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体制对发展中国家贸易的影响与对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发展中国家论文,对策论文,体制论文,贸易论文,WTO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今年元月正式建立的世界贸易组织(WTO)体制，对发展中国家贸易有多方面的深远影响。本文从关税、非关税壁垒和争端解决机制三方面分析了其积极影响，从农产品贸易自由化等方面分析了其消极影响，并有针对性地提出了若干对策，诸如转变贸易战略、利用优惠条款、积极参与WTO的各种活动等。
1995年1月1日，世界贸易组织(WTO)正式成立。WTO的成立标志着新的国际多边贸易体制即WTO体制的诞生。作为GATT的替代物，WTO继承了以往GATT多个回合谈判的成果，具有一整套较为严密的贸易规则和运行机制，将规范和约束今后的国际贸易活动。在WTO的100多个成员国中，绝大多数是发展中国家。WTO体制的运作，势必对发展中国家的进出口贸易造成重要影响。在这些影响中，哪些是积极影响、哪些是消极影响？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形势下，发展中国家又该如何把握机遇、迎接挑战？这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问题。
WTO对发展中国家贸易的积极影响
二战以来，发展中国家贸易增长相对缓慢。首先是出口不振。1950年，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额为232亿美元，占世界出口额的38.9%；到1991年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额为9400亿美元，仅占世界出口额的27.3%，下降了11.6%。出口不振，导致进口困难，使发展中国家在整个国际贸易格局中的地位持续下降。发展中国家贸易增长缓慢，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来自发达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障碍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特别是70年代后期以来，发达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日趋严重，不断高筑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对来自别国的产品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产品实行越来越严格的限制，导致发展中国家贸易增长困难。
WTO体制是在世界经济联系越来越紧密，而贸易保护主义倾向越来越严重的条件下产生的。它作为规范和约束战后世界贸易的GATT体制的延续和发展，目的是通过互惠和互利的安排减少国际贸易中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消除各种歧视性待遇，以加强国际贸易和经济领域中的联系，充分开发和利用世界资源。WTO体制对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贸易和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给予了特别的关注，主张通过实际有效的计划来确保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贸易增长中的份额，以与它们的经济发展相适应。因此，WTO体制对发展中国家贸易的影响首先是积极的一面，将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贸易保护主义势头，促进发展中国家出口的增加和贸易地位的提高。下面我们从关税、非关税壁垒和争端解决机制三个方面具体加以说明。
1.关税壁垒
二战之后，经过关贸总协定的几轮谈判，发达国家的关税已大大降低。东京回合后，欧共体、日本和美国的平均关税仅分别为5.6%、5.5%和4.8%。从表面来看，发达国家的关税壁垒是微不足道的，对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贸易影响不大。但是，如果我们深入分析一下发达国家的关税结构，便会发现发达国家存在着许多结构性高关税，这些结构性高关税严重阻碍了发展中国家出口的扩大和贸易结构的改善。从表1可以看出：第一，发达国家的关税率根据加工程度的高低从原材料到制成品依次提高，阻碍了发展中国家制成品的出口，迫使它们不得不依赖初级产品的出口，导致贸易结构恶化。第二，发达国家针对发展中国家具有比较优势的纺织品和服装等部门的产品征收比一般制成品高得多的关税，妨碍了发展中国家优势的发挥和出口的扩大。
