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效应及其影响机理研究
——下篇：地理距离视角下的空间外溢效应
蔡 翔1，2，张海晶1，2，程发新3，史 烽1
（1.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商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2.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4；3.江苏大学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摘 要： 文章基于我国2006-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利用Romer知识生产函数和空间计量面板回归模型，探讨了地理距离约束下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的作用机理，并结合空间权重矩阵阈值调整模型，进一步分析了随地理距离衰减的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研究表明：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真实存在，地理距离对产学协同创新的抑制作用在减弱；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均具有强外部性特征，且研发人力资本的空间外部性最为明显；产学协同创新在整体上存在明显的衰减效应，但是存在两个局部集聚区，即局部集聚区Ⅰ（时间距离在150分钟之内）和局部集聚区Ⅱ（时间距离在350到500分钟之间），其中局部集聚区Ⅰ的空间溢出效应更强。
关键词： 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效应；空间计量模型
一、引言
当前，我国协同创新程度不断加深，大量人才与技术知识跨区域流动，区域间产学协同创新空间联系呈现出不断加强的趋势。随着空间联系的不断加强，产学协同创新能否促进明显的空间外溢效应，这种空间外溢效应背后的影响机制又是什么？上篇的研究并不能回答这一问题。针对此问题，下篇将通过引入空间计量的方法，结合知识生产函数，深入探讨我国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外溢效应及其影响机制。
二、产学协同创新空间外溢研究假设
根据知识生产函数理论，区域创新产出主要由创新要素投入决定，创新最活跃的地区创新投入也最为密集。在创新要素投入中，最重要的是人力资本，因而创新更容易发生在人力资本丰富的区域。例如，美国硅谷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拥有和吸引了美国和全世界的高科技人才，成为人才心驰神往的创新创业圣地。
研发人力资本和研发物质资本均是主要创新要素，协同创新空间效应是否由于这两个创新要素本身也具有空间外部性所致？如果是，何种要素对协同创新空间溢出起到更为重要的驱动促进作用？目前学术界对此尚无明确结论。现有研究尽管也关注到创新、协同创新的空间外溢效应，但是针对创新要素空间效应对协同创新产出影响的文献甚少。应该说，协同创新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不仅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对协同创新绩效有重要影响，这些要素之间的相互依赖和空间效应对协同创新起到的空间溢出间接影响更是不容忽略的。一种观点认为，相对于研发物质资本等要素，人力资本对创新活动的驱动作用更为关键。然而部分学者却认为，人力资本异质性问题对创新的促进作用还需要进一步探讨，只有创新性人力资本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二者均为协同创新的重要驱动力量，但是考虑到人力资本的异质性，特别是产学协同创新是一种深度合作创新，研发人力资本对协同创新成功与否起到关键作用。所以，本文将人力资本进一步细化为研发人力资本。
另外，跨区域跨学科的协同创新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于研发人力资本。研发人力资本流动性越高，区域技术扩散速度越快，邻近区域可以更快速地学习和采用新技术，从而促进邻近区域经济的增长，特别是在交通设施日益完善的今天，研发人力资本的空间流动性越发明显，那些原本难以编码的缄默知识都可以依靠快捷交通设施而远距离便捷交流。对于具有高人力资本投入和集聚效应等特点的创新活动而言，人力资本流动性受限将会使地区经济缺乏创新活力。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研发人力资本和研发物质资本均是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的重要途径，两者结合共同推动产学协同创新。
H2：相比研发物质资本，研发人力资本对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起到更重要的驱动作用。
