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人员戒毒动机对复吸倾向的影响 ：有调节的中介作用
曾晓青1，练晨新1，陈美荣2，吴挺云3
(1.江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江西省心理与认知科学重点实验室，南昌 330022；2.南昌师范学院教育学院，南昌 330032；3.南昌市强制隔离戒毒所，南昌 336000)
摘 要 ：目的：考察强制戒毒人员的戒毒动机对于复吸倾向的影响机制。方法：使用强制戒毒者复吸倾向性心理调查表、戒毒动机量表、心理韧性量表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对710名强制戒毒人员进行调查。结果：(1)强制戒毒人员戒毒动机负向预测复吸倾向；(2)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中介了戒毒动机和复吸倾向的关系；(3)心理韧性调节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结论：戒毒动机不仅直接影响强制隔离戒毒人员的复吸倾向，也通过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间接影响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复吸倾向，心理韧性增强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复吸倾向的影响。
关键词 ：戒毒动机；复吸倾向；强制戒毒；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心理韧性
1 问题提出
解决物质依赖问题所面对的最主要的挑战就是预防复吸(Marhe et al.，2013)。根据2017中国禁毒报告显示，2016年全国查获复吸人员60万人，新发现吸毒人员44.5万人，复吸人数远超同年发现的新吸毒人员数量。因此，高复吸率是全球戒毒工作所面临的首要难题。复吸是指成瘾人员在保持一段时间的戒断后又重新回到成瘾状态的行为(Brandon，Vidrine，& Litvin，2007)。目前在我国的戒毒工作中早期脱毒率已近100%，但复吸率却仍高达90%以上，导致吸毒问题不断反复，难以控制(李欣忆，杨玲，2013)。特别是对于强制隔离戒毒人员而言，虽然他们在强制隔离戒毒期间能够形成长时间的毒品隔离状态，但在解教之后往往又会继续走上重复吸食毒品的道路。由于多次复吸，强制戒毒人员长期身处毒品的“阴影”之下，长期的毒品滥用不仅严重损害吸毒者自身的身心健康，而且给家庭带去伤害并威胁公众安全，造成巨大的社会经济损失(Krishnan et al.，2016)。
动机的改变被视为行为改变的先决条件(Odenwald & Semrau，2013)。戒毒动机是指通过戒毒满足内部和外部刺激引起的各种生理和心理需要，这是人们参与戒毒的根本动力(武晓艳，曾红，李凌，陈杨，2009)。良好且强烈戒毒动机有助于提高戒毒的行为效果(陈展，杨波，刘思卿，2011)，提高心理成瘾治疗的效果(Longshore & Teruya，2006)，不良的戒毒动机不仅是复吸的潜在根源，也是复吸的直接原因之一(张建军，曹长安，2000)。已有对各类物质滥用群体的研究表明，改变问题行为的动机是参与治疗和取得良好治疗结果的最强有力的预测因素之一(DiClemente，Debra，& Schlundt，2004；Diclemente，1999；Wild，Cunningham，& Ryan，2006)，更高的改变动机预期可以预测未来更少的药物滥用(Laudet & Stanick，2010)。因此，戒毒动机被认为是影响复吸的有效预测变量。但是戒毒动机影响复吸倾向的机制尚不明确，而中介分析可以揭示自变量“怎样”对因变量起作用(温忠麟，叶宝娟，2014)，所以探讨戒毒动机影响复吸倾向的具体机制对于开展心理矫治，降低复吸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河南尉氏县及商丘、周口一带流传的一则关于腊八粥的传说，把腊八节食粥习俗与我国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孔子结合起来，由此把腊八食粥俗的起源推至春秋时代，与史书记载相差甚远。传说孔子带领72门徒周游列国。这天，他们来到陈蔡坡被困到弦歌台，师徒疲惫不堪，人无食充饥，马无草喂养。孔子思虑再三，嘱子路和冉求到西山找范丹老祖借点粮草。二人走了几天，在一座山神庙里，见到一位老人。老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脚踏藤条捆绑的烂鞋，庙内空空荡荡。两人上前询问，果然是范丹老祖。老祖看过孔子的信，上下打量子路和冉求，冷冷地说道：“看你老夫子的脸面，我出道题，若答得出，就借给你们粮草，若答不出，就啥也别想。”
现场观众的情绪生理变化被传感器捕捉下来，通过人机交互等技术转化为数值，传递到后台计算机，以数字形态描绘出每个人的情绪曲线。从情绪曲线上可以非常直观地看出，观众的兴奋值、情绪波峰、情绪波谷及情绪变化趋势。观众情绪唤起强度明显升高，则表明他们这个时候注意力非常集中，对相关内容很关注。新华网Star生物传感智能机器人可以精准捕捉被测试者“同频共振”瞬间、“心潮澎湃”瞬间，同时还能出具测试报告、生产生理传感新闻报道。[9]
情绪调节是个体在一定情境下为了达成情绪调节目标而使用情绪调节策略，即个体为了满足情境需求而对内在体验、生理反应及行为表现进行调控(张少华，桑标，潘婷婷，刘影，马明伟，2017)。动机在影响情绪调节的众多因素中占居着重要地位，动机与情绪同属于人非常重要的心理过程，二者的关系密切，皆在决定人类行为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Pessoa，2009)。情绪的动机维度模型(Gable & Harmon-Jones，2010)认为情绪对于认知加工的影响受到其动机强度的调节，不同动机强度的情绪对于认知的影响不同(王振宏，刘亚，蒋长好，2013)。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对能否有效调节自身情绪状态的一种自信程度，而自信实际上是自我效能高的一种表现，它直接或间接影响各种社会心理功能(汤冬玲，董妍，俞国良，文书锋，2010)。因此，测量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能够有效地预测与调节情绪状态以及相关领域(李梦迪，2017)。近年来有很多研究证实了毒品成瘾与情绪调节之间存在相关(Cheetham，Allen，Yücel，& Lubman，2010；Fox，Axelrod，Paliwal，Sleeper，& Sinha，2007；Rogers et al.，2018；Xin et al.，2014)。同时，有研究发现，自我效能感在改善个体表现和改变不良行为，特别是毒品成瘾方面起着重要作用(Elshatarat，Taha，Saleh，& Albalawi，2015)，提升成瘾者的戒毒动机水平有助于其自我效能感的提升(Kadden & Litt，2011)。综上所述，良好的戒毒动机可以提高戒毒人员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增强其情绪调节的自我效能感。
