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正念觉知对抑郁的影响：反刍思维的中介作用
黄明明1, 2，陈丽萍2
（1. 内蒙古师范大学 心理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0；2. 萍乡学院 学前教育学院，江西 萍乡 337055）
摘 要：为探究正念觉知对抑郁的影响作用，建构了一个以反刍思维为中介变量的中介模型，以568名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利用问卷调查方法收集测验数据，结果发现，正念觉知与抑郁和反刍思维均呈现显著负相关，反刍思维与抑郁显著正相关，正念觉知和反刍思维对个体抑郁水平均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和抑郁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且年级变量会对从正念觉知到反刍思维的路径进行调节。
关键词：正念觉知；抑郁；反刍思维；中介效应
随着积极心理治疗的不断发展，正念（mindfulness）及其临床应用成为当前国内外的研究热点，以正念为基础演变而来的积极心理治疗方法成为当前认知疗法的“第三浪潮”。[1-2]正念是个体全身心地关注自己当下的体验，并对自己的这种体验持一种非评判性的接受态度，是一种对当下体验的觉知状态。[3]
随着研究不断深入，正念对情绪干预机制研究开始兴起，研究表明正念对情绪影响是通过中间变量产生作用的，[4]正念改变了人们的常规思维模式，使之完成由“行动思维模式”到“存在思维模式”的转变，[5]这种改变有利于防止消极思维模式的形成，进而预防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的产生和复发。
本问卷共回收问卷112份，剔除一些无效问卷，最后105份为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93.75%。由表1可知，城市绿地和自然景观在复杂性上表现的差异并不大，仅仅只差0.14。而在新奇度和易辨性上则表现出明显的差异。城市绿地的易辨性明显高于自然景观，其主要原因由于城市绿地多为人工建造，合理的空间分割和熟悉的植物搭配让游人置身其中更有方向感。自然景观的新奇度明显高于城市绿地，复杂的地形地貌，丰富的植物种类及搭配方式，让调查者眼前一亮。
抑郁情绪常表现为丧失兴趣、悲伤及行动迟缓等，对人身心健康产生极大破坏，且具有易复发的特征。因此，对抑郁情绪障碍者的治疗关键在于减少直至阻断个体抑郁情绪的复发。研究发现，个体认知因素在抑郁情绪复发的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如消极的记忆等认知因素由外界的恶劣刺激激发后，很容易形成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和首次发病时的思维模式极其相似，而恶劣的心境激起的思维模式反过来又会加剧心境的恶化，形成消极的自我，从而导致抑郁情绪的反复发作。[6][7]可见，个体思维模式在其抑郁情绪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
反刍思维（Ruminative responses）的概念最先在Nolen-Hoeksema提出的反应风格理论中出现，指个体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后或者面对压力事件时，自发性的重复思维的现象。[8]
2. 反刍思维问卷（Ruminative Responses Scale, RRS）
从上述分析可知，本文提出的基于两目标约束应对策略的EI-PoF算法是求解黑箱约束优化问题的有效方法，其优化精度、效率和寻优稳健性都优于已有的CEI算法和AL算法。EI-PoF算法优化思路明晰、易于执行、寻优稳健性好，只需少量试验就能求得优化问题的高精度全局最优解，是提高基于昂贵仿真的工程优化设计效率和质量的有效途径。
研究表明，反刍思维可以引发个体的抑郁情绪，[11]这成为抑郁症干预的一个新视角：抑郁反刍（depressive rumination）。抑郁反刍是指个体把注意力集中在抑郁症状以及这些症状含义的行为和想法, 包含反复思虑抑郁症状、抑郁的可能原因、以及抑郁可能引起的后果。[12]那么，揭示反刍思维与抑郁关系，对抑郁情绪的辅导具有重大意义。
前人对正念觉知干预抑郁机制的结果认为，个体对内心体验做到不批判、不反应，方能阻碍反刍思维的发生，阻断反刍思维，则可以有效降低抑郁情绪体验，[19]反刍思维不仅是导致抑郁情绪产生的重要因素，也可以预测抑郁发生，[20]则治疗和预防抑郁情绪，阻断抑郁情绪显得十分重要。正念可以实现消除个体自动化思维动作，[21]使得个体不在沉思于具体细节和情景，而是聚焦当下。因此，正念觉知可以阻断反刍思维的循环影响，进而达到干预抑郁情绪的目的。
表1 各变量之间相关性及其均值、标准差
注：**p<0.01。
表2 正念觉知和反刍思维对抑郁影响的回归分析
注：因变量: 抑郁。
一、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在江西省某高校随机抽取600名在校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由班主任在指导语的指示下统一按班级发放问卷并当场收回，剔除无效问卷，共收集了568名有效数据。其中，男生204名，女生364名，平均年龄20.1岁。