三、研究设计
1.模型建立
知识生产函数的创立为学者们解决知识溢出、创新溢出效应提供了一种有效的工具模型。目前，较多被用来研究创新活动的知识生产函数模型主要有Griliches-Jaffe知识生产函数和Romer知识生产函数。二者的区别在于对研发物质资本的衡量不同，Griliches-Jaffe采用资本投入的方式衡量，而Romer以资本存量的方式衡量。
社会资本累积理论认为社会资本通过长期累积，可以通过改善融资环境、增进互动交往、提升社会诚信激励创新活动。而产学协同创新活动具有长期合作的特征，以资本存量的方式能够更准确地衡量研发物质资本对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影响。此外，众多研究表明创新活动不仅受到本地区创新要素的影响，还与邻近地区的创新要素流动有关，表现出较强的空间相关性，研究产学协同创新活动必须考虑空间因素。结合国内外研究文献，根据产学协同创新的特点，将其它影响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因素控制起来，如市场化水平、教育投入等。最后，本文在Romer知识生产函数模型的基础上，引入空间权重矩阵，构建如下空间面板回归模型：
习近平重视社会教育，不断倡导全党学习、全民学习，建设学习型社会。习近平强调，中国“努力发展全民教育、终身教育，建设学习型社会，努力让每个孩子享有受教育的机会，努力让十三亿人民享有更好更公平的教育”[20]。习近平关心广大劳动者的职业成长和发展[21]，强调“构建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的教育体系，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培养大批创新人才，是人类共同面临的重大课题。 ”[22]因此，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1]。习近平对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学习型社会的有关论述，为社会教育的蓬勃发展提供了科学指南。
其中，式（1）为空间自回归模型（SAR），用来测度其他地区创新活动对本地创新活动的扩散影响，即溢出效应；式（2）为空间误差模型（SEM），用来测度邻近地区误差项对本地创新活动的影响。ρ 和λ分别为空间相关性系数，Iit 表示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产出，Kit -1、Lit -1分别表示产学协同创新的研发物质资本与研发人力资本，MAit 为i 地区t 年市场化水平、EDit 为教育投入、FVit 为金融环境，IPit 表示知识产权保护。
考虑到一个地区的产学协同创新活动不仅受到本地区创新投入要素、市场化水平与教育水平等因素的影响，而且与邻近地区的创新投入要素相关，这种联系能够通过地区间的地理距离所表现出来，与空间溢出一样都属于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效应范畴。因此，为了全面、准确地估计产学协同创新活动中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的空间溢出效应，本文构建如下的空间杜宾（SDM）模型：
此外，为了和不考虑地理约束效应的创新活动进行比较分析，构建了如下的普通OLS回归模型：
2.空间相关性检验
本文主要考虑了以下四个方面的因素作为控制变量。第一，市场化水平（MA）：以非国有工业销售产值占比来衡量；第二，教育投入（ED）：采用当地教育经费占GDP的比例测度；第三，金融环境（FV）：采用地区贷存款总额占全国的比例测度；第四，知识产权保护（IP）：借鉴柒江艺（2012）的研究，以式（10）测度地区知识产权保护水平。
1.关于根腐病的防治。大豆根腐病的主要症状为病体种子不能萌发，质软且伴生白色霉層；病体种子萌发后芽体变为褐色或呈畸形，最终幼根腐烂；大豆根部出现褐色病斑，主根和侧根逐渐腐烂。大豆植株的患病表征为植株矮小、茎节和分枝数少、根茎变细、结荚和粒重减少等，造成大豆产量的锐减。具体的防治方法是，注重田间管理，及时清除积水，进行翻耕和细耙，保持土壤的疏松和透气性。合理的作物轮作，有效避免重茬、迎茬等轮作方式，将大豆和玉米、麻类等作物进行轮作，这对预防根腐病有极大作用。
Moran指数I的计算公式为：
其中
为样本方差，xi 表示地区i 的产学协同创新活动产出，x ˉ为xi 的平均值，n 为地区总数，wij 为空间权重。MI ∈(-1，1，)其中，MI ＞0表示存在空间正相关性；MI ＜0表示存在空间负相关；MI 接近于0表示不存在空间相关性。
Geary指数C的具体计算公式为：
GR的取值一般在0到2之间，GR ＜1表示正相关性，GR ＞1表示负相关性，GR =1表示不存在空间相关性。
学生知道等差数列的前n项和公式的推导方法，但理解是否深刻？却难说.故用问题4促进学生对倒序相加法的理解.为什么能用倒序相加？因为等差数列有性质“下标和相等，和相等”，即a1+an=a2+an-1=a3+an-2=…=an+a1，所以运用倒序相加法求和，可得2Sn=(a1+an)+(a2+an-1)+(a3+an-2)+…+(an+a1)=n(a1+an).这样，学生不仅掌握推导方法，对方法的来龙去脉理解也更深刻.
