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财政转型
——以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为例.
严票丽 卓泽林
摘 要： 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为应对州拨款急剧下降的困境，不得不进行财政转型。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作为美国一流公立研究型大学，因坚持学术质量与学费可承受性，被评为全美性价比最高的公立大学。但近年来为应对州拨款的下降，学校也在不断开源节流，通过提高学杂费收入、附属企业收入、合同与补助收入、捐助收入等途径扩大非政府拨款收入，同时，通过缩减教学开支、教员薪资等途径减少财政支出。学校财政也由此呈现出自主性、紧缩性、补偿性等特点与发展趋势。
关键词： 公立研究型大学；财政转型；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
政府拨款一直都是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主要的财政来源，而州政府拨款的不断萎缩使其不得不进行财政结构转型，这种转型给学校发展战略带来了极大影响。当前已有研究者以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密歇根大学等院校为例，分析其应对财政危机的策略，但总体来说这些院校的社会服务性不强，与我国的高等教育切合度有限。本文以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为例，试图从财政角度探析这个极具社会担当的学校缘何转型及如何转型，又如何在转型中保持其公共服务使命，以期为我国高校发展提供借鉴。
一、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财政转型背景
财政收入是高等院校不断发展的基础与动力之源，大学的长远发展离不开合理的财政结构。据统计，四分之三以上的美国大学革新都是由财政力量引起的。[1]20世纪80年代，里根总统推行新自由主义改革后，美国开始逐步降低州所得税对联邦所得税的抵扣价值。与此同时，州政府层面在医疗补助、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以及刑事司法体系这些能够体现社会公平价值的项目上增加资金投入，这给州税收增加了很大压力，导致许多州的预算都存在结构性赤字。显然，以上政策变化对州政府在高等教育资源投入造成了很大冲击。政策变化的理由是由于高学历者与低学历者收入差异巨大，高等教育给学生的私人经济回报更高，所以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及其家庭需要支付更高比例的高等教育费用。[2]由此，州政府预算中拨给高等教育的经费急剧下降。
面对巨大的财政压力，公立研究型大学不得不另谋出路。一方面，公立研究型大学通过提高学杂费、附属企业收入、合同与补助收入、捐助收入等途径开源，扩大非政府拨款收入。例如，据《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统计，在过去二十年里，美国私立综合性大学（Private National Universities）学杂费平均上涨了168%，而公立综合性大学（Public National Universities）更甚，州外生学杂费上涨200%，州内生学杂费上涨了243%。[3]另一方面，通过减少教职工薪资福利、公共服务支出、设施维护运行支出等方式节流。例如，克利夫兰联邦储备银行的一项研究表明，从1987年到2013年，美国高等院校在设施维护运行上的生均实际花费减少了148美元，降幅为8%。[4]
相比其他公立大学早早背弃社会公共服务使命转向市场，大幅度提高学生学费而言，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作为美国第一所公立大学，一直恪守为公众服务的使命，以相较于其他公立研究型大学更为低廉的学费为民众提供便利。根据美国著名理财杂志《吉普林个人理财杂志》（Kiplinger's Personal Finance ）报告，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因坚持学术质量与学费可承受性，16年蝉联美国公立高等教育最具价值榜首，在州内价值和州外价值两项指标中位列公立院校第一。[5]但该校也面临着越来越大的财政压力，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州政府对州内公立学校拨款骤降8.4亿美元。[6]相对应地，州政府给予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财政支持力度呈现出明显下降态势，近十年州政府拨款在扣除通货膨胀率后降低了1.1亿美元，降幅为20%。[5]为维持学校正常运营，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也不得不加大财政结构调整力度。
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财政结构分析
