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探索馆展教模式探析论文

旧金山探索馆展教模式探析

李轶璇

【摘要】 探索馆作为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科技馆之一,承载着科技馆自成立以来便具有的教育功能,以实现 “动手做”(hands-on)和 “互动式 (interactive)科学”的特征为目标,吸引观众了解科学和技术。科技馆的主体是展览和教育活动,在探索馆的前期展览策划中,科研人员的参与、馆校联络、策展与营销部门的沟通、研究与评估部门的调研和策展人对展览的阐释等内容,构成了展教结合的 “输入环节”;探索馆展览本身以其互动性、同等化、去权威性、强调观众的主观感受和探究型学习为特征,将科学知识 “输出”给观众;从而在探索馆的输入和输出整个过程中,实现了展教结合的目的。

【关键词】 科学博物馆;展教结合;互动式学习;主体性

探索馆是位于旧金山的一家旨在通过科学、艺术与人类感知等方式引领观众探索世界的科学博物馆,它曾被 《纽约时报》描述为 “20世纪中叶以来最重要的科学博物馆”。其非正式学习中心的定位造就了一系列以参与性、互动性为特点的展览和精妙的教师培训项目,也使探索馆成为了参与型科技馆的原型,并在世界范围内引领着当代科学博物馆的发展。② 引自维基百科Exploratorium词条:https://en.wikipedia.org/wiki/Exploratorium。

让学生理解长度×宽度=面积是极为困难的。因此在学生拼摆的基础上,笔者围绕这个问题进行直观演示:长方形的长、宽与面积单位的个数有什么关系?引导学生观察长方形长是几厘米,每行就可以摆几个1平方厘米的立方体;宽是几厘米,就能摆几行1立方厘米的立方体。

一、对探索馆展览教育内涵的理解

探索馆的创始人,美国物理学家弗兰克·奥本海默在其1968年发表的题为 《科学博物馆的原理》的文章中提出: “一个博物馆不应当是学校或者教室的替代品,它应该成为一个人们既可以传授知识又可以学习的地方。观众在那里应当收获到耳目一新和激动人心的体验。最重要的是,它应当诚实可靠地传递这样一个信息:科学和技术所扮演的角色,根植于人们的价值观和信念。”[1 ]

(一)科学博物馆的展览教育内涵

科学博物馆的创设可以追溯到17世纪,在当时主要作为商人和探险家的陈列柜和收藏室,以展示他们在世界各地获得的藏品。[2 ] 168著名的牛津大学阿什莫尔博物馆的前身就是英国古董家和硬币收藏家伊莱亚斯·阿什莫尔用来展示园艺师约翰·特雷德斯坎特父子藏品的展柜,[3 ] 其成立后作为科学博物馆开放时,则在 “深入地通过细节的观察来获取科学知识”目标的指引下,设立了展藏馆、实验室、报告厅以及馆内讲解的内容。阿什莫尔博物馆内举办的讲座,也被看作是剑桥大学科学课程的起源,[2 ] 169体现了其教育意义。1851年的世界博览会则进一步体现了西方国家希望国家通过展览推动科学技术与教育发展的目标:通过展示技术性作品,来推崇历史上的科学成就,激励人们更多地致力于博物馆建设,从而丰富工业教育的意义,扩大科学与艺术的影响。[2 ] 170由此可见,展览的教育内涵是伴随着科学博物馆的诞生而具有的特殊要求。而科学博物馆所具有的“互动式 (interactive)”特征的概念则出现在经验主义之父弗朗西斯·培根1627年发表的 《新亚特兰蒂斯》一书中,书中描述过一种 “充满了各种玩意儿、藏品和展示科学现象的房子”,在那时常被引用为 “互动式科学中心”的宣言。博物馆管理者和科学史学家威廉·哈克曼指出,伴随“互动式科学”这一概念的出现,“动手做”(hands-on)这一术语在18世纪的交易中常被演讲者用在巡回表演中,也是早期大学课程的主要方法。[2 ] 172

