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江文化研究 ·

傈僳语研究的背景 、现状及趋势

韦 丽

(攀枝花学院 外国语学院 ，四川 攀枝花 617000)

[摘要 ]傈僳语的研究、保护和传承是保护傈僳族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对傈僳语研究发展的背景和现状梳理过程中，一方面专家学者对傈僳语文字的发展演变和使用情况进行了全面深入地探讨；另一方面傈僳语语音和口语的研究相对滞后。由此，在傈僳语语音实验研究基础上，对傈僳语数字化传承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傈僳语；文字；语音；数字化传承

近二十年，随着傈僳族的全面发展和国内外傈僳族文化交流的深入，研究、保护和传承傈僳族文化的呼声越来越高。2009年7月27—31日，国际人类学与民族学联合会第十六届世界大会专题会议之“傈僳学创建与傈僳族发展”在云南大学举行。来自中国、缅甸、泰国和美国等四个国家的40多名专家学者参会，有18篇学术论文进行交流。专题主席鲁建彪教授^[1]在会上作了题为《论傈僳学及其理论体系构建》的主题报告，首次明确提出“傈僳学”概念，极具历史意义。傈僳学是以傈僳族为研究对象的一门综合性学科，属于民族学的分支学科。随着资源的整合，学界积极思考如何将傈僳学带上规范化、系统化和学科化之路。在此背景下，傈僳语作为传承和发展傈僳族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研究如何持续发展值得思考。本文分析总结了近十年傈僳语研究发展的背景和现状，由此讨论如何把握研究趋势，选准研究着力点，使用科学研究方法，更好地推进傈僳语研究和傈僳族文化传承。

一 、傈僳语及其文字形式

傈僳族是我国民族大家庭中一个古老的成员。傈僳族主要聚居于怒江、澜沧江和金沙江流域，属于“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区域的主要民族，自称是“三江的主人”。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国内傈僳族人口有70余万。傈僳族是一个跨界民族，主要分布于中国、缅甸、泰国、印度、老挝、越南以及欧美等国。中国境内主要分布于云南省的怒江、丽江、迪庆、楚雄、德宏、保山、大理、昆明、临沧、普洱和四川省的攀枝花、凉山等12州市的80多个县。这种大散居，小聚居的居住现状，形成了傈僳族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为傈僳族的研究提供了广阔天地。

1998年，云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撰《云南省志·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志》^[2]指出傈僳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傈僳语的语音差别不大，语法结构基本一致，只是由于各地借词来源不同，读音有所差异，不过大多数都有语音对应规律。历史上傈僳族没有创立文字，只能口耳相传、刻木记事。20世纪傈僳族才有了文字。

1999年，云南省少数民族语言指导工作委员会编撰《云南少数民族文字概要》^[3]，在傈僳文概述部分认为傈傈族使用的文字有四种形式：1.大写拉丁字母傈僳文，即老傈僳文，是1912—1914年间，缅甸克伦族讲道者塞耶巴多同傈僳族基督徒合作创制的，属拼音文字中拉丁字母变体文字。主要在怒江州等地区使用。2.“格框式”傈僳文是1913年英国传教士王慧仁根据云南省武定县、禄劝县傈僳语创制的。这种文字只在该地区宗教界内部使用。这种文字也属于拼音文字中拉丁字母变体文字。3.音节傈僳文字是本世纪20年代初，维西县叶枝乡岩瓦洛村傈傈族农民汪忍波创制的。只在县内的一些农村流传使用，属表音的音节文字。4.新傈僳文是上世纪50年代国家帮助新创的傈僳文字，属拼音文字中拉丁字母不变体文字。主要使用于怒江州的泸水、福贡、贡山、兰坪和大理州的云龙县。以下傈僳文示例^[4]分别是汉语翻译、老傈僳文、新傈僳文、汉语对译和汉字谐音。

（2）要引入港口规划新思想、新方法。在港口生产能力、集疏运等硬件基本相近的情况下，引入港口软实力规划，通过分析竞争要素，如货物处理时间、安全性、船货周转时间、码头装卸费等；通过港口规划来降低整体运输成本，吸引客户，提高港口竞争力。

新傈僳文和音节傈僳文字也一直在学界视野中。马效义^[9]指出新傈僳文自1957年创制试行，已历经半个世纪。有关傈僳文的研究积累了翔实的调查资料，并在此基础上取得了可观的研究成果，但尚存在一些不足之处：第一，视野狭窄，方法单一；第二，描述性研究较多，解释性研究较少；第三，回顾性研究多，前瞻性研究少。李文宇^[10]考察维西傈僳语各类比较句的类型学特征，论证皆使用新傈僳文的词句实例。傈僳族音节文字的研究则包括古籍的搜集和整理及全面系统的研究专著。

