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太地区远程教育的现状与展望_通信卫星论文

亚太地区远程教育的现状与展望_通信卫星论文

亚太地区远距离教育的当前趋势与展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亚太地区论文,趋势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引言

尽管实际上远距离教育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关于“远距离教育”各种定义的争论却仍在继续着。原因之一是远距离教育实践在不断变化,尤其在新信息技术的使用方面,给远距离教育知识传递方式、教师与学习者交互作用带来很大影响。然而,无论各种定义怎样不同,获得公认的是,远距离教育过程中本质上相当部分教学是由在时空上远离学习者的人控制的。在James Tellor论述的远距离教育功能性定义范畴中,他认为远距离教育系统在世界各地发展方式略有不同,这一不同反映了各地在社会经济环境、教育和政治哲学、通讯技术和特定个体的相关专门知识的不同。

人们认为非正规远距离教育在如中国、泰国这样的国家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但在现代意义上,亚太地区远距离教育教学方式的发展是缓慢的。战后初期有一定发展,但直至60年代才开始迅速发展。

各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政府日益关注远距离教育,主要是他们看到或认为远距离教育是满足国民日益增长的教育需求的经济有效的方式。因而在过去二十年间,亚太地区远距离教育获得显著发展和变化。目前,远距离教育已是本地区国家教育系统的一个重要特征。亚洲和太平洋成为世界上开放大学最多的地区。由这一地区开放学习机构专业团体组织的区域性活动吸引着其它地区的同行。现在通过远距离的方式提供的课程数目的激增令人吃惊。同时,远距离教育面临来自新信息技术和公众支持减少的严峻挑战,政策制定者们对其抱有很高期望,视之为解决许多教育问题的出路,也给远距离教育带来很大的压力。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说,本地区许多国家的远距离教育正处于十字路口。

主要趋势

1.远距离教育的法律地位

法律地位在此是指特定国家法律或政府法令、政策所规定的远距离教育的本质、功能、地位、结构和管理等。虽然不同国家赋予远距离教育法律地位的方式不同,但是各国都给予了承认,其法律地位在不断提高。可以预言,这一趋势将继续发展下去。

2.不同教学方式的共存

远距离教育的生命力首先在于其教育传递方式,通过它过去被传统教育系统所忽视的各类型群体可以获得第二次机会。由于社会和经济原因,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确实是一幅生动、丰富多彩的图景。

本地区多数国家的远距离教育始于本世纪前半叶的函授教育,其通常附属于一些传统教育机构。70年代后期远距离教育在亚太地区开始迅速扩展,其显著特征之一是单一传递方式的开放大学大量涌现,它们一般独立于传统大学。有趣的是前者并未为后者所取代而是两者共存,中国和印度都是极好的例子。

中国和印度的经验均表明,函授教育之所以仍能面对来自新出现的开放大学系统的挑战并与之共存,是因为其显著的成本效益。与其它远距离教育传递方式相比,它是最经济的方式之一,还因为其附属传统大学而具有的实力。他们使用相同的教学大纲,使用名牌大学的标志,因而更能为公众所接受。此外,在印度,学习这些函授课程的学生还享有易于从远距离教育系统转到传统教育系统的好处,且反之亦然。远距离教育的这种传递方式预计会继续吸引学习者。

澳大利亚的远距离教育,尤其是高等远距离教育代表了一种不同的双重机构模式。在50年代中期以后被广为效仿的新英格兰模式的本质特征就是校内生与校外生共存的双重模式机构。校外生所学课程与校内生的完全相同。这样在远距离教育观念仍受到怀疑之时,这两种模式之间的均等得到了保障。由于双重模式系统为校内、校外生提供同样的课程、同样的教师、同等考试和同等的交互机会,因而其意义深远。澳大利亚政府采用财政措施促使相邻机构合并,从而在全澳形成八大“远距离教育中心”之后,这一趋势更得到了加强,其明显的优点是在校生和校外生同等。长远看来,我认为这一模式代表了远距离教育乃至整个教育系统的未来。就我的观点,这是因为:

(1)传统教育仍是普及各种知识和经验的主要汇集地,在社会上享有良好声誉,获得广泛认可。在富足社会里,高等教育中部分时间制学生年龄在25岁以上的学生比例在不断增加,他们需要一种灵活接受教育的方式,这就要求传统大学必须采用或融合远距离教育教学方式;

