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自治区乌拉山镇言语社区调查论文

内蒙古自治区乌拉山镇言语社区调查

○石 锦 吴文新

(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00)

[摘 要] 言语社区在本质上是多语的,本文以内蒙古自治区乌拉山镇为例进行抽样调查,并结合了徐大明提出的言语社区五要素来分析确定乌拉山镇已形成一个言语社区。除此之外,基于调查问卷的数据分析,本文立足“一带一路”的发展背景,对内蒙古自治区乌拉山镇少数民族语言学习情况略做探讨。

[关键词] 乌拉山镇; 言语社区; 一带一路

“一带一路”规划中明确提出,发挥内蒙古内联八省,外接俄蒙的区位优势,完善铁路通道和铁路网,推进构建北京-莫斯科欧亚高速运输走廊。乌拉山镇是联结铁路网中的一个关键节点,其丰富的矿产资源与其独特的乌拉特文化,使其不仅可以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经济影响,也可以开展多种多样的文化交流,将独特的乌拉特文化向世界传播,让文化“鸿雁”飞向世界。

一、乌拉特前旗概述

(一)地域

乌拉特前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西部,河套平原东南端,地处呼、包、鄂“金三角”腹地,是巴彦淖尔市的“东大门”。乌拉特前旗总面积7476平方公里,辖11个苏木镇、5个农牧场、93个嘎查村,而乌拉山镇作为乌拉特前旗的政治、经济、文化、信息中心,于2005年12月份,在原西山咀镇的基础上,合并了原呼和镇部分、原蓿亥乡组建而成,北抵乌梁素海,南临黄河,东靠乌拉山,西接河套平原。包兰铁路、110国道和丹拉高速公路横贯全境,处于呼包银经济带的中心地域,是乌拉特前旗对外开放的窗口。乌拉山镇地处内蒙古区域,蒙古语是本土语言,但身为一旗的中心,开放的窗口,交通便利,人流往来频繁,势必会受到区域外其他语言的影响,再加上国家政策的要求,汉语的传播以及其他地域方言的地混杂是无可避免的。再加之“一带一路”的大背景,内蒙古作为“一带一路”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地区,会更多地与国际接轨,乌拉山镇言语社区会自然地受到英语等外国语言的影响。

(二)人口

乌拉特前旗是一个汉族占多数、蒙古族为主体,回、满、壮等16个民族聚居的旗县。旗政府所在地乌拉山镇。全镇总面积327.05平方公里,其中城区面积17.8平方公里,是典型的城乡兼备的中心城镇。城区设6个街道办事处,辖32个居委会,农区设2个办事处,辖7个行政村,52个村民小组,总人口100161人,其中城镇人口85806人。

多民族杂居的情况使得乌拉山镇成为一个多语言多文化的地区。根据调查数据显示,汉语是乌拉山镇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其中使用当地汉语方言的人远远超过普通话,占比74.39%,此外,蒙古语等少数民族语言也占了一定比例,还有一部分居民能够使用2种或3种语言,占到了23%。需要指出,除去本地居民之外,还有一部分特殊的群体,那就是来自外地的游客。虽然游客只是短暂停留,但无疑也会对当地言语社区的形成造成一定影响。

二、言语社区理论

言语社区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关键词之一,这一个概念由来已久,至少可以追溯到美国的语言学家Leonard Bloomfield。徐大明于2004年提出言语社区理论,而对于如何确定一个言语社区,徐大明进一步将这五个要素解释为:一定数量的讲话人,具有一定范围的活动区域,这些人之间有频繁的言语互动,他们共享一些语言符号体系和使用规范,他们有相同的语言态度和语言评价标准。依据这五大要素,我们可以结合具体的情况,对实际地区进行言语社区的分析。围绕着徐大明的五要素,此前便有学者对一些地区的言语社区现象进行了调查研究,如王玲《言语社区基本要素的关系和作用——以合肥科学岛社区为例》,刘艳《言语社区构成要素的探讨——以超女语言和白领群体招呼语使用调查为例》,邓彦《言语社区理论语言安全测评数模的构建与实证》等都对徐大明的言语社区五要素进行了探讨和实际的运用。本文便是在徐大明言语社区五要素的基础上,以内蒙古自治区乌拉山镇为对象,加以实地调研与数据分析,探讨其言语社区的形成。

