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关系现实主义理论的新发展--访约翰183;米尔希默尔_人口问题论文

国际关系现实主义理论的新发展--访约翰183;米尔希默尔_人口问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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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间为权力而相互竞争,努力使自己成为霸主,首先是因为各个国家之间相互惧怕。当它们相互惧怕时,它们不能肯定另一个国家的恶意是否与进攻能力相伴随。易言之,中国总是惧怕日本对自己怀有恶意,且与其进攻能力相伴随,日本惧怕中国也同样如此。

约翰·米尔夏默(JohnMearsheimer),美国学者,1970年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并在美国空军服役5年。1980年在康奈尔大学获博士学位。1980—1982年为哈佛大学国际事务中心博士后,1982年至今任教于芝加哥大学,现为该校哈里森杰出教授(theR.WendellHarrisonDistinguishedServiceProfessor)。2001年10月,米尔夏默发表新著《大国政治的悲剧》,被认为是“继1979年沃尔兹的《国际政治理论》之后对现实主义国际政治理论最重要的贡献”,米尔夏默本人也因而成为“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的代表人物。2002年11月,约翰·米尔夏默在芝加哥大学接受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代表团的访谈。他首先概述了其“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的核心观点,然后回答了客人的问题。

米尔夏默:《大国政治的悲剧》的基本主题是各个大国为权力而相互竞争,它们公开的目标是成为国际体系中的霸主。我的论点是,它们之所以想争做霸主、想支配国际体系,原因在于,在国际政治中,这是获得生存的最佳方式。

我常常喜欢问听众席中的美国人:有多少美国人每天上床睡觉时在担心加拿大和墨西哥会进攻美国?答案是:没人会这样担心。原因在于,美国相对于其邻国而言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强大。我的论点是,美国不遗余力地(wentgreatlengthto)制造了这种情形。这并不是偶然发生的,相反,美国有打算地成为了西半球最强大的国家。这种情况完全不同于中国一直以来所面临的情形。如果我们回溯历史,从1850年代以降,那时的中国先后与日本帝国为邻,与苏联为邻,而现在的美国的行为是以一种非常硬碰硬的方式进行的。中国从1850年代到大约1950年代的历史是一段悲惨的历史,它不强,而且被更为强大的国家所利用。对我来说,这段历史的教训是,你将努力使自己变得非常强大。在国际政治中,不管你是一个民族(nation),还是一个族群(ethnicgroup),获得生存的最好方式第一是建立自己的国家(state),第二是确保使之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我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或基本理论的呢?我是从如下五个假定开始的:

1)国际体系是无政府的,意思是国家之上没有更高的权威。国家是体系中主要的行为体。没有更高的权威是第一个假定。

2)第二个假定是所有国家都具有某种进攻性的军事能力。当然这种能力各国之间相差很大,但各国都有某种进攻的能力。

3)第三个假定是极其重要的,即各国永远无法知道和肯定他国的意图。中国人无法肯定2050年日本的意图是否将是善良的,日本人也无法肯定2050年中国人的意图会如何。中国可以讲2050年它的意图会是什么,甚至讲2050年美国的意图会是什么。事实是一国很难弄清他国的意图是什么。我不是说你可以假定国家(states)一定会有恶的意图,而只是说你不知道他国是好意的还是恶意的。

4)国家的主要目标是生存。这不是说国家就没有别的目标,而是说其主要目标是生存。

5)国家基本上是理性的行为者,是战略算计者,它们总的来说善于确定聪明的战略,以确保其生存。

我的观点是,基于这些假定,把它们综合起来,就有了霍布斯式或马基雅维利式的世界,国家间为权力而相互竞争,努力使自己成为霸主。为什么会如此?首先是因为各个国家之间相互惧怕。这又有两个原因。当它们相互惧怕时,它们不能肯定另一个国家的恶意(malignintention)是否与进攻能力相伴随。易言之,中国总是惧怕日本对自己怀有恶意,且与其进攻能力相伴随,日本惧怕中国也同样如此。各国相互惧怕的第二个原因是由于不存在一个更高的权威,它们就无法在遇到麻烦时求助于这一权威。联合国基本上是个玩笑。就美国人来说,他们要联合国是因为它有用。而当他们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时,他们就不把联合国当一回事了。这就是布什(总统)所说的,我想要一个(伊拉克问题)决议,你们得投票通过这个决议。如果你们不通过这个决议,那我就干我自己想干的。因此,象这样的一个组织或机构是没有什么权力的。