表1. 东京回合后发达国家的最惠国关税(%)
欧共体 日本
美国 加拿大 发达国家
原材料 3.4 0.70.30.6
矿产和金属 2.8 2.51.92.1 2.3
燃料0.1 1.50.41.4 1.1
食品3.7 4.74.16.2
制成品 8.1 5.75.67.0 7.0
纺织品 17.1 8.6
10.69.411.7
服装
19.9 15.0
20.3
12.617.5
资料来源：《世界贸易杂志》（英文版）1994年第2期，第75页；《开放经济评论》（英文版）1993年第4期，第437页。
WTO体制运作之后，无论是发达国家的平均关税还是结构性高关税都将大为降低。就工业品而言，发达国家的关税税目约束比例由目前的78%扩大到97%，加权平均税率由6.5%降为4%。就农产品而言，发达国家的关税约束比例由目前的58%扩大到99%，在6年内减让关税的36%。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具有比较优势的纺织品和服装等劳动密集型产品的进口关税也将逐步降低。例如，美国每年平均降低12%。发达国家关税的降低，必将促进发展中国家出口的扩大，尤其是制成品出口的扩大，改善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商品结构。
2.非关税壁垒
非关税壁垒是战后发达国家采用的最主要的贸易保护主义手段。广义的非关税壁垒包括进口许可证、进口配额、关税配额、进口保证金和附加税、市场秩序协定、本地产量计划、自动出口限制、反倾销或报复性关税等。理论界一般用非关税壁垒贸易覆盖指数(Trade Coverage Ratios)即设置有非税壁垒的产品进口额占总进口额的百分比来表示非关税壁垒的严重程度。
表2： 1989年发达国家非关税壁垒贸易覆盖指数(%)
进口来自：欧共体日本 美国
发达国家 17.9 22.5 30.9
发展中国家30.6 26.3 24.5
发展程度较高国家 36.5 27.1 25.0
最不发达国家 12.1 41.1 21.7
资料来源：《发展领域杂志》（英文版）第27期(1993)第163页。表2表明，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受到发达国家非关税壁垒的严重限制。并且，发展中国家的发展程度愈高，出口商品的加工程度愈高，受到非关税壁垒的限制愈大。据估算，1988年发达国家的非关税壁垒使发展中国家出口收入减少了46亿美元。其中，影响最为严重的是来自多种纤维协定(MFA)。多种纤维协定的配额限制，再加上关税的影响，使发展中国家的纺织品和服装出口价格上升了25%①，大大抵销了发展中国家的成本优势，使其出口受阻。
在WTO体制中，来自发达国家的非关税壁垒地也将大大减少。按照乌拉圭回合达成的协议，所有与互惠和平等原则相背离的非关税壁垒都将被逐步削减和取消，许多非关税措施实行关税化，并不得再恢复为非关税措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深受其害的《多种纤维协定》将从1995年7月1日起的十年里逐步废除，这样，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纺织品和服装出口所规定的配额将不复存在。总之，非关税壁垒的逐步削减，将使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其中发展程度较高的国家受益匪浅。
3.争端解决机制
尽管GATT也有一整套自己的争端解决机制，但很不健全。其缺陷主要表现在：(1)专家小组权力有限，无力有效地发挥作用；(2)争端解决的时间拖得过长，作为被告的国家往往设置障碍，拖延时间，使问题不了了之；(3)制裁机制缺乏约束，如果被制裁的国家或者任何一个别的缔约方不同意，制裁就无效。(4)监督后续行动不力，争端解决后的结论往往流于形式。上述缺陷使得违反游戏规则者往往得不到惩罚，于是缔约方尤其是发展中的缔约方普遍对GATT的争端解决机制感到失望。