三、调查概述

因为该镇面积达到了327平方公里,一些社区距离城镇的距离较远,所以在调查时主要以生活在城区中的常住居民为主。

(一)调查方法

在对于人们进行日常文化消费调查中显示,94.99%的人通常看的是汉文的书,5.01%(129人)选择本民族文字,0.08%(2人)选择方言,另有1.36%(35人)未填此项。94.52%(2432人)的人上网通常看汉语网页,3.33%(88人)为本民族语,2.37%(61人)选择无此情况,0.08%(2人)选择方言,另有0.74%(19人)未填此项。95.22%(2450人)的人通常观看的影视片是汉语,3.65%(94人)为本民族语,1.87%(48人)选择无此情况,0.08%(2人)选择方言,另有0.54%(14人)未填此项。93.94%(2417人)通常听汉语的歌,4.04%(104人)为本民族语,1.87%(48人)选择无此情况,0.08%(2人)选择方言,另有1.01%(26人)未填此项。95.88%(2467人)的人通常用汉文来书写,3.73%(96人)选择本民族文字,另有1.75%(45人)未填此项。通过这项调查便发现,在人们的日常文化消费中,汉语服务内容依旧占了主体地位,而选择民族语服务内容相较于之前的参与调查的少数民族居民中是很少的,这一结果也表明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接受汉语文化服务的人数越来越多,也体现了汉语的普及程度和汉语语言使用的能力。而这一结果也会受制于外部因素的影响,比如提供民族语文化服务的能力不够高,只有少部分的影视剧支持民族语的播放,这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于文化消费的选择。

关于资料收集的具体方法,我们分为线上电子问卷与线下纸质问卷两个部分,纸质问卷占据主体。我们安排成员按照统一的问卷向调查对象询问,然后由成员来填写并回收问卷。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按照民族分配成员调查,并且调查过程中主要使用被调查者的母语进行询问。调查结束后整理汇总线上线下两方面数据并进行数据分析。

(二)调查样本构成情况

和朋友同事交谈时优先说的语言中,选择当地汉语方言的有74.74%(1923人),普通话的有28.22%(726人),用本民族语的有7.19%(185人),另有0.7%(18人)未填此项。外出买东西和商家交谈时69.3%(1783人)通常优先说当地汉语方言,普通话的有35.06%(902人),用本民族语的有5.4%(139人),另有0.39%(10人)未填此项。到邮局、储蓄所等公共场所与工作人员交谈时60.94%(1568人)通常优先说当地汉语方言,普通话的有43.41%(1117人),用本民族语的有2.99%(77人),另有0.47%(12人)未填此项。可见,在人们语言学习和生活使用中,依然是以汉语为使用主体,少部分居民使用民族语言。

四、调查结果统计与分析

(一)互动

她大概不会成为科学家,我却决定继续给她或买或借“科学小实验”“趣味数学”——一切都是本性,父母想力挽狂澜,恐怕不现实。但推波助澜,总归是可以的。她尽情发挥自我,而我负责小小修正。

根据调查显示,绝大多数居民最先学会的语言是当地汉语方言,占比75.51%(1943人);其次是普通话,占比26.16%(673人);先学会本民族语言的占比10.34%(266人),另有0.39%(110人)未选此项。因此也表明,汉语是当地的主要语言,有部分居民从小便学会了两种语言。而现在大部分居民在与他人交流之中,可以选择的语言种类也多了起来,74.39%(1914人)的人选择了当地汉语方言,36.11%(929人)的人选择了普通话,11.12%(286人)的人选择了本民族语,0.35%(9人)选择了英语,另有0.23%(6人)未填此项。这也表明了人们后期对于语言的学习是积极的,使用普通话的人数增加,使用民族语的人数也有所增加,并且出现了英语。对于与少数民族亲属交流语言的问题,选择当地汉语方言的有68.79%(1770人),普通话的有24.29%(625人),无少数民族亲属和用本民族语的各占9.68%(249人)和8.24%(212人),另有0.43%(11人)未填此项。

调查结束后,我们一共回收有效问卷2573份,样本构成情况如下表:

在对乌拉山镇的调查中,我们的关注对象是乌拉山镇的常住居民,以抽样调查法进行数据采集。乌拉山镇下有15个社区:瑞泰社区、林海社区、东风三社区、民族社区、东兴一社区、东风一社区、东风二社区、乌化社区、振兴社区、东兴二社区、新民南区、乌电社区、东兴三社区、桥南社区、新民北区,包括汉族聚居区、少数民族聚居区以及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区。

