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景气程度、政府支持力度与企业扩张决策——基于中小企业调查问卷的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景气论文,调查问卷论文,中小企业论文,力度论文,程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小企业很容易受到经济危机和行业不景气的冲击。因此，为了促进中小企业的发展，各国普遍制定了保护和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在我国，尽管中央出台了相关政策措施，如加大财税、信贷等扶持力度，改善中小企业经营环境，但中小企业的发展形势依然严峻。
转型经济下中国的中小企业经常受到当地政府的经济关照(朱松和陈运森，2009)，政府在其扩张决策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那么，地方政府在中小企业需要帮助时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政府支持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中小企业的扩张意愿？行业景气程度、政府支持力度与企业扩张之间是怎样的逻辑关系？政府支持能否替代行业景气因素而促使企业扩张？本文尝试通过调查问卷的方式，收集我国中小企业发展以及地方政府对其支持等方面的数据，深入分析政府支持如何影响中小企业的扩张决策。本文既丰富了我国有关中小企业的研究文献，又细化了对政策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路径和程度的认识。更重要的是，本文为当前制定中小企业发展政策、促进中小企业发展提供了思路。
二、文献回顾
国外很多研究探讨了中小企业的成长问题(Morrison等，2003)。一些研究集中在企业扩张策略上，如产品差异化策略(Samisen等，2004)、地域扩张策略(Chung等，2007)等，主要探讨了影响中小企业采用不同扩张策略的因素以及扩张后的表现(Berry和Sakakibara，2008)。另一些研究集中在中小企业外部扩张影响因素上，包括自身特征，如规模(Chen和Martin，2001)，是否具有出口和特许经营权、固定资产、人力资本水平和产品技术水平(Ghatak等，2003)，家族股权比重和参与程度(Zahra，2003)，管理层过度自信(Jiang等，2011)等，也包括影响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因素(Ghoshal，1987)，如获得银行贷款的难度等(Chung等，2007)。企业之所以进行外部扩张，重要的原因是激烈的市场竞争，扩张能够保障满足预期需求、防止市场份额下降(Hendricks等，1995)。另外，中小企业在扩张时也会考虑竞争对手的策略(Chung等，2007；Ana等，2011)。然而，目前鲜有研究将外部环境与企业自身特点结合起来探讨中小企业的扩张决策。专门针对中国中小企业扩张的研究也很少，现有研究大多将注意力集中在大型企业上(熊会兵和邓新明，2010)。有关中小企业发展尤其是政府对中小企业支持的研究大多是政策性的讨论，实证研究仅仅探讨了制度环境和经济环境与中小企业发展的关系。刘定平(2004)基于“中国中小企业发展问题”调查数据的研究表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中小企业发达程度也越高。邬晓霞等(2006)通过对中国高速成长200家中小企业调研数据的分析指出，与内陆地区相比，沿海发达地区的发展环境比较有利于中小企业的成长。
综上所述，有关中小企业扩张决策的国外现有研究已经十分深入，但由于制度环境和经济发展阶段的差异，鲜有文献讨论政府支持对中小企业扩张决策的影响，尤其是政府支持在行业景气因素与企业扩张决策关系中的调节作用。一些国内研究分析了政府支持在企业扩张决策中的作用，但由于中小企业数据难以获取，这些研究大多为理论分析或政策建议，缺乏经验证据。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政府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如果说政府应当帮助中小企业，那么政府似乎应在企业最需要时伸出援手。当行业相对景气时，中小企业自身有能力进行扩张和发展，对政府的诉求往往不多，政府可以不用给予企业过多的支持；而当行业相对不景气时，由于规模等原因存在很大竞争劣势，中小企业往往希望政府给予更多的支持。这在经济危机时表现得最为明显，中小企业不断发出各种声音，希望政府给予更大力度和更多的支持。此时，政府应给予企业更大力度和更多的支持，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
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实际上不仅与企业的诉求相关，也与当地政府的财力和动机紧密相关。当行业景气度较低时，政府虽然希望帮助中小企业，但自己也可能囊中羞涩；①同时，政府需要审慎考虑对某些行业扶持的后果，因为一旦对行业前景判断失误或者企业出现问题，政府会因过多的支持而使自身陷入困境。另外，即使政府能够给予企业一定的支持，但这种“优惠”更多时候会落入大型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的口袋，而中小企业尤其是民营中小企业在最需要政府帮助时得到的支持反而最小。当行业相对景气时，政府既有较强的财力，也往往对未来有较为乐观的判断，为了追求政绩，政府大多会大力促进行业和企业扩张。由于行业相对景气，企业也有较好的自身发展能力。此时，企业不需要帮助，政府反而给予了企业大力支持。也就是说，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与企业的诉求相悖，即当行业相对不景气时，企业面临经营困境，需要政府大力支持，政府因囊中羞涩而难以给予中小企业较大的支持；而当行业相对景气时，企业有足够的实力进行扩张和发展，政府也有更多的财力来激励和推动中小企业扩张。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行业景气程度与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正相关。
