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了“交叉账户”_文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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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代文献史料和出土的石刻文字资料中,经常出现“横帐”一词。关于这个词语的原意及其与辽代皇族耶律氏之间的关系等问题,研读辽史的中外学者们发表了很多有见地的看法。但迄今为止,仍存在着分歧意见,有必要再做进一步探讨。

一、横帐释义

《辽史》中所记“横帐”一词的原意是什么,以往的研究者有不同解释。

刘浦江教授列出了四种说法:即《辽史·百官志一》的宫帐东向说、日本学者的黄帐说,以及金毓黻先生的特帐说和大帐说。刘赞同特帐说。①金毓黻先生在论及《辽史》中大帐皮室军时说:“所谓大帐,即为辽之横帐,即契丹国主所居之帐,是知横字含有大义。”②陈述先生赞同大帐说。③乌拉熙春教授从释读契丹文字的角度断定,横帐的横字“其本意就是‘横竖’之‘横’”。“‘横帐’之‘横’,乃经纬纵横之横,并无其他含义。汉文译为‘横帐’,完全忠实于契丹语原意,根本没有诸如‘黄帐’、‘大帐’、‘特设之帐’等牵强附会、令人费解的含义”。④王善军教授也基本赞同横帐的横是指方向,但他认为横帐并不是只指御帐,“可能是指御帐附近的呈东西方向的一组帐篷”。⑤

关于横帐为宫帐东向说的直接证据就是《辽史·百官志一》的记载:“辽俗东向而尚左,御帐东向,遥辇九帐南向,皇族三父帐北向。东西为经,南北为纬,故谓御营为横帐云。”但这条记载却颇使人费解。第一,所谓契丹人“东西为经,南北为纬”的概念找不到任何佐证和依据。汉文化的习惯是以南北为经、东西为纬,经又称纵,纬则称横。如果按照上引的史料理解,则与汉文化的经、纬概念正好相反,契丹人以南北为横、东西为纵。那么东向的御帐就不能称为横帐,而应该将南向之遥辇九帐和北向的皇族三父帐统称为横帐。葛华廷先生虽然指出,《辽史·百官志》混淆了经纬纵横的概念,由此引起对横帐的误解,但他却认为东向的御帐并非横帐,而南北向的三父帐和遥辇九帐才是横帐。⑥但这一说法是不能成立的,因为遥辇九帐根本不属于横帐。对此,刘浦江教授已在他的文章中明确指出其误。第二,“御帐东向,遥辇九帐南向,皇族三父帐北向”的记载也与其他史料所反映的实际情况不符。《新五代史·四夷附录》载:“契丹好鬼而贵日,每月朔日,东向而拜日。其大会聚,视国事,皆以东向为尊。西楼门屋皆东向。”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1016),宋朝使者薛映在辽上京亲眼见到的情景是“其毡庐亦皆东向”。⑦宋神宗熙宁八年(1077)沈括出使辽朝上京所见到的也是毡帐“悉东向”。⑧宋绶在辽境木叶山所见到的也是“东向设毡屋”。⑨以常理推之,处于西喇木伦河上游的辽上京地区,是个春秋多风沙、冬季多风雪的地方,若将帐蓬东向或南向尚可理解,如果像《百官志》所记载的那样,皇族三父房成员将帐蓬北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以上史料记载足以说明,不管出自哪个部族或氏族的契丹人,他们所住的帐蓬应该都朝向东方。

怎样理解上引《辽史·百官志》的史料?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可能与辽人不同部族、氏族在御帐当中集会时的班列次序有关。契丹贵族很看重聚会时的班序,《辽史》卷73《耶律颇德传》中有一条史料可为最有力佐证:“旧制,肃祖以下宗室称院,德祖宗室号三父房,号横帐,百官子弟及籍没人称著帐。耶律斜的言,横帐班列,不可与北、南院并。太宗召在廷议,皆曰然,乃诏横帐班列居上。颇德奏曰:‘臣伏见官制,北、南院大王品在惕隐上。今横帐始图爵位之高,愿与北、南院参任;兹又耻与同列。夫横帐与诸族皆臣也,班列奚以异?’帝乃谕百官曰:‘朕所不知,卿等不宜面从。’诏仍旧制。其强直不挠如此。”“御帐东向”,说的是契丹可汗耶律阿保机的大帐东向,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但“遥辇九帐南向,皇族三父帐北向”,并不是说遥辇九帐的成员所住帐蓬向南开门,皇族三父房成员的帐蓬向北开门。实际所说的意思应该是辽太祖及其子孙在御帐中集会时,面东而坐,处于皇室独尊的地位。辽俗东向而尚左,由于辽太祖有“帝王之度”,“代遥辇氏,尊九帐于御营之上”。⑩所以置遥辇九帐成员于左首,即北方,因而在集会时其代表者面南而坐。同理,皇族三父房成员位于右首,面北而坐。遥辇九帐和皇族三父房虽然平时所住的毡帐都是东向的,但到了御帐集会时却不能与皇帝及其子孙一起面东而坐,这就是皇帝的御帐可称横帐,而其他东向的契丹贵族大帐不能称横帐的原因。横帐的“横”,契丹字和汉字最早的原意都是纵横之“横”,所以我认为“横帐”一词最早就是指可汗(皇帝)东向的御帐。其实契丹人并没有与汉文化不同的特殊方向概念,所谓“东西为经,南北为纬”的说法应该是《辽史》作者的误解。