傈僳语研究在内容和方法上有所突破，使用音系学的方法对语音进行实验研究。傈僳语的语音系统包括29个辅音，21个元音和6个声调：55、35、44、33、42、431。蔡希睿，姚畅宜^[11]对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泸水县傈僳语方言进行单字调实验研究。通过Praat语音分析软件提取和处理数据，采用T值进行归一化处理，在声调格局理论下得出泸水县傈僳语方言单字调的调值及主体分布情况。实验结果发现：第一调55或54，第二调34，第三调44或43，第四调33，第五调32，第六调31。蔡希睿，姚畅宜^[12]结合声学实验和音系分析的方法，通过主要声学元音图，探讨泸水县傈僳语方言的元音格局，实验揭示了傈僳语元音的定位特征、内部变体表现和整体分布关系。

二 、傈僳语研究的背景和现状

目前，国内外傈僳族聚居的地区共成立了20余个傈僳族研究会与研究机构。各学会创办会刊，研究成果总字数超过1000万字。2015年11月，攀枝花市广播电视台和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傈僳族专委会、云南民族大学傈僳族研究中心联合摄制的六集电视纪录片《中国傈僳族》荣获2015“金熊猫”奖国际纪录片评选入围奖。本片拍摄历时4年，摄制组行程2万多公里，采访了上百名相关领导、专家学者和傈僳族同胞，首次以影视人类学的角度对中国傈僳族，从历史渊源、社会经济、民风民俗、文化传承、民间歌舞、宗教信仰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立体式、多角度、大跨度、历史性的审视和纪录。如此大规模的国内外傈僳族交流切实推进了傈僳语研究的持续发展。同时，傈僳语口语研究的重要性及潜力更加凸显。

(一)傈僳语口语的统一性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它帮助人们在共同生产和生活中，调节彼此的活动，交流思想和感情。随着国内外傈僳族文化交流的加强，学界关于傈僳语地域不同差别不大的观点得到了证实。侯兴华^[5]谈到傈僳语是世界各地傈僳族交往和沟通的桥梁，虽然由于地区差异导致不同地区的傈僳语发生了一些变化，中国、缅甸、印度和泰国四国的傈僳族能够利用傈僳语进行正常交流，基本上不受地区方言差异的影响、干扰和限制。中国傈僳族不论居住在雅砻江流域还是分布于金沙江、怒江、澜沧江流域，使用的语言大体相同，相互基本可以对话，口语具有统一性。换言之，傈僳语口语的统一性是在广泛的国际国内傈僳族互动中得到证实的。这非常值得关注。

据大量史料记载和相关考证认为四川省攀枝花市盐边县是傈僳族先民居住地及迁徙交流的主源地。溯源北方古代氐羌说，鲁建彪^[7]提出古氐羌人沿雅砻江南下，从茂汶大迁徙到滇川金沙江两岸的广大地区，与土著的元谋人后裔相融合，产生了一个新的族群——“笮人”；“笮人”是傈僳族的先民。吴绪文^[8]阐述了大笮文化是一个独立的地域文化单位。笮人迁徙离开祖居地时，也将“笮文化”播洒于寄籍地。至今远迁至云南丽江、怒江，乃至到缅甸、泰国的傈僳族人仍对笮山(安宁河流域以南地区)若水(雅砻江，其与金沙江合流后的一段)籍贯有强烈的认同感。由此，盐边县的大笮文化得到了学界的关注。盐边县现有5000余名傈僳族聚居。2010年4月28日，盐边县傈僳族研究会正式成立，来自云南、四川两省12个自治州、市、县，150余名傈僳族同胞及专家进行交流探讨。定期出版研究会会刊《傈僳人》，旨在建立起挖掘、研究、传承和弘扬傈僳优秀文化的平台。2010年10月16日，由云南民族大学傈僳学研究中心和盐边县傈僳族研究会联合设立了全国第一个傈僳族文化研究(金谷)基地；2013年8月29日，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傈僳学专业委员会在维西成立，标志着中国傈僳族研究又迈上新台阶。2015年4月28日至30日，云南省民族学会傈僳族研究委员会第四届会员代表暨国际傈僳族发展促进会成立大会在怒江州泸水县召开，来自中国、泰国、缅甸和印度四国的傈僳族约300余人参加了会议。会议期间，成立了“国际傈僳族发展促进会”。