良好的财政收支结构是高校健康运营的保障，稳定而多样化的财政收入是高校发展的根基，财政支出则体现了学校的发展重点与发展规划。美国高等教育数据整合系统（IPEDS）根据大学收支项目的功能性（Operating Expenses by Function）将大学财政收支划分为五大收入项目与七大支出项目（如图1所示）。[7]下文也将从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财政收支状况出发，根据学校实际情况探究其财政结构转型。
图1 大学收支项目的功能性划分框架
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财政收入主要由五部分组成，即政府拨款、科研及合同（包括政府与非政府科研及合同）、学杂费、销售与服务和捐赠收入。学校负责根据大学、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拨款政策和程序，在授权范围内规划、开发、控制预算和支出，承担着利用这些资金来完成教育、研究和公共服务的使命。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年至2017年在各项主要财政收入及其占比上的变化分别如图2和图3所示①。
（一）财政收入自主性增强
图2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2017年主要财政收入图
图3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2017年主要财政收入占比图
学生在写作文及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时，往往语言干瘪、苍白。怎样才能让语文生动起来，充满生命的活力呢？这就需要词语积累。词语积累是小学生语文学习的一个重要过程，没有积累，就谈不上有真正的听说读写的能力，更不能学好语文。不但要勤于积累，还要能在实践语言应用中运用。老师在课堂教学中应该有引导学生积累运用词语的意识。
刘雁衡睁开眼，说了一句令石警官很不满的话。刘雁衡把冻僵的左手手指蜷起来，和右手一起把箫抱到胸前，淡淡对四小姐说：“对不起，你挡了我的风。”
销售与服务收入现已成为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最大收入来源，主要包括医疗服务、校园辅助设备的收入，以及类似的收入，如学生宿舍、学生商店、学生健康服务、公用设施系统、停车场和交通、专业的卫生保健诊所等的收入。从1990年开始，销售与服务收入数额几乎呈直线增长，1990年该收入为1.5亿美元，占财政收入的23.2%，到2017年跃为8.7亿美元，占比稳中有增（26.7%）。其中，医疗收入为学校带来了巨大收益，且其在销售与服务总收入中的占比也在逐年增加。2017年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医疗收入达4.4亿美元，约占销售与服务总收入的1/2，十年内医疗收入增加106%，在销售与服务收入中的占比增长34%。究其原因，主要是北卡罗来纳州是美国第一大烟草种植州，且棉纺织业兴盛，造成部分居民健康状况不佳，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医学与公共卫生领域学科享有极高的学术声誉，两者共同推动了学校医疗收入的增加。
2.科研与合同收入趋于平稳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作为美国一流的公立研究型大学，科研与合同收入一直是学校的主要收入来源，现已成为学校第二大财政收入来源。科研与合同收入分为政府科研与合同收入和非政府科研与合同收入（私人捐赠与合同收入）两大类，其中政府科研与合同收入又分为联邦科研与合同收入和州与地方科研与合同收入。自1990年以来，联邦科研与合同收入在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财政收入中的占比在18%～24%之间浮动，州与地方政府科研与合同收入虽一直比重不大（0.6%～1.5%），但总体呈下降趋势，非政府科研与合同收入占比则一直在4%上下浮动。从该项收入金额来看，1990年科研与合同收入不足2亿美元，到2017年已逾8亿美元。这笔资金来自于联邦和州机构、基金会、非盈利组织、公司、协会的科研与合同，以及联邦政府提供的奖励。但由于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年度财政收入逐年增长，科研与合同收入金额虽也在不断增长，但其在财政总收入中的占比仍趋于平稳。
谭元春评曰：“‘意’字说芳草，妙。”[8]诗人多选用纤小清新的字词，瑶瑟、韶光、碧林、芳草，高洁优雅，读来令人觉之清爽秀朗。诗人选用这些清微优雅之事物，再施以“照、含、贮、凝”等轻柔舒缓的动词，加以“翠、碧、空、深”等自然淡雅的形容词，构成宽淡闲远的画面，形成清空淡泊、闲逸优雅的意境，读来使人宁静、闲适。明钟惺评此诗，“幽婉而古诗性情”。[8]再如其《山中兴作》“高高丹桂枝，嫋嫋女萝衣”[5]，《过野叟居》“野人闲种树，树老野人前”。[5]善于用典，意象多选择与诗人的典雅之趣相协调，融合之景，典雅淡泊。
0～3岁是人生理发育的快速时期，也是心理发育的快速时期。人从生物人变成社会人与心理的快速发育有重要关系，而3岁前的发育又与人的一生有重要关系，是成长非常关键的奠基时期。
3.州拨款失去优势地位
