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级债务对村级集体经济的影响研究
——基于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调查数据
○浙江农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顾啸东 杨丽霞
摘要： 随着乡村振兴深入推进，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大力支持和发展村集体经济。本文选取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2015—2017年的村级负债数据，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研究村级债务对村集体经济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兴办企业负债对村集体经济呈正向关系，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和其他负债对村集体经济呈负向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政策建议，以期降低村级负债对村级集体经济带来的负面影响。
关键词： 村级负债 村级集体经济 影响结果
发展壮大农村集体经济一直是我国脱贫攻坚的重中之重。为了发展农村经济和维护村级组织的运转，村级组织获取相应资金的重要方式之一就是举债。长久以来沉重的村级负债是导致村级集体经济发展较困难的重要原因之一，影响了村集体经济的发展。根据浙江省农村抽样调查显示，浙江省村级集体经济存在发展水平低、发展不平衡、路子不广等问题，且村级负债有增加的趋势。临安区农办统计显示，截至2017年底杭州市临安区全区298个村实际负债总额为 100 855 万元，村均实际负债338万元，村级负债率为33.09%，较2013年上升了3.11%。可以看出临安区的村级负债率较高，且呈上升趋势。
一、文献回顾
(一)国内学者对村级集体经济的研究
国内学者对于村级集体经济进行了大量的研究。①村级集体经济的现状分析。村级集体经济发展的水平较低、发展不平衡，体制机制亟待革新，经营管理人才缺乏，而且村集体经济经营收入较低造成村级负债严重(徐秀英，2018；梁昊，2016，钱霞芳，2014)。②阐述村级集体经济作用。在目前体制下，村级集体经济可以有效保障农村各种基本福利的实施、农村各个级别组织正常运行以及各种社会保障体系的协调完善。因此，发展村级集体经济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张忠根，李华敏，2007；杨卫，2015；侯风云，2017)。③发展壮大集体经济，应从政策、法律、体制和补助等方面给予村级集体经济更大的发展空间；明确产权，加强管理；因地制宜，充分利用资源，发展合适的产业，调整产业结构；完善债务管理系统，化解债务危机；完善农民补偿机制。④村级集体经济的分析。影响村级集体经济的因素有劳动力、人力资本、物质资本、耕地面积、体制机制以及政府补助强度等因素(吴海江，2014；马超峰，薛美琴，2015)。
(二)国内学者对村级债务的相关研究
在村级债务的相关研究中，国内学者主要从现状、成因以及如何化解三个方面来研究村级债务。2006年税费改革之前的是村集体形成的债务，也就是“老村级债务”，取消农业税后，项目制下乡成为各级政府向农村输入财政资源的主要方式，由此产生了“新村级负债”(朱战辉，褚明浩，孙敏，2017)。我国村级债务的主要现状是旧债未消，新债又添。并且我国的村级债务规模十分庞大，化解能力低，已经成为农村发展的重要问题。表面上看，村级债务是因为村级组织盲目追求经济发展速度而造成的，实际深层次的原因是体制的不完善(史耀疆，杨小磊，2013)。化解村级债务必须要积极采取严格的财务管理措施，清收债权，增强还债能力(包宗顺，2003；杨卫军，韦苇，2004)；明确债务分类，区分债务责任归属，改革和完善配套体制, 从根本上消除村级不合理负债的制度基础(杨发祥，赵文远，2006；崔潮，2010；陈洁，赵冬缓等，2006)。
从上述研究中我们发现，学者们对于村级集体经济和村级负债的研究更多地是分开研究二者的问题，没有将二者结合起来进行分析。笔者在整理相关文献的过程中发现集体经济发展过程中农户权益得不到保障、资源浪费等问题都包含在村级负债当中，由此看来，村级负债问题对于集体经济的影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本文以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2015—2017年农经统计年报和审计报告为基础，通过筛选具有一定基础的行政村为样本，提取村级集体经济的影响因素数据和村级债务的数据，分析村级债务对村集体经济影响机理并基于计量经济学模型分析其影响大小，以期减少村级债务对村级集体经济的负影响，希望通过对临安地区村级负债和集体经济的研究找出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农村经济发展模式。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近年来，村级集体经济发展速度缓慢，但是村里一些配套的财政支出和农村组织所需的支出刚性增长，导致村级债务逐年提升。