（二）研究工具
1. 正念注意觉知量表（Mindful Attention Awareness Scale, MAAS）
该量表由Brown和Ryan开发，共计15个题目，采取6级计分，单维度量表，得分越高，正念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是0.816。
研究发现，高反刍思维个体更容易产生抑郁情绪。[9]反应风格理论认为，使用反刍思维反复思索负面情绪，这反过来加剧和延长了抑郁情绪，[10]由反刍思维导致抑郁情绪的产生。
该问卷由Nolen－Hoeksema（1991）编制，共计22个题目，四个维度分别是症状反刍、反省深思和强迫思维，4级计分，得分越高，反刍思维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系数是0.842。
在单倍体加倍技术应用过程中，影响该项技术应用效果的主要因素是材料本身的遗传特征和外界环境因素。来源不同的材料，由于不同生长环境，使得单倍体加倍率存在较大差异性。在对单倍体进行加倍处理过程中，应该注意对材料和环境的选择。
本研究的结构方程模型结果显示，正念觉知除了可以直接影响个体抑郁情绪，还可以反刍思维为中介，对个体抑郁产生间接作用，间接作用率高达35.2%。通过前人的研究结论，本研究建立假设模型，而研究结果表明，反刍思维起到部分中介的模型拟合结果良好，验证了本研究的假设，同时也揭示了正念觉知干预抑郁情绪的内部中介机制。
该量表由Zung（1965）编制，共计20个题目，单维度测验，4级计分，其中10个题目是正向计分，另外10个题目为反向计分，主要描述被试最近的经历体验与感受，是用于心理咨询、抑郁症筛查及严重程度评估的主要工具之一。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系数是0.786。
（三）数据处理
利用SPSS21.0和AMOS21.0软件对研究测验结果进行处理。
二、研究结果
（一）共同偏差检验
采用 Harman 单因素方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的检验。将三个测验量表的所有题目放在一起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抽取9个初始特征值大于1的公共因子，第一公共因子解释了总变异量的14.97%，远远小于40%测验标准。说明，本研究中，被试作答所得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大学生正念觉知、抑郁和反刍思维相关分析
采取相关矩阵分析方法对大学生正念觉知、抑郁及反刍思维的关系进行探究，结果如表1所示。结果表明，个体正念觉知与抑郁和反刍思维均呈现显著负相关，反刍思维及其三个维度得分也与抑郁呈现显著正相关。
（三）正念觉知和反刍思维对抑郁回归分析
为了探究正念觉知和反刍思维对个体抑郁水平的动态影响作用及其显著性，本研究以个体抑郁为因变量，正念觉知和反刍思维为自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
从上述结果看，正念觉知和反刍思维均能对个体抑郁产生显著影响作用（t正念觉知=-7.934，p=0.000<0.05；t反刍思维=8.796，p=0.035<0.05），其中，正念觉知水平对个体抑郁水平具有负预测作用，反刍思维对个体抑郁水平具有正向预测作用。
（四）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与抑郁之间的中介作用
为了深入探究正念觉知对抑郁的影响机制，本研究在相关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对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和抑郁之间的中介作用进行检验，在前人相关研究结论的基础上，建立潜变量模型如下图1所示，该模型的各个数据指标拟合良好(
/df＝3.90；GFI＝0.988；NFI＝0.990；IFI＝0.993；CFI＝0.993；RMSEA＝0.076）。接着，本研究采取温忠麟和叶宝娟提出的中介检验流程进行检验。[13]
首先，检验正念觉知对抑郁的直接效应（c）及其显著性。采用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随机重复抽取2000样本对直接效应进行检验，结果显示，正念觉知对抑郁的直接效应大小是，c=-0.47，p<0.05，95%置信区间在-0.548至-0.372之间，不含0，具有统计学意义。结果表明，正念觉知对抑郁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
最后，进一步采用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对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和抑郁之间的中介效应大小（ab）和直接效应（c1）的大小及其显著性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在中介模型中，正念觉知对抑郁的直接效应大小c1=-0.30，p=0.002<0.050，95%置信区间在-0.406到-0.19之间；中介效应值ab=-0.163，95%置信区间在-0.228到-0.104之间。