作为一所研究型大学，研究支出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运营支出的一个重要部分，且当前存在增长趋势。1990年，学校研究支出为9.4千万美元，仅为当年教学支出的2/5，到2017年，研究支出已达6亿美元，只比教学支出少1.2亿美元。学校旨在发展成为美国顶尖的研究型大学，就研究项目数量和每年的研究经费而言，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在美国研究型大学中排名第十一。学校的科学家们每年都承担着价值逾10亿美元的研究活动，当前学校的主要研究领域包括药物工程、全球公共健康、传染性疾病、癌症研究、基因科学等方面。学校在履行研究使命的同时，也为近3万名学生提供了教学和培训机会，并为世界顶尖科学家合作解决问题、发现新技术和拯救生命提供了一个创造性的环境。
4.公共服务使命的坚守
与现今其他公立研究型大学相同的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学杂费收入逐年增加，成为学校的重要财政来源。从近几十年的趋势来看，其学杂费在财政收入中的占比呈现明显增长趋势，从1990年的7.1%（4.7千万美元）增至2017年的13.1%（4.3亿美元），上涨了6个百分点。学校主要通过两项措施来增加学杂费收入：其一，整体性增加各类学生的学杂费费用金额。从1990年到2017年，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州内本科学生学杂费翻了三番（从1084美元涨至8834美元），而州外本科学生学杂费增长近5倍（从5751美元涨至33916美元）。与此同时，州内研究生学杂费上涨近十倍（从1078美元涨至11606美元），州外研究生学杂费上涨四倍（从5734美元涨至28817美元）。其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对州外学生的招收比例，以此来增收学费。州外学生（包括国际学生）人数在1990年（5462人）至2017年（8237人）间增长51%，在学生总数中的占比增加5.1%（从22.9%增加至28%）（如图4所示）。总体来说，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学杂费收入在财政收入中的比重正在不断提高。但相较于其他公立研究型大学，如同一梯队的弗吉尼亚大学2016-2017年度学费占总运营经费的52%[8]，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学杂费占财政收入的比重仍较小，说明其并未忘却公立大学的使命，争取在较大限度内为公众提供服务。
图4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1991学年至2016-2017学年州内外学生学费与学生比例图
注：所用数据根据IPEDS关于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制度特征《Institutional Characteristics》整理而成。
5.捐赠收入起伏不定
这种模式实际上并非“原创”，是其本质是货币超发下的利用杠杆实现资产快速增值，但假如资产贬值货币政策收紧，其财务敞口就非常大了，企业本身的风险之大也是成倍上升的。2017年12月的海航的并购中，像希尔顿酒店、德意志银行等世界知名企业的股份和资产都成为了海航并购发展的一部分。但是这样盲目以杠杆的方式扩张也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因为一旦全球经济形势有较大的变化，企业的盈利状况受到影响后，海航将面临被银行、外资等金主追偿巨额欠款的风险。
1.销售与服务收入稳居第一
综上可以发现，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财政收入在1990-2017年发生了较大的结构性变化（如图5所示），州拨款在财政收入中所占的优势地位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销售与服务收入，其现已占总收入的1/4。而学杂费收入占比也在节节攀升，但就目前情况来说，其仍低于州拨款两个百分点。另外，科研与合同收入占比稳定。可见，附属企业收入和学杂费已经成为弥补州拨款的两大替代性收益。这表明学校的财政自主性在不断提高，对政府财政的依赖度逐渐降低，采取吸引外界投资、提高学杂费等方式提高学校的财政收入。
宋朝是中国目录发展史上的繁荣时期。宋朝的书目不仅在数量与质量方面有新的发展，在编撰体例上也有独到的创新。其中，太平兴国二年（公元977年），宋太宗下诏，由李昉任主纂，扈蒙等13人参与修撰，利用朝廷八万余卷藏书，历时七年，编辑完成大型类书《太平总类》，共一千卷。因宋太宗日览三卷，故更名为《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当时具有百科全书性质的最大类书。
（二）财政支出实用性提升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财政支出主要用于教学、研究、附属机构、公共服务、学术支持、学生服务、学生财政援助、设备维护与运行、机构日常管理等几个方面。1990年至2017年这些项目的支出金额及占比变化分别如图6和图7所示。
图5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年与2017年财政收入结构比较图
图6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2017年主要财政支出图
图7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2017年主要财政支出占比图
1.附属企业支出稳中上升
