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21世纪中国哲学的走廊——论哲学创新的原则与方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哲学论文,中国论文,走廊论文,方向论文,原则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1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987(2005)01-0046-04
自从19世纪末期“哲学”一词在中国登堂入室之后,哲学在中国就一直徘徊、挣扎在中西文化的碰撞之中,它虽然力图朝着现代化的方向变革,但至今尚未产生真正能够代表中国哲学整体风貌的、能够走向世界的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当历史的脚步迈进21世纪门槛的时候,新世纪决不仅仅意味着一个单纯的时间转换,汹涌的全球化浪潮在信息技术的簇拥下,正逼迫着整个人类传统的生存方式、价值观念、文化体系、经济运作 方式发生着空前深刻的变化。哲学作为这个时代精神的自觉体现,其观念、主题、形态 、范式、维度、视野也在发生深刻的转变。这种剧变使我们不能不格外关注中国哲学未 来的发展和命运(注:近年来学术界对中国哲学未来的发展与走向展开了热烈讨论,笔 者在思考、撰写本文时阅读了刘放桐、赵敦华、韩庆祥、王锐生、高瑞泉、王东、赵剑 英、方军、韩冬晖、彭永捷、樊志辉等人的论文并从中受到启示。)。新世纪里,人们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现实的困惑,期待着中国哲学能在变革与创新中绽放出新颖而绚 丽的色彩。然而,哲学的变革与创新需要条件和基础,也需要借鉴和启迪。在这个意义 上,20世纪美国实用主义哲学运动对整个美国哲学和社会生活所产生的深远影响对我们 今天中国哲学的变革与发展就不无启示。
1.“走廊”比喻的启示
大约一个世纪以前,意大利实用主义哲学家巴比尼对实用主义哲学作过一个精彩的比喻:“实用主义在我们的各种理论中就像旅馆里的一条走廊,许多房间的门都和它通着。”[1]显然,在这里各种哲学理论、思潮、学派或主义就是与实用主义这条走廊相通的一个个房间,各房间的学术观点可以大相径庭,但是,“那条走廊却是属于他们大家的,如果他们要找一个进入各人房间的可行的通道的话,那就非经过那条走廊不可。”[2]巴比尼的这一比喻表达了实用主义兼容并包的开放精神,也揭示了实用主义调和折中各种对立和矛盾学说的功能。
实用主义是惟一产生于美国本土的哲学运动,詹姆士曾对实用主义的立场做过明确的概括:“实用主义坚决地、断然地抛弃了职业哲学家的许多积习。它避开了抽象与不适当之处,避开了字面上解决问题,不好的验前理由,固定的原则与封闭的体系,以及妄想出来的绝对与原始等等。它趋向于具体与恰当,趋向于事实、行动与权力。”[3]实用主义对它以前及它同时代的一些哲学流派都有所继承和肯定。它往往把各种不同哲学观点揉合在一起,这使它的理论既表现出明显的调和折衷倾向,又兼有各种西方哲学流派的现代色彩。“实际上实用主义没有任何偏见,没有阻碍性的教条,关于什么可以算作证据也没有严格的标准。它是完全温和的。它会容纳任何假设,它会考虑任何证据。”[4]实用主义理论中具有较多体现现代精神的因素。它特别强调生活和实践在哲学中的作用,重视对科学方法论和认识论的论证,同时对市场经济体制下各种现实问题(包 括道德问题)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5]。实用主义冲破了脱离实际的学院哲学桎梏,把哲 学与生活密切联系了起来,使哲学成了直接影响人们生活的时代精神。美国前国务卿基 辛格认为,美国人的求实精神、进取心和前锋意识,正是实用主义培养起来的,进而对 美国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基辛格对实用主义的评价在美国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在1976年纪念美国建国二百周年全美哲学讨论会上,就突出地反映了这种观点[6]。普 通美国人往往把实用主义理解为一种实践哲学,是青年人干实事和不断开拓的哲学。
也许正是实用主义方法的开放性、兼容性、注重行动、注重实践等特性,成为巴比尼把实用主义比作走廊的原因。在一定意义上说,正是由于有了实用主义这条“走廊”,美国哲学才走向了世界。实用主义的兴起及其在整个20世纪对美国哲学、人文、社会所产生的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对我们建构中国哲学的新形态有重要的启示。21世纪中国哲学需要一条这样的哲学走廊来为其发展和创新奠定基础。哲学走廊并不等于全部中国哲学,但它能对中国哲学的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能真正成为影响人们生活的时代精神。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走廊的功能:与其把它说成一种哲学理论不如说成是一种哲学态度、一种哲学方法或者是一些哲学创新的原则。
2.为什么要建构中国哲学走廊?
