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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前后，在果断结束十年“文革”混乱局面，开创改革开放新的发展格局 之际，邓小平深刻思考并关注着中国的前途和命运，描绘并规划了中国经济的中长期发 展战略，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思想。他提出的中国经济“三步走”战略，是其中最重要 的思想成果之一，是他为我们勾画的现代化发展的宏伟蓝图。“三步走”战略是立足中 国国情、从中国实际出发制定的经济发展战略，是中国现代化的必然选择。
一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大国，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开始得很晚。到1949年，中国 经济仍十分落后，现代经济相当有限。5亿多人口的中国，原煤产量仅有3240万吨，有 限的几个煤矿千疮百孔；原油产量仅为12万吨，总共只有8台破旧钻机；发电量43亿千 瓦，多数发电设备残缺不全，不能正常运转；钢的产量只有15.8万吨，人均不过250克 ，这个总产量与当时只有500万人口的瑞士相当，约为美国的0.2%，日本的5%，还不到 世界的1‰。就是在国民经济基本恢复的1952年，中国的工业水平实际上仍低于1860年 的英国、1890年的法国，接近于1910年的俄国。若按人均水平算，几乎落后于英国200 年。这就是旧中国留下的经济遗产。20世纪50年代初，面对着落后的经济基础，毛泽东 曾深有感触地说：“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还 能磨成面粉，还能造纸。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也不能造 。”[1](P506)
面对这样薄弱的经济基础和繁重的经济发展任务，中国共产党人必须果断地确立自己 的经济发展战略，必须选择一条确保中国经济能够快速发展的道路。中国共产党人把迅 速改变旧中国一穷二白面貌的艰巨任务作为自己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毛泽东和党的第 一代领导集体始终把建设一个现代化的强国作为我国人民奋斗的目标。最终，中国选择 了迅速摆脱贫困落后局面和加快实现国家工业化的发展目标。为此，在不同时期先后制 定了若干个经济发展战略，形成了若干经济发展的战略思想。一些战略和战略思想取得 了积极的成效，例如1956年中共八大和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论述的经济发展战略 和战略思想；一些战略和战略思想则在实践中遇到了挫折，例如1958年的“大跃进”及 其希望在很短的时间内赶上和超过世界发达国家的战略和战略思想。但是总的说来，我 国在改革开放之前还没有形成一个根据中国国情、结合中国实际的中长期经济发展战略 ，特别是由于受到“左”的思想的影响和干扰，我国当时实行的经济发展战略，严重脱 离了我国的国情与实际，没有能保证我国国民经济和现代化建设的健康发展。在经济建 设中盲目冒进的“左”的错误日趋严重，使本来可以发展得更快的中国经济出现了挫折 ，导致了我们在前进道路上走了许多弯路。1986年邓小平在谈到这些曲折时曾指出：“ 我们建国以后的几十年，大概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七年，这八年搞得比较好。一九五八 年我们搞了‘大跃进’，心是好的，想搞得快一点，但违反了客观规律，反倒带来灾难 。以后搞‘文化大革命’，搞绝对平均主义，吃‘大锅饭’，提倡‘宁要穷的共产主义 ，不要富的资本主义’。‘不要富的资本主义’可以说，这个话不能说不正确，但是穷 的共产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学说中是不存在的，没有这样的共产主义。过去很长一个时期 ，我们忽视了社会主义阶段要发展生产力。”[2](P49)
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成功实现了党的工作中心的转移，这就为中国制定中长期 经济发展战略创造了良好的环境。也就从这个时期开始，邓小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 关注中国经济发展的道路和战略问题，他深刻反思了我国建国以来的曲折发展历程。19 79年3月他十分明确地指出：“我们当前以及今后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的主要任务是什 么?一句话，就是搞现代化建设。能否实现四个现代化，决定着我们国家的命运、民族 的命运。在中国的现实条件下，搞好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就 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你不抓住四个现代化，不从这个实际出发，就是脱离马克 思主义，就是空谈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政治，因为它代 表着人民的最大的利益、最根本的利益。”[3](P162～163)在刚刚结束十年“文革”之 后不久，邓小平就明确地向全党和全国人民提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我们当前最大 的政治。这对于当时还没有完全从“左”的思想禁锢中摆脱出来的相当多的人们来说， 是振聋发聩的。
邓小平在指导我们进行经济建设的时候，深感中国的现代化建设需要有一个清晰可行 的中长期经济发展战略。没有一个目标明确、措施得当、步骤清晰的中长期的经济发展 战略，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前景就很迷茫，发展方向就很混乱，人民群众建设现代化的干 劲就不容易集中，在实际工作中就容易产生盲目性。那么，中国究竟应该实行什么样的 经济发展战略?什么样的经济发展战略能够保证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和长治久安?这是改革 开放前后邓小平思考得最多的问题之一。他在1987年这一年终于系统、完整地表达了中 国经济发展“三步走”的战略思想，他在4月底的一次讲话中指出：我们确定的目标是 ，“第一步在八十年代翻一番。以一九八○年为基数，当时国民生产总值人均只有二百 五十美元，翻一番，达到五百美元。第二步是到本世纪末，再翻一番，人均达到一千美 元。实现这个目标意味着我们进入小康社会，把贫困的中国变成小康的中国。那时国民 生产总值超过一万亿美元，虽然人均数还很低，但是国家的力量有很大增加。我们制定 的目标更重要的还是第三步，在下世纪用三十年到五十年再翻两番，大体上达到人均四 千美元。做到这一步，中国就达到中等发达的水平。这是我们的雄心壮志。”[4](P226 )在他看来，我们必须制定一个立足于中国国情的、符合我国实际发展需要的中长期经 济发展战略。如果我们制定的经济发展战略低估了我们的发展能力，低于我们发展的实 际可能，那么这就是一个缺乏指导性和前瞻性的战略；如果我们制定的经济发展战略超 越了我们的实际能力和发展水平，那么这个战略就无法实现，经济建设就会出现曲折。 这样的历史教训中国有过，外国也有过。正是基于对我国经济建设几十年历史经验的深 刻反思，基于对我国国情和实际的准确把握，邓小平提出了“三步走”经济发展战略的 宏伟设想。
