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体制下女性主体意识的缺席论文_毛鹏娜

男权体制下女性主体意识的缺席论文_毛鹏娜

(临沂大学,276000)

摘要:《西游记》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塑造了不同的女性形象,折射着作者的女性观。男权体制要求女性克服非道德的思想观念,树立封建伦理道德的精神支柱,使女性屈从于既有的道德规范,女性的自由、权利、个性都是不可实现的理想天国。

关键词:《西游记》;女性观念;男权体制;男尊女卑

《西游记》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塑造了不同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惟妙惟肖,相由纸上生。西蒙娜•波伏娃曾说:“每个作家在描写女性时,都亮出了她的伦理原则和特有的观念;在她的身上,他往往不自觉地暴露出他的世界观与个人的梦想之间的裂痕。”这就是说《西游记》中处处体现吴承恩时期男权体制下的女性观。有学者表明作者将女性分为神、妖、人三类是作者男权观念下的设计,神界的女性清心寡欲,是作者心目中的完美女神;人界的女性大多以礼教约束自己,不得逾矩,否则必遭谴责;妖界的女性则被作者刻意丑化,从这些缤纷的女性形象入手分析就可以探究出作品中隐含的女性观念。

一、丰富的女性形象

谭正璧说:“女性是给予文学家以艺术的情绪与环境的唯一人物,文学里没有女性的表现也绝不成为伟大的文学作品。”《西游记》中最有代表的就是神、妖、人这三类女性人物,吴承恩写到的女性人物大多美若天仙,形象鲜明,具有个性的女性群体身上却无不带着男性作家们为她们刻下的时代烙印。

(1)神界女性

《西游记》中的女性神仙有观音菩萨、毗蓝婆菩萨、西王母、嫦娥、黎山老母等等。

如果说唐僧是作者意识的化身,那么作品对于女神仙的定义就很大程度是男权体制下女性观念的体现。作者用很大笔墨写观音菩萨,“璎珞垂珠翠,香环结宝明。乌云巧迭盘龙髻,绣带轻飘彩凤翎。碧玉纽,素罗袍,祥光笼罩;锦绒裙,金落索,瑞气遮迎。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第八回)【1】,观音救人于危难,救下西海龙王之子、孙悟空并指明正路,与其他女神相比,观音极富人间气息,有血有肉,也有喜怒哀乐,作者将神界女性净化、美化、圣化,对女神持有尊敬的态度。

(2)妖界女性

《左传》中说:“地反物为妖。”,妖是与人本质对立的妖异之物。在唐僧取经路上构成威胁的女妖有十一人:尸魔白骨夫人(第二十七回),金角大王的母亲九尾狐狸(第三十四回),灵感大王的义妹斑衣鳜婆(第四十八回),毒敌山琵琶洞蝎子精(第五十五回),铁扇公主罗刹女(第五十九回),牛魔王的爱妾玉面公主(第六十回),荆棘岭的杏仙(第六十四回),盘丝洞的七个蜘蛛精(第七十二回),比丘美后白面狐狸(第七十八回),陷空山无底洞的金鼻白毛老鼠精(第八十回),天竺假公主玉兔精(第九十五回)【3】。女妖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常言说“红颜祸水”,《西游记》中的女妖们才貌双全,践踏礼教,这正是对这些女性角色的丑化,突出她们的妖性。作者将进步的价值观念强加在礼教上,使女性成了封建礼法的反叛者,这是女性在进步意识路上的缺席。

铁扇公主虽“凶比月婆容貌”,但“自幼修持,也是个得到的女仙”,百姓称其为“铁扇仙”,与人为善,严守人间的封建礼法。她与其他女妖不同的是不为摄取唐僧元气而是与孙悟空有私怨。作为贤妻良母的铁扇公主遵从为妇之道,严守三从四德,因此作者让铁扇公主修成正果,作者希望女妖们洁身修行。女妖们不受礼教的约束致使她们的欲望无限扩张,为所欲为,作恶多端,因此她们永远都不能得到超度,达到女神的至高境界。