(二)探索馆展览教育内涵的体现

展览和教育相结合作为科学博物馆的特征和目标,是博物馆历史发展的结果,也是当代科学教育的要求。一方面,科学家或者高校科研人员与策展人员相互配合设计展览样本,能够保证其科学性和严谨性① RISE Partner Guide就是一个旨在为博物馆领导者提供与基于高校的科研中心发展教育外延合作关系的在线指南。 ;另一方面,科学博物馆的互动式教育内容也能丰富教师与学生的课堂。

这在探索馆的建馆理念中也有所体现:就其教育功能而言,一方面,比起单纯的知识传授,探索馆更希望观众从展览中获得的是一种 “偶然性知识”,这种知识的获得并非需要一个 “传授者”作为中介在知识和接收者之间架起桥梁,而是可以通过观众直接接触 (科学)知识的载体——展览,这一过程,即以一种体验式、互动式的方式所习得;另一方面,奥本海默本人也曾说,因缺少科学研究所需要的仪器设备和直观的现象描述与体验,书本和电视节目并不能消除科学家和门外汉之间的鸿沟。这样一来科学博物馆就需要为学习者提供一个可以实际触摸到、观察到科学与技术中细节的 “实验室”环境:在那里他们通过控制实验仪器、操作机械设备,观察它们的行动和变化来获得知识,这种实验室氛围能够引起观众的好奇心,引导他们自己提问并探索答案。[1 ]

我就不信爬不上去。哎哟,这钢角刺真扎人。哎哟,痛死我了,他娘的。宝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曲里八拐往上爬,还别说,真让他上去了。宝刚那个喜呀,乱蹦乱跳好一阵才开始砍柴。很快就砍满了一担。宝刚将柴用葛藤捆好,然后顺着陡墈往下推,推第一捆还好,推第二捆的时候,宝刚没站稳,人就顺着那捆柴滚下去了,从此,落下了终身残疾。

为了更好地指导教师应用 “科学小食”中的内容进行教学,探索馆不仅在官网上以图文结合的方式对小食内容进行了详细展示,探索馆的“教师学院” (Teacher Institute)③ 探索馆教师学院 (Teacher Institute,TI):https: //www.exploratorium.edu/education/teacher-institute/about。 还出版了一本名为 《探索馆 “科学小食”》④ Institute E T.The Exploratorium Science Snackbook: Cook Up Over 100 Hands-On Science Exhibits from Everyday Materials, Revised Edition[J ] .2009。 的书,将探索馆中许多优秀的展览做成了基于低年级学生创造力视角的指南性质的书,可供课堂教学、实验室研究或消遣使用。

二、探索馆展览设计中的教育理念:教育中的展览 (输入环节)

探索馆在为观众提供互动式展览和教育活动的同时,也为科研工作者提供了参与展览策划与设计的平台。一方面,探索馆设有自己的 “教师学院”,为教师提供专业性支持,帮助他们将探索馆所拥有的体验式、探究式的实践经验融入课堂;另一方面,高校科研人员和科学家们在探索馆的展览开发过程中,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他们在与馆内策展人员的合作中,为探索馆的互动式展览的设计提供着专业性基础和创新性经验。

(一)科学家的参与

奥本海默说,探索馆不会对科学加以赞美,也不设计那些为了突出个人成就的展览。为了弱化以往科学家、艺术家、工程师或者商人所创造出来的 (科学)成就,探索馆会将观众放在与被探索的自然现象的最主要联系当中,即突出观众的主体性。“我们一定要让观众觉得他们是有智慧、有知觉的那些人,而非科学家或者工程师。”[9 ] 159而这种 “去权威化” 在探索馆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中学生可以被雇佣为馆里的 “讲解员”(Explainer)。奥本海默认为,“对于年轻的学生来说,或许这种经验放到教室里会让他们感到无法胜任或者尴尬,但通过解释或者参与解释一个展览,却可以让他们在博物馆里当一回老师。”[9 ] 160

