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联体的“独”与“联”探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独联体论文,探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独联体是苏联解体的产物。它虽仅仅走过了几个年头,但却经历了一系列转轨后的震荡。它的现状和未来走势不仅对独联体自身而且对世界格局都有着巨大的影响。本文力图对其现状及其发展前景加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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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联体诞生几年来,历经坎坷,一直蹒跚在曲折的发展道路上。迄至目前,它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重独轻联,从1991年苏联解体至1993年4 月叶利钦批准《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基本原则》(以下简称《基本原则》)。
苏联的解体使俄罗斯为甩掉“包袱”而兴奋不已,其他共和国则为摆脱俄的控制,获得国家独立而欢欣鼓舞。独立后的各国对内都忙于巩固政权、发展经济,对外则加紧争夺苏联遗产。苏联时代,各加盟共和国的分界线实质是一国内部的行政区划,而非国际法中的“国界”。这种分界线的争议点有近200处。①因此, 各国为扩大自己的地盘而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俄、乌(克)争夺克里米亚;阿、亚争夺纳一卡州;俄、摩因德涅斯特河左岸的俄罗斯族人的独立运动几乎酿成战争;俄、格也因阿布哈兹战火而关系恶化。同时,各成员国在分割苏军军事遗产上也互不相让。在对待核武器的控制权上,叶利钦主张由俄统一控制核按钮,哈、乌(克)、白三国表示反对。在对待苏军常规武装力量的归属上,以俄为代表的“军事联合派”主张统一管辖,而以乌克兰为代表的“军事独立派”却坚决反对。不仅如此,俄、乌还因争夺黑海舰队而几乎引发武装冲突。
此外,各成员国在分割苏联资产和承担苏联债务等问题上也存在严重分歧。这一切使得独联体中的弱国、小国感到,独联体的成立并未给它们带来好处,反而增加了离心倾向。阿、摩、土拒绝参加1992年3 月和9月的两次独联体跨国议会大会。阿塞拜疆甚至于1992年10 月退出了独联体,在这期间,独联体虽也多次举行高层会晤。仅1992年政府首脑会晤多达6次,但成果有限。据估算,首脑会晤达成约200项协议,但真正能落实的寥寥无几②。至1993年春,独联体各成员国关系陷入僵局,这一时期的独联体明显是“独”大于“联”。
第二阶段:抑独促联,从1993年4月叶批准《基本原则》至1995年9月俄推出《俄罗斯联邦对独联体国家战略方针》(以下简称《方针》)。
随着时间的发展,各成员国逐渐意识到,独立并未使它们走上振兴之路,相反,严峻的现实使它们又陷入困境之中,由此,各国产生了要求联合的愿望。俄罗斯随着国内改革的步履艰难和“大西洋主义”外交的受挫,也意识到独联体并非自己的包袱,而是自己的“战略空间和能源基地。”因此,俄罗斯开始调整对独联体的政策。1993年4 月出台的《基本原则》便是调整的一个标志。其核心是维护俄在该地区的利益。它认为:无论是俄的国内改革,还是在世界上的地位作用,都将取决于俄与独联体各国的关系。搞好与独联体各国关系是俄外交活动的第一环③。俄开始在独联体内大力抑独促联。
经济上,1993年5月,俄等9个独联体成员国签署了“关于建立经济联盟的宣言”,此后,独联体高层会议又通过“经济联盟”条约、《阿什哈巴德宣言》、建立经济联盟委员会和逐步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决议。1994年10月,独联体国家首脑会议决议成立独联体跨国经济委员会, 1995年5月,独联体在明斯克通过了建立独联体货币委员会的协议。 至1995年9月,独联体已建立了支付联盟、海关联盟、跨国经济委员会、跨国银行、跨国经济法院等组织。独联体在经济一体化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军事上:1993年下半年,白、阿、摩三国加入了独联体六国“集体安全条约”。11月,俄推出了“俄罗斯联邦军事理论的基本条例”,明确规定俄可以在独联体国家部署军队和武器。1994年4月, 独联体确定了联合保卫外部边界的基本框架。7月, 独联体国防部长理事会通过的《独联体集体安全构想》标志着独联体在各个军事领域的合作达到一个新水平。在这一时期,迫于俄的巨大压力,格、摩同意俄在它们国内拥有军事基地,独联体军事一体化取得缓慢进展。