故,国家之间始终相互惧怕,它们很快即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获得生存的最好办法是成为所在体系中最强大的国家。再往前一步,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限定性条件。我的论点是,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支配整个世界。我不认为美国是一个全球霸主。我认为美国是目前国际体系中最强大的国家,这是没有问题的。我相信尽管中国和俄罗斯都比美国弱得多,但它们凭本身的实力都是大国。美国不是世界上唯一的大国。我的论点是任何国家能够做的至多是支配它所在的那个地区,也即成为它所在那个地区的霸主,然后确保它没有平起平坐的竞争者(peercompetitor),也就是说确保没有另一个地区霸主。美国是现代历史上唯一的地区霸主。从1776年宣布独立到1900年间,美国不遗余力地在西半球建立了霸权。如你们所知,美国开始于大西洋沿岸的13个殖民地,发展到囊括整个北美大陆和数量巨大的人口。与墨西哥开战,从其手中得到了大量领土。1812年又与加拿大发生战争,企图征服加拿大。它也曾有可能征服南边的加勒比人的领土,只是因为奴隶问题而没有这么做。美国征服的胃口很大,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能够象美国那样征服大片领土,并将其纳入到自己的美利坚合众国当中。除此以外,美国还从西半球赶跑了欧洲列强,这就是著名的门罗主义。门罗总统对欧洲人说,你们在这个半球不受欢迎,这是我们的半球,我们要你们离开这里。现在我们还太弱(这是1823年),但最终我们将把你们赶出去,而且我们不会邀请任何人回来,事实上是任何人都不允许回来。这样,我们在西半球建立了霸权。

美国在西半球做的第二件事是,二十世纪,美国不遗余力地确保没有平起平坐的竞争者,换言之,就是确保没有哪个国家象美国支配了西半球那样支配其所在的地区。在二十世纪,有四个潜在的平起平坐的竞争者,即德意志帝国、日本帝国、纳粹德国以及苏联,所有四者都完蛋了,都已经成为历史。在摧毁所有这四者方面美国起了关键的作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帮助摧毁了德意志帝国。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基本上是独自摧毁了日本帝国,并帮助摧毁了纳粹德国。实际上中国在打败日本方面起了关键作用,我不应该忘记这一点,这很重要。后来美国又遏制了苏联。这就是美国所作所为的方式。你们知道布什政府不久前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布什政府这样讲是很愚蠢的,尤其是在需要建立一个世界反恐联盟之时。你们知道布什政府不是那么聪明的,政府中充满了傲慢的人们,认为可以粗暴地对待别人。掌管布什政府的是不懂得戴着丝绒手套之重要性的人们。现在应该是两只手都带丝绒手套的时候。但这不是布什政府的风格。尽管如此,布什政府所说的倒的确是真实的。我的《大国政治的悲剧》的主题之一是美国人喜欢以非常现实政治(Realpolitik)的方式行为,但是他们又喜欢以非常理想主义的、自由主义的方式来谈论。如果你去华盛顿或者你跟《纽约时报》的人交谈,他们会告诉你美国是怎样地奇妙,是世界政治中仁慈的力量等等。我认为这些都是色彩的点缀而已。美国的行为是非常现实政治的和讲究实际的,但通常美国又是用非常理想主义的语言掩盖其现实政治的行为。

访客(以下简称“问”):您是否称您的理论流派为“进攻性现实主义”(oFFensiverealism)?是谁发明了这个术语?