感知,或者说知觉、理解,是博物馆一个非常核心的主题。美国历史文化学作家Onion认为,“探索馆在当时反击了社会上普遍对科学的作用和结构批评,它支持一种与外界社会相脱离的无罪的、个人的科学。在探索馆的展览设计中,它鼓励一种基本的、经验性的对科学的接触,旨在提供一种个人主体性和感知上的体验,而这种知觉能够强化民主探究的精神。[9 ] 152作者对这种感觉和知觉加以强调,其实意在激励博物馆观众的主体性 (Agency)① 对社会科学范畴内Agency这一术语,维基百科给出的解释是:In social science,‘agency’is the capacity of individuals to act independently and to make their own free choices,即在社会科学里,agency是个体独立行动和做出自主选择的能力,故本文将其译作 “主体性”。 。奥本海默认为,探索馆之所以强调感知,是因为它的本质是激励人们,甚至是外行人对一个主体 (存在)的意义进行讨论和发问,这对于年轻人尤其重要。[9 ] 158

教师要利用有效手段增加学生学习英语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如学习动机、学习态度、学习资源和语言环境等。教师在课堂上开展生动的教学活动可以激发学生用英语交流的意愿,如采用角色扮演、小组活动和语言游戏等。激发了的交流意愿有益于学生养成自主学习的习惯[4]。

这三个案例分别说明了科研人员与展览开发者进行合作时所扮演的三个角色:数据的提供者(data provider)、建议者 (researcher)、合作开发者 (co-developer)。文章指出,在参与探索馆展览开发的过程中,科研人员的参与形式主要有:(1)主持观众的实验室参观活动; (2)提供材料,如数据、软件、试剂、样本等;(3)为展览内容和技术的科学性建言献策;(4)共同开发展览和技术平台; (5)共同撰写展览开发提案;(6)在露天实验室进行研究并向公众解释相关原理,即在公众视野下进行科学研究。此外,文章还提出,科研人员在与馆内工作者进行合作的时候,双方都应该考虑这几个问题:这个展览是否值得科研人员参与和付出?这个合作是否与博物馆本身的时间和条件相符合?对于彼此的角色和分工是否达成了一致,是否对时间和资源的分配满意?双方是否有意愿进行长期合作?

(二)展品开发的具体流程

探索馆在其自身的建设方面也非常注重探究的重要性,“探究机制”(The Institute for Inquiry,简称IFI)就是探索馆内部一个致力于探究科学教育理论和实践的专业发展计划,可以通过官网主页的教育 (Education)模块进入相关网页。“探究”是一种学习方法,通过探索自然界或物质世界,提出问题并进行观察,设计调查方案以寻求解释并对其进行严格测试,以及与他人讨论结果——所有这些都意在对科学现象和科学实践有更为深入的了解。② 探索馆探究机制研究所 (The Institute for Inquiry,简称IFI):https: //www.exploratorium.edu/education/ifi。

图1 探索馆展品开发过程[7 ]

第一步是探索并理解某种现象。研究内容可以来自学术会议也可以来自课堂,有时则需要策展人员亲自拜访科研工作者的实验室,以获得关于该现象最直观的体验。在将现象转化成展品之前,策展人员往往还需要思考以下几个问题:展品是否是该现象本身及其内容和概念最好的呈现形式?提案中展品的互动形式是否对观众有意义?观众能否在体验中感知该现象?科技馆是否值得为该展品付出人力物力?如果这个展品被放置在科技馆大厅,是否便于维护?文章指出,基于以上思考,策划一个独立的展品,大约需要2个月,如果是展品群,则至少要一年,在探索馆观众研究与评估中心提供的研究报告中,Science of Sharing这个多人互动展览就花费了研究团队4年的时间进行调研[6 ]

而在探索馆的具体实践中,教师和学生作为体验者,也能够参与探索馆的互动式教育活动当中,比如探索馆 “科学小食”② “科学小食”的英文为Science Snacks,亦可译作科学快餐,但考虑到 “快餐”在某些语境下用作贬义,故本文选择较为中性的 “小食”。 在课堂中的运用。“科学小食”在探索馆官网隶属于教育模块,是一种教师或者学生可以借助普通易得的材料工具对自然现象进行探索的桌面展览。每一个 “科学小食”都会分为简单易懂的几个部分,包括说明、建议和有用的提示,它们都会以图片、视频、简短的介绍或者是材料清单开头,剩下的部分包括装配说明、该活动的用途以及从科学的角度对活动的发生过程进行解释和说明。大部分的 “科学小食”可以一个人独自操作,有些也会建议由合作伙伴或者成年人参与协助完成。Emily A.Jackson在其博士论文中指出,将 “科学小食”的内容直接应用于课堂,一方面可以帮助学生在动手操作的过程中利用模型来学习他们正在学习的科学概念并引导其发现并解决问题;另一方面也可以为学生提供科学学习的直接经验而非是通过听报告或者演讲获得的经验。[4 ]