附属企业支出主要为附属机构员工的薪资与福利、物资材料、公共服务、水电费等方面，其中员工薪资与福利约占附属企业支出的60%。由于附属企业收入现已成为学校第一大收入，故其支出也必然随之增长。附属企业支出从1990年到2017年（7.3亿美元）增加了6亿美元，占财政总支出的比例也从18.8%升至24.1%。总体来看，附属企业支出在财政总支出中的占比呈上升趋势，且上升幅度较为平稳。
2.教学支出失去主导地位
从历史来看，教学与研究是两块最大的非附属性功能支出。其中教学支出主要用于教师薪资与福利、物资材料、公共服务等方面。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教学支出虽在总量上保持递增趋势，但其在总支出中的占比却在下降。1990年，学校教学支出为2.3亿美元，占总支出的36.2%，到2017年，教学支出虽增至7.2亿美元，但占比却下降了12个百分点。这说明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教学支出正在被逐渐弱化。
他的人生也是一种安安静静、不招摇的风格，规规矩矩，简简单单，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情，生活中从来没出现过夸张的桥段，从来没有任何所谓的疯狂、反叛，至于“痞子”“浑不吝”这些词语，完全是他人生词典范围之外的东西。因为演戏时他可以做那些现实中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所以演戏才这样让他沉迷。
3.研究使命不断强化
州政府以拨款的形式向各类学校提供支持，这是美国各高校的主要财政收入之一。北卡罗来纳州政府1989-1990年度对公立学校的拨款在该年度普通基金（general fund）中占45.5%，到2016-2017年度该比重下降至38.7%。[6]与之相对应的是，近二十多年来，在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各类财政收入中，州拨款降幅最为明显，学校所获得的州拨款虽从1990的2.5亿美元翻倍至2017年的5亿美元，但其在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总收入中所占的比例却由38.5%降至15.4%。原因主要是同期学杂费、销售与服务收入涨幅较大，故州拨款在财政收入中的占比呈下降态势。如若再考虑通货膨胀因素以及学生人数增幅，其州拨款降幅将更为显著。可见，州拨款已从年度最大财政收入来源逐渐失去其地位，变得愈加不稳定。
总之，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民幸福的重要论述反映了我们党“为了谁”“依靠谁”“谁享有”的根本价值取向，彰显了党执政能力的新提升，凸显了党对发展观认识的新境界，体现了我们党对人类社会共同价值追求的新认同。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民幸福的重要论述，扎实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会展现出更加强大的生命力，21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就会展现出更有说服力的真理力量！
4.学杂费逐年增加
开拔的队伍在南山道转弯时，孩子在母亲怀中向父亲送别。行过大树道，人们滑过河边。他们的衣装和步伐看起来不像一个队伍，但衣服下藏着猛壮的心。这些心把他们带走，他们的心铜一般凝结着出发。最末一刻大山坡还未曾遮没最后的一个人，一个抱在妈妈怀中的小孩他呼叫“爹爹”。孩子的呼叫什么也没得到，父亲连手臂也没摇动一下，孩子好像把声响撞到了岩石。
除教学和研究外，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还以其公共服务闻名，在教学、研究和公共服务方面不断追求卓越。1990年，学校在公共服务上花费4.2千万美元，占总支出的6.3%，2017年公共服务支出达到1.4亿美元，占总支出的4.7%。公共服务支出占比虽有所减少，但相较于其他公立研究型大学来说，其支出仍占有极大优势。譬如，同年弗吉尼亚大学公共服务支出仅5.7千万美元，占该年财政支出的1.8%。[8]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关注对公众的承诺，主要体现在消除影响学生接受良好教育的一切障碍、运用专业知识为全州居民服务和就使人望而生畏的问题进行公开讨论三个方面。例如，20世纪伊始，该分校艺术与科学学院开展了一项社区活动，利用科学巴士将创新科学教学带给学校儿童并协助区域部门规划遭到弗洛伊德飓风破坏的北卡罗来纳州东部社区。
5.学生服务与经济援助支出略增
危机中的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积极寻求私人捐赠。1990年，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获得的捐赠收入不足2.5千万美元，2017年则收到了1.79亿美元的捐赠。其中，校友为学校发展提供了巨大帮助，其现金捐赠金额在学校总受赠现金金额中占55%。但校友对学校的捐赠远不止现金资助，例如，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阿克兰艺术博物馆获得了卡罗来纳校友希尔顿·匹克与其妻子捐赠的800万美元及价值1700万美元的荷兰和佛兰德原始图纸，这对学校博物馆来说是一笔宝贵财富。
