了。乡镇企业原有的筹集资金的传统渠道不断萎缩,新渠道尚未打开,企业获得资金的难度加大。例如,乡镇企业比较发达的东部沿海浙江的宁波市,在面向市场需求进行产业升级与结构调整中,由于企业的资金紧张,不得不向社会高成本集资,致使企业用于发展生产的资金成本高涨,也使得企业能够用于技术改造的投入逐年减少,1994年技改实际财务投入是上年企业总资产的14.9 %,1995年是11.5%,1996年是10.7%,1997年只有8%。

目前,乡镇企业主要依靠银行贷款来维持企业一般性生产或适度扩大生产规模,但现在银行规范经营后,能够提供给乡镇企业的贷款数量十分有限,因而企业发展资金矛盾异常突出,资金成为制约乡镇企业大规模进行产业调整和升级的最主要因素。

乡镇企业缺乏产业调整和升级资金的现象,中西部地区要严重于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由于乡镇企业不发达,造成企业规模小、实力弱、技术低,是这一地区的普遍现象。在面临产业调整和升级的关头,在面向市场需求调整企业生产方向的时候,却为资金严重短缺所困扰。这一地区所遇到的困难远远大于东部地区,推进产业调整和产业升级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另外,乡镇企业税赋加重,也是导致企业自我发展能力减弱,产业调整与升级难以顺利进行的重要原因。从1994年起,国家实行新税制,并开征了新税种,同时取消了乡镇企业的减免税的优惠政策,使得包括流转税、所得税、城市维护建设税和土地增值税在内的企业实际税赋明显增加,加剧了企业经营困难。

总之,乡镇企业由于受到技术、资金的限制,以及税赋增加的困扰,既不能顺利进行存量结构调整,又难以进行增量结构调整,一旦整个经济进入调整期,乡镇企业便难以适应这种市场变化,不能顺畅完成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

(二)组织结构“小而全”、“小而散”,经营方式粗放

乡镇企业的发展背景,决定了乡镇企业发展的分散性、重复性,客观上形成了乡镇企业在组织结构上的“小而全”、“小而散”特征。这一特征如不改变,将成为乡镇企业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主要组织障碍。另外,乡镇企业的粗放式经营,也会干扰产业调整与升级。因为在一些地方,乡镇企业发展速度、数量、产值一直是衡量政绩的主要指标,极易导致片面追求发展高速度,盲目兴办新企业和扩大企业生产能力,而不注重或很少在管理和内部挖潜上下工夫。更加严重的是,许多企业不思管理、不善管理,既缺乏必要的管理制度,又没有科学的管理手段,大多依靠传统的小农经济方式管理企业,疏于成本、营销和资产等各方面的管理。乡镇企业缺乏城市大工业应有的管理经验、手段、人才,造成企业在分散生产的情况下,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一旦遇到产业调整和升级要求,便显得既窘迫又无所适从,不知从何处着手。

(三)运行机制和经营管理体制不规范,动力机制弱化

乡镇企业是在原有计划经济体制与新生的市场经济的夹缝中生存与发展的,乡镇企业的行政力量是其发展的“第一推动力”。在这种体制夹缝中,行政力量发挥了较大的积极作用,但也给企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进一步发展留下了政企不分的体制弊端。这个弊端严重阻碍了企业按照市场需求,进行产业调整和产业升级的顺利实施。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乡镇企业发展的体制夹缝越来越小,政企不分的弊端也就越来越严重。此外,在市场逐步规范,管理与监控更加严格,法律法规逐步健全的情况下,乡镇企业依靠原有不规范的竞争机制和竞争手段,来提高企业及其产品市场竞争力的做法,也越来越行不通了。

事实说明,乡镇企业最直接、最主要的参与者是农民,乡村社区、外部投入者和各级政府等,也直接参与乡镇企业的创办和发展,由此形成了以农民为最主要动力源的独特的企业发展动力体系与动力机制。乡镇企业最原始、最强烈的发展后劲,来自农民的脱贫致富冲动。虽然乡镇企业中有一大批以发展企业作为自身发展事业的优秀企业家,但更多的乡镇企业经营者都只是把企业作为致富的一种途径,很容易“小富即安”,不思进取。目前在农村中出现了大量以发放高利贷为生的食利者阶层,主要来自歇业后的个体工商户和乡镇企业经营者,这是乡镇企业发展动力机制弱化的最好说明。同时也证明了,乡镇企业在进行产业调整和升级过程中,缺乏足够的来自企业经营者自身的有力参与和支持。