二
邓小平“三步走”战略有着丰富的内涵，是邓小平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邓小平 理论其他许多重要思想是紧密相连、密不可分的。
第一，“三步走”战略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发展战略。“三步走”战略与 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着紧密的联系，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三步走”战略不仅在完 成的时间上是一致的，即到21世纪中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完成之际，也是“三步走” 战略实现之时；而且“三步走”战略本身就是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发展战略。 我国将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邓小平和中国共产党对 我国基本国情所作的重要判断和概括。1981年6月中央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 历史问题的决议》，首次提出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还处于“初级阶段”。1987年中共十三 大系统地提出并论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指出“正确认识我国社会现在所处的历 史阶段，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首要问题，是我们制定和执行正确的路线和政 策的根本依据”。[5](P9)，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包括从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到社会 主义现代化基本实现的上百年时间。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社会生产力所要解决的 历史课题，是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就是说，要使我们国家摆脱贫穷和落后状态，由农 业人口占多数的手工劳动为基础的农业国变为非农产业人口占多数的现代化工业国，由 自然经济半自然经济占很大比重的国家变为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国家，由科学技术比较 落后的国家变为科学技术比较发达、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国家。“三步走”战略反映了 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特点和要求，是我国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由比较落后的 农业国转变为现代化经济强国的发展战略，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发展战略。
第二，“三步走”战略是突出坚持与实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经济发展战略。“三步 走”战略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中长期战略，这个战略就是把经济建设作为中心任务和目 标来确立的。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坚决主张把党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 设上来，始终强调要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邓小平的全力推动下，十一届三中全会 开始全面认真地纠正长期存在的“左”的错误，果断地决定将全党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这些不适用于我国实际的口号，宣告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已经结束。这次 会议还郑重宣布，除了发生大规模的外敌入侵，任何其他方面的工作都不能偏离现代化 建设这个中心，必须围绕这个中心并为它服务，今后不再搞损害现代化建设的所谓“政 治运动”和“阶级斗争”。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的党在新时期政治路线的核心，就是从 中国的具体国情出发，积极开展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大力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
为了确保到20世纪末国民生产总值翻两番的任务，邓小平孜孜不倦地告诫全党同志， 要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不动摇。1980年初，他指出“要加紧经济建设，就是加紧四个 现代化建设”。“从八十年代的第一年开始，就必须一天也不耽误，专心致志地、聚精 会神地搞四个现代化建设。”“决不允许再分散精力。”“现在要横下心来，除了爆发 大规模战争外，就要始终如一地、贯彻始终地搞这件事，一切围绕着这件事，不受任何 干扰。”[3](P240、241、249)“三步走”战略就是要求我们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 心，紧紧扭住这个中心，从而确保我们中长期经济发展战略的实现。1992年，已经年事 很高的邓小平仍告诫大家：“我们要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上继续前进。资 本主义发展几百年了，我们干社会主义才多长时间!何况我们自己还耽误了二十年。如 果从建国起，用一百年时间把我国建设成中等水平的发达国家，那就很了不起!从现在 起到下世纪中叶，将是很要紧的时期，我们要埋头苦干。我们肩膀上的担子重，责任大 啊!”[4](P383)正是因为我们始终坚持了这一点，所以改革开放25年来，是建国以来我 国社会经济发展最好的时期，是我国经济发展最旺盛、综合国力增强最快、人民得到实 惠最多的时期。