乌拉山镇多语社区的互动使乌拉山镇呈现出多样的语言接触现象,存在着普通话与当地汉语方言并用、汉语与少数民族语言并用、蒙古语与其他民族语言并用等多种情况。调查数据显示,在家庭、生活、学习、工作等各个领域,语言使用情况都是各异的,虽然汉语的使用占了大部分,但是与蒙古语等其他语言混杂交织的现象仍然是很普遍的。

这一结果也表明,有少部分居民依然无法使用汉语与人交流,只能依靠民族语言。而在民族语的使用情况中,有接近16%的人已经无法流利的使用民族语言来沟通交流,在书写方面,有12%的居民无法使用汉语书写,只能依靠其他的交流方式,民族语言书写方面,有14%的人无法使用民族语言进行书写。

在语言能力方面,42.87%(1103人)的居民选择自己的普通话能熟练地与人交谈,没有任何障碍,24.14%(621人)的居民选择能熟练地使用,但个别时候会遇到障碍,14.38%(370人)的居民基本能交谈,但不熟练,12.32%(317人)的居民能听懂,但不太会说,3.5%(90人)的居民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0.66%(17人)的居民听不懂,也不会说,另有2.14%(55人)未填此项。60.5%(135人)的居民选择自己的本民族语能熟练地与人交谈,没有任何障碍,15.7%(35人)的居民选择能熟练地使用,但个别时候会遇到障碍,11.66%(26人)的居民基本能交谈,但不熟练,4.93%(11人)的居民能听懂,但不太会说,1.35%(3人)的居民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4.48%(10人)的居民听不懂,也不会说。对于汉语书面语表达能力,60.98%(1569人)的居民选择非常熟练,无障碍,24.45%(629人)的居民比较熟练,有点障碍,10.65%(274人)的居民不熟练,障碍较大,2.02%(52人)的居民一点都不会,另有1.9%(49人)未填此项。对于本民族书面语表达能力,60.54%(135人)的居民选择非常熟练,无障碍,18.83%(42人)的居民比较熟练,有点障碍,11.21%(25人)的居民不熟练,障碍较大,1.79%(4人)的居民一点都不会。

由此可见,基于当地居民的语言掌握情况,多语言互动并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两组患者入院后均进行相应的检查,检查结束,给予对照组常规口腔修复,给予实验组口腔数字化技术修复,具体方法如下:(1)对照组患者入院后根据患者的口腔疾病、牙齿形状进行口腔修复设计,设计完成后进行牙体预备,完成后取出牙体模型,并制作成为石膏模型,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进行加工,并试戴进行调整,进行粘接。(2)实验组患者进行口腔修复前应先将口腔清理干净,并使用扫描仪,将口腔的组织形态模型进行建立,将数据传输到计算机中,由计算机进行程序运作整合出一个平面模型数据,并将其打印出来,按照模型进行口腔修复体制作,由患者调整试戴[2]。

定义1.6 设X为一个伪BCI-代数,称X上的一个犹豫模糊集为X的一个犹豫模糊滤子,如果对任意x,y ∈ X,有

(二)认同

在少数民族居民心中汉语与民族语的是同样好听的,认为汉语好听的为98人,认为本民族语好听的占95人,在数据样本中,几乎是一样的。而在对哪项语言更亲切中,有115人认为民族语更亲切,这也代表了在大部分人心中,民族语言更容易拉近交流时的情感,面对同样说民族语言的人,更容易产生亲近的感觉。在对普通话的认知态度中,有184人认为汉语是比较有用或者是非常有用的,有176人认为普通话有较大的社会影响,也有10人认为普通话的影响比较小或者没有社会影响。而在对本民族语言的调查中,有98人认为民族语言非常有用的,62人认为比较有用,这点上与对普通话的认知几乎是差不多的。在当地少数民族居民中,对于普通话和民族语言的实用性态度是一样的。对于本民族语言的影响,同样有大部分人认为民族语言比较有用,但是也有一些居民认为民族语言的影响比较小,与普通话相对比,认为民族语言影响比较小的人多了30人。