(2)在世界各国,教育迟早会成为一个终生的过程,在个人方便的时间进行远距离学习将成为教育系统的一种常见方式;

(3)如果提供必要的基础设施,新信息技术将使得这一切成为可能。

扩展

70年代末期以来本地区远距离教育发展的主要特征是开放大学的发展。

从过去20年间开放大学这一形式的远距离教育的发展中可以看到某些趋势:

20世纪80年代是开放大学这一形式的远距离教育迅速增长的高峰时期;

本地区人口众多的国家如中国、印度对远距离教育更为重视。有迹象表明,不久的将来,印度会有更多的邦将建立开放大学;

泰国和中国远距离教育的进步是很明显的。特别是泰国,如果将其在校生数、毕业生数占全国人口的比例进行比较,你会发现泰国远距离教育的进步尤其明显;

有明显迹象表明,目前还没有开放大学的国家对远距离教育的兴趣日渐浓厚,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建立一些这样的大学。

过去几十年间远距离教育发展的另一特征表现在其所提供的课程的多样化上。传统的远距离教育注重初等、中等水平的普通教育和高等教育水平的人文和社会科学。远距离教育对劳动力市场压力和学生就业期望的较强适应性和快速反应性,使得数百种新的教育项目和课程应运而生,如旅游和饭店管理、公共会计、市场营销、办公自动化、汽车工艺、计算机、儿童保健等等,都通过远距离方式进行教学。

学生

通过对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韩国开放大学的学生状况分析,揭示出某些趋势:男生和年龄在30岁以下的学生占居大多数。NIME研究所调查表明,女生人数百分比中很少有来自农村,而只是来自城市劣势群体,如印度一些地区主要是未就业的家庭主妇。

就学生背景而言,差异更大:

在中国,多数学生有一份工作。他们当中,工人占59.4%,教师占5.1%,国家公务员占12.5%,白领工人占12%。

在印度,基于孟买远距离教育董事会提供的资料研究表明,学生中10%是家庭主妇,30%是新生,60%是职员和管理干部。安得拉邦开放大学则是另一番景象:男生中未就业者占极高比例,从1983—1984年的28%增至1986—1987年的61%。尽管该大学最初设想主要为满足在职人员的需求,但以后的发展表明,它一直以来更主要是满足传统教育系统无法再容纳的人员的需要。1983—1984年手工工人和技术工人约占学生总数的15%,但1986—1987年降至3%。这类学生不仅相对数下降,而且绝对数也同样减少了,从1983—1984年的793人至1986—1987年的461人。同样,农民所占比例从1983—1984年的8%猛降至1986—1987年的1%。商业领域的学生也仅占学生总数的2%。1986—1987年公务员占较大比例,约为13%。

在印度尼西亚,75%的学生有工作。

韩国在职学生比例高达60%。其中,29.3%受雇于公司,8.3%是教师,20%公务员,还有3.2%是现役军人。家庭主妇和其他类占学生总数的38.7%。

上面所反映的差异似乎与各个国家特定的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环境有很大关系。但是,中国、印度尼西亚、韩国的资料揭示了一个共同的特征,即大多数学生都有一份工作,除了本文印度一例中的学生之外。

远距离教育中的技术应用

远距离教育离不开媒体。据Nipper的论述,我们已经历并仍在经历着远距离教育的三个时代,每一代都以制作、分布和通讯技术的发展为基础。第一代即函授教育,是到19世纪末期随着印刷和铁路交通的发展而普遍化的,交通和印刷的发展使得大量教材得以生产并广泛分配,边远地区的人们也能得到。第二代的多媒体远距离教育使用广播、录音,并在一定程度上使用电视。交互式通讯设备的发展,如计算机、电视会议,创造了第三代远距离教育。有趣的是,远距离教育中技术利用的趋势同先进通讯技术有着日益密切的关系。今天,无可争辩的事实是,正是卫星技术使得远距离教育可能达到传统手段所没有或无法到达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现在它不是一个梦想,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不仅在一些发达国家如此,而且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如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一些南太平洋岛国和泰国亦然。

现在再来看看亚太地区的现实情况,你会发现在远距离教育中技术使用上有两个极为有趣的趋势:

1)上述三代的共存。各国远距离教育中先进技术的使用程度有很大差别,一些发达国家如澳大利亚更广泛地采用了新信息技术。尽管如此,有趣的是“第一代”技术仍在远距离教育“家族”中占据支配地位。同样,据NIME的一项调查,本地区所有国家,包括澳大利亚在内,其三个层次的远距离教育主要传递方式仍是邮寄印刷品、配广播、录音,在某种程度上使用电视。在可预见的未来一段时期,这种三代共存于同一“家族”的局面在各国以及本地区仍将继续。

2)那些较贫穷、幅员辽阔或人口众多国家率先在远距离教育中使用新信息技术,如卫星。

在太平洋12个国家这一广阔地域中,通讯系统是远距离教育的最重要条件,南太平洋大学(USP)在本地区率先将卫星技术应用于教育领域(1972年)。印度远距离教育中也较早开始使用卫星技术。1975—1976年,印度政府发起了卫星教学技术实验(SITE),使6个邦20个区的2330个村庄可以接收到由ATS-t号卫星直接转播的专门预录的电视节目。课程辅以教师指导。目前,印度国家卫星(INSAT)项目为小学儿童提供教育节目,还为6个邦的农村观众提供地区性节目。英迪拉甘地国立开放大学1994年底开始试验性使用卫星转播节目

中国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教育专用卫星的国家。1986年以来,中国政府决定通过卫星转播师范教育节目。1987年成立了中国教育电视台(CETV),目的在于使用卫星技术,将远距离教育送至全国每一个角落。至1995年9月,在CETV之下全国共有948个地方教育电视台,包括10个省级电视台,1000多个转播站和10000多个接收与中转站,54039个拥有播放设备的学习中心和871个地方制作中心。

远距离教育的资金

尽管人们普遍认为同传统教育系统相比,远距离教育一般而言更具成本效益,但它并非一剂廉价的灵丹妙药。一个运作良好的远距离教育系统需有良好的基础设施,其成本可能很高,特别是在使用高技术,如租用通讯卫星频道转播节目的情况下。

NIME研究所进行的调查表明,根据筹资状况,可将远距离教育机构分为两大类:一类机构的大部分资金,从50%至90%不等,来自于政府,另有一些其他来源的收入做补贴;第二类机构预算的大部分来自于政府外的其它途径,如学生学费,另有政府补贴。

澳大利亚、中国、韩国、日本和其它一些国家可归为第一类。如澳大利亚,包括第三层次远距离教育的高等教育最重要财政来源是联邦政府。1990年高等教育的公有经济资助金中,总预算为43.90亿澳元,其中36.31亿来自联邦政府,占82.7%。另一类如印度、泰国。在泰国,素可泰·探玛堤叻开放大学(STOU)仅从政府获得占预算15—20%的资助,其它费用则来自学费和外部资助。

近年来私有化浪潮也冲击着远距离教育。其战略之一便是将更多的财政负担转移到学生身上。但远距离教育的独特作用就在于使各种处境不利的群体,贫困、居住偏僻或由于各种原因失去受教育机会的人群接受教育,因此,这种做法可能会与之相抵触。

远距离教育中生均单位成本一般低于传统教育系统,这在很大程度上也依赖于使用何种技术手段、学生人数和其他各类受益者人数。然而,二者之比各国也不相同,澳大利亚为0.95∶1,中国为1∶3。

网络建设

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亚洲发展银行的扶持和强有力支持下,亚太地区远距离教育网络的建设一直非常活跃,并且卓有成效。

其间最重要的事件可以说是1987年11月13日亚洲开放大学协会(AAOU)的建立,其主要目标是:

a.扩大教育机会,使本地区所有人都能接受教育;通过交流管理信息、教材和研究成果,提高成员机构的成本效益;

b.通过远距离教学系统帮助提高教育质量,开发其潜力;

c.帮助提高远距离教育人员的职业和道德水准;

d.同直接或间接关心远距离教育的官方和其它组织协作;

e.为同其它地区性或国际性同类组织的合作提供便利。

就在两年之后,远距离教育地区资源中心(DERRC)成立了,其目的是促进成员机构间远距离教育资源、教材和经验的共享,以获取更高的成本效益,通过组织培训项目提高教学和技术人员的职业水准,促进成员机构间以及同地区性和国际性组织的相互合作关系。