首先是当代世界哲学发展趋势的影响。20世纪现代西方哲学出现的危机一方面使哲学在实践上失去了意识形态和文化领域的主导地位,另一方面在理论上步入了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的误区[7]。为了摆脱危机,现代西方哲学家们不断重新审视、批判、超越前此的各种哲学流派和理论,试图通过“革命”的方式来建构出符合现代社会各个方面(包括哲学本身)不断发展要求的新的哲学理论[8]。在克服危机的过程中,现代西方哲学呈现出以下一些趋向:第一,致力于建立一种与人的存在及其活动相关、以人为中心的 本体论,即向人的主体性的回归,不过这里的回归不是回到单纯的主体性,而是回到主 体间性。第二,面向现实生活,哲学家们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现代哲学对现实生活的 脱离是导致其危机的重要原因。有鉴于此,他们把面向人的现实生活,促进各种现实问 题的解决和现实生活的发展看作哲学获得生命力的源泉。第三,不同哲学学派和思潮的 融合,随着全球化的趋势和人类面临的各种共同挑战,21世纪将会是以和平竞赛和对话 协商为主调的世纪。在这种情况下,哲学领域以往那种势不两立的对抗也必将有所缓解 ,商讨式的论争会被更多的人接受。事实上,西方哲学界早已开始显示出这种倾向,比 如罗蒂、阿佩尔所做的沟通融合分析哲学与现象学两大思潮的工作。还有一些哲学家不 仅试图超越西方哲学中各种流派和思潮的对立,也试图在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之 间寻找共同语言[9]。第四,哲学越来越多地表现出与其他学科结合的趋势,表现出跨 学科、跨文化的大哲学趋势。西方哲学的这些趋势必然影响到21世纪中国哲学的发展方 向。因为中国哲学也是世界哲学的一部分,它同样面临危机与革命的问题,同样要关注 人的活动,同样要面对现实生活,同样需要对话机制也同样要走出“纯哲学”的藩篱和 实现与其他学科相结合。为此,建构一条能够立足现实、应对危机、兼容并蓄的哲学走 廊无疑是必要的。
其次是21世纪中国哲学创新的需要。要建立真正体现时代精神的哲学新形态,中国哲学的发展就必须走开放、融合、创新之路,但是如何开放,如何作到不同哲学的视界融合?必须有一个开放的平台,有一个融合的渠道,建构“走廊”的意义和价值恰在于此。由于中国哲学发展过程中,历史地形成了马哲、中哲、西哲三足鼎立的特殊局面,因而,21世纪中国哲学的创新和发展有赖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当代西方哲学的互动与融会。长期以来,中、西、马三大板块由于缺乏对话、沟通、融合的机制而处于分割的局面,严重影响了中国哲学现代化的步伐。近年来马克思主义哲学领域中出现的一些新的哲学主张大多还是在传统框架内的繁衍,虽然观点众多,但真正能作为中国哲学新形态的思想还少见,而且在杂呈纷纭、争论不休的各种貌似独特的观点背后其实都有着家族相似性,但彼此之间却缺乏沟通对话的诚意。中国传统哲学虽然近年来对其现代化问题的讨论热闹非凡,但在讨论中国传统哲学现代化问题时往往忽视了哲学现代化最关键的因素——语言问题,始终没有解决用西方语法分析体系构筑的现代汉语如何讲中国传统哲学的问题。近20年来西方哲学研究表面上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西方 哲学的各种流派、思潮纷纷引进、译介,但至今并没有形成或者说产生出基于现代汉语 的中国的现象学、中国的分析哲学等等。就中国哲学界来说,不要说尚未出现维特根斯 坦、海德格尔、杜威这样的思想巨人,就是罗蒂这样的标新立异、融合贯通的大师也还 未曾见到。不要说超越前人,即使连20世纪三四十年代胡适、金岳霖、冯友兰等这样的 中国哲学大师当时的水平也没有达到。不客气地说,我们的哲学界大多还沉浸在对古人 遗产的沾沾自喜、对西方哲学资源的炒买炒卖之中,马哲的研究也还没有完全超越意识 形态的束缚与局限。打破这种局面,使中国哲学真正走向创新、走向现代化之路不仅需 要在思想层面上敢于标新立异的理论勇气和胆识,而且需要有学理层面的艰苦卓绝的探 索和对话,还需要有技术层面的机制转型和建构。我们提出建立中国哲学走廊的设想, 就是试图为思想的交流对话、学理的探索碰撞和技术的建构融通提供平台、渠道和场所 。在这条走廊里让不同的哲学找到共同的对话语言,让观点各异的门派发现家族相似性 ,让三大哲学板块聚焦在融会点上。
3.建构中国哲学走廊的原则
创建一条跨学科、重问题、共话语和自觉沟通与配置哲学社会科学各学术资源的哲学 走廊,是21世纪中国哲学应对挑战走向创新的战略性选择。中国哲学走廊当然是一种哲 学,但它应当是一种启发性哲学、交往性哲学、对话性哲学,它的作用在于鼓励不同领 域的思想者、行动者参与对话,并在对话中发出自己有创见的声音,通过对话扩大和促 成交流、创造和共识。而不像过去所理解的哲学,要去裁决各种观点的真假是非,强求 一律。它不再是包罗万象的体系,而是解除理性的困惑、误解和迷惘的方法。它的目的 在于帮助人们正确地看待人在自然界和社会上的位置,历史地对待理论知识的用途。