二是基础性保障功能进一步强化。2013年吉林省发生了特大洪涝灾害，在省委、省政府的正确领导下，确保了主要江河堤防无一处决口，大中小型水库无一处溃坝，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全省防汛抗洪抢险取得了全面胜利。14个大中型灌区续建配套与节水改造、5处大型泵站工程建设、节水增粮行动进展顺利，解决了130万人的饮水安全问题，完成了110座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和60个中小河流治理项目，治理水土流失面积185万亩（15亩=1hm2，下同），完成小水电发电量19.5亿kWh。
其次，引入中介变量反刍思维之后，检验正念觉知对反刍思维的效应（a值）和反刍思维对抑郁效应（b值）及其显著性。同样，采用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随机重复抽取2000样本进行检验，结果显示：正念觉知对反刍思维的影响效应大小a=-0.43，p=0.000<0.050，95%置信区间在-0.512至-0.339之间；反刍思维对抑郁的影响效应大小b=0.38，p=0.000<0.050，95%置信区间在0.271至0.478之间；置信区间内均不包含0，具有统计意义。
以上研究结果显示，在中介模型中，各个路径系数均显著，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和抑郁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反刍思维的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35.2%，正念觉知对抑郁的直接影响效应占总效应的64.8%。加入中介变量反刍思维后，正念觉知对抑郁的影响效应由原来的0.47（c值）下降到0.30（c1值），正念觉知对大学生抑郁情绪的直接作用减弱，说明反刍思维影响正念对抑郁情绪的干预效果。
从现实情况来看，大学生岁事物考虑不够周全，往往过于看重事物发展的结果而忽视过程，导致对不如意的结果反复思考，在脑海里反复出现恶劣的刺激，如此反复，很容易形成反刍思维，最终导致抑郁情绪的发生或复发。高反刍思维的人思维灵活性较差，走不出自己的思维框架，也就不能建立良好人际关系，情绪情感发展受限，容易形成抑郁、孤独等负面情绪情感。情绪障碍认知模型认为，这些表层的负性自动想法来源于存在于我们认知深层的功能失调性图式，这些功能失调性图式是个体较为稳定的思维模式，[22]产生于早期不良的生活经验，反刍思维就是这种思维模式，负性思维模式是抑郁障碍临床表现的明显特征性症状。[23]
图1 反刍思维的中介效应（标准化）
三、讨论
（一）正念觉知、抑郁及反刍思维之间关系
本研究发现，正念觉知、抑郁及反刍思维之间具有显著相关性，其中，正念觉知与抑郁和反刍思维均呈现显著性负相关，反刍思维与抑郁具有显著正相关，这与前人相关研究结论保持一致。[14, 15] 关于正念与抑郁之间关系的研究一致认为，正念可以改善抑郁情绪或预防抑郁症的复发，本研究结果也验证了这一点，然而关于正念对抑郁情绪的影响机制，不同研究视角却又给出不同的观点，有研究探索这些变量对二者影响机制的作用，结果发现，不同正念水平的大学生抑郁情绪存在显著差异，且大学生正念水平与抑郁情绪存在显著负相关，[16]正念觉知改变了个体的注意状态，使得个体聚焦于当下情景，作不批判的对待，减少抑郁情绪，[17]在此过程中，正念觉知改变了个体对外界刺激的认识，造成自身抑郁的原因是自己对外界的态度和认识，聚焦当下，不做过多的认知融合的思维活动，则可以减少困惑，[18]这也是正念认知疗法辅导抑郁情绪的基本原理。当前大学生心理调节能力较差，面对外界困惑而认识有偏差，过多地联想负性事件，造成抑郁的痛苦经历，当相似情景出现时，便会立即产生一种与初次发病时相似的思维模式，加剧心境恶化，导致抑郁再次发作。可见发病时的思维模式对抑郁情绪发作的重要作用，而正念觉知则是要削弱这种反刍思维的发作。正念觉知、抑郁及反刍思维之间的密切关系，为探究正念觉知对抑郁情绪的影响机制提供了前提。
（二）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和抑郁间的中介作用
3. 抑郁自评量表（Self Depression Scale, SDS)
结合当前国内外有关正念觉知、反刍思维及抑郁的关系研究现状，本研究拟对正念影响抑郁情绪的机制进行深入探究，并假设反刍思维在其中起到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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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刍思维作为中介，既可以引发个体抑郁，而抑郁反过来增强反刍思维程度，导致抑郁障碍。
（三）本研究的局限与展望
本研究在已有理论和研究结论的基础上深入探究反刍思维在正念觉知影响抑郁过程中的中介作用。但本研究依然存在以下局限：第一、正念觉知对大学生抑郁的影响作用是一个复杂过程，本研究未能全面考察除反刍思维之外的变量在该影响过程中的作用；第二，本研究属于横断研究，不能考察正念觉知对大学生抑郁影响作用随时间变化的动态过程。
最近研究表明，正念觉知对大学生抑郁的干预过程，不仅受到个体反刍思维影响，还会受到完美主义、经验性回避等变量的影响作用，[24, 25] 因此，后续研究将在正念觉知对大学生抑郁影响过程中引入更多的中间变量和调节变量，并开展纵向追踪研究，考察该影响过程的动态机制，以实现对正念觉知干预大学生抑郁的实时监控。