第三，“三步走”战略是把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作为主要任务的经济发展战略。生产力 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生产力的发展程度和解放程度，是衡量一个经济发展 战略正确与否的主要标志之一。正确的经济发展战略，能够最大限度地促进生产力发展 。“三步走”战略的实施和实现，就必须能够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这是“三步走” 战略的客观要求和基本特点。在新的历史时期，邓小平多次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最 注重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阶段的最根本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4](P63)把解放 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作为我国的中心任务，因为“我们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很低，远远不能 满足人民和国家的需要，这就是我们目前时期的主要矛盾，解决这个主要矛盾就是我们 的中心任务。”[3](P182)中国要在一个不很长的时期内完成西方发达国家用了一二百 年才完成的现代化任务，就只能比它们更注重发展社会生产力，为生产力的发展创造更 好的条件和环境。如果我国的生产力发展得不好、不迅速，赶不上发达国家的速度和水 平，我们实现“三步走”战略就肯定要打折扣。
第四，“三步走”战略是把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经济体制建设目标 的战略。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取代计划经济体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计划经 济体制束缚了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而市场经济则能够适应和推动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 。早在1979年人们的思想还受到传统计划经济理论的禁锢的时候，邓小平就尖锐指出： 社会主义为什么不可以搞市场经济?在20世纪80年代前期，他不断深入探讨和论述社会 主义与市场经济的关系，告诫人们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是完全可以结合的。1987年2月 ，他明确表态：不要再讲以计划经济为主了。为什么一谈市场就说是资本主义，只有计 划才是社会主义呢?计划和市场都是方法嘛。只要对发展生产力有好处，就可以利用。 它为社会主义服务，就是社会主义的。[6](P375)正是在邓小平的大力推动和指导下，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体制改革在我国广大农村和城市轰轰烈烈地 开展起来。经过20多年的改革，我们对传统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进行了比较彻底 的变革。今天的中国，市场经济和市场机制的作用越来越大，市场机制已经开始对资源 配置发挥基础性作用。实践证明，在这个问题上，谁觉悟得早，谁干得出色，谁就能发 展壮大。
第五，“三步走”战略是坚持走中国自己建设道路，不照搬外国经验的经济发展战略 。中国经济建设的经验表明，在经济文化基础比较薄弱、人口众多的中国建设现代化的 国民经济，不应该也不可能照搬任何其他国家的经验与模式，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 走中国自己的建设道路。中国的国情与其他国家有很大的不同，经济发展上的突出特征 是：整体社会生产力还不发达，国家综合实力不很强，人口多、底子薄，人均国民生产 总值居世界后列；农业生产水平和生产技术还比较落后，农村人口仍占全部人口的大多 数；现代工业与传统工业并存，现代工业发展很不平衡；现代科学技术发展迅速，同时 还存在着相当数量的文盲半文盲。凡此种种问题，都是世界许多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所没有遇到的，他们的成功经验往往到我们这里就很难奏效。因此，邓小平指出：“我 们的现代化建设，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要注意学习和借鉴 外国经验。但是，照抄照搬别国经验、别国模式，从来不能得到成功。”[4](P2)
当然，走自己的建设道路决不是把国门关起来。1979年2月，他在会见英国客人时就指 出：我们定的目标是在本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现在我们的技术水平还是你们五十年 代的水平。如果20世纪末能达到你们七十年代的水平，那就很了不起。我们的方针是大 量吸收、引进西方先进技术，甚至资金，这样做可能快一些。而且，我们还要善于吸收 、善于使用，善于管理。但这一切都需要学习，我们有信心，我们可以学会。[6](P111 )后来邓小平总结说：“三十几年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行的，发 展不起来。”[4](P64)“我们要一心一意地搞建设，争取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进行国 际交流，实行对外开放政策，以便实现我们规定的本世纪达到的目标。在以后的五十年 内，中国将继续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实现更伟大的目标，接近世界发达国家水平。这才 是我们真正的雄心壮志。”[2](P173)从1978年以后，中国向世界敞开了大门，对外开 放的步伐越迈越大，对外贸易和经济技术交流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迅速发展。特别是20世 纪90年代以后，中国对外开放的速度进一步加快，正以崭新的姿态走向世界，并在世界 经济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可以看出，“三步走”战略的上述特点是紧密联系和有机结合的，它们共同形成了“ 三步走”战略的丰富思想内容。离开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时代特征，离开了经济建 设这个中心任务，离开了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这个根本动力，离开了市场经济体制这个体 制保障，离开了中国自己建设道路这个伟大实践，“三步走”战略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只有把“三步走”战略与这些方面结合在一起，我们才能深刻理解邓小平提出“三步 走”战略的远见卓识和丰富内涵。
