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情境: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理论基础与行为范式_图书馆论文

知识情境: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理论基础与行为范式_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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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G252.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8214(2016)04-0001-05

       随着第三空间理论的兴起,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研究正在引起业界的关注,研究文献不断涌现,成为了图书情报学研究的一个新热点。从研究文献的数量和质量来看,当前国内外关于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研究仍然处于起步阶段,研究的重点主要集中在借鉴第三空间理论探讨图书馆空间建设的价值及具体措施等方面,许多深层次的问题特别是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理论基础问题没有得到深入的讨论和明确。第三空间概念包含了许许多多用于满足用户多样化物质和精神生活需求的、功能各异的空间,图书馆只是“第三空间”全集中的一个子集。只有明确了这个子集的理论基础,才能使我们正确认识图书馆空间的特殊性,也才能帮助我们在包罗万象、错综复杂的现代城市公共空间之中始终对图书馆空间及其研究论域有一个清晰的认识。[1]作者认为,空间的本质是情境,图书馆空间的特殊性主要表现在图书馆为用户提供的是知识情境。以知识情境理论为依据,可以使我们更好地认识图书馆空间的物质构成和精神内涵。同时,知识情境构建的具体模式也为图书馆空间建设提供了基本遵循。所以,知识情境理论既是图书馆空间建设适宜的理论基础,同时也为图书馆如何构建符合用户需要的第三空间提供了行为范式。

       1 知识情境理论的主要内容

       1.1 知识情境的内涵

       当前学术界对知识情境(knowledge context)的认识主要在两个层面进行:狭义的认识和广义的认识。对知识情境狭义的认识仅仅指在知识创建时所包含的相关语境、环境信息。[2]广义的认识则认为,对知识而言,情境不止包括有关上下文语境的含义,还包括知识活动中涉及的人的姿态、物质背景、历史信息、组织战略等多个方面,甚至可以包括任何影响或解释知识理解与应用的观念、事物或行为。[3]当前绝大多数的研究都趋向于从广义的层面来认识知识情境。潘旭伟[4]认为,知识情境是与知识、知识活动等相关的条件、背景和环境条件、背景和环境因素,也包括知识主体的认知、经验、心理等内部因素,刻画了与知识、知识活动相关的情形特征,包括目标、过程、资源、产品、组织、人员、领域、时间、地点8个情境维度。徐金发[5]等人指出,组织的知识情境范围包括组织现在拥有和运用的知识,也包括组织将来可以接受和使用的知识,它由组织的环境、战略、文化、组织结构和过程、技术和运营5个维度所决定。

       1.2 知识情境的相关理论

       由于知识以及知识建构的复杂性,当前对知识情境的认识不是由单一的理论进行描述,而是由与知识特别是知识学习相关的理论相互交织、相互充实而形成的,明确提出知识情境概念的有知识建构理论和知识螺旋理论。

       (1)知识建构理论关于知识情境的阐述。以认知心理学家皮亚杰(J.Piaget)为代表的知识建构理论认为,学习者的知识是在一定情境下,借助于他人的帮助,如人与人之间的协作、交流、利用必要的信息等,通过意义的建构而获得的。理想的学习环境应当包括情境、协作、交流和意义建构四个部分。[6]

       ①情境。知识建构理论认为,有意义的学习发生于真实的任务情境中,学习环境中的情境必须有利于学习者对所学内容的意义建构。在知识学习的设计中,创设有利于学习者建构意义的情境是最重要的环节或方面。

       ②协作。应该贯穿于整个学习活动过程中。学习者之间的协作对学习资料的收集与分析、假设的提出与验证、学习进程的自我反馈和学习结果的评价以及意义的最终建构都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协作在一定的意义上是协商的意识,协商主要有自我协商和相互协商。自我协商是指自己和自己反复商量什么是比较合理的;相互协商是指学习小组内部之间的商榷、讨论和辩论。

       ③交流。是协作过程中最基本的方式或环节,比如学习小组成员之间必须通过交流来商讨如何完成规定的学习任务、如何更多地获得他人的指导和帮助等而达到意义建构的目标。协作学习的过程就是交流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每个学习者的想法都为整个学习群体所共享。交流对于推进每个学习者的学习进程都是至关重要的手段。

       ④意义建构。是知识学习的最终目标,其建构的意义是指事物的性质、规律以及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在学习过程中帮助学习者建构意义就是要帮助学习者对当前学习的内容所反映事物的性质、规律及该事物与其他事物之间内在联系达到较深刻的理解。