在施工升降机运行过程中，导轨架用来支撑和引导吊笼沿着导轨升降。由于导轨架结构复杂，设计参数较多，计算量大，而当前施工升降机的设计仍采用传统的CAD技术，运用基本的计算理论及个人经验进行几何设计，缺乏设计规范与知识的支持，所以设计周期长，成本高。本文将KBE技术运用到施工升降机导轨架三维设计中，开发施工升降机导轨架快速设计系统，实现知识驱动设计，快速应对市场需求，降低研发成本，为施工升降机的创新设计迈出积极的一步，进而为工程机械设计研发提供实现智能化思路。
2.2.2 戒毒动机量表
心理韧性是指人们面对逆境与挫折时具有的、保持心理健康、有效地适应和应对困境，摆脱不良情绪困扰的一种能力(Mathews & MacLeod，2005)。研究发现，高心理韧性的人能更好的应对压力和负面情绪，避免消极后果(Hjemdal，Friborg，Stiles，Rosenvinge，& Martinussen，2006)。此外还有研究发现，心理韧性往往与积极情绪相关联(Philippe，Lecours，& Beaulieu-Pelletier，2009)，并且两者都与心理健康水平有着紧密联系，拥有更多的正性情绪以及心理弹性更高的个体，其心理健康水平越高(Dandeneau et al.，2007)。心理韧性是个体重要的保护因子，在脱毒治疗中起着保护性的作用，心理韧性越高，吸烟频率和尼古丁依赖性更低(Goldstein，Faulkner，& Wekerle，2013)，可以说，心理韧性也是戒毒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因此，非常有必要探讨心理韧性对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作用，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心理韧性调节了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间的关系。
分别取3组肝微粒体代谢样品进样，得GC/MS谱图，分别列于图1。对鱼腥草注射液及新鱼腥草素钠注射剂肝微粒代谢产物进行分析得：鱼腥草注射液的肝微粒样品中共测出126种产物，而新鱼腥草素钠注射剂样品中共测出99种产物，空白样品测出121种产物，扣除与空白相同的产物，得鱼腥草注射液肝微粒代谢产物为20个，新鱼腥草素钠注射剂肝微粒代谢产物为24个。其化学名和结构见表1、2。
综上所述，本研究认为可以构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考查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间的中介关系，心理韧性是否调节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间的这一中介过程，模型关系见图1。
图1 假设模型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以817名男性戒毒人员为对象发放问卷，最终有效样本71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86.9%。所有受调查戒毒人员年龄范围介于16～55岁之间，平均年龄为32.71±7.36岁。文化程度方面，小学及以下文化程度人数占16%，初中占61.7%，高中占18.8%，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数仅占3.6%。虽然83.2%的人是第一次进入强制戒毒所，第二次的人占11.9%，三次及以上的人占5%，但是大部分强制戒毒人员在进入强制戒毒所之前已有较长的毒品接触史，在进入强制戒毒所前，使用毒品时间在3个月以下的人数比例只有5%，6个月以内的人数占比为4.5%，半年至一年的人数比率为13.7%，一年及其以上的人数占76.9%。
2.2 工具
2.2.1 强制戒毒者复吸倾向问卷
2.2.3 心理韧性量表
情绪异常问题在成瘾者群体中普遍存在，尤其是戒断后产生的负性情绪反应，对复吸有很大的影响(李欣忆等，2013；Nikmanesh，Baluchi，& Pirasteh Motlagh，2016)。药物成瘾的负强化情绪加工模型理论认为，维持个体成瘾行为的优势动机是其对负性情绪的逃避，而且负性情绪对于诱发药物寻求和复吸行为具有关键作用(Baker，Piper，McCarthy，Majeskie，& Fiore，2004)。低情绪调节能力不仅意味着无法有效处理情绪问题，而且往往是造成成瘾行为的开端(Parker，Taylor，Eastabrook，Schell，& Wood，2008)。作为衡量情绪调节能力的指标，情绪对健康及行为的影响作用受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调节(汤冬玲等，2010)。情绪调节自我效感高的个体在遭遇负性情绪时可能会通过自我安慰、寻求社会支持、换个角度看问题、转移注意等方式来进行疏泄、调节和缓解(田学英，2012)。有研究发现，毒品戒断者的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与正性情绪体验呈显著正相关，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与负性情绪体验呈显著负相关(谢璐，2014)。此外，实践研究证明，通过干预能有效改善劳教人员的情绪，能够帮助强制戒毒者稳定戒毒动机，从而对预防复吸有一定的帮助(刘永有，曾岳峰，王增珍，2004)。因此，在负性情绪状态下，强制戒毒人员会降低自己戒毒的内在动机，弱化戒毒效果从而导致更高的复吸倾向。据此，提出本文假设1：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中介了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间的关系。