(四)市场导向不清,份额偏小

目前,我国市场变化很大,原来较明显的供不应求状况,已经得到根本性改变,乡镇企业填补市场空缺的年代已经结束。现在,几乎所有工业品都能够满足市场需求,而且出现了部分产品生产能力过剩的现象。乡镇企业虽然意识到市场的这种变化,但是由于自身素质的限制,企业难以适应这种变化,难以在市场中正确定位和寻求到好的发展方向,因而加剧了结构性矛盾:一方面大量产品积压,一方面潜在市场需求没有满足。更重要的是,市场导向不清使乡镇企业在市场中,不能把握住那些市场前景看好、有生命力的产业和产品,因而延缓了产业调整和升级步伐。

三、推进乡镇企业产业调整的基本思路与对策

我国80年代以前产业调整和升级的基本特点之一,是实现产业间的总体结构平衡,最迫切的任务首先是克服产业“瓶颈”,其次是填补产业空白。当时的产业结构在很大程度上是以“补短”(即弥补产业短线,克服供给短缺)为目标的。因此产业调整和升级有明显的“宏观平衡导向”性质。所以,当时产业间结构的比例调整比产业结构的升级更为重要。受此大环境影响,乡镇企业也在此时加快发展短线产品,作“补短”工作。

90年代以后,特别是现在,产业调整和升级的主要目的已经不再是“补短”和实现一般意义上的产业结构比例平衡,而是各个产业中的各家企业,必须在市场竞争中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发展空间,也就是必须使生产结构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结构。而且,这种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过程越来越具有市场竞争性质。现在的产业调整和产业升级,不仅要选择一个正确的方向,而且要依赖于企业所具有的市场竞争力。

对于城市经济和国有工业重要组成部分的乡镇企业来讲,推进产业升级进程不可能脱离整个国家的产业升级和结构转换进程而单独完成。乡镇企业虽有其特殊性,但产业升级与结构调整与国有工业一样是共生并进的。因此,乡镇企业产业调整和升级,与国有工业一样必须符合国家产业发展政策,符合市场经济需要。任何不符合或独立于国家整体产业政策以外的举措,在实践中都有可能失败。这就需要我们根据经济发展状况和要求,来确定乡镇企业产业调整与产业升级的思路。

根据乡镇企业发展实际和今后的产业指导方向,推进乡镇企业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基本思路是: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在扩大开放中加快乡镇企业改革步伐,按照国内外市场需求、资源供给和国家产业发展政策“三导向”,确定乡镇企业产业调整方向和结构优化组合,以及产业升级目标,因地制宜、循序渐进地推进乡镇企业的产业调整进程。

由于中国经济日益走向开放,由封闭型的产业结构体系向开放型的产业结构体系转变,所以产业调整和产业升级必须在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中得以实现,乡镇企业也不例外,必须在扩大开放中确立具有自身特点的主导行业,提高产业的升级能力。这些产业包括如下几项:一是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产业,例如纺织服装工业;二是一些技术含量不高、比较优势因素不强的产业,例如食品及饮料工业;三是技术成熟、已形成大规模生产能力的产业,例如洗衣机、电冰箱、电风扇、空调器等;四是具有发展潜力和空间的第三产业;五是永恒发展的农副产品加工产业。

在乡镇企业确立了应重点发展产业的基础上,需要针对具体情况,采取必要的措施,积极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

1、紧紧围绕国家产业发展政策, 选择与确立乡镇企业的产业调整与升级方向,确保乡镇企业站在高起点上。产业政策应注重产业升级,以技术进步快、关联度较高的部门为主。考虑到乡镇企业的情况,今后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应放在加工程度较高,且又具备相当规模和实力的部门,在尽量提高轻纺工业附加价值的同时,注重重化工业的附加价值。

2、制定产业组织政策,优化乡镇企业组织结构, 提高生产集中度,确保乡镇企业具有较强的规模实力。应逐步打破地区和部门限制,实现生产要素有序合理流动,促进同类企业合并集中,或形成企业集团,提高企业市场竞争能力和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能力。中小企业必须根据实际情况,加快专门生产体制的形成,实行适度集中。通过联合、兼并等形式,促进生产要素向优势企业、优势产品集聚,扩大企业规模。

3、加快乡镇企业现代企业制度建设, 提高企业素质和经营管理水平,确保企业实现产业升级。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乡镇企业推进产业升级,加快结构变革的需要和要求。

4、优化资本结构,加快技术进步,增强乡镇企业生产能力。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搞好资本运营,盘活企业资产存量,实现乡镇企业短期内的快速扩张,是需要我们及时解决的重要课题,也是企业推进产业升级,增加技术含量需要考虑的重要方面。优化资本技术结构,可以实现企业的规模化扩张,提高经济效益,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竞争力,更主要的是可以集中资源,推进乡镇企业的产业升级,大量引入技术资源,从而提高企业的附加价值含量,提高增加值增长比率。

5、制定和完善重要产业的扶持政策,重点倾斜于关联度较高, 具有提高附加价值潜力的部门。对乡镇企业已经具备规模、出口实力和拥有一定市场的产业部门,政府在税收、资金、技术、人才等方面要给予适当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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