       (2)知识螺旋理论关于知识情境的阐述。日本学者野中郁次郎(Ikujiro Nonaka)在知识螺旋(SECI)理论中提出了“吧”(也称为“场”)的概念,是对知识情境更为具体的阐述。在SECI模型中,知识的创造被描述为四个相互衔接、不断转化的过程,即通过社会化(socialization)、外化(externalization)、组合化(combination)和内化(internalization)的过程,个人隐性知识转化为组织以及个人新的知识。野中郁次郎认为,知识的创造必须基于一定的情境,也就是物理保障条件,即“吧”。“吧”是隐性知识外化、组合化、内化和社会化的实现场所,主要功能是促进知识的共享以及信息的获取和加工,从而形成新的知识。“吧”的表现形式多样,既可以是物理上存在的公共办公环境、员工休息交流的区域或者组织进行头脑风暴的场所,也可以是互联网络和电子邮件等虚拟空间。野中郁次郎把知识创新环境“吧”的定义分为四个种类,即原始吧(originating ba),知识社会化的场所;会话吧(dialoguing ha),知识外化的场所;系统化吧(systemizing ba),知识组合化的场所;练习性吧(exercising ba),知识内化的场所。[7]

       ①原始吧,是隐性知识社会化过程的场所。隐性知识具有高度依赖人的特点,很多时候要通过个体间面对面交流的方式获得。原始吧为个体直接交流信息、观摩学习从而分享各自的经验、情感体验甚至心智模式提供了环境。通过原始吧提供的物理条件,个体隐性知识得以传递、扩散、积累并被更多的人学习掌握,促成了知识社会化的完成。

       ②会话吧,是知识外部化过程的场所。由于隐性知识具有难以表达的特点,因此需要在一定环境的支持下,通过类比、假设、隐喻等方式将其转化为显性知识,从而在不同个体间交流、共享。会话吧促进了个体间的对话和反思,使得个人的专有知识通过归纳和演绎转化成组织的公共知识。会话吧中的知识外化是将个体的隐性知识转化为相同意义的显性知识形式而不是直接输出为显性知识,是知识创新的关键步骤。

       ③系统吧,是知识整合的场所。通过对组织内部知识进行重新整理,摒弃无用的知识,并将员工的知识和组织的知识有机融合,使之具有较强的柔性、条理性和系统性,形成组织新的核心知识体系。系统吧主要利用信息技术,对组织的知识进行传播、整合,其主要功能是最大化组织内部的知识资源。

       ④练习吧,是知识内化的场所。隐性知识往往要通过“干中学”的方式掌握,练习吧为“干中学”提供了场所和条件。在练习吧内,显性知识在整个组织中共享和运用并进一步延伸、扩散,组织的知识或其他个体的知识转化为个体新的隐性知识。练习吧提供的环境促进个体的反思与知识创造。

       从知识建构理论和知识螺旋理论对知识情境的阐述可以发现,尽管知识建构理论和知识螺旋理论对知识情境的表述不尽相同,但两者都强调了知识情境对知识学习的重要价值,都指出了知识情境应该具备的基本要素和运营方式。知识建构理论明确指出学习者只有基于一定的情境,才能通过协作和交流进行有意义的知识建构,从而明确了知识情境的地位和价值,是对知识情境的功能性认知。知识螺旋理论则基于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交流、共享、转化和创新,明确提出了知识情境建构的具体模式,即创设原始吧、会话吧、系统吧和练习吧,从而为知识情境建设指明了方向,是对知识情境建设的操作性认知。两者互相补充、协调一致,形成了比较完善的关于知识情境认知的理论体系。由于图书馆空间建设的本质是知识情境建设,因此知识情境理论对图书馆空间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和借鉴价值。

       2 知识情境理论为正确认识图书馆空间提供了理论基础

       当前对图书馆空间建设的认识多数都基于“第三空间”理论。由于第三空间是对家庭、职场之外所有空间的统称,所以第三空间理论所提出的“自由、宽松、便利”的观点只解决了图书馆空间认识中的一般属性问题而没有解决特殊属性问题,因此需要在现有关于第三空间认识论的基础上,根据图书馆空间的特点对其做出新的理论概括,从而获得对图书馆空间及其建设的本质认识。[1]基于知识情境理论的内涵和价值,作者认为,知识情境理论是适合图书馆空间特点的理论基础。