二、横帐与皇族

横帐一词出现后,又被赋予了新的内涵,成为界定皇族成员亲疏尊卑的标志。横帐到底具体指哪些皇族成员?由于史料记载不一致,导致研读者的看法出现分歧。

《辽史·营卫志中》载:“涅里相阻午可汗,分三耶律为七,二審密为五,并前八部为二十部。三耶律:一曰大贺,二曰遥辇,三曰世里,即皇族也。”这应该是遥辇氏执政时期皇族的概念,即包括大贺、遥辇和世里三族。我认为大贺、世里与遥辇氏应该是血缘关系较近的厌族,故统称为皇族。《辽史·刑法志上》明确记载:“阻午可汗知宗室雅里(即辽太祖先祖涅里)之贤,命为夷离堇以掌刑辟”。出土的石刻资料也说耶律氏是东汉鲜卑英雄人物檀石槐之裔,其祖先“自汉魏隋唐以来世为君长”。(11)这既证明了契丹族源于鲜卑,也揭示了历代契丹最高首领家族血缘关系相近的史实。至耶律阿保机担任契丹可汗以后,基本见不到大贺氏氏族的记载,他虽然尊遥辇九帐于御营之上,遥辇氏后裔也姓耶律,但已明显不属于辽朝的宗室皇族成员。宋人记载:“(辽)宗室为横帐,庶姓为遥辇。”(12)从《辽史》的相关记载来看,所谓皇族就是指阿保机的高祖之后,即肃祖后裔。有的学者认为,辽的皇族有两个概念,狭义指阿保机后裔,广义指三耶律,(13)这显然是不正确的。但乌拉熙春教授通过对契丹小字《高隐太师墓志》、《夺里懒太山将军永清郡主二人之墓志》、《特免郭哥驸马次妻曷鲁里夫人墓志碑铭》等三方墓志的解读,却找出了遥辇氏在契丹建国以后系于皇族四帐中孟父房的证据,故她认为“宗室为横帐,庶姓为遥辇”都是宋人的误解。(14)看来这还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皇族与横帐是什么关系?《辽史·百官志一》又记:“肃祖长子洽昚之族在五院司,叔子葛剌、季子洽礼及懿祖仲子帖剌、季子褭古直之族皆在六院司。此五房者,谓之二院皇族。玄祖伯子麻鲁无后,次子岩木之后曰孟父房;叔子释鲁曰仲父房;季子为德祖,德祖之元子是为太祖天皇帝,谓之横帐;次曰剌葛,曰迭刺,曰寅底石,曰安端,曰苏,皆曰季父房。此一帐三房,谓之四帐皇族。”这条记载说明,只有太祖阿保机的子孙才能称为横帐。《辽史·国语解》却记:“横帐,德祖族属号三父房,称横帐,宗室之尤贵者。”前引《耶律颇德传》也有“德祖宗室号三父房,号横帐”的记载。《辽史·皇族表》载:“终辽之世,其出于横帐、五院、六院之间者,大憝固有,元勋实多。”《辽史》和出土的石刻资料中,有关横帐孟父房、横帐仲父房、横帐季父房的例子很多,都说明皇族四帐当中的三父房成员亦属于横帐。