WTO体制通过建立新的争端解决机制，较为有效地克服了上述缺陷。WTO的争端解决机制强化了专家小组和其它监督机制的权力，严格了争端解决的程序和时间限制，明确了具体的补偿措施，尤其是规定了某次制裁只有全体成员国一致反对才无效的制度，可以比较迅速地解决成员国之间的双边贸易争端。同时，WTO的争端解决机制赋予了发展中国家更大的权力，以便同发达国家相抗衡。例如，WTO的争端解决机制规定，以发展中国家为一方的争端中，争端解决机构必须有发展中国家的成员参加。这样，就可以在相当程度上消除过去发达国家利用软弱的GATT争端解决机制随意欺负发展中国家的现象。美国经济学家斯图尔特·塔克指出：“现在我们有了由世界贸易组织管理的强大贸易体系，而且世界贸易组织在解决争端方面拥有大得多的实力。这一切肯定会有助于小国……同时对动辄犯规为所欲为的大国施加某些约束。”美国贸易官员也承认：“大国再也不能说，我是大国，不打算这么做。你是小国，对我无计可施。国家大小并不重要，条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人败诉或是被人告了状，你就必须去打官司，不能拖延搪塞，也不许阻挠抵制。打输了官司，不许抗拒执行。这套制度（即WTO的争端解决机制——引者注）就提供了这样的权力。”②。
综上所述，WTO体制必将大大促进发展中国家出口的扩大及其结构的改善，随着出口的发展、外汇储备的增加和经济实力的增强，也将促进发展中国家进口的增加。从而，无论从出口还是从进口上都将提高发展中国家在世界贸易格局中的地位。
WTO体制给发展中国家带来的消极影响
WTO体制是由GATT体制演化而来的。GATT最初被称为“富人俱乐部”，主要是协调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关系，解决发达国家之间贸易矛盾的机制，而对于发展中国家的贸易问题则不予重视。同时，战后发展中国家一般都采取了长期同国际经济关系相隔离的进口替代发展战略，对GATT也不大热心。因此，早期的GATT体制没有考虑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结构上的特殊性，造成同发展中国家经济和贸易体制上的冲突。70年代后期以来，发达国家逐渐认识到了把发展中国家纳入多边贸易体制的重要性。同时随着经济发展战略的转变，发展中国家对GATT的态度也由冷眼旁观变为积极参与。双方的共同努力，使发展中国家经济上的特殊性在GATT体制和随后的WTO体制中得到了一定的反映，给予了发展中国家一定的优惠待遇。但是，就总体而言。WTO体制没有也不可能完全反映发展中国家的意志，它的许多制度安排给经济发展水平低、竞争能力弱的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带来了一些消极影响，甚至有些影响还比较严重。
1.削减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上的义务给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贸易带来一定冲击
二战后，除少数国家外，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都实行的是进口替代发展战略。在这种战略指导下，发展中国家通过实行高关税和各种非关税措施来保护本国工业免受发达国家的冲击。由于过度保护，国内工业效率低下，竞争力弱，不得不长期依赖各种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到目前仍然维持着比发达国家高得多的贸易保护。1991年主要发展中国家的平均关税率分别为：哥伦比亚11%、印度30-40%、印度尼西亚30%、墨西哥13.1%（1992年）、阿根廷18.3%、巴西20.1%(1992)、智利11%、斯里兰卡10-50%、突尼斯17-52%、委内瑞拉10%、菲律宾25.6%(1992)。③发展中国家的许多工业品尤其是制成品在国际市场上并没有竞争优势，靠国家的出口补贴等保护手段方站得住脚。
作为WTO的成员国，发展中国家当然可以享有贸易自由化带来的好处，但同时也必须承担相应的义务。虽然发展中国家并不被要求采取同发达国家对等的行动，但其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削减程度还是相当大的。按照规定，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品税目约束比例由21%剧增到65%，加权平均关税由20.5%降为14.4%；农产品的税目约束比例由17%猛增到89%，关税在今后10年内削减24%。发展中国家的各种非关税措施在规定的时间内也要大幅度削减，许多非关税措施也要实行关税化并予以约束。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削减有可能降低发展中国家许多产品的竞争能力和国际市场上的份额，给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造成冲击。尤其是对于经济发展程度较低，依靠优惠和补贴出口商品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将受到较大程度的损失。例如，农产品贸易自由化将使印尼出口收入损失190亿美元，整个非洲每年的农产品出口收入将损失近30亿美元。又据估计，WTO体制中的热带农产品协定，温带农产品协定和关税协定分别给非洲经济带来的数量影响为-0.1、-0.2和-0.7。WTO体制给非洲、加勒比海和太平洋地区国家集团带来的总数量影响为-1.3，其中关税协定带来的影响为-1.1。④