       2.1 知识情境理论有助于深化对图书馆空间内涵的认知

       第三空间理论对各种类型的空间建设提出了“自由、宽松、便利”的一般性规定。对图书馆空间建设而言,这种规定是宏观和原则性的。由于缺乏更恰当、具体的理论基础支撑,当前学术界对图书馆空间应该具备的要素以及如何进行运营仍然存在着大量的模糊认识。知识情境理论既强调要为用户的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提供“自由、宽松、便利”的条件,也指出了知识情境应该包括的战略、文化、组织、制度、技术和环境等具体维度;既指出了知识情境可以是物理空间,也指出了知识情境具备的精神属性;既指出知识情境可以促进静态知识的交流,也指出其可以促进动态知识的交流即人和人的交流。知识情境理论的这些观点有助于图书情报界深化对图书馆空间要素及其运营的认知。以知识情境理论为基础,图书情报界可以根据工作的实际确定图书馆空间的具体要素,以及如何对这些要素进行运营,促进用户的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所以,知识情境理论是在第三空间理论的基础上对图书馆空间认识的深入化和具体化,为图书馆空间建设提供了基本遵循,解决了第三空间理论在图书馆空间建设应用中过于宽泛化的问题,可以澄清当前存在的关于图书馆空间的模糊认识,从而促进图书馆空间建设的健康发展。

       2.2 知识情境理论有助于把握图书馆空间的特殊性

       任何事物都是一般属性和特殊属性的统一体,图书馆空间也不例外。就一般属性来说,图书馆空间具有博物馆、影院、咖啡吧等其他“第三空间”所具有的自由、宽松和便利的属性;就特殊属性而言,图书馆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形态、特殊的社会职能和独立的学科知识体系,它们构成了图书馆空间与博物馆、影院、咖啡吧等其他“第三空间”的本质区别,[1]这在索亚的空间文化理论中被称作“异位”问题。所谓空间“异位”,是指“那些独特的空间被人发现处于某种特定的社会空间之中,其功能不同于其他的空间或者与其他的空间相对峙”。[8]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的角度来看,图书馆都是用户获取和利用知识的有效场所,是用户进行知识建构的核心机构。在各种类型的第三空间中,只有图书馆空间的物理建筑、部门设置、工作流程、人员配备、服务项目、规章制度和组织战略完全是为了保存和传播知识而设计的,是为了用户的知识获取和建构而服务的。当然,这里的“知识”要做广义的理解,既包括用户从图书馆空间中的图书、期刊、数据库和网络中获得的显性知识,也包括用户在图书馆中与他人交流、向馆员进行操作性学习以及通过环境体验所获得的经验类、认知类、技术类、情感类和信仰类的隐性知识。所以,知识情境是图书馆空间特殊性的具体体现,只有知识情境才能把图书馆空间与其他类型的第三空间进行有效的区分。把知识情境理论作为图书馆空间与第三空间的中间理论,作为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理论基础,可以解决图书馆空间认识中的“异位”问题,从而获得对图书馆空间属性的本质理解。

       2.3 知识情境理论有助于对图书馆空间价值进行合理定位

       图书馆空间概念的提出,是对图书馆价值的重新定位。在当前借鉴第三空间理论探讨图书馆空间价值的研究中,对图书馆空间价值的认识存在着“第三空间的一般属性消解图书馆空间的特殊属性、第三空间的一般文化形态消解图书馆空间的独特文化形态”的危险。[1]如有人认为图书馆空间的价值在于给用户提供休闲和娱乐,也有人认为图书馆空间的价值在于给用户提供星巴克式的“世界性的生活方式”。导致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缺乏适宜的理论基础支撑,从而对图书馆空间价值的认识出现了偏差。正如兰开斯特所言:当一个行业对其知识基础和服务理念失去控制之时,非专业化就会发生。如果图书馆“只是着眼于提供茶余饭后的‘文化生活’,自视为休闲场所”,那么它也就不可能是理想的“学习交流空间”、“知识生活空间”或“信息共享空间”。[1]也就是说,只有根据知识情境理论定位图书馆空间的价值,才能维护图书馆空间在人类知识生活中的独特价值和独特地位,也才能根据图书馆空间的特殊属性合理控制休闲娱乐业务的范围和方式,使其为用户的知识获取和建构服务,防止不受边界限制任意扩大化趋势的出现。