3.空间权重矩阵构建
空间权重矩阵的设定是运用空间计量回归模型分析空间问题的前提条件。合理的空间权重矩阵能够准确衡量空间的影响作用，因此在整个空间计量的实证研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空间权重矩阵记为
其中wij 为i 地区与j 地区之间的空间关系。
空间权重矩阵构建的最常见方法是基于地理位置邻接和直线地理距离。基于地理位置邻接矩阵的空间计量方法的优点在于简单明了，在估计空间外溢效应中有着大量的应用，但有时创新活动的空间溢出效应并不仅仅局限于地域相邻的空间，还可以借助人员交流和便捷交通等传向更远的地方。为此，本文拟在地理距离的基础上构建空间权重矩阵，以期更全面诠释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效应。
综合上述因素，建立以铁路时间距离衡量的空间权重矩阵，记为
则有：
在创新地理学看来，地理距离存在两种理解：两地之间的直线地理距离和基于铁路时间的时空距离。直线地理距离测算方式有着很强的局限性，这是因为我国幅员辽阔、地形环境复杂，简单测算空间单元间的直线距离难以准确分析地理距离对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影响，特别是在我国高速铁路建设大发展的今天，其发达便捷快速的交通设施极大改善了两地之间的空间可达性，不仅引致了全国范围的“时空收缩效应”，还对高铁沿线地区产生局部的经济冲击，从而加剧技术溢出。显然，基于铁路时间的地理距离测算方法克服了以上的诸多局限，能更加客观准确地刻画出由于交通基础设施改善引致的时空收缩效应。
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给土地整治项目管理带来了深刻变革，土地整治项目传统管理模式转变为信息化的平台管理模式。针对土地整治、土地资源管理等全过程，从项目前期规划到施工管理，全程收集、加工、存储各类资料及信息，构建土地信息管理系统，实现土地规划、利用、整治综合管理。在推进土地事务管理，统筹土地利用，高效管理土地资源中有着重要作用。袁轶等人在成都市某建设企业开发创建了土地开发整治信息管理平台，该平台由软硬件设备层、数据体数据层、平台软件层以及用户层构建而成，可实现土地统计、土地利用查询等土地资源管理业务[7]。
选取2017级临床医学专业9～13班学生60名，随机分为教改组和对照组，每组30名。对照组采用传统教学模式，教改组则采用“基于微课的翻转课堂+对分课堂”教学模式。期末考试试题一致，考试成绩以卷面成绩为主，占80%，标本考试占20%。课程结束后向教改组学生发放纸质无记名调查问卷，并对两组的考试成绩进行统计分析。
第一，地理距离对协同创新的空间抑制作用确实在显著减弱。
4.变量说明和数据来源
被解释变量为产学协同创新绩效。上篇已对产学协同创新绩效的代理变量及其数据来源进行了说明，在此不再赘述。
核心解释变量为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从创新活动的投入产出角度分析，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的投入是创新产出的关键影响因素。因此，本文以研究与发展人员总量来衡量研发人力资本，研发物质资本的投入则用研发活动的资本存量来衡量。需要说明的是，关于研发物质资本存量的计算目前没有统一的标准，本文采取张军等（2004）的永续盘存法计算研发活动的资本存量，通过式（9）测度研发物质资本存量。
其中，Ct 为第t 年的资本投入量，δ 为资本折旧率按照9.6%计算，原始的资本存量以1994年研发物质资本投入量计算。
为判断产学协同创新活动是否可以运用空间计量方法分析，需要进行空间相关性检验。常用的空间自相关指标有Moran指数I与Geary指数C两种，这两种指标都反映了空间的相关性。
其中，lyit 表示i 地区第t 年的律师总数，cnit 表示i 地区第t 年的专利纠纷受理数
分别表示第t 年的全国总数。
劳易测电子1963年在德国成立，目前在全球拥有5个生产基地，18个自有子公司和42个销售合作伙伴。五十多年的丰富经验使劳易测电子成为为工业自动化提供创新且高效的传感器解决方案专家。劳易测电子的产品应用领域涵盖物流、包装、机床、汽车和实验室自动化等行业。公司拥有丰富的产品线，主要包括开关量传感器、测量传感器、自动识别系统、图像识别处理系统、数据传输/控制模块和安全防护传感器。
四、实证结果分析
1.空间相关性检验