政府方面相关的政策改革，如农村发展“三农”时基础配套设施的建设给村级集体经济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压力(张忠根，李华敏，2007)。很多学者的研究表明，公共设施建设支出和组织运转支出、社会福利与保障支出、集体经济发展项目支出是村级集体经济支出的主要去向。本文对2015—2017年临安区298个行政村的经济环境和发展历程的调查发现，对于不同用途，兴办企业负债、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和其他负债占据负债总额的很大一部分。其中，其他负债里包含日常运转负债和利息负债，村级工程建设及日常运转形成的债务需要承担的年利率均在10%以上，给村级组织的运作带来了严重困难，导致这些村陷入“拆东墙补西墙”的恶性循环(钱霞芳，2014)。通过负债来发展村级集体经济，最终这些负债对村级集体经济到底产生怎样的影响？本文将这三者作为主要的研究对象，来研究村级负债对村集体经济的影响。
早在2004年就开始开展村级集体经济的改革试点，并且在税费改革项目组下乡后大力发展集体经济，很多村级组织采用负债经营的模式以期能在短期内获取经济发展的预期目标。临安区目前村级集体经济的基础较好，城镇化进程也位于全国前列。村级组织举债兴办企业和兴办公共事业，能拉动当地经济发展，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提高农民收入。所以本文认为这两者能有效地促进村级集体经济的发展，并提出假说：
为判定本文面板数据模型 ，选择使用Hausman检验。对于模型，hausman检验对应的卡方统计量值为22.65，相应的P值为0.0070<0.05，拒绝原假设，应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实证分析如表3。
2.2.3 对铁磁性材质类植入物，或说明书未标明材质性质并且未说明若行MRI检查的条件或注意事项的植入物，归于MRI禁忌类。
H2：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对村级集体经济发展呈正向关系。即公共事业负债越高，集体经济发展越好。
在大力发展集体经济，追求经济快速发展的期间，村级组织很容易忽视举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根据债务的成本收益原理，举债所带来的边际收益是递减的，并且最后可能形成负值。因此，村级组织为追求短期利益最大化所产生的债务可能在后期会产生不利的影响，比如“利滚利”，造成负债规模越来越大，债务难以偿还。而且另一方面，村级组织的代理人是个人，也就是村长或者村主任。在发展村集体经济的过程中，村干部为了满足一己私利，实现代理人效用最大化的现象是很难避免的。在对债务的描述性统计中可以发现，其他负债占有很大的比重。即村级组织将个人利益所得计入其他负债来隐藏其对村集体经济所带来的危害。因此提出假说：
H3：其他债务对村级集体经济呈负向关系。即其他债务越高，越不利于村级集体经济的发展。
三、研究设计
(一)模型构建
本研究基于村级集体经济影响因素的理论研究，旨在分析临安村级债务对村级集体经济的影响程度。由于因变量村集体经济为连续变量，因此研究适合采用多重线性回归模型来进行定量分析。模型形式如下：
lnY =C +A 1X +A 2X 2+∑i A i +μ
其中，lnY =(y it )为因变量，表示村集体经济收入，X 为自变量负债(兴办企业负债增长率、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增长率、其他负债增长率)，取上一年的数据，H 为控制变量，C 为常数项，μ 为随机干扰项。
祖母为他提筐，拉着他。那几个大一些的孩子卫队似的跑在前面。到家，祖母点灯看时，满筐蒿草，蒿草从筐沿要流出来，而没有麦穗，祖母打着孩子的头笑了：
(二)数据来源
本文先对模型涉及的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的检验。表2即为文本变量间的相关性分析结果。模型中变量间相关系数均小于0.4，可见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三)变量选取
1.因变量。根据以往文献和对样本村的调查，能最大程度代表村级集体经济发展的指标就是村级集体收入。并且在上级政府对村级组织的考核指标中，村级集体经济收入所占分值是最高的。因此，将村级集体经济收入定义为被解释变量。
兴办公共事业的债务增长率对村集体收入有显著负向影响关系，与假说2不符，即表明兴办公共事业会导致村集体收入减少。村级组织兴办公共事业举债主要投入于道路建设、村级基础设施、兴办学校、医院、礼堂等，通过改善人居环境，促进村级组织发展。但通过对样本村近几年的数据调查，道路、桥梁总长和学校数量、基础设施数量总额的增速逐年递减，一定程度上说明临安区的公共事业建设趋于饱和，继续增加投入所带来的边际效益已经越来越少，所以导致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对村集体收入产生负向影响。
1.兴办企业负债对村级集体收入的影响
四、村级负债对村集体经济收入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描述性统计