当对这些问题有了大致答案之后,便进入下一个环节:建模 (打样)与评估。当确定该展览主题值得进一步规划后,策展团队会进入到一个不断重复的开发环节:初步建模→小范围的观众参与评估→根据反馈情况优化模型。展览策划需要策展人员在这样一个重复循环的过程中,层层试探不断推进。值得一提的是,观众的评估与反馈在整个展览开发过程中非常重要。通过分析观众与原初模型的互动可以发现潜在的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和需要被改善的地方,而对观众的评估主要由探索馆的观众研究与评估中心 (Exploratotium's Visitor Research and Evaluation Department,简称VRE)来完成。

经过反复精进,展览开发进入第四个环节:设计与建造。展览的组件通常在3D建模软件中绘制和组装,根据作者的经验,每个展览从设计图纸到制造和装配,整个过程需要4个月。如果与外部制造车间合作,最好将多个展品的工作安排在一起;较小的展览则可以与当地工作坊合作,他们可以提供设计上的帮助,或者在项目的生产阶段与展览设计公司合作。

第五个环节是记录存档。文档可以包括建模初期的图片、装配图纸、展览中科学概念的背景介绍以及提供材料的供应商或科研人员的名单。最后一个环节是维护和改善。随着与观众更多的互动、技术的发展以及科学的进步,大多数的展览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优化和改善。

(三)与市场部门的合作

Bowen在其论文[7 ] 中提到了策展环节中博物馆市场部门的作用。文章指出,目前在博物馆文献研究中有一个优先顺序上的转变,即将博物馆的任务转移到扩大社区影响力上。基于这种优先级的转变,博物馆在领导力方面也进行了组织性的转变,从策展方面转移到市场营销;进行机构重组,从垂直方向的任务推进到水平方向的部门间沟通交流。

上下文是指位于某个词、词组或文句前后的语言内容。在学习词汇的过程中,可以运用词汇所在的上下文提供的线索对生词进行推测、理解、学习用法,进而更好地掌握这个词。英语中的很多词语经常发生联想并搭配使用,其复现率和分布面比较广。[7]所以要学好英语,一定要了解词的搭配,这样有助于扩大词汇量,并丰富表现力。对于A班的学生来说,学习不应该仅仅停留在词的搭配上,还可进一步发展为结构的搭配。善于观察语言现象,留意词的搭配和结构的搭配,必然能举一反三,把词汇学得更好,才能确保语言使用的精确性。[8]

此外,探索馆的展览部门和营销部门也曾存在沟通不协调、出现冲突的情况,而这种紧张关系大多源于两个部门在展览开发过程中目标的差异。McLean的文章[8 ] 就讨论了曾经发生在探索馆中的营销部门与展览部门目标之间脱节的情况:尽管营销团队因其为探索馆的展览所做的广告获了奖,但广告内容与展览本身存在不一致的情况,展览部门认为广告曲解了展览内容并传递了有歧义的信息,使得访客经常被这种广告所误导,多年的紧张关系使得探索馆的这两个部门缺乏沟通和信任。在新营销总监的领导下,探索馆改变了他们的运作方式,开始创造一些与实现博物馆全部使命相关的广告而非以销售更多门票为目的,在项目开始时就将营销和展品结合在一起,以减轻项目进入尾声时广告引起的冲突。可见在展览开发前期关注到彼此的共同目标,则可以有效减少两个部门之间的摩擦并增进沟通。

三、探索馆展览教育功能的体现:展览中的教育 (输出环节)

根据纽约科学馆艾伦·弗里德曼的研究:科技馆是一个可以通过很小的学习兴趣就能唤醒教育渴望的地方。[2 ] 183教育活动作为科学博物馆非常重要的功能之一,如何与展览和馆内活动进行有机结合,是当代博物馆一直在探究的问题,探索馆在这方面所做的努力也非常值得借鉴。

(一)强调主观感知 (Perception)