2.农产品贸易自由化所造成的价格上涨将给进口农产品的发展中国家带来沉重负担
长期以来，世界农产品市场是由发达国家垄断的。1970-1989年，发达国家出口占世界农产品出口的比重由64.4%上升到74.1%，而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则不断下降，早已沦为农产品的净进口国。1989年发展中国家的食品进口达到3620亿美元，进口净额为170亿美元，其中一些食品短缺的低收入国家的食品净进口达到了将近100亿美元。发达国家在世界农产品市场上的垄断地位，固然有国内农业生产效率较高的因素，但政府采取的各种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也是一个主要因素。一方面，发达国家高筑关税和非关税壁垒限制外国农产品进入本国市场，另一方面，政府发放各种生产和出口补贴，向世界市场低价倾销本国产品（见表3）。
表3. 发达国家农产品生产补贴金额及其占农产品总价值的比重(1990)
金额（10亿美元） 比重(%)
加拿大6.5 41
欧共体
81.6 48
日本 30.9 68
奥地利2.4 46
芬兰 5.3 72
挪威 3.1 77
瑞典 3.4 59
瑞士 5.0 78
美国 35.9 30
资料来源：《开放经济评论》（英文版）1993年第1期，第69页。
农产品贸易自由化对发展中国家虽然具有扩大出口等有利影响，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不利影响，对于其中的农产品进口国来说尤甚。一方面关税和非关税进口壁垒的削减导致农产品市场扩大，另一方面生产和出口补贴的取消或减少则导致农产品出口价格向高成本靠拢，从需求和供给两个方面推动世界农产品价格的上升。据有关专家估计，农产品贸易自由化使世界主要农产品价格上升的幅度分别为：小麦6%、谷物4%、肉类5%、蔗糖12%。⑤世界农产品市场价格的上升将大大增加发展中国家农产品进口成本，尤其是给食品短缺的低收入国家带来沉重负担。据经合组织估计，到2002年仅非洲、加勒比和太平洋地区国家集团的食品进口费用将净增27亿美元。由于总体上发展中国家为农产品净进口国，世界农产品市场价格的上升给发展中国家带来的影响将是净损失。
3.WTO体制的内在缺陷也给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带来不利影响
WTO体制作为一种新的全球贸易制度安排，还存在一些内在缺陷。由于不同成员国之间的矛盾和分歧，WTO的许可规则很不明确，有的规则可行性差，甚至有些规则具有明显的偏袒性。WTO体制的上述缺陷为发达国家藉“公正”之名对发展中国家行歧视和限制之实开了方便之门。试举三例：
其一，WTO的反倾销规则的内在缺陷将对发展中国家造成损害。这些缺陷包括：(1)专家小组在进行倾销评审时偏重进口国所提供的证据和解释；(2)倾销的定义模糊，使裁决缺乏客观标准；(3)对“损害”实行累积评估，增加了发展中国家卷入反倾销案的危险等。在WTO体制下，明显的贸易保护主义措施难以实行，反倾销这一貌似“公平”的保护主义工具将越来越受到发达国家的青睐。由于发展中国家在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上具有明显的低成本优势，加之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往往缺乏严格而规范的成本管理和薄记制度，因此最容易成为发达国家反倾销的受害者。
其二，近年来发达国家一直主张把诸如环境保护和劳工保护的内容纳入WTO体制，其用意在于以苛刻的环境保护和劳工保护标准来抵销发展中国家在资源和劳动力成本上的优势。环境保护已经纳入WTO体制之中，但有关规定非常模糊；劳工保护的内容将成为今后WTO成员国谈判的一个重要课题。上述两个问题要么规定模糊，要么没有涉及，将为发达国家针对发展中国家的贸易保护提供方便。
其三，WTO体制中心“贸易政策审查机制”只是作了一个很空泛的规定，缺乏实质性的内容，难以对发达国家形成硬约束。这对于一贯奉行“国内法高于国际法”原则的美国来说尤甚。显然，这对发展中国家也是很不利的。
WTO体制下发展中国家的主要贸易对策
WTO体制对于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来说，既提供了机遇，也带来了挑战。WTO体制已经开始运作，广大发展中国家必须把自己的经济和贸易纳入新的多边贸易体制，采取积极措施，把握机遇，迎接挑战。
