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社会发展动力之新见，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社会发展论文,动力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11X（2008）05-0009-05
人类社会是不断发展进步的，那么，其动力究竟是什么？直到目前我国哲学界关于哲学原理方面的论著都是说，社会基本矛盾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生产方式是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决定力量，生产力则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最终动力。我认为，这样说是不全面的。应当看到，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主要是由以下几个方面的动力共同起作用所推动的。
一、社会矛盾是推动社会不断发展的矛盾动力
唯物辩证法指出，在物质世界中，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正是每对矛盾之双方的相互作用，成为推动事物变化发展的动力。人类社会当然也充满了矛盾，包括不同领域之间的矛盾、不同群体之间的矛盾、不同个人之间的矛盾，等等。这些矛盾就是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发展的矛盾动力，即通过各个矛盾方面之间相互作用形成的动力。
在人类社会中，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是社会基本矛盾。它们是社会中的基本领域相互之间对立统一构成的矛盾。这两对矛盾密切联系、相互作用，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矛盾系统。任何社会中都有这两对矛盾。这两对矛盾在任何社会的矛盾体系中都占着支配地位、起着主导作用。在社会基本矛盾内部，生产力直接决定生产关系，然后，生产关系作为经济基础又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直接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然后，经济基础作为生产关系又反作用于生产力，由此形成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过程。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从根本上推动了社会形态的不断发展和进步。也正是由于社会基本矛盾的推动，才使得人类社会历史的延续和发展有着自己的特点和线索，形成社会形态变迁的过程。在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过程中，生产方式逐渐从低级转变为高级。在生产方式一次又一次变革的基础上，作为社会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统一体的社会形态也发生一次又一次的变革，转变为高级的社会形态。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至今已先后出现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等社会形态。这样，就使人类社会历史过程表现为阶段性的前进上升。
在社会基本矛盾中，生产力是矛盾关系中的源头，而且活跃易变、不断发展，它对于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起着最终决定作用，所以生产力就成为推动社会不断发展进步的最终动力。也就是说，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说到底是由人们征服、改造、利用自然界的实际能力和力量的不断增强推动的。
在阶级社会中，阶级矛盾对于人类社会的发展也有很大影响。一定的阶级矛盾其实是一定社会基本矛盾在该阶级社会中阶级关系上的具体表现。直接发生对立统一关系的两个不同阶级（如奴隶主阶级和奴隶阶级，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乃是处于同一历史时代的同一个生产关系内部，由于经济地位不同而彼此对立、相互作用。所以，阶级矛盾主要存在于社会中的经济领域。然而，由于阶级是由许多具有自觉意识的政治人构成的，所以，阶级矛盾也会表现在社会政治领域和思想观念领域。于是，阶级矛盾就会全面地影响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由此而影响人类社会的变化发展。
二、人是推动社会不断发展的主体动力
社会是由许多人组合形成的。现实的、活生生的、具有自觉能动性的人是社会历史的主体，所以可以说社会历史也就是人的活动的历史。马克思指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1]131。马克思又说：“历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不是‘历史’，而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历史’并不是把人当作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来利用的某种特殊的人格。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2]118—119 显然，人是推动社会历史不断发展进步的主体动力。虽然社会历史的发展具有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性，但它毕竟是依赖于人的自觉能动活动而延续、通过人的自觉能动活动而不断进步的。