由于本研究变量的测量全部采用被试的自我报告，可能带来共同方法偏差。因此在程序控制上，我们尽可能在问卷设计阶段变换指导语、反应语句和计分方式，平衡问卷的正向题和反向题。统计上，采用Harmans单因子检验法(Podsakoff，MacKenzie，Lee，& Podsakoff，2003)对所有变量进行未经旋转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表明，特征根大于1 的因子共有16个，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3.532%，小于40%的临界值。因此，本研究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采用耿文秀编制的《心理健康调查问卷》的第二部分，戒毒意愿分量表(王睿，2001)。该量表共18题，包括戒毒意愿、将来环境、身心状况、物质替代和社会支持五个维度。每个题目有五个等级，计0～5分，0表示程度最轻，5表示程度最重，总分越高复吸倾向越高，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6(章震宇，2004)。 本研究中复吸倾向问卷的合成信度为0.872。
阑尾炎是一种在临床上常见的炎症，属于外科急腹病的一种常见类型。阑尾炎的成因几乎都源于细菌感染，同时由于阑尾发生阻碍而导致阑尾炎的现象也很常见。在阑尾发生阻碍的情况中，粪石阻碍是一个重要因素，往往会导致阑尾炎的产生。阑尾炎在临床上有很多的分类，除了人们所熟知的急性阑尾炎与慢性阑尾炎之外，急性阑尾炎又可以分为多种不同的情况。本文选择我院收治的阑尾炎患者共计100名，探讨和分析于临床急性阑尾炎诊断中应用X线表现和单层螺旋CT诊断的临床诊断效果，为早期急性阑尾炎诊断提供宝贵的经验，现将具体结果报道如下。
我想要研究的就是如今城市中的居民对于这一群体的不同态度和看法以及形成这些不同态度背后的原因，简单地说就是哪些群体会更加容易产生对外来人口的排斥。通过这项研究，有助于我们了解迁移人口在城市中的适应和融入情况，同时我也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有效的方法来减小城市人口和迁移人口之间的隔阂和不平等，从而拉近两者之间的社会距离，减少社会矛盾，形成一个更加和谐的阶层关系。
2.2.4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
采用Connor和Davidson(2003)编制，经于肖楠和张建新(2007)修订的中文版心理韧性量表。量表共25 个项目，归纳为三个维度，分别为坚韧、力量和乐观。总量表的α系数为 0.91。本研究中这3个因子的合成信度分别为0.895、0.837、0.902，心理韧性量表的合成信度为0.923。
由Caprara 等编制(Caprara et al.，2008)，文书锋等(2009)修订中文版。情绪调节效能感量表中文版分为三个维度，共12个项目。即调节积极情绪效能感(POS)、调节沮丧/痛苦情绪效能感(DES)和调节生气/愤怒情绪效能感(ANG)。量表的总体信度为0.85。本研究中这3个因子的合成信度分别为0.870、0.605、0.856，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的合成信度为0.846。
3 结果与分析
3.1 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与检验
采用武晓艳(2008)编制的戒毒动机量表，量表由36道题组成，采用1～5级评分，1代表描述完全不符合，5代表描述完全符合，总分越高代表被试戒毒动机越高。分为5个戒毒动机维度：趋戒-内部动机、趋戒-外部动机、避吸-内部动机、避吸-外部动机和戒毒信心，。问卷总体信度0.922。本研究中这5个因子的合成信度分别为0.901、0.847、0.878、0.886、0.900，戒毒动机问卷的合成信度为0.953。
3.2 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结果发现，戒毒动机、心理韧性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都与复吸倾向存在显著负相关，说明戒毒动机越高，心理韧性越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越好则强制戒毒者采取复吸行为的倾向越低。戒毒动机、心理韧性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相互间存在显著正相关，这说明戒毒动机和心理韧性是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促进因素，戒毒动机与心理韧性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说明心理韧性是戒毒动机的促进因素，具体如下：详见表1。
表 1各变量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结果
注：N =710，*P <0.05，**P <0.01，***P <0.001，下同。
图2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3.3 戒毒动机对复吸倾向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检验