表1为2006-2015年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Moran指数I与Geary指数C。考虑到各省人口差异较大，人口基数较大省份的协同创新绩效也会较高，单纯采用产学联合发明专利总数作为测度全局空间相关性指标，会扩大空间相关性。为此，本文选取大学与企业联合发表的发明专利的相对专利数，即每万名研发人员联合发表发明专利数，作为衡量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指标。
在第四部分回归结果的基础上，结合SAR模型，利用公式（12）给出的权重矩阵序列进行连续回归。以铁路运行时间Geoij 的值为划分标准，选取了时间距离（单位：分钟）在[ ]0，1600 之间的数据，从Geoij =0开始，取τ =50做一次回归，到Geoij =1600为止。超过1600分钟的空间权重矩阵由于缺失数据过多，导致空间相关系数不显著，将此部分数据剔除，最终得到空间相关系数与相应铁路运行时间的曲线关系，见图1。回归得到的t 值表明，我国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相关系数非常显著，显著程度均在1%以上，其回归得到的相关系数高度可信。因此，对图1做如下的分析：
由表1可知，第一，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Moran指数I均大于0，全局Geary指数C估计结果均小于1，且二者绝大多数都较为显著，说明我国产学协同创新具有较强的空间相关性，有必要采用空间计量的方法估计结果；第二，从样本时期Moran指数I和Geary指数C的变化趋势看，我国产学协同创新空间相关性上升加强的整体趋势比较明显，表明我国各区域之间的“创新联系”或“技术关联”在不断增强，每个区域的协同创新不仅受本区域相关因素的影响，还会受到周边区域的影响，显示跨区域之间的大学和企业合作互动与协同创新能够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表1 2006-2015年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相关指数
2.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回归结果
从模型2中发现，WI 系数值高达0.454，空间自相关效应非常显著，这清楚地说明我国产学协同创新活动受地理距离空间制约的影响在不断减弱，周边区域协同创新对本区域协同创新起到较大的强化作用，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显著真实存在。近年来，随着交通运输和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包括人口等在内的创新要素流动性显著增强，互动交流成本大为降低，即便是相隔较远也能便捷地进行高效互动交流，推动跨区域合作创新，因而现代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所导致的“时空压缩”效应将会使得地理学变得无意义的“地理已死”观点并非没有道理。本文研究结果有力地驳斥了“地理约束论”这种比较保守的观点，也间接支持了英国经济学家Alfred Marshall的观点，即运输成本每一次降低都会使经济活动更加分散，而且某些经济部门受地理区位约束会变得很小。如此看来，完善发达的交通设施确实是一种具有很强空间扩散效应的力量。
表2 基于铁路时间距离权重的空间面板模型回归结果
其中，Geoij 表示省份i 省会城市与省份j 省会城市之间的铁路运行时间，省会城市之间的铁路运行时间数据通过铁道部购票网站12306手动查询而得。
空间计量模型的选择主要依据Anselin等（1993）提出的判别标准。由于LM检验的LM-sar和robust LM-sar统计值均显著，而LM-err和robust LM-err统计值不显著。因此，选择空间自回归模型（SAR）更为合适。这也说明我国省际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依赖性主要来自其他地区创新活动对本地区的影响。最后，通过Hausman检验表明采用固定效应估计更为合适，具体结果见表2。
