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逝世前夕关于文化建设的重要思想，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列宁论文,重要思想论文,文化建设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列宁逝世前夕，即1922年年底和1923年年初，在留下的一系列信件和文章中，就苏维 埃国家的文化建设提出了重要的思想。研讨和掌握这些思想，对于我党和我国人民当前 的实践，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
一 关于苏维埃国家文化建设的意义
十月革命胜利时的俄国，是一个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到列宁逝世前夕，苏维埃 国家的历史虽然已近七年，但是由于这一历史阶段激烈的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党和国 家不可能有效地进行文化建设，国家文化落后的面貌未从根本上得以改变。而加强文化 建设，改变文化落后的面貌，对于苏维埃国家各项事业的发展意义不可低估。为了使党 充分认识这个问题，列宁在留下的信件和文章中提出了下述重要思想：
第一，为了建成社会主义，必须加强文化建设。当时的苏俄，处于战后恢复国民经济 的阶段，或者说处于创造条件准备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阶段，远未建成社会主义社会。建 成社会主义社会，是下一个阶段党和人民面临的伟大任务。可是，只有生产力水平提高 ，社会物质财富极大丰富，才有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只有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得以不 断发展，人民群众真正当家做主，他们的愿望和意志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得以充分体现， 出现政通人和、安定和稳定的政治局面，才有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只有苏维埃国家 的国防力量日益增强，能够战胜帝国主义国家的侵略和颠覆，才有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社 会。然而，这一切都有赖于苏维埃国家文化建设的进展。也就是说，只有文化建设的发 展，从而使社会整体文化水平得以提高，才能发展生产力，才能提高人民当家做主和管 理国家的能力，才能增强国防力量，即才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从这种认识出发，列宁 在有关文章中提出，此前党把工作重心放在政治斗争上，全力进行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 的工作，“现在重心改变了，转到和平的‘文化’组织工作上去了”(注：《列宁全集 》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67页。)。“如果把国际关系撇开不谈，只就国内 经济关系来说，那么我们现在的工作重心的确在于文化主义。”(注：《列宁全集》第4 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67页。)即认为在安排国内各项事业的发展顺序时，应 把文化工作置于十分重要甚至优先发展的地位。他还提出，必须由全党重视和努力，发 动全体人民积极参与，在城市和农村来一个文化革命，“现在，只要实现了这个文化革 命，我们的国家就能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国家了。”(注：《列宁全集》第43卷，人民 出版社1987年版，第368页。)意思是说，加强了文化建设，促进了文化发展和社会整体 文化水平的提高，苏俄的社会主义社会就可建成。
当时，反对十月革命和反对苏维埃政权的孟什维克说，俄国生产力水平低，文化十分 落后，不够条件实现社会主义，发动十月革命是错误的行为。列宁针对这种论调提出： “我们的敌人曾不止一次地对我们说，我们在一个文化不够发达的国家里推行社会主义 是冒失行为。但是他们错了，我们没有从理论……所规定的那一端开始，我们的政治和 社会变革成了我们目前正面临的文化变革，文化革命的先导。”(注：《列宁全集》第4 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68页。)意思是说，按照社会主义理论的规定和要求， 只有在文化比较发达的国家里才能进行无产阶级革命，从而开展社会主义建设并建成社 会主义社会，俄国却走了一条特殊的道路，即先行展开政治变革和社会变革，由无产阶 级掌握了政权，然后在这个政权的领导下进行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设，进而建成社会主义 社会。这个思想，强调了文化落后国家无产阶级掌握政权的可行性和掌握政权后加强文 化建设对于建成社会主义社会的意义。关于这个问题，他还说过：“既然建立社会主义 需要一定的文化水平，……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 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注：《列宁全集》第43 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71～372页。)意即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是达到一定的 文化水平的前提，可以在这个前提下加强文化建设，使国家的整体文化水平赶上西方发 达国家，并且建成社会主义社会。