本研究依照温忠麟，叶宝娟(2014)提出的检验有调节的中介模型的流程进行检验。首先建立复吸倾向与戒毒动机关系的简单调节模型(见图1)，检验直接效应是否受到心理韧性的调节。结果显示，方程1中，戒毒动机对复吸倾向的效应显著(c 1=|0.468|t =|14.082|p <0.001|Colen ’s d =0.906)，戒毒动机与心理韧性的交互项对复吸倾向的效应不显著(c 3=0.025|t =0.673|p =0.501)，说明心理韧性没有对戒毒动机和复吸倾向间的关系进行直接调节。因此进行第二步，检验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见图3)。首先，检验戒毒动机对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是否受到心理韧性的调节。结果显示，方程2中戒毒动机对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效应显著(a 1=0.151|t =4.471|p <0.001|Colen ’s d =0.219)；戒毒动机与心理韧性的交互项对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效应不显著(a 3=0.057|t =1.938|p =0.053)；说明戒毒动机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过程不受心理韧性的调节，因此心理韧性不调节中介效应的前半段过程。其次，检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复吸倾向的中介效应是否收到心理韧性的调节，结果显示，在方程3中，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复吸倾向的效应显著(b 1=|0.303|t =|8.450|p <0.001|Colen ’s d =0.512)；此时我们可以认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之间发挥着部分中介效应，因此本文假设1得到验证。同时，心理韧性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交互项对复吸倾向的效应显著(b 2=|0.121|t =|3.218|p <0.001|Colen ’s d =0.181)，表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复吸倾向的中介过程受到心理韧性的调节，心理韧性对中介效应的后半段起了调节作用，因此，本研究假设2得到验证。
图3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
4 讨论
4.1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
缺乏改变的动机已被公认为是解决物质使用问题的障碍之一(Miller，Yahne，& Tonigan，2003)，动机或意愿改变被认为是成功治疗物质使用障碍的基本先决条件(Prochaska，DiClemente，& Norcross，1992)。因此本研究首先探索了强制戒毒人员的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间的关系，结果显示强制戒毒人员戒毒动机负向预测强制戒毒者的复吸倾向，戒毒动机越强的强制在未来选择复行为的吸倾向越低，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Bello，Robles，Sarmiento，Tuliao，& Reyes，2011；Hsu，Collins，& Marlatt，2013)。众所周知，情绪调节是通过参与自上而下的认知控制过程来改变情绪反应，对情绪的认知控制主要是由相同的额顶叶控制区域来实现的(Gyurak，Gross，& Etkin，2011)。而药物成瘾生理研究发现，长期的毒品滥用导致了情绪加工相关脑区的受损(杨玲，马丽，赵鑫，张更生，2015)，毒品成瘾者的情绪调节能力与非成瘾对照组相比更差。而相关研究发现，导致复吸的最主要动机成分可能是由于戒断而引起的负性情绪状态(Cheetham，Allen，Yücel，& Lubman，2010)，因此，情绪调节水平较低的人往往倾向于选择滥用药物以以抵抗消极情绪(Trinidad，Unger，Chou，Azen，& Johnson，2004)。故而，本研究引入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变量，作为衡量情绪调节能力的工具，探讨其在强制戒毒人员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之间的中介效应。结果显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可以负向预测复吸倾向，表明情绪调节能力较好的强制戒毒人员复吸倾向也相对较低，这也与前人的研究结论相符(Trinidad et al.，2004；Bello，Robles，Sarmiento，Tuliao，& Reyes，2011)。在戒毒动机影响复吸倾向的过程中，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起到重要作用。戒毒动机一方面直接影响复吸倾向，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影响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这一间接途径实现，也就是说，戒毒动机可以直接或间接地通过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影响复吸倾向。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这里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既体现了与自变量(戒毒动机)的关系，又反映了与因变量(复吸倾向)的关系。
4.2 心理韧性的调节效应
Fredrickson(2001)所提出的积极情绪的扩展—建设理论强调积极情绪在消极情绪调节中的积极作用。该理论认为具有良好心理韧性的人倾更加偏好于积极情绪，积极情绪也具有着反馈作用(Berges，Seale，& Ostir，2012)，心理韧性水平较好的个体能够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Ong，Bergeman，& Boker，2009)，心理健康水平也更高，这有助于成瘾者的戒断和复吸预防。因此，本研究检验了心理韧性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复吸倾向之间是否具有调节效应。数据结果显示，心理韧性是降低复吸倾向的保护性因素，与前人研究结论相符合(Cadet，2016；Rudzinski，McDonough，Gartner，& Strike，2017)。此外，心理韧性在调节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复吸倾向的关系间发挥了重要作用，心理韧性调节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间的中介作用，间接的影响了复吸倾向。也就是说，心理韧性高的强制戒毒人员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可能也会好于心理韧性低的强制戒毒人员。