据侯兴华^[6]统计，近年来，中国傈僳族先后共10次约400余人次，以学会的名义和团体的形式到缅甸、泰国参加学术交流。缅甸、泰国傈僳族先后20次约240余人次，以学会的名义到中国进行学术交流和访问。侯兴华分析指出国内外傈僳族研究会和研究机构的成立是傈僳族互动的重要原因之一。

国家石油公司国际化经营起步较晚，但视野开阔，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油气机会。但由于国际化经营经验欠缺、技术与管理能力有所差距，国家石油公司依靠资金优势，以参股形式参与全球的大型油气勘探项目。国家石油公司在某些领域也有技术专长，在成熟盆地、陆上常规的重大油气发现中也有国家石油公司的身影，但在深水、非常规等前沿领域依然是国际大石油公司占据主导。整体上国家石油公司在大多数领域基本作为跟随者。

近十年，傈僳语研究数量有所增加，质量不断提高。学界不仅就傈僳语的地域差异、四种文字形式的地位进行了深入探讨；而且尝试语音实验研究新方法，取得突破；同时，成功开发了新版傈僳文输入法软件。

(二)傈僳文字四种形式的地位

为实现语言的数字化传承，建设口语语料库是基本方法之一。无论是什么语言，其语音信息结构具有共性，语音学、音位学就为精确记录和传承一种有声语言提供了理论基础和研究工具，具有可操作性。此外，孔江平还提出了一种前沿的基于语音多模态的数字化传承方法，包括文字符号记录语言表层信息(有声语言)、物理信号记录语言表层信息(音频和视频信号等)，以及仪器记录生理信号。

2009年12月12日，中国第一个傈僳族学术研究机构——云南民族大学傈僳学研究中心成立以来，学术界围绕傈僳族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族源历史与文献史料、经济社会发展、文化交流发展与传承、语言文字、文学与艺术、节日习俗及宗教、教育和女性文化进行了更加深入细致的探索和论证。其中，傈僳语的研究稳步发展，并取得了突破。

(三)傈僳语语音实验研究

为此，以吴起砂质黄土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不同砂粒含量(30%、35%、40%、45%)的砂质黄土进行渗透试验、压缩试验、三轴剪切试验，研究了砂粒含量的变化对砂质黄土力学性质的影响及其力学机制，所得结果为砂质黄土地区滑塌灾害防治减灾提供了重要的力学参数。

(四)傈僳语输入法软件的发布

2018年4月，由德宏传媒集团推出的傈僳文字体v1.0版输入法软件在德宏民语文网挂网，供广大用户免费下载。主要解决老傈僳文字符在电脑与手机平台输入及显示的国际标准化和标准统一化问题。软件涵盖了标准印刷体、艺术体、手写体等多种类字型，为实际应用提供了更多选择。软件的研制成功有助于民族文字的传承和推广使用，有助于民族文字与国际标准接轨。

由此可见，依托国内外傈僳族文化交流加强的大背景，傈僳语研究确实取得了进步，这与傈僳学的整体发展相呼应。但仍存在方法单一、解释性前瞻性研究较少的不足。音系学等新方法的使用才刚起步，需要进一步加大语音实验研究力度，扩展研究对象和语料采集范围。事实上，傈僳语口语的统一性使口语研究具有通用价值。继续挖掘和实现这一通用价值应成为傈僳语研究的重点和新方向。

三 、傈僳语研究的趋势

语言不仅是交际的工具，同时也是文化的载体。孔江平^[13]指出语言或称有声语言和口传文化就是世界文化遗产中最为重要、特殊和具有价值的一种。傈僳族有着丰富的语言及口传文化资源，虽然有四种不同的文字书写系统，但是具有跨境口语相通的特点，要推动傈僳族的文化传承与发展，傈僳语口语研究和有声语言数字化传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然学界对傈僳文的四种形式的地位问题讨论不断，事实上除了“框架式”傈僳文外，其他三种形式的傈僳文字都在实际应用或者研究中葆有活力。从文字使用的现状来看，老傈僳文的使用占有较为明显的优势。怒江大峡谷网(http://lisu. nujiang.cn/)以及德宏民语文网(http://my.dehong.gov.cn/lsy/)，分别作为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门户网站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少数民族语言新闻信息网站，均沿用了老傈僳文。

The long-term outcomes of patients with para-aortic node (PAN) metastasis have been less than spectacular. Positive No.16 lymph nodes are treated as distant metastases.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contribute to clarifying the current status of super-extended LND in Japan.