人作为社会历史主体的自觉能动活动不外乎两大类：一大类是反映外部世界从而产生人的观念意识的活动，另一大类是改造外部世界从而创造出各种产品的活动。所以，社会历史才会有社会意识发展的历史和社会存在发展的历史。而人运用感觉器官和思维器官反映外部世界的认识成果又包括心理意识和理论意识两大类，所以社会意识发展的历史便又包括社会心理发展的历史和各种社会意识形式发展的历史。人的改造外部世界的活动又包括改造自然界的活动和改造社会（包括改造社会制度和社会关系等）的活动，所以社会存在发展的历史便又包括物质生产发展的历史和社会经济形态、政治形态发展的历史。人本身也是不断发展的，人的认识能力和实践能力是不断提高的，人的活动越来越复杂化和多样化，所以这就决定了人类社会必会呈现出变动性和历史性，逐渐从低级向高级发展。
在人作为主体推动社会历史不断发展和进步的作用中，人民群众起着决定性作用。人民群众是指在社会中占居民大多数的人们。人民群众是社会群体中的最大群体，所以他们的力量是巨大的。人民群众作为一个整体，其总是希望过上更加美好生活的根本利益追求，始终是同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势相一致的，所以他们在历史上总是起着积极的进步作用。“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2]104。正是由于人民群众这个巨大群体的主体性力量的推动，所以人类社会才是带有必然性的不断发展和进步的。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巨大作用主要表现在：人民群众是社会物质生产的主体，是社会物质财富的主要创造者；人民群众是在社会各个领域中从事实践活动和认识活动的主体，同时也是社会精神生产的主体，他们是社会精神财富的主要创造者；人民群众人数众多、力量巨大，他们是推动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
在人作为主体推动社会历史不断发展和进步的作用中，杰出人物也起着重要作用。所谓杰出人物是指那些比其他普通个人的社会影响更大、促进历史进步的作用更显著、从而在历史典籍中留下姓名和业绩记载的人物。在各个历史时代，某种类型的杰出人物的产生具有客观必然性。时势造英雄，“每一个社会时代都需要有自己的伟大人物，如果没有这样的人物，它就要创造出这样的人物来。”[3]432 一定历史时代杰出的思想家、政治家、革命家，能够看清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势和人民群众的意愿要求，善于吸取人民群众积累的经验和智慧，动员、组织和指挥人民群众进行具有创新性的物质生产、精神生产和社会变革活动，从而能够发挥出比其他普通个人更大一些的社会作用。比如，各个历史时代先进阶级的政治代表人物，能够正确反映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社会状况和发展趋势，能够提出适应社会发展要求的先进思想和主张，勇于动员和组织本阶级成员及广大人民群众同阻碍社会进步的反动阶级、反动势力进行斗争，在社会革命和建设事业中可以起到倡导者、发起者、组织者、指挥者的重大作用；在历史发展的一定阶段上某些占统治地位的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也可能成为“开明政治家”，对社会发展起到某种促进作用。各个历史时代杰出的科学家、理论家、教育家、文学艺术家等等，他们的创造性活动及其成果，对于实现人类社会科学文化的发展和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进步，可以起到显著的推动作用。
三、人的实践活动是推动社会不断发展的物质动力
人的实践活动是人有目的、有计划进行的观察和改造客观世界的感性物质活动。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活动。人对于社会进步的推动作用，基本上都是通过实践活动实现的。即使人的精神和智慧对于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也是借助于实践活动而实现的。所以马克思说：“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3]56。
在人的实践活动形式中，生产实践是人的最基本的实践活动，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生产实践在社会发展中的决定作用，主要表现在：第一，生产实践是人类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根本动力和人类区别于动物界的根本标志。古猿转变成为人，就是由于古猿逐渐学会了通过制造和使用工具而谋取食物的生产劳动。第二，生产实践是人类和人类社会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各个历史时代的人们都必须不断地进行生产劳动，创造出维持生存所需要的物质生活资料，才能使人类和人类社会得以存在和不断发展。第三，生产实践是形成一切社会关系的基础。各个历史时代人们的生产实践即当时的社会生产方式，乃是人们借以向自然界谋取必需的物质生活资料的具体方式。它是特定的生产力和特定的生产关系的统一体。在一定的生产力水平上，人们必会结成一定的生产关系。这种生产关系决定了社会中的阶级结构。而建立在一定的生产关系基础上，社会必会形成广泛的经济关系，然后再形成一定的政治关系和文化关系，建立起一定性质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第四，生产实践的发展和生产方式的变革决定社会形态的发展和社会制度的更替。正是在生产实践不断发展进步的过程中，生产方式发生了一次又一次巨大变革：由原始生产方式向奴隶制生产方式转变，奴隶制生产方式向封建制生产方式转变，封建制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转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向社会主义（这是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生产方式转变。由此，就决定了整个社会形态必然发生一次又一次巨大变革：由原始社会形态转变为奴隶社会形态，奴隶社会形态转变为封建社会形态，封建社会形态转变为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形态。