学生服务为与学生支持有关的服务支出，如资格认证、招生、学生咨询、学生活动等，学生经济援助则是以奖助学金形式给予学生的财政支出。1990年，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学生服务支出仅729万美元（占财政支出的1.1%），到2017年已经增涨了五倍，变为4.6千万美元（占财政支出的1.5%）。同时，学生经济援助支出也从1990年的1.9千万美元（占财政支出的2.9%）增加至2017年的1.2亿美元（占财政支出的4.1%）。可见学生服务与经济援助支出占比在近三十年内略增，可以看出学校对学生的重视。
6.日常支出保持稳定
集成学习是数据挖掘算法的一种，本质上是将多个弱分类器通过有效融合集成为一个强分类器，提高分类精度。数据挖掘包括分类，聚类，关联等多种方法[7]，集成学习主要针对分类和回归作为基分类器，两者区别主要在于预测输出值是否为离散值，本文中主要针对分类器的集成方法进行研究。
近几十年来，就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而言，学术支持、设备维护与运行、机构日常管理几项支出相对稳定。其中学术支持在财政支出中的占比在5%上下浮动，包括图书馆、课室等教辅活动经费；设备维护与运行支出占5%～6%，如水电费等；机构日常管理占3%～5%，包括日常行政管理支出等。
综上，从1990年到2017年，随着附属机构收入不断增加，附属机构支出也不断提高，现已成为财政最大支出。同时，教学支出在财政支出中的主导地位丧失。与此相对的是，研究支出所占比重有所增加（如图8所示）。不可否认的是，在各校不断加强研究而轻视教学的大环境下，发展学校研究能为学校带来更多经济收益。另外，学生服务和公共服务的比重略有提升，可见学校并未忘记其作为公立大学的使命，坚持为学生、为公众服务。总体而言，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财政支出强调获得更多实际利益，但在注重实用性的同时，也为学生与社会考虑，履行其公共使命。
三、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财政结构转型趋势
图8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1990年与2017年财政支出结构比较图
在公共财政紧缩的情况下，北卡罗莱纳大学教堂山分校逐渐减少了对政府的财政依赖，不断增加非政府拨款经费，同时通过缩减终身教员比例以减少开支。但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在开源节流的同时仍坚守其作为一个公立大学的使命，以资金援助项目形式补偿愈发高昂的学费。由此，其财政结构呈现出自主性、紧缩性、补偿性发展趋势。
（一）减少财政依赖，增强自主性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一直受到州政府的重视，与州政府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这种紧密联系一方面是因为州政府是北卡罗来纳大学系统及每一所院校的重要财政来源，另一方面是因为理事会（Board of Governors）高度参与了政策目标的构建。原先由于州政府雄厚的财力支持，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从未考虑过追求学校的自主权，加上理事会的32名成员由议会选定，领导北卡罗来纳大学系统并监督每个院校的校长，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州政府对学校的控制。但近年来由于州政府财政支持的减少，学校与北卡罗来纳大学系统不得不重新思考他们与州政府的关系。
学校获得独立性的一大途径便是争取更多的非政府拨款经费，如扩大学杂费、附属企业、非政府科研与合同、捐赠等各方面的收入。其一，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通过扩大州外学生数量、提高学生学杂费来不断提高财政收入。从1990年至2017年，州内本科生的学杂费翻了三番，州外本科生学杂费涨了近5倍，州外学生占比也增长了3个百分点。其二，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积极发展附属企业，其中医疗事业就是其重点发展对象，如今医疗已成为学校的品牌项目。其三，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积极争取联邦政府、北卡罗来纳州政府、其他州政府、企业、基金会、其他非盈利组织等的科研与合同收入。例如学校的全球公共卫生学院向国家卫生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s for Health）、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和其他非盈利机构争取了培训赠款，主要用于传染病、孕产妇和儿童肥胖、环境卫生、癌症等方面的培训。2011财政年，此项赠款有400多万美元，用于为研究生和博士后支付学费和津贴以及培训活动相关费用。其四，通过组织和参与专项募捐活动与校友团聚活动积极寻求捐赠。例如，北卡罗来纳大学发起了“为所有人：卡罗来纳运动”（For All Kind:the Campaign for Carolina）——这是卡罗来纳历史上最具雄心的筹款运动，意在2022年12月31日筹款达到42.5亿美元。当然，这些筹款都是为公共利益服务的。到目前为止，该运动筹集资金已逾半数，可以说在既定时间完成目标还是很有希望的。这是北卡罗来纳大学系统共同努力的成果，而北卡罗来纳教堂山分校也在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由此，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化被动为主动，逐渐减少财政依赖，不断增强财政自主性。
