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远程教育：产生、发展与内涵，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远程教育论文,内涵论文,跨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40－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13X(2013)08-0016-06
跨境远程教育是20世纪末伴随计算机技术的运用特别是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远程教育的持续发展和教育国际化、全球化的不断深入而产生的，它一经产生，就对整个世界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的学习、教育和生活方式，成为今天促进教育交流合作，实现教育资源共享，推动全球教育公平，提升全球教育质量的有效载体和重要平台。作为一种新兴的教育模式，跨境远程教育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许多学者都在对其进行研究探讨，但在许多问题尚未形成定论。本文主要对跨境远程教育的产生、发展、内涵与特征做一探讨，以期深化人们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和认识。
一、跨境远程教育的产生和兴起
尽管跨境远程教育产生的时间不长，但却有着深刻的历史和社会背景。20世纪以来，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世界的政治、经济、科学技术和文化都发生了巨大的变革，体现出许多新的特点和趋势，其中，政治民主化、经济全球化、科技现代化和文化国际化都对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提出新的要求，从而使教育呈现出全民化、民主化、现代化、信息化和国际化等特点。跨境远程教育作为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的运用和体现，也集中反映了20世纪中叶以来国际社会的发展和变迁对教育的要求。当然，如果说这只是跨境远程教育兴起的外部因素的话，那么就跨境远程教育自身而言，它的兴起还受到一些教育因素的影响，体现了这些因素对教育发展的需要。
1.终身教育的发展和学习化社会的要求
196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第三届促进成人教育国际委员会会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人教育科科长保尔·朗格朗提交了“终身教育议案”，重新认识和界定教育，不再将教育等同于学校教育，而视教育为贯穿整个人生的、促进个体“学会学习”的全新概念，从而打破了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之间彼此隔离的状态，构筑起民主化的终身教育体系[1]。在他看来，任何学习过程的重点都必须着眼于能力发展，终身教育的意义正在于“教人们掌握一种在自己整个求知道路和文化生涯中能得心应手地运用的方法”，即“学会学习”，从而建立学习化社会。与此同时，基于信息技术的电子通信网络也迅速发展，并逐步在教育领域扩展、渗透和运用。正是由于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改变了人们的学习方式，扩展了人们的学习空间，为实施终身教育和构建学习化社会创造了条件，网络远程教育也被认为是实现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和学习化社会的理想教育形态。第35届国际教育会议总报告员查尔斯·赫梅尔博士在为国际教育局写的研究报告《今日的教育为了明日的世界》中指出：“终身教育制度正在寻找新的方法和技术，以与它的愿望相一致。大众传播媒介很自然地为这种需要提供了解决办法。”“新的大众传播媒介正慢慢地进入教育领域，可以预料，最后它们将整个地改变传统的教育制度。”[2](P392)在这种情况下，技术、信息和知识成为社会的中心，而跨境远程教育作为三者有机结合的重要形式，也实现了人类学习方式的重大转变，由以往“基于课堂、教材和学校的学习”转变为“基于技术和资源的学习”，不仅突破了学校围墙的限制，甚至也跨越了国界，真正成为推动全球终身教育发展，构建学习化世界的重要途径和举措。
2.远程教育的全球化趋势