政治上:在俄的压力下,至1994年4月,除波罗的海三国外, 原苏联加盟共和国均已加入独联体,成员共12个。独联体内部的双边关系亦有改善,乌(克)对独联体的态度由过去的消极抵制转为积极参与。在双方或多方的共同努力下,独联体内部原先的一些“热点”开始降温:克里米亚危机基本解决,俄乌关于黑海舰队之争亦达成了原则性协调,核按钮之争也终止,阿布哈兹战火、纳一卡之争亦得到控制。
大体上看,在这一时期,经过俄罗斯的努力,独联体的“联”有所发展,但一体化尚未出现转折性突破。至1995年9月, 独联体共签订约300项的协议,但“说得多,做得少”, 绝大部分协议仍是一种“摆设”④。它处于一种独中求联,联而不紧的状态之中。
第三阶段:整独局联,从1995年9月俄推出《方针》至目前。
独联体的“联虚独实”和北约东扩的严峻现实促使俄决心对独联体进一步加大促联力度。1995年9月,俄推出了《方针》, 这是俄对独联体政策的第一份完整、系统的纲领性文件。它明确提出,俄把同独联体的关系摆在对外政策的优先地位,俄还提出要“多速度、多层次、多形式”地发展独联体一体化的方针。
对其余成员国来说,独联体成立几年来,虽签订了数百上千个协定,但真正发挥作用的却寥寥无几。这导致它们对独联体的不满,独联体的整“联”更趋困难。1997年3月和10月, 独联体举行了两次元首会议,但均未取得预期结果。叶利钦忧心忡忡地提出了独联体要“生存还是灭亡”的问题,舆论也指出,现在一些独联体国家不是在相互接近,而是在彼此疏远⑤。俄曾下决心加强独联体一体化,但仍不见效。 在1998年4月举行的独联体元首会议上,各国元首连一份正式文件也未签署。
与独联体整体合作机制难以启动相反,其部分上的联合趋势走强。俄也力图用各成员国间的“局联”来促进独联体的“整联”,“局联”在这一阶段发展颇为迅速:
俄白联盟:1996年4月,俄、白签署《共同体条约》,1997年4月,两国签订《俄白联盟条约》,1998年12月,两国签署《关于把俄白合并为联盟国家的宣言》。
五国关税同盟:1996年3月,俄、白、哈、吉签署加深“在经济、 人文领域一体化条约”,人们称之为“小独联体”,1998年,塔加入,形成了五国关税同盟。
中亚联盟:哈、乌(兹)、吉三国于1994年组成“中亚联盟”, 1997年,三国签署《永久友好条约》等文件,1998年,塔加入, 中亚四国联盟建立。
另外,俄、乌(兹)、塔三国于1998年还决定建立三国联盟。
独联体在进行“局联”的同时,双边关系亦有了新发展:俄、乌(兹)建立了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俄、哈建立了面向21世纪的联盟关系;俄、乌(克)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两乌签署了《友好和加强全面合作条约》;哈、乌(兹)签署了《永久友好条约》,确立了具有结盟性质的关系。
以上独联体的“局联”标志着独联体一体化终于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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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独联体的历史发展进程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一个具有协调性质的特殊国际组织,独联体从诞生之日起,就面临着一个“独”与“联”的问题,即各成员国既要保持自己的政治、经济独立,又要在独立的基础上,组建有利于自己的联合体。它们对独联体之所以存在如此复杂的心态,是由历史和现实中的各种因素造成的。具体分析起来,有以下几方面。
推动各国要求独联体进行“联”的因素有:
(一)经济因素。独联体各国均脱胎于原苏联,它们在经济上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联的解体给各成员国的经济造成很大损失。据报道,1993年独联体生产下降的1/2和国民收入下降的1/3是由原有经济联系中断造成的⑥。密不可分的经济纽带使各国意识到简单的分家未必是国家发展的最佳途径,恢复原有的经济联系才是发展经济的有效途径。正如乌(兹)总统卡里莫夫所说:“为了使我们大家走出死胡同和摆脱危机,我们的联合体是必要的”⑦。“只有联合才有出路”,这是各成员国经过切身阵痛后所达成的共识。
(二)安全因素。苏联的解体使整个欧亚大陆的地缘政治发生了急剧变化,给各成员国的国家安全提出了新的挑战,造成了新的威胁。