哲学走廊的建构是为了对话和沟通,实现视界融合,从而找到不同哲学之间的共同论 域和主题,就成为建构走廊的必备条件。近年来哲学界提出的“价值”、“文化”、“ 发展”、“交往”、“社会”、“生态”、“生存”、“生活”等哲学核心概念都可以 作为建构走廊的材料。但是一条走廊应该是这些哲学视界的融合,是对人类状况的整体 性反思。当代中外哲学视野中提出的诸如实践唯物主义、人学研究、价值论、文化哲学 、交往理论、生存论、存在论、启发性哲学、后哲学文化等等理论,表面上看起来观点 庞杂、莫衷一是,实际上这些众说纷纭的理论都有着内在关联并具有家族相似性。从这 些理论中可以发现或抽取出一些共同的原则,这些原则就构成了建构哲学走廊的基础和 条件,同时也预示了中国哲学创新的方向。它们包括:
面向问题原则。21世纪中国哲学走廊必须把关注时代和社会实践提出的重大现实问题和理论问题置于首位,也就是说要有强烈的问题意识。这种问题意识既要着眼于人类所 面临的共性问题,又要关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所面临的个性问题。有学者把当代人类社 会所面临的根本性问题概括为几大类:一是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物质需求的增长所引 发的生态危机和生存危机以及由此导致的对人的生命意义的重新界定;二是恐怖主义和 战争对人类的威胁;三是社会发展中的正义问题;四是信仰的多样化、道德标准的相对 主义与不同文化、不同人群之间的交流与合作问题;五是在物欲中人的意义与尊严的丧 失、在市场化活动中工具理性的肆虐和生活意义的碎片化。[10]六是全球化与民族性问 题。这几大问题表现了现代社会人与物、人与自身、人与他人、文明与文明、人类自身 的前途等人类活动基本方面的深刻危机。在当代世界的背景中,当代中国又有自己的特 殊问题,21世纪,中国要从一个前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家变成现代化的发达国家,这个目 标意味着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一方面要解决由“前现代化”到市场经济、现代科技和工业 化等“现代化”的问题,同时又要面对全球问题和人的物化等“后现代”问题。中国哲 学走廊的建构正是为这种现实中的“历时态问题的同时态解决”[11]提供了可行的途径 。
继承性原则,中国哲学走廊要立足于对中国传统哲学的继承上,也就是说要重视中国传统哲学中固有的资源、观念和方法的分疏,从中吸取和继承其合理的有价值的成分,在历史传承中促成中国传统哲学的时代转换。美国认知科学家霍华德·伽德纳曾对东方 哲学能对人类做出贡献抱有很高的期待,他说:“东方哲学家对人类知识和推理的局限 、使用和目的作了全然不同的假定。如果认知科学或类似的某项事业是在儒家或道家学 说环境中诞生的,那么它很可能已经对人类知晓的对象、过程和目的做出了大相径庭的 假定。”[12]21世纪的中国哲学要相对独立地发展,必须将中国传统哲学所蕴含的哲学 问题、独特的方法和价值进一步发掘出来,为解决人类哲学和现实问题提供来自于东方 文化传统的独特智慧,展现其自身的价值和意义。
对话性原则。哈贝马斯在《论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中提出,对话是人们以语言为媒介进行的交往活动;通过对话,人们才能相互沟通和理解;双方的愿望和要求都能够成为对话的对象;每一方试图获得的东西都可以在对话中得到解释和认识,双方的利益都可以得到考虑。即使发生矛盾,一方还可以通过说明自己的要求是符合社会规范标准的和正当的,来为提出的要求做解释。当他说服了对方的时候,他的意向性力量就会在对方的行动上发挥作用。于是,理解和协调行为就会出现。行为冲突和利害关系就能够得到调节和解决。哈贝马斯相信,人们借助于对话取得的共识,最终将推动社会进步[13]。罗蒂则从另一个角度强调哲学的对话作用,他认为自己所提倡的哲学不是体系性哲学,而是启发性哲学。他强调“哲学不再是一门关于永恒主题的学问的名称,相反,它是一种文化类型,一种人类交流的声音。这种交流在某一时间内围绕着某一论题展开。”[14]哲学的对话原则并不仅限于哲学内部的各个学派、思潮、理论之间的交流与沟通,而且哲学也应当与其他文化样式进行公平地对话。惟其如此,才能使21世纪的中国哲学真正具有开放性。