在人的实践活动形式中，交往实践也是人的基本的实践活动形式之一。所谓交往实践是指人们处理彼此之间相互关系以及个人与群体之间相互关系的客观物质活动，旨在通过行为的相互作用和信息的相互传递，维护或改变相互关系状况。人有社会性，要依赖于他人和集体才能够生存和活动。人有主体性，能够自主地、有计划地针对其他人和事物进行自觉活动。所以，人们在生存过程中必然要相互交往。交往实践伴随着人和人类社会的产生而产生，也伴随着人和人类社会的存在而存在。“社会——不管其形式如何——是什么呢？是人们交互作用的产物。”[4]532 人类社会就是由于人们频繁、复杂、密切地相互交往才组合形成的，就是人们通过相互交往而结成的各种相互联系和关系的总和。人们不断地进行的交往实践，乃是推动社会历史不断发展进步的重要物质力量。第一，交往实践和生产实践相结合，推动着社会物质生产的发展和物质文明的进步。任何时代的人们，都是通过交往而结成一定的生产组织，来进行现实的生产劳动的。在人们的生产劳动中，交往活动表现为人们的相互分工、协作、联络、管理等等。通过交往形成生产组织的“合力”，人们才能创造出各种物质成果。第二，交往实践和生产实践、科学研究相结合，推动着社会精神生产的发展和精神文明的进步。每一个进行精神生产的人，其知识基础、思维能力，都不是天生的，只有通过相互交往和自己的其他实践活动，才能产生、形成和不断提高。每一个人在进行精神生产时，也必须借助于交往活动，相互交流信息，相互商量讨论，相互分工协作，才能生产出精神产品，才能求得真理和发展真理。而社会意识的发展具有历史继承性，社会精神财富的增长具有累积性，这更是依赖于人们的相互交往尤其是代际交往，才能得以实现。第三，交往实践推动着社会关系的变化和社会关系文明的进步。社会关系是人们交往活动的直接产物。在历史上，人们交往活动的进行和发展，追求彼此之间的融洽、和睦、协调，必然会直接推动社会关系状况的改善和变革，推动社会关系文明的进步[5]，使得社会关系状况在历史上呈现出越来越和睦化、协调化、民主化的发展趋势。
在阶级社会中，阶级斗争也属于交往实践范畴。它也是人们经常进行的一种很重要的实践活动。阶级斗争是指阶级社会中对抗阶级之间的相互斗争。它是一定阶级处理阶级矛盾的手段和过程，表现为对于跟自己相矛盾的阶级予以经济上、政治上、思想观念上的排斥和打击。物质利益的对立是阶级斗争的根源。争取物质利益是阶级斗争的根本目的。阶级斗争涉及社会中的所有领域，会直接影响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革命阶级、进步阶级、劳动者阶级所进行的阶级斗争实践，是推动阶级社会进步的直接动力。这种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第一，进步阶级、革命阶级同反动统治阶级的斗争，能够推翻旧的上层建筑特别是旧的政权，摧毁旧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促使原来的阶级社会发生质变，建立新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实现社会形态的更替；第二，被剥削的劳动者阶级同剥削阶级的斗争，能够迫使剥削阶级不得不节制剥削欲，减轻剥削程度，从而可以保证社会再生产正常进行，推动阶级社会的不断量变。
科学实验和其他实践活动，对于社会的不断发展也能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四、人的智慧和需要是推动社会不断发展的精神动力
人是既有智慧又有需要的能动存在物，所以人才能相互结合组成社会，并进行各种自觉活动。人的智慧和需要是精神性的东西，它们是推动社会不断发展的精神力量。
人的智慧以观念形态存在于人的头脑中，它是一种内在精神。人的智慧首先体现为科学技术（广义的科学技术也可包括人类早期的知识和技能）。科学技术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精神成果以及改造客观世界的原则方法，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巨大杠杆。生产力中就包含着科学技术。科学技术运用到生产过程中，可以由精神形态的潜在生产力物化为现实生产力。人类就是运用自己的智慧，运用科学技术，增强征服、改造、利用自然界的能力，所以科学技术乃是生产力的核心和灵魂。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及其在生产过程中的运用，推动生产力快速地不断发展，从而有力地推动着社会形态不断进步。人的智慧还体现为其他方面的思想观念和意识形式。它们也是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和其他方面思想观念、意识形式的不断发展，体现了社会意识的不断发展和社会精神文明的不断进步，同时也推动社会物质文明、政治文明不断进步。
人的需要是人感受到自身内在的物质或者精神上的缺乏，为了维持生存和发展，而对于外界事物的摄取欲望和要求。人的需要虽然具有客观性，但也具有主观性（体现为头脑中的、以观念形态存在的欲望和要求），它也是一种内在精神。需要是人类所特有的，“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6]514 人的需要是不断发展的，既体现为人们在低层次的需要（比如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等）得到满足之后必然会进一步产生高层次的需要（比如归属需要、尊敬需要、自我实现需要等），也体现为人们在获得较简单粗糙的物质生活资料、精神生活资料后必然会进一步要求获得、享用更高级精美的物质生活资料和精神生活资料，还体现为人们在原有的某些需要得到满足后再产生其他方面新的需要。人的需要的不断发展也是推动社会不断发展的内在精神动力。
