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义滞留”原则再认识∗
史维国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提 要: 我们从“语义滞留”原则对以下4个问题进行解释。第一,时间副词“就/才”与“了”搭配的不对称性,源于助词“了”滞留有动词“了”的“终了、了结”义。第二,处置介词“把”滞留动词“把”的“把持”义,要求“把”字句中的动词必须含处置义,同时处置介词“把”的宾语不能是结果宾语,打破这一限制的条件是谓语动词进一步被有界化。第三,现代汉语程度副词“挺”修饰的中心语倾向于积极意义,源于滞留动词“挺”的“挺拔、笔直地伸展”义。第四,“一X就Y”表示“紧随性”构式义,源于“一X”表动量的用法,具体反映在该构式中的连词“一”是从数词“一”语法化而来。
关键词: 语义滞留;“把”字句;就;构式意义;程度副词;时间副词
1 副词“就/才”与“了”搭配的不对称性
现代汉语中,时间副词“就”和“才”在与时间词搭配时,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表示时间早,而“才”表示时间晚。我们结合“语义滞留”原则给出的解释是:时间副词“就”和“才”是由动词“就”和“才”语法化来的。动词“就”的词汇意义为“完成、结束”,词汇意义中蕴含“表时间早”;动词“才”词汇意义为“开始”,词汇意义中蕴含“表时间晚”。“就”和“才”语法化过程中,动词的词汇意义“完成,结束”和“开始”分别滞留在时间副词中,因此,对时间副词“就”和“才”的语义功能有如此的制约。看起来,这个解释有一定的合理性。但问题还没有完,我们发现,时间副词“就”和“才”在与时间词搭配时,还有新的限制,那就是时间副词“就”可与“了”搭配,而时间副词“才”不可以。比如:
① a.他10点就来了。
b.他10点才来。
∗c.他10点才来了。
②a.小明28岁就结婚了。
b.织毛衣(结果宾语)→∗她把毛衣织了。
基于文体学的视角研究弗罗斯特的诗歌《雪夜林畔小驻》,彰显了这首诗歌的独特文体魅力,也突出了弗罗斯特的写作风格,即语言形式简单朴实,主题意义深远丰富。总之,文体学理论在研究英语诗歌方面提供了新的思路,基于文体学角度分析英语诗歌,可以促进读者领略到其文体语言的魅力,达到更好地欣赏英语诗歌的目的,亦可促进文体学理论的发展,使其愈加成熟。
如图3所示,功率变换器是连接电源和电动机绕组的开关部件。通过它将电源能量 馈入电动机,也可将电动机内的磁场储能反馈回电源。其功率变换电路所用的开关器件为绝缘栅双极型晶体管(IGBT)。SRD有两种独特的运行控制方式:低速时采用电流斩波控制方式;高速时采用单脉冲角度控制方式。
∗c.小明28岁才结婚了。
我们的问题是为何可以说“时间词+就……了”,但不能说“时间词+才……了”。时间副词“就”和“才”在这点上的不对称性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关于现代汉语“了1”和“了2”的来源问题,很多学者都有相关探讨,代表性的有王力(1989:91-94)、曹广顺(1995:16-97)、蒋绍愚(2017:162-184)等。学者们达成的共识是:“了1”和“了2”是同一来源,都源于完成义动词“了”。曹广顺(1995:16-97)指出,在唐代,“了”可以构成表示完成状态的“动词+宾语+了(完成动词)”句式,充当谓语性成分,它的功能是对事件的状态作出评述。陈述简单的事件发展为动态助词“了1”,陈述完整的事件发展为事态助词“了2”。可见,本文涉及的与时间副词“就/才”搭配的“了”源于完成义动词“了”。
“语义滞留”是一个形式从词汇项语法化为语法项时,语法项的语义和语法功能受到词汇项词汇意义的制约和影响,即词汇项的词汇意义‘滞留’在语法项中。(史维国2016:94)根据“语义滞留”原则,“终了、了结”义的完成义动词“了”语法化为助词“了”时,对其语法分布上的制约和要求是应与滞留着“完成义”的语法成分搭配,不能与滞留着“开始义”的语法成分搭配。前文已提到,时间副词“就”和“才”是由含“完成、结束”义的动词“就”和含“开始”义的动词“才”语法化来的。因此,现代汉语中只能说“时间词+就……了”,而不能说“时间词+才……了”。