第二，在农民中进行文化工作，有利于合作社的建设。在革命前俄国的农村，已经产 生了合作社组织。如1917年年初，俄国有合作社2.3万个，社员近700万人。这是一种以 经商为主要业务的经济组织。社员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生产劳动，劳动成果为劳动者个人 及家庭所有，但可通过合作社进行彼此之间劳动成果的交换，即社员可以向合作社出售 自己的产品，从合作社购回自己所需的物品。社员在自己的合作社购物时，可以得到价 格上的优惠。十月革命胜利后，农村的合作社组织依然存在。在国内战争时期，国家曾 利用它对居民进行粮食和其他消费品的分配。在新经济政策时期，列宁把它看成为国家 资本主义的主要形式之一，主张通过它实现劳动者之间和城乡之间的商品交换，认为国 家可以通过它掌握商品交换的情况，并对商品交换的过程进行监督。由于合作社具有这 样的作用和意义，又由于它具有一定程度的集体化的趋向，即社员将在合作社的交换活 动中逐渐养成集体生活的意识和习惯，所以列宁逝世前夕提出，合作社的发展等于社会 主义的发展，必须大力发展合作社。
列宁提出，为了有利于合作社的建设和发展，必须在农民中进行文化工作。譬如，他 在《论合作社》一文中提出了两个划时代的任务，强调其中“第二个任务就是在农民中 进行文化工作”(注：《列宁全集》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67页。)。并且 说：“这种在农民中进行的文化工作，就其经济目的来说，就是合作化。”(注：《列 宁全集》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67页。)列宁为什么把对农民进行文化工作 同合作社的建设联系起来?为什么视对农民的文化工作为合作社建设的前提?因为在他看 来，合作社的建设和发展，需要农民人人增长见识，懂得合作社的好处，踊跃参加合作 社。显然，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在农民中进行文化工作。这就是他所说的：“我们要做 的事情‘仅有’一件，就是要使我国居民‘文明’到能够懂得人人参加合作社的一切好 处，并参加进去。”“不做到人人识字，没有足够的见识，没有充分教会居民读书看报 ，……我们就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注：《列宁全集》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第364页。)而且列宁认识到，在合作社的活动中，必须进行账目计算，由此合作社的 工作者必须能写会算，具有做文明商人的本领。显然，做到这一点，也需要对农民进行 文化工作。列宁就此说，必须做一个文明商人，“这一点是俄国人，或者直截了当说是 农民应该牢牢记住的，他们以为一个人既然做买卖，那就是说有本领做商人。这种想法 根本不对的。他们虽然在做买卖，但这离有本领做个文明商人还远得很。”(注：《列 宁全集》第43卷，第364页。)他提出，对农民进行文化工作，使农民能写会算，成为文 明商人，需要整整一个历史时代。总之，在列宁看来，合作化的条件包含着农民文化水 平的提高，如果不在农民中进行认真的文化工作，或者说不经过一场文化革命，“要完 全合作化”是不可能的，如果做好了这项工作，“完全合作化”则是大有希望的。
第三，通过文化建设提高机关工作者的文化素质，有利于改善党和国家机关的工作。 苏俄历史进入新经济政策时期以后，党和国家机关中暴露出严重的官僚主义现象。如许 多机关工作人员不为经济工作服务，不做实事。他们或者没完没了地开会，下发许多对 基层工作无意义的文件，或者想出新花样，成立新的委员会，或者把自己关闭在机关内 制定与人们的社会实践不相适应的计划，甚至制定对经济发展无关紧要却必须开支数十 亿乃至数万亿苏维埃卢布的计划。当时的革命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在一首政治题材的诗歌 里，嘲笑了那些老是开会和不做实事的机关工作人员。列宁说，这首诗歌的内容从政治 上看是绝对正确的。当时官僚主义的另一种表现是，在经济领域里，党和国家的机关工 作者不会做生意，在同资本家、商人的竞赛中往往处于劣势，而且这些机关工作者不知 道自己不会做生意，不愿意学习并学会这一行。有鉴于此，列宁逝世前夕批评指出，我 们的机关“是旧事物的残余”，“我们国家机关及其改善的问题，是一个非常困难、远 未解决同时又亟待解决的问题。”(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73页。)要通过改善 机关，“使它的组织和工作有计划、有目的、有系统”，“同真正广大的群众联系起来 ”(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74页。)，要通过改善机关，“有步骤地、不断地提 高工作质量，而提高工作质量对于工农政权和我们苏维埃制度是绝对必要的。”(注： 《列宁全集》第43卷，第375页。)