四、结论
本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目前国内外对于难治性哮喘还没有统一的定义。2010年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哮喘学组将其定义为采用包括吸入性激素和长效β2受体激动剂(LABA)两种或更多种的控制药物规范治疗至少6个月仍不能达到良好控制的哮喘[1]；2014年ERS/ATS工作组将其定义为在过去1年内超过50%的时间应用全球哮喘防治创议(GINA)4～5级治疗方案或全身激素以控制病情发展，或在上述治疗下仍表现为未控制的哮喘[2]。在此背景下，多种治疗难治性哮喘的新药物和方法应运而生，其中BT作为首选非药物方法被引入。
作者简介：何 涛（1986-），女，汉族，河南信阳人，在读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英语教学论。了特色农产品的对外推广。
大学生正念觉知、反刍思维和抑郁彼此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
大学生正念觉知对个体的抑郁水平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反刍思维对大学生抑郁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
反刍思维在大学生正念觉知和抑郁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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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College Students' Mindfulness on Depression: The Mediating Role of Rumination
HUANG Ming-ming1,2，CHEN Li-ping2
（1. School of Psychology, 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 Huhhot 010020, China; 2. Dept. of Preschool Education, Pingxiang University, Pingxiang 337055, China）
Abstraction: This research selected 568 college students to participate in a questionnaire study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mindfulness on depression and construct an intermediary model with rumination as a mediator.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existed between mindfulness and depression and rumination, that rumination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depression, that mindfulness and rumination had a significant predictive effect on individual depression levels, and that rumination played a role of partial mediation between mindfulness and depression while the grade variable could adjust the path from the mindfulness to the conviction.
Key words: mindfulness awareness; depression; rumination; mediating effect
收稿日期：2018-12-20
基金项目：2018年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课题“大学生手机成瘾、孤独感与学业拖延的关系及正念干预研究”（XL18104）
第一作者简介：黄明明（1987-），男，河南信阳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心理测量与心理咨询。E-mail: psyhuangmm@163.com
中图分类号：G40-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627（2019）04-0117-05
（责任编辑 周 密）
标签：正念觉知论文; 抑郁论文; 反刍思维论文; 中介效应论文; 内蒙古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论文; 萍乡学院学前教育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