人的需要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物质文明的进步有着密切联系，能够起到根本性的推动作用：第一，人的需要是人进行生产劳动的内在动因，它决定了潜在的生产力必须转化成为现实的生产力。人的生存发展需要迫使人们必须进行生产劳动，以创造出各种物质生活资料和物质生产资料。人之所以要进行生产劳动，人之所以必会与自然物结合而成为现实的生产力，完全是由于人的需要使然，“没有需要，就没有生产。”[7]9 固然，就生产力之构成的实体性要素来说，只有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要素，并不包括人的需要，但是，从更深的层次来看，一定的需要却是劳动者的内在要素之一。劳动者既有一定的需要，又有一定的体力和技能，由此才能真正成为现实的劳动者，才能既会劳动，又要劳动。第二，人的需要是促进社会生产力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人的需要具有多层次性和历史变动性，“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3]79，这决定了人的生存需要、享受需要等等都会不断发展和提高，由此人们就必会要求自己不断提高改造客观世界的能力，以能够创造出更多样、更高级、更美观的新产品来满足自己各种新的、更高层次的需要。于是，人们在生产中，就必然会自觉地注意积累和提高生产劳动技能、革新生产工具，改良劳动对象、优化生产组织，千方百计提高劳动效率，争取获得更多更好的劳动成果，并使自己更高的自我价值得到实现。这样，生产力内部的劳动者这个首要要素就因自身的需要而充满活力，劳动者就会积极地调节和解决同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之间的矛盾，由此也就决定了生产力的活跃易变不断发展。总之，生产力由潜在转化成为现实，生产力不断发展，是有内部原因的，这主要就是由人的需要决定的。而生产力的不断发展，既会直接推动社会物质文明的进步，又必会引起生产关系的发展和变革，并进一步促使上层建筑的发展和变革，于是，人类社会也就从整体上不断发展进步了。
人的需要对于人们思维能力的提高和精神文明的进步，也能起到根本性的推动作用。人的求知需要会促使人们不断深入、广泛地探究自然界的奥秘以及人类社会的本质和规律。在这个认知过程中，人的知识会越来越丰富，人的思维能力会越来越提高。而且，人的生存需要、享受需要、发展需要也会反过来进一步刺激求知需要。在人们的科学实验以及创造物质产品的生产实践活动中，随着经验的积累，人们的思维能力不断提高，创造出来的精神产品也不断增多，于是社会精神文明就会不断进步。
人的需要还能推动社会政治文明的不断进步。人具有主体性和能动性，必然要求在社会中能够获得较充分的自由，而不愿意受到别人的奴役和摆布。美国心理学家和行为科学家马斯洛所说的人的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中就包含着这种希望和要求。所以，人们都希望社会民主，主要表现为希望在社会交往中自己能与别人彼此平等，希望在社会管理上自己能有发言权和参与权。虽然这种要求在人类社会的早期不可能实现，但人们总是心中怀着这个要求和期盼，并且努力地通过各种社会活动来争取（包括掀起社会革命反抗专制独裁制度，举行起义、暴动反抗政治压迫，推行政治改革以改善社会政治生活、扩大人民民主，等等）。正是人们的这种需要以及为满足这种需要而进行的政治斗争，推动着社会政治文明的不断进步。
在当前尤其应当强调的是，人的需要还能推动生态文明的不断进步。中共十七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建设生态文明，这进一步深刻反映了当代人的迫切需要，也可以说是根源于当代人的迫切需要。人具有自然属性，人的生存、享受和发展依赖于良好的自然环境。不仅人的生存和享受要求自然环境的绿化、美化、清洁化，而且人的发展（包括世代延续）也要求自然界的干净清洁、资源充足、生态平衡。在人类社会的早期，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也由于人类个体的数量较少，对于自然界的征服、改造力度不大，对于自然资源的开发、使用不多，故不存在生态危机问题。然而，到了近代以来，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人口数量的激增，而且人们对于保护自然环境重要性的认识不足，竟然造成了自然环境的迅速恶化、生态系统的严重失衡、自然资源的日渐匮乏。这种状况已经危及当代人的生活、生产以及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甚至，我们当代人要想喝口纯净的水、吸点清洁的空气，已经都不大容易做到了。这引起了地球人的共同忧虑。各个国家的人们，为了自己的生存、享受和发展，也为了子孙后代的生存和发展，开始重视采取有力措施，保护自然环境，维持或者恢复生态平衡，节约自然资源，即进行生态文明建设，力求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可以相信，基于地球人的这种共同的迫切需要，通过地球人长期的共同努力，一定能够推动生态文明不断进步。
综上所述，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发展的动力，主要有以上四个方面的动力。它们分别地都能起到一定推动作用。但这四种动力不是各自独立存在、分别起作用的，而是在相互交叉、相互包含或者渗透中共同起作用的。从逻辑关系上说，社会矛盾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发展的动力作用是通过作为社会主体的人发挥其能动作用来实现的，而人的能动作用则是依靠人的实践活动与人的智慧、需要相结合来实现的，并且人的能动作用的发挥又是在作为社会人的前提下依靠现实的社会关系、社会环境得以实现的。我们要推动当今社会的向前发展，就应该注意全面地发挥这些方面动力的综合作用。
［收稿日期］2008—0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