三
“三步走”战略作为中国实现现代化的必然选择，其核心思想之一就是要抓住机遇， 加快发展。
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是邓小平纵观历史发展的经验和教训为我们总结出的重要启示 。回顾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封建社会经济高度繁荣的阶段，农业、手工业、商业 和对外贸易都曾达到相当高的发展水平，取得了工业革命以前世界上最丰硕的经济成就 和最明显的社会进步。但是，古老的中国却未能赶上世界工业革命的浪潮，失去了与工 业文明相互促进的机会，在西方工业文明的隆隆机器声中明显地落伍了。西方列强乘机 对中国进行侵略和掠夺，国门被打开、财富遭掠夺、人民受蹂躏，近代中国陷入了空前 严重的民族危机和经济动荡之中。能不能深刻认识世界发展的大趋势，走在时代迅速发 展的前列，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这一段中国由盛而衰的历史，是邓小平不断引 以为戒的沉痛历史教训。我们有过抱残守缺、不思进取从而导致落后挨打的惨痛记忆， 我们有过因轻视科学技术和产业发展导致经济长期发展缓慢的历史教训。因此，他总是 不断的提醒我们要抓住时机，加快发展。1992年他在视察南方时指出：“抓住机遇，发 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现在，周边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比我们快，如果我们不 发展或发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题了。”“低速度就等于停步，甚至等于后退 。”[4](P375)
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是邓小平参与和领导我国经济建设实践为我们概括出的成功经 验。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奋起直追，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开展了工业化建设和国民经济 建设，在较短的时间内初步建成了现代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与世界发达国家间的 经济差距明显缩小。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国民经济取得了空前的大发展，我国的 经济面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邓小平不仅是我国第一代领导集体的主要成员， 参与了新中国经济建设前30年的领导工作；而且他坚持推进我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 是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正是他对我国经济建设成功经验的 高度概括。我们正是坚持了这一基本思想，赢得了改革开放25年的蓬勃发展，正如胡锦 涛同志今年年初在法国国会讲演时所说的那样：“25年前，中国年国内生产总值为1473 亿美元，现在已达到14000多亿美元。25年前，中国年进出口贸易总额为206亿美元，现 在已达到8512亿美元。25年前，中国实际利用外资的项目基本没有，现在利用外资累计 已达到6796亿美元。25年前，中国外汇储备为1.67亿美元，现在已达到4033亿美元。25 年前，中国农村贫困人口为2.5亿人，现在已减少到3000万人左右。25年前，中国没有1 公里高速公路，现在已有29800多公里。25年前，中国固定电话用户为192万户，现在已 超过2.6亿户，移动电话用户也超过2.6亿户，平均每月还新增525万户。”[7]这个发展 成就举世瞩目，赢得了世界各国的高度关注和赞扬。我国经济发展的实践充分说明，发 展才是硬道理。
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是邓小平探索中国的奋斗目标和发展道路后给我们提出的基本 要求。我国要在本世纪中叶实现“三步走”战略，使人民生活水平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 水平，就要争取更多的发展机遇，争取更好的发展时期。邓小平指出：“我国的经济发 展，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当然，不是鼓励不切实际的高速度，还是要扎扎实实 ，讲求效益，稳步协调地发展。”“从国际经验来看，一些国家在发展过程中，都曾经 有过高速发展时期，或若干高速发展阶段。”“现在，我国国内条件具备，国际环境有 利，再加上发挥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在今后的现代化建设长过程 中，出现若干个发展速度比较快、效益比较好的阶段，是必要的，也是能够办到的。” [4](P375、377)我国经济总体上仍比较落后，巨大的人口压力和就业压力将始终伴随着 我国的现代化进程，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十分突出，要使我国经济发展有较高的 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兼顾与人口、社会、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都需要抓住机遇，加 快发展，保持一个合理的高速度。对这一点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党的十六大把本世纪 头二十年，视为我国经济发展的一个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 ，就是希望能发展得更快一些，更好一些。
顺利实现“三步走”战略的第三步目标，需要我们再奋斗四十多年。在这四十多年中 ，我们能不能保持持续、快速、健康、协调的发展，至关重要。我们需要不断重温邓小 平关于中国发展战略的重要思想和理论成果，从中汲取不竭的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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