任何一种理论或学说的诞生都不是凭空创造出来的,都是在一定的理论支撑和现实土壤中萌发并不断成长。毋庸置疑,哈贝马斯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敏锐的批判分析能力,第一次系统的阐释了科学技术意识形态论,但这一理论,同样是在一定的理论源脉与现实背景即“两种学说争论”与“两股现实潮流”的影响下产生的。

(二)探究和好奇心的重要性 (Inquiry)

奥本海默本人就曾多次提到好奇心的重要性:他认为无好奇心在根本上就是反人类的,是违反生殖规律的;他还将这种无好奇心看作受 “禁欲主义”影响的认知动力的缺乏,是严重的精神贫瘠。[9 ] 152他提出,有好奇心并且掌握科学方法的人可以成为更好的公民。探索馆所构建的密闭的、安全的乌托邦可以生产出更多有好奇心的人,而这些人反过来可以将他们新发现的对于思考的热爱应用到他们的社交世界中。[9 ] 153也就是说,凭借着好奇心在科学世界中探索并积累得到的批判性思维,是具备现实意义的,因此也是必要的。出于好奇心的科学探索,成为了一条人类与自然社会之间互动的纽带,推动着人类不断实现新的科学发现和科学创造。

Denise King等人的文章在对科研人员的角色进行分析的同时,还以生物学展览为例,用一定篇幅对探索馆展品开发的过程进行了介绍和总结(见图1)。

关于该探究机制,探索馆观众研究中心主任Joshua Gutwill和Sue Allen一起在2009年进行了一个关于 “小组探究机制” (Group Inquiry)与科学博物馆的研究项目,并将其研究成果出版成一本小册子。[10 ] 该项目开发并测试了一个关于在科学博物馆中非正式学习中的家庭探究实践项目,旨在调研通过询问的方式获得更多发现以及在一个小组里明确表达和交流这些通过探究发问获得的发现,由此推动探究机制在不同种类博物馆中的应用。

(三)互动式展览 (Interactive)

米勒等人在其著作 《科学与公众》里提到过科技馆中存在 “科技馆疲劳”和 “缺失模型”两个概念性现象。据统计,观众在参观过程中停下来仔细看某个展览的停留的时间平均不超过30秒——对于一直处于移动中的观众而言,参观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很容易疲劳的事情,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咖啡馆、纪念品商店成为了非常多观众愿意拜访的区域。研究表明,这种 “科技馆疲劳”不是由于观众一直处于运动状态,而是在于他们漫步在科学殿堂时所受到的强烈的信息冲击。[2 ] 181“人们通过博物馆很少学习到事实、理论或信息。这将很容易构造一个 ‘缺失模型’。博物馆参观将表明,大多数观众在看完展品后几乎没有获得任何新的科学信息就已经离开。”[2 ] 182面对观众可能产生的疲劳情绪,科学中心内设置的互动式展览似乎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种具有互动性的展览通过为观众带来情感和感官上的经验的积累,以加深他们对于展览的印象和体验。

相同工艺流程下在苹果汁中接种酿酒酵母(CICC 32130),分别以20、25、30、35 ℃进行恒温发酵,发酵结束后蒸馏取样,测定苹果白兰地中异丁醇、异戊醇及苯乙醇含量。

(四)去年龄化 (Equalizing property)

解析晶体结构用直接法,并用全矩阵最小二乘法F2进行精修,对全部非氢原子采取各向异性热参数处理,最终偏移因子R1=0.0316,wR2=0.0835。晶体解析的所有计算工作均采用SHELXTL-97程序系统完成[18]。具体晶体学数据见表1。

今年的混合型基金业绩呈现极大分化。数据显示,截至12月26日,2481只混合型基金年内平均收益率为-14.13%,其中实现正收益的有454只,占比18.30%。上投摩根安丰回报A年内业绩达到14.86%,排在业绩榜首位。值得一提的是,12月26日,今年以来最赚钱混合型基金——中邮尊享一年定期发布触发清盘公告,正式退出年末冠军争夺战,上投摩根安丰回报A顺理成章新晋为混合型基金冠军。目前排在第二的长安鑫益增强A有13.43%,仅落后于第一名1.43个百分点。