在对语言使用的调查中,有100位少数民族被调查者在与汉族朋友使用普通话交流中会夹杂一些本民族语言,主要原因是一些词语在普通话里没有或者是民族语言更简便一些。还有一部分人只是个交流习惯而已。而在少数民族之间的交流中,有106人在用本民族语言交流,使用部分普通话词语,而主要原因就是本民族词汇中没有这个词或者是汉语更加简洁。而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156人会选择首先使用汉语进行交流。在对未来子女入学的选择时,汉族居民都选择了汉族学校,而大部分少数民族居民则选择了民族学校。

(五)分析

在问卷中,只有部分人还可以使用民族文字书写,有一半的人可以使用民族语言,这样的状况不得不引起人们的重视。民族语言未来的发展处境是很艰难的,随着文化交流的越来越多,民族语言在生活中的使用越来越不方便,大部分人只在和自己的家人朋友之间使用民族语言进行交流。或者是在远离城市生活的牧区,嘎查(蒙古语,蒙古族的行政村)之中。在人们去商场购物,去政府部门处理相关业务时,绝大部分人使用汉语交流,在一些家庭中,孩子出生后只使用汉语进行沟通。调查显示有10%的家庭是没有少数民族的成员的,也就意味着有90%的家庭,是处于民族交融的状态。而家庭中少数民族成员在日常沟通中使用民族语言,而非少数民族成员无法理解其所讲述的内容和意义,会产生疏远感或者隔阂感。这一原因也是导致民族语言的使用在逐步下降。另一方面,在城市中,为了得到更好的教育,学会汉语是必须的。调查中也显示绝大部分的汉族居民都会选择汉族学校,少数民族居民会选择民族学校(民汉学生不分班上课)。

乌拉山镇地区的语言使用特点基本呈现双语制现象,汉语与蒙古语占据主流,而在汉语当中,当地汉语方言又比普通话占比更高。这种现象的出现与当地居民的身份认同感联系紧密。相对来说,汉语属于高位语,蒙古语属于低位语,通常掌握高位语是因为其有更广泛的使用价值。而当地居民大多数在能够使用高位语的情况下,仍然不放弃低位语的使用,其实是他们当地身份认同感的一个体现。这种认同能够促使多种语言并存,是言语社区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成都市幼儿园幼儿户外游戏与体育活动的组织形式,主要是课间操、户外活动、体育课、运动会等,在调查的幼儿园中,因为幼儿园活动场地的限制,开展课间操、户外活动的幼儿园占多数,而安排体育课、运动会的幼儿园相对较少。调查中发现其中1所幼儿园在春秋两季会组织幼儿进行郊游活动,郊外活动是具备健身性与知识性的活动,而很多幼儿园都比较忽视郊游活动。

本文运用徐大明的言语社区五要素对于乌拉山镇的语言现状进行分析,确定乌拉山镇已形成一个言语社区。而对此言语社区的分析也不该仅仅停留在理论的探讨与理解上,更应该在言语社区的基础上进行语言管理。面对“一带一路”,乌拉山镇将迎来更多的文化交流,应当以“一带一路”和对外开放为契机,科学地规划和完善本地区的多种语言模式,注重蒙古族文化和“一带一路”其他国家文化的协同发展。

对上述问题的回答必须深入学校现场,走进教师内心,才能够更加具体生动地获取数据资料,所以本研究拟借助访谈法获取研究数据,进而提炼出可行的小学教师情绪劳动管理实践策略。

【参考文献】

[1]邓彦.言语社区理论语言安全测评数模的构建与实证[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4(3).

[2]刘艳.言语社区构成要素的探讨——以超女语言和白领群体招呼语使用调查为例[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1(2).

[3]王玲.言语社区基本要素的关系和作用——以合肥科学岛社区为例[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9(5).

[4]徐大明. 言语社区理论[J].中国社会语言学,2004(1).

[5]徐大明.社会语言学研究[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6]孟红莉.新疆伊宁市维吾尔族城市居民的语言能力、语言使用与语言态度调查[J].西北民族研究,2013(3).

[基金项目] 江苏师范大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内蒙古自治区乌拉山镇言语社区调查研究”(XSJCX8081)

[作者简介] 石锦,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学生。

吴文新,江苏师范大学敬文书院学生。

在耐冲击能力上,机组过载能力和耐冲击能力在同容量下必然优于静止变频电源。在增安型电机启动试验或异步电机最小转矩测试以及其他大电机启动/堵转/偶尔过电流试验中,机组电源的可利用性有一定优势。由于电力电子设备的固有特性,决定了静态电源实际上不具备太多的设计能力外的抗冲击及过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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