第二，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均对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具有显著的间接影响。
从模型2和模型3中可以看出，WK 与WL 系数值分别为0.805和2.686，空间自相关效应非常显著，这表明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对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具有显著的间接影响，研究假设H1得到验证。需要说明的是，在模型1普通OLS回归中资本存量K 的系数为1.001，在模型2-4中资本存量K 的弹性系数尽管有所变小，但还是均大于0且显著。这表明了两个问题：其一，在普通OLS回归中，尽管资本存量与产学协同创新具有十分明显的线性关系且斜率较大，但是在考虑空间计量情形下，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影响得到了更为细化、深入的分解，因而必然导致研发物质资本存量的影响被分化，这也进一步表明考虑地理距离的产学协同创新模型中，将资本存量的影响力分解为地理距离因素或其他影响因素是合理的；其二，模型2-4中资本存量K 的弹性系数均大于0且显著，这说明尽管由于研发物质资本等创新要素具有强外部性特征，存在明显的空间溢出现象，导致了产学协同创新更容易受到周边邻近地区的协同创新、周边邻近地区的研发物质资本等创新要素的空间影响，但是研发物质资本存量仍然是促进产学协同创新的关键投入要素。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为2.18%，总量达1.97万亿元，与2014年相比增长43.4%，年均增长接近11%，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在总量上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研发经费投入国家，我国研发经费投入的提高为推动创新和协同创新创造了极为重要的有利条件。根据Moreno-Serrano等（2001）的研究结果，资本的弹性系数一般均在0.2-0.8之间，与本文的研究结论一致，也从另一侧面印证了从地理距离考虑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空间效应的合理性与必要性。
第三，对比研发物质资本，研发人力资本对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贡献更为重要。
作为高分子材料的一部分，节能型高分子材料也是一种相对分子质量较大的聚合物材料，节能型主要是对其功能和特点的总结。总体上看，节能型高分子材料的特点有分子量大、可塑性强、化学性质稳定的特点。部分特殊的功能性节能型高分子材料还具有光敏性、环境敏感等属性。节能型高分子材料的这些特征，使其满足了成为环保建材的要求。
对比模型2-4中WI 、WK 与WL 系数值，可知WL 系数最大，这充分说明研发人力资本的空间外溢性最为明显，周边地区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研发人力资本投入对本地区协同创新活动的促进作用远大于周边地区协同创新活动及其研发物质资本存量的作用，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主要通过地区间人才的流动实现，研究假设H2得到验证。这是本研究的一个重要发现。
这一结论也可以通过研发人力资本（L ）弹性系数的比较得到进一步验证确认。研发人力资本弹性系数只有在空间杜宾模型4中显著，这是因为模型2与模型3中没考虑到周边地区研发人员对本地区的空间相关性造成的影响力，所以系数显著程度不高且系数较小，而模型4中研发人力资本的系数最大且显著，这一方面印证了采用空间杜宾模型（SDM）的正确性，揭示了作为重要“地理第二本性”创新要素，研发人力资本是产学协同创新空间集聚效应的最主要途径或空间影响因素。因此，产学协同创新不应看作一个独立封闭的创新行为，应坚持开放的观点，强调人才流动对协同创新的促进推动作用。
第四，市场化水平MA 、教育投入力度ED 、金融环境FV 与知识产权保护IP 的对产学协同创新影响差异较大。
高分子链在空间的形貌是高分子柔性的一种表现形式,也是高分子链的基本特征之一.如何运用数学模型来了解高分子链在空间的形貌和基本尺寸,是高分子物理学的基本内容.