中亚和外高加索面临的威胁主要来自泛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和泛突厥主义,尤其是前者。它们力图把中亚和外高加索纳入其势力范围。“双泛”势力还对俄国家安全构成了威胁。目前,泛突厥主义正影响着俄境的突厥语民族,而泛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来势更凶猛。俄舆论认为,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对俄穆斯林居民日常和家庭生活及社会行为产生的影响正逐步扩大,发展下去有可能为政治上的伊斯兰化打下基础,进而为由原教旨主义教组成的反对派组织的活动提供沃土。如何遏制“双泛”势力成为俄与本地区所有国家面临的难题。在西部,北约东扩不仅使俄忧心忡忡,也使白俄感到不安。两国面临着在欧洲被孤立的危险,俄白合作亦成为两国的共同愿望。
因此,为了遏制“双泛”势力的泛滥和回击北约的东扩,捍卫自己的领土完整和国家主权,各成员国需要加强彼此间的合作。
(三)俄罗斯的利益因素。在独联体中,俄罗斯对独联体的发展方向和进程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独立之初,俄将独联体看成自己振兴的“包袱”,结果导致独联体一盘散沙。但随着国内改革的受阻和“一边倒”外交的碰壁,俄越发认识到独联体的存在价值:经济上,独联体其余成员国既是自己的原料基地也是产品销售市场;地缘政治上,独联体是俄的战略空间,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俄加强与独联体各国的合作,既可以抗衡北约东扩,又可以遏制“双泛”势力的膨胀,从而为国内经济转轨和稳定国家政局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另外,整合独联体,俄还可以照顾生活在其他成员国中的俄罗斯族人的利益。据统计,目前约2500万俄罗斯族人生活在其余成员国,他们的处境与俄国家的稳定息息相关。因此,俄当局对此极为重视,叶利钦在49届联大上发言时公开表示:“我们对自己同胞的命运不能漠不关心。”
独联体各国在这些因素的推动下,加强了“联”的进程。但也有一些不利于“联”的因素,主要有:
(一)各成员国的戒备心理。在独联体内,俄的综合国力比其余所有成员国的综合国力的总和还要大。这种综合国力上的悬殊差别,再加上历史上大俄罗斯主义对其他民族的伤害,使得其余成员国对俄尊敬不足、畏惧有余。它们十分担心俄利用独联体这个组织来干预其内政,丧失得来不易的民族独立,而俄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大俄罗斯主义更加重了它们的担心。因此,它们对独联体一体化抱有高度的戒备心理。同时,俄罗斯也不愿独联体成为其负担。1997年初,叶利钦在国情咨文中就提出:“不要指望用牺牲俄的利益来巩固独联体。”各国抱有的这种复杂心态使独联体一体化步履艰难。
(二)俄经济上援助乏力。各成员国独立后,纷纷走上了改革之路,但它们都遇到了共同的难题:缺乏资金和先进技术。俄亦因经济上的持续大幅下滑而无力向它们提供大规模的援助。各成员国便把寻求援助的希望寄托于外部世界,这在中亚和外高加索尤为明显。这不仅削弱了独联体追求一体化的动力,也为外部势力的渗透创造了条件。
(三)西方的离间。俄罗斯独立后虽努力向西方靠拢,但西方,尤其是美国,仍把俄视为主要潜在敌人。因此,它们采取各种措施使独联体各成员国摆脱俄的控制和影响,以便进一步遏制和孤立俄,其主要手法是政治上接触、军事上合作、经济上援助。
政治上:美与乌克兰已建立了牢固的战略伙伴关系;美国务卿、德、法总统等西方政要不断出访中亚,中亚各国领导人亦成为西方的座上宾;美、格关系不断升温,美、阿(塞)也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
军事上:北约与乌(克)、中亚诸国已建立了“和平伙伴关系”,并多次举行联合军事演习。美国还谋求在中亚建立军事基地。
经济上:欧盟已成为乌(克)的最大援助者,援助额已达40亿埃居。对于有“21世纪的战略能源基地”之称的中亚,西方更是不惜血本地进行经济援助。目前,哈30多家骨干企业均控制在西方财团之手,其总产值占哈GDP的70%左右。西方对乌(兹)的投资已高达80亿美元。 西方对外高加索的经济渗透也颇引人注目。俄官员指出:“在阿塞拜疆的里海开发项目中,美方占26%的份额,而俄仅为19%”⑧。
正是由于西方(尤其是美国)的活动,独联体在目前分成了“亲美”和“亲俄”两大集团,这成为独联体一体化的一大障碍。
(四)缺乏共同的思想基础。苏联时代,政府以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作为维系国家统一的思想纽带,但现在的俄政府则缺乏这一纽带。它试图通过推广俄罗斯文化来增加凝聚力,但遭到大多数成员国的抵制。它们关心的是本民族文化的建设和发展。如在乌兹别克斯坦,所有重大会议和活动都得讲乌语,国家电视台每天仅播放半小时的俄语新闻节目,零售的俄文报刊仅《劳动报》一家⑨。就目前看,俄在推广俄罗斯文化上取得的成效不大。因此,俄罗斯文化难以成为独联体一体化的思想文化纽带。
