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开颜[1]2001年在《时间,空间与自我——读威廉·福克纳小说《押沙龙,押沙龙!》》文中研究表明这本论文是旨在对福克纳小说《押沙龙,押沙龙!》中的自我进行探讨。它力图探索自我与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而自我本身又存在于时间和空间之中。引言一开始略述了自我解说的概念,这一概念根源于早期美国文学,它极大地影响了福克纳的创作。对任何意义的解释完全取决于理解者的倾向,因此除了从观看者的眼中以外,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与坏。作为一个美国南方人,内战失败的阴影很难被抹去。他的作品试图把人们从过去的阴影中解放出来。本文第一章阐述了自我和时间之间的关系,特别是“过去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之间的关系,虽然自我存在于“过去的时间”里,时间可能是一种潜在的陷阱而局限自我的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讲,人存在于过去之中,记忆形成了我们的自我意识。过去的记忆越多,它所积累的影响就越大。过去会摧毁人们为保持自我所需要的愿望和力量。昆丁可以说是这篇小说中的一个典型,他一直沉迷于过去之中而不能自拔,因而找不到其自我。但自我又存在于空间之中,它在一种流动的环境中移动。就像福克纳所说,“时间乃是一种流动状态,除在个人身上有短暂的体现外,再无其他形式的存在。第二章着重研究了自我的本质,重新定义和扩大了自我的本质和范畴。空间是自我的核心,自我是一种自治的空间,一个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领域,人们的自我意识和个性可以于次得以保持。空间的作用不在于其范围的大小,而在于其象征意义。在回答“谁是斯特潘?”这一简单问题上,《押沙龙,押沙龙!》让四个讲述者从不同的角度讲述了他们各自创造的故事。斯特潘拒绝承认波恩又意味着他通过跨越边界而置身于族长制中的显赫地位,他试图无情地拒绝过去,斯特潘的“百里地”的破败反映了他道德的堕落。欧文称《押沙龙,押沙龙!》是一篇取材于南方生活的有关道德的寓言,但在意义上又毫无地理位置的限制。在阐明了自我存在于时间和空间之间的这种辩证关系以后,本文作者指出,历史事实由无所不在和值得信赖的叙述者来叙述;悲剧则通过并不复杂却又刻意运用的象征手法和独特的风格来展示。一般书籍会提供给读者一种固定的世界观以及对具体事件的明显的反应方式,但在这本书中,读者习惯上的期待会不成立,读者的情感将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虽然小说破坏了读者与文本之间的关系,但它允许读者通过空间进行想象,从而使读者本身得以发展。文本和读者之间的相互作用结果是,读者意识到在他阅读和解释本书的同时,他的自我是自我创造的,或者说是自我实现的。读者会遭遇各种困难,读者的自我也会受到挑战。
胡英[2]2017年在《怪诞与恐怖:《押沙龙,押沙龙!》的伯克式崇高美学效应》文中指出威廉·福克纳在《押沙龙,押沙龙!》里尽情描摹丑陋社会里的丑陋人性,再现美国旧南方逝去的可怕世界。然而,怪诞、恐怖、死亡等不仅没有吓跑读者,反而持续挑战着读者的阅读习惯,令读者痴迷不已。这种现象的深层原因是什么?埃德蒙·伯克以“死亡”和“恐怖”为核心的崇高理论为解析福克纳对旧南方父性文化“丑”和“恶”的暴露与批判提供了别样视角。作家在作品里运用权威、黑暗、丑恶、怪诞、恐怖、死亡等元素,探讨两性的命运与家族的悲剧,营造出独特的伯克式崇高美学效应,体现出对不合理的父性社会秩序的批判与救赎意识。作品的虚拟世界之丑与艺术之美最终达到了和谐统一。
参考文献:
[1]. 时间,空间与自我——读威廉·福克纳小说《押沙龙,押沙龙!》[D]. 潘开颜. 华中师范大学. 2001
[2]. 怪诞与恐怖:《押沙龙,押沙龙!》的伯克式崇高美学效应[J]. 胡英. 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