远程教育的发展可以追溯到19世纪中叶，但真正对跨境远程教育产生巨大影响的是第三代信息技术，即以电子信息通信技术为主，以计算机多媒体和互联网为主要代表的网络远程教育。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信息社会的到来，传统教育机构纷纷接入互联网，建设数字校园，电子学习、网络学习、数字学习、移动学习等日益普及，并成为未来教育发展的基本方向。在这种背景下，许多国家纷纷开始了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创建了一批虚拟大学，同时，全球信息基础工程和全球虚拟大学也在酝酿和建设之中，可见，远程教育的发展已越出国门，走向世界，呈现出全球化和国际化的态势，如法国国家远程教育中心于1999年就在190个国家拥有3万多名学生，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国也都将其教育扩展到亚洲地区等[3](P388)。远程教育的全球化和国际化既给远程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也提出了许多新的问题，带来了许多新的挑战，为了规范远程教育在全球化和国际化过程中的办学行为，促进远程教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推动教育资源共享，提高远程教育质量，最终实现利益共赢，跨境远程教育应运而生。
3.教育服务与市场竞争的不断加剧
伴随教育全球化的不断深入，教育市场的国际竞争也日趋激烈，许多国家都试图通过吸引国际学生来推动国家的多元外交、经济发展和学术提升，如美国在1949年至2000年，国际学生数量从26433人增长到514723人，增长了18倍，成为这一时期世界上拥有国际学生人数最多的国家[3]。在此过程中，新技术和新媒体的运用特别是全球电子通信网络的快速发展，进一步凸显了远程教育在教育的国际竞争中的巨大优势，从而极大地促进了教育的开放性和全球化。为了能够在全球教育市场竞争中获得更大的份额，许多国家纷纷开展了跨境远程教育。由于跨境远程教育在课程和学位提供上的灵活性，因而其竞争也愈演愈烈，这既为它的发展提供了机遇，也提出了挑战，结果，从事跨境远程教育的机构和组织开始走向合作，其课程资源日益丰富，获取手段更为多元，服务质量不断提高。在各国教育服务贸易日益频繁的背景下，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简称WTO)协定担当了重要角色，其中就有“服务贸易总协定”(the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简称GATS)的条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在进入21世纪之后组织编写了《服务贸易的共同协定简要指南》和《关于跨国高等教育质量规范的指导方针》，帮助各成员国了解并积极参与教育全球化进程，《指南》对提供跨国服务的四种模式做了解释。其中第三种是跨国供应，就是指远程教育。至2006年，有47个国家已经对服务贸易总协定做出了承诺，可以期待将有更多签署了世贸协定的国家将对服务贸易总协定做出承诺。我国已经签署了世贸协定，预示着我国包括远程教育在内的高等教育市场将日益开放[2](P388)。
4.对优质教育资源的需求
20世纪中叶，尤其是80年代以来，伴随着知识爆炸时代和信息化社会的到来，教育民主化运动也有了进一步发展，人们对优质教育的需求日益凸显。特别是伴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浪潮的兴起，以计算机和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极大地促进了知识的传播和普及，在这种情况下，以往仅仅为精英人物所接受的知识也开始通过信息媒介，特别是互联网进行传播，从而极大地推动了知识信息的传播速度和广度，结果，一般民众也通过这种方式接受到了以往只有精英人物才能接受到的知识。不仅如此，知识还通过互联网跨越了国家的界限，使其在全球范围流动，这就为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提出了要求，也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国家和社会层面而言，跨境远程教育给人们提供了诸多便利而有质量的教育服务，同时还减少了教育成本。Cisco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John Chambers曾指出，“互联网和教育是社会生活中两个基本的平衡器，电子学习消灭了时间和距离的障碍，为民众、公司和国家创造了普遍的、基于需求的学习机会”[4]。就个人层面来说，它能提高本国人民的计算机应用能力，为人们进入全球教育资源提供通道，为那些期望终身学习的人们提供教育和专业发展的通讯技术[5]，也可以为需求多样化的学生提供良好的学习经验，让人们具有更大的学习灵活性[6]。另外，跨境远程教育在促进世界教育公平，保证人们教育权利方面也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二、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