女性神仙各有神通,她们凭借法力为人类除害造福,与人类和谐相处。女妖的本质却是与人类对立的,她们都想与唐僧相配,取其真元。作者将女神们身上的特质与女妖比较,把女妖们的缺席视作对封建父权制的反抗,这样将自己的审美价值观强加在作品中,一定程度上是作者对女性的误读,也是封建礼法对女性命运的操控与虐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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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界女性

人间女性在礼教束缚下麻木无知地生存,她们服从男性,严守礼教,这是作者为凡间女性设计的行为规范。几千年来她们严格遵守三从四德,缺乏独立意识。《西游记》中西梁国女王、百花羞、高翠兰、李翠莲、金圣宫娘娘等等女性在作者笔下熠熠生辉。

朱紫国金圣宫娘娘被赛太岁掳走后,神仙给她一件五彩霞衣,使妖怪难以得逞。人间的女性视贞操如生命,贞操的观念无非是要求女性克服非道德的思想观念,树立封建伦理道德的精神支柱,在那个封建鼎盛时代,人们希望通过外在的压力约束女性,使女性屈从于既有的道德规范,女性的自由、权利、个性都是不可实现的理想天国。

二、女性的主体意识

《西游记》作者生活在封建时代,金圣宫娘娘还能靠着五彩霞衣保护自己,被奎木狼掳走十三年的百花羞无处伸冤,作者对失去贞操的女子作了残酷的判决,她们是伦理道德的缺席者、背叛者,男人尚可三妻四妾,而女性在那个集权的父权制社会却遭到无情的抛弃。

儒家为女性制定了一套伦理纲常约束行为,这些伦理纲常在女儿国中男性缺席的情况下暂时不存在【2】,女性在政治经济军事生育方面有独立权,但是人们的女性观始终受制于父权,女儿国的审美观依然是男权下的审美观,在父权制社会女人的审美都要受制于男性的审美欲求,女人要博得男人的欢心,因此女性美依然是局限在容貌和审美上。

西梁女王渴望唐僧给予的爱情和性,以一国之富服从于男性。“阴阳相配,生子生孙,永传帝业”【1】正是女王的终极目标。在《西游记》中,女妖们成了祸水,要么害人,要么惑众,女性始终处于被动地位,而在父权社会中始终潜伏着男女的对立,男人是主动者和胜利者。【2】

女性觉醒必须建立在对于男权中心主义的全面清理批判和女性主体意识觉醒的基础上,女性对自己没有清醒和客观的认识,就会沦落到任时下环境所摆布的境地,《西游记》中的女性主体意识的缺席正是男权社会的结果。

三、男权体制下的女性意识

在封建男权制社会,女性是男性的附庸,女性任由男性编排处置,女性的爱情、地位、言语逐一被剥夺。女性在重压下并不能奋起反抗,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中娜拉看清丈夫海尔茂的面貌后摔门而去,表面上是娜拉赢了,但是最终在社会中只能被牺牲。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中说:“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许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当一个女性被特定的行为规范所改变,她的精神一样还是受到束缚。表面上看娜拉女性意识的觉醒,但实际是她是从女人变成一个男人。

毛志勇在《女儿国的两个系统》中认为纯男无女的西梁女国是父权制社会,女儿国只不过是男权意识主导下男人们所建构的女性神话。【2】孔子说:“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将女人与小人放在同样的地位,“男尊女卑”的女性观使女性默认了自己的屈辱地位,“女人在父权制中是缺席和缄默的”。

在《西游记》中女性对自由和人格的呼喊并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男人的声音表达出来,女性的声音是弱小的、晦涩的,甚至当时社会所不能容纳的。在鼎盛的唐朝是如此,生在明清时期的女性们更是不敢发声。

任何人都不能突破时代及其观念的限制,李贽打开人们禁锢的心灵,提倡童心说,反对男尊女卑的封建礼法,主张男女平等,使提高女性地位的意识成为一种潜流,但是男尊女卑的思维定势依然存在,打破定势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进程。【2】

参考文献

[1]吴承恩《西游记》,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9

[2]赵青《男权意识下女性神话--<西游记>、<镜花缘>的“女儿国”探析》,琼州学院学报,2007.12

[3]张红霞《女性“缺席”的判决 论<西游记>中的女性形象塑造》,明清小说研究,2004年2期

论文作者:毛鹏娜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9年8月22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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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权体制下女性主体意识的缺席论文_毛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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