不论是在完全市场经济体制下还是政府干预较强的经济体制下，企业的扩张决策和行为都是基于行业和企业发展前景做出的，行业前景和景气程度是影响企业扩张的主要因素。即使政府在行业相对不景气时能够给予企业强大的支持，从而抵消行业不景气的负面影响，但是一旦行业陷入困境，发展前景堪忧，甚至进入萧条期，则很多企业难以渡过难关，依赖政府支持的扩张行为也难以维系。因此，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不能完全替代行业景气因素对企业扩张决策的影响。
假设2：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在行业景气因素与企业扩张决策之间只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
四、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北京师范大学公司治理与企业发展研究中心和中企合(北京)企业管理中心于2011年分行业、分地区向全国发放调查问卷3 000多份，希望评价我国中小规模的制造业和服务业企业的成长情况。相关调查问卷中涉及中小企业未来3—5年内的扩张决策、行业景气程度、政府对企业的支持力度以及财务绩效等信息，本文利用此次调查问卷数据进行分析。此次调查分行业、分地区向全国发放问卷3 000多份，收回1 945份，有效问卷1 349份。在此基础上，本文剔除企业扩张决策、地方政府支持力度、行业景气程度、股权、资金支持等相关问题答案缺失的问卷，最终得到483个样本。
(二)模型设定与变量定义
本文采用Baron和David(1986)的中介效应模型来探讨政府支持力度在行业景气因素与企业扩张决策之间的中介作用。企业扩张可能是基于正常发展需要，或者其他动机，如企业改制上市、股东追求高盈利等。因此，为了更好地检验政府支持与行业景气对中小企业扩张决策的影响，本文控制了可能的其他动机，构建了以下模型：
其中，Expandec表示企业扩张决策，Govsup表示地方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Boom表示行业景气程度，Growinc表示企业扩张的成长动机，NIinc表示利润动机，Capsup表示资金支持，ExpGDP表示企业家预期的GDP增长率，Ind表示行业。式(1)检验行业景气因素是否影响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式(2)检验行业景气因素对企业扩张决策的影响，式(3)检验行业景气因素是否通过影响政府支持力度而对企业扩张决策产生部分影响(Baron和David，1986)。变量定义见表1。
根据Baron和David(1986)的中介效应模型，如果式(1)中
显著大于0，则表明行业景气会促使政府加大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如果式(2)中
显著大于0，则表明行业景气会促使企业扩张。如果式(3)中
和
都显著大于0且＞，则表明行业景气因素在一定程度上(部分)通过影响政府支持力度而影响企业扩张决策，政府支持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如果显著大于0，而不显著大于0，则表明行业景气因素通过影响政府支持力度而影响企业扩张决策，政府支持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如果显著大于0，而不显著大于0，则表明政府支持在行业景气因素和企业扩张决策之间没有起到中介作用。为了更好地检验政府支持的中介作用，本文采用了Sobel Z统计量和Zhao等(2010)的检验方法。
五、实证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的Panel A列示了不同行业景气程度(Boom)下的政府支持力度(政府对企业成长的支持Govsup1及对企业总的支持Govsup2)与企业扩张决策(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Techexpan及海外市场开拓Marketexpan)。在483份样本问卷中，政府对中小企业成长的支持(Govsup1)的评分平均为3.517分，政府对中小企业总的支持(Govsup2)的评分平均为3.488分。总体而言，多数企业的反馈表明地方政府给予了中小企业较大的支持。当然，政府对企业的支持(不论是对成长的支持还是总的支持)力度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较大，政府往往在经济形势相对较好时给予企业较大的支持，表现为随着行业景气程度的提高，Govsup1和Govsup2基本呈单调上升趋势。③这一结果表明，现实中地方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及时机选择与很多中小企业的预期是相悖的，地方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没有做到“雪中送炭”。
在企业扩张问题上，88.4%的样本企业打算在下一年度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75.7%的样本企业计划在下一年度进行海外市场开拓。同样地，企业扩张决策与行业景气程度紧密相关，随着行业景气程度的提高，企业扩张的概率大大增加。当行业景气程度较低(Boom=1)时，仅有75%的企业倾向于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50%的企业进行海外市场开拓；而当行业景气程度很高(Boom=5)时，超过90%的企业进行扩张。这表明我国中小企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行业景气程度的影响，企业扩张呈现明显的“顺周期性”。