跨境远程教育是在远程教育发展的基础上出现并获得快速发展的，虽然它产生的时间不长，但一经产生，就以其高度的灵活性和开放性而充满强大的生命力，且在推动全球信息工程和教育知识网络建设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纵观全球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历史，可以约略分为三个阶段。
1.初步发展阶段(20世纪七八十年代)
跨境远程教育的产生可以追溯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如当时的南非大学，但一般以1969年在英国建立的开放大学为标志，它被认为是全球远程教育发展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1971年1月，开放大学招收了第一批学生，其中大部分学生住在英国，但也有来自欧洲、非洲和远东的学生[7]。开放大学的办学成功引起了世界范围的普遍关注，许多国家要求提供有关的资料和指导，学校设立咨询服务部，专为各国政府部门、海外机构组建开放大学服务。与此同时，在开放大学创新精神的影响下，世界各国都掀起兴办远程教育的热潮，从而对这一时期全球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1984年，联合国大学国际远程学习中心与英国开放大学合作发表了世界上第一份关于远程学习院校资料的调查报告《世界远程学习现状》，其中指出，有相当一部分院校都在进行跨境远程教育[8]。
2.快速发展阶段(20世纪90年代至2004年)
20世纪90年代以来，科学技术特别是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预示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以微电子、计算机和电子通信技术为核心的信息技术的不断革新和进步，为远程教育的飞速发展奠定了基础。在这种背景下，远程教育也开始步入新的发展阶段。对这一阶段的远程教育，我国称为网络远程教育、现代远程教育或网络教育，北美的学者通常称为在线教育、电子远程教育，欧洲和澳大利亚的学者则称为开放学习、灵活学习[9]。网络远程教育以Internet和多媒体技术为主要媒介，真正实现了交互对象的多样性、交互时间的灵活性、交互方式的开放性，如E-mail、Listservs、IRC、MUDs、聊天室、新闻组等，从而极大地促进了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成为其发展的一个辉煌时期。2001年，我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国际社会对我国教育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许多境外院校和企业也纷纷介入和争夺我国远程教育的市场。例如，全球最大的远程教育网络——美国的Worldedo公司，从2001年开始在中国拓展教育市场，利用其远程教育技术，把中小学同步教育、大学教育、成人教育等知识展示在远程教育网上，积极开展教育服务输出[10]。再如，通过远程网络，美国琼斯国际大学的学生散布在世界各地的57个国家和地区，西部州长大学的学生遍布美国44个州和5个国家；凤凰城大学网上校园的注册者散布在世界21个国家[11]。还有，思科公司是一家跨国集团，它实施的思科网络学院就是一个非营利性的教育计划，已经在中国与几十所高校合作创办了思科网络学院。微软和英特尔公司也都积极开拓中国的网络教育市场[2](P411)。在国内，2002年10月21日，中美双方教育部签署了“网络语言教学合作项目”，通过网络为对方公民和组织提供在线汉英语言教学服务。2003年9月3日，清华大学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开始通过海底光缆共上“组织工程原理与技术”课，这是教育服务贸易的直接跨境交付[12]。
3.规范发展阶段(2004年以来)
网络远程教育特别是跨境远程教育的迅速发展既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兴趣和普遍重视，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阻碍了国际关系的健康发展。为了规范跨境远程教育的办学行为，保证并提高其教育质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在2004年11月联合起草了一份《跨境高等教育办学质量保障指南》(Guidelines for Quailty Provision in Cross-border Higher Education，以下简称《指南》)，修订后经2005年10月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3届大会决议予以发布，明确提出跨境高等教育的概念，并指出跨境远程教育是跨境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指南》明确提出了跨境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目的、原则和措施，这对保证跨境远程教育质量，促进其稳步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13]。