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关键：理论创新与学术建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学科论文,学术论文,关键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471（2007）01—0005—04
成人教育学自产生起，就有了许多争论，并逐步深化和发展。人们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层面准确地界定成人教育学的涵义，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能为人们所普遍公认的统一的定义。成人教育学作为一门新兴的学科，对人类日益关注的成人教育活动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其知识和理论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并在解释成人教育现象、影响成人教育实践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随着成人教育实践的发展，成人教育学经历了从研究领域拓展为专业，继而形成学科的发展过程，不断从“原始”走向“成熟”。但不可否认，成人教育学尚未成为教育科学之林中一门独立而成熟的学科，其学科体系和学科建设的诸多理论问题还处在探索阶段，建立和不断完善这样一个学科是否有必要？是否可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基本轨迹和走向是什么？这些问题的科学回答，有助于转变教育观念，拓展我国成人教育学发展的空间，为成人教育的学术研究和实践探索提供理论支持；有助于提升成人教育实践，深化成人教育改革，加强成人教育专业人才的培养，促进和完善成人教育学科建设。
一
在我国，成人教育具有久远的历史和丰富的实践，成人教育经验和教育思想由来已久。但是，成人教育学的引进以及成人教育理论研究起步较晚，20世纪80年代我国才正式采用“成人教育”这一术语。改革开放为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的发展创造了契机，也提供了适于理论发展的土壤和环境。
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理论的建构，经过了从引进到自著的过程，一方面在借鉴国外先进经验、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自身的特色，初步形成了成人教育学科的知识体系和理论框架；另一方面从以经验性描述方法为主，日益走向理论化和科学化的探讨。成人教育学科理论建构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1.引进、翻译国外成人教育的研究成果，以介绍和描述为主，进行成人教育学基础理论的普及。《业余教育的制度和措施》、《外国成人教育》、《国外企业职工教育》等比较成人教育的专著，以介绍为主，寓评于述，力图揭示不同国家成人教育中规律性的东西，以资借鉴。《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终身教育引论》、《连续教育的理论基础》、《成人教育——实践的基础》、《被压迫者教育学》等成人教育译著的出版，为了解世界成人教育的理论和发展打开了窗口。
2.以学科理论为基点，开展相关课题研究。从“六五”开始，成人教育研究被纳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经过“六五”至“十五”的积极探索和不断积累，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在改革实践中获得新的生长点，并取得长足进步。从“六五”至“十五”期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研究课题中，成人教育学科立项课题共110项，占全国教育规划课题的4％。从“六五”时期仅有2项，到“十五”（仅含2001年和2003年）期间的50多项，立项课题数量的增长是明显的。这些课题基本覆盖了成人教育宏观、中观和微观研究的不同层面，研究触角涉及成人教育发展战略、人力资源开发与培训、成人教育的体制与机制改革、企业教育、农村成人教育、继续教育、远程教育、妇女教育、终身教育、成人教育的课程和教学、成人学习等不同领域。在成人教育学科理论方面，高志敏教授承担的教育部重点课题《成人教育科学体系的构建和发展研究》视成人教育理论与实践为一门科学，努力探获其作为一门科学的理论依据所在，实践根基所系，以及其体系构架所走向学科化和科学化的发展轨道。杜以德教授主持的“十五”国家重点课题《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及其分类》，在分析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独立的必要性和可能性的基础上，重点阐述了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依据和逻辑起点、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结构、主要分支学科的建设、成人教育与其他相关学科的关系，对我国以成人教育学为主干的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构建进行了整体设计，并提出进一步加强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推进策略。