（二）缩减终身教员比例，减少教员开支
美国公立大学深知节流与开源同样重要。由于教员薪资与福利在各项支出中的占比最大，为了减少开支，许多学校不得不减少终身教师数量，聘用兼职教师与助教。据统计，2015年美国高等教育机构共有160万名教职员工，其中包括全职教师80万人，兼职教师70万人。此外，还雇用了40万名研究生助理。1993-1994学年后，拥有终身教职的教师比例有所下降。在有终身教职体系的机构中，1993-1994学年56%的全职教师有终身教职，而2015-2016年仅为47%，终身教师比例明显下降。[9]财务报告显示，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自2002年来,教员薪资与福利在运营支出中的占比稳定在55%左右，除了每年财政总运营支出的变动外，学校终身制教师比重的下降也与其相关。1990-1991学年，教员共有2295人，其中终身教员占比为63.2%；进入21世纪后，教员共有2782人，终身教员占53.9% ；到2016-2017学年，教员为3850人，终身教员仅占35.1%。
在PLL电路中，由环路滤波器的传递函数F(s)呈低通特性可知，开环传递函数G(s)呈低通特性，闭环传递函数G(s)/[1+H·G(s)]也呈低通特性，所以由参考信号源、鉴相器和N分频器引入的相位噪声的传递函数均呈低通特性，而由VCO引入的相位噪声的传递函数呈高通特性。也就是说，PLL合成频率源环路的带内相位噪声由参考信号源、鉴相器和N分频器决定，而环路的带外相位噪声则是由VCO决定。由此可知，为使PLL合成频率源的相位噪声性能达到最优，环路带宽的恰当选取便显得至关重要。
除此之外，教师薪资多年来涨幅甚小。据美国国家教育数据中心统计，1970-1971年，所有教工的平均工资为12710美元，到2006-2007年，平均工资为68585美元，看似增涨五倍，实则不然。若以2015-2016年的标准评定1970-1971年的货币价值，2006-2007年所有职工平均薪资仅比其多3273美元，且副教授、讲师的薪资都略有下降。同时，2015-2016年所有教工平均薪资仅比1970-1971年高8%[9]。由此，学校通过缩减终身教员比例与维持教员薪资涨幅来控制财政支出，呈现出紧缩性的特点。
（三）强调补偿性，学生援助类型多样化
美国公立高等教育学费上涨导致许多学生负债累累。在新罕布什尔州和佛蒙特州，学费占教育收入的85%。新罕布什尔州四年制公立大学里，2012届学生中有80%因为上学而贷款，比其他任何州都多，学生毕业时平均负债33578美元。[10]新罕布什尔州可能是全美学生债务问题最严重的州。相比之下，在北卡罗莱纳、新墨西哥、加利福尼亚、阿拉斯加和怀俄明等州，学生自己支付大约三分之一或更少的学费。如果公立高等教育机构学费急剧增长，那么为计划毕业后留在州内并从事对州有益事业的学生提供奖学金或贷款减免计划将是各州义不容辞的责任。例如，美国大多数主要大学的博士生都会获得由学校提供的研究奖学金、研究助教奖学金、教学助教奖学金，且这些学校通常都提供了学费减免政策。[11]在2011-2012年，大约84%的全日制本科学生获得助学金、贷款、勤工俭学或其他经济资助等多种辅助类型，大约73%的全日制本科生获得了联邦财政资助，57%的全日制本科生接受了非联邦政府的援助。[12]
为了继续履行公共使命，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将为学生提供援助作为其补偿形式。学校对学生的资金援助主要包括补助金、贷款、大学奖学金、外部奖学金、联邦勤工俭学项目等。其中补助金通过联邦、州、大学和私人渠道提供，不需要偿还，直接用于支付学生的教育费用，包括佩尔助学金（Federal Pell Grant）、联邦补充教育机会补助金（Federal Supplemental Educational Opportunity Grant ，SEOG）、大学补助金（University Grant）、各种冠名奖助金和奖学金（Various Named Grants and Scholarships ）。除学费补助外，补助金只面向本科生，但研究生和专业学生也可以通过特定的学术部门获得研究补助。学生还可以向学校申请贷款，奖学金和学生援助办公室管理学生贷款项目，为本科生、研究生和专业学生提供低息、长期贷款，包括联邦直接贷款、联邦帕金斯贷款、联邦大学生家长贷款、联邦医疗卫生专业学生贷款、北卡罗来纳大学贷款。
学校还提供了一些基于学生财务需求和基于学生表现的奖学金。其中，基于财务需求的奖学金是根据学生的经济需要和学术表现颁发的，如詹姆斯·M.约翰斯顿奖。学校为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提供基于表现的奖学金，发放标准包括学业成就、领导素质、服务承诺以及在大学取得成功的可能性，而学生的财务需求不纳入考虑因素。如卡罗来纳学者项目、麦克唐纳社区服务奖学金、大学研究员奖学金。其他奖学金还包括研究生与专业学生表现奖学金、弗朗西斯菲利普斯旅行奖学金、体育奖学金、军事服务相关的奖学金等。外部奖学金包括来自北卡罗来纳大学、州政府或联邦政府以外的其他来源的资助，其中来自公司、基金会、公民和宗教组织的奖励以及学费收益都是外部奖学金。学生还可参加联邦勤工俭学项目（Federal Work-Study），开展勤工俭学活动。学杂费逐年增加让学生及其家庭的经济压力增大，而各类奖助学金和助学贷款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政府与学校对其的补偿。