a.她把毛衣织好了。
由此,我们对“语义滞留”有重新认识:“语义滞留”原则的两种表现形式并不一定是各自独立的,有时候,某一语法现象在形式和意义上的限制是“语义滞留”原则两种表现形式共同作用的结果。时间副词“就/才”与“了”搭配的不对称性很能说明这一点。时间副词“就”表时间早,时间副词“才”表时间晚,这是“语义滞留”原则在语义功能上的表现,即词汇项的词汇意义对语法项语法意义有制约作用,具体来说就是“就”和“才”语法化过程中,其动词的词汇意义“完成,结束”和“开始”分别滞留在时间副词当中,造成二者语义功能上的这种区别。能说“时间词+就……了”,不能说“时间词+才……了”,这是“语义滞留”原则在语法功能上的表现,即词汇项的词汇意义对语法项的语法分布或结构功能有制约作用。具体来说就是,现代汉语的语气词“了”源于“终了、了结”的动词“了”,对其语法分布上的制约和要求能与滞留着“完成义”的时间副词“就”搭配,不能与滞留着“开始义”的时间副词“才”搭配。
2 汉语“把”字句中宾语的出现条件
采用自制调查问卷,借助学生自评、教师点评的方式来测量学生对急救护理理论知识的掌握水平;通过实践操作来考察学生护理实践能力。
邹韶华(2001:208)提出,“现代汉语语义系统中,积极意义和消极意义的分布处于一种不均衡的状态。分布密的一方频率高,为积极意义;分布疏的一方频率低,为消极意义。这种特征必然要制约语言的结构和理解。”通过考察,我们发现,现代汉语程度副词所修饰的中心语有这种积极性特征倾向。对此,我们将从“语义滞留”原则角度给予解释。
b.盖房子(结果宾语)→∗我把房子盖了。
通过以上误例的分析,在通俗类古籍读物涉及到异形词时,首先应据《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进行规范,如果该表中没有收录,应按照从俗、从简、不易混音等原则根据词频进行取舍选择。
④ a.拆毛衣(受事宾语)→她把毛衣拆了。
b.小明28岁才结婚。
例③、④实际上是“语义滞留”原则在语法功能上的表现,即词汇项的词汇意义对语法项的语法分布或结构功能有制约作用。动词“把”有“把持”的意义,当它语法化为处置介词“把”后,其“把持”义仍然滞留在处置介词“把”中,对“把”字句语法功能的要求是动词必须体现“处置义”,即“把持义”。处置总得先有个处置的对象,动作发生以前就存在的事物才能进行处置。也就说,动作发生以前不存在、发生以后才存在的事物(结果宾语)不能激活动词的“处置义”,当然也就不能在“把”字句中出现。
问题是,有时候处置介词“把”的宾语似乎也可以是结果宾语。如:
⑤盖房子(结果宾语)
a.我把房子盖好了。
b.我把房子盖了一大片。
⑥织毛衣(结果宾语)
这则新闻中,所用数字比如“8万人”“3倍”“21.5万”“43辆”“半个小时”“十一点”“40名”“100名”“65人”“150人”“60吨”等,都非常精确;事件发生地点“南京中山陵”,发生时间是“昨天”,用词都十分准确;多用陈述句,语气肯定,情真意切,言之凿凿。对2012年中秋、国庆双节假期中,南京中山陵景区的人流量、管理应急措施、工作状况等做了准确叙述,由此输出的修辞语义也是准确的。
b.她把毛衣织出了好看的图案。
在与动词“盖”“织”搭配时,“房子”“毛衣”是结果宾语,是动作发生以前不存在、动作发生以后才存在的事物,按照“语义滞留”原则的要求,不应该出现在“把”字句中作宾语,但为何例⑤和例⑥中的a、b两句都能说。我们认为,主要是两句中动词“盖”和“织”后都附带补充性成分,使谓语动词有界化。谓语动词有界化以后,与宾语搭配时,具有不同的“处置义”,再以“盖房子”为例进行说明。如:
⑦盖房子(结果宾语)
a.∗我把房子盖了。
将闲置的椅子挖个洞摆上餐盘,“美酒佳肴”分开盛放,一切就会变得“有品”起来。谁说宠物就不需要仪式感呢?