3.相继出版了一批有关成人教育基本理论和学科建设的专著。20世纪80年代比较有影响的代表作是王文林、余博、宋文举主编的《成人教育概论》和王茂荣、朱仙顺、李元海编著的《成人教育基础研究——理论与实践》。两部专著从不同的角度，各有侧重地阐述了成人教育的概念、对象、方针原则、基本规律、内容形式等基本理论，作为教学用书，它们填补了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的空白。90年代末，成人教育系列专著和理论丛书不断面世。叶忠海主编，华东师范大学成人高等教育研究所中青年专家、学者担纲的《成人教育理论丛书》，以新颖性、系统性、精练性和应用性为显著特色，初步建构起学科的知识体系和学科理论框架，对提高成人教育及工作者的专业化水平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河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组织编写的“成人教育研究丛书”，力求突出理论体系的完整性、理论知识的前沿性和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性，既有学科建设价值，又有教学价值。近年涌现出一批高学历的中青年学者，著书立说，推进基础理论的发展，如何红玲博士《新中国成人高等教育发展研究》、赵红亚博士《迈向学习社会》、吴遵民博士《现代中国终身教育论》、高志敏教授《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黄健教授《成人教育课程开发的理论与技术》等给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带来了生机，对提高成人教育研究水平和质量起到了重要作用。
二
影响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学科成长要素的培植和积累是不容忽视的重要方面，包括职业化、专业化的研究者、研究机构和学术交流网络、研究机构规范的学科培养计划、权威的出版物和基金资助等。20世纪80年代，在我国作为独立形态的成人教育学科建设已见端倪：成人教育开始有了专门的研究机构和专业的研究人员，各级成人教育群众性学术团体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形成了成人教育研究的共同体；创办各类成人教育期刊杂志，广泛传播交流科研成果和信息；各种成人教育学术活动和课题研究蓬勃开展，尤其是成人教育研究被纳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研究范围，成人教育学作为二级学科被列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标志着成人教育作为独立的学科拥有了一席重要位置。
成人教育研究从个人分散的活动逐步地社会化、组织化，科研队伍保持相对稳定和多样性。全国已建立起由国家级、地方各级、行业系统和院校系统成人教育科研机构、学术团体组成的成人教育科学研究网络和教育信息情报网络，形成了专业化研究和群众性研究相结合，人员交流、信息共享、合作研究的组织结构。研究队伍的总体构成突出体现了老中青、专兼群和成人教育教学、管理、科研三结合的特点。专职研究队伍少而精，是中坚力量。群众性研究队伍以兼职为主，但量大面广，是成人教育研究的主力军。中国成人教育协会以及其他全国性的成人教育群众性学术团体发挥积极的作用，通过广泛的活动，联系一大批有志于成人教育研究并有一定能力的科研积极分子，在各自领域的理论研究中发挥作用。社会各方面对成人教育研究的广泛参与，扩大了研究队伍，也提升了研究能力。
研究人员尤其是专业研究人员的素质有显著提高，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培养从无到有，发展迅速。继1992年我国大陆第一个成人教育专业硕士学位授予点在华东师范大学诞生后，曲阜师范大学、河南大学、四川师范大学等20多所大学设立了培养成人教育专业的硕士学位点。2004年华东师范大学又建立了成人教育博士研究生教育点，为培养成人教育专业的高级专门人才，建立学术梯队作出了贡献。学科的专业化得到加强，相继培养出具有良好理论修养，受过较好的专业训练，掌握先进的研究方法，学术视野开阔的学术后备力量。另外，普通高校、成人高校借助人才、知识、信息及研究手段等方面的优势，显示出成人教育研究的实力。其中一批中青年理论工作者的崛起，在学科建设、学术创新、国际交流中发挥了骨干带头作用。他们给成人教育研究注入了生机和活力。有一批执著的研究者，坚守学术阵地，孜孜以求，形成扎实的学术研究成果，为学科发展奠定基础。
综上所述，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成绩都为成人教育学学科发展搭起独立性、合理性的平台。
三
我国正处在一个特殊的变革时期，社会的转型亟待教育改革去突破制约教育发展的瓶颈。成人教育实践中不仅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新情况、新问题和新矛盾，同时实践中也总结出新经验，这些都需要我们发现、挖掘，形成新思想、新观念、新理论。成人教育发展中遇到的矛盾、冲突和碰撞，很难完全用既成的知识和概念框架来认识和解决，需要理论提供一种有助于“解惑”的新的认识作出解释和回答。同时，教育决策环境与决策因素的多元化、复杂化，大大增加了教育决策的难度，也迫切需要新的教育概念和理论为依据，制定更加有效的教育政策，以避免改革和发展的盲目性和摇摆性。