米尔夏默(以下简称“答”):对,我称为“进攻性现实主义”。谁想出了这个名词是个有意思的问题。可能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杰克·斯奈德。不过他可能用的是“aggressiverealism”。我可能用了“oFFensiverealism”。我想杰克·斯奈德或者法里德·扎卡里亚两人中的一人讨论了“defensiverealism”和“aggressiverealism”,然后不知怎的“aggressiverealism”变成了“oFFensiverealism”。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自己也不太有把握。可能,我强调可能,是我把“aggressiverealism”改成了“oFFensiverealism”一语。

问:您提到的布什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称“最好的防御是有效的进攻”。这跟您的理论是否一致?布什总统是不是您的私淑弟子?

答:不。我与《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毫无关系,我跟布什政府也毫无接触。《纽约客》杂志(2002年)10月号有一篇尼古拉斯·里曼讨论伊拉克的文章。文章集中于一些现实主义者如我、斯蒂芬·沃尔特、斯蒂芬·范南维勒、巴里·波森,其中写道所有这些现实主义者跟政府的接触都是零。不过没有问题的是,国家安全战略中说的很多内容是跟我书中写的一致的。我确实认为国家基本的倾向是非常进攻性的,意思是国家总是努力寻求获得权力。再重复一遍,这是生存的最好方式。但是我们必须小心不要掉入一个陷阱,即我所说的“盲目的侵略”(mindlessaggression)。走向战争是一个国家采取的最严重的步骤,事实上当一个国家走向战争后,它常常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shootingthemselvesinthefoot)而告终,因此这是高风险的战略。你有很好的理由设法增强力量,但是当你准备部署军队时,你必须得小心。发动一场对伊拉克的战争是一种愚蠢的行动,会产生事与愿违的结果,尤其是在反恐战争的背景下。若美国军事进攻伊拉克,美国要赢得反恐战争将会困难得多。关于邪恶轴心,关于对一些国家如北朝鲜、伊朗、伊拉克发动预防性战争的谈论是误入了歧途。布什政府在言辞和行动上都应该更为谨慎,例如北朝鲜,以阻止其获得核武器为目标在朝鲜半岛上促成一场战争将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当然不希望北朝鲜有核武器,就象不希望伊拉克有核武器一样,从美国看是如此,我敢肯定从中国看也是如此,而是只有几个国家有核武器而其他国家都没有。但问题在于你愿付出何种代价以防止核扩散。布什政府是很难解读的,就北朝鲜而言,他们似乎正在走外交的道路(ROUT)。这是件好事。不管如何,我是个进攻性现实主义者,但是走向战争必须非常小心。

问:您说任何一个国家都想做支配性的国家,可能跟您生活于美国有关,美国确实是老大,而且有潜力很多年里保持这种地位。但是似乎很难想象新西兰这样的小国会有如此的追求,应该怎样使您的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适用于这些情况呢?

答:这是一个好问题。首先,小国不大可能成为本地区的霸主。比如韩国就不可能成为亚洲的霸主,就是因为它太小了。这没有问题。关于小国,一个现实主义者可能提出的论点是它们(各小国)将会走到一起,以平衡(balanceagainst)潜在的霸主。我相信假如中国走我已描述的这种道路,中国周围较小的国家将会相互协调以遏制中国。在西半球,各国实在是太小太弱而无法遏制美国,因而美国能够支配这一地区。我想,军事力量有两个主要成分,一是人口,二是财富。中国和印度都有大量的人口,它们过去所缺少的是财富。美国所以这么关注中国,世界这么瞩目中国,是因为中国经济正在上升,一有人口,二有经济。如果你看看当前以及二十一世纪的人口趋势,美国真是处于非常好的状况,原因在于美国的几乎所有的传统竞争者的人口数都在下降。日本现有1.26亿人口,到2050年将下降到9400万。德国亦不佳。俄罗斯呢,其人口每年减少75万。根据目前的几种预测,到2050年俄罗斯人口将只有1亿左右,有的人甚至估计将只有8000万。那么美国如何?美国妇女在生育孩子,故我们的人口数没有下降,这是讲美国本身。其次是移民。现在美国有近3亿人口,据预测到2050年可能会增长到5亿人。中国是世界上唯一这样的国家,也即根据其正在增长的财富和人口,可能成为美国的竞争者。德国?俄罗斯?日本?都有问题。这就是为什么说你们中国人处于良好状况,因为与日本相比,他们的人口在减少。人口规模关系重大。美国把世界上优秀人才都吸引了过来。因此,不仅仅是美国的人口规模在增长,而且我们很有可能继续保持富裕,原因在于我们有这样一个才智的储备,特别是来自亚洲的。在商学院里边说不定有一半的人来自亚洲,如印度、巴基斯坦、中国、日本等等。比较一下日本,日本是一个信奉种族主义(racist)的国家,如果你不是日本人,他不要你。但如果你生育得不多,人口在减少,而又不接受移民,你就会有麻烦。这些都是在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可能会变得更为强大。