由于结构的不规则性程度直接影响结构延性变形能力的高低，故本工程采用提高结构承载力、提高延性变形能力相结合的设计方法，以保证结构安全。
在模型2-4中市场化水平MA 的系数较大且显著，这表明创新要素市场化水平MA 是影响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重要因素。这可以从两个方面得到较好解释：其一，产学之间的协同创新是由大学、企业为协同主体的更高层次的深度合作创新，更多的是一种市场行为，市场需求是持续实现产学深度合作的关键因素。经验观察和研究文献均表明，市场化水平越高的地区之间，大学与企业之间的协同创新合作往往开展得更好，更重视市场需求而不是政府的直接补贴；其二，市场化更多地受到本地市场效应、地理邻近效应等影响，或者基于地理距离的空间集聚效应限制，使得包括研发物质资本、研发人力资本等在内的各类创新要素对协同创新产生了明显的空间效应，从而使得原本在普通OLS回归模型1中并不显著的市场化水平影响因素在考虑了空间效应的模型2-4中却得到了更为真实客观的体现，市场化水平系数显著提升。
在模型1-4中教育投入力度ED 系数均较大且显著，显示教育投入力度是影响产学协同创新的重要变量之一。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说明：其一，公共教育投资最显著地影响和决定着区域创新能力形成；其二，公共教育投资对协同创新的影响还包括了通过研发人力资本作用于协同创新绩效的中介路径，也就是说良好的公共教育体系能够培养出协同创新所需要的大量高水平研发人力资本。
金融环境FV 系数基本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我国产学协同创新主要来自于政府或企业投资的支持，并非以银行融资的方式进行。由于本文选取的测度指标只考虑地区内存款与贷款金融活动，无法捕捉到政府资助等途径，因而在考虑空间效应的情形中，金融环境的系数整体表现为不显著。
知识产权保护IP 系数在模型1-4中都不显著，可能由于我国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尚不完善等问题导致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积极性不高。再者，产学协同创新往往具有互信、稳定合作的特点，很少产生知识产权纠纷的问题，所以使得知识产权保护系数在回归方程中不显著。
五、随地理距离衰减的产学协同创新溢出效应
1.地理距离空间权重矩阵阈值调整模型
Griliches（1979）创建知识生产函数模型时指出，创新活动的溢出受地理距离的影响而递减。此后，Adams（1996）对美国研发企业进行问卷调查研究，认为研发活动的影响范围在200英里以内；Keller（1996）从宏观的经济增长模型研究创新活动的溢出效应，认为创新溢出效应的减半距离在162-1963公里之间，并认为1200公里为减半距离的平均距离；符淼（2009）从技术溢出的角度研究创新活动，认为创新活动溢出效应随地理距离变化而迅速衰减，并在800公里处变化最快。
4.3.1 2#阀移位，分为三根支管均值为401.3摄氏度，改造后降为386.2℃，如表2所示。2016年系统能承受最高的SO2浓度为12.5%提升为改造后的13%。
然而，这些研究都忽视了交通对地理距离所造成的影响，导致由于研究对象不同而结论迥异。因此，借鉴符淼的地理距离空间权重矩阵阈值调整模型，考虑交通因素的地理距离，本文提出地理距离对产学协同创新溢出所产生的衰减效应：
其中，τ 为从Geomin 到Geomax 的步进距离，
为地理距离空间权重矩阵。
此处设定阈值Geo 的作用并不是消除距离为Geo 之外的空间单元，而是为了消除距离为Geo 之内的空间单元，考察当参与空间面板模型回归的空间单元之间距离变大时，空间相关系数是否会逐步降低。
2.产学协同创新外溢衰减效应的实证分析
另外，为了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确保“趣味四部曲”能在学生中长期自主地坚持下去，笔者开始设置表扬卡：在“闪电快看”这一环节中最先圈画出题目中重要条件的，奖励一张表扬卡；“趣味怪读”读得有声有色、读出“感觉”、找对“重点”的奖励一张表扬卡；上台当小先生来“情境说题”的，不管说得对错、好坏，只要敢上台展示自己，一律发表扬卡一张；“动笔解题”完成后，点名回答正确的，也有表扬卡。笔者每周对学生所获得的表扬卡统计一次，评出“闪电看”周冠军、“趣味读”周冠军、“最佳小先生”“计算高手”，在全班进行表彰。
第一，图1曲线明显具有结构性，可以划分为四个部分。
图1 空间相关系数和地理距离（铁路运行时间）的关系
（1）在150分钟时间距离（铁路时间距离）之内，是产学协同创新的创新溢出效应密集区，空间相关系数在2.7-3.4之间，这段时间距离基本对应一到两省的空间范围，表明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显著的时空范围在本省及其周边地区。
政府认为20%～22%的核电份额目标是能够实现的，但需要满足三个前提条件：30台机组重启，2台在建机组按计划投运，以及允许在运机组延寿20年，即将运行寿期从最初的40年延长到60年。
（2）在150-350分钟时间距离段之间，是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相关系数急剧下降区，空间相关系数从3.4快速大幅下降到1.15。因此，我国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的减半距离在340-350分钟附近。
（3）在350-500分钟时间距离之间，存在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相关系数快速拉升阶段，空间相关系数从1.15拉高到2.5，这也是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密集区域，再次说明了产学协同创新跨区域的属性特征。