通过对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来看，2015—2017年临安区298个行政村的总体债务平均趋势是增长的。其中兴办企业负债的增长率是逐年递减的，兴办公共事业的负债急剧增加达到了79%。这从一方面说明，村级组织的举债用途明显在于大力发展农村建设，比如临安的建设“美丽庭院”、“美丽乡村”等项目。控制变量中除了劳动力和人口没有增长，其他都有较明显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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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数据描述性统计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二)相关性分析
本研究以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2015—2017年农经统计年报和审计报告为基础，选取整群样本，每年298个行政村，三年894个样本，去除残缺数据的样本村，最终选取806个样本村，提取村级集体经济的影响因素数据和村级债务的数据。
表2 相关性检验结果
续表2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三)实证结果分析
H1：兴办企业负债对村级集体经济发展呈正向关系。即企业负债越高，集体经济发展越好。
表3 实证结果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3.控制变量。牛竹梅(2002)认为衡量中国村级组织债务适度的指标主要包括：债务依存度、债务偿债率、债务负担率和农民个人负担率。麻育胜(2009)对三门县海游镇的村级债务适度规模控制的研究中发现，政府补贴强度、财政结构、人口规模、村干部任期以及债务风险可以作为控制变量来研究村级负债对农村经济发展的影响。本文根据前人研究的基础，以及已获得的数据，将剩余负债、财政补助强度、劳动力、人均负债额度、村总人口和债务依存度作为控制变量，为统一口径，并尽量降低内生性问题，代理变量的指标选取均为当期代理变量的增长率。
兴办企业负债对村集体收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验证了假说1，表明兴办企业负债越高越有利于村集体收入的增加。说明村级组织举债兴办企业确实能够提高村集体经济收入，具体则体现为村级组织对兴办企业所产生的负债量越高，村级集体收入越高，影响幅度为正增长。说明兴办企业确实能一定程度上给村集体带来收入，村办企业不仅可以充分利用现有资源，而且能吸收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兴办村办企业同时也是政府鼓励村集体创收的一种方式，因此村级组织对兴办企业的债务偏好增加。
此外，利用多年积累的数字化成果与高精度还原技术，集团还与上海博物馆、中华艺术宫、上海鲁迅纪念馆、上海巴金纪念馆、上海刘海粟美术馆等文物保护、艺术机构展开了合作。
根据培养目标的要求和留学生的实际情况，确定了职业基础课、职业技能核心课、职业技能实践三大类课程。职业基础课主要包括了汉语学习、中国文化、计算机基础、网络基础等，职业技能核心课包括了C语言程序设计、HTML5网页设计、网站开发、网络服务器、网络设备、数据库技术、网络安全等，职业技能实践课包括了实验实训、毕业实习、毕业设计、毕业答辩等。
2.自变量。根据本文的假设分析，自变量为村级组织的三种不同用途的举债决策，分别为兴办企业负债的增长率、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增长率和其他负债增长率，为本文的关键变量。
2.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对村级集体收入的影响
3.其他负债对村级集体收入的影响
教师可以在课堂师生互动语言中为学生搭建“支架”。有效的教师-学习者对话的互动形式能为学习者在最近发展区提供恰当适时的帮助，引导学习者完成自己无法独立完成的任务。在最近发展区的教学过程中，外语教师的重要作用就是起到“支架”作用，引导和帮助学生从当前区域走向高一层的发展区。
从表2可以看出,指标X5的回归系数最大,其后依次为X4，X1，X3,X2,因此首先剔除指标X2.为了检验剩余指标之间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运用后向筛选法后发现,最终进入方程中的只包含X1和X5,表明虽然X3和X4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较大,但是并未通过统计检验,不能进入方程．因此，最后的自变量选取ln X1与ln X5,因变量选取ln Y．
其他负债增长率对村集体收入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验证了假说3，表明计入“其他科目”的债务，也就是村级组织的日常运转负债和长期负债产生的利息负债不利于村集体收入的增加。近年来临安区村级组织日常运转支出逐年提高，给村集体带来很大的压力。同时，村级组织的决策人将招待费、职务消费等为举债人个人利益服务的债务款项记入负债的“其他”科目，而这些债务由村集体经济负担，最终影响村集体收入，这也表明村级监督力较弱。很多村还存在“旧债”，这些旧债所产生的利息更是给村级集体带来巨大的压力，是导致入不敷出的重要因素。所以，其他负债是影响村集体收入提高的重要因素。
4.控制变量的实证结果分析