总而言之，本研究提出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比较详尽的分析了强制戒毒人员戒毒动机对复吸倾向的作用机制，并且阐明了发挥作用的条件，为日后进一步戒毒动机与复吸倾向的相关研究提供了借鉴。同时，本文还从实践角度为强制戒毒人员的矫治教育工作提出一些建议。首先，在日常开展针对强制戒毒人员的心理矫治和教育活动时，可以适当增加有关戒毒动机的教育，帮助强制戒毒人员转变不良戒毒动机树立积极正确的戒毒动机。其次，可以通过开展宣传教育，心理辅导等活动向强制戒毒人员普及正确应对不良情绪的方式，帮助强制戒毒人员积极应对负性情绪，以提高抵御不良情绪的能力以及未来应对压力与挫折的能力，实现增强强制戒毒人员心理韧性水平的目标，为其成功戒除毒瘾打下良好的心理基础。
5 结论
戒毒动机既直接影响强制戒毒人员的复吸倾向，也通过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间接影响强制戒毒人员的复吸倾向，并且心理韧性调节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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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Drug Addiction Treatment Motivation on Relapse Tendency ：Moderated Mediation Effect
Zeng Xiaoqing1，Lian Chenxin1，Chen Meirong2，Wu Tingyun3
(1.School of Psychology，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Jiangxi Key Laboratory of Psychology and Cognitive Science，Nanchang 330022；2.School of Education，Nanchang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32；3.Compulsory Isolation Detoxification Centre in Nanchang，National Highway 320 of Nanchang People’s Police School，Nanchang 336000)
Abstract ：Investigate the mechanism of drug abstention motivation on drug relapse Tendency for compulsory isolation rehabilitation addicts.Methods：997 compulsory isolation rehabilitation addicts were assessed by Re-addiction Tendency Questionnaire，Motivation Questionnaireof Abstaining from Drugs，Conne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and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Scales.Results：(1)The drug abstention motivation of compulsory isolation rehabilitation addicts is negatively predicting the relapse tendency；(2)The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rug abstaining motivation and relapse tendency；(3)The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regulates the mediation of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effect.Conclusion：The motive of detoxification not only directly influences the relapse tendency of compulsory isolation rehabilitation addicts，but also indirectly affects the relapse tendency of compulsory isolation drug addicts through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enhances the influence of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on the relapse tendency.
Key words ：drug abstention motivation；drug relapse tendency；compulsory isolation rehabilitation；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中图分类号 ：B84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5184(2019)01-0083-07
基金项目 ：江西省社科规划一般项目(16JY07)。
标签：戒毒动机论文; 复吸倾向论文; 强制戒毒论文;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论文; 心理韧性论文; 江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江西省心理与认知科学重点实验室论文; 南昌师范学院教育学院论文; 南昌市强制隔离戒毒所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