（4）在500分钟到1600分钟的时间距离之间，由于矩阵中存在空间关联的空间单元在减少，时间距离越来越远。因此，其空间相关系数在不断的、几乎单边式的下降，再次验证了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仍受到地理距离的约束，即距离相隔越远的大学和企业的协同创新活动越少，其空间关联就越少的观点，研究假设H2得到验证。
第二，我国产学协同创新存在明显的“局部集聚”现象。
图1的实证结果显示，我国产学协同创新存在两个局部集聚区，即局部集聚区Ⅰ（时间距离在150分钟之内）和局部集聚区Ⅱ（时间距离在350到500分钟之间），其中，局部集聚区Ⅰ的空间相关系数要明显大于局部集聚区Ⅱ。上述结果表明，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效应不能够简单按照所谓等级效应或梯度效应理解。空间溢出的等级效应理论认为，创新总是按照等级高低进行扩散，或从高梯度地区向低梯度地区进行扩散。而本文从时间距离的角度，在全国空间范围内进行连续回归，发现了两个局部集聚区，这比单独采用Moran检验和β 收敛研究而得出单纯物理空间意义上的俱乐部趋同效应更有价值。
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随地理距离衰减的关键原因主要有以下三种。
（1）通过信息通信技术可以快速扩散知识，但是这些知识多为公开领域的知识，多属于显性知识，这种交流扩散知识的方式是无法完全取代通过人员流动、实地考察，或者亲临到对方实验室、专用科研设备现场等进行的近距离面对面的直接沟通互动方式，因此隐形知识对协同创新而言更具重要意义。
（2）知识扩散还涉及到信息安全和知识产权保护问题，这是因为协同创新是基于商业价值为导向的，其目的仍然是获得基于创新的垄断利润。因此，基于共同利益、信息安全和商业机密的考虑，产学协同创新过程拥有的专业化程度较高，复杂程度较高，因而不可能无约束不加限制扩散传播，否则会提供其他无关人员的“搭便车”机会。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交流是最佳的沟通方式，因而使得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表现出较强的地理邻近特征，越是距离远的协同创新，由于交通成本较高等原因，越难发生大量持久的创新协同。
（3）缄默知识的流动载体主要是通过研发人员等流动来实现扩散传播，从前面的理论分析可知，人力资本的空间效应或流动对产学协同创新的影响最大，而人才流动很容易受到地理空间的局限性约束。因此，从这个角度也可以解释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随地理距离而表现出整体衰减的现象。
六、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结合我国2006-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在Romer知识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引入空间权重矩阵，构建空间计量面板回归模型，探讨了地理距离约束下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的作用机理，并结合空间权重矩阵阈值调整模型，进一步分析了随地理距离衰减的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
研究结果表明：（1）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显著客观真实存在，地理距离对协同创新的约束作用在减弱，现代交通基础设施发展所导致的“时空压缩”效应将会使得协同创新活动更为分散，完善发达的交通设施确实是一种具有很强空间扩散效应的力量；（2）研发物质资本和研发人力资本均具有强外部性特征，对产学协同创新空间溢出效应具有显著的间接影响，两者共同促进和推动了我国产学协同创新的空间溢出效应，但是研发人力资本的空间外溢性更为明显；（3）我国产学协同创新活动的空间外溢随地理距离增大存在显著的衰减效应，地理距离对产学协同创新的约束作用并未完全消失；（4）我国产学协同创新存在两个局部集聚区，即局部集聚区Ⅰ（时间距离在150分钟之内）和局部集聚区Ⅱ（时间距离在350到500分钟之间），其中局部集聚区Ⅰ的空间相关系数要明显大于局部集聚区Ⅱ。
本文结论的政策启示在于：（1）加快户籍管理制度改革步伐，消除研发人力资本流动的体制性障碍，加大中西部地区研发人力资本投入，制定并实施具有竞争性的高层次人才引进激励政策，大幅度改善人才环境条件，促使以研发人员为代表的研发人力资本流入或“回流”，缩小研发人力资本地区差距；（2）加大对大学研发物质资本投入，加强大学基础研究，提高初始创新能力，加速大学科技成果转化；（3）高度重视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5G网络等新技术建设和广泛应用，进一步加快高速铁路、一般铁路、高速公路、机场等核心基础设施建设，重视不同交通设施的组合和衔接，提升其互联互通水平，改善区域间空间可达性，特别是加快中西部地区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建设力度，推动创新要素自由流动和合理配置，促进产学协同创新的地区均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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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Spatial Effect of Industry-University Synergetic Innovation in China and Its Influencing Mechanism——Part Two：Spatial Spillover Effe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ographical Distance
CAI Xiang1，2，ZHANG Hai-jing1，2，CHENG Fa-xin3，SHI Feng1