值得指出的是，列宁在分析机关工作中的缺点和弊端时，往往从机关工作者的文化素 质上找原因，认为文化水平低是产生官僚主义及其有关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如他在党 的十一大政治报告中说，就党的机关和国家机关领导经济工作而言，政治权力完全够了 ，主要的经济力量如大企业、铁路等也掌握在国家手里，“究竟缺什么呢?缺什么是很 清楚的：做管理工作的那些共产党员缺少文化。”(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93页 。)1922年春天，莫斯科消费合作社准备从法国商人手中购买罐头食品，有关报告送到 党中央政治局，先由政治局通过决议，之后又由人民委员会办公厅和国家政治保卫局分 别作两次调查，提出调查报告，再由一名政治局委员出面协调，才算把事情办成。列宁 在分析这件事情难以办成的原因时说：“既有经济权力，也有政治权力。那里一切机关 都有。还缺少什么呢?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莫斯科消费合作社工作人员……和对外贸易 人民委员部工作人员缺少文化，他们不能文明地处理业务。”(注：《列宁全集》第43 卷，第100～101页。)列宁在最后的文章《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中还写道，我们机关 的情况，即使不令人厌恶，至少也非常可悲，它的缺点根源于过去，旧的文化尚未被消 灭。他非常明确地说：“我在这里提出的正是文化问题”(注：《列宁全集》第43卷， 第378～379页。)，即机关工作者需要提高文化素质的问题。从这样的认识出发，列宁 要求加强文化建设，提高机关工作者的文化水平和提高机关的整体文化素质。他说，改 善机关工作，蛮干或突击，机敏或毅力，都是无济于事的，“做这件事情所必需的正是 文化。”(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79页。)如果说1917年的关键是进行革命和摆 脱战争，1919年和1920年的关键是武装抵抗帝国主义的军事干涉，1921年的关键是通过 新经济政策实行战略退却，那么1922年以后的关键在于加强文化建设和培养人才，要认 识到知识不足，“应该从头学起”(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103页。)，“在于挑 选人才。”(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108页。)如果做到了这一点，党的机关和国 家机关以及机关工作者就能驾驭经济，有力地管理经济，不仅靠共产党员的双手，而且 利用社会各个阶层的力量来建设苏维埃国家的经济。
二 关于加强文化建设的措施
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领导党和国家为推进苏维埃国家的文化建设，采取了有关措施 。他逝世前夕，在认真总结以往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就进一步加强文化建设的措施，提 出了下述重要思想：
第一，提高教师的地位，发挥广大教师的作用，促进文化建设。加强文化建设，依赖 教育的作用。发展教育事业，必须发挥教师的作用。可是在旧俄国，教师的社会地位十 分低下。他们收入少，物质生活条件差，工作得不到统治阶级的尊重。苏维埃政权建立 以后，面对发展教育的任务，党和国家政权采取有关措施，提高教师的地位，改善教师 的生活，但由于许多因素的制约，问题尚未根本解决。所以，列宁逝世前夕在《日记摘 录》中提出：“应当把我国国民教师的地位提到在资产阶级社会里从来没有、也不可能 有的高度。这是用不着证明的真理。”(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57页。)“而不 做到这一点，就谈不上任何文化，既谈不上无产阶级文化，甚至也谈不上资产阶级文化 。”(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57页。)在这一时期，列宁从尊重教师和提高他们 地位的角度出发，主张称教师为“人民教师”。有一次，中央政府负责教育工作的同志 给列宁打电话，当谈到教师问题时对教师使用了一个不太礼貌的称呼。列宁听了后十分 气愤地说：“用这样难听的字眼来称呼教师，真太不像话了!他们有自己的光荣称号— —人民教师。这个称号应保持不变。”(注：《回忆列宁》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第210页。)教师被称为“人民教师”，这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意味着在无产阶级 专政国家里教师社会地位的重大改变。在列宁看来，提高教师的地位，最重要的一点是 改善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和工作条件。他说：我们必须通过不懈的工作，振奋教师的精 神，“而最重要的是提高他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58页 。)1923年，苏俄的经济状况和粮食供应状况尚未根本好转，但列宁要求有关部门增加 对教师的面包分配额。