此外,人们通过视听方式获取信息的能力存在差异,这就使得感知或者知觉方面的辩论经常发生。因此比起传授给定的知识内容,探索馆更希望传递那些偶然发生的、视情况而定的知识。这种知识产生的可能性丰富了成年人和儿童在科技馆的体验,使得代际交流和讨论成为可能。

(五)去权威化 (Decentralizing authority)

Denise King和Joyce Ma等人在2018年的文章[5 ] 中就以探索馆生命科学展览设计中的三个合作为例,说明科技馆是如何与科学家一起创造出互动式展览,即关注在展览设计和开发环节中科学家的参与,以协助最新的科学发现和事件转变为展览,从而为观众提供非正式学习的机会。

探索馆将其观众的年龄描绘成中性的,所有前来参观的人,正如它的宣传所言,都被当成儿童来欢迎——探索馆是一个年纪被同等化的地方 (探索馆也是直到1981年才开始根据观众年龄进行收费的)。奥本海默就曾这样说过, “探索馆是一个令人喜爱的游乐场,不论对象是学校里的儿童,核物理学家,艺术家还是上了年纪的妇女”[9 ] 157。这种模糊年龄的意识,可以提高儿童在参观中的问题意识和批判性思维:“我们的展览鼓励人们提这样的问题 ‘如果我这样或者那样操作,会发生什么’,并且亲自动手尝试获得答案。一些人会说这种提问方式让儿童远离了成年人。”[9 ] 158

现在探索馆的讲解员有两种,即实习生讲解员 (the Field Trip Explainer Program)和高中讲解员 (the High School Program)。前者主要为年轻的成年教育工作者,需要接受较为专业的训练和实习,主要解说对象是学校的参观团队 (同时也为散客提供服务);而后者主要为学生。这两个项目的目标都是帮助观众丰富他们的参观体验,提供交流、探究型学习和领导力训练,以及加深讲解员自身对于科学知识的理解。

综上,Onion在书中写道,奥本海默认为:“展览,不应当是令人沮丧的,博物馆规划者也不应该过多地担心展览所能传授多少知识。”[9 ] 159因为其实对于博物馆而言,从一个博物馆那里积累到的经验或者学习到的知识,不一定是参观下一个博物馆所必须获得的东西。换言之,博物馆因此可以缓解课堂上那种因为学习并记忆科学知识所要承受的压力和紧张感。奥本海默希望探索馆可以成为一个巨大的 “重启按钮”,能够 “清洗掉”观众前来参观时所带着的那种内心对于 (害怕学不会)科学 (知识)的焦虑和压力。因此科技馆的教育功能,与学校的教育功能在原初意义上是不同的,其目的是通过展览和教育活动,强调观众的主观感受,即通过转移观众在参观时的角色由被动的知识接收者变为参与者,强化其主动性 (agency),使其积极性在参观学习时被主观感知(perception)所调动起来。同时,科技馆以其互动性和内在的探究机制,引导观众进行自我提问。这种教育功能的实现,就是科技馆一直在强调的非正式学习 (informal learning)和探究型学习 (inquiry-based learning)方式。

四、观众研究与评估:探索馆的VRE部门及其研究项目

根据官网的介绍,探索馆认为,研究和评估是理解学习本质和学习创新设计的关键步骤。其“研究和评估中心 (VRE)”在一种非正式环境中——博物馆的公共区域开展研究。通常情况下,他们的研究内容是展览的设计师怎样设计展览可以使其对观众的学习行为产生影响。而VRE已经探索过的观众学习行为包括:兴趣、兴奋感、自我效能感、社会交往、科学思考和技能培养;已研究过的展览开发内容包括:说明牌的内容与布局安排、实体展览的功能可见性、材料与便利性的相互影响、探究性项目的特征。

此外,正如上文探索馆展览开发环节中提到的,VRE还会通过评估和研究对展览和项目的设计与开发进行不断优化和改进。网站还说明了VRE根据评估实施的时间以及该评估所侧重的问题类型将其评估研究划分为三个种类:前置性评估 (front-end)、形成性评估 (formative)和总结性评估 (summative),VRE本身更关注前两种研究,他们可以根据评估反馈情况对展览进行及时改进。