       2.4 知识情境理论有助于理解图书馆空间建设中用户的主体地位问题

       对图书馆空间的认识应该始终基于用户的主体地位,以用户的知识需求为中心确定具体的建设措施,这是业界的共识。知识情境理论可以对此进行合理的解释和有效的指导。知识情境理论认为,主体基于自己的经验以及所处的社会文化历史背景,通过主动建构的方式获得融入主体世界的知识;知识是人的心灵与外界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中从内部生成的,人的心灵具有自觉能动性,学习过程是主动理解和建构的过程。[9]知识情境理论强调空间具有的精神属性和作为场所的社会学意义,实际上强调了用户在空间建设中的主体地位,对图书馆空间建设的启示在于读者取代书籍成为图书馆工作的新中心,知识情境理论很好地诠释了以用户为中心进行图书馆空间建设的理由。知识情境理论强调用户的主体地位,还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当前图书情报界倡导的知识服务的内涵与模式。知识服务注重从各种显性和隐性知识资源中按照用户的需要有针对性地提炼知识,通过图书馆的知识资源和专业能力为用户创造价值。知识情境理论与知识服务的观点互相呼应,为图书馆服务从文献服务、信息服务向知识服务转型提供了理论支撑。

       3 知识情境理论为图书馆空间建设实践提供了行为范式

       知识情境理论对图书馆空间建设的价值不止限于理论层面,在实践层面,知识情境理论为图书馆空间建设的实践提供了行为范式。知识情境理论既指出了图书馆空间应该包括的战略、文化、组织、制度、技术和环境等具体维度,还明确了如何通过对这些维度进行有效组合和运营来促进用户的知识获取与建构。特别是知识吧(场)概念的提出,为图书馆空间建设提供了具体遵循。以知识吧(场)概念为基础,根据第三空间理论确定的“自由、宽松、便利”的基本原则,图书馆可以围绕用户的知识需求对组织战略、馆舍建筑、空间布局、资源建设、部门设置、工作流程和服务方式进行设计,从而打造满足用户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需要的第三空间。

       3.1 建设原始知识场

       图书馆空间建设中的原始知识场对应着SECI模型中的原始吧,是用户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的起点。根据野中郁次郎的知识场理论,作为知识组织的中介,图书馆无疑是用户知识获取和建构的最大的场(情境)。[10]这里所说的图书馆,既指实体存在的图书馆,更多地理解为实体图书馆和虚拟图书馆的统一体。原始知识场是对图书馆空间建设的宏观把握,要求图书馆根据“自由、宽松、便利”的属性对各种空间要素进行组合和运营,即图书馆组织战略的制定、馆舍建筑的设计与改造、组织文化的定位与培育、工作部门的设置、工作流程的设计、文献信息资源的建设、馆员队伍的建设、工作制度的制定、服务方式的设计以及技术的应用都要以用户为中心,服务于用户的知识获取与知识建构,提高用户在图书馆获取静态知识和动态知识体验中的满意感。当前图书馆建筑中的开放式平面设计、馆藏资源建设中的读者决策采购、实体阅览环境的改善与优化、移动图书馆的广泛应用以及学科馆员的设置、知识服务的开展等都是建设原始知识场的具体体现,存在的问题是这些措施和行为多数都基于感性的认识,还不是在适宜理论指导下的系统行为。

       3.2 建设系统知识场

       系统知识场对应着SECI模型中的系统吧。在各种类型的第三空间中,博物馆、影剧院等空间也能为用户提供知识,但只有图书馆空间有条件为用户提供系统的知识,主要表现在图书馆既可以为用户提供基于书籍、期刊、数据库、网络等静态知识,也可以为用户提供基于人与人交流的动态知识;既可以提供基于书、刊、网络等载体的显性知识,也可以提供基于环境感知、活动体验、人员交流和操作性练习的信仰类、认知类、技术类、经验类和情感类的隐性知识。在当前显性知识高度泛在化的背景下建设图书馆空间的系统知识场,就是要求图书馆在知识资源建设、空间环境营造以及相关活动组织中深入分析用户的知识需求,吸收用户的意见进行工作决策,尽量提高知识资源的“查全率”和“查准率”。此外,用户在知识学习和问题解决中往往需要来自书籍、期刊、数据库和网络以及他人的指导、意见等系统的知识,因此需要图书馆对空间和资源布局进行“系统”的组织,尽可能地为用户获取系统的知识提供便利。以高校图书馆为例,目前的知识资源多数按图书、期刊、电子资源等类型分散进行配置,某一专业用户查找某一学科的系统知识时往往要在多个部门或楼层奔波,严重降低了用户体验的满意感。高校图书馆可以根据学校的专业设置,将相关学科的书籍、期刊、电子资源等集中进行配置,并配备有学科专业背景的学科馆员提供指导,甚至提供用户与他人进行讨论的交流场所以及能够激发学习积极性和热情的背景文化环境,最大程度上方便读者获取系统知识。此外,图书馆的网站也要设置统一的检索平台,使用户能够从一个入口统一检索相关学科的中外文献、信息资源,从而打造用户满意的系统知识场。