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总办事处(UNESCO/PROAP)发起,并在学习共同体(COL)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南亚分部的支持下,南亚远距离教育发展论坛(SAFDED)正在建立之中。该论坛将注重于实际行动,其活动主要集中于教学、研究和管理方面的材料、信息和经验的交流,促进教师和学生的交流,通过相互合作加强南亚地区远距离教育系统。

每一个UNESCO远距离教育席位就意味着一个网络的存在,1995年以来已经在巴基斯坦AIOU建立了一个这样的网络。在今后两年内,UNESCO会在大湄公河亚地区、南太平洋和东亚建立更多的远距离教育方面的席位或UNITWIN。

展望

亚太地区远距离教育前景是极为光明的。因为它在迎接今日教育所面临的一系列挑战中具有独特的作用,同时各国政府和国际机构对远距离教育的兴趣也日益浓厚。

今天,人们对G7这个术语越来越熟知,但对E9却很少了解。E9一词是在1990年3月在泰国宗滴恩召开全民教育国际会议之后紧接着于1991年12月4日—6日在巴黎举行的国际会议论坛(International ConsultationForum)上创造的,是指文盲人口总合占世界近四分之三的9个国家——印度、中国、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尼日利亚、印度尼西亚、巴西、埃及和墨西哥。除巴西外,还被世界银行划入世界最贫困国家之列。

全民教育几十年来一直被列在国际社会的日程表上。世界大多数国家已普遍接受教育是一项基本人权的原则。1948年联合国大会公布的《世界人权宣言》第26条指出,“人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教育应是义务的,尤其是在初等和基础教育阶段……”然而我们不得不忧虑地看到世界上存在着近十亿成人文盲,消除文盲依然是一个艰巨的挑战。此外,估计还有一亿三千万小学适龄儿童不能进入学校接受教育而有可能成为21世纪的成人文盲。同样,妇女受到的影响更大。在发展中国家,近一半成年女性是文盲。在一些国家,这一比例高达90%。

在9个人口大国中有5个国家位于亚太地区,占9国人口总数的85%。而亚太地区尚有约5400万小学适龄儿童未入学,约2400万小学生辍学,其中多数属教育方面的处境不利群体,如女童、农村地区儿童,尤其是居住在边远、偏僻地区的儿童,贫民窟儿童、游牧部落、种族和宗教少数民族群体。如果这些教育方面处境不利群体仍处于边缘状态,那么全民教育的目标将不能成为现实。

在这一共同事业中,不充分发挥远距离教育的作用就不能完成上述任务。因此,1993年12月于新德里召开的9个人口大国第一次首脑会议上,远距离教育被视为全民教育的主要途径。

《9个人口大国全民教育首脑会议行动纲领》(新德里)指出,必须更多地优先考虑通过创造性的可选择途径来接近那些被排斥的群体并服务于他们的学习需求。大量的人口和广阔的地域表明了在教育中利用通讯技术和大众媒体之力量的特殊需要、机会和挑战。9国中的多数国家已经认识到大众媒体的潜力并在远距离教育计划如开放大学和函授课程中予以应用。教育电台和电视频道已经开通,有些还利用卫星予以传送。然而,现有技术在教育中的全部潜力仍有待开发。

该《行动纲领》还提出了两次合作建议,其一是一项协议:《远距离教育联合创新计划》,指出9国同意就一项远距离教育创新计划共同合作,以加强教师和其他人员的培训,并使新文盲和边际群体更好地接受教育。该创新计划将依据每一国家的特定需要和传统,因地制宜,以推动现在的工作并利用各项新技术。相关的国际机构也将通过开展评价研究、召开会议、加强自身建设形成以及寻求财政援助等手段,随时准备支持、促进和协调这一创新计划。

除全民教育外,借助于新信息技术,远距离教育已经在中等教育的重建、缓解对高等教育需求日益增长的压力、在像中国、印度这样的国家中培训数百万来自广大农村地区的剩余劳动力,开展熟练和半熟练工人、工程师、经理人员等的再教育(回归教育)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今后仍需继续努力。

机构间合作的增长即为发展远距离教育事业中的一个特点。(上海电视大学朱雪文翻译,限于篇幅本文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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