现实生活原则。面向生活世界是20世纪以来哲学发展的一个主要趋势。要使21世纪的中国哲学能真正成为影响人们生活实践的思想观念,使之成为对中国社会发展和一般思想文化的理论概括,成为反映中国实际需要的一种时代精神,哲学走廊就必须深入到现实生活世界之中,体认真实的生活,从中发现科学和哲学问题,不断匡正哲学理论。哲学必须走出古典解释学传统,是解释生活世界,而不是注释理论前见。面向生活,实质上就是使哲学的视野投向现实生活世界。但这种投向现实生活并不是用预设的理论框架观照现实,也就是说,不是要求现实符合理论框架,结果理论在现实面前一筹莫展[15]。而是当现实变化与预设框架有了冲突,就改造理论框架以迎合现实,面向现实生活是要把发展、文化、价值、人、人的主体性、生存、交往、社会转型等与人的生活休戚相关的问题作为研究的重点和热点,使哲学研究真正回归到人的生活世界。
开放性原则。开放性应当是21世纪中国哲学的基本态度之一,也是哲学赖以发展的前提。建构哲学走廊,首先要为古往今来各种思想资源提供一个开放的空间。这就要求中国哲学面对各种观念冲突而能保持相当开阔而宽容的心态,展开平等而建设性的思想对话。中国哲学创新需要充分利用一切有价值的哲学资源、文化资源和科学知识,应当能够容纳百川,又自成一体。开放不是搞大杂烩,也不是放弃自己的立场,而是要有一种与不同思想、观点、学派平等对话的态度。在当前各种思想资源共生、冲撞,各种价值观交融、并立的社会境遇中,哲学学术范式要真正作到具有兼容并蓄的开放性并不容易 。这就越显示出建构哲学走廊的价值和意义。
21世纪中国哲学走廊应当是具有开放性、兼容性、拓展性的哲学思想;应当是能吸收人类文明的一切有价值的成果而又处于不断发展中的观念。各个哲学学说将在这样的走廊上相聚、对话、交流、辩护、讨论,从而达到相互的理解和融通。走廊还应当承担起协调文化与科学并致力于科学与文化相统一的职能。
4.构建“走廊”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需要指出的是,哲学走廊仅仅是一种比喻,这条走廊并不是游离于中国哲学现代化形态之外的一种范式。建构哲学走廊的过程就是中国哲学创新的过程。在一定意义上说哲学走廊就是中国哲学的新形态,或者说,未来中国哲学的新形态就负担着哲学走廊的功能。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哲学走廊应该只是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有包括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的现象学、中国的分析哲学等在内的中国哲学,同时也应当有能作为中国哲学整体形象代表的哲学思想,这种思想也就是中国哲学的走廊。
建构“走廊”的目的在于提供一种对传统哲学的新的诠释和评价系统,对现代西方哲学新的解读系统,说到底就是在现代汉语的语境下言说西方哲学和中国传统哲学。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建构哲学走廊也就是建构中国哲学的话语系统,因而,建构这样的“走廊”不能回避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在不同的哲学派别中找到共同语言。或者说,如何用现代中国人的话语系统整合中西哲学资源。能否找到为各种哲学所接受的话语系统和言说方式,是能否成功地构建“走廊”的先决条件。事实上,马哲、中哲、西哲三大板块的融合首先遇到的就是共同语言问题,或者换一种表述方式,这个问题也可以分解为这样几个子问题,即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是用现代汉语表达西方哲学的成功范例?以表音文字形式为表达方式的西方哲学资源如何嫁接到表意文字的现代汉语这棵树上?以模仿拉丁语法体系来构筑的现代汉语语法体系如何承接以文言文为表达形式的中国传统哲学?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就是能不能确立现代汉语作为中国现代哲学的话语系统的问题,就是具有家族相似性的各个哲学门派能否找到一种共同的表达方式的问题。中国现代哲学的创新在语言问题上有大量奠基性的工作要做。
哲学走廊的价值就在于为我们对未来哲学的展望提供了一个新的空间,为解决中国和整个人类面临的复杂社会问题提供了一种思路,为广泛吸收西方哲学范式和各种思想资源,倡导多民族文化融合,使之成为中国哲学新形态的丰富养料提供了一个平台。中国哲学只有在经历了传统学术的解体和痛苦裂变、以及学术形态的彻底转换后,才能迎来自己的新生,才能真正走向世界,走廊就是这种转换的催化剂,就是通往世界的途径。
“一种新的曙光已经开始照亮我们这些哲学家的道路”[16]。这是差不多一个世纪以前詹姆士对实用主义哲学的预言,面对未来,我们同样应该有自信对中国哲学新形态抱有这样的憧憬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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