王善军教授将以往的研究者对横帐内涵的解释观点总结成四种:即魏特夫、冯家升的太祖后裔说,杨若薇、葛华廷的三父房族说,蔡美彪的六院部皇族说和陈述的两义说(狭义指御帐,广义指太祖子孙加三父房成员,即四帐皇族)。(15)值得注意的是,在文献和石刻史料中还有两院皇族被称为横帐的例证。如刘浦江和乌拉熙春都已注意到的《辽史·道宗纪二》中的一条史料:“耶律良密告重元变,命籍横帐夷离堇房,为汉人行宫都部署。”所谓夷离堇房,不是指二院皇族中的洽昚子孙为五院夷离堇房,就是帖剌子孙所在的六院夷离堇房。耶律良本为著帐户,因告发耶律重元的叛乱阴谋之功而被改属“横帐夷离堇房”籍。这说明二院皇族当时也属横帐。对于这个问题,王善军又补充了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发现的“曷鲁墓园经幢记”的石刻资料,只存34字:“咸雍二年岁次丙午五月甲寅二十七日。大横帐故曷鲁。次孙阿里牙、阿边、霍里钵郎君。”(16)曷鲁是耶律羽之长兄,六院皇族蒲古只之裔,辽太祖的再从兄弟。我近查史料,可再补充两条:《辽史·地理志一》载:“顺州,本辽队县地,横帐南王府俘掠燕、蓟、顺州之民,建城居之。”这是二院皇族称横帐的又一例证;辽宁法库县发现的《萧袍鲁墓志》记,其妻耶律氏,“横帐故前节度使曷芦不之女”。(17)据乌拉熙春教授研究证明,萧袍鲁的岳父“曷芦不”,就是《辽史·耶律吼》所记的吼之子“何鲁不”。(18)耶律吼是六院部夷离堇蒲古只之后,显然属二院皇族。以上所引四条,可以毫无疑问地证明,辽代的二院皇族成员也称横帐。

横帐内涵为什么会出现史料记载的不统一呢?我同意乌拉熙春和王善军二位文章中的观点,即横帐具体所指的皇族成员范围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有一个发展演变的过程。最早的横帐很可能就是指太祖子孙,这个概念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阿保机代遥辇氏为契丹联盟长(可汗)之后,其目的是强调一家独尊的地位。由于他三年期满而不离任,破坏了契丹传统的世选制原则,激起了宗室成员的强烈不满。在接连镇压了三次“诸弟之乱”后,阿保机终于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我们从参加三次叛乱的成员来看,其骨干分子多系阿保机的弟弟和堂弟,因为这些人最有资格替代他而任可汗。阿保机当了皇帝后,为了平息近亲宗室成员的不满情绪,安抚他们,所以将四帐皇族皆升为横帐。前引《耶律颇德传》关于横帐三父房与二院皇族争班次的事发生在太宗时期,并谈到“旧制”。所谓旧制就是太祖时的制度,所以我推测四帐皇族统称为横帐的时间大约在太祖即帝位前后。《辽史·百官志一》又记,仲父房出身的耶律义先曾告诫他的族人说:“国家三父房最为贵族,凡天下风化之所自出,不孝不义,虽小不可为。”直到圣宗时还特别强调“横帐三房不得与卑小帐族为婚,凡嫁娶,必奏而后行。”(19)四帐皇族实际就是指阿保机的祖父玄祖匀德实后裔,新皇帝即位后首先提高同祖皇室成员的政治地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那么什么时候将二院皇族也纳入了横帐的范围之内呢?前引耶律良由著帐户改隶籍夷离堇房的事发生在道宗清宁九年(1063),《曷鲁墓园经幢记》落款时间为咸雍二年(1066),萧袍鲁墓志的下葬时间是大安六年(1090)。由此推断,将二院皇族纳入横帐的时间应在兴宗执政时或道宗前期。二院皇族统称为横帐后,横帐即等同皇族。从这个意义讲,宋人余靖记载的“宗室为横帐”、《契丹国志》的“阿保机变家为国后,始以王族为横帐”和“犹宋朝玉牒所也”等说法都近乎事实,只是后一句表述不太准确,应作“犹宋朝玉牒也”。

三、关于大横帐、可汗横帐和第二横帐

大横帐、可汗横帐、第二横帐等词语,多出现在辽代石刻资料中。可汗横帐一词主要出现在契丹字的墓志里,而第二横帐则仅见之于汉字《耶律仁先墓志》。

迄今为止,学者们对这几个词的理解也不尽相同。

《辽史·百官志一》又记:“大内惕隐司,掌皇族四帐之政教。”以下并列的是:大横帐常袞司,掌太祖皇帝后九帐皇族之事;孟父族帐常袞司,掌蜀国王岩木房族之事;仲父族帐常袞司,掌隋国王释鲁房族之事;季父族帐常袞司,掌德祖皇帝三房族之事。有的学者根据这一记载推断,只有太祖子孙才能称大横帐。(20)其实“大横帐”不仅仅是专指太祖子孙的皇室成员,三父房皇族亦可称之。如《创建静安寺碑铭》碑额题“大辽大横帐兰陵郡夫人建静安寺碑”;《耶律昌允妻萧氏墓志》:“大横帐故建雄军节度使、崇禄大夫、检校太师、右千牛卫上将军、知涿州军州事耶律昌允妻,兰陵郡夫人萧氏墓志铭并序。”(21)创建静安寺者就是耶律昌允之妻,耶律昌允是太祖弟剌葛之裔,属四帐皇族季父房。从前引《曷鲁墓园经幢记》和《萧袍鲁墓志》的相关记载看,二院皇族也可以称“大横帐”。由此观之,大横帐和横帐是同义语,葛华廷先生认为:“大横帐之大字,当不是表示序列,而是表示尊贵之意”。(22)其说甚是。