四、小结
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财政结构转型始于20世纪80年代，面对州政府公共教育经费减少的现实压力，加上约翰斯通“教育成本分担理论”的提出，公立研究型大学为在教育市场中保持竞争力，不得不在经费紧缩的情况下进行财政转型，通过提高销售与服务、学杂费、捐赠等收益弥补降低的州拨款，实现财政收入多元化。同时，勒紧腰带，减少教职工薪资与福利、公共服务、设施维护运行等方面的支出，实现财政支出实用化。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虽为美国国内第一所公立大学且相较于其他州立大学受到本州政府较多照拂，却也无法在这次转型中独善其身，其财政转型经验可对我国高校发展带来启发。
注释：
①图2、图3所用数据根据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历年年度综合财务报告（Comprehensive Annual Financial Report）整理而成，未考虑通货膨胀率。其中捐赠收入等由于历年报告表述存在出入，可能存在一定误差。文中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相关数据若无特别说明，均出自该校历年年度综合财务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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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djustment of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American——Taking UNC-CH as an Example
YAN Piaoli & ZHUO Zelin
Abstract: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have had toadjust fi nancial structure to cope with the sharp decline in state funding. As one of the top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the United States,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 (UNC-CH) is rated as the most cost-effective public university in the US. However, UNC-CH have been increasing their income from tuition and miscellaneous fees, af fi liated enterprises, contracts and subsidies, and donations in response to the decline in state funding in recent years. At the same time, they have reduced their financial expenditure by reducing teaching expenses and faculty salaries. The fi nancial structure has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autonomy, contractibility and compensation.
Key Words: the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ies; financ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
中图分类号： G5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6762-(2019)05-0078-11
收稿日期： 2019-05-13
作者简介： 严票丽（1995-），女，华南师范大学比较教育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广东广州，510631）；卓泽林（1989-），男，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院比较研究所讲师，教育学博士（广东广州，510631）
*本文系2019年度国家社会基金教育学项目“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与社会互动机制研究”（项目编号：CIA190280）的阶段性成果。
（责任编辑 陈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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