但是，目前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尚未摆脱滞后的窘境，指导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的学科理论还不够成熟，成人教育学科的本质还没有被全面揭示出来，进而直接导致了人们对成人教育认识的偏差。近年来成人教育改革步履维艰，难以取得具有说服力的突破性进展，众多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乏成人教育理论的指导。
在成人教育学科发展进程中，成人教育理论研究有两项主要使命：一是完善学科体系，一是追踪最紧迫的问题，提出解决的策略。成人教育研究要完成学科建设的任务，必须建构其理论体系，形成科学知识系统，进行大量的理论研究。成人教育研究要为实践服务、满足实践的需要，则必须从现实问题出发，进行大量的应用研究。理论研究为应用研究提供方向、方法，把具体问题的解决提高到理论层次去思考；而从实际出发的应用研究为理论研究提供充分的材料，提供验证。两方面的结合与统一，形成良性循环，才能有效地推进学科建设的发展。因此，理论研究与应用研究共同构成教育理论的两翼，两者不可偏废。
我国成人教育研究思路的主体走向承袭了以问题研究为中心的传统，“从实践中发现问题并提供相应的操作策略，留下了问题性研究偏向的深深烙印”。成人教育应用研究突出两个“服务”，一是为宏观决策服务，进行对教育决策有直接影响的实证性研究和政策性研究，并把研究成果及时转化为可操作的方案，作用于教育改革实践；二是为教育改革实践服务，开展对教育、教学改革的指导性研究，用科学的理论去指导和规范教育改革实践。但仅仅停留在经验和常识层面上是远远不够的，没有教育经验到教育理论的升华，没有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就不可能获得关于教育规律的认识，只能在低水平上重复，而这有悖于社会对教育实践的要求。要有效解决我国成人教育理论滞后的问题，扭转成人教育研究范围广泛却缺乏系统性的局面，改变成人教育研究“出体会、重经验、偏政策”的状况，要求以学科的形式揭示成人教育的基本矛盾和规律，对成人教育发展作出规范。具体说，迫切需要的不仅仅是成人教育的问题研究，“求用”的研究，而是更进一步的真正的理论研究，即“求真”的研究——成人教育学的研究。
理论创新是学科发展的生命源泉和重要内涵，学术建设是积累创新成果的体制化形式和主要渠道，没有理论创新就谈不上学科发展，没有学术建设则不能巩固理论创新的成果，而这两个方面恰恰是我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薄弱环节。
1.基础理论相对薄弱是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内在弱点。从总体分析，与蓬勃发展的成人教育改革实践相比，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的成长显得缓慢和沉闷。原有的基础比较薄弱，学科建设和专业化所达到的水平和程度还不高，独立性也不强。比如，成人教育学科的一些基本概念和基本范畴缺乏严格科学的规范，造成使用中的混乱和随意性。学科理论的研究没有摆脱低水平徘徊的局面，学术的规范化、方法的科学性以及理论的解释力亟待提高。由于缺乏深层次的创新，简单套用已有学科体系的框架、模式，照搬一些相关概念和理论，很难解释当代成人教育复杂的现象，更难解决当前层出不穷的教育问题，影响了其解释功能、指导功能和预测功能的充分发挥。
另外，从研究方法看，大多数研究习惯于抽象思辨的方法，介于常识与理论之间，传统单一的研究方法亟待转向和优化，并且要加大调查和实验等实证研究的比重和力度。一些研究者习惯于各自为政、陈旧封闭的个体研究，没有形成“科研共同体”和学科意识，已有的研究很难对教育决策、教学实践产生学术影响。
2.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的问题仍显突出。主要问题有三个方面：第一是发表的论著数量颇丰，但许多改革实践活动得不到适当的理论指导，陷入盲目性。究其原因，主要是一些理论成果缺乏干预现实的意识，缺乏对当今重大教育问题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找不准研究的重点、难点和突破口，不能及时对教育需求作出有说服力的回应。而那些偏于“纯”理论的研究，无法吸引并得到广大教育工作者的认同和参与，理论成果往往被束之高阁。第二是理论工作者与决策人员之间没有形成有效的合作和沟通机制，决策人员对研究成果抱有“拿来就用”的期望，忽视了理论研究与决策工作性质上的客观差异。第三是科研成果转化渠道不畅，推广机制不健全，影响科研人员的积极性，也影响研究成果的有效应用。
3.成人教育学科发展条件有待进一步改善。我国成人教育科研经费投入总量不足，加上结构失衡，使用不当，有限的资源没能得到充分有效的利用，影响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学术政策环境、管理手段、基础条件改善的步伐缓慢，成为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无形瓶颈。
从总体上看，我国成人教育专职科研队伍无论是整体结构，还是个体素质上都存在明显的缺陷。“水之积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知识结构的单一化，理论前沿知之不多，无疑限制了研究人员的学术视野和研究领域，也制约研究水平的提高和方法的创新。