（1.School of Business，Guilin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Technology，Guilin Guangxi 541004，China；2.School of Business，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Nanjing Jiangsu 210044，China；3.School of Management，Jiangsu University，Zhenjiang Jiangsu 212013，China）
Abstract： Drawing upon the 2006-2015 Panel Data at the province-level in China，based on the Romer knowledge production function and the spatial metering panel regression model，the mechanism of the spatial spillover effect of university-enterprise synergetic innovation is explored in the paper under the influence of geographic distance.Combined with the threshold weight adjustment model of spatial weight matrix，the spatial spillover effect of university-enterprise synergy innovation with geographic distance attenuation is further analyzed.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spatial spillover effect of university-enterprise synergetic innovation does exist，and the inhibition of geographical distance on university-enterprise synergetic innovation is weakening；both the R&D physical capital and R&D human capital have strong externalities，and the spatial externalities of R&D human capital are most obvious；the university-enterprise synergetic innovation has obvious attenuation effects on the whole，but there are also two local accumulation areas，namely local accumulation area I（time distance is within 150 minutes）and local accumulation area II（time distance is Between 350 and 500 minutes），where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effect of the local agglomeration zone I is stronger.
Key words： Industry-university synergy innovation；Spatial effect；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s
中图分类号： F129.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292X（2019）11-0035-06
收稿日期： 2019-08-31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463010）；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2018YJCX112）。
作者简介：
蔡 翔（1968-），男，湖南益阳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技术创新与管理研究；
近些年,临床护理专业的实习生对于传统教学方式的厌倦情绪越发明显,在学习方面的主动性也比较差。通过分析之后是实习生对护理教学的参与兴趣较差,认为护理教学的枯燥性、繁琐性以及重复性较高,所以并不愿意主动参与到教学当中。主动教学法是传统医学教学模式向着生理、心理、社会角度转变的表现[3]。相关研究发现,借助主动教学法开展临床护理护理教学,在注重管理的过程中可以对护理实习生的应急能力实行持续性的质量控制,促使实习生可以主动参与到护理教学活动中,并在趣味化的教学方法中逐渐达到相应的学习成果,同时在后续的教学中逐渐实现问题的解决,达到稳定提高护理教学质量的目标[4]。
张海晶（1993-），男，甘肃张掖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技术创新与管理；
程发新（1966-），男，甘肃张掖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技术创新、供应链管理研究；
通讯作者： 史 烽（1965-），男，安徽安庆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空间计量经济学研究。
（责任编辑：Z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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