问:您在您的新书说您相当悲观,您批评了新自由主义、制度主义等等。我们有无可能追求一个得到更好治理的世界呢?我们能否减少无政府状态?我们有无可能在隧道的尽头看到亮光呢?或者就是没有别的路可走?

答:我的论点跟人天性是善的还是恶的毫无关系。您知道,曾经在芝大任教的伟大现实主义者摩根索认为人生来就是追逐权力的(WITHINNATEDRIVEFORPOWER)。他们都想支配。实际上他是说人生来就是恶的。但这不是我的论点。我的论点是体系的结构迫使我们BEHAVEINARATHER?WAY,因此而使我们悲观。这个世界有无可能得到改造呢?我想答案是“NO”。我想主要原因在于世界上最强有力的政治意识形态不是自由主义,不是民主主义,不是共产主义,而是民族主义。我总是告诉学生民族主义的定义有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世界可以分为民族、族群、部落等,比如说有巴勒斯坦人,有犹太人,有约旦人,有伊拉克人等等。第二部分是每一个族群都想要有自己的国家(state)。“民族国家”(nation-state)一语反映了民族主义的涵义。摆脱民族国家是不可能的。也许你会说人们会否走到一起,组成一个世界政府。问题是谁将管理或支配这个世界政府?答案是美国(笑)。这是悲剧性的情形。国际政治是使人沮丧的事情。由于过去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中国人可能更会如此以为。巴勒斯坦人,犹太复国主义,犹太国家,他们要的是独立、主权。

问:现实主义强调权力、力量、利益、安全等。然而,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上,人们必须谈论准则、道义、美德等。您是否认为您的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跟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无干?您有无可能与至少其中的一部分相调适而使自己的理论更加有吸引力?

答:这是个好问题。如你所知,任何理论都是对现实的一种简化。你集中在一些或少量的因素上,这些因素可以解释世界上正在发生的大多数现象。当你发展一种理论时,你完全意识到你省去了(leavingout)确实在起作用的一些因素,但你的信念是这些因素不是太起作用,因此你可以省去它们而解释世界。对于注重准则(norms)的人,如我的同事温特(Wendt),他会说权力在某种程度上是起作用的(somewhatmatters),他不会说象我这样的现实主义者什么都解释不了。现实主义理论具有某种解释力(explanatorypower),但是这种解释力与过去相比已经下降了,而准则对世界的解释力则比过去增强了很多。我的论点不是准则完全是无关紧要的,而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太起作用。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一简洁的现实主义理论,很显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的,告诉人们关于世界如何运作的很多东西。没有一种理论是能够解释一切现象的。去年有位社会建构主义者来这里,我问他有没有事例表明他的理论是错的,他回答说没有。这是愚蠢的论点,因为凡是声称自己从不错的理论都不是好的理论。如果你读过我的书,你会发现我不遗余力,有一个突出的事例是跟我的理论相矛盾的,我把它放在书的开头。我想我们声称什么东西的时候应该谦恭(modest)。如伊拉克,假如美国入侵伊拉克会发生什么,很难说。关于你的理论你一定要谦恭。所以,我的论点并不是说准则是无关紧要的,强调准则的人是傻瓜,说制度起作用是错了,等等,我的论点是它们在大多数情况下不是那么起作用(matterthatmuch)。