上述各种因素使得独联体各国的关系既相互矛盾,又相互依赖。独联体正是这种复杂关系的集合体。各国关系的相互矛盾使独联体带有“独”的倾向,而相互依赖又使“联”成为需要。因此,如何正确地协调各国间的关系,使“独”与“联”做到真正统一,成为摆在各成员国,尤其是俄罗斯面前的一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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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独联体的未来走势,特别是最终将形成何种模式,尤为引人注目。
(一)欧盟模式
1994年9月, 俄外长科济列夫声称:“希望保障独联体进行像欧盟那样更为广泛的合作”。其目标是以欧盟为样板。但这忽视了欧盟与独联体的巨大差异:欧盟是建立在各国成熟的市场经济基础之上,是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英、法、意、德四国互相牵制,可以保持欧盟的平衡。而独联体各国的改革速度不一,俄实行激进改革,白基本未进行改革,中亚采用分阶段改革,它们都未建立真正的市场经济;由于俄综合国力远远超过其余成员国,它们担心独联体沦为俄称霸的工具,自身沦为俄的附庸,因此,它们对加强独联体一体化顾虑较多。
总之,独联体目前很难用欧盟模式进行整合。
(二)俄白联盟模式
1998年12月,在俄、白签署《关于俄白进一步统一的宣言》后,俄联邦委员会副主席科罗廖夫说,《宣言》是“真正恢复主权国家联盟的开始”。并强调,这一文件使得其他共和国“注定”要加入一个统一的国家。言下之意,他希望按俄白联盟的模式来整合独联体,但这亦困难重重,目前,难以实现。
白与俄关系之密切远超过其余成员国与俄之关系:白在经济上离不开俄,白总统卢卡申科就承认:“没有俄罗斯,白俄罗斯就不能保护自己的经济安全”⑩。白与西方关系紧张,政治上需要俄的庇护。白国小军微,在国家上依赖俄以抗衡北约东扩。白俄罗斯人与俄罗斯人在历史文化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双方具有较强的文化认同感。而其余成员国无论是在经济上、政治上,还是安全上都不似白那样依赖俄。它们在宗教传统、政治思想和历史意识上同俄罗斯人截然不同,更缺乏历史认同感。因此,它们对俄白一体化持消极态度(11)。
由此可见,俄白联盟目前难以成为独联体一体化的模式。至于回归苏联,则几无可能。1995年10月,纳扎尔巴耶夫就曾公开表示:“一体化绝不意味着回到旧的帝国,回到以独裁和暴力为基础的联盟。前苏联各共和国的独立已成为现实,充实了许多具体内容,在人民心中根深蒂固”。据1994年底俄搞的一项民意测验,80%以上的人不想和中亚人生活在同一国家,3/4以上的人将外高加索诸国排除在外(12)。
(三)独特组织形式的国家联合体
尽管俄白联盟和欧盟两模式目前不适合独联体,独联体也面临生存危机,但它仍会存在下去。一方面,俄需要它并决心加强其一体化。叶利钦总统早就说过,独联体一体化“事关生存”,要“倾其全力”加强这一过程。另一方面,其余成员国支持独联体的存在。在1998年4 月的独联体元首会议上,元首们一致认为,独联体应继续存在下去。
虽然各成员国都要求独联体存在下去,但它们存在着极其复杂的心态。一方面,它们虽支持独联体的存在,但却是有条件的。哈、格两国总统在评价独联体时,都表示独联体,尤其是俄罗斯应保证它们的独立。因此,俄在促进独联体一体化时要联中保独,即确保各国的独立和领土完整。同时,它们对独联体还有一个共同要求:在1998年4 月举行的独联体元首会议上,各元首一致认为,经济合作应成为独联体继续存在的基础。这表明经济合作是它们的共同愿望。因此,俄应当利用这个愿望促进独联体一体化。另一方面,它们在追求独联体的“联”时,着眼点千差万别:乌(克)、摩、阿加强与独联体的关系主要着眼于经济利益;中亚除了经济利益外,在安全上也需要它(尤其是俄)的帮助;白和亚(美)则在经济、安全和政治上都严重依赖它(尤其是俄)。这种着眼点的多样性直接导致独联体在其内部形成了目的各异的小联盟:俄白联盟(强调全面一体化),俄、白、哈、吉、塔五国关税同盟(强调经济合作),俄、乌(兹)、塔三国联盟(强调安全),中亚联盟(强调经济合作和维护地区安全)。因此,独联体目前已成为一个多个小联体并存、多层次、多形式的国际组织。
总之,独联体一时还难以发展成为一个政治、经济、军事全面一体化的国际组织,它近期只能发展为一个以俄为主导、以经济合作为纽带、多个小联体并存、多层次、多形式,联中保独、独中有联,“独”“联”统一的新型独联体——独特组织形式的国家联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