四
教育科学的灵魂在于创新，没有创新，教育科学研究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成人教育学虽然是从教育学中衍生出来的，不可避免地带有传统教育学的“胎记”，但这并不影响成人教育学成为一门新学科、一门独立的学科。成人教育学多学科交叉性，并不意味没有自己的研究领域，从而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认为成人教育学只有排斥、拒绝向外来理论和相关学科开放，才能算“独立”的学科，这是一种肤浅而可笑的认识。
相对于“独立性”，成人教育学存在着“依附性”的问题，表现为对于教育学及其他学科的简单移植和模仿，以致存在普教化倾向，成为教育学翻版或其他学科的“附属物”。这里，存在一个误区，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忽略成人教育个性”，将普通教育理论直接拿来加以演绎，希冀由此获得类似于“成人教育学”的学术衣冠，以弥补成人教育理论的贫瘠。问题的症结不在于从别的学科中汲取自己所需的知识养料，而是由于以“搬运”代替“研究”，以“他者”取代“原创”，由此丧失了应有的“独立”地位。学科缺乏“自我意识”，其发展就不可能从“自在”走向“自为”。为此，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应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第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要将“现代”、“未来”和“中国特色”等作为学科理论创新的核心和主干，以前瞻性战略发展的眼光，审视成人教育的发展以及社会、个体对教育的需求，把握时代脉搏，体现时代精神，促使成人教育学科发展“与时俱进”。
第二，基础理论研究是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根基，是成人教育实践进步和长远发展的保证。忽视基础理论研究，学科建设就会成为空中楼阁，无本之木。因此，要在基础理论研究方面下工夫，增强学科基础理论的科学性、严整性和稳固性，为成人教育学科夯实基础。
第三，坚持创新与继承的辩证关系。学习和继承是理论创新的基础。人们总是在已有的知识之海扬帆，在既成的理论之路迈进，进行理论创新，只有不断吸纳和借鉴人类文化的一切优秀成果，立足国情，扬长避短，兼收并蓄，理论之树才会根深叶茂。处理好原创性研究和继发性研究的关系。继发性研究是深化研究或使研究成果转向应用的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但从成人教育现实需求来看，更需要以新的理论视野、新的思路和新的方法去解决社会转型中遇到的新问题，提高原创的能力和水平。
第四，实践为理论创新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和强大的动力。要立足于丰富的成人教育实践，及时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引导成人教育实践健康发展。
五
重要的在于加强学术建设。成人教育学术建设包括内部和外部两个方面。外部建设主要是争取外部社会资源，比如争取社会舆论的重视、政府的重视、社会各界的支持等。内部建设主要是强化学术意识、健全学术规范、开展学术交流与对话、加强学术梯队建设。
成人教育学科专业队伍水平的提高是学科发展的重要保证。成人教育研究人员要不断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注意自身的知识更新，在深入自己熟悉的专业领域的同时，拓展对其他教育学科的了解，开阔视野。研究人员要通过多种途径，利用各种机会更新和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逐步建立起有主体学科知识、相关学科知识、方法论知识和信息知识等合理的知识结构，提高研究的水平和质量。同时加强学术自律，在学术规范上树立“自觉”意识，培养学术道德、学术纪律、学术素养和学术能力。
长期以来，成人教育研究人员数量不足，力量比较分散，各研究机构之间缺乏稳定的联系和信息来源，研究人员处于封闭的环境，散兵游勇式的研究难以形成高质量的合力。成人教育为成人学习者服务，服务的对象是10亿的成人；目前可以说拥有四支科研力量：教育部门科研机构中专职研究人员，院校科研机构中专兼职研究人员，群众性团体的社会研究力量，广大成人教育实际工作者。总体上看，专职人员数量少，全国专职研究人员屈指可数，只能以百来计算，我们寄期望于“成人教育专业”迄今有限的研究生，但大多数人毕业后未能进入成人教育研究队伍。科研体制改革滞后，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科研人员积极性的发挥和科研队伍的稳定。
要改变这种状况，就要大力培养青年研究力量，培养学术带头人。制定必要的倾斜政策，重点扶持优秀中青年学术骨干，建立评估体系和奖励制度，保证高素质专业人才，充实科研队伍，实现学科梯队结构的优化。在科研规划管理上，要加强组织协调，建立必要的科研制度和机制，变自发的研究为自觉的研究，变无序的研究为有序的研究，变分散的研究为集中研究。特别是通过团队合作，采取“联合攻关”，力争在成人教育的热点、重点和难点的研究上取得突破性进展，努力创新出更多有价值有影响的成人教育理论研究“精品”。
收稿日期：2006—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