列宁提出，发挥教师的作用，还应该从政治上信任和关怀教师。十月革命胜利初期， 一些教师由于受到资产阶级反动分子政治谣言的欺骗，对无产阶级革命不理解，对苏维 埃政权采取不支持的态度。对于这些教师，列宁的看法是，他们在旧社会靠出卖自己的 劳动力来获取数额不多的薪水，同无产阶级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只要实行正确的政策 ，进行长期的耐心的团结、帮助和教育，绝大多数人能够转到拥护苏维埃政权的立场上 来。事实果然如此。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许多教师改变立场，逐渐靠近了苏维埃政权 。对此列宁予以充分肯定。他在逝世前夕留下来的文章中仍然坚持这样的意见，要求加 强对教师队伍的思想政治工作，使苏俄的教师队伍“变成苏维埃制度的支柱”，通过他 们的工作去影响广大劳动人民特别是影响农民，使农民同无产阶级结成紧密联盟。
第二，增加对教育的投资，以教育的发展促进文化建设。列宁在《日记摘录》中根据 有关统计资料提出，苏俄做到人人识字，还有很大距离，甚至同沙皇时代比，进步也太 慢，这说明必须经过长期的、认真的努力，“才能达到西欧一个普通文明国家的水平” ，“才能在我国无产阶级所取得的成就的基础上真正达到稍高的文化水平”。他认为，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发展教育事业，必须增加对教育事业的投资。这就是他所说的 ：“应当在最近修改我国季度预算的时候，实际着手干起来。”(注：《列宁全集》第4 3卷，第357页。)应当削减其他部门的经费，“以便把削减下来的款项转用于教育人民 委员部。”(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57页。)这一年，列宁给党和国家其他领导 人写信，要求把修造大型舰只的数量减少1/3，节省经费，并把节省下来的经费转给教 育人民委员部，发展学校教育。他写道：目前这样规模的舰队对我们来说是过分奢侈， “我确信我们的海军专家实在过分热心了。舰队我们不需要，而增加学校经费却迫切需 要。”(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05页。)按照列宁的意见，党中央政治局会议就 此问题进行讨论，并作出决议，削减了修造舰只的经费，增加了对教育事业的投资。在 列宁看来，苏维埃国家的一些国家机关编制太大，人员太多，使国家的财政负担过重， 浪费太大。他特别指出，国家出版总局的编制大得不像话，这说明人们没有关心读书的 人，没有关心有没有书读的问题，而是关心了出版机构。甚至教育人民委员部、职业教 育总局，也存在编制过分庞大的问题。解决这类问题的办法，就是把那些臃肿的、形同 虚设的机构一律撤销，节省财政支出，发展教育事业。如他说：“在无产阶级和农民的 国家里，还有许多经费可以而且应当节省下来用以发展国民识字教育，办法就是把那些 半贵族老爷式的玩艺儿，那些……可以不要、可以长期不要而且应当不要的机构一律撤 销。”(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58页。)列宁指出，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 方的人民像苏俄人民群众这样“关心真正的文化”，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方像苏 俄这样把文化问题“提得这样深刻”，这样有高度，没有哪一个国家像苏俄这样政权掌 握在人民手中并可按照人民的要求发展教育和文化，所以苏俄发展教育和文化的目的一 定可以实现。
第三，使城市党组织和城市文化团体经常下农村，促进农村的文化建设。在旧制度下 ，由于黑暗的政治制度及其腐朽的意识形态，城市给予农村的是消极的、落后的文化影 响。苏维埃制度建立以后，这种状况得到了改变。在十月革命发展过程中，在国内战争 过程中和实施新经济政策过程中，党和国家政权通过对农村派工作队的方式，通过国家 政权正确的方针、政策和法令的形式，对农村实施了积极的思想影响和文化影响。列宁 逝世前夕审视了上述情况后提出，以前党和国家政权虽然在这些方面做了一些工作，但 是工作中自觉性不够，或者说计划性、组织性和系统性不够，效果不够好。他说：“如 果使这个工作带有自觉性、计划性和系统性，这一切就可以加强起来(而且以后更会百 倍地加强起来)。”(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60页。)如何才能做到更有自觉性呢 ?列宁提出了下述意见：一是要形成城市工人团体经常下农村的制度。相对于农村而言 ，城市的整体文化水平较高，工人群众的政治素质较好。如果在工人群众中建立许多以 帮助农村发展文化为宗旨的团体，经常下农村开展工作，则有利于农村的文化建设。就 此列宁说：关于农村的文化建设，“经常下农村的做法在这方面一定会起特别重要的作 用，这种工作我们已经在进行，还必须有计划地加以发展。”(注：《列宁全集》第43 卷，第359页。)还说：“在城市工人和农村雇工之间建立交往，在他们之间建立一种他 们之间可以很容易建立起来的友好互助形式，这是我们的责任，这是执政的工人阶级的 基本任务之一。”