VRE已经对探索馆的展教活动进行了300多次评估和30多项研究,几乎所有的调查报告都可以在探索馆的官网上进行下载① VRE研究报告与出版物:https://www.exploratorium.edu/education/visitor-research/reports。 。以2016年的 “共享科学项目”(Science of Sharing,简称SOS)相关报告[6 ] 为例,研究报告指出:美国科学促进会 (AAAS)认为,理解社会心理学中的关键概念对于具有科学素养的公众来说非常重要,了解复杂的认知和社会发展过程之间的联系,能够更好地研究人们的社会互动机制,从而促进对公众的科学理解和公众参与科学的研究。“共享科学项目”基于一个简单的前提:社会互动,以及人们感知和解释它们的过程;旨在使社交互动成为博物馆体验的中心任务。该项目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于2011年资助,经过2012—2015年四年的研究,开发团队在探索馆设置了一个由17个多主体参与的展览构成的永久展群,致力于对人类行为的研究和观察。

五、总结:探索馆展教模式及其意义

探索馆兼具综合性和科学性,承担着科学传播与科学教育功能。若对此进行一番梳理与总结,可暂且将探索馆的展览和教育功能结合的模式与特征进行如下梳理 (见图2):

②供水次序由近到远;高水高用,低水低用;上游来水不足时,秋播冬灌、春灌、育秧尽量利用当地水,当地水不足时利用江河湖库等外来水补充。

图2 探索馆展教结合机制

展教结合的最终目的,是希望观众能够通过展览和教育活动的参与,在探究式和互动式的学习中养成批判性思考的习惯;能够在这种非正式学习的环境中,增强主体性意识,不断培养自身进行独立学习和自主选择的能力。在这样一个科学知识从输入到输出的过程中,科学和技术成就不再是加冕于权威者头上的桂冠,而是借助实验室环境和互动式学习等媒介渗透进公众的知识学习过程当中,这对于公众的科学参与以及科学的社会化具有潜移默化的推动作用,从而实现当今科学中心所应有的科学教育与科学传播的社会功能。

基于推动科学教育和科学传播的目标,科技馆或者科学博物馆更应当重视其作为 “科学中心”的身份和角色,不仅要向社会各类群体提供展品、展览和活动,通过展示科学进展及其历史过程以实现教育的目标;还应承担起传播科学技术以提高公众的科学素养、激发大众科学兴趣、强化科学在社会中的地位等责任,加深公众对于科学的理解与参与。[11 ] 这对于我国科技馆建设也有重要借鉴意义,在向探索馆等其他科学博物馆学习的过程中,一方面要阅读历史,了解其建馆理念与发展机制,另一方面,除了关注其展览的开发过程,也应该多学习国外科技馆是如何将展览与教育活动中的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相联系,如何建立公众与科学之间的联系,并使其从社会发展的层面对科学加以理解。

科学技术与社会的发展,使得参与到科学博物馆中的群体正在变化,科技馆的角色也在不断转移,正如纽约科学馆的艾伦·弗里德曼所说的那样, “这一转变是从简单的保护文化转为交流文化;从崇尚科学到辩论科学;从将科技馆作为科学的历史宝库转变为可以分享的科学文化的生活宝藏”[2 ] 183,科技馆应当注意到它们身份的变化和所面临的挑战。除了对科技成果加以展示和弘扬,科技馆更应当承担起科学传播和科学教育的责任,“作为社会需要的 ‘技术修复’,科学展览将仍有责任去解释公众舆论如何去发展……展览的职责是明确它的主题以及涉及科学范围以外的影响,比如社会的,而非科学本身。”[2 ] 186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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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李轶璇: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学技术哲学;通讯地址:北京市海淀区新街口外大街19号;邮编:100875;Email:liyixuan623@mail.bnu.edu.cn。

引用格式: 李轶璇.旧金山探索馆展教模式探析[J ] .自然科学博物馆研究,2019(2):12-19.[Li Yixuan.An Analysis for the“Exploration-Education”Mechanism of the Exploratorium in San Francisco[J ] .Journal of Natural Science Museum Research,2019(2):12-19. ] .DOI:10.19628/j.cnki.jnsmr.2019.02.002

(编辑:谌璐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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