财政补助强度与村级集体经济收入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2017年，临安撤市划区，成为杭州市的辖区，临安进入了一个特殊的发展时期。为了与主城区一体化发展，道路改造、架设轻轨、大力发展滨湖新城、大量拆迁工程等造成财政亏空，同时影响到了各村和街道的经济收入。人均负债额度对村集体经济收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人均负债额度即待变村民的负债压力，说明村民负债较高会促使村民更快的利用负债获得财务自由。债务依存度对村级集体经济收入有显著的负向关系，表明债务依存度较高会导致集体经济收入的降低。村级支出过分依赖债务收入，使得财政处于脆弱状态，也会对财政的未来发展构成威胁。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利用2015—2017年临安区298个行政村的相关数据，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探讨了村级负债对村集体经济的影响。从结果可以看出，村级负债对村级集体经济的影响十分显著。兴办企业负债对村集体经济收入有显著正向影响。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和其他负债都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而兴办公共事业负债和其他负债这两项已经占总体负债的绝大部分，说明临安的村级负债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村级集体经济的发展。
(二)政策建议
1.鼓励发展村办企业。村办企业促进农业、农村经济发展，是增加地方财政收入的重要举措，能够吸收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出租土地、兴办生产型企业，如山核桃加工企业等能够合理开发利用当地资源。临安区拥有大量的旅游资源，村办企业可以建设经营农村生态旅游区，可以将资源承包给专业的外部团队，因为跟村集体自主团队相比，外部团队的信息处理分析以及矛盾化解能力更强。可以优先解决当地村民就业，而且村民们也可以成为股东，直接享受经营分红，或者参与管理经营享受合法权益。村民可以依法自主进行管理控制，让自身的权益得到有效保障不被外界削弱。
应购买鲜活的水产品。在买鱼的时候，尽量要挑选活鱼。没有活鱼时，要闻一下鱼是否有异味或臭味，有异味或臭味的鱼不要买。用手指按下鱼的身体部位，如果鱼肉比较硬，说明鱼刚死不久。
3.1.5 体位改变 对照组机械通气的患儿床头抬高15°，而观察组机械通气的患儿床头抬高30°。王文秋等［15］研究表明，平卧位患者VAP发生率最高，床头升高25°者可明显降低呼吸机相关性肺炎的发生率。有研究显示，对于机械通气尤其伴有肠内营养的患者，除非有禁忌证，如颈椎、骨盆骨折及血液动力学极不稳定的患者，否则均将其床头抬高超过30°～45°，可以有效地预防误吸及胃内容物反流［16］。减少口咽部细菌定植和误吸的发生，从而降低VAP的发生率。
2.规范公共事业工程建设。为了推动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可以按照村部和小区的相关秩序维护制度完善相关制度条文，规范村级工程的招投标制度。所有村级的项目必须按照“三资”管理、审核才能进行。各种村级项目建设或者村级事项，一定要根据实际情况严格控制投资的规模，进行充分预算论证，确保资金率达到80%以上才可以正式策划施工；如果确实需要通过举债措施来保障项目建设，要严格按照程序让镇级管理领导小组审核确认通过，再经过村级的相关讨论程序，充分论证举债的必要性和相关项目事项的必要性，全部程序通过后才可以正式实施。
3.完善村级财务制度，规范财务管理行为。使用一村一个账户逐一对应的制度，避免出现多个名头开设村级账户，村级报酬、补助以及相关项目必须要通过村级账户来进行收支处理。村干部报酬制度应进行相应改革，所有账目让政府财政部门通过村级账户网银进行处理。村级集体经济和相关项目都要和绩效考核联系起来。规范化渠道和相关政策，让村级人员的报酬得到协调统一。严格按照人才选拔标准和岗位的实际需要情况选拔任用人才，规范村级干部和相关工作人员的工作职责，所有招聘人员都要通过镇街等相关机构审批后才可以正式入职工作。临时工的聘用也必须有规范的书面协议。
4.积极化解村级债务。①因村制宜，寻找更多更合理的发展村集体经济的新方法。通过新一轮扶持集体经济发展政策和项目，增强集体经济造血功能，增加集体经济收入。②逐步化解旧债。如果村级单位或者村民、村集体之间存在一些多重债务纠纷，鼓励他们进行自行协商调解，可以实施相关债务互相抵消互相交换，盘活存量资产化债。活化一些村级闲置资产，筹备资金还清债务；坚持城市反哺农村，工业支持农村，鼓励公共财政收入向三农的倾斜。③控制新增债务。设置村级负债的警戒线，从源头上控制新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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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关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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