口语语料库中存放的是在语言的实际使用中真实出现过的语言材料；真实语料需要经过加工(分析和处理)，才能成为有用的资源；口语料库的建设和积累是进行计算语言学研究的基础资源。口语语音语料库为语音、文字共存模式。语音语料库的类型从话语的自然程度可分为朗读语音语料库(有计划的、按文字朗读的语料)和自然口语语音语料库(没有计划的自然口语对话或独白语篇语料)。国外发达国家十分重视语音语料库的建设，比如90年代初的欧洲七种语言的语音语料库研究计划“EUR-ACCOR”。国内有声数据库、口语语料库的建设由来已久。比如，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于2008年启动，以市、县(市)为单位，依照统一规范，采集当代中国语言的汉语方言、带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话(俗称“地方普通话”)以及少数民族语言和方言等有声资料，并进行科学整理和加工，长期保存，以便将来深入研究和有效地开发利用。但是，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云南库的建设选定傣语、景颇语和景颇族载瓦语作为试点，并没有建设傈僳族有声数据库。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社会科学基金和各部委研究基金的支持下，少数民族语言语音语料库得到建设，如蒙古语、藏语和维吾尔语。2018年6月27日，云南少数民族语言文化网(www.ynmyw.cn)民族语种傈僳语版块上传了云南泸水县采集的傈僳语词法语音181条，傈僳语词汇语音2198条，使用新傈僳文标注，填补了空白。

从图4冬、夏季的负荷曲线可知，热电一天24小时的变化趋势基本吻合，峰值出现的时间基本一致，热电负荷大致相当，最高负荷冬季出现在10时至15时之间，热、电负荷均在2000 kW左右，夏季出现在10时至17时之间，热电负荷分别为2200和3650 kW；在21时至第二天7时之间为明显的谷段，且起伏较小，比较平稳。冬季的最低负热荷约1000 kW，电负荷为600 kW；夏季的最低电热负荷均在600 kW左右；因此在空调和采暖季节，只要选择合适的发电容量，系统将有很好的节能效果。

综上所述，在傈僳族国内外互动高涨的大背景下，傈僳语研究涌现出新面向。音系学语音实验方法的使用和有声数据的采集工作为傈僳语的数字化传承打下基础，使之成为傈僳语研究的新趋势。此外，在“一带一路”国家发展战略中，习总书记提出合作的重点是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傈僳族的跨境民族语言相通、历史文化相同、心理素质相同，这些成为相互之间交流的天然的桥梁与纽带，对进一步搞好民间交往，促进对外经济贸易的发展，助推傈僳族地区经济社会进步具有重要的作用。可见，傈僳语数字化传承的应用价值重大。

傈僳语研究要把握趋势，进一步助推和引领傈僳族文化的交流和传承，以下几方面需要加强：1.傈僳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由此其语言的独立性和独特性容易被忽视，其语言应该被更全面地记录和更深入地研究。2.老傈僳文、新傈僳文和傈僳文音节文字仍葆有活力，在实际应用和研究中应有所兼顾。3.根据傈僳语口语和语音地域差别不大的特点，研究各地域傈僳语的共性和特性的重点应放在语音和口语的收集、整理上。4.对于使用音系学方法进行傈僳语语音实验研究这样的突破，急需加大力度，扩展研究对象和研究范围，比如主源地傈僳语研究，争取更多有价值的成果，助力傈僳语的数字化传承。

通州区河流水系较为发达，大部分河堤路可改造成景观绿道，原有路由宽度较窄时，可改造成图4(a)所示断面，打造慢性交通系统，仅供行人和非机动车走行，以休闲观光为主要功能；原有路由宽度较为适宜时，可划分出双向两车道的断面形式，如图4(b)所示；图4(c)为改造的于家务乡凤港减河绿道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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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velopment Background ，Findings and Trend of Lisu Language Research

WEI L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Studies，Panzhihua University， Panzhihua 617000， Sichuan)

Abstract ：The study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Lisu language is the most important aspect of the protection of Lisu culture. The paper goes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background and current finding of Lisu language research， and finds that on one hand， experts have had a comprehensive and deep discussion about the evolution and application situation of Lisu writing systems； on the other hand， research on spoken Lisu language and its pronunciation falls behind. Thus， the paper discusses how experimental studies of pronunciation lay a good foundation for the digital inheritance of Lisu language， which is a new and significant research trend.

Keywords ：Lisu language； writing system； pronunciation； digital inheritance

中图分类号 ：G821.4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0563(2019)01-0006-04

DOI: 10.13773/j.cnki.51-1637/z.2019.01.002

收稿日期 ：2018 -08 -26

作者简介 ：韦丽(1985—)，女，四川盐边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责任编辑： 李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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