首先，发展中国家必须彻底摒弃内向型的贸易战略，走坚定的外向型发展道路。
现代世界各国经济联系越来紧密，国际分工和一体化程度越来越高，任何一个国家企图摆脱国际经济联系，走自我封闭、自我循环的发展道路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曾经把41个主要发展中国家或地区按贸易战略分为强外向型、中等外向型、中等内向型和强内向型四类。通过研究表明，贸易倾向愈是外向，经济实绩愈优：强外向型国家1975-1989年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8.05%，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3.2%；中等外向型国家同期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4.35%，总和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0.85%；而中等内向型国家、强内向型国家同期的指标仅为3.35%、-0.2%和2.25%、-0.5%。⑥
糟糕的经济实绩表明了多数发展中国家奉行的内向型贸易战略的失败。在WTO体制下，以高度保护为特征的内向型贸易战略由于背离互惠和平等原则而难以为继。内部因素和外部环境都迫使发展中国家必须彻底改变传统的贸易战略实行新的外向型贸易战略。实行外向型贸易战略，不是“出口第一”或“出口就是一切”，而是要求发展中国家必须以积极的态度参与国际分工，走向国际市场，在世界经济的广阔背景下发现并利用本国的比较优势，建立自己的出口产业和主导产业，以保证本国贸易和经济的长期持续发展。
其次，利用WTO体制中有关发展中国家的优惠待遇，保护本国贸易免受来自发达国家的过度冲击。
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低，竞争力弱，开放本国市场后，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来自发达国家商品的强大冲击。如果发展中国家处理不当，后果将难以预料。因此，发展中国家在市场完全开放之前必须充分利用WTO体制赋予发展中国家的优惠待遇，包括幼稚产业的保护条款、国际收支保障条款，进口商品的选择性限制条款等，统筹兼顾，合理规划，根据条件许可，循序渐进地开放本国市场。
再次，合理发挥政府在进出口贸易中的特殊作用。
TWO体制以维护自由竞争为基本原则，反对政府对本国贸易的行政保护。但是，WTO体制也并不是一概反对政府在本国贸易中的作用。因此，对于市场发育程度相对较低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应当在WTO体制允许的范围内，合理发挥政府在贸易中的特殊的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主要包括：在出口方面，提供信贷，投资，基础设施，技术引进等方面的优惠政策，扶持本国的出口产业；促进本国企业合作，提高整体竞争能力；利用政府优势，搜集国际市场信息，为出口企业提供指导等。在进口方面，利用WTO体制所容许的国际收支保障条款、产品进口的选择性限制等条款，保证本国进口的稳定和正常发展。
最后，积极参与WTO的各种活动，维护发展中国家的正当利益。
WTO作为监督和争端解决机构，对于国际贸易活动的开展起着重要的保证作用。发展中国家应该积极参与WTO的信息咨询、政策审查、体制改革等各种活动，以维护自身的正当利益。同时，通过发展中国家的积极参与，还可以克服WTO体制的内在缺陷，提高自身在全球多边贸易体制中的地位。应当指出的是，在参与WTO活动的过程中，发展中国家内部的团结是极为重要的。
注释：
①《世界贸易杂志》（英文版）1994年第2期。
②乔恩·谢弗：《全球多边贸易协定与发展中国家》，《交流》1994年第4期。
③王毅：《九十年代以来一些国家的贸易开放措施》，《中外经贸消息》1994年第7、8期。
④希拉·佩奇等：《关税总协定乌拉圭回合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世界经济译丛》1993年第11期。
⑤Brandao,A等：《农产品贸易自由化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农业经济》（英文版）1993年第8期。
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1990年10月号，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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