Panel B列示了不同政府支持力度下的企业扩张决策。不论是采用政府对中小企业成长的支持(Govsup1)还是政府对中小企业总的支持(Govsup2)，随着政府支持力度的加大，企业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Techexpan)及海外市场扩张倾向基本上都呈现单调上升趋势，即随着政府支持力度的加大，中小企业的扩张意愿不断增强。
(二)政府支持力度与行业景气程度
地方政府更加关注和支持哪些中小企业呢？表3对此进行了检验。列(1)分析了企业基本面和行业景气程度与政府对企业成长支持力度之间的关系。从中可以看到，行业景气程度Boom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地方政府会在行业景气程度较高时给予中小企业成长较大的支持。这与表2中Panel A的统计结果一致，验证了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与行业景气程度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另外，从企业基本面看，地方政府往往倾向于给予盈利能力较低(ROE的系数为负)、规模较大(Size的系数为正)、有上市计划(List的系数为正)、有内部和外部资金支持(Intercap和Extercap的系数显著为正)、预期投资较低(Expcap的系数为负)的企业成长较大的支持。
列(2)进一步考察了宏观经济形势的影响，结果显示：企业对未来五年经济增速的判断(ExpGDP)与政府对企业成长的支持力度显著负相关，即预期经济增速越快，政府对企业成长的支持力度越小。这一结果意味着政府对中小企业成长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基于对未来宏观经济形势的判断：当预期较好时，企业自身可能有能力发展和成长；而当预期较差时，政府则会给予企业较大的支持。在控制了预期经济形势对政府支持力度的影响后，行业景气程度(Boom)的系数仍显著为正，表明地方政府在行业景气程度较高时会给予中小企业成长较大的支持。列(3)采用政府对企业总的支持来进一步验证行业景气程度对政府支持力度的影响。Boom的系数仍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与政府对企业成长支持的分析结果相同。
表3结果表明，地方政府对企业的支持(不论是成长的支持还是总的支持)力度会因企业基本面不同而存在差异，而且在行业景气程度较高时，地方政府对企业的支持力度往往较大，从而假设1得到验证。而这一现状与中小企业的期望是背离的，因为中小企业更加希望在行业不景气时能够得到政府更大的支持，从而帮助其渡过难关，促进其长远发展。
(三)行业景气程度、政府支持力度与企业扩张决策
表4以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来反映企业扩张，实证分析了行业景气程度、政府支持力度与企业扩张决策之间的关系，并检验了政府支持的部分中介作用。列(1)检验了行业景气程度与企业扩张决策之间的关系。从中可以看到，是否有上市计划(List)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有上市计划的企业更加倾向于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从而为上市发行定价提供更好的利润增长点；是否进行股份制改造(Type)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没有进行股份制改造的企业更加倾向于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其原因可能是这些企业相对较小，更有动力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以谋求发展；是否有内部扩张资金支持(Intercap)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有内部扩张资金支持的企业更倾向于冒险，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在控制了相关因素之后，行业景气促进了企业扩张，表现为Boom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一结果与表2中Panel A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一致，因为行业景气程度越高，产品就越容易被市场所接受。同时，由于竞争者的进入和威胁，企业越有动力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而当行业景气程度较低时，企业往往不愿冒险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
列(2)在列(1)的基础上增加了政府对中小企业成长的支持Govsup1。Govsup1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政府支持力度越大，企业越倾向于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政府对企业的支持如在淘汰落后产能方面给予奖励、在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方面给予优惠和补贴等能够降低企业风险，从而激励企业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这一结果与表2中Panel B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一致。行业景气程度(Boom)的系数仍显著为正，表明行业景气能够促进企业扩张。但Boom的系数从0.649降至0.455，下降了约30%，而且显著性水平也明显降低。根据Baron和David(1986)的中介变量原理，行业景气因素在一定程度上(部分)通过影响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而影响企业扩张，但政府支持并不能完全替代行业景气因素对企业扩张的影响，从而假设2得到验证。中介效应检验统计值Sobel Z值也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政府支持存在中介效应。