(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59～360页。)二是使城市一些党支部 与农村一些党支部之间建立固定的联系，由城市党支部帮助农村党支部加强农村文化建 设。党支部是苏维埃国家加强文化建设的基层领导组织，具有一定的调配人力、物力和 财力的权力。由于城市的条件较之于农村的条件而言，具有一定的优越性，城市党支部 与农村党支部相比，工作基础和条件较好。由城市党支部帮助农村党支部加强文化建设 ，当时的确是加强农村文化建设的一种好办法。列宁就此提出：“能不能做到把所有的 城市支部都‘分配’给各农村支部，使每一个‘分配’给相应的农村支部的工人支部经 常利用一切机会、一切场合，来满足自己的兄弟支部的各种文化需求呢?”(注：《列宁 全集》第43卷，第360页。)对此，他予以肯定，要求认真做下去。在列宁看来，上述措 施的意义仅仅在于，使城市工人成为在农村传播先进思想和进步文化的人。同时他认识 到并郑重提出，决不能利用城市党组织或有关团体在农村强制性推行农民一时不能接受 的“共产主义制度”。
第四，使机关工作者努力学习业务知识，促进管理文化的建设。针对机关工作者文化 水平低，不能文明地处理业务，并且官僚主义严重的问题，列宁要求他们努力学习业务 知识。他在党的十一大政治报告中提出，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大企业训练的店员会办的事 ，99%的机关工作者不会办，因此机关工作者要进预备班重新学习，切实掌握业务知识 。在共产国际四大上的报告中，他再次说：“在俄国革命五年之后，我们应当学习。” (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287页。)“目前这个时期，最重要的是学习。”(注：《 列宁全集》第43卷，第288页。)他在逝世前夕所写的《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中提 出：“为了革新我们的国家机关，我们一定要给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第一是学习，第 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然后是检查，使我们学到的东西真正深入血肉，真正地完全 地成为生活的组成部分，而不是学而不用，或只会讲些时髦的词句。”(注：《列宁全 集》第43卷，第380页。)在这里，列宁一是反复强调学习，把学习业务提到无比重要的 地位来认识，二是强调学习与运用相结合，不搞形式主义，切切实实地在学习过程中提 高管理水平，改善机关工作。为了有利于机关工作者业务学习的开展，列宁建议采取以 下具体办法：发征稿启事，争取写出几本关于组织劳动和加强经济管理的教科书：目前 已经出版的几本书有可以利用的内容，可以作为新教科书的基础；派几个有学问的人到 英国或德国去搜集图书资料和作研究，把外国的管理经验反映在新教科书中。
为了营造机关学习的氛围，提高机关的整体文化水平，促进管理文化的建设，列宁主 张选拔那些文化修养好的人进机关，充实机关工作者的队伍。如他在论及改革工农检查 院问题时说，我们必须把具有真正现代化素质的人才，即同西欧国家里具有文化修养和 科学修养的人才相比并不逊色的人才集中在工农检查院里来。列宁的那句名言“宁可数 量少些，但要质量高些”，着眼点在于选拔文化素质和思想素质好的人才进机关，意思 指机关的数量要少，进入机关的人要少，但是机关工作的质量要高，机关工作者的文化 素质和思想政治素质要好。怎样才能选拔到这样的人才呢?列宁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如 他说，选拔工农检查院的工作人员，被选拔者除了必须有几名共产党员推荐以外，还必 须通过关于苏维埃国家基本理论的考试，通过关于国家机关知识、管理科学和办文制度 等等的考试，考试合格者才有可能选拔为工农检查院的工作者。这个思想，也是关于机 关工作者必须学习和掌握业务知识的思想。
在列宁看来，使党和国家机关现有的工作者努力学习业务知识，同时选拔一批文化修 养好的人才进机关，可达到提高机关整体文化水平和促进管理文化建设的目的。当时的 国家计划委员会，汇集了一大批专家、科技界人士和各个行业的内行，它的某些领导人 具有很强的行政管理工作能力，另一些领导人具有很深的文化科学修养，在领导工作中 实现了这两种素质的有机结合。列宁高度赞扬国家计划委员会。他说：“在一切国家机 关内，特别是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内，必须把这两种素质结合起来。”(注：《列宁全集 》第43卷，第346页。)“我们的国家计划委员会正在全面发展成为专家委员会。这种机 关的领导人不能不是在技术方面具有丰富经验和多种科学修养的人。”(注：《列宁全 集》第43卷，第347页。)鉴于国家计划委员会是一个整体文化水平高、管理文化建设有 成效的机关，列宁主张采取步骤扩大它的职权，使它作出的决定不易被国家其他机关所 推翻。对于党和国家的其他机关，列宁提出：“应当真正给自己确定一个任务，用缓慢 、艰难和非常的办法，经过多次检查，来建立一个真正模范的、不只是由于官衔和职位 才受到大家尊敬的机关。”(注：《列宁全集》第43卷，第382页。)显然，这样的机关 就是整体文化水平高和管理文化建设成效好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