当然，我们也应该指出，《指南》的出台由于受到社会发展的限制，也存在一定问题，如跨境交付和消费的市场准入、学生跨境学习的权益保障、跨境远程教育中的文化霸权等。所有这些问题，都需要跨境远程教育在实践的发展中去逐步解决。尽管如此，我们依然欣喜地看到2004年以来跨境远程教育发展给人类教育带来的激情与梦想。有报告显示，到2025年，澳大利亚大学约44％的国际学生将会在离岸教学点(offshore location)学习，其中相当一部分学生从事的就是跨境远程学习[14]。2007年，上海远程教育集团与美国哈佛大学教育学院WIDE World合作开设了“为理解的教学I”的培训课程，由哈佛大学提供全中文版的教材和全中文网络环境，方便学员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进行课程学习，课程学习方式为小组合作和个人通过网络的远程学习[13]。由此可见，跨境远程教育正以其超强的交互性、巨大的灵活性和极度的开放性改变着人类的学习形式、教育模式、工作形态和生活方式。
三、跨境远程教育的内涵与特征
跨境远程教育是一个历史的概念，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人们对跨境远程教育的理解存在一些差异，但从中依然可以看出跨境远程教育的基本内涵、要素与特征。
1.跨境远程教育的内涵及其要素
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与高等教育和远程教育国际化有着密切关系。上已述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在2004年11月联合起草了一份“跨境高等教育办学质量保障指南”(Guidelines for Quality Provision in Cross-border Higher Education)，修订后在2005年10月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3届大会发布，由此，跨境高等教育的概念得以正式确立，并被定义为“在教师、学生、课程、机构/办学者或课程资料跨越国家管辖边境情况下开展的高等教育”[13]。跨境高等教育包括面对面的学习(也有多种形式，如学生去国外上学和校园设在国外)，也包括远程学习(采用多种技术，包括在线学习)。跨境提供主要表现为远程教育、在线学习、虚拟学习[15]。其中跨境远程教育可以界定为学生在外国教育机构注册，通过邮件、互联网或其他电子工具传递教材来学习外国课程。我国在《教育服务承诺减让表》中对境外消费、商业存在和自然人移动上的承诺已经很高，但没有承诺给予“跨境交付”高等教育服务以市场准入与国民待遇，今后开放的压力主要在跨境交付上[16]。我国学者赵俊峰等人认为，跨境远程教育即一个成员国的服务者在其境内通过电视广播、计算机网络等现代通讯技术向其他成员国的消费者不限时间、地点进行的跨境教育[17]。从跨境远程教育的内涵，我们可以发现，它具有以下几个要素。
(1)跨境远程教育课程。跨境远程教育系统的运营离不开其课程资源的开发与设计，甚至可以说，课程资源开发的质量直接关系到整个跨境远程教育的成败。这就需要对各国的远程教育资源进行比较，取其所长，避其所短，从而开发高质量的课程资源和学习材料。与此同时，应考虑教育输入国的国情和实际，既满足教育输入国学习者的需要，也增强输出国的教育影响力。此外，应建立课程开发协调小组，协调诸多课程开发与设计专家，如学科专家、教学设计专家、信息技术专家、课程评估专家等的关系，共同制订课程目标、课程标准、课程计划，编写课程教材和学习材料，组织课程实施和评价。
(2)跨境远程教育技术和学习支助服务系统。跨境远程教育的开展是通过网络信息技术来实现的，一旦课程开发完成，就经由网络传输来实现交互，因此，网络教育技术、环境和平台的建设非常重要。其中，网上提供教学信息和教学资源的单向传输和点播服务、网上提供异步非实时和同步实时的教与学双向交互的通信服务以及基于无线网络的兼有异步和同步通信功能的各类移动通信工具系统的开发与使用，是三项最基本的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与此同时，应积极完善学习支助服务系统，特别是与课程学习内容与方法相关的各种支助服务，既包括直接的，也包括间接的，如有关注册、考试、学分、经费和社会活动等方面的信息和咨询服务支持。