b.我把房子盖好了。
我们认为“盖房子”和“盖好房子”是不同的,“盖房子”中的“房子”是结果宾语,“房子”这个事物在动作“盖”发生之后出现,所以不能说“我把房子盖了”。“盖好房子”则不同,“盖好”这个动补短语实际上包含动作“盖”和其结果“好”两个语义成分。动词“盖”被有界化为“盖好”,说明房子已处在盖完的阶段,也就经历过开始盖、正在盖的阶段,即在“盖好”之前已存在“房子”这个事物,只不过是一个未完成品,当然也就可以作处置介词“把”的宾语,变换成“我把房子盖好了”。
3 积极性特征对程度副词的语义制约
③ a.拆房子(受事宾语)→我把房子拆了。
太田辰夫(1987:252)认为,“挺”用作程度副词始见于清代,时代往后,程度副词‘挺’放在很多形容词前面,保留着用于积极的、意味较强的词的倾向,比如‘挺大’‘挺深’‘挺长’等,像‘挺小’‘挺软’等那样的用法时代还要晚些”。我们通过对“挺+形”用法的考察,进一步印证太田的看法。如:
依米珠单抗皮下注射吸收半衰期为 (1.7±1)d,皮下注射1 mg·kg-1的绝对生物利用度为80.4% ~93.1%,腹部、上臂和大腿不同部位皮下注射的绝对生物利用度相近,表观分布体积11.4 L,表观消除率 0.24 L·d-1, 消除半衰期为 (27.8 ± 8.1) d,依米珠单抗的表观消除率和分布体积随患者体重增加而增大[9]。依米珠单抗的药动学特性不受年龄、种族、体内FⅧ抑制物水平及轻、中度肝损伤的影响[9]。
⑧只见脑后有三根毫毛,十分挺硬。(《西游记》第七十五回)
⑨刘姥姥一下子却摸着了,但觉那老婆子的脸冰凉挺硬的,倒把刘姥姥唬了一跳。(《红楼梦》第四十一回)
⑩正闭着眼睛背到这里,只觉得一个冰凉挺硬的东西在嘴唇上哧溜了一下子,吓了一跳。(《儿女英雄传》第四回)
⑪ 挺长挺深的一个大口子,长血直流的。(《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一回)
我们知道,动作发生以前不存在、动作发生以后才存在的事物不能成为处置介词“把”的宾语,即处置介词“把”的宾语不能是结果宾语。比如:
⑫这个东西可不是顽儿的,一个不留神,把手指头拉个挺大的大口子生疼,要流血的。(《儿女英雄传》第八回)
⑬这天他正跟着我吃包,只见他才打了个挺大的包捂在嘴上吃着。(《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九回)
虽然美国对伊朗的制裁针对大宗商品、矿产、航空、技术等领域,但一直以来都是以能源领域的制裁为核心。具体而言,主要针对如下行为。
问题是,为何程度副词主要是修饰积极意义的形容词。太田先生对此的解释是:“挺”指直立或者笔直地伸展,较早的用例必定复合成“挺硬”,这大概是因为笔直的意义和“硬”的意义有相通之点的缘故。我们认为这是“语义滞留”原则语义功能上的表现。《说文》:“挺,拔也”。如《周礼·考工记·弓人》有“於挺臂中有焉”。郑玄注:“挺,直也。”孙诒让《正义》有“惟当把处挺直,故谓之梃。”可见,“挺”本为动词,义为“挺拔、笔直地伸展”。“挺”的词汇项(动词)语义中蕴含积极意义,当其语法化为语法项(程度副词)后,词汇项的词汇义“挺拔、笔直地伸展”仍然滞留在语法项中,并对其语义功能上有制约和影响,那就是作为程度副词的“挺”初期只能与语义上积极的、意味较强的形容词搭配。随着程度副词“挺”使用频率的提高,后来也逐渐可以用于修饰消极意义的形容词,如“挺冷”“挺坏”“挺难”“挺矮”等,并且积极义与消极义之间趋向于平衡。不过,方言中还是能看到“挺”在积极意义和消极意义的分布上处于一种不均衡的状态。黑龙江方言中有一个程度义后助词“挺”,读轻声[tʻiŋ],主要用于含消极意义的形容词后面,如“烦挺”“饿挺”“闹挺”“累挺”“辣挺”等。我们发现程度义后助词“挺”出现时代晚于程度副词“挺”,清代以前的文献没有“形+挺”的用法。方言中存在“形(消极意义)+挺”的语言现象,可能与“挺+形”的积极性特征有关。由于程度副词“挺”早期主要用于中心语之前,修饰积极意义的形容词,为了体现区别性的互补分布特征,消极意义的形容词就只好用在“挺”之前。用在形容词后的“挺”语音弱化,慢慢发展成程度义后助词“挺”。另一方面,由于全民族共同语——普通话基本语序具有较强的规约性,程度副词“挺”用在形容词前是基本语序,同样表程度义的后助词“挺”用在形容词后就显得不合规范,只保留在方言当中。
4 “一X就Y”构式的语义特征
“一X就Y”构式中的X和Y是两个谓词性成分,关联两个动作或者两个事件。其构式义为:X动作发生之后紧接着发生Y的动作或者情况,强调的是两个动作发生的“紧随性”或“瞬接性”。“一X就Y”构式在现代汉语中很普遍,以下是来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CCL语料库的用例。
由于底座是圆柱形的,并且质量很轻,不能支撑铁钻工保持直立。所以要将它安装在钻井平台上。铁钻工在钻台的安装主要是根据钻台的布置要求,将铁钻工安装在钻台上指定的位置。方法是将方形底座套筒固定在钻台上,开口向上;与钻台承载的两个工字钢进行焊接。其结构如图3所示。
⑭湖南稻农说,多效唑技术一看就懂,一学就会,一用就灵,共产党的技术干部真行。