关于可汗横帐,据乌拉熙春教授识读契丹小字墓志的举例有“可汗横帐惕隐司仲父房”、“可汗横帐仲父房”、“可汗横帐季父房”、“可汉横帐之三父房”。(23)据此,我认为所谓可汗横帐与大横帐意思是相同的,横帐前加“可汗”也是尊贵之意。

关于第二横帐,《耶律仁先墓志》:“远祖曰仲父述列实鲁于越,即第二横帐,太祖皇帝之龙父也。”仁先子《耶律庆嗣墓志》:“元祖于越蜀国王讳述列实鲁,即太祖大圣皇帝之伯父也。”(24)《辽史·耶律仁先传》记仁先为孟父房之裔,实误,应以墓志为准,系仲父房。有学者据仁先墓志记载推论两种可能:一种是三父房分别称第一、第二、第三横帐;第二种是遥辇九帐为第一横帐,三父房统称为第二横帐。(25)有的认为孟父房称第一横帐,仲父房称第二横帐,季父房称第三横帐。太祖后裔居第三父房横帐之上,称作“大横帐”。(26)有的认为太祖子孙为第一横帐,三父房统称为第二横帐。(27)把遥辇九帐列为第一横帐肯定是不对的。既然太祖子孙、三父房及二院皇族都可以称大横帐,那么在“横帐”一词的概念里就不大可能再分等级。2000年,在辽宁阜新市关山发现的汉字《梁国太妃墓志铭》载:“妃姓耶律氏,即今□文睿武元德大和神智圣孝天祚皇帝之外祖母也。出横帐第二族,乃玄祖皇帝之次男随国王之后胤。”所谓“横帐第二族”与《耶律仁先墓志》所记的“第二横帐”意思应该是相同的,即专指仲父房,所以我认为所谓第二横帐是表示序列的。

注释:

①参见刘浦江:《辽朝“横帐”考——兼论契丹部族制度》,《北大史学》8,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②金毓黻:《静晤室日记》第六册,辽沈书社1993年版,第4298页。

③参见陈述:《契丹舍利横帐考释》,《燕京学报》新8期,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④乌拉熙春:《爱新觉罗·乌拉熙春女真契丹学研究》,日本松香堂书店2009年版,第305页。

⑤王善军:《辽朝横帐新考》,《历史研究》2003年第2期。

⑥参见葛华廷:《辽代“横帐”浅考》,《北方文物》2000年第4期。

⑦贾敬颜:《五代宋金人边疆记行十三种疏证稿》,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08页。

⑧贾敬颜:《五代宋金人边疆记行十三种疏证稿》,第168页。

⑨贾敬颜:《五代宋金人边疆记行十三种疏证稿》,第116页。

⑩《辽史》卷45《百官志一》。

(11)盖之庸:《内蒙古辽代石刻文研究》,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4页。

(12)《武溪集》卷18《契丹官仪》。

(13)参见向南、杨若薇:《契丹族婚姻制度》,《历史研究》1980年第5期。

(14)参见乌拉熙春:《爱新觉罗·乌拉熙春女真契丹学研究》,第21页。

(15)参见王善军:《辽朝横帐新考》,《历史研究》2003年第2期。

(16)盖之庸:《内蒙古辽代石刻文研究》,第658页。

(17)向南:《辽代石刻文编》,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423页。

(18)乌拉熙春:《爱新觉罗·乌拉熙春女真契丹学研究》,第245页。

(19)《辽史》卷16《圣宗纪七》。

(20)参见杨若薇:《契丹王朝政治军事制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2页。

(21)盖之庸:《内蒙古辽代石刻文研究》,第663、465页。

(22)(25)葛华廷:《辽代“横帐”浅考》,《北方文物》2000年第4期。

(23)乌拉熙春:《爱新觉罗·乌拉熙春女真契丹学研究》,第306页。

(24)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352、457页。

(26)杨若薇:《契丹王朝政治军事制度研究》,第22页。

(27)参见刘浦江:《辽朝“横帐”考——兼论契丹部族制度》,《北大史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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