(3)跨境远程教育中的教师。教师在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其中，最基本的职能有两个：一是进行课程资源的设计与开发，包括课程资源的制作、发送和更新，二是学生学习支助服务体系的建设，包括课程内容的讲解、辅导和答疑；学习方法的指导；作业的批改；学业成绩的检验；操作实训项目的指导和帮助；班级群体和伙伴团体的协作学习与交互讨论；对学生的技术指导和帮助；学习环境的创设以及其他学生需要的支持与指导。
(4)跨境远程教育中的学习者。作为跨境远程教育的服务对象，学习者的成长与发展是跨境远程教育实现的最终标志。就学习者来说，应掌握跨境远程教育申请的基本流程，熟悉跨境远程教育的管理模式，熟练运用跨境远程教育的方式方法。由于跨境远程教育是一种极具开放性和灵活性的教育形式，是一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模式，因而对学习者本人的自我意识、自我设计、自我规划、自我发展和自我控制等都提出了一定要求，它要求学习者学会选择，并善于运用各种学习支助服务，在与他人交互的过程中进行基于课程资源的自主学习。
(5)跨境远程教育的组织和管理。要保证跨境远程教育的顺利实施，也离不开一定的组织管理。首先，跨境远程教育的开展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支持，这就需要有专门的行政管理人员。其次，跨境远程教育系统的稳定运营需要各方的有效协调、沟通和配合，这也离不开相关的管理人员。第三，跨境远程教育的质量评估和信息反馈机制的建立对维系其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这需要专门的队伍和人员。第四，跨境远程教育的管理还涉及国家的政策、方针和制度，需要有相关的组织管理部门进行解释、规划和变革。
2.跨境远程教育的特征
纵观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及其运行模式，可以发现，它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国际性。从跨境远程教育这一概念可以看出，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国际性和跨境性。在跨境远程教育的发展中，其资源服务的提供者与消费者分属于不同国家，他们之间通过多种形式实现着跨境交付。对资源输出国而言，通过这一方式，可以实现远程留学教育，扩大其国际学生比例，提升其在国际社会的教育影响力，对于学习者而言，可以通过在线选择获得优质教育资源，实现在家留学，节省经济支出。
(2)交互性。跨境远程教育是在第三代远程教育即电子通讯技术和互联网教育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不同于第一、二代远程教育的重要特点就是能够实现双向通信和交流。在跨境远程教育中，由于各种通讯技术的运用，使学生与教师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可以开展各种形式的交互，包括同步和非同步的、实时和非实时的，在这一形式中，学生既可以与同伴交互，也可以与教师交互，还可以与在线资源交互。
(3)网络性。信息技术是远程教育发展的基础，也是跨境远程教育开展的必备条件。在跨境远程教育中，真正实现了多种网络的混合运用，其中既有传统的网络，如电话网、有线电视网，还有各种新兴的网络技术，如互联网、双向视频会议系统、卫星通信网、移动通信网等。每种网络各有特点，也各有其优势和劣势。特别是互联网因其强大的功能在更高层面整合了其他网络的优势，成为跨境远程教育的中心。
(4)开放性。跨境远程教育最大限度地突破了教学时间、教学空间的限制，使学习者完全可以自己决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根据实际情况学习，每个学习者只要时间允许、空间允许就可以随时随地点播需要的跨境网络课程，随时随地与教师或其他学习者进行交互。在跨境远程教育中，学习者有权对不同国家提供的国际远程课程资源进行比较并做出选择和反馈，同时利用各种技术载体和媒体形式来表达自己的见解。
(5)分离性。跨境远程教育由于其教育形式的灵活性和开放性，从而真正实现了三种分离：一是教育过程与学习过程的分离，二是教师与学习者的分离，三是学习者个体与学习集体之间的分离，一句话，教师与学生在时间和空间上的相对分离。由于学习者与学习集体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处于相对分离状态，使这种学习变成了个别化学习和私有化学习，从而真正实现了“以学习者为中心”的目标。
综上所述，作为一种新兴的教育模式和研究领域，跨境远程教育已经引起社会和学界的高度重视，它的出现不仅使我们现有的教育充满了诸多生机与活力，而且也预示着未来教育发展的基本方向，相信对这一领域的探索有助于深化人们对这一问题的认识，推动我国跨境远程教育的健康发展。
收稿日期：2013-0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