⑮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根据地和老解放区,人民一掌握了政权就立即着手实施义务教育。
3.重视“服”好务。加强硬件和软件建设,配足办税设备,优化整合办税厅人员,坚持执行限时办结制度,采取限时办结+即时办结,以及预约服务+延时服务等有效措施,为纳税人提供便捷的人工办税和自助办税服务,使办税服务质量不断提高。同时,结合“便民办税春风行动”大力做好政策宣传,及时把税收优惠政策送到纳税人手中,让纳税人应知尽享税收红利。
⑯国王到了开化党的手里以后,下诏召事上党领袖。他们一进宫就被杀了。
Goldberg对构式所下的定义是“C是一个构式,当且仅当C是一个形式——意义的配对<Fi,Si>,且 C 形式(Fi)或意义(Si)的某些方面不能从C的构式成分或其他先前已有的构式中得到完全预测”(Goldberg 1995:4)。这说明构式意义是高度抽象的、规约化的,不是构式成分简单地叠加,整体义大于部分义。但就“一X就Y”构式来说,其构式义与其构成成分“一X”及“就”密切相关,是“语义滞留”原则语义功能上的表现。太田辰夫(2003:155)认为,“古代汉语中表示次数的方法在现代汉语中变得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只有‘一’转变成连词的用法而依然保留下来”。太田认为,第一,“一X就Y”构式中的“一”是个连词;第二,“一X”实际上是古代汉语表示次数的方法。我们知道,上古汉语的动量表示法是“数词+动词”。如:
⑰吾日三省吾身。 (《论语·学而》)
包里面的状态,就是你头脑中的状态。包里东西很多、混乱不堪的人,他的脑袋也是比较混乱的状态。不但不能接收和处理确切的信息,还经常判断延迟、失误。包整洁的人,头脑也是清楚的,工作上也可以做到判断准确。
⑱季子文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论语·公冶长》)
当数词为“一”时,动量表示法就可表示为“一+动词”,如:
本研究结果显示,经过20周的肺康复治疗后,不同严重程度COPD患者的疗效存在一定差异,对中重度COPD患者,肺康复治疗策略1和策略2均能获得较好的效果,尤其是策略2的效果更佳;而对于极重度患者,仅有肺康复治疗策略1的效果较好,而常规药物治疗及肺康复治疗策略2的效果并明显效果,说明对不同严重程度COPD治疗,针对性进行肺康复治疗能获得更好的疗效,这一结果与相关文献报道[10-13]相符。
⑲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唐·白居易《井底引银瓶》)
⑳一闻千悟,得大总持。一念不生,前後际断。(唐《禅源诠序》)
上述两例中的“一见”“一闻”是动量表示法,意义为“见一次”“听闻一遍”。当“一X”与“便/就Y”搭配时,慢慢就发展成“一 X便/就 Y”构式。据我们考察,“一X便Y”最早出现在六朝时期,“一 X就 Y”出现在明清时期。在构式中,“一”已语法化为连词,如:
㉑修以公所撰兵书示松,松宴饮之间一看便诵。修以此益异之。(六朝《六国志》)
㉒你与我包谎,只说十二分人才,或者该是我的姻缘,一说就成,不要面看,也不可知。(明《今古奇观》)
由此我们可以对现代汉语“一X就Y”构式表“紧随性”给出解释。构式成分“一X”原为上古汉语“数词+动词”的动量表示法。“一X”实际上等于“X一次”“X一遍”,“一X就Y”构式可以理解为“X一次”“X一遍”以后,出现“就Y”的结果。这一点通过变换分析可以看出来。如:
商标权滥用的司法规制 ...........................................宋 健 10.33
一学就会→学一次/遍就会
一听就明白→听一次/遍就明白
一看就懂→看一次/遍就懂
我们又知道,“一X就Y”构式中的连词“一”是从数词“一”语法化而来,数词“一”表数量小,“一X”表动量少的语义特征仍然滞留在连词“一”以及整个构式中,造成构式表示“紧随性”。试想,“学一遍就会”(一学就会)与“学十遍就会”(十学就会)相比,当然更能体现“一X”与“就Y”的前后相继。
另外,“一X就Y”构式中的副词“就”源于含“完成”义的动词“就”,“完成”意味着“时间早,速度快”,动词“就”的这一语义特征仍然滞留在“一X就Y”构式的副词“就”中,对该构式义的形成有重要作用。关于副词“就”的语义滞留问题,前文已论及,这里不再赘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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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春宏 李 聪.“来+NP”的构式特征及其能产性[J].当代修辞学,2018(6).‖Shi,C.⁃H.,Li,C.The Constitutive Characterisrics and Productivity of“lai+NP”[J].Modern Rhetoric ,20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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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berg,A.Constructions :A Construction Grammar Ap⁃proach to Argument Structure [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5.