问:您说过有三种情况:两极、平衡的多极和不平衡的多极,其中两极最稳定,这与沃尔兹(Waltz)是一致的。按照您的理论,您似乎不认为有安全困境,如何解释两极最稳定,与此同时一国都极力使自己的力量或实力最大化。

答:有一个国家若比另一个国家强大得多,后一个会很快消失。我的确相信总是存在着安全困境。在两极体系中,两个国家之间存在大致的均势,他们始终盯着对方因为它们是主要的大国和彼此之间的威胁。在一个多极体系中,存在更多的差异和不同的规模,有很多的踢皮球现象,然后是有一个最主要大国的多极体系,这很麻烦。如果我不得不重写,我会讲两极和平衡的多极很相象,它们都是很稳定的体系,不平衡的多极是反常,不常见,非常不稳定。平衡的多极处于两极和不平衡的多极之间。

问:您如何评价单极体系?

答:在今年(2002年)的美国政治学会(APSA)年会上,我讲了一个观点,有不少人对我提出了挑战。我的观点是,当出现一个单极体系时,就没有无政府状态了。无政府状态是说在国家之上没有一个更高的权威,而当出现单极时,就有一个大国支配整个体系。关于西半球,现实主义并不能给人们很多东西,因为那里没有安全竞争,西半球是一个单极体系。我认为现实主义并不适用于单极世界的情况。如果你看看沃尔兹(Waltz),他讨论了两极和多极,他没有讨论单极,并不是他不期待单极,而是单极意味着无政府状态的终结。国际关系学界有很多人认为不然,即使是一个单极体系,现实主义仍然适用。这正是为什么我相信当今的世界不是一个单极世界,不是一个单极体系,美国不是唯一的大国。中国和俄罗斯尽管比美国弱得多,但仍是大国。

问:您如何估价国际关系理论研究当前的状况?其特征是贫困?丰富?分裂?还是什么?

答:这是个有趣的问题。当然,“碎片化”是个合适的词。我想一个更为积极的词汇是“多样性”(diversity),存在着非常大量的多样性。“无政府状态”?也可以讲。我想这是好事,在思想界,多样的视角对于思考一些重大的问题是很重要的,我喜欢多样化。因此,确实存在各种多样性。到目前,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内容丰富的思想世界,存在各种有意思的想法。我估计这种情况将会持续下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实世界正在成为这样一个复杂的、令人着迷的世界。如你所知,理论与实践是无法摆脱地相互联系的,我们提出的理论很大程度上是由真实世界的事件所驱动的,我们都试图理解现实世界,美中关系的未来、美国外交政策等。理论兴趣密不可分地联系着现实世界。当1990年冷战终结时,在过去45年间建立起来的冷战秩序基本上未受损伤地保持了下来。在缺乏新的支持结构的条件下,老布什政府和两届克林顿政府在保持旧秩序方面是卓有成效的。这有两个例子,一是北约,老布什和克林顿政府做得相当好,使其得以继续存在,哪怕已经没有苏联了。二是美国对日本和韩国的承诺。尽管苏联已经不存在了,北朝鲜失去了主要支持者,韩国完全能够依靠自身,美国仍然努力保持两个同盟的存在不变。实际上在1990年代的十年间,国际政治变化很少,尽管苏联已不复存在。后来,一是发生了“9·11”事件,二是布什政府掌握了权力,如你所知这届政府充满了超级鹰派,冷战秩序最终结束了,现在很清楚的是,北约不再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机构(viableinstitution)。现在出现了各种新问题,我们必须提出理论来解释它。因此,我想国际关系理论的未来应该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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