我们还采用了Zhao等(2010)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结果显示1000次Bootstrap抽样下95%的置信区间不包括0，这同样证明政府支持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列(3)进一步采用政府对中小企业总的支持(Govsup2)进行稳健性检验。Govsup2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政府支持能够促进企业扩张。Boom的系数显著为正，从0.649显著降至0.594，Sobel Z值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且1000次Bootstrap抽样下95%的置信区间也不包括0。假设2进一步得到验证。
表4结果表明，政府支持力度和行业景气程度都显著影响企业扩张决策。行业景气因素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影响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而影响企业扩张，但政府支持并不能完全替代行业景气因素对企业扩张的影响。
本文还区分了新产品开发和新工艺开发，重新检验了政府支持力度和行业景气程度对企业扩张的影响。政府支持力度Govsup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表明地方政府支持会显著激励中小企业进行新产品开发和新工艺开发。行业景气程度Boom的系数也都显著为正，表明行业景气程度越高，中小企业越倾向于进行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在加入政府支持力度变量之后，Boom的系数都显著下降，Sobel Z值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且1000次Bootstrap抽样下95%的置信区间也不包括0。因此，在区分新产品开发和新工艺开发之后，假设2仍成立。
我们还采用海外市场开拓来反映企业扩张意愿，重新检验了行业景气程度、政府支持力度与企业扩张之间的关系。结果(限于篇幅未报告)显示，政府支持力度Govsup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地方政府支持会显著激励中小企业进行海外市场开拓。行业景气程度Boom的系数也显著为正，表明行业景气程度越高，中小企业越倾向于开拓海外市场。在加入政府支持力度变量之后，Boom的系数显著减小，Sobel Z值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且1000次Bootstrap抽样下95%的置信区间也不包括0。因此，当采用海外市场开拓来反映企业扩张决策时，本文仍发现行业景气因素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影响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而影响企业扩张，但政府支持并不能完全替代行业景气因素对企业扩张的影响，假设2再次得到验证。
在不同的行业景气程度下，政府支持力度对企业扩张决策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呢？本文对此进行了分析，逐步剔除行业景气预期很差(Boom=1)、行业景气预期较差(Boom=2)和行业景气预期一般(Boom=3)的企业，对企业的新产品和新工艺开发以及海外市场开拓分别进行了检验。结果(限于篇幅未报告)显示，政府支持力度Govsup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表明不论行业景气程度如何，政府支持都会显著促进企业扩张。同时，随着行业景气程度的不断提高，政府支持对企业扩张的促进作用不断增大。
本文通过对2011年全国483家中小企业调查问卷的分析，发现行业景气会促进企业扩张，也会影响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而政府支持则会进一步影响企业扩张。也就是说，地方政府往往在行业景气时给予企业更大的支持，而在行业不景气时的支持力度则不大，换言之，地方政府对中小企业并没有“雪中送炭”。而地方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的确能够促进企业扩张，企业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会更多地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以及开拓海外市场。此外，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并不能完全替代行业景气因素对企业扩张的影响，企业扩张还是取决于自身发展情况和整体市场环境。
多数地方政府对发展中小企业的战略意义认识不足，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不够，支持体系尚不完善(吴敬琏，1999)。本文的研究表明，地方政府应注意对中小企业支持的时机选择，从而在更大程度上鼓励和支持中小企业发展。
①我国很多地区的经济发展结构较为单一，严重依赖于某些行业或大型企业。因此，当行业前景较差、企业面临困境时，政府的财政收入会相对减少，地方政府在考虑给予企业支持时也往往需要考虑自身财力。
②设置“地方政府支持”问题是为了向企业调查地方政府目前对企业的实际支持力度，企业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答复。对该问题的答复是企业感受到的而不是预期或期望的政府支持力度。因此，在回归分析中，地方政府支持力度(Govsup)的系数说明了地方政府对企业的实际支持力度对其扩张决策的影响。
③采用1 349份有效调查问卷的统计结果与483份样本问卷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