Paul,J.H.,Traugott,E.C.Grammaticalization [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The Recognition of the Principle of Semantic Retention
Shi Wei⁃guo
(Heilongjiang University,Harbin 150080,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principle of semantic retention,this paper explains the four questions as follows.(1) The dis⁃symmetry of collocation between temporal adverb “jiu/cai” and “le” stems from the fact that the modal particle “le” has retained the meaning “be over” of the verb “le”.(2) The disposal preposition “ba” has retained the meaning “hold” of the verb “ba”,requiring that the verb in a “ba” sentence contain the disposal meaning and that the object of a disposal preposition “ba” not be an object of result.Breaking the above limits is that predicate verbs must be bounded.(3) That the central words modified by degree adverb“tin” of modern Chinese language tend to have positive meaning is because degree adverb“tin” has retained the meaning“highly,straightly stretch” of verb“tin”.(4) The construction“yi X jiu Y” has the constructional meaning“closely subsequent” that derives from the usage of verbal measure of“yiX”,which can be concretely manifested in the way the conjunc⁃tion “yi” in the construction arises from the grammaticalization of numeral“yi”.In addition,there is also an important factor that“jiu” with the finishing meaning contains the mening of“early time”.
Key words: semantic retention;ba sentence;jiu;constructional meaning;degree adverb;temporal adverb
中图分类号: H3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0100(2019)04-0056-4
DOI编码: 10.16263/j.cnki.23-1071/h.2019.04.010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现代汉语构词法中的文言用法研究”(17FYY028)和黑龙江省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黑龙江大学专项基金项目“语言经济原则视阈下汉语历时演变研究”(HDRC201630)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电子邮箱:fruit_swg@ yeah.net
定稿日期: 2019-06-10
【责任编辑 孙 颖】