       3.3 建设知识交流场

       知识交流场对应着SECI模型中的交流吧,是为用户通过知识交流、共享而获取知识和建构知识所提供的物理场所和虚拟空间、组织的活动或者两者的结合。知识情境理论认为,个体的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很多时候要通过与他人的交流甚至协商而完成,当前许多图书馆提供的“信息共享空间”、“知识交流空间”和“真人图书馆”服务本质上就是知识交流场服务。就物理场所而言,在图书馆建筑设计和改造中,要为用户提供能够与他人进行交流、讨论的场所,这些场所最好能与文献、信息资源毗邻设置并配备计算机、网络等基础设施,以便在交流、讨论中方便查阅相关知识。就虚拟空间来说,图书馆可以利用QQ群、微信、博客等技术,打造宣传图书馆资源、解答用户疑难问题、推介相关知识以及供用户交流、讨论的平台。就组织的活动而言,图书馆既可以组织用户就某一主题内容进行交流讨论,也可以邀请在某一领域有成就和经验的专家与用户进行座谈,通过分享彼此的经验、体会等提高用户的隐性知识水平。在当前关于图书馆空间建设讨论中所提出的设置咖啡屋、茶室等休闲场所也应该按照打造知识情境的目的进行建设,在提供温馨、优雅、舒适的物理情境的同时设置相关的知识元素,组织相关主题知识交流讨论活动,使用户在享受“茶香”、“咖啡香”的同时也能收获知识,时刻彰显图书馆空间的知识属性。

       3.4 建设知识练习场

       知识练习场对应着SECI模型中的练习吧,是为用户隐性知识建构所提供的场所和组织的活动。知识螺旋理论认为,个体隐性知识特别是技术类和经验类隐性知识往往通过“干中学”的方式而获得。用户利用图书馆空间,一方面是为了获得书刊、数据库中的显性知识,通过内化而掌握隐性知识;另一方面是为了通过与他人的学习交流获取能够解决问题的技能和经验等隐性知识,如检索信息的技巧和经验等。一些复杂问题的解决,比如循证决策中证据的制作,或者针对某个课题对相关的文献进行大范围的系统搜集和分析,需要用户掌握丰富的检索经验和技巧。在图书馆空间中建设知识练习场,就是为用户显性知识的隐性化和直接学习隐性知识提供途径和平台。图书馆有许多信息检索方面的专业人员,他们掌握了关于信息检索丰富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有丰富的数据库资源和网络、电脑等资源。利用这些资源,图书馆可以建设知识练习场,由图书馆专业人员现场指导用户进行检索操作,通过反复的练习,使用户掌握检索的技巧和诀窍,从而提高用户独立检索信息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此外,图书馆可以充分利用丰富的文献、信息资源和人力资源,组织开展阅读、演讲、写作、观摩、培训和比赛等活动,提高用户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技能类和经验类的隐性知识水平。在活动的设计和组织中,应该注意把握图书馆空间的逻辑边界,防止图书馆空间的知识情境属性被过度消解。

       图书馆空间建设是知识经济时代图书馆为满足用户知识获取、知识建构需要和维护自身生存发展的需要而做出的战略选择,是图书馆服务从文献服务、信息服务向知识服务转变的有力支撑。图书馆空间的逻辑边界只有定位于知识情境,才能防止“某些文化形态错误地主导图书馆空间,或者图书馆占据错误的空间”[1]现象的发生。因此,以知识情境理论为基础认识和建设图书馆空间,既有利于图书情报界深刻认识图书馆空间的物质构成和精神内涵,也能保证图书馆空间建设始终沿着以知识获取和知识建构功能为主、休闲娱乐功能为辅的正确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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